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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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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倔脾气。有空的话,你还是回去看一看母亲吧,她肯定会特别高兴的。”

    严薇听闻此言,几乎当场垂下泪来,她又何尝不想回去看望双亲。只是,严阚已经与她绝了父女关系,并不准她再踏入严家半步。

    她只能遥遥的向天祷告,祈求父母安康,万事称心如意。

    瞧见严薇这伤心的表情,严信暗骂了声自己嘴笨,赶忙将身旁的糕点提起,朝着严薇摇了摇,像是在邀功一般:“喏,你看,你最爱吃的云花糕,四哥特地从党那边带过来的。”

    “谢谢四哥。”严薇心中感动,从小到大,护着自己的,永远都是这几位兄长。

    聊了一会儿,到了吃饭的时点,严薇便起身走进灶房,开始做饭。

    这位昔日里衣食无忧的世家小姐,如今几乎是事事躬亲力行。

    严薇却不觉得苦,从起初的笨手笨脚,到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

    她希望在吕布回来的时候,能给他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煲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

    每天下午,她都会顺着门前那条小溪走到村口,呆片刻。

    也许就在指不定的哪一天,他的夫君,就会骑着高头的大红马,出现在她的眼前。

    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如丝如缕,那缕缕绵绵的轻烟里,满是最平常的人间气息,朴素、温暖而芬芳。

    严信起身走到院外,招来一名看似人畜无害的中年大叔,轻声询问起来:“怎么,还没你家将军的消息?”

    中年男人姓赵,名庶,原先是狼骑营的一名百夫长,后被戏策安排留在了有溪村,负责守卫严薇的安全。

    除他之外,暗中死士还有十一人。

    从严信踏足村里那一刻,赵庶就已经知道,几乎村子里的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知晓。

    不过既然知道严信的身份,他也就并未横加阻拦。

    赵庶摇了摇头,将军离开两月,并没有一点音讯传回。

    “或许是前方战事吃紧,无暇分心吧。”严信压根儿不敢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只好自我安慰的说着,没有消息,总归不是坏事。

    两人闲聊了半柱香的时辰,严信重回了院内,此时却有一道急匆匆的声音传来。

    “严姐姐,严姐姐,刚刚城中张榜,有吕大哥的消息了!”高阳从村口一路跑至小院,将其母亲丁氏远远的落在身后。

    灶房里咣当一声,也不知道是何物摔在了地。

    随后只见严薇穿着围裙迅速走了出来,手里紧攥着裙角,声音里带有着一丝急切:“夫君怎么了?”

    高阳急促的喘了两口大气,她今天同母亲入县城采购一些日常用具,恰好遇见了城中张榜告示,得知吕布大胜后,便一路飞也似的跑了回来。

    “虎泽关大捷,吕大哥仅用两万人就攻下了,听说还被封了将军。”高阳的语气里满是自豪。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严薇心中舒了口气,连连念叨了两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至于当不当将军,于她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严信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当场拍手称绝,“虎泽关可谓是雄关重镇,两万人居然就能拿下,我这个妹夫,真真的了不得啊。”

    严薇微微一笑,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夫君会是个英雄,可没想到一向吝啬褒奖于人的四哥竟也赞不绝口,心中的那种感觉就跟吃了蜜糖一样。

    她正想开口,忽然脑中一阵晕眩,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幸亏严信眼疾手快,赶紧前扶住了她,尤为担心的询问着:“小妹,你怎么了?”

    严薇缓缓睁开一双美眸,顿了顿,用手轻轻的摁住胸口,不知最近怎地,脑袋时而会晕乎乎的,胸口也总是闷得发慌,想吐又吐不出来。

    有名从门前路过的农妇见严薇晕倒,赶紧撂下背篓,急忙走了过来,关心的问着:“吕家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严薇又将刚刚的症状述说了一遍。

    “那你一次来月信是在什么时候?”农妇像是有了眉目。

    这种私密的事情,当着他人的面提起,严薇难免会有些羞涩,红着脸低低的说了一声:“两个月前。”

    农妇听完,不觉喜眉梢,朝着严薇恭贺起来,“吕家娘子,你这是有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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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我啊,要当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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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有溪村遥遥的虎泽关内。

