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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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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她很怕这一句话,会恶语成箴。
“这次回来,就不让夫君再走了吧。”
严薇心中如是坚定的想着。
相较大司马府不远,戏策府上。
自打回长安之后,戏策几乎一直都在自家府邸休养,很少去到大司马府。毕竟陈宫将府内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戏策对名利看得较淡,也没必要再去横插一脚。
直到今日,戏策得知天子要召吕布回来,才有了新的动作。
陈宫一直自诩汉臣,虽然感激于吕布的知遇之恩,但心里还是有所顾忌,比如违逆天子的旨意,他就干不出来。
府内中堂,身披青色交织绫上衣的戏策正和司马家的二公子手谈。
戏策执白,司马懿执黑。
回到长安不久,郭嘉、徐庶等好友俱不在身边,戏策休养的同时,也难免会觉得无聊。偶然间,他想起那个狼顾鹰视的少年,便派人去将其征召至长安,并向朝廷奏为了童子郎。
几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随着了解的加深,戏策觉得这个少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不仅学识丰富,还极其擅于伪装,将来可堪大任。
不一会儿,担任府内护卫的胡车儿走进了堂内,他瞄了眼棋盘上的局势,只见棋子数目黑多白少,不由嘿嘿笑道:“戏策,你怎么连个小孩子都赢不了?”
谁说棋少就一定会输?
戏策脸上带笑,对弈这种事情,胡车儿不懂,跟他说了也是白搭。
更何况,叫胡车儿进来,是有要事吩咐。
“你等会儿去趟尚书郎张沅的府邸,就说咱们陛下近来闲得慌,让他请些民间杂耍的艺人、带上些好吃的好玩的,通通都给陛下送去……”
戏策落子打吃,捻起一大片的黑子。
张沅,灵帝时期依附于张让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
后来此人很识时务的投靠了吕布,在吕布的举荐下,让他从一个小小的抬宣馆奉常,到长安令,然后是郎中,再到如今的尚书郎,可谓是官运亨通。
花这么多的精力让他爬上去,可不是为了干吃白饭。
事实上,张沅也确实替吕布干了不少有用的事情。
“咱们的陛下年幼,耳朵子软,身旁总会有个别佞臣,胡说八道,颠倒是非。”
龚懿肯定没得跑,只是现在就将他除掉,难免会打草惊蛇,断了顺藤摸瓜的线索,相信陈宫也应该意识到了这点。
戏策把玩起手中棋子,眼眸中深邃如海。
龚懿可以先留着,但马日磾嘛,就不能让他继续呆在天子身边了。天子这次能下定决心召吕布回朝,很大程度上,就是来源于这位太傅的唆使。
如果马日磾能本分的教导天子,念在他的广大名声,还会让他就此安享晚年,但他偏偏要横插一脚进来。
这个节骨眼儿,让吕布回朝,不是摆明了将陈留拱手让人吗?
不管马日磾出于什么心态,这种人都是留不得的。
“你同张沅交代之后,顺便再去司空府走上一遭,知会丁宫一声,就说让马日磾持节去西凉,招安宋建。”
戏策眼中没有丝毫波动的情绪,目光停留在棋盘,缓缓说了起来。
“西凉的战争打了这么久,恐怕宋建不会轻易罢手,更不会接受朝廷的招安。”坐于对面的司马懿轻轻落子,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就是因为不会,所以才让他去。”
戏策微微加重口气,落子再吃掉一大片的黑子。
棋盘上的局面,经过刚才的两三手交锋,便完全逆转过来。
司马懿闻言一怔,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但他仍旧装作不知的问道:“为何?”
戏策手中把玩的棋子停顿在指缝中间,目光也从棋盘移到了司马懿的身上,继而四目相对。他没有回答司马懿提出的问题,而是话中有话的反问了一句:“仲达,你说以后,奉孝治不治得住你?”
………………………………
第六四八章 破敌之策
陈留郡,雍丘。
吕布所率军队几日前便抵达此处,驻扎安营。
袁术的大军已至武平,正朝着北方进军,双方相距四百余里。
这一日,吕布接到高顺的八百里加急。
打开信简一看,吕布不由皱起了眉头。
“主公,出了何事?”张辽见吕布面露愁容,出声询问。
吕布将奏报交由张辽,张辽看后,亦是满脸凝重。
原来,袁术遣使节联合了黑山贼,向燕县施压,贼首是一个名叫张燕的青年,其人颇有本事,高顺与之大战,未能退之。
另,袁绍派了沮授去到白马,担任颜良军师,袁军似有南渡浊河的迹象。
颜良若是渡过浊河,必会冲着陈留而来。
若真是如此,大势不妙啊!
