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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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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平民百姓,则讲究要买个萝卜来吃,叫做咬春,因为萝卜味辣,“咬得草根断,则百事可做”之意。
立春过后,初三日,尊总算是有了一点儿空闲。
就换了衣服,命人到莲渔宫招脱脱渔,一起出宫去莲花寺烧香。
可是这引来月水莲和高常世的死谏,但尊声明他只是去莲花寺,不是去三清观。
高常世再要阻拦,尊道:“你想想吧,自从朕六岁跟着他练武道开始,每年都是咱们一起守岁,今年他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那种守岁对没有亲人的人来,是相濡以沫。
高常世一句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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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不以成败论英雄
天机老道的三清观,因为年节上,香火比平时要旺的多。
不过,天居然下起雨来,怕下大了,香客们就急忙散了,各找回家的路,但一边走一边欢呼,祷告灵验了!春雨贵如油,润如酥,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
天机独自登上道观后面的摘星楼,作为夜观天象之所,大白天的自然没什么人来。
这里有一个铜铸浑天仪,主体是几层均可运转的圆圈。
一阵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木楼梯上,嗵嗵嗵……
听脚步声,一个人上来了,他听出不是他要等的人。
“这位道长,你身上很臭!”
人若不能听见一条吐着血红信子的蝮蛇开口话,那么这声音可以满足全部想象,阴沉带着金属的质感。
来人身材特别高大,带着巨大的斗笠,看不清脸,但从黑衣金色披风,这些标志判断,此人是月道组其中的一员。所以就算他摘掉斗笠,也别指望能看清他的脸,那一定戴着半拉子金兔面挡。
虽然看不清脸,这人周身的戾气与杀气,站姿更是渊渟岳峙,一派宗师,这气质,除了剑术金凉第一的月千重,更无旁人。
这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天机暗暗戒备,手握琉璃国的重器,王者之剑。
那人看见他蓄势待,冷哼一声,“最好别轻举妄动,你不是我对手!”
他话里充满狂傲,天机想起来,自己在锁阳城曾经和他的手下交过手,略占上风。
想来这人比他的部下不止强一星半点。
天机冷笑:“择日不如撞日,什么不是时候?亮剑吧!”
“真不行,有人要见你。”
天机左看右看,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道长随我来……
要是平常,天机不会跟他走,但尊马上会到,那家伙现在的状态,真不能打架。
默默跟着他下了摘星楼。
天机骑马,跟着月千重到了临近的莲花寺。
也许是下雨,平日里求子的妇人很多,今日却鬼影都无,连迎客的比丘尼也没一个,女主持淞紫师太也没有出迎。
一进莲花寺唯一的正殿,天机就嗅到一股血腥味儿,腰里的王者之剑铮铮作响,虽然没见尸体,但他对血的味道极其敏感,那种味道只有臭豆腐才能压制的住,他拿出一个琉璃瓶子,打开猛吸了一口。
送子观音像的前面站着的人,干呕起来,他身边七八个月道组的护卫大惊,急忙戒备在主人身前。
看见月千重的大刀迅雷不及掩耳地砍下来,天机老道的王者之剑早就出鞘,刀剑相隔,他感到泰山压顶的千斤力道。
“住手!”
月千重听见主人命令,急忙撤兵刃,只一招,天机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更别,在场的还有七八名月道组顶尖高手。
之后,那位主人和天机陷入一阵沉默。
他也戴着巨大的斗笠,看不清脸,但是紫色骑射服,腰挎一把镶嵌紫色宝石的青泓剑,紫色灰蓝云纹披风,窗子开着,风吹过来他身上一股清雅的馨香。手里还拿着一管紫玉箫,修长且皓如白雪,好美的一双手!直觉这个人他的脸应该更美。
“这位天机道长,你俗家姓什么?”
那个人终于又了几个字,声音有一种中性之美,妖媚中透着宁静,华丽中掺杂质朴。
“出家人,姓什么不重要,所以我不记得了。”
是么?姓什么不重要!
啪!紫玉箫被掷出去,砸到送子观音的头上,价值连城的箫断成两截了。
天机怒道:“脱脱颜飞!就算老道是道教,和佛教不搭,可是,你也不能在此杀人放火,这些个尼姑碍着你什么了?这送子观音菩萨又碍着你什么了?”
脱脱颜飞冷笑:“就是看这个破地方不爽!”
