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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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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脱渔想了一下,如今太皇太后是阴妃做皇后的有力支持者,怎么会轻易改弦易辙?嗯,姐姐惯会找人的软肋,这宫里能令太皇太后掣肘的人,除非是东城凤?
果然,九指珍珠道:“奴婢偷听到,慧妃娘娘和胡公公商量,弱太皇太后不答应她做皇后,就把东城婕妤在其兄丧礼上私会流风大人的事情全抖出来,令东城家名誉扫地。”
脱脱渔愣住了,东城凤私会流风哥哥?这真是匪夷所思?!
当下脸一沉,“那你又来告诉本宫这种事做什么?”
九指珍珠急了,“娘娘,奴婢是想着,您心心念念想把寿王殿下接回莲渔宫自己亲自扶养,但太皇太后就是不同意,不如,您也拿这事来和太皇太后,一定能成功地要回寿王。”
啊!做梦都想要回康,究其原因,太皇太后年纪大了,疾病缠身,只要新皇后一立,康必定要另做安排,这机会,当真难得……
她靠在宝椅上,半晌,摇摇头。
“为什么?您想要回寿王殿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本宫……不会利用任何事情来要挟太皇太后。”
九指珍珠遗憾地走了,脱脱渔趴在书桌上哭了。
俗话,无奸不商,那个细细的同心金链子,被酒楼的主人用一个锦框镶成一幅画,供众人瞻仰。
这是皇帝付的三碗鳝鱼面钱?
不准哪天皇帝会再来吃面,为了一睹天颜,一连几天,这地方的门槛都被踏平了,高朋满座,客似云来,那个伙计专门抽出来,顶替了书先生的位置,添油加醋,口沫横飞,把年轻英俊的皇帝乔装改扮带着一个女子来吃饭的事情不停地讲给吃饭的客人听。
隔壁的范麻子顿足,怎么就没注意皇帝微服私访来吃面,排队等候不耐烦,倒白白便宜了邻居,看来真的不能让客人排大长队,需要扩大一下店面。
脱脱宇明知道了,约流风一起到这家酒楼里喝酒。他们自然也是便服。
流风是领着旭世子一起来的,满肚子不高兴,喝的是闷酒。
脱脱宇明明知故问:“你怎么啦?一副狗吃多了的样子!”
“哼!龙一也是,不喜欢鱼儿一直戴着那同心链子就直接还给我罢了,又演这么一出给谁看!”流风喝了一大盏酒。
他话避忌,以龙一代替皇帝,旭趴在他后背上,指着远处伙计端着的一盘挂炉烤鹅,老远传来喷香的味道,娇声道:“流风大大,我要吃那个。”
“旭世子乖,那是别的客人的,咱们点了那个菜,要过一会儿才上来。”
旭失望地哦了一声。
流风觉得一滴口水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就用手在后面拍旭那肉墩墩的屁股,“馋猫!菜等的越久越香。”
接着刚才的话题,“所以,王人伦一倒,我想请调镇东都统一职……”,
脱脱宇明抿了一口酒,“你这个时候撂下朝里的政事,请调东道,摆明是对龙一不满。”
流风急忙摇手:“这当然不是了!你知道,自龙一上位以来,把咱们当做心腹一样信任有加,撇开身份地位不,咱们兄弟也没把他当外人,何况当初鱼儿留在宫里,也不是他的意思,我又怎么会心存不满?只不过,要是这样,我再待在他们身边,难免尴尬。”
“不是他的意思?也对,听是东城凤临时抽风。”脱脱宇明想起来了。
“不过,即成事实,你还好意思埋怨人家龙一,试想,他的女人,戴着你给的信物,据男人给女孩儿戴脚链是拴住今生的意思,也就是他宽宏大量,换个主君,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话?脑袋早搬家了!”
“脑袋搬家?那是我的女孩儿才对吧?有没有个先来后到?”
