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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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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铁石封住了井口,没曾想这青年竟轻松的就挪开了石头,这双臂的力气当真是恐怖至极。

    不等张二多想,吕布已经取出了井中的猪肉,横捧在双手,约摸有**十斤的样子。

    吕布将这一大块肉往案板上一扔,对张二说着:“劳烦给我切一斤瘦的,一斤肥的。”

    既然人家取出了猪肉,张二自然无话可说,从挂着的一排杀猪刀中抽出一把溜尖的短刀,在手中转了两圈,手法奇快的在那大块猪肉中切下了一肥一瘦,众人还没看清,张二就已经用大树叶包好,递给了吕布。

    “好刀法。”

    吕布接过包好的猪肉,发自内心的称赞了一声。

    “都是些下九流的手艺,客官您谬赞了。”张二谦卑的回答着。

    “我记得还有一千赏钱,在哪领呢?”领了猪肉的吕布又问了起来。

    张二还没来得及开口,人群的右方就开始骚动起来,像是有一头野牛从后方横冲直撞,挡道的人们无不被粗暴的推撞开来。

    “嘡~”

    一个锦绣的鼓鼓布囊被扔在了案板上,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那是一满袋子铜钱所发出的声音。

    人群中冲出一个少年郎,身长近八尺,相貌俊美,但嗓门儿却格外的粗犷:“钱在这里,你可以拿走,我张飞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不作数的”

    张飞?

    吕布口中念了一句,莫名的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却又实在想不起来。

    吕布伸手去拿那塞满一袋的铜钱,百姓们的眼中则带着各样的目光,有嫉妒,有羡慕,有敬佩,有感慨。

    吕布的手抓住钱袋,而旁边另一只手也迅速伸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吕布的手腕。

    吕布看去,是刚刚那个自称张飞的少年,吕布眉宇一沉,语气骤然冷了几分,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吕布的质问,张飞哈哈一笑:“能搬起这石头的,必然是勇武过人,而我又最喜欢结交天下的豪侠志士,所以特请兄同我前往庄园一叙。”

    在张飞看来,吕布一身棉布袄的平民百姓打扮,再加上自己盛情相邀,像吕布这样的贫寒之士,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不必了。”

    吕布语气平淡,左手撇开张飞的手掌,右手牵着小女孩樊灵,准备离去。

    若是张飞诚心结交,吕布自然不会拒绝,但从张飞的眼神中,吕布看到的只有轻蔑,以及身为上位者不屑一顾的施舍姿态。所以,吕布毫不犹豫选择了拒绝。

    张飞本就年少气盛,吕布当着这么多人驳了他的意见,这使张飞感到很没面子。

    张飞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不像刚才那般友善,冷声道:“既然你不去,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吕布也不怵,针锋相对:“那又如何?”
………………………………

第五章 吕布斗张飞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一见两人这架势,肯定是要大打出手,一个个兴奋得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张飞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并州来的年轻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一位年过四十的中年大叔叹息了一声,为吕布感到惋惜。

    “那可不一定,这小伙子能够搬起那大石,实力肯定也不会弱。”边一个强健的汉子否定了中年男人的看法,看向吕布的眼神充满敬佩,刚刚他就去试过那石头的分量,只可惜败北而归。

    “实力不弱?”另一个赤着胸膛的汉子冷笑了一声,对此嗤之以鼻:“你可别忘了张飞这厮是出了名的能打,在涿县乃至整个涿郡,你看他什么时候败过,栽在他手上的游侠贼匪好手不下二十来号。”

    “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这小伙儿有些背景,恐怕今儿个也是要折在这里了。”靠右方向的一名老者摇了摇头,张家是涿县排名头号的大势力,连县太爷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这么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人。

    …………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大喊:“都别争了,看,张飞要出手了”

    从吕布拒绝的那一刻起,张飞就已经决定了要让这个外地佬吃点苦头,让他知道张小爷可不是怕事好惹的主儿。

    张飞提拳在腰,眼中陡然迸发出战意的神采,一个迸步向前,右拳对着吕布的后背直接轰去。

    张飞也不是傻子,杀人偿命的道理他懂,所以他在拳头上留了力气,只用了七分,但张飞相信,就凭这七分力气,就足以让吕布好好的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月。

