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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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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做以前,张鲁肯定会高兴地合不拢嘴。

    然则如今么,他又不是傻子,这种哄小儿的话,他自是不会相信。

    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回去坐上了广汉郡守的位置,估计也会被刘焉给想方设法的安上罪名,打压入狱。

    刘焉是个什么样的人,张鲁再也清楚不过,满腹狭隘之辈,十足的伪君子一个。

    心中如是想着,张鲁面上还是尤为客气,毕竟没有和刘焉撕破脸皮的必要。以后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张别驾,吾亦思念刘使君。然则如今受朝廷委任,代理汉中郡守一职,鲁不敢有丝毫怠慢。另外,公务缠身,实是脱不开身,烦请你回去替我转告刘使君,待张某处理完郡中大小事务,定会回去当面言谢。”

    张鲁婉拒了张肃,没有接受广汉郡守的职位。

    张肃霎时起了怒气,他本就看不得张鲁这种靠女人上位的小人,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其母亲。

    他立在原地,鄙夷说了起来:“张将军,你莫以为有了吕布为后盾,就能坐稳汉中了?其实在他眼中,你不过是一条随时可弃的狗,哪像刘使君宽宏仁爱,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

    张鲁眼神阴沉,桀桀笑了起来:“那麻烦你回去告诉刘焉,我张鲁……

    宁做温侯走狗,也不为他座上高官!”

    “你!”

    如此直白的回答,气得张肃用手指着张鲁,抖瑟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送客。”

    张鲁喊了一声,门外的士卒立马走进,将张肃强行拖了出去。

    “竖子!小儿!不懂报恩的豺狼!”

    被架起往外拖的张肃大声怒骂,声音随着身体的远离,渐渐小去。

    …………

    益州,州牧府。

    张肃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刘焉举报张鲁的种种罪状。

    “那张鲁真是这般说的?”

    身穿紫绸华服的刘焉坐在高堂,平日里和善无比的脸庞上带有一丝阴骘,显然他此刻正在尽量压抑着心头怒火。

    张肃点头,随后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他说宁愿做吕布的狗,都不愿当你座上的高官。”

    砰嚓!

    刘焉手中的瓷杯愤然摔在地面,炸裂成无数细小瓷片,杯中盛着的水,流淌了一地。

    “畜生!畜生!”

    刘焉日渐苍老的脸上通红一片,怒气至极,连带身子都忍不住的抽搐起来,口中大骂:“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就是养条狗,还知道亲顺主人呢!张鲁,你是连狗都不如啊!”

    咳咳……咳咳咳……

    堂内的一众谋士亲信见刘焉气急,纷纷规劝起来:“主公,保重身体啊!莫要为了小人,而气坏了身子。”

    刘焉这时候那听的进去这些,摆手愤然吼道:“发兵,即刻发兵,我要亲手宰了这头畜生!”

    此话一出,堂内当即有一人站了出来,口中大呼:“不可啊主公,益州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万不可轻启战事。更何况那张鲁吸收了汉中的兵力,如今已是实力大增,又熟知大巴山的各处要塞,已经派去重兵扼守,想强行攻下汉中,是难上加难啊!”

    “主公,杨功曹说得不错,吕布此举,就是想让您同张鲁互相厮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请您三思!”又一人起身说道。

    “别人怕他吕布,我可不怕!”刘焉目露凶色。

    众谋士只好再劝:“主公,您的三位公子现如今都在朝廷为官。张鲁背后的靠山又是吕布,您若冒然攻打汉中,万一惹怒了吕布,他干出些丧心病狂的事来,三位公子的性命,危矣!”

    提到儿子,刘焉的表情怔了一下,毕竟虎毒不食子。

    他回到位置坐下,发完一通火,面色显得颇为疲惫,问向众人:“那你们说,该当如何?”

    麾下谋士一番合计后,给出了建议:“不如暂且称病,让朝廷将三位公子送来益州,说是见上最后一面。然后暗中培养势力,扩充军队,攻取汉中不能急于一时,当徐徐图之。”

    刘焉纵使不甘让张鲁独坐汉中,此时也只能暂时忍了。
………………………………

第五二三章 且随曹某,登山冲关

    汉中渐定,中原地区再起烽烟。

    时值五月,冀州牧袁绍发兵三万,再讨董卓,天下震惊。

    相较去年的云集响应,这一回,各地诸侯显然都学聪明了不少,声援袁绍者众,却无人发兵与之会聚,纷纷探头以望。

    好在袁绍也没想指望他们,既然喜欢看,那就看着好了。他带着三万河北将士过了河内,渡河进入陈留郡,然后西走,逼近洛阳。

    要进洛阳,虎牢关是必经之地。

    故地重游,袁绍颇多感慨。

    他望向城头,这座号为“天下第一关”的雄关险要依旧,只是昔年在此留下的血染城墙,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

    城头,一名穿着甲胄的高大男人扶墙望向下方,目光凝重深邃。

    虎牢关守将,徐荣!

