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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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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脱脱颜飞四个字咬的比父亲重。

    “这个不用担心,象飞伯父已经给他去信了,不管怎样,也不能让阴山之女做皇后,甚至曹秉鲲之女。这皇后之位,脱脱家势在必得,但脱脱渔自幼顽劣不堪,跳脱不羁的性子如野马一般,就算勉强做了皇后,两天就会被撵下来,那样还不如不做,莫若慧妃娘娘,在金凉士人中间,颇有威望,才名在几个邻国远播,是皇后的不二人选,父亲大人没回信,显然默认了。”

    “原来如此。”

    尊站起身,再不愿多,转身离开。

    “陛下,您要去哪里?”

    尊笑道:“骊贵嫔要被拉去尚刑司了,朕去和她告个别。”

    “陛下,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已经没必要了。今夜,就宿在臣妾的鸿渐宫吧,臣妾会让您把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咱们重新开始。”

    “好。”

    慧妃大喜,牵着他手,一起走出去。

    尊觉得她的手冰冷,“从前朕就最怕和女人打交道,到了后宫更怕,而这些女人里面,朕最怕……”

    她打断他的话,柔声道:“陛下要最怕臣妾吗?其实,男人哪有怕女人的?怕就是爱,爱才会怕,您对么?陛下。”

    “也许爱卿是对的,不过,朕要的是,这后宫里的女人,朕最怕……”

    他的话被再一次打断,瞧见脱敏跑过来,跪地禀告:陛下!骊贵嫔娘娘等的不耐烦,已经走了,和元承荣娘娘去捉老鼠,收集尾巴……

    尊吓的脸色大变,万万不可,恶心死了,会得上疫病的!马呢?朕去接她……

    御前的孙德胜把逸骊拉过来,尊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被丢在当地的慧妃铁青着脸:“脱敏!你,陛下在这宫里最怕哪个女人?”

    脱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陛下最怕哪个女人?他应该是怕女人捉老鼠吧?”

    慧妃嘴角一丝冷笑:“哼!本宫管他怕谁?最后还是会来鸿渐宫!”

    罢,拂袖而去。

    去捉老鼠的脱脱渔和元承荣被皇帝半路劫持,脱脱渔大喜,正好夸下海口,不敢去。

    元承荣喜极而泣,她的老鼠尾巴都是宫女团子帮她弄到的,锁在锦盒里,她一看就恶心的浑身抖。

    皇帝把脱脱渔抱上马来,脱脱渔又把元承荣拉上来,三人共骑,逸骊被压塌半截。

    两个女孩儿仍然嘴硬。

    尊道:“明明都是胆鬼,还硬冒充贼大胆!”

    脱脱渔道:“谁的?必胜比老鼠可怕,嫔妾都欺负它。”

    “必胜是谁?”元承荣回头问。

    尊冷笑:“好,一会子,朕叫人捉一笼子老鼠,亲自瞧着你们俩把它们的尾巴剁下来,不敢的是狗……”

    元承荣哭着招供:“陛下,嫔妾不敢!”

    脱脱渔却再也坚持不住,捂着嘴,声音惶急:“陛下,叫嫔妾下去。”

    尊急忙下马,抱下她来,她急跑几步,趴在路边的五叶地锦花障底下挖心搜肝,大吐特吐。

    吐过了,就走到旁边假山下的一个寒泉竹笕,捧起清冽甘甜的泉水洗脸漱口。

    尊心想这个家伙是不是从前被她母亲虐待的吃过活老鼠?

    但他不敢问出来,也许沉重终要娇嫩的肩膀背负。

    果然,元承荣问她怎么了?

    脱脱渔用帕子擦脸,双手学猫爪,“从前饿急了,活吞过老鼠,喵!”

    吓的元承荣拱手道:“娘娘,红豆服了,再也不敢跟您比胆子了!”

    脱脱渔得意洋洋:“以后,你就跟着本宫混!”