“流风,你是朔华还是鱼儿?”脱脱宇明的眼神犀利起来,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睡不醒的老虎。
“当然是鱼儿,其他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家伙正好反了,从前你的女孩儿当然是朔华,鱼儿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脱脱宇明是出了名的毒舌,流风的心像被刀捅出血来。
“流风,我常常想,咱们都无法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你之于鱼儿,我之于回雪,是因为我们都太没担当了。”
流风苦笑:“没担当的是我,你和回雪完全是因为我们兄妹出身奴婢所致。”
“你是没担当,为了逃避鱼儿,就和朔华在一起,把自己摆在高不可攀的位置上,就在你耍个性的时候,有人乘虚而入了,和你不同,知道那个少年天子,富有后宫三千,可在鱼儿面前,把自己放的有多低么?尘埃一样!你想,哪个女孩儿招架得住?”
“……”
流风快把自己手里的酒杯捏碎了。
脱脱宇明又道:“想想,鱼儿一旦动情,将来会怎么对他?”
“那她只好……到地狱里去了吧?”流风鼻子酸,偏偏旭又给他喂一口糖酥奶酪,甜的苦。
“对阿!可是,你因为受不了朔华的背叛十分痛苦,就又选择鱼儿来逃避,把和朔华的一段往事彻底抹去,认为鱼儿才是你的旧情人,这样子,对鱼儿公平么?”
这……
流风被问到无语,旁观者清,而脱脱宇明和他们一起长大,有些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半晌道:“我承认,对鱼儿亏欠太多,可是,正因为这样,她若坠入地狱,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脱脱宇明笑道:“玛尼教的教义,天堂即地狱,地狱即天堂!”()
………………………………
第三百八十五章 放下
脱脱宇明笑道:“玛尼教的教义,天堂即地狱,地狱即天堂!”
流风终于知道,皇帝以这种方式告诉他,以后不管脱脱渔是在天堂或是地狱,都与他流风无关了。
“要我把那链子要回来么?”脱脱宇明低头转动酒杯,不忍看对方的脸。
流风摇摇头,就放这里吧,只要放下了,哪里都一样……
话间,两个伙计流水般把点的菜都送上来。
“这家馆子在人饿死之前,终于上菜了!”旭欢呼,一上来就扯了一个烤鸭腿,大快朵颐,抽空还用油乎乎的嘴对路过伙计:“上一大杯蛋黄酒!”
伙计蒙圈:“蛋黄酒是什么?没听过。”
“孤陋寡闻!六个生鸡蛋,一两烧刀子!”旭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
伙计头摇得像拨浪鼓,“那东西会喝死人的,公子!”
“真不识货,那个东西喝了至少会让我年轻六岁!”
“可是,公子,您今年只有六岁吧?”
旭大吃一惊:阿!你是六扇门的神捕?居然连这个都让你打探到了!
伙计汗下:呵呵,不是神捕也能看出来吧?
一听只是一个平常的伙计,旭怒道:“不是!你这个伙计怎么这么多话?一直在打扰客人吃饭,把掌柜的叫来,看看这一餐要怎么免费!”
伙计汗如雨下,“这孩子真能唉!”
吓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
前一刻还伤心难过的流风此刻笑倒了,连酒杯也拿不住。
脱脱宇明愣住了,看着稚嫩可爱的孩子,“这是……鱼儿?”
流风笑着摸着旭脑袋,“是哦!活脱脱一个脱脱渔,爱死啦!”
“今晚跟我回府!”
脱脱宇明开始挖墙角。
“才不给!”流风护犊子。
旭满嘴流油,油乎乎的手端起一盏李子果酒,抿了一口,问:去你家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习字?
“不可以。”
脱脱宇明笑答过,被翻了一个大白眼,“切!也不知道你这种废物凭什么约我到你家去住!”
他骇然,对流风道:“见鬼了!当年第一次见鱼儿,我约她到家里住,她也是这么的,也是这个表情!”