此时,帐外的陈卫进来禀报:“主公,天子派遣的使节到了。”
吕布点了点头,令人将使节迎进帐中。
少顷,一名穿着褐色官服的中年宦官走了进来。
见到使节,吕布微微怔了一下。
以往都是黄门侍郎许歇前来宣旨,今天怎么换了个陌生的面孔。
中年宦官清了清嗓音,口中高声宣道:“大司马接旨。”
“臣吕布,恭听圣意。”
吕布抱拳躬身,身后张辽诸将亦是齐齐躬身。
宦官瞥了眼吕布,打开圣旨,缓缓念了起来:“天子诏:大司马吕布于陈留杀贼,功勋卓著,今特赏黄金百两,缎锦千匹,以犒三军将士。然,大司马出京已有岁余,朕倍觉思念,故特下此诏,着大司马即日启程回师,以遂朕愿,钦此!”
听到最后,躬身的吕布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惊愕,迟迟没有起身。
“大司马,别躬着了,接旨吧!”宦官瞅着吕布,将圣旨递出,语气里带有几分讥诮。
吕布直起身来,双手捧过圣旨,询问起宦官:“敢问黄门郎,陛下为何要急着召吾回京?”
见吕布没给好处,宦官心中不喜,阴阳怪气的说着:“天威难测,咱家哪儿知道啊!”
他自以为是天子的使节,代表的便是至高无上的天子,谁见了都得矮他三分。所以即便面对这位权倾天下的大司马,他也没有丝毫恭敬,仍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说着,宦官还故意使了使手势,暗示吕布该给些好处。
“那就劳烦黄门郎回去替我问问天子,为何召我回朝?”
吕布对黄门郎的暗示选择了视而不见,语气陡然提高,他本来就很头疼燕县的事情,如今天子又要召他回去,更是令他觉得无比的烦躁。
前两日,他已经差人去调洛阳的徐荣出关,以及外黄的黄忠回援,所需的粮食也已经运进了陈留,就等着跟袁术决战。
假设这个时候回去,不仅所有努力将付诸东流,连带拿下的陈留、河内等地,也极有可能会落入敌军之手。
所以,在目的达成之前,不到万不得已,吕布绝不会班师回朝。
“吕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质问陛下!”宦官尖起声音,狐假虎威。
区区一介宦官,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吕布眼神冰寒,给了宦官一个杀气凛然的眼神,后者浑身不禁打了个哆嗦,立马识相的选择了闭嘴。
当年吕布连先帝最喜爱的十常侍都敢杀,更何况眼前的这位黄门郎。
只不过杀他无益,所以吕布才没有动手。
“陈卫,带他出营。”
吕布吩咐起来,接下来他要同诸将商量战事的相关事宜,自然不能留其在帐内旁听。
“黄门郎,请吧。”陈卫过去将帐帘掀开,冷冷道了一声。
本以为讨了个好差事的黄门郎恼羞成怒,哼哧一声,拂袖而去。
黄门郎走后,张辽有些担忧的提醒起来:“主公,您这般回绝陛下,会不会引起陛下的不满?”
“岂止是不满,估计还会有不少人站出来借题发挥,说我无视君上,有谋逆之心。”吕布苦笑。
“那您还……”张辽欲言又止。
吕布微微摇头,对着帐内诸将说着:“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等以后回朝,我自会向陛下请罪。”
为了此次出关,吕布耗费了太多的心血,麾下儿郎亦是阵亡不少,他绝不允许就这样半途而废。
和诸将一番商议之后,仍旧未能得出合理的战略规划。
于是,用过晚饭,吕布跑去问计于郭嘉。
早睡晚起,一向是郭嘉的生活作风。
吕布来的时候,他已经脱去了外衣,仅穿着身内衫,准备就寝。
“大司马有事?”