    “徐荣,一年未见,别来无恙乎?”袁绍在城下打起招呼,尽管虎牢关鏖战,徐荣率军击败了讨董盟军,但这并不妨碍袁绍对徐荣的良好印象。

    此人,有大将之才。

    “承蒙袁将军惦念,徐荣很好。”城头上,徐荣回答得不卑不亢。

    袁绍心中存有收降徐荣的心思,拍马前走几步,立于城关底下,大声劝说起来:“徐荣,只要你肯弃暗投明,开城放我入关。过去的事情,我以冀州牧的名义,向你担保,会让朝廷既往不咎。”

    城上徐荣不为所动,剃起眉梢,高声问道:“袁冀州,忘了当日手臂疼痛否?”

    去年虎牢关决战,袁绍率军发起冲锋,在攻城之际,被徐荣砍伤了右臂,差一点就死在了徐荣手中。

    这时候的袁绍毕竟有着枭雄的风采,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对于徐荣曾经差点杀死自己,他并未怪罪。

    “董卓豺狼之徒,残暴不仁,你为何还执迷不悟!”

    “董卓是豺狼之徒,你袁本初恐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吧?”徐荣冷笑,“当初韩文节好心将冀州牧的位置让与你,你却唆使人杀了他儿子,逼走韩馥不算。他逃至陈留,你仍不肯放过他,将他逼死自尽。”

    袁绍顿时哑口无言,面露苦笑,这两件事情他纯属背锅。

    初登冀州牧时,袁绍任命河内人朱汉为都官从事。

    朱汉曾被韩馥轻慢,被袁绍提拔后,想要迎合袁绍的心意,便擅自发兵包围韩馥的住宅,拔刀登屋。韩馥逃上楼去,朱汉便捉了韩馥的大儿子,将他的两只脚打断,并且当众杀死。

    袁绍听闻此事后,又惊又怒,他冀州牧的屁股还没坐稳,朱汉就给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袁绍为此大骂朱汉蠢才,立即差人逮捕了朱汉,将他处死,以平众怒。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韩馥一直处于惊恐之中,看谁都像是索命的杀手。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请求袁绍让他离去,袁绍同意,于是韩馥就去投奔了陈留郡太守张邈。

    后来,袁绍派使者去见张邈,商议机密时,使者在张邈耳边悄声细语。韩馥当时在座,以为是在算计自己。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入厕,因承受不住这股心理压力,遂用刮削简牍的书刀自杀。

    这两件事,不管袁绍如何否认解释,至始至终也没人愿意相信,深受世人诟病。

    袁绍也懒得慢慢解释,等以后雄鹿中原,人们自然会渐渐淡忘此事,赞他袁绍是大汉肱骨栋梁。

    说服不了徐荣,袁绍也失去了耐心,留下一句:“我给你三日时间思考,三日之后再不开城投降,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拨马回头,率军离去。

    回到驻营,身为袁绍手下大将的颜良眼珠怒张,很是不甘的问询起来:“主公,方才为何不让我率军攻城,你看那姓徐的,都嚣张成什么样了!哪有半点把您放在眼里!”

    “颜将军莫急,我之前听主公说过,徐荣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冒然强攻,我军未必能讨得便宜。”作为此行军师的沮授出言劝诫起颜良,并给他讲起虎牢关的地理形势,智取方是上策。

    “沮从事说得没错,虎牢关本就难攻,此刻又有徐荣镇守,如虎踞山林,与其强攻,不如想办法智取。”

    说完,袁绍看向颜良,寄予厚望道:“你作为吾之臂膀,今后早晚要独当一面,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只知鲁莽,凡事多动动脑子才行。”

    颜良这种粗莽子武夫,不似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当听得主公如此器重自己时,他脸上早已是激动一片,抱拳大声答道:“末将定会好好学习,绝不负主公厚望。”

    颜良的反应在袁绍预料之中,他轻微“嗯”了一声,点头说道:“趁着此番随行,你有空就多向沮从事请教学习。”

    颜良自是答应得爽快,随后他想到一个问题,肚子里藏不住货,他又问了起来:“若三日后徐荣还是不肯投降,我们又该如何?”

