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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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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一处,身穿戎装的卡祁孤身一人站在原野之上,狼骑营那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吕布啊吕布,这些汉人离你已经不足百步之距,要再往前走一些,你狼骑营能不能发起冲锋,就很难说了。”卡祁的嘴角一挑,阴寒的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你说得没错,来而不往,非礼也。”
面对无人回话的场面,吕布无奈之下只能做出决断,画戟横扫,咬牙喝了一声:“杀!”
身后狼骑营九百骑尽数而出。
双方很快交锋在了一起,狼骑营的战马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撞得这些汉人口迸鲜血,但他们似乎不惧死,手中长枪招呼着就往狼骑营士卒和胯下战马身上一阵乱捅。
作为吕布手下战力第一的狼骑营,里面哪一个不是从血海骨堆里爬出来的,他们不仅打法凶悍狂暴,而且还知道该如何去规避伤害。
反观另一方,尽管人数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但却丝毫影响不了这场战斗胜负结果的走向。
他们不仅装备不行,状态也格外的差,打起来根本没有半点章法可言。有些人甚至连兵器都不会使,只会像农民抡锄头一样乱砸。
双方才交战片刻,倒在地上的人数就已经不下千人。
远处的卡祁笑意更甚,他抬手一挥,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早就按捺不住的鲜卑骑卒呼喝着,朝向吕布那边发起了冲锋。
鲜卑人以骑战闻名于世,骑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在距狼骑营百步之时,他们便拉开了弓。
嗖嗖嗖嗖
数千支羽箭齐头并进,插进了狼骑营将士的臂膀和胸膛。
不少战马也被射穿肚腹,癫狂的奔跑片刻后,便偏头倒在了地上,血水顺着腹部不断溢出。
为了针对狼骑营,卡祁可谓是煞费苦心,他故意派万名汉人俘虏作为先锋,为的就是牵制住狼骑营的机动能力,并让他们腾不出手来进行骑射反击。
狼骑营的骑射,但凡经历过雁门关之战的人都是记忆犹新,用恐怖如斯来形容,亦不为过。
如今看来,卡祁的策略,显然是成功了。
“头儿,咱们撤吧!”手臂中了一箭的曹性赶到吕布身旁,万分着急的说着。
鲜卑人骑射而来,身旁的狼骑营将士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吕布哪还不知道这是中了鲜卑人的算计。他愤怒的将画戟刺进身前的一名汉人胸膛,穿了个通透,随即将其挑在半空中,一双蛟目几欲喷火,他无比愤怒的咆哮起来:“你们居然会做鲜卑人的狗!”
被挑在空中的男人松开了手里的兵器,放弃挣扎。关于眼前这个武力超群的青年名字,他听过了不下百次,一直都盼着他来,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初次见面。
口里浓血滚滚而出,他想伸手去擦,可是已经没了力气。
他望向吕布,口中的话断断续续:“将将将军,救救……救救大伙儿……”
吕布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男人从画戟上重重摔在了地上。
望着晴空之上的白云朵朵,他含着满口的血,笑了起来。
他终于。
解脱了。
………………………………
第一四三章 败退
战乱之中,吕布勒马回头,带着狼骑营就往回撤。
吃了这么大亏,吕布心里自然憋着一股恶气,他准备回营召集齐人手,再跟鲜卑人大战一场。
退至营寨外半里道时,一阵激烈的喊杀和兵器交戈的声音,从寨内传来。
吕布心头一沉,刚想下令迅速回营,就看见魏木生带着千余人从营寨里狼狈的急奔而出。
望见吕布,魏木生飞速赶了过来,脸上表情尤为沮丧:“将军,鲜卑人阴袭了营寨,我军猝不及防,损伤惨重。”
听到这个消息,吕布如遭晴天霹雳,身躯也不由的在马背上晃了两晃,好在他及时稳住了身子,才不致坠下马背。
卡祁的心腹将领阔勿绕道而来,本意是从后方出击包抄吕布,结果却欣喜的发现汉人营寨里居然还有士卒熟睡,就索性带着人杀进了寨内。
营寨里的汉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慌忙迎战,好在魏木生反应及时,领着一股人杀了出来。
如今鲜卑人前后夹击而来,形势已经是迫在眉睫。
是战是走,必须立马做出决定。
吕布环顾着四周的将士,数千道目光也同时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士卒们眼神中流露出的光芒坚定果决,只要吕布说个战字,他们就能豁出性命,去跟鲜卑人拼个你死我活。
众将士的神情吕布看在眼里,此刻他心中同样是怒气腾腾,恨不得上去大开杀戒,将这群鲜卑人通通杀光。
可形势比人强。
周围将士的身上大多都挂了彩,鲜卑人又是有备而来,光从人数上就绝对碾压了他们。
如果以死相拼,的确可以斩杀鲜卑三、四千人,可他们也一样会全军覆没。
值得吗?
