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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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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呛~

    一声轻响过后,原本属于张郃的长枪兵器,此刻抛插进了地面。

    胜负已分。

    “颜良这匹夫,果然厉害。”

    麴义低喃一声,他冷静的看着场中局势,尤为果断的下令鸣金。

    铛铛铛~~~

    得到麴义的命令,士卒们用力敲响铜钲,发出一阵阵巨大的铜器声响。

    张郃听得鸣金声,也顾不得去拔出长枪,当即弃了颜良,勒马调头就走。

    “贼将休走!”

    见到张郃迅速逃离,颜良瞳孔放大,他哪会这般轻易放过,当即大手一挥,朝身后河北将士虎喝一声:“儿郎们,给我冲!”

    说罢,颜良一马当先的追杀过去。

    “杀啊!”

    见到主将这般神勇,河北将士们亦是个个斗志昂扬,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呼吼着奔杀向前,发起冲锋。

    麴义率着麾下士卒头也不回的逃,颜良一口气追了近二十里,他本欲继续追击,不斩麴义誓不罢休。

    结果随军谋士沮授却赶忙劝道:“颜将军,穷寇勿追,小心有诈!”

    听闻此话,颜良心里很不乐意,所以有些不想听取沮授的意见。

    好在沮授耐着性子,接着说道:“今日上将军已经击败敌将,致使敌军狼狈四逃,为我军将士大壮声威气势。不妨稍作歇息,待探明敌军动向,届时在一鼓作气,将其歼灭,上将军意下如何?”

    沮授连捧带夸,颜良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至少听起来极为舒坦。

    “好吧,暂时便依了你的计策。”

    颜良答应下来,不管怎样,沮授好歹也是主公安排的随行军师,总该给他几分颜面。

    “回去之后,记得替我写信告诉主公,就说我今日大破敌军。不出数日,吾必将麴义和张郃的首级,送至主公帐下。”

    颜良的口气里透着无比自负。

    随后,他下令回兵,将驻地前移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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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二六章 败退

    下午临近黄昏,军营里开始埋锅造饭,升起炊烟袅袅。

    将帅的大帐中,麴义脱下笨重甲胄,将麾下校尉唤来帐中议事。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校尉们陆续走了进来,不过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个个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这也难怪,在繁阳操练了这么多时日,将士们俱是信心满满,结果第一战就吃了败仗,这对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颜良所展现出的武力,也远远超乎了他们想象,实在是太强了!

    此时,有斥候入帐禀报:“将军,河北军将驻营向南推进了十里,如今距我军营寨,只有近二十里不到。”

    校尉们听得这话,脸上的愁苦之色更甚。颜良此番举动,无疑是进一步向他们施压,想找机会吞掉他们的大营。

    相较于众校尉的愁眉苦脸,麴义脸上倒没有太多的担忧可言,他看向手掌缠起绷带的张郃,关心问了声:“儁乂,你没事儿吧?”

    张郃微微摇头,他不过是掌心裂了道小血口,并无大碍。更何况,习武之人受伤难免,只要不丧命,流血挂彩都似寻常。

    今天与颜良一战,张郃虽然落败,却也使得他在武道中,有所领悟。

    麴义见张郃无碍,点了点头:“没事就好,关于河北军驻营推进的消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张郃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此时麴义问起,他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回将军,河北军士气正盛,主将颜良骁勇无敌,倘若正面冲阵厮杀,我军恐难以应对。”

    帐内诸校尉皆是深以为然,点头称是。

    “所以末将以为,我军可以利用之前垒砌起的高壁,派强弩营占据其制高处,对冲锋的河北军进行弩射,以守代攻,慢慢进行消耗,必能挫其锐气。待到那时,再以骑兵冲锋,步卒从两翼绕后,定能大破袁军。”

    这便是张郃的战略见解。

    听完这番发言,帐内校尉们俱是耳目一新,脸上的愁苦也顿时一扫而光,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儁乂之见,确实是上策。”麴义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张郃不仅武艺非凡,而且眼光卓群,实乃大将之才。

    “这么说,将军您同意了?”张郃眼中一亮,他对麴义一直都是敬佩万分,能够得到麴义的赞赏,他心中很是高兴。

    然则当众人以为水到渠成时,麴义却摇了摇头,与麾下诸人说着:“明天若是打起来,尔等听我号令,时刻做好撤退准备,若是颜良追赶,物资和营寨也一并弃了。”

    听得这个命令,帐内众人顿时哗然,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明明麴义刚才还说张郃所言乃是上策,为何现在又突然改变了方向。更何况,麴义身为主将,哪有还没开打,就先想着撤退的道理。

    “将军,恕末将斗胆,不敢苟同您的意见。”一名校尉终于按捺不住心情情绪,出列抱拳说了起来。

    其余人见状,亦是纷纷劝谏麴义,苦口婆心的说着:“照张将军的部署作战,咱们未必会输啊!”

