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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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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幽州到洛阳,路途遥远,道路崎岖,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很长一段时日。
话分两头,何进的征召传到董卓手中不久,张让等人在偷听得知何进意图后,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假传太后懿旨,召何进入宫。
随后,又领着常侍段、毕岚等几十人,拿着兵器悄悄地自侧门进,埋伏宫中。
太后有诏,何进也不多想,大摇大摆的就去了。
府中食客屡屡苦劝,奈何这位当朝的大将军压根儿听不见去,还反嘲了众人一通,说他们是想挑拨他兄妹之间的深厚感情。
这也是何进最后一次证明“智商无下限”的时候,在张让等人一番义正言辞的怒斥之后,何进被斩于了嘉德殿前。
袁绍等人得知何进被杀,借此机会带兵入宫。
重掌虎贲的袁术攻打宫城,焚烧青琐门。张让等人只好遂挟持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从复道仓皇外逃。
袁绍与叔父袁隗佯称奉诏,杀死宦官亲党许相、樊陵,然后列兵朱雀阙下,捕杀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宦官赵忠等人。又下令关闭宫门,严禁出入,指挥士兵搜索宫中的宦官,不论老幼皆斩尽杀绝,死者二千余人。
董卓在途中望得孟津火起,连上林苑都懒得去了,带着飞熊军直奔洛阳而来。
北邙山脚,奔流的河水湍急。
年迈老龄的大宦官实在跑不动了,扶着石桥,狼狈的喘起大气。未过少会儿,后面马蹄声响,追兵将至。
“义父,快上来,儿子背着您走。”身旁的年轻宦官蹲下身子,声音里透着些许焦虑,想要驮着老宦官继续逃命。
荣华多年的老宦官此刻也看清了人世,微微摇头:“你不必管我,赶快逃命去吧。”
年轻宦官却是不走,又一次催促着老宦官快些上来。
小宦官言辞恳切,张让心生感动,他这一生都在算计别人,收过党羽无数,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而如今,仿佛一夜之间分崩离析,树倒猢狲散,到头来只有这个早年收养的儿子忠心耿耿,也曾帮他干过不少背地里杀人放火的勾当。
“为父今天是逃不了了,你若是真想帮我,为父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张让舒抚胸口,缓缓说着。
年轻宦官当即跪下,重重磕头:“只要儿子能够办到,纵使赴汤蹈火,也定要为您完成心愿。”
张让见他说得笃然,便将此事交托于他:“日后你若是能够见到吕布,烦请你告诉他,如果他还记得先皇恩情,就请他帮陈留王登上帝位。”
当初写下的遗诏早就被何家兄妹毁了,他能传达的,也就仅仅是这句口谕罢了。
至于吕布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
年轻宦官应下之后,又磕上三个响头,道了声‘义父珍重’,才往北邙山的林间匿去。
稍许,数百甲士以及上百根火把从石桥对面而来。
火光将来者的面庞映照通红,乃是河南中部掾吏闵贡。他见到张让在此,心中不有一喜,救驾之功可谓是天大功劳,遂厉声呵斥问道:“老阉宦,快快交出陛下和陈留王,否则,今儿个便是你的死期。”
张让自知难逃此劫,脸上丝毫不惧,甚至有些鄙夷的看了闵贡一眼,讥讽嗤笑:“一群蛇鼠之徒,也配来缉拿咱家?”
闵贡素有名声,如今听得张让这话,自是恼怒万分,他正欲下令让身后士卒过去逮捕,熟料张让陡然高呼一声:“陛下,黄泉冷清,老奴陪你来了!”
说罢,老宦官从石桥上方投河而下。
张让投了河,加之水流湍急,尸身估计也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
当务之急,还是应快些找到天子。
闵贡带着人搜寻北邙,好在老天不负,终于让他找到了天子以及陈留王,后又与袁绍、王允、淳于琼等人汇合,众人迎着天子,准备回京。
之前洛阳早有童谣: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
今日果应其谶。
………………………………
第四二零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迎驾的队伍未走多远,前方蹄声如雷。
飞驰而来的董卓军拦下车驾,少年天子吓得大哭,太尉崔烈出来,大声质问:“来者何人,保驾耶?劫驾耶?”
