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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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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动手,必能一击即杀!

    陈术低头扒拉着碗中饭粒,却迟迟下不了最后的决断。

    用完膳食,刘备将他送出府外,拿过关羽手中的盘缠,交到陈术手中。

    “此去冀州遥远,兄台路上多加小心。若是再有难处,尽管回来找我刘玄德便是。”刘备说得慷慨正然,拱手向他送别。

    此情此景,陈术的眼泪唰的一下子就夺眶而出,他跪倒在地,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悔恨万分:“县令,小人罪该万死!”

    刘备见到陈术这番动作,也有些愣神,出声问道:“此话何解?”

    原来此人并非叫做陈术,他的真名唤作陈到。上午,他途径此地,受到了县民刘平的蛊惑,说刘备残暴不仁,枉法欺压百姓。

    陈到当时也没做调查,便决定替天行道,前来刺杀刘备。

    然则见到刘备之后,刘备的坦诚仁厚使得陈到彻底打消了念头。他也终于明白,自己是受了他人欺骗。

    差点误杀贤能,陈到心中愧恨万分。

    此刻,他只求一死。

    刘备却没有令人将他缉拿,反而亲手将他扶起。

    在得知陈到居无定所,又有武艺傍身后,刘备起了收服之心:“叔至,可愿在我麾下效力?”

    陈到听得这话,心中惊喜交加,哪有不愿之理,当即拱手抱拳:“承蒙明公不弃,某愿效犬马之劳!”
………………………………

第五零六章 崛起的袁绍

    冀州,渤海郡。

    袁绍作为一郡之守,近些时日却是颇为惆怅。

    遥想当初,讨董之时意气风发,袁绍被众诸侯推为盟主,天下士人无不仰慕其名。

    只可惜,数十万大军最后,含恨虎牢。

    讨董失败之后,关东牧守们为扩充个人地盘,争夺土地和人口,彼此攻伐。

    冀州牧韩馥见此情形,唯恐袁绍坐大,暗中减少军需供应,企图饿散、饿垮袁绍的军队。

    韩馥虽为袁家故吏,此时的职位却是袁绍的顶头上司。

    “唉……”

    念及此处,袁绍怅然叹了口气。

    幕僚审配见了,不由问道:“主公何故叹息?”

    审配因不得志于韩馥,而归于袁绍。

    袁绍对审配很是器重,遂将韩馥克扣粮草、军饷的事情,全都同审配说了。

    审配听完,捋须应道:“昔日主公问我,大事如果不顺,何地可以以之为据守?我答曰:当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众,然后南向争夺天下。”

    袁绍记得这话,这是他当初考校审配的问题。所谓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其中间广大地区正是物产丰富、人口众多的冀州。

    “此时,正是天赐之良机!”

    审配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袁绍攻取冀州。

    袁绍的志向当然不满足于区区一个渤海小郡,他对被称为天下之重资的冀州垂涎已久。

    只是他性情优柔寡断,迟迟难下决策,心中亦是颇为担忧,韩馥作为冀州牧,手中的兵力远非袁绍可比。

    “冀州兵强,我军饥乏,如果攻打不下来,我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袁绍有些英雄气短的说着。

    审配却不以为然,他素来是个极有主见的人物,当即给袁绍出起了主意:“主公,韩馥不过是个庸才,我们可以暗中与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相约,让他南袭冀州。待他大兵一动,韩馥必然惊慌失措,我们再趁机派出能言善辩之人,去和韩馥说明利害关系,不怕他不让出冀州来。”

    袁绍听得这话,眼中一亮。果然照审配的意思写了一封书信送给公孙瓒,许以重利,使他南袭冀州。

    公孙瓒收到书信,信中袁绍表示,若能让他坐上冀州牧,当把冀州北境中山国一带的土地,送与公孙瓒。

    公孙瓒大喜过望,简单同幽州牧刘虞交代一声,便发兵南袭冀州。

    韩馥得知公孙瓒来袭,与之交战,可他哪里是公孙瓒的对手,被打得节节败退,慌了手脚。

    此时,袁绍的外甥高干、以及麾下谋士荀谌,不失时机地来到了邺城。

    荀谌与韩馥乃是旧友,想面见这位冀州牧,并不算难。

    来到州牧府,韩馥接待了二人。

    不过韩馥的精神似乎并不太好,颇为憔悴,毕竟连战连败,虽然暂时休战,但公孙瓒仍在北方虎视眈眈。

    韩馥命人端来果肉点心,歉意的同二人说着:“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荀谌对此表示不甚在意,而是开门见山的问道:“文节兄,可是在为战事发愁?”

