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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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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宫之后,宫人们都说这是皇帝马上要临幸的预兆。
她本来就是他的小表妹,现在一点儿也不怕了,一抬眼,打量尊。
惊奇地发现了什么,叫道:“陛下,您的嘴唇怎么破了?昨夜是您洞房花烛夜,嫔妾们走了,您被皇后咬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退货
太皇太后拉着储婉仪的手,细瞧:“这孩子,生的真俊,眉眼倒有几分长的像脱脱渔呢?”
旁边的嬷嬷连连点头:“这肉皮细白,生的真实好!”
储婉仪脸红了,低声细语:“太皇太后谬赞了,嫔妾蒲柳之姿,怎么敢和骊宫太后花容月貌相比?”
阴贵人笑道:“相貌像一点儿无妨,只是不能像她一样是个克母克夫的天命孤煞星就好。”
储婉仪吓得脸色转白,想起自己也是自幼丧母……
太皇太后数着手里的一百零八颗菩提子,道:“瞧阴贵人这张嘴,这宫里进来的嫔妃八字五柱都是拿给钦天监里算过的,没有一个是那样的。”
元承荣问:“婉仪娘娘,说说,昨夜,陛下招您侍寝,都跟您说什么了么?”
储婉仪大窘,装没听见。
“这丫头,问这个做什么,不害羞。”元嫔打了元承荣一巴掌。
“人家就想知道么!”
天真烂漫的女孩儿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所有的嫔妃都好奇,内监宫女更好奇,他们支着耳朵听。
储婉仪紧张地坚决地摇头:没有……陛下他没话。
“呦!婉仪娘娘这么脸皮薄?”几个嫔妃打趣道。
“陛下,他确实没话。”
众人失望。
阴贵人忽然就笑了,道:“赶巧,元承荣,本宫看了昨夜敬事房的记录,陛下其实是有话的!”
元承荣笑道:“哦,贵人娘娘,说来听听阿!”
一殿八卦的女人,八卦的太监,储婉仪的脸色紫涨,快哭出来了。
可阴贵人兴致勃勃,“你们都想不到,当时婉仪娘娘她紧张的发起抖,哭出声来,皇帝就皱眉说,抬走吧,下次再说……”
众人大出意外,居然被退货了!
储婉仪脸色更加苍白,唇咬死了,这宫里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呢?昨夜回长信宫掌事公公又数落了她半宿:储家就靠您光大门楣了,您倒好,关键时刻您倒好,抖什么抖?哭什么哭?教您的媚术都白学了?
她哭的抬不起头来。
后来发誓,下次本宫打死不抖也不哭了!皇帝他是不是再也不招本宫侍寝了呢?他就连一次机会都不肯再给本宫么?”
谁知道呢?宫里的女人多的皇帝记不住,据说女官就记在他寝殿的玉屏风上,他也根本对不上号……
储婉仪绝对相信这是事实,因为和她一起进宫的嫔妃有一百二十四个,还有六百女官,三千宫女……
她们都是皇帝的女人……
按理敬事房的记录只有皇后和协理六宫的人能看,再早些日子宫里没有皇后,只有锦昭仪和曹修仪两个嫔妃,不过即使嫔妃再多,华太后也不会那么过分,用敬事房的记录,当众羞辱嫔妃。
现在轮到阴贵人协理六宫,储昭仪是按照太皇太后的意思第一个侍寝的,所以牵仇招恨,在所难免。
女人们的目光个个幸灾乐祸。
“陛下貌美若潘安,虽然冷酷了些,可你也用不着吓哭吧!真是村女,没见过大世面!”
阴贵人冷笑:也许根本不是哭了才被陛下嫌弃,归根究底,就是长的像了天命孤煞星的原因,还以为沾光了,其实,陛下最烦的就是某对父女的那一张妖孽面孔!
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储婉仪恍然大悟,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她对着太皇太后哀求道:“太皇太后,嫔妾不是有意的,您可不可以再跟陛下说说?”
此时,皇后身边的成美说话了,“婉仪娘娘!不是奴婢多嘴,皇后娘娘大婚,三天都还没过,您再急也要等过了今天吧?这是一个嫔妃对中宫该有的礼数。”
阴贵人道:“三天过了,她的脸也不会换一张,陛下根本不会再招她侍寝!”