    袁绍和沮授对视一眼,由沮授为颜良说了起来:“那就有劳颜将军,日日前去搦战了。”

    颜良满口应下,说得自信无比:

    “沮从事,动脑子的事我可能不如你,但要说这单挑厮杀嘛,除了文丑外,也就那吕布能稍微压我一头。”

    现如今,天下人皆知,吕布脱离了董卓阵营。

    董卓麾下诸将,颜良已无惧任何人。

    沮授见颜良信心十足,心中也自是高兴。

    透过敞开的帐门,袁绍望向东南方向,低声喃喃:“孟德,你应该抵达关了吧,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辕关作为洛阳八关之一,是其东南的门户,位于偃师与登封、巩义交界处的辕山上,为洛阳通往许、陈的捷径要冲。关处鄂岭坂,在太室山和少室山之间,道路险隘,有弯道十二,回环盘旋,将去复还,故称辕关。

    这一日,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赶至山脚。

    密林里,一道矫健的身影窜出,走到那领军的将领面前,压低声音汇报起来:“孟德,山下哨兵已经全部解决,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身穿轻甲的曹操点了点头,小眼赞许的看了夏侯一眼。

    从马背下来,曹操望了眼山上,回过头朝着身后将士低吼:“众儿郎,且随曹某登山,冲关!”
………………………………

第五二四章 轘轅山上轘轅关

    山上,依险而立的关。

    此处守将名叫胡赣,也是董卓麾下心腹战将之一。

    胡赣初来关时,还算尽职尽责,然则时间一长,他就有些不耐烦了,守着这座孤零零的山关,实在无聊,开始整日饮酒作乐。

    副将石岩曾屡次劝谏胡赣,说饮酒误事。

    胡赣却不以为然,反倒拉着石岩一起喝酒,勾肩搭背,大吐苦水:“石老弟啊,也就咱哥俩儿命苦,被安排了这份苦差事。流放到这山上,别说人了,鬼都见不着一个。你看看牛辅,李那些人,那个不是跟在太师身旁,喝美酒,玩着那些大户家里的漂亮女人!”

    “当年都是一起跟着太师驰骋沙场,这会儿论功行赏了,凭什么他们就该吃香喝辣,老子就该守着这座破山!老子不服!”

    “太师他……偏心啊!”

    借着酒意,醉意醺然的胡赣表示着心中极大的愤懑不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青山依旧,胡赣在关上,已经守足了一年,酒也不知喝光了多少坛。

    “将军,山下的哨卒今天还没回来汇报,这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会不会出了什么岔子?”石岩急急忙忙的跑来,找到胡赣。

    以往延迟汇报的事情也有,但绝不会超过一个时辰,今天都一个时辰多了,山下还没有音信,这令石岩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他向胡赣提议:“将军,要不要派人前去看看。”

    搂着酒坛的胡赣面有红晕,打了个酒嗝,摆手笑得不以为意:“我说石老弟啊,你就是太过于杞人忧天,丁点儿鸡毛蒜皮小事都能弄得你心神不宁。你想想,咱们从太师入洛阳就守着这关,多久了?什么时候出过岔子?”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你啊,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关东那些贼子又不是傻子,谁会吃力不讨好的来咱们这里。”

    …………

    晌午刚过,一路小心攀爬而上的曹操在关下驻脚,顺着较陡的壁崖探头望去,已经可见筑于山上的险要关卡。

    夏侯率人换上那些死去哨卒的衣裳,同曹操道了声:“孟德,我去了。”

    曹操点头,语气显得很是凝重:“多加小心。”

    夏侯‘唔’了一声,带着十几名士卒往关上走去。

    关上,守城的将士靠坐在墙头,吆五喝六的正在赌钱喝酒,满面红光。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胡赣都这个样子,手下士卒这般模样也是在所难免。

    士卒们喝酒赌钱,胡赣一早就知道,不仅不管,有时候还掺和着一起,来个与民同乐。

    夏侯来到关下,自然引起了城上士卒的注意。

    那名划拳正兴起的百夫长往下瞅了一眼,也不问口令姓名,便醉笑着招呼起来:“原来是山下巡哨的弟兄回来了,来来来,上来喝两盅……”

    哗啦啦。

    关头上,五名身躯健硕的士卒撸起衣袖,同时发力,拉动起手臂粗细的铁链,关门缓缓打开。

    山上没有河流,故而并未设有吊桥。此地的大门,也改做了沉有千斤的闸门,上下拉动启合,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强行破关而入。

