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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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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其次,他还和她用一吻定下江山……

    那是逃亡路上的插曲也罢,是少男少女好奇心驱使也罢。

    总之,定下的“江山”已经天塌地陷,往事不堪回首。

    可是,做为太后她怎么面对皇帝?羞死人了!!

    她一口老血喷出,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哀鸣:太皇太后,臣妾做不到啊!您行行好把臣妾赶出宫去,臣妾带着康要饭去,您不是讨厌脱脱家的女儿么?

    “你这是怎么了?脱脱英死前执意让你入宫,哀家很给她面子,在皇帝还没苏醒之前,在哀家及时清醒之后,在所有人都坚决反对的情形下,力排众议,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扶上皇后宝座,这怎么能说是哀家讨厌你呢?”

    “太皇太后,您是怎么在那个肯节儿上清醒的咱们就不提了。不过,依臣妾看,祁王母子跳弹的厉害,您扶臣妾上位,那也不过是想让臣妾保护康做的无奈之举,要是先帝不出事,您是绝对绝对不想让臣妾做皇后的!”

    “那是,到底是脱脱颜飞的女儿,人小鬼大,不过康做皇帝实在不现实,他太小了,敌国会趁机而入的。”

    脱脱渔翻白眼,心想:骗鬼去吧!

    太皇太后立即看出了她的想法,冷笑:哀家看你的小脑袋瓜子就能装那么三两醋!你的意思哀家明白,康做皇帝,你们父女俩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会尽心尽力辅佐他。

    咱们就先不质疑你父亲的忠心。但就现在,不管是康做皇帝还是勇做皇帝,为了保住自己的宗族,魏王脱脱颜飞和齐王阴山势必会燃起一场内战。

    可就在昨天,来贺寿的各国使者已经把金凉帝疑似驾崩的消息传递回本国了,他们一定布重兵,严阵以待,只等内乱一起,四面发兵攻打各个守关,守关的将领兵力全都拉回来搞夺位大战了。

    你就想想最后咱们金凉国会像一只大大的肥羊被他们一人一块分掉。要知道即使是盟国,看见你露出软肋,也会咬一口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你父亲手握金凉三分之二的兵力却按兵不动,默认了凉王做皇帝的原因。

    脱脱渔沉默不语,太皇太后说的是事实。

    于是,又绝望地恳求道:“臣妾明白了太皇太后,不做太后,做个宫女行不行?”

    太皇太后手指她的额头,点点点:“哀家说你是不是傻?啊?从前你的父亲通过操纵后宫来控制朝局,可是如今他的保护伞一夜之间没了,换了皇帝的后宫变做了唯一一个你父亲的势力无法触及的地方,他的势力大打折扣,就以他从前的所作所为,你就是做太后都是那种千人指,万人骂的箭靶子,要是做小小宫女一天就叫人折磨死了!还能保护康?”

    “太皇太后,那臣妾做个尚宫……女官?”

    “不行!哀家越看你越傻,哪有你父亲的半点儿精明!”

    最后,在脱脱渔的苦苦哀求下,太皇太后还是做了最后的让步,第一可以不自称哀家,因为她本身并不哀。

    第二,在皇帝面前称臣。

    以皇太后之尊自称臣,从来没有那种先例,朝里的脱脱党又是一片哗然,可消息传到魏王处,脱脱颜飞照例一言不发,默许了。但他也提出一个条件,因为身体状况堪忧,暂时就由太后代替崇政使在朝堂上听政,可是鉴于太后不能抛头露面,需要垂帘……

    消息传出,引来阴山党和祁王党的一阵谩骂,直指脱脱颜飞厚颜无耻,只有幼主才需太后娘娘垂帘听政,而当今皇帝已经快满十九岁了,这个太后还是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屁孩,更可气的是,她是个不学无术的惹祸精,无赖,这简直是在恶心新帝和一众朝臣。

    脱脱党却呐喊助威,发出声援,说太后既然称臣,那做为臣子,替生病的崇政使听证理所应当。

    太皇太后唯一担心的是,脱脱渔那个无赖在朝堂上胡说八道,有损皇家威仪。

    尊却有不同意见,她代表的是魏王脱脱颜飞,她父亲都不怕丢脸,咱们何必操那份心?