    用过早饭的吕布正同手底的将领们商议,进行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虎泽关一战,鲜卑人战死四千,汉军也没能好到哪去,光阵亡的士卒就多达六千之众,重伤、残废者更是数不胜数。

    鲜卑人的大将,六狼将之一的布赫鲁被砍下脑袋,用一根长杆挑着,挂在城头示众。不过死相最惨的还应属他的副将莽泰,死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张着嘴巴像是在无力的嘶喊求助,脖颈间被一个汉军士卒撕咬多处,最终活活流血而死。

    而那名汉军士卒也遭到了乱刀加身,不过直到死去,他的双手也没有松开莽泰。

    这场外界所谓的大捷,实则是两败俱伤。

    鲜卑人的援兵在第二天下午成功抵达北边关外,领军的两个将军望着高挂在城头上的头颅,好一阵子都没能回过神来。

    南边的防御设施被吕布攻城时破坏了个七七八八,北边的则是完好无损。

    两人见虎泽关已丢,城头又有汉军把守,商量之下,决定在五里外暂待两日,先看看情形再说。

    守城的士卒很快将这一消息报知了吕布。

    以往鲜卑人据城而守,吕布没能轻举妄动,现在这两人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扎营筑寨,真当自己是透明的了?

    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不打他一顿,他就不会知道,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的。

    当天,吕布就带上了狼骑营和魏木生的三千骑卒,以雷霆之势发起了进攻,这一万正在扎营的鲜卑援军,挨了个措手不及,被打得仓皇而逃,远遁而去。

    此时的张懿才刚出广衍,正领着大军慢悠悠的朝着美稷行军。当看到从虎泽关传来的战报时,张懿为此惊讶不已,他知道吕布有两下子,但真没想到吕布的进军会如此神速。

    在得知成功拿下虎泽关后,张懿的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出望外,他立马写了捷报飞奏朝廷,至于功劳么,自然是全部算在他自个儿身上。

    至于会不会被人检举揭发,张懿倒是从来都不担心,十常侍中的张让赵忠等人,每年都会收到他送去的无数金玉珠宝,这点小事摆平,自然是不在话下。

    打发人将奏报送往洛阳,张懿又唤来一名将军,令他率五千骑军飞速赶往虎泽关,并手书一封,依旧用吕布为先锋,进军五原郡。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五原人,吕布已经有些年没回来过了。

    他此番回来,就是要将鲜卑贼子,全部驱逐出境。

    挂在堂厅中的地形图缓缓展开,坐在下方左右两侧的将军们齐齐将目光投来,吕布捡起一截木枝,在图上比划着:“这里是浊河的几字口,也是我们通往五原郡的必经之地。虎泽关一破,北边再无雄关重镇,而五原郡历来贫瘠,不比南方各郡,普通百姓多以畜牧为生,少有固定的居所,再加上其地势平坦开阔,所以我们将会在草原上,同鲜卑人展开一场场的殊死拼杀。”

    “还有,我要提醒诸位的是,切莫因为拿下了虎泽关而小瞧他们。鲜卑人之所以能够纵横草原近百载,除了本身的凶悍,最不能忽视的就是他们的骑战,来去如风,令人防不胜防。”吕布了解鲜卑人的作战套路,因此提前给这些个河内将军们打上一剂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应对起来手忙脚乱。

    鲜卑人南下盘踞经营多年,五原郡作为其大本营,想要收复失地,也绝非一朝一夕。

    吕布给出的方案是先渡过浊河,拿下稒阳、临沃两处,然后慢慢往北推进,逼鲜卑人同他一决生死。

    在场的河内将军不少人都认可了吕布的观点。

    从吕布亲自带队攻下虎泽关后,不少人在心中已经默认了吕布的将军地位,不再去刻意的挖苦和贬低。

    作为处于最前线的将军,他们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流淌着一些男儿应有的热血。

    当然,也会有个别的刺耳声音:“你拿下虎泽关,立了大功,怎么说都随你啦,我们这些人,哪敢说个‘不’字啊,吕将军!”