    韩馥祖籍颍川,也是土生土长的颍川人。他自认同荀谌关系不错,也不瞒他,点了点头。

    荀谌饮了口水,沉吟片刻过后,方才放下水杯,缓缓说道:“我有一计,倒是可救文节兄眼下之难。”

    听得这话,韩馥如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赶忙询问起来:“友若有何高见,快快教我。”

    他是真被公孙瓒这头白狼给打怕了。

    荀谌遂说起眼下冀州形势:“公孙瓒统率燕、代两地的军队乘胜南下,冀州各郡纷纷响应,军锋锐不可当。渤海郡的袁绍此时又率军向东移动,意图不可估量,文节兄的处境,很是艰难啊!”

    荀谌除了是袁绍麾下的谋士之外,他还是颍川荀氏家族的子弟,父亲就是荀氏八龙之一的荀绲。

    而他,也是荀彧的哥哥。

    韩馥当然知道情势危急,所以他才更加想要知道破解之法。

    荀谌便问他:“依你估计,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您比袁绍怎样?”

    韩馥未作多想,回答起来:“我不如。”

    “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您比袁氏怎么样?”

    韩馥又答:“我不如。”

    “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处方面,您比袁氏又当如何呢?”

    韩馥再次摇头:“还是不如。”

    接连提了几个问题,荀谌这才说道:“公孙瓒率领燕、代精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氏是一时的英杰,哪能久居将军之下。”

    “冀州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

    “然”

    荀谌话锋一转,如是替韩馥出谋划策起来:“袁氏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氏。袁氏得到冀州以后,他一定会厚待将军。公孙瓒也就不能和他抗争。

    “那时,将军不但能获得让贤的美名,而且您的地位还会比泰山更加安稳,希望将军不必疑惑!”

    韩馥这个人吧,生性怯懦,缺少主见,荀谌这么一说,他也就准备同意了。

    “使君莫要听信小人之言!”

    此时,堂外传来一声怒喝,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以及骑都尉沮授四人,走进了堂中。

    四人望向荀谌、高干,目光里充满憎恨。

    骑都尉沮授更是向韩馥拱手说道:“使君,冀州虽然偏僻,但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您鼻息,就如同婴儿在手上一般,一旦断了奶,立刻就会饿死,我们凭什么要把冀州让给他?”

    韩馥却听不进去,反倒无奈地告诉他们:“我是袁家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让贤,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们为何还要一味加以责备呢!”

    这番话把几人给气得不行,驻屯在河阳的都督从事赵浮、程涣听到消息,急急忙忙的驰兵东下,率众万余人,请求出兵抗拒袁绍。

    然则韩馥这时候完全是没了斗志,否了他们请求,然后搬出官署,又派自己的儿子把冀州牧的印绶送交到袁绍手中。

    自此,袁绍不费一兵一卒,便成为了新的冀州之主。
………………………………

第五零七章 昔年枭雄,今已老

    袁绍领了冀州牧,自称承制,向朝廷上奏,表韩馥为奋威将军。不过却只是个虚名头衔,既无将佐,也无兵众。

    韩馥的苦难日子自此开始,以至于逃难陈留,投奔张邈。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领了冀州牧的袁绍志得意满,他把当初反对他的人全都宽恕,并让他们恢复原职。

    这手收买人心,玩得那叫一个漂亮。

    北方的公孙瓒也暂时退去,私下书信给袁绍,让他不要忘记当初的承诺。

    袁绍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心中嗤夷。

    你赢得了韩馥,却未必赢得了我!

    这天,袁绍找来被他拜为别驾从事的沮授,踌躇满志的问道:“如今贼臣作乱,朝廷西迁,我袁家世代深受皇恩,当竭尽全力兴复汉室。然而,齐桓公如果没有管仲就不能成为霸主,勾践没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国。我想与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卿有何妙策?”