你!
天机没见过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人。
对方却无视他的愤怒,“是么?你把那个人刺的重伤,我以为你想起来点儿什么了,巴巴撂下军务,大老远从白陀城过来接你,没想到,你依然是老样子。”
天机老道像怪物一样看着他,“你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懂。”
脱脱颜飞不再话,转身望着窗外的雨幕,这或许是老天跟他开的一个最不可笑的玩笑。
这么多年来,他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下什么能人没有,可就是没办法杀了元起的外孙,一个孩子,失势的皇子,还任他慢慢坐大,直到做了皇帝。
为了这事,他自己都觉得丢人,他的手下更是不服。
都那是曹秉鲲的原因,其实曹秉鲲算那根葱?一直令他无法斩草除根的因素,是这个天机老道!
难不成是老天爷瞧见他脱脱颜飞事事顺利,就开始横生枝节。
当年在皇宫偶然相见,这位给皇子们教武道的天机,他都傻眼了,胧哥哥居然不认得他了,那也情有可原。毕竟,他和他分开的时候,还只有七岁。
十多年过去了,自己长成大人了。
但是也不过去,自己相貌酷似母亲花蕊夫人,难道胧哥哥连母亲也忘记了?
随后就知道,他分明是失忆了。
那是一段什么样的记忆?天知道他是怎么在一场以卵击石的战斗中死里逃生的,天知道他怎么从堆积如山的尸体里爬出来的,浑身上下一直散着一股尸臭味儿。
这人的存在如附骨之蛆,他当时怕他忽然记起了从前,那先帝迟早会知道他们的身世来历。
胧一直没想起来自己是谁,却像保护亲生孩儿一样保护仇人的后代……
记得七岁那年和他诀别的时候,这位年仅十七岁的同父异母的兄长并没告诉他要去替他夺回母亲,更没要去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元起叔侄大打一场。
年幼无知的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但胧哥哥用尽全力的深情拥抱,使他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从那天起,他就失去了他,失去了全部,生活褪去了所有的色彩。
现在想想,其实真的不能以成败论英雄,他心目中的大英雄永远是琉璃国的太子胧。一想起胧为他们母子,为琉璃背负的一切,就撕心裂肺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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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任是无情也动人
从那天起,他就失去了他,失去了全部,生活褪去了所有的色彩。
现在想想,其实真的不能以成败论英雄,他心目中的大英雄永远是琉璃国的太子胧。一想起胧为他们母子,为琉璃背负的一切,就撕心裂肺地痛。
但他不想做悲剧英雄,那样的英雄琉璃不需要两个。
他只是想用元起叔侄的人头,金凉国人堆积如山的尸体做养分,使全世界都开出花朵,再把这无数的花朵都送到胧哥哥的房间,让他重回到十七岁时,做太子,然后做王!
所以他在漆黑的道路上,奋力前进,劈荆斩棘,双手染满鲜血和恶业,连地狱里的鬼听见脱脱颜飞的名字都会恐惧地颤抖!
可是你什么都浑然不觉,浑然不知……
天机老道看着他颀长的寂寞的忧伤背影,不知道为何,想伸手安慰。
总是自己自从误服了致幻蘑菇就不对劲儿了,他抑制住冲动,问一句:“脱脱颜飞,我不明白,你到底找我来做什么?”
脱脱颜飞刚要话,月道组的千里追踪月惊雀进来回禀:“王爷,皇帝和骊贵嫔娘一刻后会驾临此地,禁军即将清寺。”
又一个令人头疼的家伙,和对胧哥哥的感情不同,脱脱颜飞恨不得把不争气女儿的脑袋拧下来。
天机老道暗暗叫苦,尊去了三清观,怎么居然又来了莲花寺?
脱脱颜飞看出他的脸色一下子出现了十分担忧的神色,心下一酸,问:“你徒弟来了,他重伤初愈,我身边高手如云,若我杀了他,你会怎样?”
天机不假思索,“和他一起死!”
他的话让脱脱颜飞点点头,若不这么,他就不是他了。
一眨眼,诺大一个寺庙,只有天机老道一个喘气的了,外面雨沙沙……
好久,他才回过神来。
亲娘嘞!这人血洗了莲花寺,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嫁祸于人,这不是老道我干的!
