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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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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风哥哥要本宫说什么?要是父亲有命,要本宫检点自身,本宫自然照做。”

    脱脱渔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话,顺手拿起来一个自己第一次学着绣的荷包,也许是不会绣花,上面绣的是流风两个字,歪歪扭扭的,自己从前怎么就不知道矜持?怎么就不知道检点?她把那个荷包捏在手里,希望它是一个脆麻花,供她捏得粉碎,可惜不是,那东西软绵绵的柔韧无比,还带着那么美丽的穗子,千丝万缕在纤纤玉手中流转,乱纷纷理不出个头绪……

    放下那个俱名的荷包,她开始像一个真正的宫里嫔妃打官腔:“流风大人别生气,在宫里,你是黄门侍郎,本宫是太后,你在本宫面前行了跪礼,那一刻,想必你的整个人已经准备好一生称臣,所以你就不要再为本宫操心了。”

    “我……”流风蹙眉看着面带冷漠的少女,他真想告诉她,那是为她好,她怎么就不明白一个真心为她着想的人,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他当他出口要辩解的时候,又词穷。

    “你的意思是,我在朝里一直不认你,以后就再没资格管你了对么?”

    流风放弃了解释,气愤莫名,身体竟然微微颤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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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对牛弹琴

    “你的意思是,我在朝里一直不认你,以后就再没资格管你了对么?”

    流风放弃了解释,气愤莫名,身体竟然微微颤抖。

    脱脱渔感到了他的憋闷,心里就一软,过去,握着他的手,柔声道:老实说,这么久了在朝议上你把我当做陌生人,我的心里很……

    她斟酌用语,终究还是改口:心里有一点点不自在,可那是在宫里,在宫外,你是我的流风哥哥,我是你的鱼儿,你怎么管我都行,你瞧,满池的鳟鱼都要你给喂食,否则它们就会饿死。”

    她此时才变成了从前的脱脱渔,流风立时被她温言软语消了气:“哦,饿死个鬼!你这个家伙,小时候顿顿不好好吃饭,我怕你长不高,撵在你屁股后面给你喂饭,可是你呢?以为我和你玩儿捉迷藏,一顿饭下来,我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哪有的事,饭我都是自己吃的!”脱脱渔听见他此时提起往事,却没什么温馨的感觉,反而相当别扭,他就要做朔华姐姐的新郎倌了。

    哪知,流风一说起她小时候,就停不下来:“还有一次,探险居然潜入到大人的藏珍阁里,把几幅孤品绝世的画,用笔留下:脱脱大侠到此一游,那是先帝赐给大人的,若泄漏出去,脱脱家的人一个别想活,大人气的大发雷霆,花了一个月时间,呕心沥血临摹后,忍痛把那几幅画付之一炬……”

    “哈!从那以后,父亲画画的技艺突飞猛进,简直可以和吴道子媲美!先帝大加赞赏……”她希望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可是不说从前的事,他们好像没话说。

    “还有脸说,咱们跪了几天?饿的哭咧咧的那个人是谁呢?”

    脱脱渔急忙岔开话题。

    “流风哥哥,父亲的意思其实是把这些东西付之一炬吧?你不忍心,才把它们搬过来的对么?”

    流风摇头:“真是大人的吩咐,他说,这些东西摆在这个不伦不类的园子里,最合适不过……”

    脱脱渔沉默半晌。

    “流风哥哥,你当初就不应该建这个园子,让父亲误会……”

    流风道:“哼!那时候我不知道你以后会进宫,我只想着,等园子建好了,我就把你接出魏王府,因为王妃她对你实在是……”

    听他提起死去的母亲,她急忙用手堵住他的嘴,留下泪来:“流风哥哥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死一万次不能赎罪!”

    流风看见她哭了,他几乎没见过她哭,就轻轻地搂住她,道:“不,从前你过的够痛苦了,我只盼说动大人把你从魏王府接出来,即使大人误会些什么。可是,等这园子完工了,你却进宫了,做了望门寡,要痛苦一生么?怎么就没个完了?”