一身威武甲胄的董卓催马上前,也不下马,居高临下的瞅了这些官员一眼,抱拳朝车驾内的天子高声说道:“前将军、并州牧董卓,特来迎驾。”
崔烈打量了董卓一番,见其体型魁壮,面如黑熊,身后又是群虎狼之徒,担心不好控制,又怕董卓做出些出格之事,遂敕令董卓:“有诏退兵,令尔速去!”
董卓却是立在原地没动,脸上露出的冷漠,令人感到脊背发寒。
“董卓,你没听见吗!”崔烈见董卓不答,心中那股子不安感愈发强烈。
汤都没喝到一口,就想赶我走?
董卓心中冷笑,刚才答话就已经算是给你脸了,现在还敢得寸进尺,真当我来这儿是给你们当孙子的?
当朝太尉的发号施令,董卓不仅当做了耳边风,更是当着众人面,露出狰狞獠牙:“本将军日夜兼程跑了三百里路,现在跟我说什么回避?惹恼本将军,便砍了你们的脑袋!”
接着,董卓又反诘诸位大臣道:“尔等身为国家重臣,不能匡正王室,致使国家动荡,天子流落在外,你们哪来的脸面,让我退兵!”
董卓嚣狂的气场十足,轻松便震慑住了众人。
崔烈虽有名望,这时候却也没有卵用,撞见了董卓,可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随后,董卓上前拜见刘辩,向他询问事变经过。刘辩见董卓相貌凶悍,吓得语无伦次,而刘协却能表述清楚。
董卓从旁人处得知,刘协是董太后抚养长大,号“董侯”。董卓又自认为与董太后同族,于是心生欢喜,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心底便萌生出了废帝的念头。
回到洛阳皇宫,何进何苗都已经身亡,董卓接手了他们麾下军队,又以天气久不下雨为由,罢免司空刘弘,自己替而代之。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还只是开头。
没过两天,董卓在朝会上提出废立之事,并以霍光为例,自比田延年,意思就是谁敢出来反对,就弄死谁。
卢植最先站了出来,袁绍、丁原等人也都站了出来,甚至拔剑相向。
一场朝会,不欢而散。
散会之后的丁原直接拉来手下队伍,在洛阳城外同董卓叫板。
然则,他低估了董卓,也高估了自己。且不说董卓新收编的洛阳队伍,光他带来的飞熊军,都不是这群虾兵蟹将所能抗衡的存在。
两军于城外交战,丁原的队伍不仅被碾压击溃,他自个儿也死在了这场战乱之中。
翌日的朝会,董卓迈着大步,将丁原的头颅扔到殿上,一出杀鸡儆猴的戏码,吓得天子和百官,皆是面色发白。
之前劝阻的卢植早已弃官而去,袁绍也逃亡冀州渤海。
没了阻碍的董卓正是开始他的废立行动。
五月十六,崇德前殿,丁宫负责主持了废立仪式,太傅袁隗将刘辩扶下皇座,解除玉玺印绶转交给刘协,然后扶刘协正式登基,改年号‘昭宁’为‘永汉’。
紧接着,董卓让尚书宣读策文,并弹劾何太后害死董太皇太后的罪责,将其罢免,迁入永安宫。
不久,就传出何太后被毒杀身亡的消息。
太后殡天,董卓却不准朝廷为其举办丧礼,只是让天子到洛阳城内奉常亭表示哀悼,公卿大臣们穿白衣上朝三天。
随后,朝廷遥封远在幽州的幽州牧刘虞为大司马,董卓由司空改任太尉,兼领前将军,加节、赐斧钺,更封侯。
这一系列的动作,如雷霆之势,令人目不暇接。
从抵达洛阳,到掌控洛阳,位列三公。
董卓只用了十四天。
月末,董卓联合被召回洛阳的司徒黄琬、司空杨彪等人,携带到朝堂上书,要求为党锢之祸中被捕遇害的众多党人平反,提拔他们的子孙为官。
又在李儒的建议下,擢用清流,征召荀爽、韩融、陈纪等名士入朝为官,其中,蔡邕成为董卓最信任的幕僚。同时,又选拔大量名士,如韩馥、刘岱、孔、张咨、孔融、应劭、张邈等担任地方太守等要职,甚至不计前嫌,对厌恶自己弃官而走的袁绍、王匡、鲍信等人授以太守,以示和解。
这番行为使得不少士族党人对董卓的看法有了转变,然则董卓的意图远远不止与此。他在拉拢士人的同时,也利用手中军权,大肆排除异己,滥杀无辜。
甚至不惜纵容麾下将士屠村,以百姓的头颅,来充作军功,以为晋升的资本。
百官们敢怒不敢言,此时的董卓已是大权独揽,权倾朝野,根本不将他们放入眼中。而他们,也都怕惹毛了这个蛮横不讲理的暴戾男人。
不久,三公的位置也渐渐满足不了董卓的胃口,他自拜相国,封侯,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自此,整个洛阳朝堂都沦为了董卓手中的玩物。
这天早朝过后,待到董卓离开,太仆兼任尚书令的王允邀了不少公卿,说今天是他的生辰,特在府中备了一场酒宴,请诸位前去赴宴。
