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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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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就只能让陈宫暂时留在汉中经略,等到招贤馆那边有了合适人选之后,再让其来替换陈宫。
不过回去之前,肯定要把巴蜀这边张修、张鲁的后顾之忧解决再说。
原先想一口气拿下汉中、直进巴蜀,可能计划要暂时搁置了。
主要还是吕布低估了这边的道路险阻,进军的难度。他能入主关中,其中占了很大一部分运气的因素。
刘焉在巴蜀经营许久,根基渐稳,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攻克。更何况以吕布如今的兵力,很难抽调出大量兵马运往汉中。
还是等到以后汉中稳固,或是将来打通了荆襄之地,再来讨伐巴蜀的刘焉。
只要刘焉不主动挑事,就让他先蹦几年好了。
“将军,张修派来使节,想要见您。”门外士卒来报。
微眯着眼睛打盹儿的吕布听得这话,睁开双眸,道了声:“让他进来。”
很快,门外走进一名文士模样的佐官,诚惶诚恐,朝吕布作揖行礼道:“下官别部司马帐下主薄马才俊,给温侯请安。”
吕布瞅了此人一眼,淡然问道:“张修让你来做什么?”
“回温侯的话,张修、张鲁二位将军不知温侯驾临汉中,今天冒昧在城下冲撞了温侯,故而在营中摆下宴席,想向温侯赔罪。特派下官前来相邀,请温侯赏脸赴宴。”
主薄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吕布的神情变化,生怕稍有不慎,便触怒了这位大汉朝的右将军。
“他二人既有此诚意,你便回去告诉他们,今晚本将军必到。”吕布说得很是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主薄见吕布答应得如此爽快,心中舒了口气。本以为要多费唇舌才能请动这尊大神,没想到这么容易,吕布就应了下来。他也不在多说,躬身同吕布告辞,退出堂外。
主薄走后,陈宫面露忧色,出言劝道:“将军,此番极有可能是二张设下的鸿门宴,不可轻往。”
作为吕布帐下谋士,陈宫自然是要事事先替吕布的安全着想。
吕布对此倒不以为然,语气里流露出些许不屑:“他们不是楚霸王,吾亦不是汉高祖,蛇鼠之辈,何足惧哉!我若不去,天下人岂非笑我吕布胆怯?”
陈宫见吕布打定主意,便也不再劝说。
吕布去换了衣服,陈宫找来宋宪,同他吩咐起来:“宋将军,今夜你带两千骑随后出发,隐于蜀军寨外,稍有动静,立马冲进去救出将军。”
吕布自负武艺,陈宫却不得不防,这是他职责所在。
“得令。”宋宪抱拳应下。
黄昏落幕,巴蜀军营寨的大门口。
张修张鲁带着手下一帮将官立在寨门外,望着南郑城那边的方向,脸上神色带有几分焦急。
“太阳都落坡了,怎么还没来?”张修低沉起眉头,似有怨言。
主薄马才俊也在这里,他回答起来:“当时温侯明明确确的答复过小人,说他必到的啊!”