    “没错,就这样窝囊败逃,别说我等,就是将士们,也不会甘心啊!”

    “大将军若知道您就是这般带兵打仗,也肯定会责备您的!”

    校尉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眼下各地叛军四起,正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向洛阳…兖州方向收缩,繁阳这里就算不能打出漂亮的第一战,但也不希望,第一个溃败的地方,就是他们这里。

    以后传了出去,多丢人啊!

    麴义可不管这些,见校尉们不服气,他便板着脸呵斥起来:“少拿大将军压我,我是这里的主将,一切大小事务全部我说了算。即便大将军真要拿我问罪,那也得等我先收拾完了河北军再说!”

    麴义一发火,其余校尉俱是没了脾气,焉了吧唧的说了声‘是’,告辞各自退下。

    待到众人走后,麴义问向张郃:“儁乂,咱们今天折了多少兵马?”

    张郃恭敬答道:“将军下令得早,咱们损伤不大,只折了三百多人。”

    对于一场双方过万的厮杀而言,三百人的伤亡,算是很小的损失了。

    “三百多儿郎啊,可惜了。”

    麴义叹了口气,脸上罕见的添了几许落寞,但他的目光却一如既往的坚定:“这些儿郎,不会白死。”

    张郃没有作声。

    “你就不想问我其中缘由?”麴义的口气颇为好奇,方才众校尉俱是反对他的命令,都想按照张郃的部署行动,唯有张郃自己沉默着不发一言。

    听得麴义询问,张郃很实诚的回道:“将军您远比我们要高瞻远瞩,我等看不明白,是因为我们还没有达到将军的高度。”

    “哈哈哈……”

    听完张郃的回答,麴义大笑起来,却也没作解释。

    第二天一早,颜良果然又率军前来叫战。

    麴义倒也不惧,带着麾下将士出营,与河北军交锋。

    然则河北军雄壮,战不多时,麴义便下令鸣金撤退。

    颜良见状,如何甘心放过,大声喝令冲杀,不仅一鼓作气的攻破了麴义营寨,还缴获了大量粮草,若非最后在沮授的再三劝阻下,颜良还真想不舍昼夜的追上麴义,将其斩于马下。

    随后的几日,颜良屡屡向南进犯,麴义连战连败,连败连战,一路从繁阳败退至顿丘,士气也几乎低落到了极点。

    尽管麴义没有将此事向吕布汇报,但战败的消息仍旧不胫而走,传入到了行至句阳县的吕布耳中。

    得知麴义连败了数阵,吕布眉头皱起,用手托着下巴,麴义手上足有三万兵马,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败退得如此之快。

    这麴义在搞什么!

    一时间,吕布也有些捉摸不定。

    “主公,让末将去接手吧,保证叫颜良滚回河北!”听说麴义连败,华雄顿时扯开了嗓门儿,抱拳请命。

    然则吕布压根儿没有去看华雄,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华雄不是当主将的人选。

    此时,在一旁审视起顿丘地图的郭嘉,忽地笑了起来。

    吕布问他何故生笑,郭嘉只回了一声。

    颜良死期将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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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二七章 追击(4000字)

    入夜,白水河畔,流水溪溪。

    麴义军的临时驻地,暂时安扎于此。

    点燃的篝火旁,士卒们嚼着干巴的饼子,垂耷脑袋,不少人还挂了彩,缠着绷带。他们的脸上写满失落,看起来格外的无精打采。

    这也难怪,一连输了十几阵,就是再高的士气,也会跌至谷底。

    士卒们的心情就好比今晚的夜色,没有月亮星辰,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的光明和希望。

    士卒们没有斗志,上面的军侯、校尉们也同样不是滋味儿。要是真刀真枪的干输了他们也认,但每次交锋不久,主将麴义就下令撤退,使得他们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主将大帐里,众校尉皆聚集于此。

    作为主将的麴义此刻正坐在位置上,喝着送来热气腾腾的麦面汤,脸上那叫一个享受。

    “打了这么多的败仗,也亏他还吃得下。”有名校尉小声嘀咕,语气颇为不满。

    “嘘,小声些,别叫他听见了,否则咱们又得挨骂……”

    “大将军真是瞎了眼,派这么个懦夫软蛋来统军,我真是不服!”