当天夜里,不少朝中大臣都去了王允府邸。
众多宾客之中,有个人却是不请自到,乃是典军校尉曹操。
至于那天晚上,王府之中谈论了些什么,外人难以得知,只是隐约听到过一阵哭声,以及一阵与之相悖的狂放大笑。
没过几天,曹操便借着机会,去了董卓府中。
然则仅仅半柱香的功夫,便从董卓的府内,传出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曹操刺杀董卓失败,逃出了洛阳。
董卓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随口同前来的李儒说起,曹操献刀的事情。
李儒是何等机警的人物,立马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猫腻。他告诉董卓,曹操极有可能是借献刀之名前来行刺。
不过没有证据,李儒也只能是假想,他给董卓设谋:让人去召曹操,若是来,便是献刀;若是不来,便为行刺。
董卓差人去找,可哪里还有曹操的踪影。
亏他之前还极为看重曹操,没想到竟养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董卓气得怒火中烧,下令全国缉拿。
………………………………
第四二一章 曹孟德,好久不见
雾蒙蒙的天空下过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将染尘的树叶野草刷洗得翠绿如新。
泥土构筑的道路上坑洼积水,道路前方,一名戴着斗笠,衣衫寻常的中年男人牵着匹四蹄粗健的灰色骏马,不紧不慢的往前行进。
男人心中倒是想骑马快行,奈何道路打滑,乘马狂奔不仅容易摔跤,而且还会格外引人耳目。
如今的他正被各处缉捕,处处小心,哪还敢大张旗鼓的行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操。
然则纵使他改名换姓,狡诈再三,却还是在中牟县被人识破,关进了牢狱。
曹操起初本以为必死无疑,熟料那县令倒是个忠义之士,在听到自己志向之后,不仅放了他,还弃官随他同行。
后来过成皋时,曹操去了趟老朋友吕伯奢的家中。吕伯奢没在,他的儿子和宾客磨刀杀猪,盛情款待。或许是太过热情的缘故,曹操怀疑其中有诈,拔剑杀了屋中连宾客妇孺在内的八人,又夺了马匹、食物,继续往东而逃。
没走多远,陈姓县令便质问于他。
曹操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后悔,然则他的性格,却是不喜认错,即便是他错了,也同样如此。
故而答曰:“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这句话彻底断了陈姓县令的念想,但又觉得杀他不仁,于是便趁着夜间曹操熟睡之际,起身弃他而去。
醒来的曹操不见了身旁之人,心中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也不怨他,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行了许久路程,前方有条小河,曹操牵马过去,在河边饮水。
微风拂过,河畔的垂柳摆动婀娜身姿,吹得人心间舒爽清凉。
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轮廓面容,曹操心中愈发坚定:总有一天,时间会向你证明,我才是对的。
再往前走三四十里路,就是陈留郡地。
陈留郡守张邈,曹操的莫逆之交,到了那里,就不必再整天东躲西藏,算是得到了彻底安全。
曹操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便听得马蹄声起,而且听那蹄声数量,绝对不在少数。
他蹲在河边,回头悄然望去,大量的骑卒恐有五六百骑之多,看他们的装备以及行进时的汹涌士气,号为虎狼亦不为过。
这支队伍似是正往这边而来,想在河边饮水歇息。
见此情形,曹性心中大惊,要是让他们认出了自己,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但如果现在就骑马跑的话,势必会惊动他们,引来追杀。可倘若留在这里,万一被认出,那就只能是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了。
跑又不能跑,留又不能留。
难道,天要亡我曹孟德吗?