忽然一眼瞧见了那地上摔成两截的紫玉箫,过去捡起来,这物通身出紫色的淡淡柔光。但它如美丽的少女择婿一般口味儿极其刁钻,在自己如枯木一般弯弯曲曲,满是伤痕和老茧的手上,显得旧兮兮的暗哑。
想想,刚刚它在天下第一美人脱脱颜飞的掌中,和那肤如凝脂,宛若无骨的修长漂亮的手相得益彰,便大放出神奇的异彩。
想象着有那样一双手的主人那精致的红唇,夜月吹箫,一瞬间,他心里涌出一句歪诗来:夜寒吹裂,任是紫玉无情也动人……
不对不对!这个当口怎么会又想起那人的玉手?
他痛骂自己,把断箫心翼翼藏好,回头找个人修补一下……
也不知道自己把那个大恶人的东西修好做什么?反正他就想那么做。
外面早被禁军包围了。
少顷,尊和脱脱渔进来。
为了掩人耳目,二人都是骑射服,戴着斗笠。
尊一进来,隔着斗笠,天机都知道他生气了。
就咳一声,“你不在三清观,怎么跑莲花寺来了?”
“你才是,一个道士怎么跑到佛寺来了?又吃致幻蘑菇了?”
徒弟冷冷的话,天机哭咧咧道:“没有啊!最近再也没有乱吃东西了。”
哼!
被误会的滋味儿实在不好受,但天机不敢出那人的名字,不然,尊会追上去找仇人拼命,可现在的他怎么是人家的对手嘛!
他咋呼道:“喂!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事到如今,尊只好实话实:“这莲花寺里供着送子观音,据很是灵验,所以朕和她来……求子……”
天机老道就像尾巴被踩了,怪叫道:“求子?你们俩才多大点儿,还是新婚燕尔,又不是多年不孕不育的夫妻!”
脱脱渔面红耳赤,白了尊一眼。
尊看见她害羞,就握着她的手不放。
这时曹安民过来回禀:启禀陛下,现已查明,莲花寺里连女方丈一共三十七个女尼,全部被杀,没留下一个活口……
啊!一声惊叫,脱脱渔怕的捂住耳朵,尊将她搂在怀里。
“天机!!!”
天机被尊厉声叫道号,吓得语无伦次:“不是,你听我……”
但终究不出什么来,欲哭无泪,这可如何是好?
只听曹秉鲲又道:“不过,那些尸体的身上有一张图,臣照着那张图,找到一个地窖,里面囚禁着几个美少年,原来,这些女尼们表面上规规矩矩的出家修行,背地里却常常诱骗男子来享乐,等到折磨的不成人样,便杀之,掩埋在寺里的桃树下,谓之花肥,是以这地方桃花开的极好。”
脱脱渔皱眉,“干的好,天机老道,这些尼姑真该死!”
曹安民也伸出大拇哥,“道长是为民除害!”
天机老道咽了一口吐沫,夸得我好想哭……
尊点点头,“自朕登基以来,大兴府经常有美少年莫名其妙失踪,皇城司那帮饭桶也查不出什么,原来如此。”
因过去抱着师父……
半晌骂道:“可恶!你身上臭死了!”
天机笑道:“你打从七岁就这样,还天天赖在我身上……”
他不知道为何,心情大好,忙着帮曹安民去善后。
之后,尊和脱脱渔在送子观音娘娘面前上香。
祷告完毕,脱脱渔站起来,尊亲她的耳朵:“你怎么求菩萨的?不诚心的话,她是不会听见的……”
脱脱渔被他亲的痒起来,笑着躲避,但又不想避,转过脸和他四唇相接,甜蜜无极。
总是怕人进来,二人又执手相看,渐渐严肃起来,尊问:“鱼儿,你认为这三十八个尼姑就一定个个么?何以天机老道会不等朕来审问清楚,再交大理寺过堂,最后定罪?”
脱脱渔也觉得天机这么做有违常理,而且,打从她一进来,就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芳香清幽,似有若无,却历久不散。
越想越不对劲儿,浑身颤抖着,“陛下,这倒像是父亲的手法,而且,他杀人的时候,也一定并不知道那些尼姑有什么不妥,他不过是想告诉他的女儿,不被祝福的孩子不应该降生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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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挑拨离间
脱脱渔越想越不对劲儿,浑身颤抖着,:“这倒像是父亲的手法。 而且,他杀人的时候,也一定并不知道那些尼姑有什么不妥,他不过是想告诉他的女儿,不被祝福的孩子不应该降生在这世上……”
“胡扯!朕和你的孩子是龙子,有上天护佑!”