“要不要再派人去催催?”身后的某个将领低声说着。
张修微微摇头,压下心中烦躁:“再等等吧。”
少顷,踏踏的马蹄声从由远及近。
“他来了。”
张修听得战马奔腾的声响,眼中精光闪烁。
吕布此行只带了十余骑来,到了寨门处,见到张修等人在此恭候,抬腿滑下马背,道了声:“诸位久等了。”
张修率先躬身行礼,带头喊了起来,身后的一众将官亦是随之喊道:“我等拜见温侯。”
随后,张修张鲁二人引着吕布入了大营。
军营里,士卒们得知吕布来了,皆是跑来观望,想站在最近的距离,看看这位被传得快要入神的将军,究竟是何模样。
高大的身躯,笔挺的躯干,眉梢入鬓,丰神俊朗,即使不穿甲胄,也是威风不减。
士卒们的眼中,带有崇拜的目光。
或许在他们心里,也有着一丝小小的奢望,希望将来有一天,也能成为温侯这般的英雄人物。
走进大帐,张修吩咐下去,命人将早已准备妥当的酒食端来。
二人邀吕布上座主位,吕布摆手婉拒,落坐在左前方的位置,微微笑道:“既然我是客,那岂有喧宾夺主之理。”
吕布这般说了,张修张鲁便顺势而为,与其他心腹将领各自落座。
坐下之后,二张与帐内将领皆是端起酒盏,敬向吕布。
“卑职等人眼拙,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在城下言语冲罪了温侯,在此以酒赔罪,还请温侯莫要怪罪。”
张修主动请罪起来,其余诸将同时望向吕布,等待着这位问候的答复。
吕布打了个哈哈,浑然不以为意,大笑起来:“诸位将军皆是我大汉的忠义之士,功勋卓著,本将军和朝廷自是不会忘记。至于城下冲撞本将军一事嘛,不知者不罪,本将军也未曾放在心上。”
张修等人松了口气,齐声呼道:“温侯大量。”
随后,众人只管敬酒奉承,拍着吕布马屁,夸他如何神勇难敌,视关东诸侯如草芥。
这些话嘛,吕布也就听听而已,不会当真。
要论拍马屁,当年吕布受先帝刘宏重用的时候,洛阳城内那些想巴结他的官员,曲意逢迎的功夫,可是比这些将官强了十倍不止。
酒过三巡,吕布放下手中酒盏,喝了这么多酒,也该谈谈正事了。他看向张修张鲁,很是淡然的说了起来:“苏固已死,你们这一万多川蜀将士,也该撤回成都了吧。”
此话一出,帐内欢愉的气氛霎时降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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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九章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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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穿素白衣的男子缓缓走来,头上系有孝陵白巾,左手携着一柄入鞘的长剑。
看门的士卒果断拦下了此人,出声喝斥道:“军营重地,闲人止步!”
“张修可在营中?”男子瞥了两名士卒一眼,低沉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情感。
“我们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士卒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眼,面容不屑:“告诉你,张修将军此时正在招待贵客,你穿着这身丧服,晦气!”
“在就好。”
男子喃喃一声,剑眉扬起,手中长剑出鞘,寒光一闪,溅起两道血花。
扑通两声,拦道的两名士卒栽倒在地。
负责寨门的校官见状,是怒从胸中起,指着男子喝道:“好小子,竟敢在军营里面杀人,弟兄们,给我拿下此贼!”
伴随着校官的话音落地,大门处的上百号士卒霎时间全都围了过来,杀向这名不知姓氏的陌生男子。
白衣男子似是不惧,只管拔剑击杀,动作如行云流水,轻盈飘逸。
每出一剑,必有一人倒下。
…………
大帐中,张修脸上泛起了难色。
他今天特意邀请吕布赴宴,就是为了商讨汉中的相关事宜。
张修不想同吕布交战,他自个儿也知道胜算不大,所以才把军队驻扎在这里,想着等到吕布走后,再趁机拿下南郑。
毕竟吕布不是汉中这里的本土人氏,早晚都要回到长安。
却不料吕布先开了口,问他什么时候退兵。
张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倘若就此退兵回去,以刘焉的脾性,绝对不会轻易饶他;若是不走,又肯定会得罪吕布。
两头犯难,如何是好?
张修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此时,外面忽地躁动起来。
一名士卒急急忙忙的闯进帐内,上气不接下气:“将军,将军……”
张修正愁没地方发泄火气,当即对着士卒一通怒骂:“混账东西,没见我在招待贵客吗!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士卒被张修的劈头盖脸给骂懵了,跪在地上唯唯诺诺。
“出了何事?”
相比张修,张鲁倒是比较淡定。此行统军的主帅乃是张修,他不过是个副职,就算回去受罚,顶多也是被刘焉骂上几句罢了。
“回将军,寨外来了个刺客,一路从寨门口杀到了中军,正往着您的大帐杀来。”士卒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禀报起来。
张修上前就是一脚,揣在士卒肩头,口中怒骂:“废物,区区一个刺客都对付不了,我要你们何用!”
被踹倒在地的士卒赶忙从地上爬起,跪地磕头求饶,一个劲儿的喊着:“将军饶命,饶命!”
张修此刻正在气头上,哪会管他,大喝一声:“来人啊,给我将此人拖下去斩了!”
随着话音落地,立马有张修的心腹卫士进帐,拖拽起这名士卒就往外走。
“慢着。”
吕布放下手中酒杯,起身看向张修,笑着说了起来:“张将军,他不过是个通传的小兵,何须与他一般计较。不如给吕某一个薄面,饶了他这回罢。”
那名已经看不到希望的士卒听得这话,立即向吕布投来感激的目光。
吕布都这般说了,张修也不好拂了吕布脸面,只能借坡下驴,对他士卒往外挥了挥手:“既然温侯替你求情,那便饶你这回,滚吧!”