郭嘉见到掀帐而入的吕布,从床榻上爬起,懒散的踏着鞋履走了过来。
郭嘉的懒散习性,吕布早已是见怪不怪,他找了个位置坐下,也示意郭嘉坐下之后,才出声询问起来:“今天下午,我同文远、公明他们商量许久,仍旧没能得出一个完全可行的办法,所以想来听听你的意见。”
听得吕布的发问,郭嘉显然早有对策,提示起来:“袁术能请外援,为何我们就不能请?”
我能请谁?
吕布一个人也想不出来,放眼整个天下,各地诸侯皆是敌人,又有谁会是他的盟友?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只要利益到了,哪怕是敌人,也有变成盟友的一天。”
郭嘉嘴角微勾,脸上流露出着自信的笑意。
“奉孝有何良策,尽管说来。”见到郭嘉的表情,吕布心中不觉踏实了不少。
“大司马目前的最大敌手,不外乎袁绍、袁术、曹操三人。”
郭嘉走至展开的地图面前,手指在地图上划动,详细说了起来。
“对付曹操,将军可表陶谦为徐州牧、安东将军,令他出兵进驻兖州,曹操得知,势必会带兵拒之,此一路也。”
“辽东将军公孙瓒有个弟弟,名叫公孙越,将军可奏其为渤海郡守。渤海之地富裕,袁绍不会拱手相让,而公孙瓒如今势头正猛,前不久又吞并了李傕、郭汜的军队,一旦交战,袁绍必不能胜,此二路也。”
“至于袁术,大司马只需遣一使者,去到荆州,同荆州牧刘表说明利害关系,让他出兵截断袁术粮草即可。”
郭嘉很有自信,毕竟之前袁术派孙坚攻进荆州,差一点就攻破襄阳。如今机会来了,刘表又岂会放过?
到时粮草一断,要破袁术,轻而易举。
………………………………
第六四九章 排挤
令人束手无策的问题,经过郭嘉短短几句话,便迎刃而解。
吕布脸上展露出喜悦,砸拳起身,语气很是果断:“好,我即刻派人去办!”
几日后,有书信从长安传来。
吕布打开一看,是戏策的字迹。
信中,戏策将长安近来发生的事情详细作了汇报,让吕布不必担忧后方,只管安心战事。
另外信中还提到,凉州牧盖勋在得知儿子违抗军令遭到斩首后,痛心气急之下,旧疾发作,病逝于凉州。
言外之意,就是让吕布指派新的凉州牧赴任。
得知盖勋去逝,吕布神色黯然,心中尤为难受。盖老爷子一生刚正,致力于西凉治理与百姓安居,对自个儿也有过莫大的帮助。
没想到突然间撒手而去,真是令人不觉嗟叹。
思虑许久,吕布坐下身子,提笔在竹简上慢慢书写起来。
奏简中写道,追勉盖勋为平襄侯,赠以骠骑将军印绶,以及丧礼相关的一切用品,陪葬于安陵。
安陵是汉惠帝刘盈的陵墓,能够陪葬于此地的,多是些功勋卓著的人物,比如陈平、张苍、袁盎、扬雄等人。
让盖勋葬于此地,一是肯定他此生的功绩,二是以为显赫。
除此之外,吕布还奏表朝廷,以盖勋长子盖顺为永阳郡守,次子盖轧为偏武将军,其余盖家子弟,亦是酌情提携,不至于让盖家寒心。
经过这么些年的磨砺,处理起这些事来,吕布也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至于新的凉州牧人选,吕布推荐了太常卿种拂。
种拂年轻的时候为司隶从事,后授宛县令,因功绩累积至光禄大夫,做过三个月的司空,后来因故罢免,降为太常卿。
种拂性情刚烈,常常在朝堂上直言不讳,觉得不对的方案,立刻就会出言辩驳。即便是面对吕布,也大胆的怼过不下数次。
相比那些只会在暗地里使坏的蛇鼠,吕布显然更欣赏种拂的这种有话直说的脾气,更何况种拂从来都是就事论事,也没有故意挖苦或者嘲讽过吕布。
作为上位者,总得有容人之量。
否则,早晚会给人气死。
吕布对此深有体会。
早在先帝执政的时候,在关于凉州的廷议上,不少人提出过放弃凉州的计划。只有种拂与傅燮最为果断,出列禀奏坚持不放弃凉州,并一力谏言,要跟叛军死磕到底。
傅燮逝去多年,所以在新凉州牧的人选方面,吕布率先想到的就是种拂。
现在凉州正乱,倘若派个软弱无能的官员赴任,只能是拖后腿。因此,必须要一个敢死命跟宋建拼到底的血性人物。
所以种拂前去,再也合适不过。
写好了奏表,吕布令人快马送往长安。
…………
豫州陈国,武平县。
袁术的十万大军在此驻扎已有数日,今天上午,他收到吕布下来的战书,约他在雍丘决战。
大帐中,谋士武将分列了两排。
袁术手握竹简,问向诸人:“吕布下来战书,约我等于雍丘决战,如何对敌?”