储婉仪被她这么一说,既无地自容又绝望,极力忍住哭,一抬头,见太皇太后的眉头紧锁,皇后娘娘却把一直皱巴巴的眉心舒展开来
皇后觉得皇帝因为拗不过太皇太后的意思,招幸其他嫔妃,但阳奉阴违,找借口打发了储婉仪,心里真是大为畅快。
之后阴贵人就报,说脱脱容华因为天气骤变,犯了咳疾,今日不能给太皇太后请安。
脱脱渔无奈。
一定因为昨日她在廊下罚面壁,太皇太后领着一群嫔妃攻击嘲讽,胆小如鼠的脱脱鹿乃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所以称病不来了,这样做蠢极了,但看她都不跟自己商量商量,就知道她有埋怨的意思。
果然,皇后顺势叫敬事房把脱脱容华的牌子拿掉,居然没说什么时候再摆回去……
脱脱渔摇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弄进宫来,她自己先打退堂鼓,其实,这个时候只要和脱脱朔华一样,保持中立,保持若无其事是最聪明的做法,要知道,鹿乃姐姐是太皇太后主张进宫的,所以,情况对她非常有利。
而且,找什么借口不好,偏偏说得了咳疾,宫里是非常忌讳这个病的,因为这病可大可小,很容易被人利用。
不出所料,只用了半天功夫,一传十十传百,全苇原宫都在传播,说芳若宫脱脱容华娘娘只怕得了肺瘵,这病是会过人的。
一时间,芳若宫的人都被孤立了,像瘟疫之源,所有人绕着走。
阴贵人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脱脱家位份最高的嫔妃给干掉了。
脱脱鹿乃生病是假的,可骊宫里康却真病了,高热不退,不吃奶,御医说天气骤变的原因,太皇太后却道:“一定是前日夜里惊吓过度。”赶着让脱脱渔回骊宫了。
整整一天,脱脱渔和御医刘寄奴看着照料,康的热渐渐退了。
雨停了,但天没放晴,厚厚的铅云布满天空。
黑云压城,天早早黑了,用过晚膳,尊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敬事房来御景宫让皇帝翻牌子,尊抬眼一看,四个跪着的太监各举起的一个黑漆描金的盘子,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刻着妃嫔名字的牌子,其中一个里面空荡荡只有一个,阴贵人的。
“这是谁的主意?”
“太皇太后说,一次摆多了,陛下就挑花眼了!”
尊也懒得废话:“嗯,就她吧。”
话音刚落,外面狂风大作,闪电雷鸣,刚停了半天的雨,又要开始下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旭世子的秘密
内监告诉皇帝,阴贵人侍寝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尊也懒得废话:“嗯,就她吧。”
话音刚落,外面狂风大作,刚停了半天的雨,又要开始下了。
御前的一个太监多了一句嘴:这天气如此反常?陛下今夜要歇在骊宫了吧?听说本来寿王就吓病了。
尊皱眉。
高启明道:“要镇邪奴婢们过去也是一样的。”
敬事房的人也道:“御医看着就罢了,陛下大婚三日,今儿是第三日,就别去了。”
说话间,外面开始电闪雷鸣。
尊本来无论如何不要去,但天气实在恶劣,此时合上奏折,伸个懒腰:“听说小孩子生病,夜里会更重,还是去看看寿王,不然太皇太后明日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拿不准皇帝来不来,骊宫里脱敏按照嫔妃侍寝的细致把事事安排妥贴,可是主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尊到了的时候,太后寝殿里,一股汤药味弥漫,为怕康呼吸不畅,连香也没点,脱脱渔许是刚沐浴完,披散着长发,趿拉着绣花拖鞋,穿着一件白锦绒浴衣,懒懒地斜靠在贵妃榻上,抱着康。
脱嬷嬷跪在一个红木供案前,面前临时请来的一尊玉菩萨,她双手合什,夹着一个装着平安符的香囊,念念有词,像是正给那东西开光。
旭还没睡,踞在一旁给康念故事书,可婴儿不好好听,一会子就哭一阵,于是他又拿着波浪鼓逗他……
烦恼异常的小家伙听见外面高常世的声音:陛下驾到……
就咯咯笑起来,眼睛都成了月牙。
之后,就看见内监掀开珠帘,皇帝进来了,他的味道,他的影,他的手,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让凄冷的骊宫升起了太阳。
众人行礼,尊叫她们起来。从脱脱渔手里接过因为生病精神委蘼的婴儿,或许是婴儿看见了新奇又感兴趣的生人,他停止抽泣,一双澄清的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尊看,一圈浓密的睫毛外翻,粉白色的小嘴半张着,哈哈喘气,口水流下来,可爱的简直叫人忍俊不住。
尊笑着亲他的小脸,“你这是什么表情?”