    此番话中,袁绍自比齐桓公和越王勾践,将沮授比作管仲、范蠡,以表示对沮授的器重和信任。

    沮授听得这话,心中那股感动直冲胸口,无以复加,以为遇到了明主。

    他之前在韩馥那里一直郁郁不得志,如今袁绍这番话,令他恨不得随着袁绍南征北战,肝脑涂地。

    “将军年少入朝,扬名于海内。废立之际,能发扬忠义单骑出走,使董卓惊恐。渡河北上,则渤海从命拥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众。威声越过河朔,名望重于天下!”

    不得不说,这些文人拍起马屁来,是一套一套的,军中武夫是望尘莫及。

    沮授接着说道:“将军应首先兴军东讨,可以征洛阳董卓还讨黑山,可以消灭张燕。然后回师北征,平公孙瓒震慑戎狄,降服鲜卑、乌桓。您就可拥有浊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揽英雄之才,集合百万大军,迎陛下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阳。以此号令天下,诛讨未服,天下谁能挡之?”

    这一波节奏,带得袁绍心花怒放。

    “好,明年开春,我便号召天下,再讨董卓!”

    袁绍说得豪迈无比,如今董卓没了天子在手,还背上欺君逆国的罪名,可谓是虎落平阳,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见袁绍又起了当盟主号令天下的心思,沮授心中苦笑,这是袁绍最大的弊病,太过爱慕虚名。

    他赶忙出言劝谏:“明公,诸侯靠不住,讨伐董卓这件事情,只能靠您自己。”

    “为何?”

    袁绍皱眉,他正想着在天下人面前,抖抖自己这个新任冀州牧的威风,结果却遭到沮授劝阻,心中自然有几分不乐。

    沮授拱手回道:“人心不齐,纵使再多兵力,亦是于事无补。”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其他人我可以不叫,但有个人,我必须要通知一声。”袁绍如是说着。

    “请明公示下。”沮授有些纳闷儿,虚心请教起来。

    “曹孟德。”

    这是袁绍给出的答复。

    沮授对此人有所耳闻,据说在征讨董卓的战役中,只有曹操带去的兵马,是在虎牢关的攻坚战中,死伤殆尽。

    书信从冀州飞往谯县,曹操见此书信后,大喜过望。

    他寄回信函,与袁绍约定,由袁绍正面进攻,吸引董卓火力。他则率军绕道颍川,从东南的轘辕关突进洛阳。

    司隶,洛阳城。

    作为曾经的帝都,繁盛热闹的景象不在,如今只剩下满目疮痍。覆盖着大雪皑皑的城池,不见生机,只有道不尽的一片苍凉。

    董卓回来之后,脾性愈发残暴嗜杀,稍有不顺心的事情,便要杀人泄愤。就连最初投诚他的少府卿陆骝,前两天也因一句话,而触怒董卓,被抄家灭族。

    本以为董卓回来后,见到他们留在洛阳,会感动些许,对他们好上许多。哪想到董卓变本加厉,不仅纵容麾下士卒劫掠那些富商豪贾,更是将其余府邸之中的金银玉器,尽数抢夺一空。

    这些起初没跟吕布一起走的官员、士族,此刻已经悔青了肠子。

    作为掌权者,年轻时候杀伐过度,越老,就越容不得别人的半点忤逆。

    作为首席谋士的李儒屡次劝谏董卓,说洛阳乃是四战之地,不能固守。留在这里无疑是坐以待毙,当寻找新的立足之地。

    董卓如今除了名声不行之外,有用不完的钱财和粮食,还有将近十万将士追随。要打下其他州郡作为根基,不算难事。

    然则董卓根本听不进去,整日饮酒作乐,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

    年底,董卓回了趟府宅。

    明儿个便是正旦,也是新的一年。

    今天晚上,照例是应该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守岁,吃顿团年饭。

    席间,董卓亲自给老母亲盛饭舀汤,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上,又给孙女发了岁钱。

    晚饭过后,年迈的老母亲在婢女的搀扶下,先去睡了。

    董卓则将软榻搬至后院,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

    月。他。影。

    冷冷清清。

    “我都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清净过了。”

    望着天上的霜寒月色,董卓叹息连连,月光洒在他丑恶面庞上,多了几许落寞。

    此时,一道小巧的身影从院落的侧门处,蹦蹦跳跳的欢喜跑了过来。董白拉起祖父肥乎乎的大手,摇晃着可爱的撒娇起来:“翁翁,我好久都没有去小铃铛家里玩儿了。我想明天去她家里找她,就玩一小会儿,好不好,好不好嘛?”