    然而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是,吕布的后脑勺竟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在张飞的拳头即将打到吕布身上的时候,吕布身子一侧,恰好躲过了那快若奔雷的一击。

    张飞见拳头落空,也不迟疑,立马撤回右拳,另一只拳头又补了上去,速度和力道同时又加重了两分。

    吕布被逼得退后两步,眼中的愠色一闪而过。重生之后的吕布虽然收敛了以往高调好斗的性子,但这不代表他就变得软弱可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亦然。

    这就是吕布如今的心态。

    张飞如此胡搅蛮缠,无非就是求与吕布一战。

    好,你要战,那我便与你有一战

    吕布欺身一步,右手握拳直击张飞面门。

    张飞见吕布攻来,不退反进,撤回的拳头又一次轰了上去,看那架势是要跟吕布来个硬碰硬。

    张飞对此很有信心,他从小力气就超乎常人,越长大力气就越是变得恐怖,如今他这全力以赴的一拳,一旦同吕布对上,吕布的整支手臂恐怕就算是废了。

    “废了也是活该,谁让你令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张飞在心里同时冷哼了一声。

    “壁咚~”

    两只铁拳在空中剧烈相撞,传来了一声类似头撞城墙的沉闷声响,随后又紧接着响起了“咔咔”两声清脆的声音,如果有医者在场的话,立马就能听出那是骨头错位所发出的声响。

    张飞左手抱着右臂踉跄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脚跟,俊逸的脸色微微发白,脸上已经没了最初的嚣张,仔细注意的话,还能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点大的汗珠。

    吕布收回了拳头,语气平淡:“你输了。”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

    这三个字在脑中不断回响,张飞咬紧牙关,眼珠瞪得老大,他不敢相信听到的会是这三个字,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会输。

    胜负一瞬间高下立判。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不乐意了,原本翘首以盼的会是一场龙争虎斗,就算不打上个三天三夜,怎么也得你来我往恶斗上几十个回合。结果谁也没想到,居然会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就结束了,看客们心中不免对张飞感到失望至极,同时嘴上也忍不住埋怨了起来。

    “我还以为这张飞能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个断言张飞必胜的汉子,赤着胸膛在张飞落败的第一时间出言讥讽。

    汉子的话音刚落,又一个本地男人跟着落井下石:“没错,这厮平日里嚣张横行不说,还自诩是涿郡第一,我呸,狗屁的第一。”

    “可不是吗,原来那些被他打败的恶匪山贼,指不定就是他请来做戏给咋们看的。”

    “才一回合就被打败,真是给咱们幽州丢人。”

    “我要有这样的儿子,我还不如找根粗实点的麻绳,上吊得勒……”

    反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围观的百姓们是越说越得劲儿,浑然没有注意到张飞的脸色越发苍白。

    刚刚吕布那一拳的威力,只有张飞知道,若不是自己气力过人,拼去了大半力道,恐怕手臂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

    但周围这些人不仅没有丁点儿安慰,反而一个个的带着讥讽和嘲笑。

    尤其是那些难听刺耳的话语,就跟拔尖的针一样,简直比杀了张飞还要难受,刺得张飞的心头鲜血淋漓。

    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年仅十七的少年而已。

    于是,怒火胸中起,恶意胆边生。

    望着那个毁掉他尊严的男子,张飞彻底失去了机智,抄起案板上那把杀猪刀,垂着右臂再次冲向吕布,口中狰狞大喊:“狗杂碎,给我去死吧”

    吕布冷哼一声,然而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一直跟在身旁的小姑娘居然横挡在了自己身前,难道她不知道一旦被砍中,是会流血甚至死亡的吗?

