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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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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醋觯 

    脱脱渔怒道:你要报仇,找我就是,康他是无辜的!

    皇后冷笑:“找你?陛下把你像宝贝一样揣在怀里,日日夜夜一刻不离。”

    眼见她绝对不说出真凶,脱脱渔回头,“陛下,求您,告诉臣妾,谁干的?”

    尊不答,皇后高声道:“骊妃你难不成怀疑是陛下?他也在避痘!一步也不曾离开这里。”

    又大笑:“骊妃,本宫劝你,别问了,问出来了之后,那必是你接受不了的事实!”

    脱脱渔回头看着尊,望着和她缠绵入骨了整整一年的枕边人,那一张脸越看越俊美,越瞧越可怕,自己有多傻,还每天教康喊他爸……

    她难堪地望着他,脸上已经由雪白转为痿黄,一咬牙:“陛下,您从前说等生完就把臣妾赐给流风哥哥,可是真的?”

    皇帝卡壳,心里想:你这么说,让朕怎么答?

    皇后笑道:“既然他二人余情未了,那陛下就把骊妃赐给流风大人吧?他现在琉州接替了哥哥的职务,北道副都统帅,兼琉州副使!别看都是副的,却是领兵二十万之众。”

    脱脱渔眼睛如要喷出火来:“你们夫妻真是鹣鲽情深!陛下不想回答的,就由皇后代打!”

    尊忙道:不是的……

    这时脱嬷嬷在外面叫进:娘娘,药得了。

    她很急,一边说一边进来把药送上。

    “放那吧,凉凉再喝……扶本宫下床……”脱脱渔冷漠地说。

    “娘娘怎么?更衣么?您不能挪动,那里有夜壶……”

    脱脱渔摇摇头:扶本宫下床吧。

    高大健硕的妇人只得把她架起来,她一动,牵引肋骨和下身疼痛,一条刚换的白绸裤,迅被血浸染。

    只得叫来了玳瑁,珍珠,珊瑚几个人一起帮忙。

    不光病人,每个人都折腾的满头大汗,终于扶着她下了床,尊气的咬着唇,把头转过去,不瞧。

    她跪在地上,地毯上立时被血污染,“陛下,事已至此,臣妾因为叔叔谋逆,再也无颜侍奉在君侧,求您一纸休书,让臣妾出苇原宫,从此咱们再无瓜葛。”

    尊抓起来一个软枕,扔在她的头上,怒道:“你还要朕怎么样?还要朕做到什么地步?你这该死的!”

    脱嬷嬷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是怎么了呀?娘娘!”

    贤妃本来看着御医煎药,这时也进来,慌的过去扶骊妃,“鱼妹妹,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你腹中孩儿没了,最痛心的是陛下,记住,不流泪不代表不伤心……”

    脱脱渔道:“凤姐姐,把嬷嬷带出去,以后,山高水远,或许有见面的一天,你这个姐姐我认了。”

    贤妃只得含泪把脱嬷嬷架出去了。

    脱脱渔万念俱灰,低声道:“既然皇后同意把臣妾赐给流风哥哥了,恳请陛下允准,臣妾即刻离开此地,住到畅园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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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爱妃一夜死了心

    脱脱渔万念俱灰,低声道:“既然皇后把臣妾赐给流风哥哥了,恳请陛下允准,臣妾即刻离开此地,住到畅园去。”

    尊冷笑道:“不用那么急吧?流风也不在,你等满了月之后,再走不迟。”

    脱脱渔道:“不了,臣妾现在呼吸这里的空气,都觉得恶心!”

    眼看就要成功地把她赶出内廷了,皇后鼓掌道:“本宫没见过像你一样无耻之人!你父亲招兵买马,意图造反,谋夺江山。叔叔刺王杀驾,你母亲在宫里兴风作浪,到底是谁恶心?”

    脱脱渔再也不想理她,对尊道:“陛下,臣妾想换衣服,请您回避……”

    尊道:“你想好了?非要出宫?”

    “是,虽然对不起名琴郡主,不过,臣妾还是会让流风哥哥休了她。”

    皇后道:“你要脸不?人家名琴有了身孕。”

    “这也没有办法,既然流风哥哥选了父亲,他就不能再给东城家做女婿,不能像有的人,打着脱脱家女儿的名义,脚踩两只船。做尽坏事,无耻又无义!”