    养在深宅里的董白,根本不知道外边所发生的一切。

    董卓的双目蓦然冷了下来,心中戾气横生。

    他从威风凛凛的太师,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拜谁所赐?

    是吕布,是吕布毁了他的一切!

    董卓心态渐变扭曲,更是一把夺过孙女手中的酸果,用力仍在地上,用脚踩碾得粉碎,凶戾的朝董白吼道:“今后不准再跟我提起吕布的名字,还有,你哪也不准去!”

    董白被吓得足足愣了小会儿,她何曾见过翁翁这般凶狠的模样,随后哇的一声,止不住的嚎啕起来,抹着眼泪往外边冲了出去。

    看着最疼爱的孙女离自己而去,董卓心里有着股说不出的难受,同时在他的脸上,浮现出一阵迷茫。

    我这是怎么了?
………………………………

第五一二章 谁说攻城需要千军万马

    “还不放我等入关过去,你是想造反吗!”

    简威将狗腿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城上守将不为所动,抱拳同吕布道了声:“抱歉了温侯,恕卑将不能给您开门放行,此事须得先征得苏郡守的同意,然后才能给您答复。这几日,就麻烦温侯在这山间暂歇。”

    守将名叫王洪,乃是郡守苏固的心腹。

    当初他奉命来守这仓岭关时,苏固就同他叮嘱过,仓岭关作为褒斜道最后一道险要关隘,任何军队想要进出,都必须得有他的文书,或者事先打过招呼才行。

    否则,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开门放行。

    王洪谨记这点,不与吕布开门。

    吕布麾下诸将见状,皆是怒目相向,嚷嚷着要踏破仓岭关。王洪这厮在明知吕布是右将军的情况下,竟然还敢拒开城门,简直是狗胆包天!

    “王洪,你轻慢温侯,藐视朝廷,已是犯下大罪。如果你现在肯打开城门,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陈宫大声喝道,想要劝说王洪开城,别看他只是一介文士,呼喊的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汝等无需多言,我王洪是个粗人,只会听郡守之令行事。别说是温侯您,就算是天子亲临,我也照旧如此!”

    王洪在城关上说得笃然果断,根本不留半分退路。

    “王洪,你目无天子,口出狂言,仅凭你刚才的话,便足以下狱问罪。”陈宫勃然厉斥起来,随后朝着城关上的众将士振臂一呼:“城上将士听令,给我拿下此獠!斩此人者,赏钱三万,官晋三级!”

    陈宫当即设下重酬,想利用城上士卒的心理,诱导叛变,来杀死王洪。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王洪身后的某位百夫长听得这话,眉头压起,便按捺不住了,决定搏上一搏。

    他之前屡屡被王洪欺压,如今可不就是最好的时机么?既能杀了王洪泄愤,还能升官发财,简直是一石二鸟的天大好事。

    还犹豫什么!

    不在犹豫的百夫长当场拔刀,脚下步伐往前疾跑,决定来个先发制人,直砍王洪头颅,口中暴喝:“王洪,给我死来!”

    王洪早料到有人会下杀手,回过头来,身躯一闪,躲开那明晃晃的刀刃,右手握拳,猛地挥去狠狠砸在百夫长的脸上。

    砰!

    吃了一拳的百夫长如沙包般往后倒去,摔了个七荤八素再也爬不起来,可见王洪这一拳之威。

    然后,王洪迈开步子,慢悠悠的走至百夫长面前。百夫长眼中流露出恐惧,似是在向王洪求饶。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偷袭,王洪当然不会饶他,甚至连一丝的怜悯都懒得施舍。脸上露出的笑容冷漠,抬起右腿,照着百夫长的胸口一脚跺下。

    咔擦!

    胸骨碎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受此重击,百夫长张口‘哇’的一声,一大口血水从他嘴中喷出,吐血身亡。

    王洪的手段可谓是狠辣十足,解决了这名百夫长后,他左右环顾两边,面露凶相。

    那些藏有小心思的士卒霎时都没了脾气,只觉后背发寒。你看我,我看你,俱是面面相觑。

    不是他们不想要那些重赏,而是王洪这厮,太强了!

    见识了王洪手段,吕布身后的诸将纷纷请战。

    “将军,这家伙软硬不吃,末将请求带兵攻关!”

    “我也愿往!”

    “还有我!”