    闸门打开,夏侯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进去。

    他的任务很简单,杀散城头士卒,拉开闸门放曹操军队入关。

    混进关内,夏侯往着城头方向走去。

    一路走来,不知是他们伪装太过成功,还是城内士卒太过懒散掉以轻心。

    总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迈步踏上石阶,上去便是城头。

    “你们是哪个军侯帐下?”身后,蓦然传来一道轻声问询。

    石岩从胡赣那里过来,本想来看看巡哨士卒回来没有,却碰巧遇见了夏侯等人。

    这些人穿着西凉军的服饰,然则他们身上却充满了戒备的气息。在自家的地盘,不应该有这种戒备才对,故而石岩问了起来。

    背对石岩的夏侯双眸生寒,他转过身来,已是动了杀机。

    “这位将军,我们是山下巡哨士卒,刚刚回来。”夏侯压低面庞,尽量不让自己被此人认出,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了过来。

    熟料石岩却陡然喝道:“胡说!今日巡哨的士卒我皆是认得,其中并无你这号人物。说,你究竟是谁!”

    此话一出,惊来了关内巡逻的士卒。

    眼看功成在即,却不料突然杀出这么个碍事的家伙。

    夏侯心沉入底,他别无选择。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曹子廉,你带人去攻占城头,我来挡住他们!”夏侯往登城的石梯处一站,朝身后曹洪等人低吼命令起来。

    “你自己小心。”

    事关主公大业,容不得半点婆妈。

    曹洪丢下这句,拔出明晃腰刀,朝着带来的那些士卒呼道:“其余人跟我走,拿下城头!”

    呛!呛!呛!呛!

    十几道拔刀的声音同时响起,混进关内的曹军士卒面色决然,即使敌众我寡,也未曾退怯丝毫。

    从出发那一刻,不管是领头的夏侯、曹洪,还是作为死士的他们,皆已抱了必死之心。

    石岩见状,大吼起来:“别让他们逃了。”

    关内士卒蜂拥往前涌来,夏侯眉头挑起,横枪在手,用身躯拦住石岩等人去路,浑身战意爆发,如刀的眸子里杀意十足:“你们的对手,是我!”

    …………

    少顷,城头关上的厮杀声响起,即使隔了许远,也仍旧能听见那些兵器发出的碰撞与士卒们的喊杀。

    潜伏在陡崖下方的曹操听得动静,皱起的眉宇间多了一缕担忧,还是被发现了么?

    此时的他还不是日后那个冷血枭雄,夏侯和曹洪皆是他族中兄弟,尤其是夏侯,同他关系更是亲如手足。

    不能在等下去了!

    曹操心中告诉自己,索性现出身形,朝带来的数千士卒,激励吼道:“众儿郎,夏侯、曹洪两位将军俱已入城得手。关如今已是囊中之物,且随我冲锋,一口气拿下关!”

    “冲啊!”

    麾下士卒听得两位将军入关的消息,顿时士气大振,呼啸冲涌而上。
………………………………

第五二五章 离心

    “你自己小心。”

    事关主公大业,容不得半点婆妈。

    曹洪丢下这句,拔出明晃腰刀,朝着带来的那些士卒呼道:“其余人跟我走,拿下城头!”

    呛!呛!呛!呛!

    十几道拔刀的声音同时响起,混进关内的曹军士卒面色决然,即使敌众我寡,也未曾退怯丝毫。

    从出发那一刻,不管是领头的夏侯惇、曹洪,还是作为死士的他们,皆已抱了必死之心。

    石岩见状,大吼起来:“别让他们逃了。”

    关内士卒蜂拥往前涌来,夏侯惇眉头挑起,横枪在手,用身躯拦住石岩等人去路,浑身战意爆发,如刀的眸子里杀意十足:“你们的对手,是我!”

    …………

    少顷,城头关上的厮杀声响起,即使隔了许远,也仍旧能听见那些兵器发出的碰撞与士卒们的喊杀。

    潜伏在陡崖下方的曹操听得动静,皱起的眉宇间多了一缕担忧,还是被发现了么?

    此时的他还不是日后那个冷血枭雄,夏侯惇和曹洪皆是他族中兄弟,尤其是夏侯惇,同他关系更是亲如手足。

    不能在等下去了!