吕布扪心自问,答案是否定的。
假使他们全部战死在这里,除了会留下满地的尸身供黑鸦啄食,就再没了其他任何意义。
吕布有赤菟马,有方天戟,就算陷入重围也一样可以冲杀出去,可其他人呢?
前方的鲜卑骑卒已经杀至,吕布满脸暴戾之气,张开嘴露出两排死咬的白牙,挑起两撇狼毫眉,冲着前方杀来的鲜卑骑卒长吼了一声:“呜啊啊!!!”
那疾驰而来的战马仿佛受到了极大惊吓,生生抑制住步伐,高扬起双蹄在空中虚踏了两下。马背上的骑卒双手紧紧环住马脖,才没摔落下去。
待到他直起身来,锋利的戟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冰寒凛冽的气息瞬间袭遍全身,他便不敢再有半分举动。
随后,就听见眼前的汉人将领用鲜卑语说了起来,他平静的话语里压抑着一股随时都能爆发的巨大愤怒:“告诉卡祁,今日之赐,吕布记下了。”
说罢,吕布将画戟撤回,调转马头,低喝了一声:“走!”
戏策说得没错,他是一个将军。
纵使再心有不甘,再憋屈难受,也得忍着。
在吕布的率领下,一干将士从后方冲开一条血路,逃离了这里。
…………
临近晌午,吕布等人途经一片葱绿的树林,选择了在此歇息。
原先的四千骑,如今只剩下两千不到。
九成的士卒身上带着伤口,他们背靠大树,随便从身上扯下一根布条,简单的包扎两下,便开始眯着眼打起盹来。
从始至终,没有一人出声抱怨,也没有一人痛哭喊疼。
咕咕咕
现在正值晌午吃饭的时点,士卒们嘴上不说,肚子却已经开始强烈抗议起来。
从早上到现在,他们不仅没有沾过一粒米,甚至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
营寨被劫,粮草物资尽数落入鲜卑人手中。就算从稒阳运来,最快也要明日才能抵达。
最为恼火的是,现在是初冬时节,伤口愈合速度极慢,又没有药物止血疗伤,很容易会引起伤口的溃烂。
这一点,吕布心里明白得很。
看来,只能回临沃或者稒阳了。
吕布叹了口气,想起早上那个男人临死前的话,他深锁起了眉头。
为什么要叫自己救救他们?
既然不惧死,又有兵器在手,难道就没想过反抗吗?
思索之间,吕布眼眸骤然一缩,一道寒芒闪过。
歇息的士卒们陡然睁开双眼,他们同吕布一样,也听见了阵阵而来的马蹄声。
“个驴草的东西,都这么远了,鲜卑狗还是阴魂不散。”曹性咬牙切齿的说着。
“将军,干吧!”一名士卒大声请求了起来。
此话一出,余下的士卒纷纷向吕布请命:“将军,跟他们拼了!”
看着这些个义愤填膺的汉家儿郎,吕布抬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提起搁在一旁的画戟,率先翻上了马背。
身后的士卒不再说话,齐齐翻身上马。
两千匹战马疾足狂奔,四蹄重重的踏在地面,霎时间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战备,战备!”
感受到地面的震动,胡车儿抽出战刀,压低声音呼吼起来。
为了戏策的安全,他特地找了条僻静小道而行,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鲜卑人的大规模出动。
希望别是往自己这边来的才好。
胡车儿心中暗自祈祷着,然而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马蹄声已经快要抵临此处,胡车儿再不犹豫,立即让人带着戏策先行撤离,他则选择了留下来拖延时间。
双方战斗一触即发,连空气都在此刻安静了下来,只有一缕寒风悄然吹过耳旁。
碰面的瞬间,双方都愣在了当场。
大水差点儿就冲了龙王庙!