听尊冲口而出的居然是这一句话,脱脱渔提醒道:“陛下,嫔妾是,也许是父亲刚刚来过了……”
尊反应过来,脱脱颜飞!他来了?!
嘶!疼疼疼……
脱脱渔喊疼,尊才意识到捏疼了她,松开手,刚要冲出去。
被死死拉住胳膊。
“陛下,您难道想杀了父亲?”
这不是废话吗?
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让开!
尊紧握着龙逢刀,眼睛里喷着怒火,或许仇人近在眼前,激了他多年压抑在心里的愤恨。
脱脱渔冷冷道:“陛下,您现在追上去,毫无胜算,不如,用刀架在嫔妾的脖子上,父亲看见了,一定大受掣肘……”
“住口!你以为朕像你父亲,什么都做得出来?”
脱脱渔的脸颊隐现梨涡,“您是在战场上打过仗的人,应该知道要想战胜强大的敌人,就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因素,攻击敌人的软肋,容不得一丝犹豫和迷惘。”
“敌人的软肋?”
尊瞧着她,重复这句话。
“对,是软肋,女儿永远都是父亲的软肋。”
对她的这句话,他颇不以为然,哪有一个父亲知道女儿要来求子,提前杀了那么多尼姑?这简直就是诅咒。
“哼!未嫁从父,出嫁从夫,你现在是朕的女人,是朕的软肋,朕还怕他用你来威胁朕呢!”
脱脱渔嗤一声,笑起来,温言软语道:“陛下,今天就算了,好么?天机老道刻意隐瞒父亲到这里来过的事实,就是因为您重伤初愈,和他联手也打不过月千重,更别父亲身边还有那么多高手。想想,父亲今日还算是放了您一码呢!虽然,嫔妾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好心?还是他觉现在除掉您也于事无补,因为阴山还是会把寿王扶上皇帝之位。”
尊知道,天机有意拖延时间,现在根本就追不上了。
可脱脱颜飞此时走了,一定没走远,向北的官道只有一条,此时五百里加急
令驻扎在石州的左右神武军出其不意拦截,应该来的及。
但左右神武军里兵权他和脱脱颜飞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各占一半,这就势必引起一场内讧,等曹安民领兵过去援助,胜负还很难。
再加上脱脱渔的眼神,也让他止步不前。
总是他刚刚得到她不久,还在最最热切的阶段。
一段感情的深浅和持久与否,取决于遇到了多少外来的阻力与压力,天知道这之前他们经历了多少绝望?人往往对于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会痴迷。所以她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妙不可言,不能这么快打破这种美好……
一时之间,脑子乱糟糟地。
因为死了很多人,莲花寺要被查封,它地处谒山县境内,县丞接到报案,领着仵作赶来处理所有事情。
留守在三清观的月水莲和月空冥等的时间很久,不放心,领着两千侍卫军过来接应,听此事,都天机老道如今成精了。
出了这种事,雨也没停,曹安民过来请尊移驾回宫。
天机骑马相送,一直送到吊桥对面,道别,依依不舍。
尊道:“行了,最近好像不太平,你也别回三清观了,跟朕回宫。”
天机面露喜色,欲言又止,尊骂道:你怎么了?又乱捡东西吃了?
“没有!听月水莲那个臭娘们,你上次差一点儿被我杀了……我怕我……”
尊笑道:“好了!朕和脱脱颜飞还有阴山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无条件信任身边的……”
话没完,前面开路的禁军送来了四五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声称是有人送给天机营的天机道长铺床叠被的……
尊横了天机一眼,真的,脱脱颜飞怎么在莲花寺里单单没杀了你?
天机大恐,又气又急,“不是的,尊儿,你听师父解释,这个……那个……她们……”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脱脱渔在一旁替他解围:“道长不必惊慌,这是有人故意挑拨你们师徒关系,陛下是不会落入敌人的圈套的。”
天机连连点头,“对对对,这就是传中的离间计!你信了就是傻瓜。”
尊才罢了,一行人骑马驰到了北城门,由于是微服,又赶上下雨,临近黄昏晚膳时间,城门处没什么人。
前面开路的禁军又送来了几个华服美少年,声称是有人送给娘娘的男宠!