    而且这一点会成为阴山党攻击脱脱党的利器。

    只是皇帝提出来,太后既然代表的是崇政使就不用垂帘了,那样的无赖也没人愿意看。

    实在不行,就像自带着面纱遮一遮丑也使得。

    脱脱颜飞女儿垂帘听政的提议被否决,又没什么理由反对,但总算被允许议政,气恼之余也就答应了。

    没了先帝,他才知道,阴山和他的党羽从前隐藏了多少锋芒。
………………………………

第四十六章 贿赂

    脱脱颜飞要女儿替他议政,旁人看来匪夷所思。

    连脱脱渔都蒙了,父亲的这个决定比太皇太后扶她做太后更叫她难以接受。

    因为她根本不懂朝堂上的事。

    父亲信上倒是只教了她一个秘诀,不论皇帝和阴山祁王的人说什么都要出面反对,不论脱脱党的人有何种建议都先同意,说白了就是应生虫,真是知女莫若父,这活儿给狗栓个骨头,狗都能干。

    脱脱颜飞的意思很明显,他料定阴山和祁王也会照做,皇帝和脱脱党说什么他们也反对,这样一来,整整一个朝会下来,将无法达成任何一项决议。

    议政没有结果,证明这个朝局皇帝控制不了,就会请他这个崇政使出山来坐摄政王的位置,皇帝只能做个傀儡皇帝。

    只等寿王再大一些,就逼他禅位,阴山连个屁也不敢放。

    脱脱渔也承认没什么难的,唯一一点,皇帝的话她一定无法反驳,因为自己有天大的短处捏在人家的手里呢。

    那个男人看似傻乎乎的,其实是个绝对不可小觑的厉害角色,否则他与世无争,怎么会把处心积虑争权夺利的人都挤下去,见缝插针坐上了皇位?

    以他的不要脸作风,议政的时候,一个不合他意,只怕当场揭发他们“一吻定江山”的事,而且还会详细描述过程……

    父亲还蒙在鼓里,她不敢告诉他,要是他知道了,罚跪是小事,恐怕就要被追杀了。

    为了这个,她惶惶如小鬼要见阎王。

    幸好因为正在国丧,举国哀悼,朝会也暂不正式进行,只要没有十万分火急的战报,其他地方重要奏折都由三院递到皇帝早朝的武英殿,压在御案上,等先帝头七完毕之后,方才斟酌批示。

    不急的奏折更是要等三七二十一日皇帝除服才能批示。

    不过这些都是闲话,所有的奏折虽然都要皇帝御笔朱批,加盖玉玺,但是他的每一个决议仍然要经过下面三院同意,否则不会发到六部执行,那就是一纸空令。

    脱脱渔大大松口气,她最怕的事情还有一件,就是在朝会上见到流风哥哥,他从前是先帝的黄门侍郎。

    黄门侍郎一共有六名,是皇帝贴身的随侍。当时流风在先帝身边随侍,因为相貌十分出众,出于避忌,兼了军器监督造一职,可以找借口每日泡在兵部的兵器阁里。

    可如今,新皇当政,他一定要每日随身侍奉,陪着上朝会,下朝勤政殿议政……

    哦,多虑了,他相当于是父亲的养子,皇帝怎么会把这个内奸贴身带在身边?

