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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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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则陪着锦昭仪到内廷寿康宫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正喜上眉梢,脱脱朔华有孕是她最希望的,不是都说母亲绝顶聪明,孩子也一定错不了么?
即刻下懿旨晋她为贵人,等孩子生下来还要晋升,这慧贵人,是有封号的贵人,比阴贵人高了。
客氏和脱脱朔华母女二人高兴的击掌庆贺。
脱脱渔和锦努尔却来到皇帝日常起居的御景宫,到了上书房,金色的雕龙案前,把一摞摞的奏折扔到地上,脱脱渔嘴里叫嚷:左右是罚跪抄经,本宫就多犯点儿!
大叫着只是气短,深深呼气,一股酒涌上喉咙,吐了一地,酸腐酒臭味冲天,几个奏折上都沾上了污秽,
锦努尔王子口齿不清,却依样画葫芦,也吐了:太后娘娘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着,您吐我吐,您睡觉,我自然也
手里拿着皇帝的御笔朱批,还没在宣纸上走一笔两个就趴下呼呼大睡了。这完全就是到皇帝寝殿来撒酒疯来了,不知道是皇帝罚太后,还是太后罚皇帝。
由于皇帝不在,骊宫的人吓得跪在地上发抖……临了,快出宫了,还惹祸!
脱脱渔醒来的时候,眼睛却懒得睁开,但从闭着的眼皮里渗进的桔色,她知道太阳肯定已经老高了,她浓睡未消残酒,头疼欲裂,嗓子冒烟,哑哑叫:玳瑁,拿酒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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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谁给本宫脱的衣
脱脱渔醒来的时候,眼睛却懒得睁开,但从闭着的眼皮里渗进的桔色,她知道太阳肯定已经老高了,但浓睡未消残酒,头疼欲裂,嗓子冒烟,哑哑地叫:玳瑁,拿酒来
床边一人应声,把明黄色的柔亮幔帐用金钩挂住,一人过来轻轻扶起她的身子,还有一人用一个翠玉碗里面一个玉勺小心地给她喂进去,她抿了一口,甜蜜香醇,根本不是酒,那是蜂蜜汁。
“叫你拿酒来听不见么?”
她有气无力,声音透着不耐烦。
“回太后娘娘,陛下有话,您醒来了,不许回酒,只给您进一些蜜汁解酒。”
不是玳瑁的声音,但一样的恭谨。
脱脱渔这才睁开涩涩的眼睛,看看那些服侍的人,是御前的人,名字自然知道,春夏秋冬四曹。
这是
她视线转移,还看见满眼的明黄色飘垂幕帷和各种名贵黑檀木家具描金雕龙的低调奢华……
“回太后娘娘,这里是御景宫。”
脱脱渔用被酒侵蚀一空的脑子,断断续续拼凑记忆,恍然记来昨夜被皇帝罚跪抄经。许是这会子才真正酒醒了,恢复了嗅觉,御景宫里清冷梅香和少许森林海洋的新鲜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围,这是皇帝身上的味道也是他最爱用的龙涎香味道。
这味道,久违了,它属于他的三千后宫,这床也是他和那些女人撩云拨雨,颠龙倒凤之处……
哦,真恶心!
她挣扎着坐起来,打算逃离此地。
掀开皇帝每夜盖的明黄色绣龙锦被,盯着自己的身体,已经换上了男式寝衣,柔软舒适,宽宽大大的,瞎子都分辨得出明黄色绣金蟠龙是皇帝专有的服制。
她感觉到一阵寒意,颤声问:谁……给本宫……脱的衣?