流风自然也记得,笑道:“简直一模一样呢。”
旭冷笑:“我本来就是皇叔和母妃亲生的孩子,儿子像母亲,有什么稀奇!”
他耍了一回酷,忽然哭丧着脸,怎么又把秘密到处宣扬?
把油腻的食指竖在红红的唇上道:“这是秘密!只有咱们知道,可不许外传!不然皇叔就有麻烦了!知道么?”
脱脱宇明郑重其事:“保证不,不过,旭世子,东城家里还有什么人不知道么?”
旭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花匠吧,他是个聋子,实在听不到我什么。
流风二人笑的酒喷了一桌子。
吃饱喝足,流风把旭举着坐在肩上,回头跟脱脱宇明道:“下半辈子,有旭陪着我,就足够了。”
之后,在朝堂上,流风没提请调东道的事,因为他想,若皇帝容不下他,一定会主动提出来,而他只要顺水推舟,就可以从此离开骊贵嫔娘娘的生活,永远不进入她的视线。
出乎意料,皇帝决定重新启用右将军秦沛,当年他在大将军元起帐下效力,因为不忿脱脱颜飞陷害元起将军一怒之下辞官而去。
对于这件事,皇帝不打算提,流风也就不问。
打从王人伦被关在大理寺的大狱里,没人审没人管没人问,就那么被搁着,晾着,好尴尬。
因为脱脱颜飞最恨人家不把他放眼里,敢在王妃忌辰,陵寝旁公然玩弄女尼,这实在罪不容诛。因此连新任的刑部尚书也不敢过问,找到老师脱脱象飞,得到的答案就是,管不了!
王人伦是阴山三女婿武醉蝶的妹夫,贬官在礼部抄邸报的武醉蝶,找到岳父阴山面前伸诉,阴山摇头:这事怎么管?
其实阴山就算手眼通天,他眼下唯独要服低的两个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脱脱颜飞。
“究竟是怎么回事?王人伦的岁数也不了,回去在都统帅府要多少女人没有?怎么会那么猴急,又不是毛头伙子?”
管不了是一回事,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阴山领着妻妾一大群,喝茶吃点心,等着听故事。
武醉蝶愤愤道:“谁知道!出事到现在,任何人还没被允许进去探视王人大人。”
“不过,据他身边的几个侍卫,这次魏王妃的周年忌奠大典,为了搞的隆重些,负责祭礼事宜的官员就有额外花钱雇了些和尚女尼。”
“可是有几个女尼美貌的离谱!浑身出的香味儿,二里地都能闻见,而且特别轻浮,半夜以送茶点为由,主动到大人们的寝室里流连,这送到嘴边的美色,又是雨夜,十分隐秘,男人们都没有拒绝,其实有好几个都留女尼住宿了,只不过,不知为何那么巧,慧妃娘娘派脱脱宇明将军查骊贵嫔娘娘的下落,第一个搜查王人大人下榻的东林寺的客房,又那么巧,两个女尼因为丢了一个耳坠子,回房里寻找,撞了个正着。”
“这引起了脱脱宇明将军的怀疑,询问之下,两个女尼吓的把事情一五一十了。”
阴山一拍大腿,“王人伦和女尼各自都走了,又被现,嗐!这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是,老泰山的在理,现在已经查明,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尼,而是十里桃花街上娼寮里的两个娼妓,临时剔了头,冒充尼姑赚钱,而现在因为没人敢审此案,那两个女人的相好里有些是朝廷命官,其中包括正贵侯流风大人,他已经使钱叫放出来了,什么时候审案,随传随到,这可好,她们成了证人了,这算怎么档子事嘛!还请您替婿的妹婿做主!”