    傀儡皇帝别的权利没有,自己身边的人还是说换就可以换的。

    她既盼着皇帝把流风哥哥的乌纱帽撸了,又不想他辛辛苦苦熬了这许多年的功名毁于一旦。

    “先帝驾崩,她就这么做了寡妇,天命孤煞星还真不是盖的……”

    这话是她在懿坤宫门口无意中听见的,说话的是当今皇帝侧妃曹菓儿身边的两个宫女,一个叫绿叶,一个叫红花,她们是奉主人之命过来通知要脱脱渔把中宫让出来的。

    堂堂太后娘娘移居,却让区区宫女过来传话,这本身就是不合礼仪,充满轻蔑之意了。但此时苇原宫新旧交替,从上往下都是忙乱的,由于从前依附的人都在一夜之间失势,人人自危,为了不惹祸上身,什么事都像蹴鞠一样,踢来踢去,万事无人做主。这样一来,能保证先帝丧礼不出大的纰漏已经阿弥陀佛了。

    照理,皇帝死后,新帝继位,她这个皇后成为太后,太后住的是慈恩宫,父亲也是这么指示的,可脱脱渔实在不敢住在慈恩宫,她怕住在里面了,尊会过来揍她。

    于是她挑了不显眼的永宁宫,带来的是懿坤宫的掌事太监是脱敏。

    脱敏是侍奉过先皇后脱脱英的老人了,但自从去年出宫办事,正好赶上瘟疫大流行,他又偏偏感染了风寒,初期的发热症状和瘟疫差不多,就没被允许再进入苇原宫,被安置在宫外,在太医院刘一守处治病带帮忙,整整过了一年,瘟疫早过去了,他才在刘一守的一力做保下,回到了苇原宫,可他永远也见不到他的主人脱脱英了。

    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刚活动着做了懿坤宫的掌事太监,皇后又成了过气太后,只是他也不打算待在中宫了,跟着脱脱渔搬到永宁宫。

    脱脱渔劝道:“脱公公,你可想好,将来皇帝大婚,皇后一定入住这中宫,你留在这里前途无量,我那永宁宫就是一座冷宫,谁都不待见,冬天把你冻死我可不负责!“

    她的四个侍女是从魏王府带来的,自幼便服侍在她身边,分别是玳瑁、珍珠、珊瑚和翡翠,叽叽喳喳也劝道:“是阿,脱公公,我们几个是没办法,自幼就跟着小郡主,她的为人你可能不知道,调皮捣蛋的厉害,您要是有机会,就离她要多远就多远,省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呵呵,咱家会不知道?真是笑话!从前跟着脱脱英皇后娘娘身边还少见她了?那张小嘴呦,说话能把娘娘吓得魂飞天外。”

    “知道,您老还往刀刃上撞?”

    “可是,咱家还知道,娘娘当时最喜欢的就是小郡主了,曾经在菩萨面前诚心乞求,能生下一个这样美丽精灵的女儿……”

    “喝!脱公公绝对听错了!皇后娘娘当时一定是在菩萨面前求,千万可别生下这样的惹祸精吧!?”

    玳瑁她们说着就捂着嘴嗤嗤笑。

    脱脱渔看着空中掠过的一群飞鸟:“笑吧!先帝刚死了,满宫里就是嘴角上扬都要治大不敬之罪,你们要想到内管监吃板子,本宫也不好意思拦着。”

    说着嘴一努,几个侍女这才发现那两个宫女还没走,听的真真的,她们是皇帝侧妃身边的人,这一来都吓得死死捂着嘴。

    脱敏摸摸荷包:这个月的例银……

    侍女们领悟过来,“哪里敢让公公破费?”

    纷纷从头上拔下珠钗,往两个宫女手里乱塞,两个女孩子点点头,把几支淡色的价值不菲的钗子收好了,走之前撂下一句话:下不为例!

    侍女们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埋怨道:“从前王妃活着的时候说谁挨近小郡主准没好事,真是百试百灵!”

    脱敏训斥道:“都是你们自己行为不知检点,还要怪主子?这里宫规森严,不比王府里,你们从前被魏王妃惯的实在不成样子,以后,连累娘娘的只怕是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脱脱渔忽然道:“更好笑的是,还要拿首饰贿赂人家,蠢货!一会子她们准要杀回马枪。”

    “谁信呢!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可是我们最贵重的首饰!”玳瑁率先摇头,珍珠等应声,脱敏伸出大拇哥:“钱财乃身外之物,脱脱府的脸面比较重要,几位姑姑这次为了不挨板子也是蛮拼的,做的好!”