士卒‘砰砰砰’的朝着吕布磕了三响头,感激涕零:“小人谢过温侯活命之恩!”
说完,赶紧离去。
士卒走后,张修暂压下怒气,转过身来对吕布换了副和颜悦色的脸庞,略带歉意的说道:“温侯,让您见笑了。”
吕布摆了摆手,丝毫未曾在意:“无妨,本侯倒想看看这名刺客,有何手段。”
此人能够孤身从寨门口一路杀来,实力固然不弱,勇气和胆量才更为上乘。
这世间强者不少,但有勇气和胆量孤身闯营者,却是屈指可数。
吕布起了爱才之心,想将此人收为己用。虽然他手下实力强劲的将领不少,但猛将这类人物,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温侯有此雅兴,那卑职便同您前去一看。”张修自然也想去会会那人,想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走就走,张修在前面为吕布掀开帐帘,一众将领俱是跟着走出了帐外。
灯火阑珊下,军中士卒层层围剿,素白色的衣衫上染满血迹,男子的行动速度显然不如起初的敏捷矫健,身上添的伤口累累,却仍在死战。
他只身前来,就没指望能够活着出去。
“给我死,死,死!”
男子四面怒喝,衣决飘飘,仗剑大杀四方,手中挥动的长剑宛如死神手里的镰刀。他那张清朗的面庞也因沾染过多的鲜血,而变得狰狞无比,整个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嗜血到近乎发狂。
川蜀将士倒退连连,在男子匀息的刹那,又接连不断的涌杀上去,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
“将军,不出小会儿,此人就应该气竭待毙了。”陈卫作为半只脚踏足一流境的强者,自然能够轻易看清此刻场中的局势。他在吕布身旁轻声说了起来,对于这种敢来只身闯营的侠士,即便是陌生人,也会不由生出许多好感。
果然,这边陈卫的话音刚落,被围在中央的男子便因躲避不及,而被两根长枪刺进胸膛。
“唔啊!”
本就身受重创的男子发出狂暴怒吼,手中染成猩红的剑身往前一抬,‘噌’的一声,削去枪杆,留着两支铁枪头插在胸膛。
身子失去重力往前倾倒,男子踉跄往前一步,单膝跪倒在地,长剑插入地面,保证不让自己倒下。
单手杵着剑柄,‘哇’的一声,抑制不住体内五脏的翻江倒海,吐出一口浓血。
血水从额头上方流下,糊了双眼。
士卒们正准备一拥而上杀死此人,却忽地慢慢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张修背负双手,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他来到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此人,眼神蔑视,桀桀笑道:“听说,你想杀我?”手机用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更多完本小说 关注微信公众号xbqgxs 新笔趣阁进入首页 很多精彩小说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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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零章 此人交给我
“你是张修?”
身负重伤的男子抬头,咬着牙门,死死的盯着眼前将领。
张修俯视着这名男子,眼神冰冷:“是谁让你来刺杀本将军?说出来,我留你个全尸。”
见张修没有否认,男子‘噌’的一下将插入地里的长剑拔出,用尽体内最后气机,爆发出强劲气势,口中暴喝:“给去死来!”
这一剑快如闪电,直刺张修咽喉,力求一招致命。
张修如何会没有防备,身形急退,却还是被此人给挑中肩头,溅起一道血水。
大怒之下,张修一拳轰出,击碎此人肋骨,将他给击飞出去。
男子如断线的珠子,重重砸落在地上,气机耗尽的他连握剑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再也动弹不得半分,躺在地上。
他知道等待着他的结局是什么,脸上却不见丝毫惧意,缓缓闭上眼睛:“可惜,差了一点。”
士卒上来给张修包扎肩头,张修的目光停留在刺客身上,语气冰冷至极:“给我将此人碎尸,扔出去喂狗!”
他要让所有人看看,敢来行刺他的人,会是怎样的一种悲惨下场。
“慢着!”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屡次三番的打断自己,难道真把我当做他家奴才使唤了不成?