    时间已经容不得多想,吕布直接从旁边枣贩手中夺过一根扁担,横切在张飞的手腕上,随即向上一挑,那明晃晃的杀猪刀便飞了出去,吕布接着又一记扁担打在张飞肩头,似泰山压顶。

    张飞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肩头一沉,闷哼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吕布这一系列动作使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围观的百姓们只觉得眼花缭乱,甚至有的还惊讶的张着嘴巴,怀疑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吕布以扁担一头指向张飞,冷声道:“我刚刚已经放你一马,你却不思悔改,一心取我性命,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废了你这双臂”

    说完,吕布正准备动手,却听见后方传来一声急切的大喊:“壮士,手下留人”
………………………………

第六章 天下无人识刘备

    人群很自然的分开成了两边,本来还在费劲往前挤的男人如释重负,快步跑到了吕布面前,这个穿着藏青色大袍的儒雅男人叫做张承,张家的家主,也是张飞的父亲。

    张承原先是准备去郊外访友,途径闹市时恰好看见了这一幕,惊急交心之下才大声喊了起来。

    站在吕布面前的张承身子躬了个九十度,对吕布一揖到底,态度诚恳万分:“小儿鲁莽,冒犯了壮士,还请壮士念在他年少无知,饶了他这一回,张某日后必定严加管教。”

    “老爹,你别求他,只怪我技不如人……”张飞大声吼着,想保持自己最后仅有的一点尊严。

    “你给我住口”

    张承回头瞪着自己的儿子,陡然提高了声音,怒喝道:“若不是我平日太放纵于你,使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否则,哪会有今日之事”

    这些年张承从来都是要什么给什么,哪怕张飞把人打废了打残了,也都是张承处理的后事,从未有过半分的斥责,更别说这样大庭广众的怒骂了。

    张飞一时被骂懵了,楞在原地,如同丢了魂魄。

    按理说,一家之主都这么低声下气的认错了,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会借坡下驴,而且还能让张家欠下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只可惜,他碰到的人叫做吕布。

    只见吕布眉头一挑,语气恰似刚刚张飞的跋扈,反问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大有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势。

    “养不教,父之过。”

    张承叹息了一声:“壮士若是执意不肯,那张某唯有自断双臂,替儿受罚。”

    说完,张承佝身捡起了地上的短刀,在衣袍处擦拭两下,再次对吕布说了起来:“只要壮士点头,我立马断掉双臂,绝无二话。”

    众人闻言皆是吸了口凉气,自断双臂需要的不仅是勇气,更是需要极大的魄力。

    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人都受过张家恩德,听到这话纷纷劝阻张承不可意气用事,而张承却只是摇头不肯。

    “不必了。”

    吕布语气淡然,纵使他对张飞并无任何好感,但他到底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身为人父的张承能为儿子做到这一步,已然不易。

    “壮士之恩情,张某铭记于心。”

    张承再次朝吕布鞠了一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张飞在父亲张承的示意下,尽管不愿意,还是拉下面子,硬着头皮对吕布说了起来:“刚刚是某错了,某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吕布见张飞低头认错,也不再刁难,看向张承说道:“令郎并无大碍,找个接骨大夫就好。”

    张承自然又是一番感激,随后朝众人大声说道:“为答谢吕壮士的恩情,张某愿拿出十万钱,周济本县的贫难之户。”

    “好”

    众人齐声喝彩称赞,使得张承的威望再次大涨。

    吕布在心中暗自点了点头,这世道像张承这样乐善好施的人,已然是不多了。

    在张飞被仆人带去接骨疗养后,吕布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向张承:“敢问张家主,在本县可曾认识一个叫刘备的人?”

    刘备?

    张承心里念了一声,随即在脑中迅速搜索,但由于平日里结交的人甚多,这一时半会儿也是想不起来。

    于是张承只好向吕布问道:“壮士能否描述其一两点外貌特征,也好供张某参考参考。”

    “耳垂很长,大约是正常人的三倍。”吕布回想起来,刘备除了有一张和善无比的脸庞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异于常人的耳朵。

    张承沉吟片刻,在脑中搜寻了三四遍,确定不认识吕布所说之人后,才抱以歉意的摇了摇头。

    吕布微微感到有些失望,看来的确是自己记错了,刘备并不是涿县的人。

    而此时熙熙闹闹的人群中,有个门牙凸出的年轻人,其貌不扬,缩着脖子,将双手横放于胸前,插进并不宽大的衣袖之中,用手拐碰了碰身旁的雄壮汉子,恬着脸笑嘻嘻的说着:“胡老哥,他要找的人该不会是刘大耳吧?”

    被称作“胡老哥”的壮汉抬手就是一记板栗敲在年轻人的头顶,粗着嗓门儿,没好气的说道:“郭公则,你小子是读书读傻了吧你觉得刘大耳那家伙,有资格让人家不远千里的从并州跑来特地看他?”