御前四曹,面面相觑。
“回太后娘娘,奴婢们昨夜不当值,不知道“
谁知道?脱脱渔用手死死攥着那带有皇帝身上特有气息的衣料,偏偏昨夜自己穿的亵衣都是半透明的白色……
由于高常世一行人跟皇帝上早朝去了,御前的所有内监和宫女都摇头,
“回太后娘娘,奴婢们都是卯初时才换的班……”
一问三不知,又不见自己骊宫的奴婢。
脱脱渔更加不安。
这是高启明过来跪下:“娘娘,昨夜奴婢在,看见陛下把您抱进来,之后,他摒退了御前的人,所以,只怕您的衣服都是他亲手换的。”
脱脱渔连耳根都红了,不敢抬头看内监们。
“去!到勤政殿传本宫口谕!就说本宫即将下嫁出宫!不是那苇原宫里随便被陛下推到的卑贱宫女,不是如饥似渴等陛下翻牌子的嫔妃,不是那些和他撩云拨雨,颠鸾倒凤的女人!罚跪抄经可以,打耳光可以,乃至杀头都行,唯独这样子不行!叫他来,本宫要当面问他!”
她屈辱地吼道,眼泪流到皇帝那绣龙枕上。
高启明没见过一向对皇帝逆来顺受的太后发这么大脾气,急忙答应去勤政殿传话。
他前脚走,后脚玳瑁来了,她从骊宫带来了脱脱渔的一套深紫色绣淡色石竹花的锦绒上衣和裙子,值蜜色银锻风毛斗篷。
啪!她没等对方说话,甩过去一个耳光。
森然道:“本宫一直知道你根本就是皇帝的人,若九指玳瑁在,她会让本宫被脱了……”
下面的话真是难以启齿,她现在不比以前,是一个待嫁的新娘。
她从来不动下人一指头,玳瑁捂着红肿的脸,急忙跪下回话:“太后娘娘息怒,昨夜您被皇帝罚在这御景宫侧殿的御书房里跪地抄经,可您醉了,跟乌鹊国锦努尔王子一起大闹御书房,奏折和皇帝的书扔到地上踩,又呕吐在上面,后来拿着御笔朱批睡在了龙案上,呼噜打的和娘娘恕罪,呼噜打的和猪一样!”
天哪!我做了什么?一点儿记忆也没有脱脱渔双手捂住脸。
“后来等陛下到御书房里批奏折的时候,吓了一跳,熏的用手捂着鼻子,叫人把一身酒臭人事不省的锦努尔王子送到乌鹊使馆去歇息。至于娘娘“
“本宫怎么了?”
“您是被陛下抱到这寝殿里来的,衣服”
“你干嘛吞吞吐吐的,想死么?”
“哦,衣服是奴婢给您脱的,那黄龙寝衣是陛下递给奴婢给您换上的,宫人取金盆香汤,陛下亲自给您卸了头上的发簪珠钗,擦了手和脸,薄荷茶漱口,替您盖好他的锦被,嘱咐奴婢好生伺候您。然后他才到西暖阁里歇息。五更上早朝前,又来看过您,吩咐奴婢回骊宫给您拿衣服来,因为您的衣服酒秽,叫人洗熨去了。”
脱脱渔的头大了,重重倒在床上,理清纷乱的情绪。
“太后娘娘,您不换衣梳妆么?陛下可快来了!“御前四曹这样提醒她。
天哪!自己刚刚传了那样的话到勤政殿,希望还来的急,她手脚并用脱下寝衣,对玳瑁道:“你去把高启明追回来,就说本宫的酒还没醒,说的都是醉话”
她跳下床,披头散发,胡乱套上裙子,罗袜,靴子。
用蜜色风毛斗篷包着头,像贼一样跑出御景宫,她的凤舆自然不在,她也没带一个奴婢,她朝相反的方向一阵狂奔,她在两边都是高大的金黄色银杏树的一条笔直大道上跑,那条路美丽若梦,那条路完全陌生,绝对不会碰到那个人!
脱脱渔狼狈奔逃,她也不知道,那天皇帝根本就没回来,因为高启明见皇帝勤政殿里和三院六部尚书在议事,哪里敢把这样的话传进去?