    他指挥着她们和一些宫女内监继续搬家。

    夕阳里,脱脱渔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正式入住的中宫,多么金碧辉煌的建筑,自己真的是天孤煞星,整个金凉国都在疯传。

    第一次进宫前夕,把母亲克死了,第二次终于进宫了,又把“夫君”克死了。

    中宫是什么地方?是皇后住的地方,所谓皇后她一定是有夫君的,她的夫君就是皇帝,所以说福薄如纸的自己,怎么能拥有一个夫君?

    太后就最适合自己了,太后都是寡妇……

    从前她怨恨母亲,不能理解作为一名母亲,怎么能因为一些游方道人的胡言乱语,就把女儿硬说成天命孤煞星,并因此把她憎恶成一堆臭<狗<屎,满世界见人就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母亲她一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预感这个女儿会把她害死,即使是母亲,说了真话又有什么错?(未完待续)
………………………………

第四十七章 回马枪

    脱脱渔想到往事,想起母亲,忽然心酸地想到,若她此时活着,为了那样的先见之明,会得意的把大牙笑掉吧?

    是不是即使没有朔华姐姐,自己也是无法和流风哥哥在一起的,因为谁做了自己的夫君都会被克死,母亲千方百计破坏他们俩,也是为了保护流风哥哥。

    不知道把自己的失意归咎到谁身上才好,她的小心思里绝对不承认自己不够好……是命运的不公,老天的捉弄……够了,你够了,明明在进宫前就让人家当鼻涕一样甩了。

    她在心里自说自话,侍女端过来一盏酸梅汤,接在手里抿了一口,好酸!

    “玳瑁,流风哥哥和朔华姐姐怎么样了?”

    总是憋着会疯的,她鼓起勇气,涩涩地问出口。

    “哦,回小郡主的话,流风大人他把大郡主甩了,他说他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个女人了!”玳瑁粗声粗气地说。

    哐当!咵嚓!!

    脱脱渔手里的酸梅汤连琉璃盏摔在玉石地上,粉碎成渣,转过头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吓了一跳的玳瑁,颤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就说,流风大人……哎呦……疼!珍珠你做什么?”

    冒冒失失的玳瑁被另一个侍女珍珠过来搂头一撇子。

    伶牙俐齿的珍珠掐着腰骂道:“你就希望流风大人和大郡主的亲事吹了,可我告诉你,就算是真的,流风大人也不会喜欢上你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玳瑁被她揭穿,一张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地,嘻嘻笑着。

    脱脱渔瞪了不要脸的侍女一眼,长吁一口气:“再去给我弄一杯!”

    玳瑁答应着去了。

    珍珠兀自在一旁道:“这个死丫头真是妄想,就凭大郡主那个高傲的性子,吃独食惯了的,怎么可能容忍流风大人纳妾呢?”

    脱脱渔感觉这话好像在说自己,拿着帕子弯腰擦白色裙子上被溅到的深色汁液,低头问:“我……不,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们已经成亲了?”

    “那倒没有,因为王妃没了,大郡主伤心过度,病了很久,如今才大好了。想来您这做了太后,必是要请您赐婚的了。流风大人脸皮薄,一直不敢跟大人说,为了这个,大郡主常常埋怨他没担当,您想啊,他们好了两三年了吧。”珍珠一边说也蹲下给主人擦那污迹。

    脱脱渔站起来,把黏糊糊的帕子也递给她一并拿去洗:“父亲把流风哥哥当儿子一般看待,他有什么不敢说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据府里的黄公公猜测,因为王爷一开始就把流风大人当作您的上门女婿在培养,因此流风大人根本张不开口提。”

    脱脱渔心里一阵苦涩夹杂一丝甜蜜,只骂:少胡说!

    机灵的珍珠笑道: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不过现在您进宫了,他们成亲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流风大人也许又觉得让王爷瞧出来他们是私定终身,反倒不好了。

    脱脱渔此时只剩苦了,问:要本宫赐婚是姐姐的意思么?