    “脱脱渔,你少指桑骂槐!本宫嫁给陛下,就跟夫家姓,自己的姓氏已经摒弃,而且,你这个大逆臣的女儿,没资格指责中宫,再有一次,本宫会让九指玳瑁四人为你付出代价!”

    脱脱渔道:“其实付出的代价已经够惨痛的了,斗来斗去,朔华姐姐失去了朔明哥,和你的姓氏,我失去了康和腹中孩儿,陛下……您呢?失去了什么?”

    尊答非所问,道:要走就赶紧滚!把好好的行宫弄得血里呼啦的,恶心死了!

    起身端过那盏汤药,温度正好,捏着她的小嘴,灌下去,她的眼泪奔流,和进药里,一起咽在肚子里。

    尊把空碗扔在地上,来人!

    高启明进来:陛下,奴婢在。

    “传朕旨意,骊妃小产,心情郁闷,特准入住内河边的畅园散心,命侯立领一千娘子军随行,除赵嬷嬷,脱敏外,其他人一律跟去贴身伺候。”

    皇后气的脸色铁青:陛下,人家口口声声要跟着流风,您还留着她骊妃的封号做什么?一个女人而已,后宫要多少没有?如她这般不守妇道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做妃?

    脱脱渔:“是啊!陛下,臣妾心里只有流风哥哥,就请陛下立即去了臣妾的封号,贬为庶民。”

    尊气急反笑:“脱脱渔,你就死了这条心,就算你出宫,走到天边也是朕的女人,这天底下,除了朕,没人敢碰你!”

    脱脱渔气的发抖:“陛下,您真是和皇后天生一对,都是那么无耻,跟一个产妇说碰不碰的!”

    她说走就走,脱嬷嬷只得指挥人抬过来一张竹担架,上面铺好锦褥,不过,太监虽力气大,不敢抱她,女子们又没力气。

    脱嬷嬷躬着腰,只听卡吧一声,骨头响,她捂着腰,呻吟……

    最后还是尊过来,轻轻抱起来,放在担架上。

    她疼的呲牙咧嘴,汗如雨下。

    脱嬷嬷利落地给她把头用披巾裹上,盖好两床厚厚的被子,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就像一个尸体。

    众人抬着刚要走,尊和被子里的脱脱渔同时道:等一等!

    抬人的内监停下来。

    尊对脱嬷嬷道:刘一守……住在畅园不方便吧?

    脱嬷嬷拉着大嗓门:“陛下,容老奴说一句犯上的话,刘一守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又是一个正人君子,何况畅园那么大?”

    尊道:“还有赵腾呢?就让刘一守和他住如意园,那是赐给曹秉鲲的园子,紧邻畅园,从中间通个门,方便御医们看病。”

    脱嬷嬷恍然大悟:还是陛下想的周到,如此甚好,改天陛下也去逛逛……”

    没想到脱脱渔在被子底下说话了:“陛下,下堂妃子,请您不要费心了,过后,臣妾自会上表求中宫废了骊妃这个封号。这个还给您,就当做咱们从来没认识过好了。”

    脱嬷嬷从被子底下,接过一物,躬身献给皇帝。

    尊拿在手里,红色流光溢彩,是那串骊珠,只是不见了双鱼坠子,因为那个本来不属于他的。

    尊气的浑身发抖,强自镇定,知道她再没可能回心转意,就冷然道:“你既然如此决绝,那朕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把她从上面拉下来,让她自己走!”

    脱嬷嬷唬的跪地哭道:“陛下,外面在刮风下雨,娘娘刚刚小产,肋骨又断了,她绝对自己不能走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您小两口吵架,也要有个限度,要是让娘娘落下什么月子病,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尊道:“她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子,硬要出去,哼!有本事自己走出去!”

    皇后喝道:“你们竟敢抗旨吗?”

    小内监们听说,再无顾忌,掀开被子扔到一边,众人看见她身子底下又殷红一大片……

    尊焦躁起来,刘一守到底怎么看的?血这么流,会死吧?把他叫来!

    玳瑁应声而去。

    脱脱渔想挣扎下地,可是做不到,就颤声哀求道:“陛下,放臣妾走吧,臣妾不想面对杀了康的凶手,臣妾现在是动不了,若是能动,一定会第一时间杀了那个死女人给康报仇!”