适逢锦努尔酒醒,听侍从说起,也吓得直揪自己的一头卷发,匆匆进宫到皇帝面前请罪,也被高常世挡驾,只说代为转达。
晚上皇帝回宫,在御书房听了御前的人说起太后的口谕和情状,笑的连茶都喷出来了。
回到寝殿,床上一切都整理的一尘不染,丝毫也没有了一个喝醉的女孩儿留宿的痕迹(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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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女人”的直觉
晚上皇帝回宫,才在御书房听了御前的人说起骊宫太后的口谕和情状,笑的连茶都喷出来了。︾樂︾文︾小︾说|
回到寝殿,床上一切都整理的一尘不染,丝毫也没有了一个喝醉的女孩儿留宿的痕迹
她第一次来他的寝殿,还伙同乌鹊王子把他的上书房弄成猪窝,呕吐狼藉。
他进去的时候,她像一个醉猫蜷在他的书案前。
她即将做别人的新娘,只有喝的不省人事,才允许他抱她,才允许他给她把发钗解开,如云的秀发才会乖乖地散在他的枕上被子上,才允许他拿着湿巾给她擦那红彤彤的脸蛋,才允许他给她喂薄荷茶。
她只有醉了,才会喃喃叫他的乳名,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名字:一郎,一郎
他在她躺过的地方,她盖过的被子里,辗转反侧,瞧着手腕上的骊珠串,摸着那双鱼坠儿上的刻字,他颠倒念了一夜,一生一世,笨蛋一郎,这……是她爱过的证据?
第二天,曹秉鲲陪同雅虎将军来到军器监的时候,流风迎出来,从来就没有敌国将领被允许进入军器监参观的先例,他此时庆幸自己在皇帝的严厉监督下整改了军器监。
雅虎将军看见军器监里督造的军需,大到下面装有铰刀轮前方立有盾牌的巨型战车,投掷火器的微型战车,小到一个带着火药囊的火箭矢,都是异常精良。至于新式的各种护心铠甲战靴,都是有由行家穿戴上,拿着武器演练,每一个剑突的大力动作上因为铠甲护腕所带来的掣肘都会得到改良,力求牢固,舒适度提高到最佳,防护等级提升到最大。
还没见识到震天雷的威力,雅虎就已经看出金凉军事的强大之处,战场上,细节决定胜利。真心为将士们着想的领导者,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
他想起了自己国家的军需:大刀薄薄的像铁片子,红缨枪诡异地比从前短一小截,铠甲粗制滥造,军粮里面搀着沙子老鼠屎,舍不得用棉花,军棉服,棉被里面缝的是细草棉杆,穿上扎扎樾樾,风一吹透心凉,盾牌稀软,枪一戳就透,棉战靴穿几天就张嘴……
唉!当权者尸位素餐,大贪领着小贪,一级级下来,到了边关将士们的手里也就只剩渣渣子了。
雅虎羡慕地瞧着曹秉鲲,大到一个国家,一个兵部,小到一个军器监,有一个英明的领导,是多么重要?
曹秉鲲最了解他的心思,心想,嘿嘿嘿,两个月前,我们还不如你乌鹊呢?如今也只是改革开了个的头。
其实这样也挺好,让雅虎再也不敢小瞧金凉。因为他的对手傅攀龙叔侄太过无能,所以,雅虎的部下,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后来雅虎要求当场见识见识震天雷的威力,他的意思也很明确,既然奉乌鹊国王之命来买火器,就要物有所值,什么等级的给什么价钱,总要心里有数。
雅虎在一批成品里随便挑了几箱子,流风在那几箱子里随便拿出十个,给皇帝和雅虎将军还有乌鹊国使者点燃演示,居然十引十爆!
雅虎将军非常满意,当即把那些合格的震天雷封存,叫自己的手下看守。
可是震天雷过了关,那价钱也贵的叫雅虎瞠目结舌。而且皇帝很坚持那个天价,声称把这些火器卖给敌国本来就要遭到朝臣非议,要是贱卖他们更会拿这个话题大作文章了。要不是看在乌鹊是朕的锦昭仪的故国,朕是绝对不会卖给你们的!