    “…………”

    陈宫听见这些话后,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生怕吕布会点头应允,赶忙靠近劝阻起来:“将军,山岭地势不便于攻坚,更何况将军此行只带了五千兵马。若是强攻,即便攻下,也必然会损伤惨重。”

    仓岭关当道而建,左右皆是高山,从上往下望去,如是将这座关卡镶嵌在其中一般。关前有陡坡,坡下置有栅栏、鹿角等防御器械,冲上去都费劲,更别说攻城拔寨了。

    说句丧气的话,即使是将这五千士卒全都投入进去,攻下城关的胜算,也不足三成。

    这便是关隘据险而守的重要性。

    “那你说,如何是好?”曹性不服气的质问起来,他本就不甚喜欢陈宫,现在大伙儿都想着攻关破城,偏偏这家伙让他们不要冲动冒险,说些丧气话,还罗里吧嗦的讲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

    听得曹性反问,陈宫脸上露出些许尴尬,摇头说着:“暂时还没想到万全之策。”

    “呵,等你想到万全之策,估计苏固早就带着手下大批兵马来了。”曹性对此嗤之以鼻,冷嘲热讽。

    “就是就是,等到苏固大军到来,那还打个锤子。”侯成、潘凤等人跟着纷纷附和起来。

    “你……”陈宫指向曹性,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颇为恼怒。

    “好了,都不要争了。”

    吕布被他们吵得有些头疼,他一开口,诸人才算安静下来。

    随后吕布望了眼仓岭关,城关不算高,大概有两丈左右,但因关前有处陡坡,加在一起,其垂直高度差不多也有四五丈的样子。

    “你们留在这里,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走动。”

    吕布令身后诸将士驻留原地,他则提握画戟,独自催马上前。

    王洪见吕布只身一人来到城下,眉头皱起,再度抱拳说道:“温侯,卑将不想同你为敌。还请回去,等郡守的书信到了,卑将自会开门向你请罪。倘若温侯有事想让我转告郡守,尽管说来便是,若是想让卑将放您过去,是万万没有可能。”

    “哦?”

    吕布笑了起来,望着王洪一字一句:“你就不怕我攻破此关,将你碎尸万段?”

    听得此话,王洪先是一愣,继而也跟着笑了起来:“温侯之威名卑职素有所闻,不过以此地之险要,纵使温侯有千军万马,恐怕亦是难以攻下。”

    王洪以为吕布是在玩笑。

    他手下将士虽只有千余,但据此险要,即便是面对天下勇武第一人的吕布,他也一样有恃无恐。

    更何况,这支军队连基本的攻城器械都没有,劣势占尽。

    “谁说攻城需要千军万马?”

    吕布脸上的笑容愈盛,嘴角处,一抹自信的弧度悄然勾起。
………………………………

第五一三章 只身破关

    胯下的赤菟开始发力前奔,越过挡道的栅栏、鹿角,好似飞跃而来的火龙,一往无前。

    城关上的王洪瞳孔急缩,他望着正往这边冲来的身影,脸色惊愕,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难道说,吕布想要一人攻城?

    王洪脑海中突兀的冒出这个想法,但他很快便自己给否了。

    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

    唔吼啊!!!

    一声巨大的吼声在山谷间陡然炸裂,马背上的吕布气吞如虎,卯劲于右臂,将全身气力尽数灌注在握戟的右掌。

    赤菟冲至半坡,正往前冲的身躯急转往右,冲向右侧山脚的边缘,吕布口中低喝,虎啸声冲天而起。

    右手握住的画戟奋力往前扎去,插进右侧山壁的泥土之中,没入两尺之深。

    随后用力后拉,渐渐弯起的戟杆正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力道。

    嗡

    一阵清鸣,画戟的戟杆在原处打颤,‘嗖’的瞬间,一道黑影御空飞向了城头。

    轰!

    巨大的身躯从天而降,落在城头。

    黑色的兽面吞头铠,威风凛凛的紫金冠,如刀削的棱角,好似恶蛟的双眸,挺拔的身躯,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怒海翻江的汹涌气势。

    尽管他赤手空拳,城关上握有兵器的士卒却在不断后退。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气势,压得他们快要喘不过气。

    这,就是天下第一的风采吗?

    惊愕骇然的同时,所有人都在心中自问。

    王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吕布居然可以跃上城墙。

    该怎么办?