    脱脱渔勉强笑道:“流风哥哥,你不用这样,那只能说明我这天命孤煞星不是白叫的。”

    她打了个哈欠,结束了这场谈话。

    我困了……

    那我弹琴给你助眠。

    她点点头,长长松了一口气。

    高启明第一次出宫替皇帝办事,自然十分卖力,风风火火赶到内湖边,一大片灰色瓦漏,白壁被绿竹掩映的楼宇在望,一片迷蒙的月色下,几百御前侍卫军把那里团团围住,畅园里的奴婢才知道流风大人领来的根本就不是洛神馆的歌妓,而是当今骊宫的太后娘娘,想想刚才的无礼嘲讽,个个吓的裤裆里夹不住尿。

    更早一些的时候,高常世位于铅饼子胡同的外宅里,他的妾彩虹洞房花烛酒意被吓醒,大红喜服衣衫不整,头上钗环横斜……

    被禁军带到畅园小红楼的二楼,气喘如牛。

    走廊上就听见琴声流转,仙音绕梁,循着声音进去一间精致的闺房里,瞧见外间坐着流风大人,一道珠帘里,一个小美女躺在里面……

    一看知道怎么回事了,彩虹伏地大哭:太后娘娘,流风大人逃命!奴婢拼了这条性命护您们周全。

    也不知道她瑟瑟发抖,能护得了谁的周全?

    脱脱渔醒了,坐在床上,揉着眼睛:怎么了?彩虹姐姐?

    高启明跪在珠帘外回禀:“启禀太后娘娘,陛下刚刚得一梦,梦中见水里有鱼做人形呼救,醒后心绪不宁,招钦天监的监副一问,监副大人称,此梦乃是大凶之兆,太后闺名犯忌,恐有刺客对太后不利,陛下因此下旨遣奴婢来接太后娘娘回宫。”

    “哼,有鼻子有眼的!”脱脱渔四仰八叉又躺下。

    高起明心想,编了一路呢!

    又道:“陛下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彩虹此时才定下神来,拍了高启明一巴掌:吓死我了!你干爹今夜醉的不醒人事,偏你带着这些兵来,不由分说,架起我就走,我还以为太后活不了了!

    高启明道:陛下口谕,让高常世妾侍奉太后娘娘换衣,接回骊宫,期间不许任何人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彩虹跪下三呼万岁,她纳闷,高常世娶老婆那是绝密,宫里的人没一个人知道,高启明都不知道他的外宅在那里,皇帝怎么会知道?

    脱脱渔知道不能再问太多,就下床道:知道了,本宫自己换衣服,你们在外面候着。

    “太后娘娘穿骑射服好了,陛下让奴婢给您带来了,而且给您牵来了逸骊。”

    脱脱渔坐起来,拢拢长发,道:“流风哥哥,给我递进来吧。”

    高启明刚要阻拦,彩虹把他拉走,出去等就行了!好家伙,感情干爹新娶的娘子力气这么大。

    脱脱渔换好了流风递过来的衣服,随便把长发用浅紫色的缎带系了,走出珠帘外,见他坐在琴凳上沉默不语,就道:流风哥哥,别担心,我没事。

    流风依旧默然。

    只有外面芙蕖池的一片蛙鸣,此起彼伏。

    很久了,脱脱渔才道:“不过,我不在也好,你就不用整夜弹琴哄我睡觉那么辛苦。”

    “是阿,谁愿意对牛弹琴?”流风轻轻叹息。

    “你才是牛!”骂一句,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朔华姐姐……她好么?”