阴山长叹一声:“唉!人证凿凿,如何能够抵赖?而且,这其实是脱脱家族内部由来已久的梁子,一切都是由王人伦的儿子jn污了流风的妹妹,脱脱宇明的红颜知己埋下的祸根,这两个人,如今在皇帝面前,红的紫,看来,王人伦下半辈子要在大狱里过了。”
王人伦这个为祸一方的害虫再也不能回镇东大帅府,消息传开,东道五州百姓拍手称快,燃放鞭炮,大庆三天。
御史大夫郑齐就真的上表,称慧妃娘娘大义灭亲,为民除害,中宫不能无主,奏请皇帝,立慧妃为皇后。
消息一出,大兴府的士人举双手赞成。()
………………………………
第三百八十六章 风箱里的老鼠
前朝的风早刮进内廷,宫中谣言四起,慧妃娘娘即将入住中宫。
慧妃才知道,王人伦的事,歪打正着,为她封后的事给了助力,再加上太皇太后也默认了她,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如今只等皇帝点头。
她还收到脱脱象飞一张贺帖:脱脱家族若再出现一个如德仁皇太后的贤后,则是太大荣耀。
勤政殿议事完毕,阴山气急败坏,称阴妃怀有身孕,应当封后。
曹秉鲲笑道:“太傅这话有失公允,曹昭仪娘娘已经生下大皇子显,应不应该封后?”
阴山冷笑:“自金凉立国,皇后十有是阴家的女儿,总不能到这里就断了。”
脱脱象飞道:“这个理由实在牵强,皇后是德才兼备之人才能居之,若这两样,非慧妃娘娘莫属。”
他们三个人各执一词争吵不休。
蔫了吧唧的徐献来了一句:“老臣倒觉得骊贵嫔不错。”
这个建议引来一片咆哮:“你可拉倒吧,徐大人!”
这毕竟是后宫事,三言两语之后,众臣告退,阴山却独自留下来。
这大有磨着皇帝一锤定音的意思。
“舅舅,朕瞧着你最近又胖了……”
听见皇帝不咸不淡的话,阴山怒道:“这是胖了吗?这是被陛下气的!”
“被朕气的?朕什么也没,什么,也没做。”
“陛下是没,可您瞧瞧,连曹秉鲲都敢出来争皇后之位了!”
“哦?朕不懂,曹将军为何不能争呢?”
阴山语塞,时至今日,曹秉鲲羽翼已丰。
“要朕,这些人里面,最没资格争后位的反而是舅舅。”
“什么?”阴山要气吐血了。
刚要作,啪!面前甩过来一道奏折,打开一瞧,内容是御史台弹劾他的嫡子,西南道都统帅阴有福的。
这是……
他草草浏览了一遍,“有福他才上任几天那?弹劾就来了?这御史台的郑齐怎么回事?”
尊冷笑:“这个国舅真是奇葩,自从坐了西南道都统帅一职,幕僚没一人见过他,也不住在都统衙,倒在外面霸占了当地最大富商吴万里的行园,养了无数异国女人在里面,每天莺歌燕舞,射粉箭以定夺夜里该睡在哪个女人床上,可却连自己手下有几个大将都数不出。”
阴山惊呆了,儿子家信里明明写着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豪言壮语,自己还回信,为国家的事,把自己的身子累坏了不值当……
可到头来,这个死子分明是为了女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跟国家一文钱关系没有。
他哑口无言,皇帝却越来越犀利。
“要不是朕派去的御前观察使江华料理所有西南军务,金凉西南的屏障已经倒了,更别妄想拒吐箔兵于象城了!这样的母家,阴妃坐上皇后之位,是要让人把脊梁骨戳破么?”
阴山似乎知道怎么回事了。
急急回府,修书一封给儿子阴有福,江华已经把他这个西南道都统帅的位子架空,所以,快快想办法杀了此人,以绝后患。
隔几天,阴有福回信到了:江华大人和儿子情同手足,父亲不可听信旁人挑唆,而且,他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信拿给他看,他居然,这是一个父亲的苦心。儿子就想,父亲每天吃的不多管的不少,从前硬硬逼死了儿子最爱的胡姬撒琪玛不算,如今连男人也容不下了?再有一次,别怪做儿子和您翻脸!