    王洪脑子急转,仓岭关有将士一千二百余人,合力上前围剿,并不是没有杀死吕布的可能,只是……

    人的名,树的影。

    吕布之前便已是威名赫赫,虎牢关搦战群雄,更是将他推向了巅峰。

    关上将士见到吕布如魔神般从天而降,加上之前所传的事迹,他们早已经吓破了胆,谁还敢豁出性命上前击杀围剿。

    纵使是王洪,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感觉到阵阵无力。那是一种强者独有的威压,就像是突然砸落在你面前的高山,令人仰止,望而生畏。

    吕布朝着王洪走来,沿途上的士卒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双腿打颤,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怒到这位武力天下第一的将军,动动手指头,就把自己给杀了。

    王洪咽着发干的喉咙,他想过归顺,但转眼想到刚才自己的那般态度,估计吕布不会轻易放过。

    既然活不了,还不如索性一搏。

    他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心中有了计较。

    “卑将冒犯将军天威,请将军责罚!”

    远远的,王洪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响头。

    吕布走来,见王洪没了起初的嚣张气焰,淡然说道:“我刚才就告诉过你,攻城不一定非要有千军万马。你看,我站在你的面前,纵使城关上有千人万人,我亦不惧丝毫。”

    平淡的声音里,透着股强大自信。

    “温侯神威,我等不及也。”埋下头的王洪大声说着。

    “别跪着了,去把大门打开。”吕布瞅了王洪一眼,面容冷淡,对他的骨气似乎颇为失望。

    说完,便转过了身去。

    机会来了!

    王洪见吕布转身,起身的刹那,从袖间掏出一把寒亮的匕首,说时迟那时快,径直刺向吕布的后背要害。

    愚蠢。

    背对王洪的吕布脸上多了一抹鄙夷,他如何会轻易的将后背交于别人,在王洪刺来的瞬间,他便敏捷的转过身来,身躯一闪。

    刺空的王洪赶忙急退,眼中大骇,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的逃跑。可吕布哪会给他机会,抓过身旁士卒手中的长枪,往前一抛,投掷了出去。

    哧!

    跑了十几步的王洪陡然一个前趔,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感,瞬间袭遍全身。他低头看去,胸口处透出了尺长的枪头,木制的枪杆将他整个身躯洞穿。

    “谁去把门打开,谁便是这仓岭关的新任守将。”吕布背靠墙垛,说得漫不经心。

    “温侯,我去,我去!”

    关上士卒们争先恐后的呼喊了起来,扔下兵器,乱哄哄的踩踏着王洪的尸身而过,全都跑下城去开门,唯恐去晚半步,就让守将的位置落入他人之手。

    轰隆隆!

    大门很快被士卒们打开,站在关上的吕布朝着曹性等人招了招手。

    会意的诸将俱是神色激动的往前奔跑,口中大吼起来:“将士们,跟我冲啊!”

    谁说攻城需要千军万马?

    有我一人,足矣!

    …………

    夜间,陈宫来到吕布的营帐。

    白天吕布只身跃上城头的那一幕,着实将陈宫给吓坏了,万一吕布有个好歹,他回去可没法交代。

    “将军,你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太过冒险的事情。”

    见面之后,陈宫首先就提出了这件事情,他尽量的规劝起吕布:“我知道将军骁勇,但也请您不要忘了,你是主帅。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宁可不要这座关卡,也不能将自身置于死地。”

    吕布听得这话,尽管他知道陈宫这是在为自己着想,但仍旧是反驳起来:“可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即使是强攻,也很难夺下这座城关。”

    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可将军有没有想过,万一稍稍出了丁点意外,我们此行就功亏一篑了。”陈宫见吕布似乎听不进去,板起脸庞,严肃的说着。

    “公台啊,你的思想就是太过保守。很多时候,不去努力试试,又怎知会没有其他结果。”

    见陈宫还想再说,吕布打了个呵欠,摆了摆手,“我困了,公台也早做歇息吧。”

    陈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里。

    翌日清晨,吕布的军队并未继续动身行进,而是选择了在仓岭关整顿歇息。

    华雄督管的后勤队伍距离仓岭关还有近百里的路程,在这山谷间,士卒行进都极为缓慢,更别说是押送粮草的后勤了。

    倘若拉开太远,粮草供应不上,一旦出现稍许意外,就会成为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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