    年轻人一边用手揉着脑袋,一边憋屈的说着:“不是就不是,你敲我作甚,岂不闻古人云,君子动口不动手。”

    胡姓汉子对此毫不为意,大大咧咧的说了起来:“什么古人不古人的,老子是个粗人,斗大的字儿不识一个,听不懂你那些文绉绉的道理。”

    吕布的五官生来就灵锐异常,所以两人的谈话内容全都一五一十的落入了吕布耳中。

    低念了声“刘大耳”后,吕布挤过人群走到两人面前,语气平和的问道:“可否将刘大耳的事情,与我说说?”

    年轻人面色微变,为防引火烧身,明智的选择了闭口不谈。

    倒是那个胡姓汉子生性莽直,管他什么说得说不得,竹筒倒豆子般的一股脑儿全说与了吕布听:“刘大耳具体叫什么名字,没几个人知道,也正如你说的那样,他的耳垂很大,所以大伙儿闲暇时,干脆就给他取了个刘大耳的外号。”

    吕布在心里思索了起来,这个刘大耳莫非真是刘备?

    汉子见吕布听得入神,连带着自己也跟着精神了不少,说得更加的唾沫横飞:“刘大耳住在楼桑村,家中仅有一老母与其相依为命。家境贫苦之下,刘大耳隔三差五的就会挑着自己编织的竹席草鞋来集市上卖。”

    “没错,两天前我还见他在城西的大榕树下摆过摊呢。”人群中又一人高声应道,随即接过话题,“刘大耳虽然家境贫寒,但他待人极为和善亲近,据说还结识了不少的草莽豪侠。”

    有人喜就必然有人厌,此人的话音刚落,就有人站出来大声质疑:“你说刘大耳?得了吧,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小子,整天却想着如何兴盛汉室,简直是可笑至极”

    另一人还想再辩,吕布却开口了:“那楼桑村怎么走?”

    两人谁对谁错,吕布没有太大的兴趣,反倒是从这些人的话语中,吕布已经可以断定,他们所说的刘大耳,就是刘备无疑

    “出了南门往东走,大概走上十二三里就到了,骑马的话,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回答吕布的是最开始的那个胡姓汉子。

    得到答案后,吕布道了声谢,又婉言谢绝了张承的盛情相邀。

    吕布将小女孩樊灵重新抱回马背,在众人的注视下,牵马走出了人群。

    …………

    雁门郡,北广校尉的驻军处。

    一匹左右插有“并”字小旗的骏马停在了营寨外,趴在马背上的士卒滚落下马,重重摔在了地上。

    巡逻的士兵赶紧上前将这名哨骑扶起,只见其面庞染血,却死死咬着发白的嘴唇,口中气若游丝。

    那一日,养精蓄锐已久的鲜卑人,再度南下。

    ps:感谢书友“就不说憋死你”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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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愿为将军牵马

    身在涿县的吕布完全不知并州战事将起,领着樊灵在市集内逛了一圈,将挣来的一千钱花了个七七八八。

    或许是有着类似童年的缘故,吕布很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先是给樊灵买了件双层的花布袄,又去挑了双黑面白底的加厚棉鞋,随后又找郎中给樊灵母亲抓了两副驱寒草药。

    兜兜转转花了近两个时辰,才算是将一切办好。

    吕布出了南门,先把小姑娘樊灵送回了村子,用不容拒绝的态度,把买来的东西和剩余的两百钱,一股脑儿的全交给了小姑娘。

    随后,吕布快马加鞭的赶到楼桑村,准备取刘备性命,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刘母告诉吕布,刘备昨天一早就出门寻友访师去了,起码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吕布心头失望之余,也没做过多的停留。他本想再去找另外一个仇人曹操,但却不知道曹操现在身在何处。