曹操心中近乎绝望。
马蹄落在泥泞的坑洼,溅飞起高高的泥水,如是踩踏在曹操心间,他心乱如麻,紧攥得拳头起了青筋,脑子里也一直回响:怎么办,怎么办……
然则等到那骑军稍稍靠近一些,曹操便望见这支队伍的主将旗帜上,镌有一个大大的‘吕’字。再看那领军之人,胯下火龙驹,束发紫金冠,威武甲胄,魁挺的身躯,丰神俊朗的面庞,如是天神临世。
不是吕布,又是何人!
真是天不亡我!
曹操心中舒了一口长气,紧握的拳头松将开来。
吕布久在辽东讨逆,曹操断定其定不知道他刺杀董卓的事情,遂调整心境,大笑着主动上前,拱手寒暄起来:“吕将军,年逾未见,别来无恙乎?”
若是畏而不前,反倒会令其生疑。
从幽州出发的吕布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在董卓之前。
沿途中,听到过的风言风语,从来都是不绝于耳。尤其是越靠近洛阳这边,所听到的事情就越为清晰。先是何进被杀,后是宦官挟少帝而走,再后来,董卓入京,废少帝立刘协,官拜相国,自称太师。
除了时间提前,历史的车轮依旧。
唯一令吕布没有料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曹家孟德。
曹操上来打起招呼,吕布也不失礼数的回应起来:“孟德兄不在洛阳为官,何故来此山野小径?”
曹操听得吕布这淡然口气,心中大安,更加确定了之前所作的猜想,拱手回道:“得知家父病重,特向太师告了假期,想要快马赶回,好候在父亲榻前,以尽孝道。”
曹操的父亲妻儿,早在董卓进京之前,就离开洛阳,回了原籍谯县。
如此说法,几乎是毫无破绽。
然而,这番话纵使能骗尽天下人,却也瞒不过吕布。
曹操为何东逃,他再也清楚不过,上一世曹操刺董之事,便是他所揭发,只是不知这一世,又换了何人?
记得重生初始,吕布心性未改,所想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曹、刘二人,永绝后患。
事实上,吕布也确实这般做了,他去了刘备的老家涿县,更是在新郑同曹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直取曹操性命,并且只差一点就能够得手。
然则,从疫疾之后的重生,再到王府之中的觉醒,吕布早已非上一世的莽夫可比。有了枭雄心气的他,对曹操乃至于刘备的敌意,似乎都变得淡化了许多,甚至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就拿眼前的事情来说,曹操明明被下令四处缉捕,按理说应该仓皇而逃,或是藏匿山林,如何也不应该是现在这般,上前笑着同他打起招呼。
换作是他,肯定会杀出血路,断然没有这个胆量,上前谈笑风生。
吕布下了马,令赶了许久路的士卒们稍作歇息。
随后,他拉起曹操左手,也不叫人跟随,如是故人相会。
吕布的动作使得曹操心中忐忑打鼓,按他想来,问也问了,说也说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放我走了吗?
曹操挣不开吕布手上力气,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吕布拉着自己往前。
两人来到河畔,河风舒凉。
吕布松开曹操,两人立于一颗垂柳之下,眺望大好山川。两人皆不是平凡之辈,往那一站,便有一种指点江山的雄伟气势。
只是吕布一开口,便将身旁的曹操惊得魂飞天外。
“孟德何须诓我,令尊未病,倒是汝有重疾。我岂不知,你非为尽孝,实乃逃命耳!”
………………………………
第四二二章 曹某不才,愿追随将军
曹操心中大骇,面上仍旧是鸭死嘴壳硬,强自镇定道:“吕将军,曹某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曹操装傻充愣,吕布自是不会受他所蒙,笑言点破:“难道孟德不是刺杀董卓失败,去逃难陈留?”
一句话,便将曹操打回原形。
旁人听不到这边在说些什么,只当二人是在叙旧。
曹操神色复杂的看着身旁这位小他五六岁的神俊青年,认命般的长长叹了口气:“奉先若是想去讨好董卓,尽管抓某回去便是,某不怨你。”
吕布捏住了他的七寸,狡辩已经毫无意义。
曹操不会去追问吕布是如何得知,他素来是个推崇成王败寇的人,只重结果。
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曹操递来双手,准备受缚,见吕布只瞥了他一眼,迟迟没有动作,亦没有叫士卒过来擒拿。
曹操心中便又有了一丝新的希望,试探问道:“将军不拿我?”