这个倒是真得领皇帝的人情,雅虎把消息发回给乌鹊国王,乌鹊国的朝会上,根据雅虎将军信里的描述,乌鹊王想来想去,面对强大的黑斯王朝的虎视眈眈,只好忍痛答应了,之后,雅虎和曹安民亲自压着那一批火武器,来到锁阳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知道是不是流风的运气太好,他给雅虎演示的震天雷都是十引十爆的,雅虎运回乌鹊给国王演示的却是十引五爆,有一半是哑的,雅虎大呼上当,多出了一倍的价钱,买了这么一批贱货!
当即给流风去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流风回信:不可能!当时不只一个证人,谁也没有机会在那些东西上做手脚。雅虎将军这是意在败坏金凉火器的杀伤力,是可忍孰不可忍。保留追究你造谣中伤本督造的权利,不道歉,下次别想买了!
雅虎将军回信:金凉国如此坑人,再也不会买你们的任何兵器了!
争来争去,反正金凉国大笔银子进账,也可解燃眉之急了。
雅虎气的自己在乌鹊国的军器监做震天雷,可是乌鹊国根本无法做出那么好的黑药。
事后,皇帝和流风喝酒庆祝。
曹秉鲲道:还有脸庆祝,残次品被你们当极品买出去,阴险之极。
但他好奇,怎么做到演示的时候十引十爆?又不可能做记号,有什么规律可循?”
流风挠头道:“要说规律有……也没有……”
“喝!还拿一把!要不老夫敬流风大人一杯酒。”曹秉鲲恭恭敬敬举起酒来。
“不是,曹老将军,这……不是下官不说……只不过每日拿着那东西瞧,就像我自幼摆弄琴箫,那是一种天分,一种……”
他吞吞吐吐解释的驴头不对马嘴。
还是尊一语中的:“朕猜他是凭着一种女性的直觉!”
曹秉鲲大笑:“有时候,直觉也是很可怕的,流风嬷嬷?”
流风啐一口,“下次雅虎来,你们自己忽悠去。”
尊道:没有下次了,估计下一次,雅虎就要来直接买火药了。
出乎意料的是,皇帝拿到这一大笔钱,并没有扔到自己的穷窟窿里,反倒秘密送给了乌鹊国的丞相和几个亲王,他们得了这一大笔钱,每天在乌鹊国王面前说瘸腿大王子的坏话,说二王子锦努尔如何能干。
锦努尔以为皇帝姐夫就是随便一说,没想到真的拿出钱来给他在朝里上下运作,感激涕零。(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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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重开成修馆
天冷了,太皇太后的咳疾缠绵,总是反反复复。
一些外命妇们都进宫来侍疾。
午后,豫王妃和齐王妃结伴进宫。
做为皇帝的亲伯母,豫王妃是三天两头进宫来看望太皇太后。
祁王妃却是每年除夕之夜子时才进宫觐见太皇太后,要不是她的女儿阴贵人,她是不会这个时候出入苇原宫的。
她们乘暖轿自寿康宫出来,就直奔懿坤宫觐见。
二人身份非同小可,皇后东城凤急忙让成美请进来。
两个老王妃给皇后行了大礼。
祁王妃和她的丈夫阴山相反,又瘦又小,也许是儿女多,太操心,脸上的线条僵硬,十分刻板。见了皇后,更是一脸倨傲。
简单地聊了几句家常,就开门见山,和豫王妃双双请求,要皇后娘娘把魏王小郡主脱脱渔指婚给豫王世子。
皇后都愣了,闻听豫王的这位世子,是个活不了几天的痨病鬼……
迟疑着道:“两位王妃,华太后娘娘已经下了懿旨把她指给了黄门侍郎流风。”
祁王妃冷笑道:皇后娘娘,瞎子都看得出她二人关系暧昧,可就是因为他们有这一层关系,才不能结为夫妻,试想,这样婚前就私定了的男女,伤风败俗,最后都允许修成了正果,以后后宫里的内命妇个个效仿,暗地里勾搭外臣,那将来后宫的风纪,皇后娘娘怎么管!?