    “是娘娘,以后红豆就是您莲渔宫的人了。”

    这么拉帮结派的还是头回见,尊忍俊不禁。

    到了南苑,一大片一大片的桃花林,浅粉,深粉,绛红,风吹花瓣舞,在月下美的令人心醉。

    御前的人早在观花亭玉石桌上摆好酒宴,旁边的明黄色帐篷搭好了。

    皇帝却不坐观花亭,挑了一处开的最繁茂的花树底下,那有专门为赏花而铺设的红木平台,铺着金黄色的席子。

    席地而坐,旁边设案几,上面摆设酒食。

    对面是一个舞台,三层木楼梯上去,花前月下,脱脱渔吹箫,元承荣伴舞,两个美人一个清丽绝伦,一个甜美可爱,一个调子跑的到姥姥家,一个舞的大红绸子随风刮到树枝上,再也取不下来。

    御前的人笑的肚子疼,尊骂道:“别丢人现眼了,你们俩!”

    元承荣又提议捉迷藏,御前的人也跟着玩,她蒙着眼睛,大家躲。

    脱脱渔转到一棵最大的桃花树下,不妨被人抱住了,耳边响起磁性的声音:“这位大姐,迷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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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宫帷初春旖旎

    脱脱渔转到一棵最大的桃花树下,不妨被人抱住了,耳边响起磁性的声音:“这位大姐,迷路了么?”

    令人沉醉的气息环绕,她咯咯笑:陛下,咱们躲哪里?”

    “跟朕来。 ”

    走了一阵,二人来到一个八角花亭前,不知谁绑着秋千,秋千架上,一层厚厚的粉红迎春花瓣。

    脱脱渔拂了一地,把帕子铺上,坐上去。

    尊在后面抓着两边的藤条,簌簌落花漫天起舞,花瓣雨中,一个俯身,一个仰头,吻在一起……

    良久,才分开了。

    脱脱渔人面桃花相映红,笑道:“嫔妾给陛下和朔华姐姐创造机会,没想到陛下却又跟来了。”

    “是脱敏要朕跟来的,你知道,朕是个没什么主心骨的人,谁叫就跟谁走。”

    “谁叫跟谁走,那不是狗吗?”

    “死丫头,找揍呢么?”

    他高高推起秋千想惩罚她,忽然想起她刚刚吐的可怜,就住了手,低头问:“这会子觉得舒服些了?要不要找御医瞧瞧。”

    “不用了,只不过被老鼠恶心到了,刚刚高公公给嫔妾喝了一盏桃花茶,顺气消积,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

    “陛下,朔华姐姐找您什么事?”

    “她还能有什么事?”

    脱脱渔沉吟,“陛下,答应她做皇后了?”

    “当然没有。”

    “为什么?陛下不要犹豫,她才色双全,举止有度,名动京都,和皇后之位,实在太配!”

    “因为朕分不清,爱一个人让她做皇后,还是恨一个人让她做皇后。”

    “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

    “爱恨不重要,比起阴妃和曹昭仪,她这个枭雄,更适合做皇后。”

    “嗯,本来想来着,可她偏偏自己在运作,而且用威胁的方式,你知道,朕最讨厌被人威胁。”

    “哦,她用什么威胁陛下?”

    “你猜……”

    猜,猜,嫔妾最讨厌猜灯谜了,每次都错,脱脱渔毫无兴趣,打个哈欠:“可不可以不猜。”

    “你这就困了?是谁要喝酒到天亮的?比起慧妃那个枭雄,你就是个懒散的狗熊!”

    脱脱渔眼饧骨软,迷迷糊糊道:“陛下,嫔妾好困,要到帐篷里去睡觉,不然您和自去红豆妹妹喝酒,去乱……性,随你们……”

    “算了,朕也乏了,不如咱们一起去睡。”

    元承荣捉迷藏把皇帝和骊贵嫔捉丢了,众人顾不得再玩儿,分头寻找,最后,在大帐篷里找到他们,白老虎皮褥毯上,两人盖一条合欢锦被,相拥而眠。

    众人松口气,元承荣气的直跺脚,什么赏花?只不过换个地方睡觉而已嘛!