“咯咯咯……”
哭咧咧一天的婴儿居然笑起来,把肥嘟嘟的小手伸进尊的嘴里,像是寻宝。
或许他出众的相貌连婴儿都可以攻略。
脱嬷嬷把平安符递过来给皇帝,请他给寿王戴上。
“陛下,老奴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见过有这样的怪事,您简直比御医还会医病,寿王像是好多了!”
脱嬷嬷的话逗的高常世道:“那是,陛下是神仙!”
“是,趁这会子寿王心情好些了,赶紧叫乳母过来喂奶。”
因叫外面待命的乳母进来。
脱敏躬身回道:“陛下,这里药味儿太浓,正殿里一切打点好了,您移驾过去就寝吧?”
“皇叔,儿臣要和您一起睡!”旭跳的高,兴致更高。
“嗯,走吧。”
尊领着旭要走,旭回头对脱脱渔道:“母后,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走呀?”
脱脱渔不理,敛衽道:“恭送陛下。”
“你也来吧,朕有事跟你商量。”
她愣了,随即答:“是。”
一行人出了太后寝殿,顺抄手游廊,更加雨横风狂,电闪雷鸣,旭紧紧拉着皇叔的手,到了正殿。
进去,宽敞的正殿富丽堂皇,碧纱橱里围着的书房里,地上鎏金熏香炉里燃的是尊常用的龙涎香,红木雕龙御案上文房四宝早就摆好,皇帝坐在一张舒适的大红金蟒靠背椅上据案批奏折,旭兴奋过度,一点儿瞌睡都没有。
为了表现自己勤奋好学,居然主动拿起笔来开始写一、二、三、亖……
脱脱渔在灯下给他们研磨。
“母后,儿臣一写字就犯困,皇叔每日要写那么多字,那他怎么受得了?”
鬼才知道!
尊瞟了一眼旭写的字:“唉!这孩子是个笨蛋呢,朕五岁的时候用脚都比你写的好,你说你像谁了?”
“像母后了呗!她那个字,据说和皇叔一样,都是臭狗shi。”旭一般写一边说。
“你!谁说的?朕要杀了他!”
苇原宫里的人都知道,皇帝因为十二岁出宫流放边关,就没怎么正而八经念过书,净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那字也是写的十分不堪,为此东城临一百个瞧不起这个皇帝女婿,每天都批阅他批阅过的奏折,哪一个字写的不好,就画个红圈,可是他太苛刻,十个字里面只有一两个字能入他法眼,真是叫人恨不得拿刀宰了他,皇帝为了这个也很自卑。
“是脱嬷嬷说的,她还告诉儿臣一个惊天大秘密。”
什么?
旭红了脸,把笔放在笔架上,转过去兴奋地趴在尊的耳边悄悄道:“不是皇后娘娘说叫母后不认儿臣么?儿臣回来哭了一夜,脱嬷嬷实在忍不住了,她悄悄告诉儿臣,说儿臣本来就是皇叔和母后在锁阳偷着生下的私生子,为了掩人耳目才把儿臣送给了从前的废太子,后来那个男人犯了罪,您就把儿臣又抱回来了,可是如今您做了皇帝,这种事说出去就像打弹子一连输十场,丢死个人,所以,儿臣只被允许称呼您皇叔,不过母后还是把儿臣认下了,因为她实在是太爱儿臣啦!想想,那时您在大福殿对儿臣说把那个从前的母亲忘了,她不是你母亲!原来是这个意思,哈哈哈!”
尊听了他的“秘密”哭笑不得。
“她还说,儿臣集中了皇叔和母后所有的缺点,兵痞子加无赖,总之这一辈子别想做太子了,能到上林苑做个驯兽人就算是有大出息了!”
尊严肃地说:“你可别小瞧驯兽,比做太子可难太多了!”