两位夫人的话,不无道理,而且她们说是来求娶,还不如说是命令,皇后陷入沉思当中。
马上要走的脱脱渔,为了避开宫里的是非,计划重新开放成修馆。
有了这个借口,她一大早便把寿王送到寿康宫太皇太后身边。
到了成修馆,一莲在等她,她看见那门上,还贴着官府的封条。
就命人撕了封条,进去是一个两进深的大院子,一排破旧的二层飞檐小楼。完全跟对面的太学高大门牌坊里那宏伟庄严的一大片楼宇不是一个风格,跟成均馆比起来,成修馆就是后娘养的。
各处查看,楼上一层是起居室,二十几间,门窗破烂,下面一层是十多间书斋,大多都空着,也许从建好就没用过。
她看的时候,在此地修学的五十几名儒生很快到了,挤在楼下一间破旧的大木屋里,晨间的太阳斜射进书斋里,光线里浮尘闪亮,阳光是可以让浮灰都发光的东西。屋子里很冷,初冬了,还没生火。
学子们的衣服也是两级分化,一些锦绒貂裘,有的人穿的很单薄敝旧,手上都是冻疮。
陪她一起来的一莲大师,不愧是太后的跟班,穿的是那么富丽暖软,又极其合身的棉僧袍,颈上挂的是一百零八颗名贵的菩提子。
这是成修馆被封两个月后重开的日子,里面有没有太子党脱脱渔不知道,反正月空冥头发根都竖起来了,在房上眼睛一霎不霎地盯着那些陌生的脸,太后娘娘胆子真大!
太后教书,闻所未闻,而且还是个貌若天仙的妙龄少女,她着深蓝镶红边的武道锦绒裘领骑射服,高腰绒里皮马靴,漂亮的长马尾束金环,挎着一把腰刀,一脸懒洋洋的万事毫不在乎的表情。跟底下站着的吊儿郎当的纨绔们绝配。
杜慎言四下里一望,成修馆自打开学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学生都来了,从没见过这么多人,因为他们从不来,也就没有座位。他们也不打算坐下来,看完了太后就走。
不负众望,书斋里像开了锅:这就是马上下嫁出宫的太后娘娘?戏里的优伶虽美,可离您差十万八千里呢!您才是美得天怒人怨,惨绝人寰……
没学问,真可怕。
这个破地方一帮熊孩子!其实她跟他们差不多大,有很多还比她大。
脱脱渔说的好像她比他们强多少似地。请一莲坐在副讲的位置,她一屁股坐在前面主讲的椅子上,提着马鞭子,脚搭在教案上。
她对着一莲抱怨:您这学监当的,学生哄闹,哈着白气吹口哨,吃东西的,书斋里像猪窝你都管不了。”
一莲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童蒙求我,非我求童蒙。
脱脱渔笑道:“要叫他们求着学,就得打板子!”
“谁是杜慎言?”她翻开花名册。
十九岁的杜慎言站起来,他的衣着跟这个简陋的书斋是绝配,一看就是寒门子弟。
哦,他很好!私试公试都是这里的魁首,马上升级为上舍。
一莲大师由衷赞美。
脱脱渔道:“能得到一莲大师的首肯,想来不错。”
她又叫了一个名字:白斩鸡。
哄堂大笑,一个十七八岁年纪的纨绔子弟过来了,抖抖华丽的衣饰,跪在肮脏的地板上:学生白占吉参见太后!