尊冷冷瞧着脱脱渔,真的,你父亲好像过,你会有三千男宠,不会有一个夫君?
脱脱渔大恐,又气又急,慌不迭解释:“不是的,陛下!您听嫔妾解释,这个……那个……他们……”
她看着天机老道,我刚刚给你兜着,现在你也要投桃报李。
哪知天机老道报之以酸李子,“尊儿,你就不应该跟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在一起,跟好几个男人夹缠不清,还什么都不会,光会吃……不如,回去把她打入冷宫算了。”
他就像一个男方家的婆母大人,刻薄又挑刺。
脱脱渔气的翻白眼,真是指不上这个万恶的老道。
于是,自己开脱,“这是有人故意挑拨咱们的关系,陛下不要落入别人的圈套。”
尊笑道:“咱们什么关系阿?别人是谁啊?”
脱脱渔不再话,这恶作剧实在不像父亲的作风,就像孩子过家家,但其实就算是这种玩笑,也会在人心里种下一颗种子,不信任的种子。
雨仍然下,又湿又冷,她在马上抖起来,尊看出来她的惶恐不安,马紧贴着她的马,把她抱过马来,坐在身前。
“好了,疏不间亲,朕怎么会当真?”
脱脱渔抗议:“陛下,虽然您不爱听,父亲好像更亲吧?”
尊在她耳边笑道:“胡扯,朕和你更亲,因为咱们已经合为一体……”
“呸!”()
………………………………
第三百六十二章 狗头军师
一行人进入凤阙大街,这是进入凤阳门的唯一一条正道。
街容简单大气,两边厢建筑整齐划一,雕梁画栋,颜色以蓝金色为主,宫柱则是红色雕云朵,一排排红色宫灯,火红辉煌。侍卫军一个个戎装铠甲执锐,一种与众不同的整肃。
马上进入到峻轩壮丽的苇原宫,脱脱渔也不敢造次,下了马,进到一顶暖轿里。
进凤阳门一径来到勤政殿,脱脱渔自去后殿沐浴更衣。
尊命准备晚膳。
先到书房,御前的人奉上茶点,躬身退下。
其实,从进入凤阙大街之前,尊身边就多了一个人,廓州刺史江华。
一段时间没见,江华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贱兮兮的。
而江华眼里,皇帝靠着龙椅,脚搭在御案上,还是那个兵痞子样儿,
二人都心照不宣,或许,他们那样的人,不管什么身份,还是他们自己。
“鱼儿呢?”
第一句话,就是找他的无赖徒弟,刚才还没顾上寒暄。
“在后殿沐浴,现在,她是骊贵嫔,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皇帝打算用冷淡减低对方的热情,不紧急的事情,倒先起脱脱渔,有些不同寻常。
而江华脸上的表情也耐人寻味。
思虑再三,这位臣子决定实话实:“陛下,您不爱听,臣也要,虽流风的怯懦和鱼儿敢恨敢爱的性格实在不搭,可总比陛下和她是仇人要好吧?还是陛下打算杀其父,留其女,可那是做不到的不是吗?”
“你不是朕的军师吗,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尊仰头看大殿顶上的图腾,把这个无解的难题抛给他,抛给那位递话的人。
江华嘿嘿笑起来:“两全其美的法子?您把臣当神仙了?”
过了一会儿,“放弃吧,一个女人而已,而且身材也不是很好,性格又差。”
“性格不好这一点倒对,你又怎么知道她身材不好?”
皇帝冷冷的口气,让江华诧异,“陛下,您忘了?臣可是她的师父,她当年从来都是穿男装,一点儿胸都没有,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她是男孩子,后来才知道她是脱脱颜飞之女,那时候,臣就是告诉她,女子应该胸大无脑,男人才喜欢,你这么老是紧紧裹着,将来会后悔的,她怒,把臣狠狠刨了一顿……”
这个色鬼当真十分了解女孩子。
“所以陛下,臣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和她分开,因为你们这样实在不行。”
哦,从刚刚脱脱颜飞血洗莲花寺,到现在江华的话,都是警告。
从前尊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如今站在脱脱颜飞的立场想,他的母亲花蕊夫人被祖父文宗帝所掳,分明是琉璃一国的耻辱,更是一个孩子在记忆里抹不去的奇耻大辱。
接着,是他和父皇,虽然尊也不是很明白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但他以报复之心侍君,以琉璃贵胄的身份侍君,只怕心里越觉得屈辱。
现在他自然对女儿侍奉在第三代君王身下十分抗拒,在他的观念里,一定不想让女儿再次成为皇帝的玩物。
哦,尊头疼了,人家来要女儿了!