“主公,我等率有十万大军,何惧吕布麾下区区兵马,直接一路碾压过去便是。”部将雷薄抱拳,自信扬扬的回答起来。
与此同时,站在靠后位置的孙策也站了出来,抱拳说着:“袁公,我本不该长他人志气,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以及诸位将军一句。吕布此人非比寻常,麾下能征善战的将领数不胜数,稍加大意,便会万劫不复,还请多加小心为妙。”
吃一堑,长一智。
更何况孙策还吃过两回亏,对吕布的认知也从起初的轻视,转变为了敬重。
然则对于孙策的好言提醒,帐内诸将却不买账,纷纷借机出言挖苦讥讽起来。
“孙校尉是被打怕了吧?也难怪,你还小,输了也很正常。”雷薄嗤笑起来,对孙策提出的建议,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与雷薄关系较好的陈兰也是酸不溜秋的说着:“吕布擒了两次,都把他放回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抓了也没啥用处,放回来,至少还可以用来恶心咱们主公啊!”
几个人越说越过分。
孙策满脸怒容,‘锵’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剑,愤怒吼道:“汝欲试吾宝剑耶!”
雷薄几分非但不怕,反而厉声斥道:“好你个孙策,主公面前竟敢拔剑,你还有没有将主公放在眼中?”
“我杀了你!”
孙策越听越怒,作势就要上前杀了这几人。
见孙策想要当众杀人,袁术脸上浮现出不悦之色,哪会让他如愿,当即喝止:“住手!”
雷薄等人说得没错,孙策仗着自己有点武力,未免也太不将他这个主公放在眼里了吧。更何况,近日军营里流言四起,说吕布是故意放孙策回来,用作内应,到时好里应外合。
桥蕤当初中计被俘,就是孙策事先向吕布透露了消息,才能将桥蕤一网打尽。
正所谓‘三人成虎’,以袁术的性格,很快就信了八九分。当初孙策是和桥蕤一起袭击的陈留,然而吕布却囚禁了桥蕤,将孙策安然无恙的放了回来。
要说这里面没有名堂,袁术是打死也不信的,所以他借故卸了孙策兵权,并且让人暗中监视。
若有一丝不轨的行为,可先斩后奏,即刻杀之。
孙策见袁术也不信他,心里更是对父亲择选的这位主公感到无比失望,将手中佩剑重重掷于地面,愤恨一声:“汝等不听良言,狂妄自大,必败矣!”
父亲孙坚在世的时候,这些人眼红父亲的功劳,想尽办法排挤。如今父亲不在了,这些人又来排挤自己,当真可恶!
你们不待见,小爷还不伺候了!
说完,孙策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帐。
见到孙策气愤离场,雷薄等人嗤之以鼻:“小儿之见。”
“好了,都别说了。”
袁术挑了挑眉头,看了眼帐内众人,询问起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此时,有士卒急急忙忙的跑进帐来,抱拳大声禀报:“主公,桥蕤将军回来了!”
………………………………
第六五零章 大鱼,上钩了
什么!
桥蕤回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袁术大喜过望。
然则当见到桥蕤的时候,这位袁军的首席大将已是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看着桥蕤触目惊心的满身伤痕,袁术那叫一个心痛,当即大喝的吩咐起来:“快,让军中最好的医郎前来诊治,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务必把桥蕤给我救活过来!”