    她和宫女团子月下奏琴,花前喝酒,唱歌,玩儿一回风雅。

    御前值夜的人反正在哪里都是不敢睡觉的,在这仙境一般的南苑里,在帐篷外蹲守,悄悄下象棋,抹牌九。

    青色从明黄色的帐篷里透进来,天快亮了,脱脱渔睁开眼睛,就看见尊侧躺着,胳膊支着头,看着自己。

    “陛下,您没睡还是刚醒?”

    “刚醒……”

    “总觉得陛下有什么心事。”

    “没有。”

    “是吗?骗人!”

    她重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铺排出一种梦幻。

    “真的没有,只不过想着要上朝,朕有些舍不得你……”

    要不要这么夸张?她嘴角上扬,感觉他的头落在了脸上,他的唇落在了眼睛上,瞳仁隔着眼皮在他温热的口里被润湿。

    不用睁眼,她的脑中闪现他眉毛如笔直的剑锋入鬓,深邃的眸子闪耀青辉如天边最亮的星辰,五官如刀刻般轮廓清晰精致……

    “知道么?陛下,嫔妾的记性很差,尤其不擅长记人的长相,不用看,就记住你脸上的每一个线条,还是最近的事。”

    “因为离的太近的缘故么?”

    “是,离得实在太近了,近到迷失自我。”

    “唯女子与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嫔妾只不过觉得自己肃杀的命格,享受不了陛下给的这般富丽。”

    “享受不了也享受过了!不如,再来一次?”

    讨厌!

    帐外,高常世道:陛下,您要回御景宫沐浴更衣上早朝了。”

    他抱她起来,“来吧,大姐,朕也顺便送你回宫梳洗。”

    脱脱渔呻吟:“唉!浑身酸疼,难受死了。”

    尊埋怨道:“非要在这破地方睡觉,又潮又凉,你怎么受的了?”

    脱脱渔想起什么,问道:“嫔妾打算彻夜痛饮胭脂酒,狂啃辣子鸡的,怎么会睡在帐篷里?”

    “你问朕,朕问谁?早知道只是睡觉,在寝殿里多舒服?”

    “这事情闹的,元承荣一定把嫔妾骂死了,不如陛下先走,嫔妾邀她看日出,把她糊弄过去,不然,她下回再也不和嫔妾一起玩儿了,她可是嫔妾的党羽!”

    他笑道:“忘了储婉仪了?脱脱颜飞的女儿在这宫里怎么会有党羽?”

    这句话十分残忍,对于从前在宫外狐朋狗党遍布的家伙来,于是脱脱渔露出一种被抛弃的神情。

    “不是还有朕么?你唯一的党羽?”

    “肉麻!”

    一大早,她就被情话灌醉了。

    “嫔妾既然有了第一个党羽,就更要去壮大队伍,陛下先走好了。”

    “好吧,看完日出,在莲渔宫等朕,朕来接你去寿康宫。”

    嗯。

    走之前,她又被他抱的透不过气,长长的相拥……

    最后,在太监的催促下,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在一大群御前太监的簇拥下走了。

    脱脱渔钻到元承荣的帐篷里,掀开毯子,“别睡了!起来看日出!”

    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元承荣和团子相拥而眠,和宫女要好也不出奇,但这个团子长的实在太像男子了,除了没有喉结。

    她想元承荣,又终究没有出口,这个人姓元,永远不会是她的党羽,自己不能乱话。

    不过,她不在乎,因为在这苇原宫里,她有唯一的党羽,一个可以无话不的情人,一个相濡以沫的爱人。

    她高兴地要飞上天了,把不敢跟某人当面的话大叫出来:“鱼儿要和您永不分离!”

    元承荣被她聒噪醒了,坐起来,睡眼惺忪,打个哈欠:“贵嫔娘娘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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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嫉妒的火焰

    她高兴地要飞上天了,把不敢跟某人当面的话大叫出来:“鱼儿要和您永不分离!”