老天!这江华,这儿子,这……
阴山拿着信,坐倒在地,嚎啕大哭,他哭弟弟阴灿,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他知道,从此以后,儿子阴有福等于被江华捏在手里,他这个父亲在皇帝面前稍有不慎,儿子就要付出代价,更别提宫里的阴妃争后位了,就看皇帝不慈悲了。他们父子就像风箱里的老鼠,被人家两头堵住,真是跑也无处跑,藏也没处藏。
因为宫里的情形比他想像的还要糟糕,过完大年一场烟花会,引来一场大火,之后,皇帝对阴妃的宠爱也和烟花一样,划过天际,转瞬即逝。如今只有一点可以保阴氏一族的平安,那就是阴妃娘娘肚子里的龙嗣,若一朝得男,还可争太子之位……
但最最糟糕的是,皇帝现在,宠爱的是脱脱颜飞的女儿!
宠溺无边,纸包不住火,自从温泉三天两夜过后回来,皇帝已经把骊贵嫔每夜留在御景宫同住了,敬事房里仍然没有她的牌子,可起居注上每夜都有,皇帝登基以来,这是从来就没有过的奇迹。
用罢晚膳,御景宫里,皇帝批奏折,骊贵嫔在对面的美人榻上绣帕子,元承荣给她分绣线,指点。
“嗳!你们俩,出去绣去,吵得朕头疼!”
元承荣一伸舌头,过了一会儿,脱脱渔叫了一声,把指头伸嘴里吸吮。
啪!尊把朱笔拍在桌上。
“你,这都第几次啦?绣个帕子,把手指头扎的净是筛子眼,你是笨蛋么!”
脱脱渔白了他一眼:“嫔妾扎手,嫔妾疼,关陛下什么事?您那么大火做什么?”
“可是你一叫,朕就心……”
怎么样?
他看了一眼元承荣,改口道:你一叫,朕就分心,把字写歪了。
脱脱渔嘴一撇,陛下的烂字,写歪了不定更好看!
元承荣道:“骊贵嫔娘娘,您还好意思陛下,您瞧瞧您绣的这哪是鸳鸯啊,像两只秃尾巴胖鹌鹑。”
“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呦,娘娘是个笨蛋这个秘密,不旁人也能瞧出来吧。”
“你这个死丫头!”
尊大笑,“红豆,过来,叫朕疼你,哈哈哈!”
元承荣大眼睛忽闪忽闪,撂下手里的线,绕过御案跑过去,大胆地趴在皇帝的后背上,“陛下,您疼红豆,这会子就翻牌子好么?”
哦……
尊假装没听到,拍拍少女的手,笑道:给朕磨墨。
元承荣把衣袖挽一挽,伸出纤纤擢素手,一圈一圈研磨。
“陛下,嫔妾今年满十六了!牌子上都落灰了!”
她又一句,嘴一噘,眼圈已经红了。
尊低头批奏折:“脱脱渔,成修馆的周游周觅杜慎言参加春试,跟翰林院的主考官李轻怜打好招呼了么?”
脱脱渔低头绣针线,淡淡道:陛下不如先回答红豆妹妹的问题,嫔妾再回答您?
尊终于抬头看元承荣,少女如得不到玩具一样泪下。()
………………………………
第三百八十七章 剪断鸳鸯锦
“脱脱渔,成修馆的周游周觅杜慎言参加春试,跟翰林院的主考官李轻怜打好招呼了么?”
脱脱渔低头绣针线,淡淡道:陛下不如先回答红豆妹妹的问题,嫔妾再回答您?
尊终于抬头看元承荣,少女如得不到玩具一样泪下。
虽是玩笑语却没笑容,“你学学骊贵嫔,牌子烧了都若无其事,你的就落些灰,放心,朕让黄进甲给你勤擦着点儿。”
元承荣跺脚,“陛下,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啦!”