    皇后笑:“你还是当心自己吧,本宫看你像血崩……”

    尊听她说的恶毒,刚要骂她,她盈盈一笑,蹲下行礼,“陛下,臣妾今夜不走了,到醴泉宫等您……”

    退下去了。

    这是刘一守满头大汗,亲自端着药递进来,皇帝不顾产妇的叫嚷,再次把她抱回到床上。

    把药强行喂进去,她失血过多,疲累之极,药里还有一些是助眠的,肋骨固定住胸带,疼痛稍减,所以就沉沉睡着了。

    脱脱渔睡着了,终于不再折腾了,脱嬷嬷等都受惊过度,个个瘫坐在地上。

    尊命她们出去休息,留下贤妃一人和两个御医并几个医女看守。

    龙袍下摆被染的都是血,又要沐浴更衣,他吩咐,把弄脏的龙袍小心收到锦盒里,他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这一次,心里真的怕了。(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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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赤诚相见

    尊淋浴后,挑了一套银白色绣金龙的龙袍,这是先帝驾崩时候做的。

    来到醴泉宫,一进内殿,空气里更加香氛浓郁。

    脱脱朔华独自一人泡在温泉里,水里满是红色玫瑰花瓣

    看见皇帝拿着她亲笔提的扇子扇,闲闲在池子边玉树临风。

    “陛下怎么穿上素服了?”

    “明知故问。”

    她盈盈一笑,光着身子,从水里的玉石台阶一步一步走上来,如一朵牡丹花带着露水,身材惹火,前面波涛汹涌,后面雪白圆丘起伏。

    尊冷漠地看着,像看一名出浴的太监

    “陛下,您不费一兵一卒,拿到了一半聚宝盆,要怎么谢臣妾呢?”

    她搔首弄姿,声音媚好。

    “不费一兵一卒?”尊把扇子嗵!一声,扔进水里。

    用一只没受伤的手,捂住眼睛,“朕失去了康,失去了和鱼儿的孩子,也失去了她”

    脱脱朔华故作吃惊,“陛下本来就是冤枉的呀?可是为什么不对脱脱渔说清楚?”

    尊依旧没拿开手,“朕说不清阿!毕竟是朕的乳母”

    女人哈哈大笑:陛下也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儿了?

    忽然也捂住脸,“想想臣妾糊里糊涂把朱妮晨赐婚给哥哥,哥哥至死也不知道,他的妹妹枉称大才女,连谐音都听不出,他死的好冤”

    两人都捂住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朔华,不如,咱们俩把自己的事都摊开,夫妻之间,不应该有隐瞒才对吧。”

    “陛下,臣妾现在身上每一处都没有隐瞒”

    “哦,打住吧!朕身上有伤,不能和你身体赤诚相见,不过,你知道朕是什么意思。”

    “好吧!臣妾先说一件,您知道,假扮医女的是赵嬷嬷?”

    尊道:“知道,朕让月水莲去查出,康死的那天,赵嬷嬷正好陪同她重病的老母亲住进了御医署,这也和萧柒柒说的,杀人医女的年龄吻合,而且,她正好从前出过痘疮唉!她不是做得出那种事来的人,除非被逼迫,朕想,你是用她的面首,玛尼教的长榴性命威胁。”

    “是哦,长榴可是赵嬷嬷心尖上的人,为了那个美少年,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尊气的呼吸有些粗重,勉强压制,笑道:这借刀杀人之计虽妙,但过于卑鄙。那朕也说一件好了,你给你哥哥挑新娘,挑上朱妮晨之前,白陀城的细作就拿着钱到各大茶坊酒楼散财,大肆宣扬,当今皇后的生父年老糕,是脱脱颜飞当年为躲刺客,抓着当挡箭牌才被刺成马蜂窝的

    皇后气的发抖,笑道:陛下这是离间计,明明是臣妾的亲生父亲挺身而出,英勇救主,否则,魏王爷他怎么会收养臣妾兄妹二人,留下祸害?

    皇帝笑道:你难道忘了你父亲的为人?朕让人查过,他生前是个酒鬼加赌徒,时不时对你母亲客氏拳打脚踢,不然,你母亲怎么会背着他和一个教书的先生有染?而他知道了,居然管那个教书先生讹钱了事,这样的男人,他能在刺客面前,挺身而出,英勇救主?