“说的好像您做过太子似的!”脱脱渔没听见旭的悄悄话,只听见尊最后一句。
旭皱眉训斥:“母后,我们男人说话,你们女人少插嘴。”
尊:“骊宫里只有脱嬷嬷最靠谱。”
旭点头同意:“脱嬷嬷还说母后是她教引失败的例子,为了不重蹈覆辙,她决定不让儿臣知道什么是马吊,什么是二五八万,什么是自摸清一色十三幺……
尊:停!停!打住,朕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快成赌神了!以后记住,每日叫赵嬷嬷送你到鸿渐宫去跟着脱脱才人写大字一个时辰。”(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雷奔云谲
尊:“骊宫里只有脱嬷嬷最靠谱。”
旭点头同意:“脱嬷嬷还说母后是她教引失败的例子,为了不重蹈覆辙,她决定不让儿臣知道什么是马吊,什么是二五八万,什么是自摸清一色十三幺……
尊:停!停!打住,朕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快成赌神了!以后记住,每日叫赵嬷嬷送你到鸿渐宫去跟着脱脱才人写大字一个时辰。”
他提起脱脱朔华,脱脱渔更加面沉如水。
“鸿渐宫?那里面住着老虎还是狮子?”
这时候,高常世进来送茶和点心。
笑嘻嘻答话:“旭世子,老虎和狮子都在北上林苑,鸿渐宫在西宫群,里面住的是脱脱才人,大兴府有名的才女,才色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哼!鸿渐宫附近住的是什么人?”
“自然是长信宫储婉仪,钟粹宫元嫔,元承荣,还有娇兰殿阴贵人……”
“这就对了,估摸着那些坏女人都住一起,所以皇叔,儿臣绝对不去那个地方!”
尊和脱脱渔面面相觑,这个小子大前夜要找那些女人拼命,这个印象深种,以后怕是再也无法扭转。
“那就让脱脱才人每天来骊宫指点你好了,叫你母后也别老打马吊了,陪着你一起练字。”尊喝了一口茶。
旭拿起一块枣泥栗子糕,递给尊:“唉,腰酸腿疼,皇叔,咱们终于可以休息了!”
“休息个屁!才写了四个字。”
“皇叔,您呢?儿臣和母后的字写好了,您要还是那样,这一家三口里您就成这个了!”旭伸出小拇指鸟戏尊。
尊笑道:“怎么可能?还有康垫底呢?他除了吃就是拉……”
众人哈哈大笑。
旭跟着笑了一回,忽然面色一变,又趴尊的耳朵上叽咕:“皇叔,康该不会也是您和母后生的?”
尊吓得摆手:“不是!说起来你别不信,他是朕的亲弟弟,你的亲叔父!”
这个辈分旭不懂,他指着自己:“这么说只有儿臣是?”
“只有你是!”尊斩钉截铁地应道。
又叮嘱道:“还有,这个秘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皇叔就有麻烦了,皇帝也做不成,就像废太子一样了。”
旭郑重其事:“儿臣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赵嬷嬷,来拉勾盖章!”
两个人小指钩小指,大拇指印在一起。
脱脱渔和高常世齐声问:“什么秘密?”
“才不告诉你们!”
脱脱渔道:“不说也知道,过两天是你的生辰,满六岁了。”
旭冷笑:错!完全错!
一个太监过来回禀事情,高常世躬身告退,去了太监休息的寓所。
旭吃了点心,漱了口,又继续写字,脱脱渔在一边指点,一会儿,两个人就急了,一个说那种写法不对,一个说母后写的也不好。
尊骂旭道:别跟你母后没大没小的,有吵架这功夫,都能写好几篇了。
旭顶嘴:儿臣发现,只要吵架,每一次皇叔都向着母后,您是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这孩子,找揍呢!
阿!疼疼疼……
旭又用对一句成语,头上被“亲生父母”分别定了两个包……
乖乖写起字来了。
尊开始说正事:自从江华走了,你把成修馆交给一莲大师管理,可那是太子余党的老窝,除了他们就是些纨绔无赖,一莲谦谦君子,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些家伙?
前两天,那些人又联名上书,诉你父亲人已经身在琉地,既然远离朝堂,就不能让太后一个女流之辈议政,在幕后操纵朝局,强烈要求他养病为主,退出崇政院,
而他们刚上书,午后成修馆就被一群泼皮砸了,幸亏那些泼皮还不至于敢动太后的老师一莲,就算如此,有几个学子被打伤了。
尊一边批奏折一边说话,也没瞧脱脱渔。
“所以,朕已经下令封了成修馆,如此一来,脱脱英辛辛苦苦为庶民子弟谋出路的学馆就废了。”
“哼!放出来的一批死忠太子余孽都聚集在成修馆,没了江华,阴山明着不出面,找几个人过去煽动蛊惑还是轻而易举,搞什么联名上书,这两天臣被拘着,脱脱党里有人过去教训他们了,活该!杀了他们都富裕,一群傻瓜,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脱脱渔气的把砚台快磨穿了。
“杀人就算了,朕打算下令把他们驱逐出大兴府,三天内成行。”
脱脱渔停下磨墨的手,摇头道:“陛下不可!太子<党从前都是朝廷命官,个个家产被抄没,不依附僧道会就没有立锥之地,难为生计,没了太子的太子<党之所以还这么激进,无非是觉得从前糊里糊涂被牵扯入狱有冤无处诉……”
“哦,冤?他们是太子<党,太子犯事,他们自然难逃株连,这有什么好冤的?”