    无奈之下,吕布只好重返并州。

    第二天下午,吕布便抵达了并州境内。为节省时间,吕布选了条捷径的山路而行。

    道路广阔,却少有人烟。

    行至山下拐角处,吕布手臂用力一拽,勒住了胯下疾驰的骏马。

    奔跑正欢的马儿被吕布这么一拉,吃痛得发出了一阵响亮刺耳的啸声,扬起两只前蹄在空中连蹬两下,重重踏在地上,绽起几缕沙尘。

    前方不远,一驾双马齐头的马车被困在了道路中央,护卫马车左右的仆从已经十去其八,仅剩下的五人也都个个负伤。尽管如此,五人依旧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挡在马车周围,准备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反观另一方,光在人数上就占了压倒性的优势,除去倒在地上死亡和仍在惨痛的伤员之外,还能作战的人数就有三百人之多。只是这些人衣甲杂乱,并无统一旗号,手中的武器更是各种各样,有长枪,短剑,大刀,甚至连农作的锄头和钉耙都有,属于典型的山贼团伙。

    这群山贼的大当家叫做陈胡,长有一对斜棱三角眼,手持一柄近八尺的长斧挡住了马车的去路。别人不知晓这其中内幕,但他陈胡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马车中的女子是严家的大小姐,至于相貌如何,陈胡并不清楚,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严家。

    在整个并州,严家就是盘踞于这座土地上的庞然大物,别说是郡守县令之流的官员,就是刺史大人丁原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只要我抓住了严家的大小姐,到时候金银珠宝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滚滚来?

    想到这里,陈胡看向那车驾的眼神愈发贪婪,朝那已是强弩之末的五人大声叫嚣起来:“最后再问你们一次,要么降,要么……死”

    五人为首的汉子浑身是血,手握长刀指向陈胡,厉声喝道:“狗贼,可敢与我一战”

    陈胡对此全然不顾,冷笑起来:“既然你们不肯乖乖投降,那我就只好一个不留了。”

    说完,陈胡大手一挥,山贼们又再次围了上去。

    此时,马车里传来了一声宛若鹊灵的动听声音:“赵护卫,你们快逃吧,别管小女子了。”

    赵丰气息流转,看向靠拢过来的山贼,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刀,朝车驾恭声说道:“小姐放心,不过只是群喽喽而已,赵某势必护卫小姐安然返回上党。”

    车驾内轻声叹息,不再说话。

    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更何况赵丰五人已经损耗大半。

    山贼们一步一步碾压上前,赵丰五人不曾退后半分,眼神坚毅,唯有死战。

    “咴咴~咴咴~~”

    道路的后方突然响起一阵刺儿的马鸣声,准备交战的双方同时被吸引了过去。

    赵丰见那马背上的年轻人气宇轩昂,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大声求助道:“在下赵丰,不幸遭遇山贼袭击,还请壮士出手相助,赵某愿以百金相赠。”

    能有这么多死士护卫,那车驾里的人必定非富即贵,就算不是大族世家,也定是一方豪强。

    吕布如此想着,倘若赵丰不说那最后一句,吕布还有可能会救他一救。

    百金不是一笔小数目,也正因如此,吕布才觉得受了轻蔑和歧视,再加上吕布本就憎恶世家,不想与世家有任何的交集。

    在赵丰充满希冀的目光中,吕布语气淡然的说了句:“没兴趣。”

    见死不救吗?

    赵丰心头有些失落,不过随即也就释然了,毕竟吕布只有孤身一人,就算想拔刀相助,也对付不了这么大一群山贼。

    看来,今天注定是要葬身于此了。

    而另一方的陈胡听到吕布拒绝,哈哈大笑起来,对吕布说道:“算你小子识相,今天本大爷心情不错,就饶你这条小命,你留下马匹磕三个头,自己滚吧”

    陈胡身边的另一个汉子手握朴刀,对陈胡劝诫道:“大当家,我看此人仪表堂堂,定不是寻常之辈,我们不如放他过去吧。”

    “啰嗦”陈胡不耐烦的骂了一声。

    吕布听到陈胡的话后,脸上没显露出半分怒气,嘴角反倒挂起了一抹冷笑,骑马慢悠悠的开始朝陈胡这边走来。

    吕布的意思很明显,他要过去。

    陈胡被吕布给气乐了,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吕布:“这世道还真有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的人,来几个人,送他去见阎王。”

    赵丰也为之摇头,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突围的最好方式就是冲锋,而吕布这么骑马慢摇慢摇的走,无疑是自己把自己送进了虎口。