    珍珠双手乱摇:“不是!是府里的人这样议论的,毕竟自从王妃去世那天,王爷就再没回过王府。要是大郡主嫁个旁人,脾气好也罢了,如对面兵部尚书家的邱大公子,动辄凌辱打骂下人,那这些人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您知道,年初为了王妃的事,府里的奴婢不是少了手指头就是少了手指头,喏!”她举起左手,少了一个小拇指。

    一旁的翡翠听见了,指了指自己的嘴,泪便流下来。

    脱脱渔知道,她在那场浩劫中还失去了舌头,就拿着帕子给她拭泪。

    只有九个脚趾的玳瑁,走路依旧有一点儿瘸,她端着酸梅汤刚走到脱脱渔面前,就看见一群内监和宫女簇拥尚宫局的两名尚宫过来了,她们一眼瞧见刚才的两个宫女绿叶和红花也在其中,不约而同觉得自己的小主人一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灵。

    两名女官,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十有余,是尚宫局的最高尚宫,虽穿着素白绫孝服,但那精致的高耸发髻,用银钗珍珠白色绢花等素色首饰点缀其中,颇具贵妇威仪,昭示她们的身份非同小可,六局的尚宫个个都出身世家贵族,是从五品以上的女官,也是皇帝的后宫,一朝得皇帝召幸,就会晋级嫔妃之位,而且品级都很高的那种。

    平时,连宫里的小内监和小宫女都要尊称她们一声尚宫娘娘。

    “两位娘娘,就是她们四个,先帝国丧之际,刚才居然敢哈哈大笑,因怕我们告密,还用首饰贿赂我们,可我们是曹王妃手下的人,哪会被她们这些人收买?之所以假模假式地要了,就是拿它们做个物证。”

    绿叶和红花指定玳瑁四人,玳瑁给尚宫行礼,辩解道:“尚宫娘娘明察,奴婢们根本就没有哈哈大笑,只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乏累的捂着嘴打哈欠……”

    绿叶扬起手里的罪证:“要只是打哈欠那么简单,为什么还要拿珠钗贿赂我们?”

    两个尚宫过来给脱脱渔行礼,道:“参见太后娘娘,不知道这绿叶红花两位姐姐说的可是真有其事?若真有,奴婢们不能袖手旁观,这先帝驾崩,举国如丧考妣,伤心哀恸,后宫里自然更要做个榜样,否则,败坏了宫规,这宫里岂不是要大乱了么?”

    宫里的人都猜测,凉王侧妃曹果儿也许会登上中宫宝座,所以这两名正五品的尚宫对她的贴身宫女礼敬有加,甚至比对脱脱渔这个过气的倒霉太后客气很多。

    脱脱渔道:“你们做实的事情,干嘛还来问本宫?本宫要说没有,你们会认为本宫偏袒自己身边的人。”

    两个尚宫看脱脱渔小小年纪,说话声音还有几分稚嫩,根本没把她瞧在眼里,就逼近一步:“娘娘说的话也对,是没有自己给自己的奴婢做证的道理。这样吧,您只要解释清楚这几支珠钗是谁的,它们又是怎么到了绿叶和红花两位姐姐手里的,奴婢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脱脱渔道:当真?

    “娘娘面前,奴婢们怎么敢说假话?”

    玳瑁四人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小郡主,她们无比后悔把珠钗冒冒失失地送了人,那可是魏王妃的遗物,是大郡主脱脱朔华所赐。

    “这……你们也瞧见了,今rb宫要从懿坤宫搬到永宁宫,本来个个心情不好,更糟糕的是,本宫检查亡母的首饰盒发现少了几只珠钗,所以这会子……”脱脱渔的话说了半截,机灵的珍珠会意,跪下来哭道:“所以这会子主子正大发雷霆之怒,把琉璃盏都摔了。”

    绿叶和红花大张着嘴,: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几个从头上拿下来塞在我们手里的!(未完待续)
………………………………

第四十八章 颠倒黑白

    绿叶和红花大张着嘴,嚷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几个从头上拿下来塞在我们手里的!