    胡海故意在句末加重了口气,对于他这样的小人,吕布上次施加的惩戒,足以让他记恨吕布一辈子。

    此时,守在门外的陈卫快步走了进来,将手中物件交给吕布,低声道:“将军,您的书信。”

    吕布也未多想,直接拉开圆筒布袋的袋口,从中取出竹简,翻看了起来。

    这一看,竟似入了魔障。

    好一会儿后,连堂内的将军们都发现了吕布的不对劲儿,不仅整个人一动不动,连眼神都变得无比的奇怪。透过他的眼睛往里面望去,在他眼眸的最深处,好似有一种痛到了骨子里的悲哀,亦像是有一种发了疯似得狂喜。

    “将军,是不是步度根亲率大军来了?”有人壮起胆子问了一声。

    然后,在场的诸将便看见吕布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傻乎乎的,与一切功名算计无关。

    两行浊泪悄然从眼角滑落,滚过他的面颊,这位平日里冷峻铁血的将军,战场上杀起鲜卑人来眼睛都不会眨上一下,这个时候,居然,落泪了?

    “我啊,要当父亲了!”

    吕布站起身来,泪光闪烁的眼中满是希冀的光芒。

    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竹简,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府外。

    在场的将军们懵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口哨。

    赤菟飞快的跑到吕布面前,亲昵的蹭了蹭吕布手掌。

    城门处,数百名鲜卑俘虏脚上套着铁链,正在修缮城门。

    俘虏的士卒,一部分会被派去给汉军受伤将士端汤送药,另一部分自然就成了苦力,负责没日没夜的修缮城墙。

    这些人无所谓可怜与不可怜,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战争的牺牲品,如果被俘的是汉军士卒,下场也同样会是如此。

    哒哒的马蹄声从关内传来,清脆而又迅疾。

    “哟,将军,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一身棉袍的戏策站在城门中央,拦下了疾行的吕布,微佝着身子将双手揣进袖口,有些埋怨的嘀咕起来:“你们北方这天气可真冷,这还没进入初冬呢,风就跟刀子似得,呼呼呼的就往人身体里头灌,这要到了寒冬腊月,那还不得把人给活活冻死……”

    “先生!”吕布打断了戏策的碎碎念,开心的笑着:“告诉你一件大喜事,我啊,就要当父亲了!”

    看着吕布雀跃无比的神色,戏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明知故问道:“所以,将军你这是要准备回去?”

    方才来送信的人,就是戏策留下的死士之一,信中的内容,他自然早就知晓。

    “五天,五天之后我一定回来!”吕布骑在赤菟背上,信誓旦旦。

    “夫人怀有身孕,戏某也替将军感到高兴。”戏策轻轻抚摸着赤菟额头处的鬃毛,随即话锋一转,“可将军也不要忘了,现在是在行军打仗,我们不是盗贼匪寇,你是一名将军,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有无数双的眼睛看着你。”

    “可是薇娘他需要我!”吕布低吼了一声,言语里有些不耐烦了。

    “将军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戏策淡淡的说着,“但作为先锋统帅,擅离职守的话,要是被郑嵩等人抓住了这点大做文章,将军你就算有十个脑袋,恐怕都不够砍吧。”

    “倘若夫人知道了,我想,她也不愿见到这般场景。”

    说完,戏策迈起小步,朝着关内慢悠悠的闲散走去,留下吕布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城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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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同病相怜的两个人

    那天,吕布在城门口站了许久许久,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下来,终究还是没能勇敢的迈出一步。

    妻儿怀有身孕,却不能在第一时间赶回到她的身旁悉心照料,吕布心里的愁苦,可想而知。

    迫切万分的想要回家,却又不能回。

    这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浑浑噩噩的回到关内暂居的府邸,吕布铺开案桌上的竹简,提起笔,身躯不由的再一次怔住了。

    离家两月,他居然连一封家书都没有写过寄回。

    我真浑!

    自责无比的吕布却浑然不知,此时的朝堂之上,有一场风波,正因他而起。

    帝都洛阳的崇德殿内,天子刘宏难得的上了一次早朝。

    爽朗的大笑声在庄严肃穆的大殿内持续了许久,显然咱们的天子陛下此刻心情不错。

    昨天从北方传来捷报,北击鲜卑的大军一路高歌猛进,连克广衍、美稷、谷罗等地,又拿下了最后一道重镇关卡虎泽关,打得鲜卑人溃散四逃。

    当时的刘宏正在西苑搂着两个宫女消遣享受,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竟比得了儿子还要欢喜。当即表示,明儿个一早,令所有的大臣觐见朝会。

    先帝刘志在位时,鲜卑人屡屡入侵南下,吞没了并州大片领土。

    在刘宏的心底,他觉得,是先帝昏庸无能,才导致了鲜卑人活动猖獗。

    每每自比起先帝,刘宏都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贤明帝王。

    “阿父,这张懿是你举荐的吧,果然不负朕望,可算替我大汉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刘宏侧身看了眼身旁的张让,眉眼里都是笑意,“以你之见,朕该如何赏赐于他?”