    四个山贼挡在了吕布面前,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送吕布归西。

    “让开。”吕布的语气平淡无比。

    回答吕布的是一点寒芒而来,只是那杆铁枪还未刺中吕布,就被吕布夺了过去,随后一枪捅穿了那山贼的胸口。

    那名山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倒了下去,跟这个世界永远的说了再见。

    另外三个山贼见状,手中的武器齐齐朝吕布砍来,吕布懒得去挡,因为他们的动作在吕布看来,实在是太慢太慢。吕布长枪横向一划,那三个人瞬间就被抹了脖子,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没了四人的阻挡,吕布骑马继续前行。

    五个六个十个三十个……

    越来越多的人朝吕布这边杀来,然而结果却是一批又一批的赶来送葬。

    那杆黝黑的铁枪在吕布手中,就如同镰刀割麦子一样,不停的收割着一干山贼的性命。

    吕布的眼中带着杀戮,手上没有任何迟疑,别人要他死,那他就不会手下留情。

    上世如此,这世亦如此。

    终于,有人害怕了……

    从最开始不怕死的往前冲,到后来减慢步伐,再到现在手握语气却不断的后退,山贼们已经快要精神崩溃,这家伙还是人吗?

    鞑鞑……鞑鞑鞑……

    马蹄发出清脆的声音,不仅踏在了地上,更踏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没有人再敢上前,就任由吕布那么骑着马,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陈胡做梦都没想到,吕布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若是换做自己,完全只会是有死无生。

    诧异于吕布强悍实力的同时,陈胡脑门上已经溢出了汗水。艰难的咽了咽发干的喉咙,陈胡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英雄如此勇武,不如去我山寨坐坐,也好让陈某一尽地主之谊。”

    “让开。”

    吕布丝毫不给陈胡面子,语气一如最初的淡漠。

    陈胡心中虽是怒火滔天,却又不敢当场发作,只好尴尬的陪着笑。

    突然,陈胡的脸色一变,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一般,用手指着吕布身后,“英雄,你后面……”

    就在吕布回头的那一瞬间,陈胡的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诡笑,手中大斧对着吕布的头颅一斧劈下,狰狞愤怒的吼道:“你去死吧”

    陈胡的突然发难,使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一旁的赵丰想大喊一声“壮士小心”,那斧头却已经落了下去。

    “咚~”

    长斧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陈胡陡然瞪大了眼睛,双手握住刺穿咽喉的铁枪,嘴里粘稠的血液不断溢出,已然是没了生机。吕布那一记回马枪他根本没看清是如何使出,就感觉喉咙被刺了个窟窿。

    一枪锁喉。

    陈胡的尸体落下了马背,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无人敢上前收尸。

    “让开。”

    吕布神色不变,再一次开口,若是随意就把后背显露给别人,那简直就是武人的愚蠢。

    这一次,没人再敢阻拦吕布,所有人都迅速的让开了道来,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赵丰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对身边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笑了起来。

    徐小子,你不是老问我什么是天下无敌吗?

    这就是

    吕布走后,剩下的山贼们把目光投向了刚刚陈胡身边手握朴刀的汉子,寻求他的意见。

    汉子摇了摇头,只说了句:“陈胡已死,大伙儿都散了吧。”

    汉子说完便拍马而去,与吕布的方向如出一辙。

    …………

    日落黄昏,逐渐沉下山坡。

    “将军,等等我”

    吕布听得后方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伴有迫切的大喊。

    吕布并未回头,直到那人快马赶到,挡在了吕布的前方。

    那人先对吕布抱了一拳,语气敬重万分:“将军勇武,某愿追随将军,万死不辞。”

    吕布当没听见,绕过那人,继续前行。

    那汉子也不气恼,就那么跟在吕布身后,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愿誓死追随将军。

    吕布听得烦了,直接说道:“你实力太弱,跟着我又能干什么。还有,我也不是什么将军。”

    那汉子闻言,竟跳下马背,小跑到吕布马前,牵过马绳,语气笃定至极。

    “侯成,愿为将军牵马”
………………………………

第八章 愿率百人破营

    吕布留下了侯成,在崞县休息一夜后,次日中午便抵达了安邑。

    吕布回到大营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来往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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