    她艰难地问,总是要问的。

    “嗯……自从王妃去世,她病了一阵子,如今好了。”

    “要不要本宫给你们赐婚?”脱脱渔低声道。

    流风不答,外面高启明开始催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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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做贼心虚

    脱脱渔问及要不要给他和脱脱朔华赐婚。

    流风不答,外面高启明开始催促。

    走出去之前,她撂下话来:流风哥哥不必觉得内疚,一开始你为我建这园子,只怕父亲就误会了你的心意,所以你就越来越难说出口,等到我进了宫,你又顾忌父亲知道你们已经私定终身,终究对朔华姐姐名声有碍,如今我来赐婚,他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这是万全的法子,而且,我很高兴,今生有机会报答你对我的教引之恩。

    四层小楼的晒台上,一身白衣的翩翩佳公子凭栏远眺,目送穿紫色骑射装的脱脱渔骑在一匹纯黑色的骏马上,被一群禁卫军护拥着绝尘而去。

    那个从小自己就开始陪伴着长大的女孩儿,或许人往往对太习惯的存在就视而不见。她自幼就在他的琴声中入睡,在他的箫声中醒来。

    她会不会回头看一眼?这是属于她的畅园,她的背影在人群里楚楚可怜,不知道那么站了多久,属于了苇原宫的太后终于没有回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他如雕像,明天上朝,他又和她变成陌生人了,唉!女大不由娘……

    流风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想到这样恶心的俗语。

    “大人,大郡主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他回过神来。

    仆人拿着灯笼,在前引路,从几转楼梯下去,到了一楼的廊上,靠近莲花池最近的地方有一个会客厅,精致雅洁,灯光辉耀,脱脱朔华已经被让到里面的宝椅上坐着喝茶等候。

    “她呢?”

    流风刚一进去,脱脱朔华站起来,劈头就问。

    “走了。”

    流风简短两个字回答。

    命仆人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一阵阵莲花的清香从窗纱外面透进来,虫鸣蛙叫,池子的一角有鱼儿潜水“噗通噗通”的声音。

    趁仆人出去准备茶点,脱脱朔华一张脸板着,道:“流风哥哥!请你不要这样好吗?三天前,宫里就来了内监传旨,说今日是父亲大寿,太后娘娘得太皇太后特别恩典,回府给父亲贺寿,着魏王府预备接驾,为此,我还指挥奴婢们把府里装饰一新。可是没曾想,父亲他在白驼城行宫不回来。于是我巴巴地等了一天,太后娘娘连个人影也不见,想着她贪玩,可是这都半夜了,我猜她一定来找你了。都回来了还躲在藏着干嘛?做贼心虚?”

    流风被她一顿抢白,重复道:“做贼心虚?这话从何说起?”

    “明知故问!她害死母亲,哪还有脸回到魏王府?”

    流风才恍然大悟,这就是鱼儿执意要睡在洛神馆的原因?可刚才自己还说她不知检点。

    “朔华,你不要拿这个来责备鱼儿好么?她就是因为怕你,才躲着不敢见你的。”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了逃婚出去,居然刻意制造一起母亲暴死的事故,她就算是逃走,杀几个王府的侍卫,我也不会有二话!”

    “道理虽如此,可她还是个孩子……”

    “流风哥哥!醒醒吧!她早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你就不要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再护着她了,她心如蛇蝎,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害,这样的大罪,金凉律法里都够车裂的了!”

    流风知道为了魏王妃的死,脱脱朔华痛苦万分,为了这个,她恨脱脱渔入骨,失去了理智,这也不能怪她。

    脱脱朔华一张俏脸满是怒意,“说!她在哪儿猫着呢?这都当了太后娘娘了,也该成熟些了吧?还只管鬼鬼祟祟的,丢死人了!”

    流风道:“鱼儿真不在,她是来找我了,可是皇帝派人连夜把她接走了,那是刚才的事。”

    皇帝……派人接的?