好半晌胡车儿才回过神来,紧拧的一字眉缓缓舒开,他尤是不敢置信的说着:“将军,怎么会是你?”
吕布抬腿滑下马背,令身后疾冲而来的士卒停下步伐,暂且原地歇息。
当看到接踵而来的魏木生曹性等人时,胡车儿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碰见吕布。
他从没想过,这个记忆中战无不胜的高傲青年,也会有败退的一天。
没听见刀兵交戈的声音,离去的戏策便又折了回来。
当看到一众伤兵时,他也不由的微怔了一下。
正给士卒包扎伤口的吕布望见马背上的戏策,满脸无奈和苦笑:“从来都不想让先生你看到我的狼狈和落魄,却每次都被你恰巧撞到。”
“战争,本身就是一场博弈,有输有赢。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便是。”
戏策下马走了过去,如是说道。
………………………………
第一四四章 宜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
临近傍晚,陆陆续续的又回来一些人马。
被派出狩猎的魏木生两手空空而回,如今正值初冬时节,平日里的飞禽走兽都已开始掩息冬眠,不见了踪迹。
所幸胡车儿还带有些粮食,吕布将这些麦饼集在一起,分发给受伤的士卒。
入夜之后,麾下的将士们升起了火堆,将整片树林映照得红光满满。
没有帐篷,众将士就围坐在篝火旁,有人打盹儿,有人竖耳聆听,有的在讲故事,唾沫横飞的吹嘘着一些道听途说而来的奇闻异事。
其中以曹性的声音最为突出,他似乎在和别人争辩,远远的就能听到他那山鸡一样的声音,像是一副要撸起袖子跟人干架的阵势。
吕布孤身一人坐在半道坡上,望着下方的热闹场景,孤傲的脸庞上悄然柔和了几分,他将水囊放在嘴里,咕嘟咕嘟的灌下几大口凉水。
一天没有进食,还消耗掉大量体力,五脏六腑皆已是空空如也。
麦饼都分给了士卒,他这个将军,就只能饮水充饥了。
水不管饱,但是管撑。
说到麦饼,吕布不由的砸吧了两下嘴,可真是怀念在家时,薇娘亲手做的糖蜜酥皮饼。
酥酥软软的淡黄小饼,咬上一口,芳香四溢的蜜糖立马就会钻进嘴里,那味道简直回味无穷,口齿留香。
不过唯一有待改进的地方就是,那饼实在是太过甜了些,毕竟大老爷儿们没几个热衷于享食甜品。
想到这里,吕布肚子不由愈发的觉得饿了。
他刚拎起水囊,准备再大灌上两口,一张椭圆的麦饼从身旁递了过来。尽管这麦饼的卖相看起来尤为丑陋,但吕布还是很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戏策裹着件厚厚的棉衣,跟着坐了下来,将麦饼递到吕布手里,打了个饱嗝,缓缓说道:“今晚食欲不算好,还剩了一块,就烦请将军给代劳了吧。”
军中的待遇,戏策要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不止一日三餐管饱,就算他想喝酒吃肉,通通都不再话下。
这个羸弱的年轻人,虽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的的确确是他,帮助吕布一次又一次击败了勇往无利的鲜卑人。
因此,吕布唤他一声先生,三军将士也都得跟着喊上一声先生。
吕布接过麦饼,他知道这是戏策有意留给他的,也不拆穿,张嘴咬上一口,细细咀嚼起来。
麦饼过半,身边的戏策已经蜷缩成了一团。
见此情形,吕布脸上浮出一丝疑惑,不由问道:“先生,你似乎格外怕冷?”