    “回奏陛下,张刺史身为行军统帅,痛击鲜卑,此乃职责所在。老奴以为,我军将士能够击败鲜卑之贼,这全赖于陛下天威所致。陛下天威凛凛,犹如真龙降世,那些外族贼子无不内心惶恐,自然是阵脚大乱,抛戈弃甲。”张让躬起身子作了一礼,一番话说得天花乱坠,竟将全部功劳都归到了刘宏身上。

    别看这时候的张让恭顺谦卑,出了皇宫大殿,他也是这洛阳城内顶尖的权势人物之一,想要巴结附和、给他当儿子的人,如过江之鲫。

    马屁精,老阉宦。

    下方的朝臣们心中同时鄙弃了一句。

    刘宏却听得哈哈大笑,高兴之余,准备封张懿一个列侯的爵位。

    “不尽然吧,”位于前列的国舅何进站了出来,他朝刘宏行了一礼,口中说道:“陛下,臣听闻,广衍城、虎泽关之功,皆是因为吕布之勇武,似乎与咱们的张刺史没有半点关系吧。”

    说着,何进将张仲写来的奏折递上。

    吕布?

    刘宏狐疑的念了一声,“朕听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见到何进出列,张让就知道准没好事。

    当初你们兄妹进宫的时候,遭人欺凌,若不是我们施以援手,你们兄妹哪会有今天?

    不知恩图报倒也罢了,居然还勾结那些士派党人来合谋害我。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退步,你却一直在得寸进尺,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老宦官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不过现在也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他弯下身子,凑到刘宏的耳旁,小声说着:“就是您前几个月特地招进宫来的那个莽夫,陛下您忘啦,您还赏了他一匹火红色的汗血马。”

    “哦,是他啊!朕想起来了,的确有些本事。”经张让一提醒,刘宏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吕布的身影。他拿过张仲的那卷竹简奏文,看完过后,有些难以决断,“诸位卿家,你们以为,张懿张仲二人所言,谁真谁假?”

    此话一出,问题就来了,不管哪一方是真的,另一方就是在说谎。

    欺君,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此时的张让,心中直在骂娘,能够服侍天子多年,并且深得信任,老谋深算不在话下,心里更是亮得跟明镜儿似的,他哪还猜不出这是张懿贪功,冒领了吕布的功劳。

    可张懿压根儿就没说这些,愣是把张让给绕了进去。

    人是自己举荐的,要是出了问题,就怕有心人借此将脏水泼到自个儿身上。

    既然从一开始就站了张懿这边,张让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站到底了。

    而另一方,有何进在前面顶着,自然也是半分不让。

    外戚、士人和宦官的争斗,早已是水火不容。

    双方唇枪舌剑争执了半晌,依旧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够了!”

    被吵得心烦的刘宏低喝了一声,原本好好的心情都被这些人给弄没了。

    天子一怒,群臣自然不敢再争。

    刘宏沉着张脸,往殿内扫视了一圈,却发现咱们的老太尉杨赐,几乎快要在朝堂上睡着了。

    “老太尉,这事儿你怎么看?”刘宏的语气还是比较客气尊敬的,若换作他人,恐怕早就被拉下去杖毙了。

    “臣老了,要在一二十年前,说不定还能为陛下走上一遭。”老太尉的回答看似答非所问。

    刘宏不傻,甚至是很聪明,他立马就明白了杨赐话里的意思,望向众位朝臣,“诸位卿家,有谁愿意替朕走上一趟?”