    脱脱渔冷哼一声,“呦,两位尚宫瞧瞧,这珠钗成色之好,你们头上的也稍逊一筹,用脚趾头想四个使唤丫头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首饰?再有,亡母的遗物,本宫怎么会不认得?”说着便以袖掩面,像是哭泣。

    两个刚才还十拿九稳的尚宫狐疑起来,互相看看,想在对方眼睛里找答案。

    绿叶和红花眼看着形势怎么会瞬间反转,太后娘娘倒是什么都没说,可却句句暗指那些珠钗是自己二人偷的。

    绿叶一向是曹菓儿的心腹,比别人胆子大,就道:“太后娘娘难不成怀疑我们偷了您的首饰?别说这懿坤宫人来人往在搬家,众目睽睽。单说在曹府侍奉侧妃那些年,就算家主曹将军清廉如水,我们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怎么会做这种没下稍的事?还请二位尚宫娘娘明察。”

    脱脱渔把话接过来:“本宫可没说谁偷了那些首饰,可是既然两位尚宫非要本宫说出这钗是谁的,那本宫只好实话实说,至于这钗究竟是怎么到了你们两个的手里,这就要看你们了,别人也罢了,曹秉鲲是个不错的人,本宫也不想冤枉他府里的人,让他蒙羞!”

    绿叶气呼呼道:“那太后娘娘您教教奴婢,该怎么把黑白是非颠倒过来!”

    脱脱渔道:“哦,其实是这样的,你们俩来懿坤宫传话,见这里的姐妹搬的辛苦,过来好心搭把手,谁知道半路瞧见不知道什么人不小心把首饰盒打翻了,这几只钗就掉出来了……”

    “这不还是说奴婢们是小偷吗?“绿叶和红花脸色被气的紫涨。

    “只要你们承认看错了玳瑁三个人是打哈欠而不是哈哈大笑,本宫自然想法子给你们扳回来。“脱脱渔伸一只手,手心手背地看,意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两个尚宫交换眼色,闻听太后娘娘是一个小无赖,真是名不虚传。

    绿叶却说出来了,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赖!

    脱脱渔当没听见,接过脱敏递过来的冰镇酸梅汤,“只有这一次机会噢,笑了不过是到内管监挨二十下板子,本宫把这几只钗送给行刑的公公,他们自然稍稍手下留情,能留玳瑁四人小命。可你们偷了当今太后母妃的遗物,那是大罪!”

    又道:“本宫亲自监审,你们想说曹王妃知道了一定会去救你们对吧?可就算最后都解释清楚了那也是黄花菜都凉了,只一刻,你们就上阎王爷那里报到去啦。”

    绿叶没说话,红花先招架不住了,吓的跪在地上,“太后娘娘饶命,是奴婢看错了!玳瑁姐姐她们根本没笑,她们是在打哈欠……”

    绿叶踢了她一脚,骂道:“有侧妃娘娘给咱们撑腰你怕什么,笑了就是笑了!”

    红花打算死不改口,哭道:“没笑,就是没笑。”

    不看两个宫女,脱脱渔的眼睛盯着两个女官,道:“她们是奴婢也就算了,有人撑腰就无法无天,把本宫不放在眼里。可是两位尚宫,你们没把事情弄清楚,就跑到这里兴师问罪,这样没有上下宗(尊)卑,本宫实在受不了,不然,咱们也找个地方说理去。太皇太后哀毁过度,不敢给她老人家添堵,皇帝倒还好……他为人正直,眼里不揉沙子,偏偏本宫花容月貌,又是颠倒是非黑白的高手……”

    新皇名字里有尊字,此时金凉国上下已经因为皇帝的名讳犯忌,把“尊”一律改为“宗”了。

    两个尚宫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发落,单看此女容貌的确酷似脱脱颜飞大人,人家自称花容月貌毫不夸张。

    忙道:“是奴婢们一时糊涂,误信人言,这些还望您收下喝茶。”说着二人分别把衣服里面的金珠链子和金项圈拉出来,双手捧上。

    不开眼的太后眼睛忽然被黄澄澄的金子点亮,喝!成色不是一般地好!