现在是进入初冬不假,但绝对没达到穿上棉衣还瑟瑟发抖的程度。
“天生的寒疾,并无甚大碍,就是怕冷得紧。”
戏策不以为意的说着,他望向吕布,将话题转移回来:“倒是将军你,似乎遇到了麻烦。可以的话,不妨说与戏某听听。”
既然戏策主动问起,吕布也不瞒他,将白天思虑不明之事,尽数俱实以告。
戏策听完,柳梢一样的眉头微微轻皱了一下,推算出自己的答案想法:“如果将军所言非虚的话,那些汉民的家人,怕是全在鲜卑人手上。”
“先生你是说,鲜卑人以他们家人的性命相要挟,逼迫他们出战?”吕布手头的动作一顿,顺着戏策的话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戏策点了点头,“那个汉人死之前说的救救大伙儿,应该就是让你解救所有被奴役的汉民,包括他们的父母妻儿。”
“可是五原县的飞云坞内,藏不下这么多人,那他们又在哪里?”吕布犯了愁,如果藏在五原郡内的某一处,岂不是要将整个五原郡翻过来才行。
五原郡这么大,想要找个底朝天,花上十天半月都未必能行。
眼下大战在即,根本就腾不出那么多的时间去搜寻找人。
看着吕布发愁的模样,戏策笑了笑,“若是换作我的话,我就不会将他们藏在坞堡里,而是移置到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吕布纳闷儿起来,整个五原郡除了各地的坞堡,好像就没有其他安全的地方了吧。
戏策捻了捻下巴处的胡渣,深邃眼眸里闪过一抹睿智,“比如说,山上。”
听闻此言,吕布犹如醍醐灌顶,当即猛地一拍大腿,望向戏策目光灼灼的说道:“先生你是说,阴山!”
戏策不置与否,算是默认了这个答案。
随后他将身子后仰,慢慢的躺在了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仰望起在漆黑夜空中零零散散的几粒星辰。
好一会儿后,戏策突然的问了句:“将军,此战得胜,当若何?”
“宜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起身的吕布微微一怔,他背对戏策,负手而立,平静语气里夹杂的杀意如怒海翻涛。
来接戏策回帐就寝的张辽恰巧听到了这句,他望着那个高大的青年男子背影,内心霎时间热血奔涌。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张辽从小习读古经史书,对这句话再也熟悉不过。他甚至已经不由自主的在心里默默的念出了这句话的下半句来。
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戏策从腰间取下装酒的葫芦,往嘴里倒上两口。
他虽不喜饮酒,但酒却能御寒。
感觉到身子暖了些后,戏策眯合上了双目,压低着嗓音,以戏腔悠悠的唱道:“大泽龙方蛰,中原鹿正肥。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原野上的凉风拂过,拨动得吕布额宇间的发丝飞扬,他负手孑然而立,与天地相融。
漫漫的黑夜过去,迎来了次日金灿无比的阳光。
郭焕来得比想象中的要快,未及晌午,便押运着粮草抵达了这里。
粮草一到,吕布就下令先让士卒们饱餐一顿。
随后,又将手下一干将领召集起来,商议营救汉民的计划。
得知汉民被困山上,方悦第一个站出来主动请缨,倒不是他怜惜那些汉人的性命,而是他太过于迫切的想要在吕布面前表现自己。
吕布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他。
阴山,并不只是单单的一座山,而是座座高山连在一起的山脉。
东西长约一千公里,地形复杂多变,再加上吕布所处的这边又是南坡,地势陡峭,尤难攀爬。
若真让方悦去了,能不能回来都很难说。
“头儿,阴山我熟,小时候我就常在阴山上溜达,让我去吧。”曹性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表示肯定能将汉民尽数带下山来。
吕布瞥了眼曹性缠着绷带的右臂,也给否了。
………………………………
第一四五章 陷阵营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
“将军,我去吧。”魏木生和郭焕异口同声。
吕布略一思索,便应了下来,他二人的确是最为稳妥的人选。
出发之际,吕布正给士卒们饯行。
戏策将魏木生招至一旁,低声说道:“木生,五天为限,不管能不能找到汉民,你都得回来。”
阴山很大,五天之内想要找遍阴山的各个角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魏木生本想让戏策再多给些时间,但当他看见戏策凝重的表情时,他似乎猜晓了一切,脸色也随之凝重起来:“是要同鲜卑人决战了?”