    刚刚还争得火热朝天的诸位大人闭口不言,像是变成了一群石化的雕像。

    并州那种荒凉贫瘠的地方,油水都没有几滴,再加上战火连连,一不小心还可能把小命搭上,鬼才愿意去那里走一遭。

    冷场的崇德殿内寂静无声。

    此时,群臣最末的位置有一人走了出来,其身高仅有七尺,相貌却是不俗,声音洪亮的应了一声:“陛下,臣愿往。”

    同朝为臣,前方的大佬们自然也认得此人,曹家之子,曹操。

    曹操的父亲曹嵩,原姓夏侯,年幼时被中常侍曹腾收作养子,遂改姓为曹。

    曹嵩中年得子,按理说应该格外宠爱才是。

    然而,曹嵩似乎并不太喜欢他的这个儿子。

    少年时期的曹操任性好侠,放荡不羁,不修品行,也不研究学业,还常常为家里惹来许多麻烦。

    直到有一件事,才改变了曹嵩对儿子的看法。

    九年前,年仅十九岁的曹操在洛阳令司马防的举荐下,担任了洛阳北部尉一职。

    在遍地都是皇亲贵胄的洛阳当差,可不是件容易事。别人都劝曹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曹操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设了五色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并直言不讳的告知众人,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蹇硕的叔父不信邪,违禁夜行,被曹操逮了个正着,结果被拖回了衙门,棒责至死。

    曹嵩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出手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是个干大事的料子。

    事后,曹操被明升暗降,派去顿丘当了县令。

    那时候,天子刘宏卖官鬻爵天下皆知,而曹家,有的是钱。

    只要愿意,九卿大夫都不再话下。

    曹操拒绝了曹嵩给他买官的计划,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赢得朝廷的赏识。

    然则,理想有多美好,现实就会有多残酷。

    怀有满腔热血的曹操,一心想着建功立业,除奸去恶,挽大厦之将倾。

    可实际上,天子根本就不记得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张让见到曹操主动请缨,道了一声不妙。

    他知道曹操的性格,这家伙是个硬茬,谁的帐都不买。要让他去了北边,指不定会捅出多大篓子。

    情急之下,张让抢先刘宏一步,开口说道:“陛下,曹议郎有这意向很好,但他位卑人轻,恐难当此大任。老奴以为,中常侍韩悝可担此重任。”

    站在张让身后的中年宦官心中一阵抽搐,同为十常侍的他,居然就这么被老大哥给卖了出去

    在张让的示意下,韩悝只能赶鸭子上架,朝着刘宏跪拜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天恩。”

    “臣以为不妥!”

    何进又是第一个跳了出来,要让十常侍的人去了,这不摆明互相包庇吗。

    “陛下,臣愿同往!”

    曹操再度请求起来,杀不了朝中宦官奸佞,能够上马杀上几个外贼,也是好的。

    “好了,一点点小事,磨唧了大半天。朕乏了,都退下吧。”不耐烦的刘宏袖袍一挥,起身离去。

    三日后,中常侍韩悝从洛阳动身,以监军御史的身份,代天子巡视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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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骑在老虎身上的狐狸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北方一处辽阔的草原,数百头牲畜正低着脑袋,享受无比的细嚼起美味的鲜草。

    有名年过花甲的老人披着羊皮裘,坐在草坡,手里握了根枯干的枝条,怡然闲散的哼着山野特有的小调。

    清澈的河流从老人脚底下蜿蜒而过,倒映出天的纯白云朵,悠悠的河水,如绢的波光,蜷曲在绿色的原野之间。

    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的静谧,祥和。

    “老师,再有两天就要大战了,您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牧牛放羊?”

    有名扎着粗辫的青年从远处走来,站在老人身旁,紧蹙起了眉头。

    老人取下毡帽,露出一张骨瘦的脸,阅经了世间的沧桑。

    他招呼着青年坐下,慢悠悠的说道:“丢了一座广衍城,也没让你长够记性吗?”

    青年的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不少的将领都在暗地里嘲笑于他,笑他是个软蛋,仗还没打就丢了城池而逃。

    哼,当初若不是陈复这狗东西反水,坑了我一道。否则单凭吕布那点人马,又怎么可能从我手中夺走广衍……

    卡祁狞着一张脸,任谁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不甘。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给你长点记性也好。”老人将枯茧的手掌抚在青年背后,有些怅然,“我知道你丢了广衍心里头憋屈得紧,可人吶,哪能顺风顺水的过一辈子。这些苦头,早点吃了,不算坏事。”

    “对了,汉军那边怎么样了?”相较于眼下的大敌,老人更倾向于远隔数百里的汉军动向。

    卡祁自然不会隐瞒自己的老师,将知道的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吕布前几日夺下了虎泽关,又斩了守将布赫鲁,看样子是要北渡浊河,收复五原。”

    “以往我们行军作战,不管是在草原,还是扣关南下,总是逢战必胜。可自从遇到了这个叫吕布的家伙,好像一切都反了过来,难不成他真是天派下来得神仙?”说及此处,卡祁心里莫名的生出几分烦闷感来。

    “吕布之骁勇,的确是世罕见,不过相比起来,我倒更担心那个叫戏策的后生。”老人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凝重。

    据悉,从云中郡开始,吕布所有的动作,都是这个戏策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若果真如此,后生可畏啊!