    脱脱朔华要找脱脱渔发泄这些日子来心里的愤恨,扑了个空,失望之余,又担心起来:“流风哥哥,该不是那死丫头又闯什么祸了吧?会不会连累魏王府?现在祁王和阴山也很猖狂。”

    仆人在外面奉茶点,问进。

    流风道:进来吧。

    脱脱朔华急急追问:“听说太后刚进宫就把有孕的曹修仪娘娘打得差点儿小产,那一次能活下来,亏了父亲去信给皇帝求情,这一次又是什么事?夤夜被皇帝派兵捉拿回宫?”

    流风摇头道:“说什么捉拿?是接回去,因为据御前的小高公公说,皇帝刚才做一梦,梦见水里有鱼作人形呼救,招钦天监卜卦,卦象显示对骊宫不利,想来太后娘娘闺名为鱼,正应梦境。他怕太后娘娘在宫外有什么不测,所以……”

    “哼!这个皇帝还真闲,后宫佳丽三千,他偏偏梦见天命孤煞星,深更半夜的不正是临幸妃子最忙的时候吗?他居然还打发人来接,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脱脱朔华的语气神态,要是流风闭着眼睛,以为魏王妃又复活了。

    一边上点心热茶的两个仆人听着笑道:“大郡主,咱们太后娘娘可威风了,御前的小高公公亲自牵了陛下的爱马逸骊来接,几百禁军护卫,来侍奉她穿衣梳头的居然是御中府都管高常世新纳的妾,她说奉陛下口谕,除她之外,旁人接近太后娘娘三尺之内,格杀勿论!”

    另一个也帮腔:“奴婢还瞧见小高公公手里绕着皇帝特赐的金牌,说那是开九重宫门的信物,想来为了一个梦,苇原宫里已经震天动地了,呵呵呵……”

    脱脱朔华心里极不舒服,又说不出为什么,冷哼一声:“这皇帝真是醉了!听说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年,按理说历代君王刚继位都要励精图治,大展宏图伟业,把国家治理好,以为后世留下福荫和口碑。这个人可好,专门学周公解梦,还解释的全然不通,幼稚的跟蒙童没两样,做梦梦见鱼作人形,那就是太后?那要是梦见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那就是我喽?”

    老仆人不识相地插嘴:“可是,大郡主,皇帝就算做了那样的梦,他也不认识您呐!”

    “钦天监是干什么的?卜了卦不就知道了么?”

    屋子里一阵难堪的沉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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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章浅笑擘莲蓬

    钦天监是干什么的?卜了卦不就知道了么?

    屋子里一阵难堪的沉默……

    脱脱朔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站起来,撒娇道:“流风哥哥!你既见了太后,为什么不立刻把她领回府呢?咱们三个人有好久没聚一聚了,自从她跑出去了。”

    “是阿!当初听说她趁王妃咽气时偷偷跑出府,我还和宇明,房弘毅他们满大兴府附近找,可江华却说,不用找了,鱼儿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那时我就想,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她那小小的肩膀为什么要扛这么多?”

    流风也解释不了为什么那时脱脱渔消失了自己就处于了疯狂状态?或许妹妹丢了,做哥哥的心急如焚也是正常的。相反,王爷倒跟没事人似地,为死去的王妃举行了隆重的丧礼。朔华更是因为母亲死了伤心欲绝,哪里顾的上脱脱渔的事?

    只有他一个人跟丢了魂一般,毕竟脱脱渔虽顽劣不堪,却一直都是在大兴府的地盘上,有魏王做靠山,有那么多狐朋狗友,自己和宇明又随时照看。可那次的出走,怕奴婢们瞧出来据说什么都没带,怕连累旁人,谁都没找。

    只身一人,一个少女,路上还被月道组追捕,果然,她逃不出大人的五指山,被“捉拿归案”,等他知道,彼时,脱脱渔已经进宫,并做了太后……结果,他什么忙也帮不上,什么也为她做不了……

    这时,脱脱朔华打断了他的沉思:“流风哥哥,太后娘娘她都说什么了?”

