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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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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氏冷笑道:“羡慕嫉妒恨什么的也罢了,慧贵人却凭什么?凭她才貌双绝?凭她怀着龙嗣,圣眷正隆?真是笑话!”
曹昭仪的母亲曹夫人笑着打圆场:“各位夫人的都有道理,各位娘娘天姿国色,得陛下眷顾都是迟早的事,来日方长,以和为贵。”
这些嫔妃都是刚进宫不久的,都算是初嫁的新娘子。要是在民间,刚嫁到婆家,娘家的母亲自然事事给自己的女儿出谋划策。何况后宫乃兵家必争之地,这些嫔妃的母亲就更忧心忡忡了,可以这些贵夫人们除了吃饭睡觉,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女儿在众多后宫佳丽里面独占鳌头,得皇帝专宠,生下皇子,封太子,光耀家族门楣。
内监们在一旁瞧着,心里想,夫人们斗的比嫔妃们还激烈。
由于是即兴,表演也都是自愿的,因此准备的时间也长,众人边吃暖锅边等。
众嫔妃和自己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商量着演什么。
只有脱脱渔淡淡的,根本也没有演什么的意思,脱嬷嬷悄声道:娘娘,樱晨公主都没来阿?听皇后娘娘不允许她进宫。
脱脱渔点点头,拿着筷子吃暖锅,御前的端木嬷嬷在后面道:娘娘,陛下叫老奴提醒您,您不能再吃了,太失礼了。
脱脱渔听,特意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哪知道,对方也正望向自己,二人视线相接,心神俱醉,各自转过头去。
和她执子之手的皇帝,此时御座旁,简直花团锦簇,翠绕珠围。
左侧皇后,右侧坐着容妃,慧贵人和元德仪因为有孕,也陪坐在右侧下,这是不成文的惯例,有孕的嫔妃有很多特权,而阴贵人则在皇帝对面充当司膳,给他斟酒……
赵嬷嬷抱来了旭世子,皇帝伸手接过来,容妃见家伙趴在皇帝的怀里搂脖子亲热地话,就笑道:“今夜旭世子来柔福宫睡好么?”
旭听见问:“柔福宫,那是什么地方?有狮子老虎么?”
“没有狮子老虎,寿王在,你要不要找他玩儿?”
“切!儿臣可以把他抱回莲渔宫玩儿。”旭嗤之以鼻。
“可是,今夜你的皇叔也歇在柔福宫。”
“真的?”旭问尊。
尊瞧了容妃一眼,见她秀眉轻蹙,一双桃花眼里紧张地祈求的目光,哀求道:“陛下,寿王病了,很可怜,您来瞧瞧他嘛!”
尊只好点点头。()
………………………………
第三百一十三章 以下犯上
尊瞧了容妃一眼,见她秀眉轻蹙,一双桃花眼里紧张地祈求的目光:“陛下,最近几天寿王病了,脸瘦了一圈,好可怜,您来瞧瞧他嘛!”
只好点点头。
旭:那今夜儿臣就和皇叔一起去柔福宫,事先好,不写字!
容妃笑道:不写,一个字都不写!”
尊骂道:“死家伙,你是有多怕读书写字呢?”
第一个上场的是贺兰美人,她的舞蹈名为《仙姬白雪》,十分应景。
脱脱渔一瞧就喷了,其实,贺兰美人的容貌在宫里的女人里实在是数一数二,又穿着仙子的霓裳羽衣,衣袂飘飘,绝对的仙肌赛雪,仙姿美的炫目,只是她为了更上一层楼,突出自己的白皙美,命梨园的六个昆仑女奴做伴舞,那全身黑色的女人,舞挑的却是一流,全身上下健美柔韧,鲜活灵动,反倒把所有的目光吸引过去了,贺兰美人自己也觉察到了,就越跳越僵……
众嫔妃心里幸灾乐祸,不再去看那蹩脚的舞蹈。
慧贵人文文静静地坐在,依旧大家闺秀。
阴贵人笑道:“陛下,太皇太后起旭世子是个男孩子,不能一直在宫里,再大点儿,就领回臣妾的母家齐王府和世子们一起读……”
她的话没完,嗅到斜对面容妃身上那浓郁的艳姝香,不觉得馨气,胃里反倒一阵恶逆上涌,拿着帕子死死捂住口鼻,把呕吐的感觉压下去。
尊问:“还是不舒服么?”