    元承荣被她聒噪醒了,坐起来,睡眼惺忪,打个哈欠:“贵嫔娘娘您疯了?”

    看日出的时候,她把脱脱渔埋怨得像一条扒皮鱼,这是一次失败的赏花,失败的原因就是,娘娘是一条大懒虫!

    而脱脱渔依旧睁着一双死鱼眼,对着瑰丽的日出,张大了嘴,打哈欠。

    元承荣对于她这种懒懒散散的态度气极了,“娘娘!您怎么又困了?”

    “红豆妹妹,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吸收日月之精华……”

    是吗?

    是……

    看见元承荣将信将疑,她又张大嘴,这一次,眼泪都留下来了。

    “娘娘这明明是打哈欠!”

    老天!脱脱渔心想,我好像得了不治之症,快死了,快死了……死之前,我要到寿康宫看看康。

    彼时,慧妃刚回到鸿渐宫,皇帝骑马去追骊贵嫔了,然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知道皇帝不敢不来,在鸿渐宫里做好了迎驾的准备,花瓣浴,熏香,寝殿里穿着透明的寝衣,大镜子前面顾影自怜。

    可是,就像钦天监无法精确预测什么时候下雨刮风,皇帝的想法她从来无法掌控,他居然没来。

    胡腊八前后去了几次南苑,打探到皇帝正在观赏完骊贵嫔和元承荣拙劣的奏乐和舞蹈。

    最后一次回来禀报:“回娘娘,据御前的人,众人正玩儿捉迷藏,捉着捉着,陛下和骊贵嫔不见了……一番寻找,后来在帐篷里现了他们俩已经睡着了……高公公猜测,可能是陛下抱着骊贵嫔躲在帐篷里,然后二人情不自禁就起来,事后疲倦,就直接睡了,忘了还有捉迷藏这回事……”

    慧妃狂怒,把寝殿里能砸的都砸了,心被嫉妒疯狂地噬咬,快疯了。

    “他忘了的岂止是捉迷藏?根本就是存心把这鸿渐宫忘了!!”

    鸿渐宫里的奴婢吓的大气不敢出,这位魏王府里大郡主自从进了宫,就像变了一个人,眼睛里时常闪烁毒蛇才有的凶狠与贪婪的光芒。

    都夜半照镜子会看见鬼魂,慧妃没看见,只看见一张自己扭曲的脸。

    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像死去的母亲。

    哦,母亲,即使您已经魂归地府,要是看见您最讨厌的天孤煞星和真龙天子双宿双栖,看见您最疼爱的鸿运福星在独守空房,会不会也想帮我一把?

    晨曦的第一缕曙光,总是先光顾懿坤宫,这座宏伟的宫殿群,以金碧辉煌的姿态,诏告世人,它是苇原宫里最尊贵的地方之一。

    慧妃路过,照例下辇,步行过去,让过神圣的中宫,才被搀扶着重新上辇,前往她的目的地,慈恩宫。

    慈恩宫里,华太后已经起床梳洗完毕。

    嬷嬷正在给她梳头,慧妃进来见了礼,就在后面帮着选饰。

    慧妃瞧着一个个锦盒里,躺着几十件精美的饰,但对于一个太后来,显得太少了。

    “太后娘娘真是简朴,安王送来的饰为什么不留下?”

    华太后没戴面纱,一张脸被红色的不平整疤痕占据大半壁江山,低声道:“不哀家这张脸,已经毁了,单这岁数,也近四十了,孀妇心如槁木,本来对这些衣裳饰就看得极淡,安王爷拿来那许多饰,最后,都是白放在那里招灰,不如拿回府里,给侄女们戴去。”

    “还有樱晨长公主送来的罢?”慧妃拿起三朵淡黄镶金边抛紫蕊的宫花,给她依次压在鬓边。

    “樱晨?她的开销实在太大,自顾不暇。”

    慧妃知道她这话里有不满自己女儿养了太多男宠的意思。

    就半是打趣半是安慰道:“人不风流枉少年。”

    “哼!风流不是下流!好男人一个就够了,成天纨绔,戏子,男伎来者不拒,纵然有良家子弟有心要和她白头偕老,可她污名在外,哪个敢娶?”