    曹操心中告诉自己,索性现出身形,朝带来的数千士卒,激励吼道:“众儿郎,夏侯惇、曹洪两位将军俱已入城得手。轘轅关如今已是囊中之物,且随我冲锋,一口气拿下轘轅关!”

    “冲啊!”

    麾下士卒听得两位将军入关的消息,顿时士气大振,呼啸冲涌而上。

    …………

    …………

    五月下旬,曹操率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轘轅关,生擒了守将胡赣,并以胡赣的名义求援虎牢关,诱使徐荣领兵来救。

    救援途中,徐荣遭到曹操伏击,损兵大半。与此同时,袁绍散播流言,说徐荣弃关而逃,致使虎牢关守军军心大乱,遂趁机一鼓作气攻克虎牢。

    徐荣获悉虎牢被破,不得已只能退回洛阳,向董卓请罪。

    袁绍和曹操趁胜而进,于洛阳以西五十里处的原野集合,准备合力进攻洛阳。

    洛阳城,太师府。

    逃回洛阳的徐荣跪在府堂,言自己中了倬疲率够⒗巍⑥S轅两关被破,请董卓责罚。

    虎牢、轘轅的陷落,意味着洛阳以东的两道屏障没了,也意味着天下诸侯,人人都可以发兵直抵洛阳城下。

    以前可以仗着虎牢关之险要而高枕无忧,现在……麻烦了。

    董卓黑着脸,任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所压抑的愤怒。

    李傕、郭汜这些人,因同徐荣派系不同,又眼红其功勋,故而私下经常在董卓面前排挤诽谤。如今虎牢关丢了,他们更是借此机会狠狠打压徐荣,听得多了,董卓也就信了几分。

    没让徐荣起身,董卓问计于他的心腹谋士:“李儒,你有什么策略?”

    “主公,如今之计,唯有趁着孟津关还在手上,弃掉洛阳,从北进攻河内。若是不想洛阳落入袁、曹之手,大可在撤离之前,纵火焚城,付之一炬。”

    李儒出起毒计,他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固守洛阳。洛阳地处四战之地,如今东西南三面屏障皆已失守,留在这里只会是后患无穷。

    然而在面对李儒的献计时,洛阳城内的诸位将军显然颇为不愿,这里有钱有权有女人,天底下哪还有地儿比这里更好。

    董卓亦是迟疑起来,他打心眼儿里舍不得洛阳城,他习惯了在这里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不再想过那人人喊打、东躲西逃的流浪逃亡日子。

    更何况,他的孙女还小,老娘也受不得车驾里的急驰颠簸。

    “太师,末将不认可军师的意见。”

    无人说话,郭汜便站了起来。他见董卓没有立刻作出决策,便猜到董卓不想采纳李儒建议。事实上,他也不想离开洛阳,放弃这么美好的享受时光。

    李儒正欲开口,却被郭汜抢先说道:“军师,你先别急着否定,且听卑职慢慢道来。”

    李儒瞅了郭汜一眼,心中冷笑,我岂不知你心中所想?

    郭汜见李儒没有吭声,便开始了他的演讲。

    “自从去年从虎牢关回来之后,在太师的英明决策下,洛阳的城壁加高了将近两丈,绝对的易守难攻,此其一也。”

    “其二,太师麾下精兵猛将无数,加上孟津关的牛辅中郎将,足有七万之众,而曹操和袁绍即使合兵,加起来也不过四万之数,不足虑也。”

    “其三,洛阳城中存有大量谷物,足够我军十年开支,就算打消耗战,也能拖垮敌军。”

    “故而,纵观以上种种,我军必胜!倘若我们在这时候选择撤离,别人还当是我们怕了怂了,必被世人耻笑!”

    郭汜说得振奋,堂内诸将听完后,纷纷点头,觉得郭汜说得在理,请求董卓留守洛阳,与袁、曹决一死战。

    只有李儒面露不屑,给出八个字作为评论:鼠目寸光,小儿之见。

    “主公,切不可听信郭汜之言,还是应当早些行动,脱离洛阳这是非之地。”

    说完,李儒再度向董卓躬身拱手,尤为恳切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主公!”

    董卓听完郭汜的意见后,已然是听不进去李儒的苦心劝谏,大手一挥:“去年十几路诸侯都赢不了本太师,难道就凭袁绍、曹操两个小儿,就能赢我了?简直笑话!”

    “传令下去,积极备战,只要这两小儿敢来洛阳,定叫他们有来无回,粉身碎骨!”董卓大声吩咐起来。

    堂内众将抱拳,齐声应道:“谨遵太师之令!”