阴贵人红着脸,点点头,容妃白了她一眼。
但阴贵人的话引来旭的一阵哭闹,那夜她指使内监打骊宫的乳母和奴婢,深深印在他的心灵里,他最怕她,挣扎着哭道:“皇叔,儿臣要找母妃。”
尊在他耳边了几句悄悄话,旭点头,下地跑到了脱脱渔目前,泪珠未干,在她耳边大声:皇叔让儿臣警告母妃,今天的酒很烈,少喝!因为酒宴散了,您要到御景宫罚跪抄经文。这是您上次喝醉酒大闹御书房的代价!
脱脱渔不妨皇帝旧事重提,骂了一句粗话:滚蛋!
司正过来拿着一个盘子:“骊贵嫔娘娘口出不雅之语,罚银十两。”
因为俸银罚的这辈子领不上,改成直接罚钱了。
脱脱渔从头上拔下一个玉簪扔在里面。
旭一看母妃生气了,就道:“儿臣也觉得皇叔太过分了,所以儿臣决定今夜不去柔福宫了,陪着您一起去御景宫。”这是他第一次非议他的皇叔,本来他是他的神。
“嗬!行阿,挺讲义气的嘛?”脱脱渔抱他在膝上坐着。
“那是!”旭仰天冷笑,他觉得自己和母妃被‘坏人’迫害之后,变成了另外一种画书里才有的悲剧英雄,他那自豪的神态逗的在旁坐伺候的玳瑁珍珠脱嬷嬷几个低头笑。
“旭世子知道罚跪抄经文意味着什么吗?很累的!”玳瑁问。
“知道!就是皇叔今夜要翻母妃的牌子!”
脱脱渔听了,“谁教你的?”
一个御前的内监在后面伺候,就笑道:“都是上次陛下御景宫翻慧贵人娘娘的牌子,旭世子刚好在,问什么是翻牌子,陛下就顺口是叫她来写字抄经文,想必旭世子记住了。”
脱脱渔点点头,她收到过樱晨的便签,皇帝那夜并没有和脱脱朔华生什么。想到这里,暗自笑了,总是某人紧张到要樱晨来解释。
因为是邻桌,皇帝这边众人自然都听见了,容妃依旧偎在尊的身边,撒娇道:陛下,臣妾今夜和您‘彻夜写字抄经’……臣妾可不像慧贵人学问精进,臣妾字写的不好呢?您可要好好教教臣妾……
这话实在太暧昧,尊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慧贵人皱眉道:“陛下教坏孩子!”
这是她自进宫以来第一次不淡定,又一次感到自己在宫里的地位岌岌可危。
从前她一直觉得外表冷酷,内心腼腆的皇帝在后宫嫔妃里唯独对她与众不同,只喜爱她一人,如今看来错了,这些嫔妃都是这样子自欺欺人地做着白日梦。
那夜的事,尊对慧贵人一直有一种歉疚。就骂道:这个子正经教他书,什么都记不住,这种事情却记得清清楚楚。
阴贵人见状,捻酸吃醋:“有人恬不知耻,被陛下宠幸的时候居然叫内监一夜之间到骊宫只管传话,据传话的内容不堪入耳,陛下和才人娘娘在床上颠龙倒凤,撩云拨雨,呵呵呵,居然前后了五次之多!都是一样的内容!直到太后赐了封号才罢休,弄得阖宫皆知,真不愧是脱脱家的宗室女,连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
宫里没有秘密,那夜的事在苇原宫传的沸沸扬扬,连皇后当时都把她叫去念《女训》和《女则》,慧贵人也早知道有人会再拿这个来事,就站起来,过来跪在尊的目前,尊示意内监扶起来。
慧贵人起来,双目紧紧盯着阴贵人:“阴贵人,宫规里有一条,不能以下犯上,别问本宫的封号怎么来的,此时就是你在下。所以本宫和陛下私密之事,也不应该由你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妄议,来人!罚阴贵人寿康宫门廊处面壁思过一个时辰……”
阴贵人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慧贵人忽然给她来了一个下马威。
罚面壁事虽不大,可是要看什么时候,当着所有嫔妃的父母,这分明是连父母一起罚了,丢人丢大了。
看来老实人一旦爆了更难对付。
皇后娘娘沉着脸不语,本来她为了前几天废后一事就对自己恨之入骨。
她忙瞧着斜对面,希望妹妹容妃能为她出头,她的位分只在皇后一人之下,而且只有她在太皇太后目前的上话,可她此时对于姐姐的困境居然缄默不语!