不知是不是天意使然,亦或是命不该绝。
当天晚上,躺在病榻上的桥蕤缓缓睁开了眼眸。他艰难的从床榻上爬起,用意念支撑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帐外走去。
我要见主公,我要见主公……
守在帐外的士卒见到桥蕤出来,赶紧将他扶回帐内,并让人跑去通知了袁术。
袁术听得桥蕤醒来,当即放下手中一切事务,快步朝着这边走来。
“末将愧对主公,以至中了吕布奸计,致使两万将士全被吕布戮杀,无一幸免!”见到主公到来,桥蕤挣扎着想要起身,表情含恨,几欲落泪。
如果不是自己轻信大意,那两万儿郎,也不会就此殒命。
桥蕤心中无比痛恨自己。
袁术快步上前,示意桥蕤躺下,不仅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好言宽慰起来:“义临,你能活着回来就好,你好好歇息,别的事情不要多想。这个仇,以及以前的种种耻辱,这次我全都会向吕布讨要回来!”
袁术说得无比决然,他同吕布的恩怨由来已久,也正好借此次机会,做个了结。
袁术什么都不问,就是一通体贴关怀,这使得桥蕤感动得无以复加,很是激动说着:“主公如此信任,蕤虽死,亦无悔!”
在桥蕤眼里,袁术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伯乐。
平复下心境,桥蕤看着坐在榻边的袁术,理了一下脑海中的思绪,缓缓说了起来:“主公,我此番冒死回来,就是有要事向您禀报。”
袁术一听,脸上多了几许凝重,询问起来:“何事?”
“主公,吕布给您下的决战书,只是一个圈套!”
此话一出,袁术登时变了脸色,随后桥蕤又接着说了起来:“吕布本人根本没在雍丘,他的主力军全屯积在外黄,想以雍丘为饵,诱您过去,然后绕道襄邑。等主公掉以轻心,他就会从侧面突袭主公大军,一战而定。”
好卑鄙的家伙!
袁术心中暗骂,背后不由生出冷汗。若真如桥蕤所言,吕布的确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不过袁术也有些疑惑,按理说,这应该是属于吕布军的高级军事机密,桥蕤一个被俘的囚犯,又如何得知?
桥蕤猜到了袁术心中的想法,主动解释起来:“前不久,有个吕布军的将领犯事,被下狱候审,就关在我隔壁的牢房。我同他拉近关系之后,诱使他说出了不少吕布军的机密。然后我趁着提审的时候,孤注一掷,先是杀了狱卒,然后出去抢夺马匹,一路狂奔,才逃出的陈留……”
听完桥蕤的讲述,袁术心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他紧紧握着桥蕤的手掌,轻拍两下,满怀感激的说着:“君之高义,吾当铭记于心。”
宽慰桥蕤休息之后,袁术才走出营帐。
随后,他叫来麾下谋士,商议起新的作战方案。
听完桥蕤所带回的情报,众谋士皆是大骂吕布卑鄙,使用小人手段。
骂完之后,长史陈纪率先给出建议:“吕布既然不在雍丘,那主公大可遣一将军,屯兵于阳夏,摆出一副挑战的架势,向陈留南面施压,用以来迷惑吕布,使其觉得我们会从南边进攻。”
“如此一来,吕布势必会调兵于南面,北边与东边的兵力遭到大幅削弱,袁绍和曹操便有了长驱直入的可能。”
“届时,主公可亲率大军,逼近外黄,找到吕军主力,决一胜负。”
陈纪列出详细方案,语气中极具自信。
“万一吕布引兵来攻打阳夏呢?”听完这个计划,有人担忧问道。
陈纪微微摇头,找来地图在墙壁上铺开,然后在图上测量起距离,同袁术说着:“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外黄到阳夏的距离,远远大于我们到阳夏的距离,准确来说,是大了三天的路程。即使是雍丘,也同样会大上一天的行程。”
倘若吕布要率军攻击阳夏,势必会在半途撞见袁术军的主力。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袁术听完,给了陈纪一抹赞赏的目光,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众人亦是没有异议。袁术便吩咐下去,令部将刘详屯兵阳夏,自己则带着主力挥师北上,去外黄找吕布决战。
而此时的吕布,却在一个袁术如何也想象不到的地方,雍丘。
当得知刘详带着一万兵马驻扎在阳夏的时候,吕布和郭嘉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大鱼,上钩了!
没错,桥蕤之前的脱逃,乃是他们故意所为。只有这样,袁术才会百分百的确定,吕布就在外黄。
否则,以桥蕤那一身的伤痕,别说逃出陈留了,就是逃出牢狱都难。
刘详驻在了阳夏,吕布同郭嘉商议之后,立刻作出奇袭的计划。按照理论来说,从雍丘到阳夏,的确要比武平到阳夏,远上一天的行程。
但袁术却忽略了一点,河流!