    被董卓否了意见的李儒满心失落,一时气怒上涌,指着诸将,悲怆大呼起来:“今日不听我之谏言,他日必亡于袁、曹之手。尔等,回去等着引颈受戮吧!”

    此话一出,众将皆是怒目而视,董卓更是当场大骂起来:“李儒,你在这儿说什么疯话!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三日。”

    李儒神情愕然,怔楞在原处。他如何也没想到,这位昔日里对他言听计从的枭雄主公,会当众向他怒骂。

    那种凄楚哀凉的感觉,比刀子扎心还要难受。

    “对对对,我疯了,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儒癫狂的大笑而去,满满笑声里透着难以述说的悲凉。
………………………………

第五二六章 颜良扬威

    六月中旬,合兵一处的袁、曹兵临洛阳城下。

    飘扬的旗帜,整齐的士卒方阵,无一不显示着这支军队必胜的信心,以及蓬勃的朝气。

    袁绍身穿金甲,腰佩宝剑,胯下骑着灰褐色的八尺骏马。他左手扯缰右手握绳,居于中军统帅的位置,端的是威风无比。

    曹操则居于其左,眺望城头。

    他胯下骑着匹黑色的健硕马匹,浑体通黑,无一根杂毛,这是他花重金从西域那边购得的大宛宝驹,名为‘绝影’,熬得痛,速度极快。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绝影是头母马。

    故而曹操私下是不让其他公马靠近绝影,就怕被糟蹋了。好在绝影眼光奇高,似乎也看不上这些‘凡驹俗马’。

    袁绍喜好名声,带来的兵力又远胜于己,曹操便主动让出了统帅的位置。反正他如今所想,只是诛除国贼,以报汉室朝廷。

    得知袁、曹二人带着大军兵临城下,洛阳城内的董卓登上城头。他顺着垒砌的高墙向下望去,下方的士卒排成多个方阵,衣甲鲜明,看起来颇有气势。

    董卓扶着墙垛,大声怒骂:“昔日在洛阳时,我待你二人不薄,你们却狼心狗肺,屡屡来寻衅本太师,真乃忘恩负义的小人!”

    袁绍面色一寒,口中回击起来:“董贼,你坏事做尽,祸乱朝纲,又杀我叔父,已是血债累累,人神共愤。你若还有半点自知之明,就赶快开城投降,本州牧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董卓这些日子在洛阳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已经许久没听得叱骂他的声音,如今听得袁绍这般辱骂,丑恶的脸庞气得狞怖无比,大声问道:“谁去给我取了这袁家小儿的首级,本太师重重有赏!”

    “太师,末将请战!”董卓话音刚落,便有一员将领上前抱拳。

    以前吕布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他们都绽放不出光彩,如今吕布远在长安,正是该他们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

    吕布之前能在虎牢关一举成名天下知,他们也定要在这洛阳城下,扬名四方!

    董卓看去,此人乃是樊绸麾下校尉,车治。

    早在西凉时,车治在陇西一带就较有名气,臂力惊人,擅使一对数十斤沉的大铁锤。

    董卓对此人颇有所知,大笑起来:“好,车校尉若能震慑贼军,回来本太师便封你为虎林中郎将。”

    车治自是大喜,抱拳自负道:“末将定不负太师所望!”

    说着,引了两千兵马,下关而去。

    车治来到阵前叫战,夏侯跃跃欲试,曹操则没有同意。之前攻打关的时候,夏侯以一己之力阻拦石岩等人,关最后是拿下了,可他同样也受了不轻的创伤,如今仍未痊愈。

    更何况,袁绍爱惜名声脸面,此刻他又带有大将傍身,自是轮不到曹操说话。

    “颜良,你且去会会此人。”

    袁绍直接使出了杀手锏,他此番没带文丑同行,颜良便是他最大的杀招。

    听得袁绍发令,早就按捺不住的颜良当即纵马前冲,挺刀往前。相比学习什么调兵谋略,显然他更热衷于沙场上的捉肘厮杀。

    车治道了声‘来得好’,精神抖擞,双手挥舞着铁锤正面迎杀而上。

    咣!

    纵劈而下的大刀斩在横架起的一对铁锤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激撞,随后两人驱马对冲而过。

    第一合交锋,似是不相上下。

    “河北颜良,不过尔尔。”

    车治勒马回头,对自己更是充满了获胜的信心,顺带向颜良开启了嘲讽:“昔日吕布能在虎牢关下将你打得垂死,今天我就要告诉所有人,他吕布能做到的,我车治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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