元德仪偏偏更衣去了,储婉仪低着头不知想什么,遍观其他后宫嫔妃,虽平日阿谀逢迎,但没一个理会。
阴贵人眼巴巴瞧着皇帝,皇帝却在听豫王过来替一个老国公的孙子求进宫做御前侍卫的事。
她想想刚才自己议论的是皇帝最私密的事,皇帝要是网开一面,那今后嫔妃都会如此放肆,太皇太后也一样这么认为。()
………………………………
第三百一十四章 化蝶飞
恰好,此时,贺兰美人的舞蹈结束。
齐王阴山和祁王妃就听内监大声唱念:阴贵人无状,以下犯上,慧贵人娘娘罚面壁一个时辰自醒。
阴山知道自己的女儿只怕被人家在这个场合抓住了辫子,就冷笑:脱脱家的人就会兴风作浪!
今日冬至,外面滴水成冰,齐王妃心疼女儿,要找太皇太后情,阴山拦住了,慧贵人心谨慎,她抓住的错处,也许,求情不成,反过来碰一鼻子灰。
眼看女儿委委屈屈站起来,要出去丢人。
就在此时,骊贵嫔站起身走过来,敛衽进言:“陛下,嫔妾有话。”
尊道:讲。
“是,陛下。刚才阴贵人的都是事实,并无夸大其词,只是场合不对,但念她有孕在身,这罚就免了吧!”
什么?
齐王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众人都愣了,连阴山都是前几天听皇帝漏了一句。
太皇太后笑道:“你这个鬼机灵又知道?”
“这不是明摆着么?据齐王妃生了二十个子女那么多,一般女儿这方面都随母亲,要宫里这么多嫔妃有孕,可阴贵人没有,这才是奇怪吧?”
其实自从阴贵人云端汤池侍寝,她就没再嚷着侍寝,这就足以证明她已经有孕,要不然她看见慧贵人和元德仪有了,早急了,可这个话大庭广众之下是不能的。
尊道:“既然骊贵嫔求情,就饶你这一次。”
阴贵人急忙跪地谢恩,“谢陛下不罪之恩,嫔妾以后绝不再犯!”
慧贵人没想到脱脱渔关键时刻居然为阴贵人解围,气的想当场给她难堪,又强忍住了,阴贵人居然也有孕!
太皇太后道:“本来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倒被人瞧破了,不如趁这个喜庆的日子,晋一晋阴贵人的品级?”
阴山哈哈大笑,躬身道:“太皇太后,不瞒您,还是等阴贵人娘娘生下了再一起晋升吧,臣怕她和她母亲一样生那么多,您那些品级都不够赏的!”
太皇太后大喜:“要是不生二十个就算齐王吹牛!”
阴贵人红着脸啐道:“您们怎么了?为老不尊!”