张修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回头望向吕布,语气也不如先前那般恭顺:“温侯有何指教。”
“此人交给我,我来处理。”吕布淡淡说着。
张修没有应下,这家伙差点行刺成功,吕布竟然不让自己杀他,显然是有心想要保下此人,张修当然不愿。
“温侯,这般做法,不妥吧?”张修眉头皱起,反问吕布。
“妥不妥,本将军心中有数。”吕布不与张修多说,朝身旁吩咐了一声:“陈卫,去把他扶起,带回城内。”
陈卫领命走了过去。
张修眼神一寒,当着手下众多士卒,吕布居然丝毫不给自己脸面,着实可恶!
他心中动了杀机,准备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若是吕布不肯让出关中,他们之间早晚都有一战。还不如趁现在这个大好时机,做掉他,免除后顾之忧,回去也好向刘焉交差。
吕布虽勇,然则军中万余将士,他未必能全身而退。
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从寨外闯了进来。
宋宪在获悉寨中动静后,唯恐吕布出现意外,直接带着两千骑杀奔而来。
宋宪的出现,使得张修不得不压下心中杀意,他向吕布抱了个拳:“既然温侯想要此人,那便交与温侯吧。”
“那就承蒙张将军之情了。”
吕布似是感谢的说了一声,陈卫将男子送上马背,吕布亦是辞别营中诸将,就此离去。
回到郡府,陈宫见吕布安然无恙而归,才算是舒了口气。
吕布命人将受伤极重的男子带下去,找个安静住处,进行救治。
随后,吕布坐于堂中,烛火摇曳下,棱角分明的脸庞多了一缕寒霜:“张修这厮,居然动了杀我的念头。”
那种阴鸷的眼神,吕布见过太多太多。
“将军,我有一计,或许可不费一兵一卒,瓦解蜀军。”陈宫眼中闪动着睿智光芒。
“哦?”
吕布面色一缓,颇为好奇的询问起陈宫:“公台,计将安出?”
陈宫缓缓道来:“前几日,潜于巴蜀的校事署谍探传来密报,据说此行兵进汉中,本是张鲁担当主帅,可因刘焉偏袒,临时换作了张修。我们大可以此为契机,进行疏张离间,诱导张鲁叛乱。”
临时换将这种事情,大多数人心中都不会舒坦。
今天赴宴时,吕布倒是忽略了此人,没想到二人是面和心不和。如此看来,这张鲁倒也有几分心机忍性。
“那该派谁去好呢?”吕布琢磨起来,他帐下大多都是些缺乏谋略的武夫,口才更是蠢笨,难当此行之任。
“自入将军帐下以来,宫深得将军信任,却未曾立有尺寸之功。今我愿代将军去蜀军营寨走上一趟,劝说张鲁投降将军。”
陈宫主动请缨,诸将私下都说他不如戏策,这令陈宫颇为不服,他自负才学胆识不输任何人,哪能任由他人如此看轻自己。
此番,他定要借此机会,证明自己谋略才识不输戏策。
吕布见陈宫有此意向,也确实是眼下最佳人选,点头应道:“如此,有劳公台了。”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张修还没有明面上同吕布撕破脸皮。
…………
来到蜀军寨外,陈宫自称是张鲁故人,来拜访张鲁。
正准备卸甲就寝的张鲁听得故人前来,虽有狐疑,却也让人将陈宫请进了帐内。
进入帐内,张鲁上下打量了陈宫一番,皱眉说道:“阁下找错人了吧,本将军并不认得你。”
陈宫露出和善笑容,不待张鲁招呼自个儿,便先找了个位置坐下,如坐家中一般,笑着说了起来:“认不认得我并不重要,在下此番前来,特为送将军一份前程。”
未得主人相邀,擅自落座,乃是极为失礼的行为。
张鲁目蕴怒气,看向陈宫嗤之以鼻:“你不过一介布衣,竟敢大言不惭的说要送本将军一份前程,真是可笑。倒是本将军随口一句话,就能立马将你拖下去处刑斩首。”
寻常人听得这话,多半会吓得胆颤。
陈宫却面色如常,脸上不见丝毫惧色,慢悠悠的从位置上起身,十分惋惜的说着:“既然将军无意于汉中郡守之位,也罢,我便去别部司马处说说,想来他会有些兴趣。”
陈宫使了手欲擒故纵。
说着,就迈开步子,往帐外走去。
汉中郡守!