    脱敏会意,上前收下。

    脱脱渔叹息:哦,这个肮脏的世界……

    脱敏捧哏:“是阿!太后娘娘这是提早登上了大人的阶梯。”

    “是吗?其实本宫倒不是图财,只不过江华师傅说的好,得不到人的尊敬,起码要得到钱的尊敬,按理说本宫收它也是证物,你说对吗?脱公公,哈哈哈!”

    两个尚宫侧目:先帝走的仓促,太后娘娘节哀顺变!!

    脱敏也道:“太后娘娘!保重凤体要紧,您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脱脱渔笑的咳起来:是啊,本宫真的很……那个伤心,咳咳咳……

    绿叶和红花真被不要脸的太后娘娘气哭了,过来草草行礼退下,飞也似地找曹菓儿告状去了。

    两个尚宫没替皇帝的侧妃办成事,还赔上了贵重的首饰,悻悻然躬身告退。

    玳瑁等四人跪地谢主子回护之恩。

    闹了一回,夕阳隐没在天边,暮色将懿坤宫笼罩,所有细软箱笼摆件铺陈都搬走了,脱脱渔摸着宫门口那座白玉石雕六凤舞天的影壁,低声道:今日她们的主子曹菓儿想给本宫一个下马威……

    脱敏道:“这一回合,娘娘轻易取胜,为何情绪反倒这么低落?”

    脱脱渔不答,把头靠在那石雕凤凰的尾巴上。良久才道:“轻易取胜?人家可连面都没露,脱脱英姑姑遇见这样的事,她会怎么做?”

    脱敏道:“没有,皇后娘娘当年有您父亲在宫里撑腰,嫔妃们别说打发奴婢来羞辱,就是本人见了娘娘也都是连大气不敢出。”

    “本宫是说如果。”

    脱敏想了好一阵子,回答:“她会自重身份,不屑和别人的奴婢去辩理,一定会把玳瑁四人交给两位尚宫带走,到内管监领板子,她更不会去贿赂那些行刑的公公,那是受人口实。”

    脱脱渔道:“果然要做到脱脱英姑姑那样母仪天下,一代贤后,还是要有父亲在宫中给她撑腰么?”

    脱敏听说她提到旧主人,脸上一阵痛苦掠过。

    “是,太后娘娘,奴婢认为您在宫里的处境和她的有本质上的不同,您不但没有了靠山,还多了一个拖累,那就是寿王殿下,曹菓儿一上来就对付您,那是因为您直接威胁了皇位。”

    “何止阿?从皇帝到太皇太后,乃至整个后宫都是本宫的敌人,今rb宫若保全不了自己身边的奴婢,他日,也必保全不了寿王,在这宫里,只有太皇太后不想康死,其他人……那你还要跟着本宫?”

    脱敏觉得年轻太后流露的神色,根本就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该有的沧桑,他答:奴婢连姓氏都跟着您的姑母大人改了,还有什么多余的选择么?走吧,太后娘娘,起驾永宁宫吧!
………………………………

第四十九章 国丧

    脱脱渔变成了太后,就像是个提线木偶娃娃,一个傀儡,任由宫人们摆弄:怎么上香,怎么磕头,怎么跪,怎么哭,怎么行礼,怎么说话,没完没了的那些繁文缛节。

    她就像受刑,嘴撅的能拴一头驴,脱敏在旁边连哄带骗:坚持下去……马上完……

    完了屁呀?脱脱渔知道这样的国丧非七七四十九天不可。

    新旧交替,皇帝换了,后宫主事也就换了,后宫主政锦之宫,她是名正言顺的凉王妃,所以进晋封昭仪,昭仪乃九嫔之首,居紫宸宫。

    侧妃曹菓儿封修仪,居延春宫,协理六宫,二人一正一副,主持后宫事务。

    翰林院修撰们连夜拟了几个先帝庙号,最后皇帝定为西宗,至于谥号长的实在邪乎,那是惯例也就不一一赘述。

    寿康宫太后,为太皇太后。

    皇帝又追封生母皇妃元氏为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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