她母亲祁王妃也老脸一红,“动不动就拿贱妾生的多事……”
真是喜上加喜,众人又过来一阵道贺。
阴贵人本来对皇帝今夜牵手骊贵嫔一事耿耿于怀,此时,却看着她似笑非笑,遥远地举起一杯果子露,脱脱渔也端起一杯酒干了。
一阵乐舞起,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这一次出场的是元承荣和她的宫女团子,她们演绎的舞名曰《化蝶飞》,这个曲目流风熟悉,是她妹子回雪编的,回雪也是元承荣的跳舞师傅。
娇的她扮做祝英台,她的宫女团子则扮成梁山伯。
欢快的音律想起,元承荣穿着粉红色的男学子服,腰肢柔软,舞姿灵动。
穿着蓝色学子服的团子,由于身材高大,男子的扮相颇有几分俊朗。
“梁山伯”用一只手掌和“祝英台”的一只手掌十指相扣,对着把她高高举起,她在空中两腿分叉平行开始转动,衣袍翻飞,下面月白色灯笼一般的褶裤如灌满风鼓起来,这堪比舞蹈家的高难度动作,让人瞠目结舌,这是两人定情的场景,激情澎湃。
然后,音乐转而深情,她把“梁山伯”的身体当作大树缠绕而下,两个人沉浸在热恋当中,后来,音律更加缠绵悱恻,仿佛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外力将两人分开,他们痛苦不堪地舞了一回……
最后肋下亮出两个透明羽缎做的翅影披风,忽闪忽闪,那是化作了两个蝴蝶翩飞而去……
这是梨园新排练的舞剧,难度太大,引来掌声雷动,元承荣气喘吁吁,汗如雨下,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湿巾擦汗。
司仪浑厚的声音高叫:华太后娘娘有赏
她跪在地上谢恩,抬头看见皇帝为她鼓掌,便觉得自己幸福的真要化成蝴蝶,阿!半年多日夜苦练,终于为姐姐元德仪的失意扳回一局。
脱脱渔在旭的耳边了一句,旭跑过去,拉着元承荣的手:母妃赐您和我们一起坐
他们一开始互相斗嘴像仇敌,后来是一起堆雪人冰嬉的伙伴儿,元承荣香一香旭那可爱的脸蛋,和他一起走到脱脱渔的案几对面坐下,三个人兴奋地吃着点心零食,旭用手拨弄她身后的大“翅膀”,咯咯笑。
按宫里的礼节一刻早过了,没人动筷子,暖锅里的汤寂寞地翻滚着,锅底的炭火白,奄奄一息,也没有宫人再去看顾。
元承荣的成功表演,让元夫人一雪前耻,瞧着客氏,大是得意。
客氏一撇嘴,那意思:你的女儿还敢和我的大才女比?
这时太皇太后更衣回来见慧贵人走到场中央去了,就叫内监传话,如今你可不能跳舞!
慧贵人笑道:太皇太后不必担心,嫔妾只是奏琴。
宫人抬过来她的名贵古筝,她随手试音,姿态洒脱逸丽,脱脱渔看在眼里,心里叹道,跟流风哥哥的动作一毫不差。
或许她自己不觉得,她的琴技师承流风,流风这个名字其实已经刻骨,相比之下,脱脱渔真是感觉惭愧,虽被流风十几年熏陶,细想想,什么都没学会,怪不得学琴的时候,流风经常气的反过来管自己叫老师。
脱脱朔华奏的曲子,众人很熟悉,就是那《风动莲渔》,和流风是两个风格,全曲子明快流畅之极,没有流风所奏的半分感伤……
雨声细润,随风入夜,明月别枝惊雀声,清澈的泉水叮咚声,竹林摇弋声,船行莲叶轻摇,声声齐备,极静处才显动,诠释出空山心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清幽意境,曲调纯净如天籁。
余音袅袅,意犹未尽,几个月来这曲子饱受诟病,如今在这样的场合出现,让人尴尬,鼓掌也不是不鼓掌也不是……
流风没想到她会这样做,一双眼睛看着昔日的情人愤怒了。
好……啪啪啪,啪啪啪!