豫、兖境内,河流众多,以古时候的行军方式,渡河乃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
从雍丘到阳夏,只需渡过岐水,便可以直接进攻阳夏,而袁术军却要渡过柏水、卞水、南济水、北济河才可到达阳夏。
如此一来,只要吕布全力加速行军,绝对会赶在袁术军前面抵达阳夏。
拿下阳夏之后,便可趁着袁术还未反应过来,一举而击之。
说干就干。
当天下午,吕布点齐五千兵马,径直朝着阳夏急行。
不久,镇守陈留郡的五千兵马在徐晃的率领下,也悄然出城。
从洛阳而来的徐荣,亦是接到了吕布加急书信,改道朝阳夏方向而来。
三处兵马磨刀霍霍,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行进,剑指阳夏!
………………………………
第六五一章 突袭
三路兵马之中,以吕布的行军速度最快,不日便渡过岐水,逼近阳夏。
而此时驻守阳夏的刘详还丝毫不知,他只管在郊外筑起高高的营寨,自个儿和麾下校尉整日在营中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主公袁术的命令只是让他守着阳夏,时不时的唬唬陈留守军即可,又没叫他真刀真枪的强行发起进攻。
所以刘详也就懒得费那力气,守着阳夏的一亩三分地,哪儿也不去。
至于会不会有敌军来袭?
刘详根本没有丁点担忧,那天长史陈纪已经说了,吕布军距离阳夏那么远,就是想来偷袭,也是鞭长莫及。
刘详自是一百个放心,安心在此处等着主公大胜的消息。
时值盛夏。
晌午刚过,凌空万丈的耀眼光芒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灼热毒辣的烈日炙烤起大地,热浪滚滚,像是要将人晒化一般。
如此燥热天气,营寨外巡逻的士卒们自是苦不堪言,半敞着衣衫,用手掌往衣服里面灌着风。尽管如此,热意也丝毫没能得到缓解。
听着传入耳中的聒噪蝉鸣,倍觉心浮气躁。
寨楼上站岗的士卒焉了吧唧,个个无精打采,好似没有吃饱午饭,有一下没一下的垂点着脑袋,看上去昏昏沉沉。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地面上的泥石轻微跳动起来。
一名巡逻的年轻士卒显然也是感受到了,他略显不安的问向身旁老卒:“程老哥,你有没有感觉到,地面好像在颤抖?”
正和别人插科打诨的老卒霎时停下步子,低头看着脚下这片土地,细小的沙石颤抖不停。
老卒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在刹那间凝固,整个身体直接趴在了地上,将耳朵贴近地面。
“怎么了老程?”
周围的几名士卒不明所以,很是疑惑的询问起来。
也就眨眼功夫,程姓老卒的一对眼珠瞪得很大,陡然起身朝着上方大喊起来:“望楼上的,快看一看,前方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听得下方的喊声,望楼上眯了个小觉的哨卒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的瞟了远处一眼,懒洋洋的收回目光,顺口就想回答平安无事,却猛然一个激灵,再度将目光远眺而去。
冷汗不自觉的从额上流了下来。
眼神中的神情,也从懒散,变作了惊愕。
轰隆隆~~
遥远的地平线上,一股黑色的激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涌动,像是要将天地搅动。
即使隔了许远,也能感受到那股庞大的威压。
哨卒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继而转身朝着身后大营,用尽全身气力卯劲儿大吼起来:“敌袭,敌袭!”
哐!哐!哐!
城楼上响起了锣声,示意有敌军逼近。
现在才发现吗?
晚了。
听得前方声响,百里奔袭而来的吕布嘴角挑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刘详军的反应和警惕,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慢上许多。
这也说明,刘详此人不过一介庸才,而且自大到连斥候和哨骑都不派出巡视。
如此做法,唯有自取灭亡!
吕布抹去顺着脸颊的不断流下的汗珠,炎热夏季里,这一身甲衣穿在身上,身后将士包括他自个儿在内,哪个不是汗流浃背,燥热无比。
然则古往今来,能够成就大事之人,往往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亦成常人所不能成。
《孟子•告子下》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不得不说,这些古代大贤的智慧,远非吾辈能及。
吕布心中感慨,胯下疾驰的骏马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他回头看了眼张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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