一眼看见御前的公公进来就住了口。
听见那人回禀:陛下,慧妃娘娘求见。
一颗心吓得心呯呯直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怕,骄横跋扈的阴氏姐妹已经是过去事了,如今的后宫,是脱脱姐妹的天下。
慧妃如一阵风卷进来,她穿着紫色渐变绛红的百蝶绣凤宫装,髻高挽,戴着紫红两色斗彩凤冠,宫花压鬓,香风四溢,美的仪态万方。
进来给皇帝行礼。
她这一身,这气势,引得脱脱渔忍不住笑,站起来敛衽行礼,打趣道:皇后娘娘怎么大驾光临了?
慧妃被她叫的大为舒服,嘴里却啐道:少胡!
坐下,拿起她绣的杰作欣赏,揶揄道:“啧啧啧,不会绣就练好了再来,把陛下的帕子绣成这样,他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用?”
脱脱渔道:“陛下了,别人绣的太好,不忍用。”
“哼!什么事做不好,还诸多借口,你的绣作和你的人一样烂!”
是!娘娘。
看见两人“鬼”,被“阎王”教训,尊忍不住笑出来。
脱脱渔和慧妃共处一室,吓的头皮麻,急忙敛衽道:“陛下,嫔妾告退。”
“等一等……”
什么陛下?
“哦……那个,南苑里的千叶桃花都开好了,你和元承荣到侧殿下棋等朕,朕批完奏折领你们去赏花,已经叫高启明提前过去了。”
脱脱渔点点头,“叫他们搭几个帐篷吧,咱们仨今夜宿在那里。”
尊道:宿在那里,可能会冷吧?
“不会,纵酒狂欢一夜不眠,帐篷只是摆设,给酒醉之人预备的。”
脱脱渔完,看见元承荣拍手叫好,对她恶狠狠道:“事先好,下棋要是敢赢本宫,半夜把老鼠放到你被子里。”
“哼!黑心的娘娘忘了,嫔妾是宫里的捉老鼠能手,收集的尾巴有一百根。”
听着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脱脱渔恶心的想吐,但硬着头皮犟嘴:“谁怕谁,本宫也敢捉。”
两个顽皮的丫头走远了。
尊终于可以开始专心致志批阅奏折。
“陛下开始留意元承荣了?”
慧妃举着骊贵嫔的大作,拿起银剪子,绣的针线被剪断,拆下来,如絮的细绒毛摘干净,在那上面重新绣起鸳鸯来。
尊斟酌用语,慎重下笔,随口和她闲聊:“什么叫开始留意,她不是和你一起进宫的吗?”
“是啊,元氏姐妹,姐姐元德仪自不必了,陛下总是另眼看待,妹妹看似品级低,人微言轻,但稳如磐石。”
“八品的承荣,自然很稳,不像魏王府的姐妹俩,青云直上,短短时日,一个是妃,一个是贵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听见皇帝的话里完全把自己和脱脱渔当做外人,心里一咯噔,反驳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是妹妹,不是臣妾。”
御前的人摆上茶点,退下。
尊伸个懒腰,端起一盏茶抿一口。
“总感觉慧妃产后,整个人不一样了,犀利泼辣了很多。”
“是吗?失去咱们的孩子,陛下没什么改变?”
尊不答,继续看奏折,而慧妃也继续绣花,只是上面的针眼历历在目,那不完美的痕迹终究再也无法消弭,再美的鸳鸯也有了遗憾。
两人默默一会儿,尊忽然笑道:“其实朕最大的改变就是失去了皇后。”
阿!她叫了一声,此生第一次针扎了手,把手伸嘴里吮吸,“陛下,也许为您生孩子的女人太多了,您根本就不在乎,可臣妾,当时掉下的是半条命,一盆血……和无数的眼泪。”
尊看着痛苦不堪的女人,不语。
“陛下……”
“行了,朕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才打算以后再也不碰你了,免得再有一次,你遭罪,朕也不好受。”
别人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心照不宣,她自进宫之日起,他只勉勉强强临幸了一次。
慧妃没想到皇帝的怜香惜玉如此与众不同,涂了胭脂的红润脸蛋青,颤声道:“陛下,您什么?”