叫好声刺耳,不和谐的大巴掌拍起来,那是储良辰夫妇,他们吃东西不忘喝彩,可拍了一阵,又讪讪停下,寻思这宫里的人好无礼,人家弹完了,连手也不拍。
还是他们夫妇俩的掌声打破了人们的迟疑,潮水般的掌声跟着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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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良辰不美景
“好……啪啪啪,啪啪啪!”叫好声刺耳,不和谐的大巴掌拍起来,那是储良辰夫妇,他们吃东西不忘喝彩,可拍了一阵,又讪讪停下,寻思这宫里的人好无礼,人家弹完了,连手也不拍。
还是他们夫妇俩的掌声打破了人们的迟疑,潮水般的掌声跟着响起来。
内监拉长音:太皇太后赏……
阴山举着一杯酒,到太皇太后跟前躬身一礼,打趣笑道:“这曲子上次在才女宴上听流风大人奏过,即使臣是外行,也听出了慧贵人娘娘只是天赋异禀,指法纯熟。而当日流风大人所奏除了神乎其技还包含一片深情,更胜一筹,可见这徒弟终究不过师傅去,所以太皇太后当日没赏流风大人,今日倒赏了慧贵人娘娘,臣看太皇太后有些偏心呢!哈哈哈!”
太皇太后和他干杯,也笑道:“哀家赏她不是因为她弹的比流风好,而是因为她忍着恶心还能弹的这么好。”
阴山哈哈大笑:“果然,太皇太后的话臣不懂,您是慧贵人认为这曲子恶心还是作曲的人比较恶心?”
太皇太后只不过随口一答,因为慧贵人真的最近妊娠反应十分厉害,常常呕吐的什么也吃不下,不提防阴山就把话的这么不堪,她没去看流风和脱脱渔二人的脸色,只看脱脱象飞和夫人气的满脸铁青,不想也知道,他们一定觉得脱脱家的脸都被骊贵嫔丢光了。
索性就道:“慧贵人怎么认为哀家不知道,但哀家认为恶心的是流风大人!什么《风动莲渔》?脱脱渔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配得上这样天籁般的曲子么?传哀家喻旨,从此这曲子改名叫《风动莲环》,收到哀家的回忆录里!”
她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太皇太后问懵的流风:“怎么?流风大人不愿意?”
流风急忙离席,过去跪在中央,“当然愿意!臣闻听太皇太后年轻的时候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堪比杨贵妃,所以常恨出生的太晚,不能一睹芳容。”
太皇太后被美男夸的大为舒服:“比喻的很贴切!巧的是哀家闺名就是玉环!来人,流风大人为哀家写曲子有功,赏玉带一围。”
流风谢恩赏。
豫王妃也笑道:“贱妾倒可以作证,太皇太后年轻那会子,的确可以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众人才知道《风动莲环》的含义,敢情以后这曲子被太皇太后掠为己有,成了流风大人专门为太皇太后写的了。
阴山见太皇太后连消带打,把自己的话轻轻揭过去了,就顺势道:“唔,臣也认为这样的好曲子只有太皇太后才配得上。”
此时,皇帝身边的妃子一个个告退,更衣的更衣,补妆的补妆,准备节目的准备节目,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脱脱渔只好过去给他斟酒,尊声道:“居然有人跟你抢男宠哎?”
不要脸!脱脱渔暗自扭了他一把。
“哎呦,你谋杀亲夫么?”尊吃痛,拍了她屁股一巴掌。
尚宫局的司正过来声提醒:陛下!您太傲了!
“他傲个屁!胡八道才对。”
那司正举着盘子立即大声道:“骊贵嫔娘娘对陛下出言不逊,罚银五十两!”