    因怕发胖,一向注重自己美丽的女子没吃点心,拿着仆人新采的莲蓬,拨开里面的鲜莲米来吃。

    流风想了想,还是别说皇帝和脱脱渔一起来洛神馆的好,因为畅园的奴婢和大兴府每家豪门的奴婢都一样八卦,传出去就不好了。

    就道:“先帝丧礼已过,礼部和御中府照例选采女充实后宫,大都的达官显贵为攀龙附凤,纷纷想法子给花鸟使打点,把自家的宗室女送进去封妃。太皇太后因瞧名单上没有脱脱家的宗室女,就问为什么,咱们太后娘娘回答,今时不同往日,因为碍于齐王阴山父子是花鸟使,他们和脱脱家不和是公开的秘密,所以脱脱家即便选送了宗室女,第一轮一定被刷下来就索性不送。太皇太后就让太后回来,给大人稍话,拟个名单上来她老人家亲自挑一两个。我已经五百里加急给大人送信去了。”

    “那……单子……拟好了吗?”

    脱脱朔华边问,边剥莲蓬,手下一用力,竟然把食指中指,葱管似的指甲齐齐窝断了半截。

    流风注意到了,急忙从她手里把莲蓬拿过来,一粒一粒剥开,放在一个红色的漆碟里,递过去,脱脱朔华却不接,张开樱桃小嘴,嗷嗷待哺,流风笑着,给她喂到嘴里。

    因道:“哪里用拟什么单子?不比别的金凉世家,有近百年的家谱,人丁兴旺,脱脱家从前默默无闻,自大人发达到现在只不过才十几年的光景。人口除了奴婢,正经主子掰着十个手指头都数的出,这十家里没嫁的适龄宗室女连嫡出带庶出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个,关键在于宫里面那一道道繁琐的验身关卡,对女子的长相身高乃至气质极其严苛,非绝色不能入选,用脑子过一遍,只有二三个能被送进宫去给太皇太后斟酌。其实太后娘娘最看好大伯父的小女儿鹿乃,第一,她的父亲象飞伯伯是封侯的刑部尚书,而且皇帝对他印象良好,其二,凭她的姿色进宫皇帝一定喜欢,想来此时他们府里一定高兴的夜不能寐了!”

    脱脱朔华停止吃莲米,冷笑道:“呵呵……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脱脱鹿乃那呆子针都扎不出血,那是皇宫,是斗智斗勇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会祸及母家,一个惹祸精脱脱渔进宫去了,让脱脱全族都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从前先帝在,父亲在,她做皇后还勉强可以混过去。可现在已经是新帝的天下了,她又做了过气的太后,要是脱脱家再不出个皇后,齐王阴山本来就是皇帝的嫡舅舅,只怕他们两家联合,父亲的地位岌岌可危。”

    流风笑道:“皇后?别妄想了吧!太皇太后已经把东城家的女儿迎进宫去了,钦天监选的皇帝大婚的吉日是在八月十九。而且由于先帝在日为了大人打压皇族十分血腥,前车之鉴,只怕现在脱脱家的女儿进了宫,别说专宠了,能像一般的妃子,就阿弥陀佛了。”

    一边的仆人又忍不住插口:“据说皇帝专宠着一个锦昭仪,乃是乌鹊国的公主,第一大美女,她刚来大兴府的时候,奴婢就在西圣大街瞧见过,啧啧啧,貌美如花不说,那身材叫人看了流鼻血,咱们鹿乃小姐论出身美貌哪一条都不是个呢!”

    流风瞪了他一眼:“就算在自个家,这么说也要当心脑袋!下去,不叫你别上来!”

    两个仆人笑着退下。

    屋子里只剩他们俩。

    脱脱朔华道:“太后娘娘就说了这些?她就没和你叙叙旧情?”

    流风用鼻子嗅嗅,“阿,这屋子忽然弥漫着一股酸气。”

    “流风哥哥坏死了,我怎么会吃那丫头的醋?她不是能跟我比较的级别好么?”脱脱朔华娇声嗔怪。

    流风笑道:“那个家伙从来也不跟人家比,她实在太懒了。”

    “你在替她找借口吗?她自幼那么任性不就是你惯的?”