吕布目忘远方,淡然说道:“我若要动手擒你,何须等到现在。”
这句话,也表明了曹操如今的处境安全。
吕布不抓他,曹操胆子便大了起来。
“将军容禀,自董卓入京以来,暴戾不仁,犯上弑君,又纵使属下残害忠良,屠戮生灵;其所犯之罪,早已罄竹难书。我等世食汉禄,若不思报国,与禽兽何异?”
曹操的口才没得说,一番煽动下来,不说别人,就连吕布听得都有些热血沸腾。
“故吾屈身事董,就是想乘其不备,为国除害。只是可惜,事不成,乃天意也。”
说到这里,曹操明显有些痛心,但他随即话锋一转,望向吕布,眼中寄有深深的期盼:“然则将军不同,将军非比常人,乃天下善战之将。如今又高居镇北将军的位置,并、幽两州兵马皆受要将军辖制。将军若是肯振臂一呼,号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讨董卓,定能匡扶幼君,还大汉一个朗朗盛世!”
曹操说到这里,面色激动,就像是看见了大汉中兴。
“将军若是答应,曹某不才,愿倾尽家资,追随将军左右。”
听到最后的这句,吕布偏过头去,看向这个矮了自己一大截的中年男人,目光里透着股说不清的意味,上一世的记忆再度浮现脑海。
下邳城,白门楼。
这个殒命的地方,吕布曾对着曹操高呼:“孟德,你所忧患的不过是我吕布而已,如今我心服口服,愿意投降于你。今后你为主,我为副,平定天下,易如反掌。”
只是那时候的曹操,并没有给吕布机会。
而如今,曹操俨然一副要给他当小弟的模样,吕布心中不免叹息,造化弄人。
或许,他收了曹操,天下将无人是他两的对手。
只是……
吕布摇了摇头,否了曹操建议。
“为何?”曹操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答复,不由有些着急。他想不明白,因为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拒绝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这可是刷天下声望、白涨名声的大好时机。
吕布看了曹操一眼,又将目光收回,淡淡说着:“妻女尚在城中,我若反董,就是陷她们于死境。”
曹操还以为是什么家国大事,没想堂堂塞外飞将,居然会为这种琐碎小事所困。他出言开导起来:“将军何必在乎这一两个妇孺儿童,若是能推倒董卓,将军便是威震四海。到那时,天下美丽女子,还不是任君挑选……”
吕布摆手打断了曹操,对此未有丝毫意动,于他而言,天下只有一个薇娘,也只有一个小铃铛。
“孟德,你走吧。”
曹操见吕布铁了心不跟他上一条船,叹了口气,也不在多说什么。
趁着吕布还未改变心意,还是先走为妙,曹操抱拳告辞:“既如此,那请将军保重,他日有缘,你我再会。”
望着曹操从一旁离去的身影,吕布知道,此去一别,他日再见便是战场之上。
不过吕布并不后悔,留有一个强劲的对手,他才能有动力继续往前。否则高处不胜寒,这世间,就太无趣了。
他想将来亲手击败曹操,如果可能,最好是曹刘联军。
歇息过后,又赶了三四日路程,终于来到洛阳城下。
皇城依旧,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这里经历过数场动乱,政权交替。
吕布将身后的六百骑卒打发回了北军,身旁只留下曹性陈卫等心腹。
如今的北军,已尽被董卓所掌。不仅如此,董卓还从关中调来了十万军队,再加上洛阳以及司隶辖境里的在编将士,其麾下可指挥的队伍,已经不下二十余万。
故而吕布也没让曹性回并州召集军队前来,只有这样,董卓才会对他放心。
因为即便召来了,也不可能会是现在董卓的对手。双方实力悬殊不谈,董卓也不是那些塞外愚莽的异族人,他不仅有野心,还有头脑。
更何况,在他的身边,还藏有一条毒蛇。
吕布在护城河前下马,踩过吊桥准备入城,却被守门的西凉校官拦下,盘问他的身份。
身后的曹性顿时炸了,他这小暴脾气哪还能忍,上前直接开骂:“狗日的东西,你他娘的瞎眼,镇北将军都敢拦,活腻了是吧!”
守城校官不为所动,口中问着:“可有太师诏令?”