    “谁说不是呢,浑身上下,一点男儿血性都没有!除了叫我们撤撤撤,就只剩下吃喝拉撒,其余他还会些什么!”

    “要我说,当初黄老将军就该一刀把他劈死,省得在敌人面前丢人现眼。”

    校尉们在下方压低了声音,极其小声的交流着,语气里全是不满。

    面条吃完,连带碗里的汤水都喝了个干干净净。

    麴义放下筷子,抚了抚肚皮,心满意足。

    随后,他扫视了一眼帐内诸人,笑问起来:“诸位,可都吃了?”

    校尉们没有搭理,这些时日败仗无数,气都给气饱了,谁还有心情吃这个。

    “将军可知,我军粮草还够几日?”负责后勤粮草的校官没好气的反问一声。

    听得这个问题,麴义顿时乐了,“范校尉,你负责后勤事务,粮食剩余多少,你问本将军作甚,难道你还不清楚?”

    “咱们的粮草已经快要告罄,最多还能支撑五日。”范校尉大声说着,声音之大,仿佛是想将这个消息公告天下。

    “怎么会这样?”其余校尉们顿时懵了,这里距离濮阳至少还有小半月的路程,要是粮草吃完,士卒们饿着肚子还怎么打仗?

    “天天逃逃逃,咱们都快成了惊弓之鸟,白白落下许多后勤物资,便宜给了敌人。”范校尉满腹憋屈,粮食要是自家儿郎消耗了倒也罢了,偏偏是落下给了敌人。

    这种损己利敌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血亏不赚。

    “既然范校尉开了头,也请将军恕卑职斗胆,您给个痛快话儿,咱们到底要退回哪里?是郡城濮阳,还是大将军所在的句阳?”又一名校尉站了出来,面向麴义抱拳。

    “请将军示下!”

    见此情形,帐内其余校尉也都纷纷抱拳,请麴义给个确切答案。

    校尉们满腹憋屈,麴义这时候倒也不瞒他们了,之前为了怕走漏风声,他未与任何人说起过他的计划,其中也包括最为信任的张郃。

    如今,也是时候了。

    “尺寸小功,吾不屑为。淳于髡曾说齐威王:‘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鸣,王知此鸟何也?’王曰:‘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本将军亦是如此,吾若出手,必建大功!”

    麴义眉峰横挑,说得尤为自信,他看向众将,虎喝一声:“众将听令!”

    校尉们听得这声虎喝,顿时精神一震,不知为何,此时的麴义竟令他们心中升起股莫名的安全感,齐声抱歉应道:“末将在!”

    麴义遂将计划与众人托出,校尉们听完,虽然有几分怀疑计划的可行性,但也都点头应下。

    随后,在麴义的摆手示意下,诸人退出营帐,按照计划,各自忙活起来。

    …………

    与此同时,河北军驻营。

    颜良所在的主将营帐里,爆发出一阵阵的低吼。

    外边巡卫的士卒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因为每次打完胜仗,主将颜良几乎都要与参军沮授大吵一番。

    “真不知道,你在怕些什么!”

    营帐里,卸去甲衣的颜良脸红脖子粗,用一对大眼珠子死死瞪着面前的中年文士,显然给气得不轻。

    虽说自他南下攻打麴义以来,屡战屡胜,但在颜良心里,一直都很不痛快。

    为何?

    因为每每当他追击敌军时,担任随行参军的沮授总会跳出来,阻拦他继续追击。一两回倒也罢了,问题是沮授次次这么整,以颜良这暴脾气,要不是沮授深得主公信任,他早就拿刀砍了。

    今天也是,麴义的军队明显士气低溃至极,眼瞅着就能一网打尽,沮授偏偏死活不让追,这把颜良肺都快气炸了。

    “颜良将军,不是我不让你追,而是敌人这摆明是设好了圈套,想诱敌深入。打仗可千万急不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凡事还是谨慎为好。”

    沮授耐着性子,认真同颜良分析情况。

    然则颜良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甚至对着沮授就是一通怒骂:“谨慎谨慎,你就知道说谨慎!打仗要是都像你这样畏首畏尾,怕这怕那,那还打个锤子!”