他的父亲花钱买下五品爵位虚挂着镀金,不过他终究是个小混混。
学生们好多都没看见过白斩鸡,但他们知道他是大兴府有名的小霸王,这个书斋里的纨绔也都怕他打架不要命。他是极乐赌坊老板白板的儿子,他爹从前是跟着太后起家的。
“起来吧!从今天起,你就管成修馆的后勤供给还有风纪。”
小恶霸管风纪,匪夷所思,那些寒门子弟的前后心都凉透了,江华师傅在的时候,这些个纨绔恶霸都因为害怕房弘毅那个瘟神不敢来学馆捣乱,如今可好,公然登堂入室,这一下,没了太子<<党,成修馆又成无赖泼皮的聚集地了。
“首先,此时没有座位的人举手。”
一半人富家子弟都是站在后面的,本来这个书斋就只能容纳三十个人。
“就连个座儿都抢不上,还敢来修学?站着的,罚把这间书斋擦洗的干干净净,听着,半个时辰后,本宫会让你们伸出舌头舔地板也说不定!”
脱脱渔冷笑着低头喝了一口热茶。
一抬眼,所有没有座位的人都坐下了,后面站着的是刚才坐的人,那速度,真快。
“站着的,还不出去取抹布,趴着擦。快!”白斩鸡吼道。
那些人跑出去了……
“有座位的听着,你们赚了,把男厕女厕擦洗干净,半个时辰后,本宫过去,会让你们伸出舌头舔地板也说不定!”
此时,坐着的都是素日欺负那些庶民子弟,称霸惯了的纨绔,一时呆了,脱脱渔看了一眼白斩鸡,白斩鸡知道自己凶神恶煞的父亲都怕这个软妹子三分,自己更不是个了,当即咬牙:去舔干净!小的们!
学生们一辈子没见过太后倒在其次,让他们想破脑袋也不能忍的是,这么美丽娇柔的小女孩儿竟是个恶魔般可怕的人物。(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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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百四十一章 莫名的恐惧
一莲大师坐在她身边喝茶,看着那些拼命干活的孩子们。
“太后娘娘,贫僧真是愧对您的托付,自从江华走了,成修馆就成了太子<<党的秘密集会地点,聚众打架斗殴,递请愿书,到朝门处绝食闹事,什么都干,就是没人做学问,终于惹恼了脱脱党,砸坏了东西,打伤了人,官府贴上封条,眼瞅着要黄摊了。要不是您来,还不可能重开。”
听他的口气,脱脱渔笑了:“大师,您是不是想说,脱脱颜飞的女儿开成修馆就是以毒攻毒,以暴制暴?”
一莲摇头:“眼下看来,只有您能压制他们,不过,贫僧怕您终于有一天要面临选择。”
他给她当师傅也有好几年了,可却第一次谈起她的家世。
顿了顿,他又道:“最重要的是您又没的选。”
脱脱渔道:“干嘛要选呢?就像下雪了,风会带走人行走过的痕迹。”
一莲啐道:“中江华那厮之毒太深!”
可是他虽不屑,却学她绕过这个话题。
“江华早就把这些纨绔子弟放弃了,收了费用,爱来不来。只把几个肯学的带在身边,太后倒还肯废心。”
“我没发现自己这么受欢迎,第一天开馆,居然来了那么多不怕死的!”
看看没人,一莲总算是逮到机会,问:华太后娘娘给您和流风赐婚的懿旨都下了十天了,皇后娘娘却不松口,流风感到很困扰,这皇后是怎么回事阿?
“哎!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好厚着脸皮亲自去问。”脱脱渔趴在教案上,羞脸埋在一堆诸子百家里。
“是您还在犹豫吧?”
“大师,嫁给一个人容易,相处却难,我好怕,成亲以后,会变成父亲母亲那样,一个把一个杀了。”
眼见少女的嘴里又蹦出没头没脑的话,和尚诧异:您怎么会这么想?您不是您母亲,而流风也不是您父亲那样的人。
“也许吧,但是,若成亲之后,所有的夫妻最后都会变仇人,那我宁可嫁给陌生人,若被辜负了,我就可以眼睛不眨,一刀把那人的脑袋砍下来!”
总是她生长在那样畸形的家庭里,自幼冷眼看父母有名无实的婚姻,又亲眼目睹父亲逼死母亲,那种冷酷残忍的夫妇相处之道,使少女对婚姻生活不但没有憧憬,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一莲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因为他只是一个和尚,不是佛祖,就算是佛祖,也不能保证夫妻之间就不吵架,不离不弃,因为人总是会变的。
半晌才道:“恕贫僧直言,您根本没得选,您势必下嫁出宫。您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性格就像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只有流风才能忍受和包容您。”
脱脱渔笑道:是吗?我有这么糟糕?