脱脱渔笑着拔下一枚金钗扔到里头。
估计是司正今夜的罚钱任务没完成,一直盯着最不守规矩的人。
众人终究不知道,骊贵嫔了什么话被罚。
后面的歌舞一个比一个精彩,都是嫔妃们平日苦练的结果,为的是引起皇帝的瞩目。
储婉仪从没那个条件学琴棋书画,却绣的一手好绣做,一幅《锦绣河山》,那是临摹当时最有名的画师储丹青的画,巨型长方帛之上,用淡色彩丝绣成山河树木,沟染皴擦,莫不栩栩如生,叫人叹为观止。
七八个宫人举着,展示在众人面前,人人赞叹不已,她自己也有几分得意,这幅图她和宫人们呕心沥血,日夜赶工,整整绣了几个月。
她跪在皇帝面前,把那叠好的绣品高高举起献上,哪知皇帝连瞧没瞧,高常世只得过去收下。
储婉仪没想到,强忍着眼泪,默默退下,只觉得这样子都引不起皇帝的注意,她此生无望了。
她没引起皇帝的注意,不代表她的父母不行,也许是宫里的膳食实在太精美绝伦,也许是她父母进宫之前饿了三天,风卷残云,把面前的菜吃的精光,这也怪不得他们,宫里的吃食少而精,若真要认真吃起来,一桌都不够一个大肚汉吃的。
一层层金银器皿码的老高,桌子渐渐空了,实在不雅,司膳猝不及防,只得把别的桌子上没动的菜肴匀过来一些,可他们夫妇俩以为剩下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撑的躺着动不了,直求饶。而且还喝高了,储良辰嘴里嚷着:“这是要撑死人么?有钱也不能这么吃!”
司正过来高声道:“储良辰殿前失仪,行为不检,有失官德,罚俸银一个月。”
储良辰哈哈大笑,从怀里拿出几个明晃晃的大金珠扔到盘子里:“老子有的是钱!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叫来!”
他明显把这苇原宫当做青楼了,他的夫人钱氏唬的酒都醒了,跪在地上。
可是他也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识,又打着酒嗝,跑到场中央,脸红脖子粗地叫嚷。
“陛下!都是把女儿给了您,凭什么魏王就要加九锡?还要陛下尊他为尚父!而臣就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官?都是陛下的女人,凭什么您要牵着魏王之女的手?难道骊贵嫔的处是镶了金边的?告诉您,陛下!女人关了灯都一样!!”
“知道您这么做老百姓会怎么看您么?认贼作父!都是老泰山,您要是认了曹秉鲲大将军一句尚父,旁人哪有二话?”
想想此时金凉国魏王和齐王刚刚归政于皇帝,这时候的皇帝今非昔比,连阴山如今在他都心翼翼地,这个九品县令吃了雄心豹子胆,众人都被他雷到了,心想:这还另有高人!()
………………………………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不欺暗室
储良辰大叫道:“知道您这么做老百姓会怎么看您么?认贼作父!都是老泰山,您要是认了曹秉鲲大将军一句尚父,旁人哪有二话?”
曹秉鲲唬的魂飞魄散,吓的跪地:陛下明鉴!这人可跟老臣没关系!他胡八道,真是该死!
阴山也是心惊胆战,肥胖的身躯跪倒在地:“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醉鬼送尚刑司住一晚!”
两个内监过来,把储良辰架着往外走。
储婉仪和母亲钱氏把头嗑出鲜血,痛哭流涕求饶。
皇帝大为生气,拂袖而去,酒宴不欢而散。
容妃在后面想喊皇帝,见他盛怒之下又不敢,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皇帝答应去柔福宫,又泡了汤,她回宫之后,跳着脚骂储婉仪父女。
司赞引领宾客散了的时候,作为六宫协理,慧贵人一直在延英门照料,看着宾客们都出了内廷,才坐着暖轿回去,走了一段,轿子却停下来了。
掀开锦绣帷幕,看见一顶十六人抬的大轿子停在路中央,一个穿着黑色狐裘大氅的人在路边站着喝西北风。
孤独的高杆路灯底下,翩翩美公子,伫立在粉妆玉砌的雪景之下,如一幅绝美的图画,这样出众的人物,除了皇帝,只有流风。
怎么回事?
她是皇帝嫔御,按礼,那轿子本该避让的,如今反而大摇大摆挡住去路。
胡腊八过去问话。
回来躬身回禀:“娘娘,原是乌鹊锦王子喝醉了酒,在轿子里大吐特吐,刚好流风大人和他结伴,轿子里实在气味难闻,他就出来了。
“内监领着轿夫们赶着去内管处重新领轿子,只是那些轿夫忒不懂规矩,停在路中间算怎么回事呢?奴婢想教训他们,他们也不在,不如,咱们绕过去罢了。”
慧贵人点头同意。
胡腊八哈着浓浓的白霜,喊道:起轿……
慢着!