戏策点了点头,今早收到的消息,鲜卑人前天在那勒河以北展开决战,步度根和轲比冢的联军大胜夫祢,夫祢在逃亡之时,被部将斩下脑袋,并且献给了步度根。
步度根趁势收并了其余下残部,准备回援五原。
从那勒河到五原县,快则三五日,慢则七八天。
所以,留给汉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整个军营里,戏策觉得能够担当重任的,也就只有魏木生一人。
吕布虽勇,但先天还是存在许多不足,在排兵布阵和兵法韬略上几乎是一片空白。尽管他已经在拼命的努力,看兵书学布阵,但这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想要成长,还要历经一段尤为漫长的过程。
部下宋宪、陈卫、胡车儿,虽有勇力,却不是为将之选。
其余曹性、侯成、李封、雷虎等人,文武具是中下,只能担任小统领,想要为将,却还远远不够。
张辽熟知兵法韬略,也懂排兵布阵,本是为将的人选。只是他如今年岁尚浅,阅历和经验都稍有欠缺,视野也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还得再养上两三年才行。
就只有这个魏木生,不管是从性子上,还是战略眼光,俱是为将的上乘人选。
本还有一人,姓李名肃,与吕布同乡。但戏策却不喜此人,满肚子的心眼儿不说,行事手段尤为狠厉毒辣,蛇眼塌鼻,此乃背主之相。
当然,也有一些天生的将才,不用培养,他们就能把握住整个战场的局势,带起节奏一路高歌猛进。
比如,高顺。
但这类人毕竟少之又少,说是万中无一都不足为过。
想到这里,戏策有些发愁的揉了揉额头,好半晌后,才颇为无奈的嘀咕起来:“算了算了,等这场仗打完,我豁出这张俊脸,回颍川请几个妖孽来助阵吧,不然光凭手下这点人手,将来怎么跟天下人打。”
那边的吕布目送着魏木生等人离去,全然不知戏策已经开始悄悄替他谋划起了整个天下。
与五原郡互相毗邻的云中郡,有一支人数庞大的队伍正偷偷渡过阴山,进入云中郡内。
领头的将军叫孛缇,身形高大威猛,他数日前便领了卡祁的将令,带了五千步卒沿途翻山越岭,为的就是切断汉军的粮草补给,从背后给汉军来上一刀。
站在山脚下的孛缇双手叉着腰杆,放眼望去,前方的道路上长满了两尺长的野草,周边的田地也是荒芜一片,平添了几分悲凉。
在山脚歇息了片刻后,孛缇准备动身往云中郡的郡城方向而去。
他刚一起身,前去探路的斥探便一路疾跑了回来,朝着孛缇禀报道:“将军,前方二里处发现一个汉军军营。”
“什么!”孛缇听到这个消息,面色大变,难不成汉人事先就料知他要途经此处?
随即,他想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问题,瞪着一对铜锣眼,急忙问了起来:“可是吕字旗?可是狼骑营?吕奉先可在此处?”
若驻扎在这里的是狼骑营的话,孛缇就已经做好灰溜溜撤回去的打算了。他宁肯回去接受卡祁的责罚,也不想再跟吕布对阵,是真的给打怕了。
“禀将军,那些汉军并无旗帜,也没有配备马匹,不知道是谁人麾下。”斥探如实的禀报起来。
得知并非骑兵后,孛缇舒了口气,摊开双腿金刀大马的坐着,摆出将军的架势问道:“那他们有多少人马。”
别的人他倒不怕,就怕遇到那遭瘟的狼骑营。
不过想想也是,吕布这个时候应该带着狼骑营在五原郡才对,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曾几何时,孛缇也是志得意满,以鲜卑勇士自居。
直到半个月前,他从临沃领了五千兵马,和稒阳的句gou力,一同去往虎泽关增援。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去晚了一步,虎泽关被汉人所夺,于是孛缇就同句力商量,决定先在关外暂待两日,静观其变。
正当他们快要搭好宿营的蓬寨时,噩梦随之而来。
三千汉军骑卒气势汹汹的杀奔而至,一路横冲直撞,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孛缇从寨内逃出,见汉军人数拢共也不足他们三分之一,就立马就大喊呼吼着身边将士,跟他一路反打回去。
然则,想象和现实总是存在一定的差距。
汉军的将领凶猛得不似人样,完全超出了孛缇对武力二字的认知范围,仅领了数百骑就将他组织起的人手冲了个七零八落,四处溃散。
句力也在同那汉将的交锋之中被刺下马背,仅仅一个照面。
成了惊弓之鸟的孛缇拨马便逃,也幸得有老天庇佑,他才能逃出升天。否则,现在指不定也是一堆皑皑白骨。
如今想来,依旧是后怕不已。
听到孛缇发问,斥探再度回答起来:“汉军人数大概在八百人左右,并未见到有将军之类的人物出入。”
嘁,连将军都没有一个吗?
孛缇鄙笑了一声,内心更加不屑起来,看来这几百人指不定是从哪里空出来闲置的杂牌军。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将其一网打尽。
心中有了计较,孛缇朝着周围的士卒们吆喝起来:“儿郎们,走了这么多天的山路,想来都是腰酸腿疼了吧。走,我们这就去把那几百汉人全部抓来,给我们捏肩捶腿,如何?”