    “那是因为王妃她从来记不起自己还有一个小女儿……”

    “就是流风哥哥总是这样子,那个丫头才对你一直有幻想,一直想嫁给你!”

    流风摸着她的秀发,“不是的,朔华,你完全误会了,鱼儿她一直把我当作和宇明一样的……不,也许还不如宇明。”

    “哼!你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算了,一说起母亲我就没什么心情,你还是送我回府吧。”

    “今夜……别走了好么?”流风眼睛里闪出一抹柔光,轻轻道,把她拉过来,搂着亲吻……

    说实话,流风这样的亲昵,是他们交往中极难得的,因为从前每一次亲吻都是脱脱朔华主动,那好像成了一种习惯。(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碎了一地的诺言

    流风眼里闪出一抹柔光,搂着脱脱朔华亲吻,要她留下过夜。

    说实话,流风这样的亲昵,是他们交往三年里屈指可数,因为从前每一次亲吻都是脱脱朔华主动,那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更别说要共度良宵了,禁欲的男子说出这话,就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稀奇。

    缠绵了良久,脱脱朔华还是把头稍稍后仰,用手指捋好鬓发,沉下脸摇头拒绝:“我不能留下来,咱们还没……”

    “哦,王妃也走了这么久了,我也是时候提咱们的婚事了。”

    等了三年多,他说出了自己想听的话。

    脱脱朔华笑着攥粉拳打了他一下,娇声道:“哦!流风哥哥终于想通了?不怕大人责怪你了?”

    “从前的情形你也知道,都是魏府郡主,给你提亲的人踏破门槛,可鱼儿就无人问津,大人为此事烦心透了,所以我不能再给他添堵。如今鱼儿做了太后,这就没什么了。而且,要是跟大人直接提出了,只怕他会怀疑咱们提前有了私情,太后娘娘她刚刚跟我说,要亲自给咱们赐婚,这样子岂不是既成全了好事,又保全了你的名声?”

    脱脱朔华听了流风的话,脸色由羞红转成僵白,欢喜的心情一下子从云端跌到十八层地狱,眼睛瞪的大大的,“她居然给我……赐婚?

    “怎么了?朔华,好像不高兴的样子,骊宫太后娘娘赐婚那是无上荣耀。”

    脱脱朔华摇头,眼睛里寒光凛凛,道:“哼!做梦都没想过我的无上荣耀要她来给,她这是拿身份压谁呢?”

    流风没想到她不欣喜若狂,还生气了,就道:“瞧你,都是一家人,鱼儿又怎么会拿身份来压你?其实这件事我想了好久,如果我去请安王进宫求华太后赐婚也使得,可如此一来,大人一定知道我和你私定终身,说到底,骊宫太后这是顾及你的名声……”

    “名声?我的名声要她来顾及?她才是臭名远扬吧!”

    “好了!别闹别扭了,明日我就开始准备筹备婚礼事宜。”

    “哼!若我大婚之日穿着大礼服跪在脱脱渔那个家伙面前谢恩,恐怕母亲会气的从坟茔里跳出来,一个天命孤煞星给我赐婚,那我就等着守寡吧!”

    她越说越气,拂袖而去。

    过了一会儿,“劈哩叭啦!哐啷啷啷”!