脱脱渔刚要说话,就住了口,看见旭趴着睡着了,过去想要抱起来,“陛下,您批奏折,臣不打扰了。”
“把他给朕吧!你,抱不动!”
尊放下笔,过去弯腰抱起旭,进到内殿,脱脱渔只得当先引路,掀开红玛瑙珠帘,尊进去看见里面简直布置的,红烛高烧,红色虚花地毯,大红绣龙凤锦帐,和洞房一般无二。
把床上幕帷撩起来,吓了一大跳,大避役必胜趴在里面,她气的不知如何是好,想用刀出去把脱敏杀了,又做不到,就呆在那里,僵尸一般。
从前必胜在锁阳被她成天欺负揉搓,对她再熟悉不过,看她整个人杀气腾腾,就愈发缩在那里,小红眼睛委屈地瞧着她。
尊把熟睡的旭放到床上安顿好了,盖上红色鸳鸯锦被,那必胜终究害怕脱脱渔,吓的慢慢爬下床,爬到窗棂上听外面的暴雨如注。
“陛下,您别误会,臣早说了,叫脱公公把这了尘殿恢复原状,可他就是不听!”
脱脱渔局促地站在床边,和高大的尊站在一起,她看不见他的眼睛,只看见他胸前的五爪金龙,腾云驾雾,威风凛凛。
“不用解释,朕知道你心里只有那个人。”
脱脱渔不语。
“不过这好像是你父亲的意思?”尊用手弹了弹那些红色的同心结,这内殿,就差对面的女人盖上红盖头了。
她沉着脸冷笑:“别把人都想的那般龌龊,父亲再不济,施美人计也不会要臣来,要不然鹿乃姐姐也不会进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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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雷奔云谲
尊:“骊宫里只有脱嬷嬷最靠谱。”
旭点头同意:“脱嬷嬷还说母后是她教引失败的例子,为了不重蹈覆辙,她决定不让儿臣知道什么是马吊,什么是二五八万,什么是自摸清一色十三幺……
尊:停!停!打住,朕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快成赌神了!以后记住,每日叫赵嬷嬷送你到鸿渐宫去跟着脱脱才人写大字一个时辰。”
他提起脱脱朔华,脱脱渔更加面沉如水。
“鸿渐宫?那里面住着老虎还是狮子?”
这时候,高常世进来送茶和点心。
笑嘻嘻答话:“旭世子,老虎和狮子都在北上林苑,鸿渐宫在西宫群,里面住的是脱脱才人,大兴府有名的才女,才色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哼!鸿渐宫附近住的是什么人?”
“自然是长信宫储婉仪,钟粹宫元嫔,元承荣,还有娇兰殿阴贵人……”
“这就对了,估摸着那些坏女人都住一起,所以皇叔,儿臣绝对不去那个地方!”
尊和脱脱渔面面相觑,这个小子大前夜要找那些女人拼命,这个印象深种,以后怕是再也无法扭转。
“那就让脱脱才人每天来骊宫指点你好了,叫你母后也别老打马吊了,陪着你一起练字。”尊喝了一口茶。
旭拿起一块枣泥栗子糕,递给尊:“唉,腰酸腿疼,皇叔,咱们终于可以休息了!”
“休息个屁!才写了四个字。”
“皇叔,您呢?儿臣和母后的字写好了,您要还是那样,这一家三口里您就成这个了!”旭伸出小拇指鸟戏尊。
尊笑道:“怎么可能?还有康垫底呢?他除了吃就是拉……”
众人哈哈大笑。
旭跟着笑了一回,忽然面色一变,又趴尊的耳朵上叽咕:“皇叔,康该不会也是您和母后生的?”
尊吓得摆手:“不是!说起来你别不信,他是朕的亲弟弟,你的亲叔父!”
这个辈分旭不懂,他指着自己:“这么说只有儿臣是?”
“只有你是!”尊斩钉截铁地应道。
又叮嘱道:“还有,这个秘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皇叔就有麻烦了,皇帝也做不成,就像废太子一样了。”
旭郑重其事:“儿臣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赵嬷嬷,来拉勾盖章!”