“好!好!好!”听到这种好事,鲜卑士卒们瞬间士气高涨的大喊起来。
为免打草惊蛇,孛缇压低手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众人,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
………………………………
第一四六章 敢叫八百困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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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长满杂草的道路往前,走上两里之后,孛缇果然看见了那处汉营。
趴在深草里的孛缇手掌向两旁一扩,手下士卒迅速往两边散去。
待士卒将这座汉营彻底围住,孛缇从草丛里站起身子,望着已是笼中之鸟的汉军,嚣张至极的大笑道:“汉人们都给我听着,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投降,本将军就饶你们一命。”
正琢磨事情的高顺闻言脸色微变,鲜卑人悄无声息的就包围了他的营帐,而他居然没有半点察觉。
如果来的是骑兵突袭的话,陷阵营很可能此刻已经遭到了灭营之灾。
念及此处,高顺黑起脸看了右边的汉子一眼。
那汉子霎时间如丧考妣,一脸的悲惨神色。来这山脚下训练两个多月,这么多天都平安无事的过了,偏偏在自个儿当值这天出了岔子。
高顺行事素来威严,求饶都不好使,看来二十军棍是没得跑了。
汉子越想越是憋火,他不敢怒怼高顺,便将怒火全部发泄在那些鲜卑人的身上,张口就是一通乱骂:“干你娘的鲜卑人!有种你过来试试,老子不弄死你!”
孛缇对此嗤夷一声,这样的汉人他见过不少,嘴上叫嚣得特别厉害,可实际上却没有半分本事。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投降就能活命,否则,本将军就大开杀戒了。”孛缇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傲慢的说了起来。
汉子听不懂鲜卑语,但他瞅孛缇那表情就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刚想再度大骂,高顺却先开口了,语气铿锵沉稳,就像一面湛蓝平静的海,“鲜卑贼,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
孛缇打量了高顺一眼,八尺长的身高,略显魁梧之姿,面色刚毅,有淡淡的威严之相。
他不知道这个汉人哪来的底气跟他叫板,凭区区七八百人就想挡下他的五千精锐士卒,这可能吗?
孛缇想到这里,不由露出个不屑的笑容,既然你想死,那本将军就成全你。
手一挥,四周的鲜卑士卒喊杀急奔的朝着中央杀去。
结阵!圆!
伴随着高顺的一声大吼,陷阵营士卒几乎是惯性的站直身躯,然后迅速收拢在一起,围成一个四层的圆阵,最外面的士卒半蹲身躯,将手中的盾牌往地上一砸,咣咣咣,咣咣咣!
第二层的士卒立马上前一步,将手中盾牌嵌在第一层士卒的上面,第三层又接着嵌在第二层上面。
三层盾牌重叠在一起,严严实实的将汉军士卒遮掩起来。
这一系列动作,只在顷刻间便完成就绪。
冲至面前的鲜卑士卒,拔刀就是一通乱砍。
乒乒铛铛的声音,演奏着杂乱无序的乐章。
陷阵营所用的盾牌与普通的木盾不同,皆是由铁器熔炼打造,士卒没有巨大的臂力很难将其举起作战。所以陷阵营的士卒个个皆是身躯魁梧之辈,年岁也都在三十至四十之间,这个时间段正是人类武力最为巅峰的时期。
鲜卑士卒砍得起劲儿,却没注意到,从盾牌相契合的方形缝口中,有一杆杆正闪烁着寒芒的枪尖,瞄准了他们的腹部。
刺!
嗤~嗤嗤~
枪尖穿透了鲜卑人的肠肚。
收!
长枪撤回,被刺中身体的鲜卑士卒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倾,趴在盾墙上,然后身子慢慢往下滑去,瘫倒在了地上,鲜血四流。
几个回合过后,倒在地上的鲜卑人已有数百。余下的士卒赶忙后撤,同这面收割人命的盾墙隔开两丈距离,心虚的喊叫着,手中兵器挥舞,却不敢再往前走上半步。
眼瞅着儿郎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孛缇的心情也从最开始的嚣张狂妄,跌落至低谷深渊,最后只能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他心中虽说满是不甘,但眼前这个由汉军所组成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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