    “颜将军,麴义不是寻常之辈。”

    沮授苦口婆心,尽管他心里头也很是生气,他气颜良有勇无谋,头脑简单。若非是为了顾全大局,沮授早就拍屁股走人了,哪还会跟他这样好言好语的商量。

    沮授与麴义算是老相识了,当年两人一起在冀州牧韩馥手下共事,后来也先后加入到袁绍麾下。

    麴义此人,极擅兵法,乃是绝对的统帅之才。

    就拿当初的界桥之战来说,袁绍眼看败亡在即,全凭麴义率军及时增援,并在途中伏击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射杀将近半数,重创幽州军的士气,才使得战局硬生生的得以扭转。

    麴义的本事如何,沮授心里有数。

    然则就是这样一个军事上的统帅,却一直连败在颜良手中。

    这可能吗?

    很显然,不可能!

    所以,沮授一直都在提防。

    “不是寻常之辈?”

    听得沮授的这个评价,颜良神情极为不屑,对沮授的态度也越发冷漠起来:“不是寻常之辈,还被我打得屁滚尿流?恕我直言,麴义就是个渣渣!”

    虽说颜良与麴义以前都是袁绍麾下重将,但两人实际上往来很少,就连照面的机会也不多。倒不是颜良的原因,而是麴义这家伙说话不讨喜,不仅得罪了许多同事,连主公袁绍也不例外。

    袁绍表面不说,背地里却给麴义穿了小鞋,将其远调,免得眼见生烦。

    “将军切莫小觑麴义,难道您就没有发现,这些时日在战场上,麴义的弩弓营,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

    沮授提醒起来,眼眸中满是凝重之色。

    麴义所训练出的强弩士,杀伤力尤为可怖,足以洞穿普通将领的甲胄,更别说士卒们那层薄弱的防御了。

    “我说你们这些文人,胆子怎么跟老鼠一样!哦,他有弓弩手,我就没有了?冲锋陷阵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一天到晚怕这怕那,有意思吗?”

    颜良浑不为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我……”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是怕我拿了头功,不给你向主公请赏?我颜良不是那种人,但你能不能别老扯我后腿,咱两齐心一点,拿下麴义这个贼子,给主公报个喜,好不好?”

    颜良压下胸中怨怒,换了副口气,摆出不计前嫌十分大度的模样。

    遇到这种说不通的莽夫,沮授只觉脑子疼得厉害,真是不该怎么说了。他叹上口气,准备出帐,此时却忽然听得帐外响起士卒的急报声。

    报~~~

    “将军,小人有要事通报。”

    颜良坐回位置,道了声:“进来。”

    斥候入帐,向颜良禀报:“将军,斥探二队发现敌军正在迁营,似是想连夜奔逃。”

    “好你个麴义,居然想趁夜开溜!”

    听闻这个消息,颜良‘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神情决然。

    这一次,绝不能再让麴义逃了!

    “传令下去,即刻调集所有将士,点亮火把,随本将军追击,这次定要将贼军一网打尽!”颜良口出令下,自个儿也在帐内取下甲胄,开始穿戴起来。

    见颜良真要出兵,沮授心里莫名有些打颤,他也顾不得颜良想不想听了,再度劝谏起来:“将军,今夜月黑风高,实在不宜出兵。麴义这个时候撤离,恐是故意想引诱将军上当,请将军务必三思啊!”

    “简直一派胡言,方圆百里一马平川,山都没有一座,他能去哪里设伏!老子就是摸黑,都能撵上他们!”

    “将军……”沮授还欲再说。

    砰嚓!

    颜良拿起案桌上的瓷杯,猛地掷于地面,发出巨大炸响。

    这些话,颜良听腻了,也听烦了。

    不出小会儿,河北军集结完毕。

    穿佩整齐的颜良走出营帐,亲兵为他牵来战马,颜良翻身而上。

    此时,沮授再度跑来,甚至拦在了颜良的战马前面,苦苦哀求:“将军,切勿冒进啊!您若是执意要追,派焦将军领兵前去即可,即便折了,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我不亲自前往,谁肯效死力奋战?”颜良反问。

    “可若是将军有个万一,则我军休矣!。”

    “哈哈哈……”

    颜良神情一怔,继而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忍不住大笑起来,言语间满是自负与傲慢:“试问天下,除了吕布,谁人可以伤吾!麴义?张郃?还是他手底下的那帮虾兵蟹将?纵吾观之,鼠辈耳!”