    华太后极少起女儿,但显然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

    慧妃道:“太后娘娘消消气,樱晨公主那样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您从前在冷宫,也照管不到,这不怪您。”

    华太后冷笑:“怪哀家?怪的着吗?”

    慧妃见不是话头,再不言语。

    可这人不经,怕什么来什么,于往今来报:“娘娘,据五天前,樱晨公主的封地被皇城司秘密一网打尽了。”

    华太后点头:东城临?

    慧妃一想便知因为儿子东城简死因蹊跷,东城临盯上了公主府。

    “有人证么?”华太后在镜前,用手按压高髻。

    于往今道:“奴婢打听到,最近公主不是宠着一个叫海棠九的优伶?那个人是被东城临买通的,潜入公主身边,把玛尼教道士在公主封地秘密起丹炉练红丸的事查了个一清二楚,还里应外合,把皇城司的人放进来,物证有了,又做人证,刑部已经把案档送到陛下御案上了。”

    慧妃道:“怪不得,官家红丸屡禁不止,就大兴府一处都整治不了,原来藏在公主封地,再加上是兵部尚书的儿媳,那两城有重兵把守,哪个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去查个水落石出?”

    “樱晨现在哪里?”

    “长公主被请到皇城司问了话,后来,陛下叫送回公主府禁足反省。”

    慧妃笑道:“呵呵,陛下总是宠长公主上天,这么大的事也只是禁足了事。”

    华太后道:“哀家瞧樱晨就是个傻子,这边给男宠大笔挥霍,那边被邱大利用,现在自己也深陷泥潭。”

    慧妃打岔:“太后娘娘这支镶祖母绿宝石的金步摇,精致绝伦,配豆绿色的宫装实在相得益彰。臣妾帮您戴上!”

    “哦,这是陛下到珍宝局亲自帮哀家选的。”

    一起皇帝,华太后的脸色一霎那由阴转晴。

    慧妃打趣道:“太后娘娘!陛下对您好的没话,臣妾都吃醋了!”

    华太后笑道:“呦!你这是怎么了?连哀家这婆母的醋都吃?你手上那玲珑骰子,入骨相思的手串还是陛下送的吧?”

    “太后娘娘自称老了,偏偏眼睛那么尖!”

    “哈哈哈,还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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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插花

    妆罢,华太后站起来,扶着慧妃的胳膊去西花厅用早膳。

    长案上,两人分坐一头。

    没看见生母客氏,她也懒得问,还是华太后了一句:“客氏今日有些不便,告假了。”

    慧妃会意,也有些尴尬,笑道:“其实太后娘娘身边有于公公和郝公公侍奉,客嬷嬷她山野村妇,什么规矩都不懂,倒不如早打了出宫为好。”

    华太后呵呵笑,“这你就不懂了,哀家和她都是有子女的,自有体己话一,不比太监们。”

    于往今试味,郝通布菜,各种粥和点心,开胃菜,比别的宫里清淡简朴。

    寂静无语,只有杯盘轻轻碰撞的声音,一刻后,用完膳,净手,漱口。

    二人去花房里,各种鲜花已经怒放,香气扑鼻。

    面前摆着一大捆各种各样的,华太后是插花高手,惯会化腐朽为神奇,摆弄鲜花,用剪子剪出喜欢的形状,然后插在落地粉瓷描金的大花瓶里。

    “慧妃今儿个这么早,是不是有事?”

    终于听见华太后主动问起来,她点点头。

    “可是为封后一事?”