自从曹操逃走之后,洛阳各处城门都换上了董卓的爪牙。在他们这里,只认董卓,天子的诏旨都不好使。
吕布当然不会有董卓的诏令,校官得知之后,便又说道:“既无诏令,那就在此等候,待我派人前去通报了再说。”
这般傲慢态度,曹性肺都快要气炸,他好歹也是个将军,这样被小卒拒在城外,传出去多没面子。顿时就要动手上去厮打,口中喝道:“你他娘……”
“曹性。”
吕布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声,他一开口,撒泼的曹性便没了脾气,老老实实的回来,站在吕布身旁。
曹性想图一时之快,吕布却不能放任他胡来。
现在的洛阳城,不仅是天子脚下,更是董卓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在这里同董卓的人起了冲突,即便有理,也照样讨不了好。
恰巧这时候巡逻的李来此,他见到吕布,语气中有些惊喜:“吕奉先,你怎么在这儿?”
………………………………
第四二三章 归府
熟人好办事。
李见吕布并未带多少兵马,便让城门校官放行了吕布等人,说稍后他自会去通禀太师。
两人走在城内,如今的李已从当年的西凉校尉升作了将军,至于军衔嘛,赶吕布还是差些,但也不算低了。
洛阳的繁华落寞了许多,以往的街头,行人旅客比比皆是,而如今,似乎少去了一大截。熟人相遇,也是各顾各的低头而走,不敢主动寒暄招呼,人心惶惶,就连巡逻的士卒也比之前多出两倍不止。
整个洛阳城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稚然,这是出了何事?”吕布同李的私下关系还算不错,便以名字相呼。
李也不隐瞒,实际这也并非什么秘密可言:“奉先你有所不知,近来洛阳城内逆贼猖獗,屡屡有贼子行刺太师,前有越骑校尉伍孚,后有典军校尉曹操,甚至还有不少当朝重臣,私下密谋,欲阴害太师。”
“我就想不明白了,太师待他们不薄,这些人不懂感恩倒也罢了,竟还恩将仇报,真真是些狼心狗肺之徒!”
李说得愤恨,他是董卓手下将领,立场自然是站在董卓这边,替董卓说话。
故而才有之前城门口严加盘查之事,这也是董卓授命,一经发现可疑之人,不必层层上报,直接拖到廷狱,先严刑拷打再说。就算是无辜被屈打致死,也不必在乎那一两条卑贱性命。
两人边走边谈,走了稍许,在一处岔路街口,本该往南直走,吕布却顺着路口右拐。
李脚下的步子为之一停,侧身问向吕布:“奉先不去太师府拜见董太师么?”
按照规矩,吕布回来应该最先向朝廷禀报,得获批准之后,方可回府歇息。但现在的朝廷哪有还叫朝廷,不过是董卓手中的玩物罢了。李没说天子,也没说朝廷,却独独提了‘太师府’这三个字,以此来提醒和暗示吕布。
如今的洛阳城,今非昔比,天子、三公算不得什么,相国董卓才是主宰之人。
即便李如此说了,吕布也依旧没有转身的意思,他似是而笑的说着:“久未归家,一身风尘不说,身上血腥之气甚重,待我沐浴更衣之后,明日再去拜访太师。”
李脚步未动,看向吕布的眼神复杂。
吕布则回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稚然,怎么不走了?”
李停在原地,微微摇头:“今天就不去府上叨扰了,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
吕布也不强留,同李辞别,分道而行。
走至吕府,活泼可爱的女儿并未像上次一样在门口等他,吕布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看门的仆人见到吕布,进府一路高兴大呼:“家主回来了,家主回来了……”
吕布抬腿迈上台阶,走入府内。
得知吕布归来,宋宪和管事都是第一时间往着门口这边赶来,吕布回来,他们就算是有了主心骨。
正在墙角逗着‘黑球球’的小铃铛听到响动,停下手头动作,站起身欢快往这边跑来,腰间的一对铃铛,叮铃叮铃
黑球球,也就是当初吕布买回来的那只黑猫。管事知道这是家主送给夫人的宠物,夫人也喜欢,遂特意安排了仆人好吃好喝的伺候,如今已经圆滚滚的胖成球了。
管事将吕布迎进堂内,久未见面的曹性见到宋宪,两人都是最早跟随吕布的老兄弟。他主动上去擂了宋宪一拳,笑嘻嘻的说着:“老宋,好久没见,你这膀子腰围,好像又壮实了不少啊!”
面对曹性的调侃,宋宪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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