您有!贫僧预言,您若嫁给旁的世家子弟,三天之内会得到一封休书。
讨厌!脱脱渔骂了一句,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所以,您最好找个时间跟皇后娘娘表明态度,非流风不嫁。”
脱脱渔点头:好吧。
忽然恼怒:我在大师眼里就是那样的不堪?
说着就直着脖子如公鸡打鸣般喊起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非礼!非礼!非礼呀!!
一莲惊的面无人色,急忙捂住她的嘴,已经晚了……
“太后,您……在叫非礼么?”白斩鸡拿着大扫把探头进来问,狐疑地看着那个还很年轻的大师。想起父亲老白板说过跟江华一块儿混的,十有九个是色狼,还有一个偷看女厕所。
“不是!我们在填词,正在找辙押韵。”一莲大师满头大汗地辩解。
“可是……太后娘娘明明在叫哎……”
“那是在朗诵诗歌……干活去!”一莲大师凶了他一句。
一个趴着擦地的学生,听得一言半语,就开始倒闲话:“不是朗诵,好像是被哪个男人休妻……”
脱脱渔站起来,过去照屁股一脚:还偷听!干活去,要不本宫活吃了你!”
白斩鸡哈哈大笑:“太后娘娘不愧是道上混过的。”
一莲大师:太后您真白瞎了您那张脸。
学生们都出去,分组开始打扫外面的空地,库房,后园子,住宿间,洗浴间,和公膳堂。
由于内外有军士把守,进出大门盘查搜身,太子党的欲孽们也再不得机会进来闹事。
整整两天的折腾,成修馆各处干净的真的可以用舌头舔。
窗子用纸糊严,挂上厚重的窗帘,买来炭,有火墙的地方生取暖火墙,没有的,就生火盆,屋子里暖和了许多。
脱脱渔又让人把从前府邸里书斋的书籍经典搬过来充实藏书阁。母亲死后,朔华姐姐入宫了,那里就白荒着。
满满四大车,其中很有一些绝版的孤本,一莲大师如获至宝。
白斩鸡不放过这个献媚的机会,呼吁纨绔们把家里的一部分藏书捐出来,反正他们家也没人看。
几乎荒废的藏书阁摆满了各种精装的典籍,天文,地理,数算,经文,史书,游记什么都有。
庶民子弟自己买不起书,也租不起,更没地方借。现在可以随便翻阅,都觉得太受益了。
其实第二天,好多坏学生就不打算来了,不过既然白斩鸡大哥坚持,他们也只好应景,好在他说,太后也许坚持不了几天。
搬桌携凳,丈量着终于五十张桌椅整整齐齐就位了,这在杜慎言在此修业以来绝无仅有。
不能全天来,脱脱渔就排在上午,一莲大师排在下午,夜里杜慎言领着自修,白斩鸡负责纪律。
她一整天都在外流连,傍晚才匆匆回宫和太皇太后用晚膳,用罢晚膳,太皇太后在斋堂做晚课。
脱脱渔跟着进去,给她讲宫外的新闻,看看左右无人,又悄悄拿出一张民间的邪报,上面除了一些民间疾苦,就全是祁王和锦昭仪还有女尼姑女道士的野史秘闻,金凉太后和黄门侍郎,一莲大师,乌鹊国王子的风流韵事,太皇太后看了哈哈大笑,这写的是你么?你这样的有人敢娶么?
她趁机道:“太皇太后,您快一点儿让皇后松口阿,流风哥哥都等急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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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非静无以成学
“太皇太后,您快一点儿让皇后松口阿,流风哥哥都等急了……”
脱脱渔和老人并排跪在菩萨面前。
这么急阿?不要脸的丫头!
太皇太后翻了一页经书,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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