    “太后娘娘明鉴。”

    华太后笑道:“其实哀家打从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做皇后蛮合适的,不然,当初就不会做主让你进宫了。”

    慧妃道:“太后娘娘一番栽培之心,臣妾铭刻五内,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您。”

    “哀家不要你的报答,你只要好好侍奉陛下就行了。”

    慧妃乖巧地点点头,递过去一只剪好的白玉兰。

    “不过,哀家觉着合适,太皇太后却是个问题,你知道,废皇后东城凤是太皇太后母家的人,她被废,太皇太后心里难免不自在。”

    慧妃点点头,笑道:“不自在是有的,但想来太皇太后替东城婕妤觉得理亏,如今也默认嫔妾了。”

    “是么?那就好。”

    华太后露出欣喜之色,本来太皇太后的跋扈令她打怵,没想到慧妃自己把这块老骨头啃下来了。

    但又皱眉,“太皇太后的意思固然重要,归根到底还要看皇帝的。可是自从落胎,到现在恢复之后,陛下居然没再招幸你,可见,他也还在犹豫。哀家毕竟是庶母,皇帝床第之事,不好启齿过问,但你若要是和陛下有了默契,那哀家提出来就是水到渠成,若你们俩什么都拧着,那东城凤就是个例子,后位终究是不能坐稳的。”

    一直以来,慧妃都为这个恼火,就道:“您和太皇太后都不好意思过问皇帝床底之事,可是满宫里的人都知道,陛下把骊贵嫔接到御景宫,两人每夜睡在一起,如民间夫妇一般,这如何使得?”

    嘶……华太后听得恍神,不心被月季花的尖刺扎到手。

    手指一滴血珠,染红了一瓣月白。

    皱眉道:“哀家为了这个过他们俩,不过,冷静下来想想,其实陛下这么做,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慧妃重复着这两个字,手里辣手摧花,一朵鲜花被揉碎。

    华太后知道面前女人的气愤,从她的黑眼圈可以看出来已经好多天没睡好觉了。

    “哀家是好事,是因为去年刚从冷宫出来的时候,瞧见陛下国丧三个月没近女悦,这是大孝,自然没什么好的。国丧一过他只宠锦妃,后宫其他女孩儿一个不动,哀家就觉得哪里不妥,也不上来。硬要形容的话,锦妃虽然丰满艳丽,但陛下瞧着她的眼神,跟瞧哀家一样?”

    慧妃本来气愤,听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自己和皇帝见面屈指可数,还真的没什么机会观察这些。

    华太后道:“别笑!这是感觉,虽然不一定对。及到后来,大批嫔妃进宫,陛下还是淡淡的,被逼得实在不行了,才勉勉强强临幸一次,因此得了一个一次皇帝的‘美名’,这跟完成政务差不多,哀家怀疑他像先帝一样,是不是喜欢的是……男人?”

    先前慧妃自己也怀疑过,因此吓的惊叫:“不,太后娘娘!陛下不像先帝!他不喜欢男人!!”

    华太后用手按她的肩膀,“得了,你少安毋躁,哀家也只是怀疑,何况现在,陛下的行为,倒可以很好地证明他和先帝其实不一样。”

    慧妃慌不迭道:“不一样!太后娘娘放一百个心,昨夜,据陛下去西苑赏花,捉个迷藏的功夫都忍不了了,抱着骊贵嫔就跑到帐篷里一番,他和普通的男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比那更经不起女人的诱惑!”

    她又来气了,都女人爱生气会老的很快,她觉得一夜之间,自己又老了十岁。

    华太后笑道:“所以,一旦大方向正确,别的不需大惊怪,男人心性,喜新厌旧,何况他是皇帝,后宫无数,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出两天就厌倦了。到时候开始宠幸别的女人,也就没骊贵嫔什么事了。”

    “也许娘娘是对的,可是,这半个月,臣妾就像活在地狱里。”

    华太后停止插花,面纱后,眼睛盯着被嫉妒点燃的女人,劝道:“慧妃,哀家觉得太好强也不是一件好事,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逆来顺受?你难道要学容妃?”

    “太后娘娘,臣妾可没有容妃那么蠢,没有把握的事,臣妾从来不去做!”