两个人小指钩小指,大拇指印在一起。
脱脱渔和高常世齐声问:“什么秘密?”
“才不告诉你们!”
脱脱渔道:“不说也知道,过两天是你的生辰,满六岁了。”
旭冷笑:错!完全错!
一个太监过来回禀事情,高常世躬身告退,去了太监休息的寓所。
旭吃了点心,漱了口,又继续写字,脱脱渔在一边指点,一会儿,两个人就急了,一个说那种写法不对,一个说母后写的也不好。
尊骂旭道:别跟你母后没大没小的,有吵架这功夫,都能写好几篇了。
旭顶嘴:儿臣发现,只要吵架,每一次皇叔都向着母后,您是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这孩子,找揍呢!
阿!疼疼疼……
旭又用对一句成语,头上被“亲生父母”分别定了两个包……
乖乖写起字来了。
尊开始说正事:自从江华走了,你把成修馆交给一莲大师管理,可那是太子余党的老窝,除了他们就是些纨绔无赖,一莲谦谦君子,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些家伙?
前两天,那些人又联名上书,诉你父亲人已经身在琉地,既然远离朝堂,就不能让太后一个女流之辈议政,在幕后操纵朝局,强烈要求他养病为主,退出崇政院,
而他们刚上书,午后成修馆就被一群泼皮砸了,幸亏那些泼皮还不至于敢动太后的老师一莲,就算如此,有几个学子被打伤了。
尊一边批奏折一边说话,也没瞧脱脱渔。
“所以,朕已经下令封了成修馆,如此一来,脱脱英辛辛苦苦为庶民子弟谋出路的学馆就废了。”
“哼!放出来的一批死忠太子余孽都聚集在成修馆,没了江华,阴山明着不出面,找几个人过去煽动蛊惑还是轻而易举,搞什么联名上书,这两天臣被拘着,脱脱党里有人过去教训他们了,活该!杀了他们都富裕,一群傻瓜,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脱脱渔气的把砚台快磨穿了。
“杀人就算了,朕打算下令把他们驱逐出大兴府,三天内成行。”
脱脱渔停下磨墨的手,摇头道:“陛下不可!太子<党从前都是朝廷命官,个个家产被抄没,不依附僧道会就没有立锥之地,难为生计,没了太子的太子<党之所以还这么激进,无非是觉得从前糊里糊涂被牵扯入狱有冤无处诉……”
“哦,冤?他们是太子<党,太子犯事,他们自然难逃株连,这有什么好冤的?”
脱脱渔刚要说话,就住了口,看见旭趴着睡着了,过去想要抱起来,“陛下,您批奏折,臣不打扰了。”
“把他给朕吧!你,抱不动!”
尊放下笔,过去弯腰抱起旭,进到内殿,脱脱渔只得当先引路,掀开红玛瑙珠帘,尊进去看见里面简直布置的,红烛高烧,红色虚花地毯,大红绣龙凤锦帐,和洞房一般无二。
把床上幕帷撩起来,吓了一大跳,大避役必胜趴在里面,她气的不知如何是好,想用刀出去把脱敏杀了,又做不到,就呆在那里,僵尸一般。
从前必胜在锁阳被她成天欺负揉搓,对她再熟悉不过,看她整个人杀气腾腾,就愈发缩在那里,小红眼睛委屈地瞧着她。
尊把熟睡的旭放到床上安顿好了,盖上红色鸳鸯锦被,那必胜终究害怕脱脱渔,吓的慢慢爬下床,爬到窗棂上听外面的暴雨如注。
“陛下,您别误会,臣早说了,叫脱公公把这了尘殿恢复原状,可他就是不听!”
脱脱渔局促地站在床边,和高大的尊站在一起,她看不见他的眼睛,只看见他胸前的五爪金龙,腾云驾雾,威风凛凛。
“不用解释,朕知道你心里只有那个人。”
脱脱渔不语。
“不过这好像是你父亲的意思?”尊用手弹了弹那些红色的同心结,这内殿,就差对面的女人盖上红盖头了。
她沉着脸冷笑:“别把人都想的那般龌龊,父亲再不济,施美人计也不会要臣来,要不然鹿乃姐姐也不会进宫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记耳光
脱脱渔沉着脸冷笑:“别把人都想的那般龌龊,父亲再不济,施美人计也不会要臣来,要不然鹿乃姐姐也不会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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