只听江华又道:“当初第一眼见陛下,臣就认为,也许,冥冥之中,老天已经注定,金凉要出一位明主,力挽狂澜,救国救民于水火。”
尊把目光转向他,“你拍马屁的功夫和你的人一样烂!朝里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你强。”
“臣是真的!若陛下对骊贵嫔娘娘全是利用,那么您当利于不败之地。但若是有私情,您就会因为这而付出您付不起的代价!”
江华有个毛病,越是重要的话,越轻描淡写,端着极品茶,把御案上的几十种点心挨个品尝。
尊冷笑:“当然是利用!朕的后宫三千,什么美色没有?那个无赖哪入朕的眼?”
江华点头信了:“这么虽然有点对不起鱼儿,但臣不得不,还是乌鹊国的妞给力!”
“你的乌鹊妞离生还早吧?”
江华惊奇:陛下连这个都知道?”
“要不是你盼她给你生下儿子,你会那个母老虎一句好话么?”
,哈哈全中!
待他笑声停,尊把御案上一轴圣旨掷过去,江华接过来,展开一看。
是任命阴有福为西南道大都统帅的敕命诏书。
阴山的嫡长子?
尊点点头。
江华坏笑道:内举不避亲,陛下果然是昏君。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顶头上司也是个色鬼,也喜欢异国妞。你可以和他臭味相投,天天拉着他去寻花问柳。”
“这事包在臣身上。不过,阴灿在西南龙盘虎踞十几年,怎么会拱手相让?逼急了,起兵造反,如今金凉国库空虚,哪有钱缴逆?”
“不是有你吗?”
“臣能干嘛?一届边远地界刺史,吃都赶不上热乎的。”
尊看着他道:“要吃热乎的也容易,朕已经跟阴山好了,阴有福镇守西南道可以,但必须委派江华为御前观察使,因为阴有福年纪太轻,没任何带兵经验。”
又一道圣旨摆在面前,展开一看,是任命他为西南道御前观察使的敕命诏书。
老天!年轻的皇帝做事真是雷厉风行。
“哦,臣想到阴山会派人替下阴灿,没想到把嫡长子扶上来了,他也太狠了,为了一己之私,就把二十万大军交给一个傻子,那不是情等着吐箔趁虚而入么?”
“是!朕也吃了一惊,也许这世上的父亲都看自己儿子才德兼备,不过正和朕意,所以忙不迭就答应了,这可是朕的大舅子,哈哈哈!”
江华跟着笑一阵,忽然道:“陛下,把你们御膳房的点心给臣包些拿回去孝敬母亲。”
“你是孝敬你的乌鹊妞吧?”
江华生气了:陛下,为君者最重要是装糊涂,您老这么大实话,臣实在毛骨竦然。
“把事办好了,朕封你母亲为三品诰命夫人。”
“不瞒陛下,臣少年丧父,因为孤儿寡母,没少受亲戚白眼,臣的母亲做梦都想进苇原宫来觐见太皇太后,陛下给了这天大的荣崇,以后,她老人家也就在江氏一族里扬眉吐气了!”
尊笑道:听这口气,你早料到了?
“是,陛下,从鼓动阴灿把女儿送进宫的时候,臣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都要归功于陛下生的貌比潘安宋玉,美男计用绝了!”()
………………………………
第三百六十三章 鸡蛋里挑骨头
江华道:“是,陛下,从鼓动阴灿把女儿送进宫的时候,臣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都要归功于陛下生的貌比潘安宋玉,美男计用绝了!”
“死去吧你!”尊横了无赖一眼。
又问:“朕这边搞定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江华笑道:“俗话打蛇打七寸,容妃娘娘死的消息被您封锁,所以她父亲阴灿还蒙在鼓里。陛下可写一封密信交给臣,臣连夜飞马回去,交给阴灿,然后,趁其不备,先制人。等他被抓,臣再拿出圣旨宣读,称阴灿唆使女儿宫中纵火焚烧宫殿,妄图加害有孕嫔妃,这罪等同谋逆,奉旨押解进京。然后,臣以钦差观察使一职先接管军队,他的部下里有几个已经被臣收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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