    “将军,不可小觑啊!”

    颜良越不放在心上,沮授就越是担心。

    颜良听得烦了,他这会儿没心思与沮授在这里白费口舌,见沮授一直挡住他的去路,颜良冷喝一声:滚开!

    沮授自是不肯,甚至不惜以死相谏:“将军执意要去,那就请从沮授的尸体上踏过!”

    沮授是袁绍的心腹谋士,颜良纵使是袁绍爱将,也不敢擅自处死沮授,但他已经烦透了此人,呼来麾下士卒:“来人,沮授妖言惑众,乱我军心,立马给我绑了!待本将军凯旋归来,再施惩处!”

    几名士卒顿时上前,果真将沮授给绑了,架起拉向一旁。

    “颜良,匹夫!”

    “汝今日不听我言,必将死于麴义之手!”

    好心当做驴肝肺不说,颜良居然还敢叫士卒绑了自己,沮授也炸毛了。

    “把他嘴巴也给我堵上,扔进营帐。没我命令,谁敢给他松绑,斩!”

    听得颜良命令,士卒自是不敢违抗,向沮授道了声‘对不住’,拿起布巾粗鲁的塞进了沮授口中。

    破口大骂的沮授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没了沮授的叨叨,颜良顿时间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了许多,他望向漆黑的远方,大手一挥,激喝一声:“儿郎们,我们走!”

    …………

    沿着白水河畔,漆黑的夜空下,亮起了许多火把。

    一支约莫万人的队伍,正在火光的照亮下,缓缓前行。

    张郃骑马跟在麴义身旁,一对英气的眉毛,微微向下皱起。尽管麴义做好了万全之策,但颜良是唯一的不确定因素。

    万一他不来,那今晚的计划,就白白可惜了。

    “将军,你说颜良会追来吗?”张郃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麴义骑在马背上,见一向沉稳的张郃都心中没底,遂笑着与他点拨起来:“颜良性情急、脾气暴,之前虽然连胜我十数场,可他连一名高级军官都没能斩获,这对于以勇武著称的颜良而言,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耻辱。就拿近几日的交战情况来看,颜良冲锋越来越莽,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如今,他要是得知我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他今晚就是不睡觉,也一定会跟我死磕到底。”

    果不其然,麴义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盯梢的斥探急速飞奔而来。

    “将军,河北军已近出动,正朝我们这里杀来!”

    听得这个消息,张郃总算松了口气,麴义脸上的笑容则是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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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二八章 死劫(4000字)

    颜良带着河北军一路狂奔,当望见前方连成一线的火光时,颜良神色顿时为之一喜,口中大吼:“儿郎们,贼军就在前方,立功便在今日,且随我全速前进!”

    骑兵们士气昂扬,顿时策马扬鞭,速度再次提升。

    颜良追敌心切,身边只带了两千轻骑,至于麾下步卒则被他嫌弃拖累速度,扔在了途中,叫他们只管来收拾残局。

    即便只有两千骑,颜良也一样有十足把握,可以突破敌军,斩下麴义首级。

    马蹄轰隆隆,碾碎平静的夜。

    听得后方传来马蹄阵阵,前行的麴义军顿时惊慌起来,弃了物资粮草,如同惊弓之鸟般,乱作一团,依稀能够听到嘈杂的呼喊逃命声。

    袁家来了!

    袁军来了!

    快逃!快逃!

    望见前方大乱,又听得敌军呼唤奔逃,颜良脸上不禁得意大笑起来:“亏沮授还畏首畏尾,惧这惧那。这些贼军分明已经被本将军打得丧胆,根本不足为惧。儿郎们,随我冲杀过去,斩敌立功!”

    “冲啊!”

    身后的河北骑卒兴奋大吼,仿佛前面奔逃的不是敌军,而是一颗颗值钱的脑袋。

    战马急速冲驰,眼看就要追近,忽然间,道路中间燃起了大火。原来是麴义军将物资杂乱的扔在了路上,本着‘烧了也不留给敌人’的想法,干脆将携带的粮草物资焚烧殆尽。

    燃起的大火,减缓了战马的冲锋速度。

    颜良勒住胯下战马,在火光之中四处探望,映入眼眸中的到处都是逃亡的敌军士卒,颜良对这些小喽啰没有兴趣,他要找的是敌军大将。

    “将军,您看那边!”副将焦触用手指向斜侧前方的某个位置。

    颜良顺着望去,在那将旗之下的狼狈之人,不是麴义,又是何人!