    华太后满意地端详自己的杰作,白玉兰和白月季,变色玫瑰带满天星插出来的花,美的自成仙境。

    “慧妃到底是聪明人,知道像阴氏姐妹那样争宠会遭人耻笑。骊贵嫔她还,不懂这些,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要让让她。”

    天呐!慧妃心想,还要怎么让她?那个死丫头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过份!

    华太后看出来她的心事,笑道:“看看这些花,合理搭配在一起才更美,就像你和骊贵嫔这对姐妹花,一个做皇后,一个做宠妃,这是两全其美,哀家很是欣慰。”

    慧妃冷冷道:娘娘错了,应该是脱脱家出了‘一个’受宠的皇后!

    她把‘一个’重重咬出来。

    哦?

    华太后看着野心勃勃的大才女,若有所思……()
………………………………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三堂会审

    慧妃蹭坐在华太后的凤辇,去寿康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一起随行的还有曹昭仪,乳母抱着大皇子显。

    华太后似乎非常喜欢孩子,一个劲儿地和曹昭仪研究孩子的长相到底哪里像他的父皇。

    但是,非常令人失望,大皇子生的活像他的母亲曹昭仪……

    都女儿像爹,儿子像娘,这话一点儿没错。

    慧妃在一旁看着不语,心里暗暗不平,其实她也不需要皇帝专房专宠,只要一次临幸,使她有一个孩子,可是,偏偏皇帝就连这个的机会也不肯给。

    对脱脱渔的恨,对皇帝的怨,如江水涨潮,又掀到一个新的高度。

    到了寿康宫,众人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也抱着大皇子笑容满面,重孙子,更亲。

    少顷,皇帝驾到,众人见礼。

    北葵堂上,人都到齐了。

    慧妃便请皇帝主位上坐了,太皇太后和华太后分坐左右。

    锦妃,阴妃和曹昭仪,储婉仪,元德仪,脱脱容华等侍立在侧。

    众人都不知道慧妃要做什么。

    听见她命太监去育儿室传骊贵嫔过来,才隐约瞧出来,原来这是一场兴师问罪。

    最早上演三堂会审,审的是东城皇后,接下来,就是容妃,难不成,今天,轮到骊贵嫔?

    没想到阴氏姐妹刚斗完,就轮到脱脱两姐妹,嫔妃们窃窃私语,抱着看戏的态度,暗暗幸灾乐祸……

    脱脱渔很快被宣进来了。

    还没等话,就听姐姐慧妃厉声道:“骊贵嫔!跪下!”

    脱脱渔跪下了,低头寻思,真是万幸,才去看过康,因为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在这样的气氛里,她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了,原来皇帝姐姐威胁他,居然是拿死去母亲的名誉和妹妹的性命来威胁皇帝?

    跪在地上,她心下惴惴,即使影影绰绰感觉姐姐会为了争皇后之位,做点儿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也万万不敢想,对方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把母亲的丑事公之于众,把魏王府的天大的丑闻抖落出来,从此,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可除此之外,想要弄死自己,她也没有别的什么重量级的筹码了?

    想到这里,顿时汗如雨下,忙道:“慧妃娘娘,嫔妾有罪,冲撞了您,您要把嫔妾赶出宫也好,去尚刑司也行,嫔妾全都领着。但是,这样的会审就不必了,因为咱们终究是姐妹,让外人看了笑话去,徒然给脱脱氏蒙羞。”

    慧妃眉毛高挑,傲气十足:“听骊贵嫔这话,好像本宫气量狭,容不下自己的妹妹。”

    “不!不!是嫔妾做的太过份,在亲生母亲忌辰之时,引诱陛下去云端汤池宣y,还当着您的面,您生气理所应当,嫔妾这就去尚刑司领罪!”

    众人面面相觑,骊贵嫔的所作所为实在太可恶,慧妃也没什么错。

    曹昭仪骂了一句:无耻!

    慧妃知道,舆论一定会倾向自己这一方,就傲慢地切入正题:“骊贵嫔知道自己有罪就好,可是,本宫就纳闷,这样的不孝女,怎么还有朝臣赞同你做皇后?”

    脱脱渔道:“娘娘,众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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