张鲁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在陈宫快要走出帐外时,张鲁内心争斗许久,终于按捺不住,叫住了他:“等等。”
陈宫故作惊骇,“张将军莫非是想杀我?”
张鲁摇头,不管此人方才所说是真是假,先听听倒也无妨。他一改方才的轻慢态度,虚心拱手请教起来:“请先生教我。”
陈宫摸了摸下颌胡须,胸有成竹:“将军若信我,定能坐上郡守之位。”
………………………………
第五二一章 张鲁来投
小半个时辰后,陈宫将计划全盘托出。
张鲁听完,心动倒是有些心动,但同时也颇为踌躇,毕竟杀了张修,就是跟刘焉彻底决裂。在张鲁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畏惧那位刘皇亲。
陈宫见张鲁犹豫不决,也不强迫,笑意岑岑道:“古之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自个儿好生琢磨琢磨,在下告辞。”
张鲁见陈宫要走,起身跟着走出帐外,口中说着:“我送送先生。”
陈宫摆了摆手,“不必,临走之际,再奉劝将军一句,此事宜早不宜迟。晚了,可能就一切成空,化作泡影。”
张鲁没应这话,只是抱拳道了声‘先生慢走’,目送着陈宫远去。
回到南郑,已是五更时分,再有一个时辰,天便要亮了。
郡守府内,除了巡夜的士卒,其他人皆已睡下。陈宫准备回房时,途经大堂,见到吕布仍坐于堂内,闭目养神是在等他,心中霎时间涌出一股无以复加的感动。
“公台,你回来了。”吕布睁开眼眸,陈宫的脚步声哪能瞒过他的耳朵。
“惊扰将军美梦,宫之过也!”陈宫没想扰醒吕布,对此深感歉意。
“此去如何?”吕布给陈宫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陈宫有些受宠若惊的接下,整个人如是胸有成竹,慢慢道来:“不负将军所望,只需静候些许时日,张鲁必会有所动作。”
在同张鲁的交谈过程中,陈宫几乎摸清了张鲁的性格。此人生性多疑,行事谨慎,但他能够全然听完计划,还恭敬的把自己送出营寨,就表明他已经起了心思,只是没有明确的说出口罢了。
几天之后,昏迷数日的赵嵩醒来。
他睁开双目,眼皮敛得很低,以致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低声喃喃:“这里,便是阎罗殿吗?”
他只记得那日孤身闯营,被赵嵩一拳击飞,后面的事情,便记不得了。
照他推断,他应该是死了。
嘎吱~
屋门推开,走进来一名身形高大的神俊青年。
赵嵩颇为费劲才看清此人面貌,脑海中一阵搜索,并不识得此人,遂出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吕布点头。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赵嵩欲起身拜谢,然则刚一动身,身体各处便同时传来剧痛,疼得他咬牙抓紧了床单。
吕布手往下压了压,言语温和:“你还是好生躺着吧,不要乱动。若非救治及时,你此刻已是黄泉路上的一缕孤魂。”
“敢问义士高姓?”
“吕布。”
温侯!
听得这个名字,赵嵩心中一惊。他和吕布素昧谋面,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为何吕布会救下自己。
赵嵩想不明白。
吕布找了个位置落座,询问起他来:“你为何要杀张修?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赵嵩略微沉默片刻,讲起了他的故事。
故事内容较为老套,大概就是,当初在他落难之时,苏固施恩于他,使他得以活命,又委他以主薄职位,视作心腹。
赵嵩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死报之。
所以在得知苏固死在张修手上后,他告别妻女,换上孝陵白衣,明知有去无回,也毅然决然,没有丝毫后悔。
吕布耐心听完,笑着问道:“你叫赵嵩?”
赵嵩点了点头。
“巧得很,我来汉中过榆木岭的时候,遇到过你兄长赵钜。他向我举荐你,说你武艺无双。”
吕布笑了起来,因为榆木岭是入汉中的第一道关卡所在,故而他记得较为清楚。
怪不得温侯会来救我,原来是兄长在他面前替我有过举荐。
赵嵩霎时明白过来,同时谦虚说着:“不过是毛皮功夫,比不得温侯善战无双。”
“怎样,有没有心思在我麾下任职。”吕布早就起了收服的心思,也不兜绕圈子,开门见山。
赵嵩的武艺不俗,在他麾下足以排进前五。
“谢过温侯美意,只是小人还有心愿未了,恕我不能从命。”赵嵩脸上明显有过一丝意动,却还是婉拒了吕布的提议。
吕布看得出他心思,随口道来:“杀张修么?”