    “麴义贼子,休走!”

    颜良大喝一声,拍马直冲过去,这次定要斩了麴义脑袋。

    那边的张郃望见颜良杀来,心中一喜,脸上却是露出极为惊慌的表情,急切指挥起来:“快,保护将军撤退!”

    见麴义要逃,颜良更是马不停蹄,眨眼间就要撵上,此时张郃带着本部人马,留下断后。

    双方将士混战一团,张郃再度对上颜良,由于伤势未愈,仅仅十余合的交锋,张郃便快要抵挡不住,颜良见状,神色森冷:“手下败将,还敢在我面前逞威,简直找死!”

    呛!

    张郃长枪上顶,挡下颜良的斩击,咬牙愤然喝道:“我即便今日战死,也绝不会让你追上将军!”

    这话倒是给颜良提了个醒,他望向方才麴义所在的位置,可此时哪还有麴义的人影,显然是弃了手下而逃。

    这个贪生怕死之徒!

    颜良心中怒骂,作为武将,他很是不耻这种随便丢弃士卒,而独自逃命的将领。但现在要杀张郃,起码还得费上好一阵子功夫。

    能胜和能杀,完全是两个概念。

    若是等到杀了张郃再追,估计麴义早就跑得没影了。

    张郃这种小将不值钱,要抓就抓大的!

    颜良心中拿定主意,他手中朴刀横斩,逼退张郃,然后直接勒转马头,弃了张郃,独自追击麴义而去。

    见颜良狂奔追赶,张郃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担忧,反倒露出了笑容。

    他将手一挥,旁边的小卒立马敲响了铜钲。

    铛铛铛……

    鸣金声响。

    不过这次不是撤退,而是反其道而行,进攻!

    然则河北骑卒却不知道,他们以为又是敌军想要撤退,心中愈发大意起来。

    咻咻咻~

    黑夜中,无数道破空声响起。

    一直埋伏于四周的强弩手扣动扳机,无数的弩箭,通过弩机高速激射而出,快如闪电,轻而易举的洞穿了数百名骑军胸甲。

    原先逃命的麴义军将士,听得鸣金声顿时操刀杀回,脸上满是怒火,愤吼杀向河北军士卒,一改原先颓势。

    憋屈了这么多日,今天定要砍死这些河北小儿!

    杀啊!

    杀!

    “不好,我们中计了!”

    望着马背上的弟兄不断中箭坠马,焦触这才明白过来,他们中了敌军圈套。焦触想请示颜良撤退,却发现主将颜良早已不知去处。

    “将军呢!”

    焦触急得团团转。

    周围袁军骑卒同样不知,现在到处都是射来的弩箭,又不见了主将指挥,他们的恢弘士气,早就乱成了一团。

    张郃随便砍了个袁军骑卒,将他脑袋割下,用枪尖挑在半空,向袁军暴喝一声:“颜良已死,尔等若想活命,赶紧速速投降!”

    这一声大喝,彻底吼散了袁军将士的斗志。

    虽说袁军将士有些不信他们将军就此身亡,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悬在半空,又听不到颜良的指挥声,渐渐的,越来越多的袁军士卒,在心中默认了那是颜良的首级。

    如此一来,军心大乱!

    “颜将军神威盖世,不可能就这样死掉,大家千万不要轻信敌将所言!”焦触在马背上大声呼吼,想稳住局面。

    噗哧!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利箭透过焦触的前胸甲,贯穿了整个胸膛。继而‘噗通’一声,栽下了马背。

    见到焦触也中箭身死,其余的袁家士卒哪还有斗志可言,纷纷下马弃了兵器,跪倒在地,口中呼喊起来:“我愿降!我愿降……”

    此时的颜良在路上策马狂奔,完全不知那边的战况,在他看来,即便没有自己坐镇指挥,两千骑也一样能够杀得这帮溃军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颜良现在想的,就是追上麴义,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然后报与主公,得到袁绍褒赏。

    一连跑了六七里,总算望见了前方星点火光,看火把数量,估计应该有十来名士卒,护卫麴义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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