“哦,朕是,你那一回,身子底下那一大滩血,给朕留下心里阴影,再也没办法碰你了。”
她彻底懵了,还以为这是法宝,最有利的武器,原来男人是这么看待这件事的,原来他们胆如鼠。
“陛下!不是您想的那样,臣妾身子早就彻底恢复了。”
“何必呢?御医,第一次落胎,以后就容易有第二次,第三次,吓煞朕了,难道,朕是那种不顾女人死活只顾满足自己肉y的昏君么?”
慧妃要疯了,彻底疯了,端起一盏冻顶乌龙茶,喝了一口,使自己冷静下来。
勉强笑道:“陛下,您真像个孩子。先不侍寝的事,臣妾是来问,您考虑的事怎么样啦?”
尊道:“你做皇后的事么?”
“是!”
“最近为了这事,朕都快烦死了,明明是朕的家事,可朝臣纷纷掺和进来,阴山属意阴妃,曹秉鲲属意曹昭仪,她有大皇子。东城临本来最欣赏你的文采,却因为女儿东城凤被你拉下后位,所以倒戈,也赞同曹昭仪。脱脱象飞自然属意你,他也不反对脱脱渔,徐献这个老家伙倒好像是鱼儿的亲爹,流风和宇明你也知道,那是她的死党。”
慧妃咬牙道:“所以,朝臣们的意见居然是朝骊贵嫔一边倒?”
嗯……
“陛下,您少拿朝臣搪塞臣妾一届女流,时至今日,您早不是从前的您了,皇后人选绝对可以自己做主,而且,朝臣里只有徐献坚持骊贵嫔,先不御史大夫郑齐大人,大兴府的士子们,臣妾还有安王华贵中,内廷里有华太后,太皇太后的支持,这个皇后臣妾当定了。”
“不见得吧?就是华太后也,这次选皇后一定要慎重,因为生不下皇子的皇后以后会引争夺太子之位的纷争。”()
………………………………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不择手段
“不见得吧?就是华太后也,这次选皇后一定要慎重,因为生不下皇子的皇后以后会引争夺太子之位的纷争。”
“谁臣妾生不下皇子了?陛下只宠幸了一次而已,若是像骊贵嫔那样夜夜专宠,十个八个也……”
不知怎么,这话一完,两个人的脸同时红了,尊尴尬地不语,低头看奏折。
慧妃不知道皇帝在自己面前怎么就这么脸皮薄,明明和妹妹私下里偷情狂野如狼,难不成如今……权把她当做了姨姐看待?
可是,她是妃,而且先侍寝的啊!
长久的积郁,终于大爆,拿起剪子,刺啦!一声,把刚绣好的鸳鸯头剪烂,狂怒道:“骊贵嫔哪有资格做皇后,那个天命孤煞星天生就生不出什么皇子,即使夜夜独得陛下雨露,又有什么用?东城凤那个贱妇一力将她留在宫里,想想这后来生出多少风波?臣妾的孩子保不住,都是她这个灾星克的,陛下只有将她赶出宫去,这后宫才能太平。”
“住口!”
尊厌恶地了一句。
“你自己留不住龙嗣干嘛怨旁人?天孤煞星也罢了,生不出皇子也认了,朕,就宠她了,怎么了?”
慧妃冷笑:不如咱们就试试?
“朕不明白,慧妃到底是想当皇后,还是想把骊贵嫔赶出宫去。”
“这两件事不是一件事么?”
尊道:“真的,只是先后顺序不同。看来,可你这么对脱脱渔,你父亲脱脱颜飞会不高兴吧?”
他把脱脱颜飞四个字咬的比父亲重。
“这个不用担心,象飞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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