    老人细眯起眼角,如果说吕布是一头出山的猛虎,那这个戏策,就是骑在他脖子一只入世的狐狸。

    年纪轻轻的心思便如此缜密,要是再待几年,那还不成了妖怪?

    老人从兜里摸出一枚玄色的令件,交到卡祁手中,“我昨晚跟大王商量过了,准备将临沃、稒阳两处的兵力收回五原,现在汉军的士气正高,他们那点人手,哪挡得住吕布这头猛虎。”

    卡祁看着手中的令件,哪还不知道老人的意思,感激的语气中带着无比的笃定:“这一次,我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卡祁临走之际,老人将毡帽重新戴回头,驱赶起牛羊,慢悠悠的问了一声,“人手够吗?”

    “足够了,五原县那里不还有一万的青壮俘虏吗?”卡祁放缓了步子,与老人并肩而行。

    “你不怕他们到时反戈一击?”

    “他们的老父老娘和妻儿子女都在我们手,谁反戈,我就让他全家为他陪葬。”

    老人的眼光中透出些许欣慰,自己的这个弟子啊,真的够狠。

    不过战争嘛,本就没有仁义道德可言。

    老人拍了拍裤腿,眼神里的目光悠远,“最后交代你一件事,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不希望那个汉人后生,活得太久。”

    浊河的渡口处。

    六架长桥横架南北两岸,桥下深棕色的河水急流湍湍,如暴戾的恶龙奔腾咆哮,穿墙破壁,水流扑压在石脊,卷起巨大的浪花,狂怒冲击着堤岸。

    临近浊河口这一带,地势都不算平坦,有的地方还格外崎岖。

    吕布老早就下了马背,牵着赤菟,步行渡河。

    八千名骑卒也都跟着下马,牵马而行。

    两万士卒吕布只带了骑卒北,前些天强攻虎泽关的时候,攻关的将士几乎人人带伤。吕布就索性将他们留在关内休养,等到张懿的大军来了,再一同前来会合。

    渡河的时候,吕布将戏策背在了背。

    戏策身子羸弱,七八里的山路走下来,早就磨破了脚,可他一直强忍着不说。

    直到渡河的时候,吕布才发现戏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别看戏策平日里没个正形,其实骨子里也是个要强的人。

    “将军,你快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戏策在吕布宽阔的后背扑腾起来。

    “脚都磨出血了,这还能走?”

    吕布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双手反抱着手臂,将戏策牢牢的固定在背后,“这种时候啊,你们读书人,还真就不如我们这群莽夫。”

    “几千将士都看着呢,你是个将军,哪能背我这一介寒士。”戏策坚持要求下来。

    “没有先生你,哪会有我这个将军。”吕布笑了笑,脚下一步一步的平稳走着,“再说了,别人背你,我不放心。”

    这一番言语落入身后方悦的耳中,他瞬间心里觉得有万头野马奔过,最后重重的将手拍在额头:你两今天是吃错药了吧!明明将戏策驮在马背就能解决的问题,为啥非要纠结于背在背和下来走路!脑子呢,猪啃了吗!

    当然,这番吐槽之音只有方悦自己能够听到。

    好在戏策终于没有坚持下去,他换了一个话题,笑着说道:“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没有?”

    每当提及这个事情,吕布总是会高兴很久,即将身为人父的他,对即将出生的孩子,充满了期待。

    他点了点头,温和的笑着:“很早就想好了,男孩叫吕篆,女孩叫玲绮。”

    “喂,戏策!你们读书人不是爱显摆吗,面对这样气势磅礴的大河,你就不吟几首诗来听听?”那边的曹性扯开嗓子大声的喊着。

    戏策闻言苦笑了一番,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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