赵嵩不瞒吕布,点了点头。苏固于他有大恩,如不杀张修,今后纵使下了黄泉,也无颜面对苏固。
吕布便不再强求,说了句‘好好养伤’。
随后起身,离开了屋子。
四月中旬,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张鲁邀请张修入帐饮酒,于席间趁机袭杀张修,并用雷霆手段控制了其麾下兵众,化为己用。
翌日,为表诚意,张鲁亲自带着张修的头颅,入城来见吕布,表示愿意归顺。
吕布令人将头颅送至赵嵩处,由他处置。
郡府大堂内,吕布高坐,看向堂内战战兢兢的张鲁,面露笑容道:“张修忤逆本将军,死有余辜。张将军能诛杀此贼,实乃大功一件,说吧,想要何等赏赐。”
张鲁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表面却是平如常色,按照陈宫当日教他所说,抱拳应道:“卑职不敢居功讨赏,只愿留在温侯帐下效命,余愿足矣。”
“你就不怕刘焉找你麻烦,或是拿你家人胁迫?”吕布饮了口凉水,似笑非笑的询问起来。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卑职愿尽忠报国!”张鲁说道笃然,好似满腔正气,心中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有了吕布和朝廷这两座大靠山在,他自是不惧偏居川蜀的刘焉。至于家人么,他早已令人去往昔日住处,秘密将家人接来汉中。
等刘焉知道他叛变的消息,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张将军,起来吧。”
吕布让跪着的张鲁起身,语气平和:“既然你愿替本将军效力,我也自是不能亏待了你。从今日起,你便代为汉中郡守,等我回了长安,再正式向朝廷奏表。”
张鲁听闻此言,心中大喜过望,恨不得立马吼叫出来。
“谢温侯提携之恩!”
他站起身来,大声表着忠心:“卑职此生,唯温侯马首是瞻!”
话里说的是吕布,而非朝廷。
………………………………
第五二二章 宁做温侯走狗,不为刘焉上官
五月中旬,吕布率军回师长安。
临走之际,他把华雄留在了汉中,倒不是不信张鲁,而是张鲁手下的将领,实力太逊,连个能镇场子的人都拿不出来。
除此之外,吕布在汉中还布下不少暗棋,以防张鲁窃据自大。
正如戏策昔日所言,用人要疑,疑人也要用。
赵嵩留在了汉中调养,他那日受创极重,伤了各处筋脉,没有五六个月的功夫,很难恢复如初。
吕布让他身子好了以后,再来长安拜谒。
张鲁带着郡城大小官员,站在城门外,目送吕布远去。
望着那道渐渐消失于视野的背影,张鲁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谨慎。
在此期间,张鲁曾让他的母亲去魅惑过吕布,结果嘛,自然是惨淡收场。
其母今年四十出头,好养身,有少容,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的模样,浑身上下有着一种成熟妇人的媚态,令人心痒难耐。
连刘焉那老东西都把持不住,成了其母入幕之宾,没想到却在吕布这里失了手。
除去表面上的将军职衔,张鲁还是五斗米道教的天师,自称师君。来学道者,初称“鬼卒”,受本道已信,则号称“祭酒”,各领部众领众多者为“治头大祭酒”。
这支道教在川蜀一带,颇具影响。
其母兼挟鬼道,往来于益州牧刘焉家。张鲁便通过其母与刘焉的关系,取得信任,出任要职。
如今他拜在吕布麾下,自然存了故技重施的心思,想蛊惑吕布成为五斗米道教的信徒,从而受任自己摆布。
结果,失算了。
吕布带着军队走后没几天,益州牧刘焉派了使节前来。
使节名叫张肃,相貌伟岸,乃是益州大士族张家子弟,现任别驾从事。
他带来了刘焉的书信,说刘焉不仅不怪他杀了张修,反而还要让他做广汉郡守,并向朝廷表他为镇南将军。
换做以前,张鲁肯定会高兴地合不拢嘴。
然则如今么,他又不是傻子,这种哄小儿的话,他自是不会相信。
开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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