    外面走廊一阵乱响,不出去看也知道,那些檀木架子上摆放整齐的名贵盆栽纷纷被她扔到地上砸碎了……流风觉得,那是碎了一地的诺言。

    离开畅园,脱脱渔没回头看,她不知道那个园子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就为了陈列那些可耻的记忆?也许流风哥哥没明言,但是做为和朔华姐姐新婚洞房,魏王府里已经不会有属于她的一点儿痕迹。

    一路上,一句话没有,这种感觉好讨厌,被束缚了。

    等她被横亘在眼前高不可仰的宫墙压迫到眼晕的时候,等她嗅到那座宏伟建筑里透出的古老又腐朽的野蛮味道的时候。忽然想起,第一次进宫的时候,香车宝马,马车里,自己的手脚被捆住,嘴上被绳子勒住,像条狗。那时她打死不愿意进来的原因,一旦进了这个迷宫一般大的宫殿,就一辈子走不了了,因为她做了皇后,就意味着把脱脱家宗族上千口老幼的性命攥在了手中,当然了,姓脱脱的真没有那么多了,不过是奴婢成群,可奴婢也是人那,如玳瑁、珍珠、珊瑚、翡翠还有自己的脱嬷嬷……

    只不过在宫外待了几个时辰,那短短的时刻,她又回到从前那无拘无束的生活,呼吸到了那新鲜的空气,她几乎打算再也不回来了,可是这不现实。

    她正在进入皇帝的方圆十里……哦……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这之前她还把他当做了最好的朋友,一如一莲,江华,房弘毅……可转脸,他就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其实他是个皇帝……

    是不是,父亲当初也受到了先帝这般的胁迫?虽然,他对他那么……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尊做了皇帝,只要他和他的父皇一样拥有了无上的权利,她和他之间就开始隔了一个宽十几丈哗哗作响的护城河。

    禁军被留在了外城,整个苇原宫东西南北,都有外城,九门设检城署。

    一切的人和事,只要到了这个权利的中心,就全都变了味道,此时,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待选的采女,正进了九重宫门,一路被两边那些沉默的建筑挑三拣四,品头论足……一如她第一次进宫,像牲口一般被人验身,这感觉糟透了,她高傲的天性,超强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骊宫近在眼前的时候,她更一下子恨起来,特玛的,你的马叫逸骊,我住的宫殿也要叫骊,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纵马转身想原路返回,那烈马却是他的,仿佛知道自己的主人在里面,根本不动,她更气了,下死手狠狠抽了那马一鞭子,那马通了人性,感觉到自己背上的家伙对自己充满敌意,竟然仰天长嘶,把她颠下马来……

    一个内监眼疾手快,纵身一扑,挡在太后的身前,被马一蹶子,撂翻了。

    高启明吓的滚下马来,不顾危险,飞身冒死牵住惊马的缰绳,吆喝着使它镇静下来。

    一个内监去叫御医,又有人跑进去禀告皇帝,还有几个跪着查看她的伤势……

    骊宫门口乱做一团。

    苇原宫早为之震动,因为九重宫门为她一人而开,真是一个麻烦之极的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何等尊贵,即使受了伤,也没有内监敢触碰她。

    等着尊过来的时候,看见脱脱渔坐在十几个跪地的内监中间的地上,十分狼狈,哈哈大笑,“你是有多笨那,朕的逸骊可是最听话的!”

    她不答,恶狠狠地瞧着他。

    被他抱起来的时候,两个人身上少男少女的气息交换,那脸居然都红了,只不过两个时辰没见,倒像跟陌生人一样生疏。

    旁边的小内监们察言观色,倒真的相信皇帝和太后这么别扭,一定是不得已而为之。

    皇帝就把太后抱进骊宫,抱进寝殿……(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碎了一地的诺言

    流风眼里闪出一抹柔光,搂着脱脱朔华亲吻,要她留下过夜。

    说实话,流风这样的亲昵,是他们交往三年里屈指可数,因为从前每一次亲吻都是脱脱朔华主动,那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更别说要共度良宵了,禁欲的男子说出这话,就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稀奇。

    缠绵了良久,脱脱朔华还是把头稍稍后仰,用手指捋好鬓发,沉下脸摇头拒绝:“我不能留下来,咱们还没……”

    “哦,王妃也走了这么久了,我也是时候提咱们的婚事了。”

    等了三年多,他说出了自己想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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