看着主人不急着走,胡腊八却着急:娘娘!这天儿冻死狗,咱们快回宫!”
慧贵人沉吟道:“这外面滴水成冰……”
迟疑片刻,像下定决心,“叫他过来轿子里暂坐暖一暖。”
胡腊八一瞧,寂静的雪夜,四周连鬼影也没有一个,想来就算有什么越矩的地方,也无人知晓。
就躬身答应着过去。
很快,慧贵人听见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再一掀开轿子的帷幕,一股浓重的酒臭味儿扑面而来,熏得她干呕起来,软塌塌的锦努尔被胡腊八和一个内监搀过来……
“谁让你把他……”
她拿着帕子,堵着鼻子,欲言又止,看着远处流风美好的身影在雪中孑然独立。
胡腊八揣摩主人的意思,醒悟道:“哦,娘娘恕罪,奴婢以为您想照顾锦王子。”
“不过,锦王子已经吐过了,在这里吸几口新鲜空气,酒只怕醒的更快些。”内监陪笑,他也极想出那个味道难闻的轿子,出来透透气。
胡腊八因让内监扶着锦王子,自己又过去请流风。
几句交谈之后,他一个人回来了。
乐呵呵道:“启禀娘娘,流风大人,多谢娘娘好意,但他是外臣,对内宫嫔御理应避忌。况且,干净的轿子马上就应该到了,就在路边等一会子不妨。”
慧贵人不语,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流风居然都不愿意过来和她一句话。
胡腊八从暖手筒里伸出大拇哥夸赞:“流风大人不欺暗室,真是纯君子!”
扶着锦努尔的内监脸上笑容被冻得僵硬:“那是!流风大人生的美,又是音律大家,大兴府的贵族姐做梦都想嫁给他,要不然,皇后娘娘也不会把她的妹妹东城鸣琴指给流风大人,这要让多少女孩子扼腕叹息呢?”
他们跺着脚些闲嗑牙的话,是为了使时间过的更快些,因为实在太冷了。
醉鬼锦努尔却被酒烧的浑身热,此时冷风一吹,居然清醒了好多,支着耳朵听两个太监的话。
咋咋呼呼嚷道:“皇后娘娘?别以为本王子看不出来,那个女人每次到枝江寺听一莲讲经,纯属幌子!实际上就是冲着流风去的,嗝……那眼神就像要把我们流风吞下去似的,为了要和流风成为姻亲,近水楼台,时常亲近,把妹妹也豁出去了,嗝……我,怎么就没人把妹妹嫁给我?本王子的妹妹不也给你们的皇帝了吗?”
内监吓的尖叫:“王子大人!可不敢胡!这可有关皇后娘娘的清誉!”
锦努尔:清誉个屁!嗝……一个闷骚的女人!”
他打着酒嗝,这醉话不清不楚,满嘴跑舌头,慧贵人却听的如雷灌耳。
幸亏一群轿夫抬着刚领的轿子过来了,内监躬身跟慧贵人告退,扶着酒鬼走了。
两拨轿夫各自吆喝一声,起轿。
轿子擦身而过的时候,慧贵人从轿帘里偷窥,流风的轿子却堵的严严实实,他甚至不想瞧她一眼。
不知道怎么,她想起脱脱渔的话,“一如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那时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今天是冬至,这才过了多久阿!她就把这话想起来了,拼命握住温暖的手炉。
她听见轿子外面胡腊八的声音:娘娘,您别在轿子里睡着了,会着凉的,坚持回宫,阿?”
“娘娘,您倒吱一声阿,奴婢不敢掀锦帘,怕您冻着……”
“知道了……”
不知道,有一天,对她最温柔体贴的人,会是一名太监。
是啊,宫里每个嫔妃的身边都有两名掌事太监。
她忽然道:“胡公公,拐到御景宫去吧?本宫想见陛下。”
“娘娘,您忘了?您只是贵人,不听宣不能见到陛下……”
“……”
“再,今夜是容妃娘娘磨着陛下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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