    “”

    尊又道:朕也就这么一想,因为当年脱脱颜飞遇刺,情况十分惨烈,双方伤亡很大,刺客一个没活,他身边的侍卫军有在世的,但远在琉地,而且事隔多年,当时和刺客恶战,都根本没注意。不过,看脱脱颜飞对那些流言蜚语的反应,就知道,你的亲生父亲的的确确不是救他,而是被他当做了挡箭牌,否则,他根本就用不着心虚到那个地步,一定要杀了养育多年的养子!

    脱脱朔华哭着笑道:那臣妾再说好了!赵嬷嬷不但杀了寿王,还带回一张邪报,这个绝对不能怪她,她不识字,卖报的人在她面前叫卖:瞧一瞧看一看了,玛尼教的长榴小哥风流韵事大起底了!她会不买么?买回去,除了脱脱渔,她敢让谁念给她听呢?

    尊哈哈大笑:“不露声色,杀人于无形,佩服佩服。那朕再说好了自从你进宫第一天起,你的掌事公公就是胡腊八,看似他是花钱活动着到你身边的,其实不然,他是朕的人,所以,他争着要去白陀城颁赐婚懿旨,所以,他被华贵佑“胁迫”着手刃了你的亲兄长,发了一大笔财,朕如今把他安排到西南道房弘毅处做御前观察使,他再也不回来了。”

    脱脱朔华捂住眼睛的手,下面开始湿的一踏糊涂,她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明明自己打了一个大胜仗。

    “陛下,臣妾还有很多,不光是想纵火烧死阴妃嫁祸给容采女,还假称有孕,嫁祸给东城凤,做上了慧妃。利用元承荣身边的宫女团子勾引她在先,又威胁她,令她争宠失败后自戗,因此坐上了皇后宝座”

    “噢,这些朕都知道。”

    “知道了您还”

    “说出来,你别笑朕,朕是立你做皇后之后,才慢慢知道这些事的。因为那个该死的胡腊八居然对你产生了一点儿卑鄙的情,把你那些脏事都瞒下了。”

    “陛下,你也别笑臣妾,为了当您的皇后,臣妾变得不是人了。”

    “朕为了配得上你这禽兽,也变得不是人了,**的!”

    脱脱朔华忍不住,蹲在地下大哭:“这有什么错?陛下本就不是人,是龙,臣妾也不是人,臣妾是凤。”

    一件纱衣落在她身上,他叹道:穿上点儿吧,皇后,遮遮羞!都说衣冠禽兽,不穿衣服的你,和畜牲差不多

    他丢下她走了。

    她也习惯了,等等对方说的看似有理,互相坦白,赤诚相见可是,他究竟坦白了什么?

    他只不过安排她选了一个名字怪异的女孩儿赐婚,若当时她稍微注意一下,也就发现了,完全可以避过。

    还有,散布谣言,那不过是故布疑兵,若不是父亲疑心太重

    还有胡腊八,归根结底是华贵佑父子胁迫他杀了哥哥,细一想,跟皇帝没什么大的关系?

    老天!那自己都说了什么?

    光着身子,连脑袋也被水泡涨了!在对方的煽动引诱下,什么都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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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软肋

    老天!那自己都说了什么?

    光着身子,连脑袋也被水泡涨了!在对方的煽动引诱下,什么都说了。

    或许杀人容易,杀人后的寂寞难以忍受,杀人者急于与人分享,宣告自己掌控了别人的生命,是一切命运的主宰,以及炫耀不着痕迹的技巧,这份迫切比怀孕都还难以掩饰。

    这是要死呀?!自己是皇后,他是皇帝,废后还不是小菜一碟……

    天呐!脱脱朔华,你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她握拳大叫,一个身影从巨大的红色宫柱后面游移过来,躬身道:“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这人跟幽灵一样,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尚宫局的鞠尚宫,奇怪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鞠尚宫陪笑道:“回皇后娘娘,骊妃娘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有关龙嗣生成陨落的时辰因果,都要仔细填写,记录在案。因此,奴婢才赶来了,刚才在醴泉宫门口要叫进,可巧遇到陛下,他吩咐奴婢紧随其后,把您二人的对话记录在案,因为这也是奴婢的职责之一,所以就在柱子后面奋笔疾书。”

    脱脱朔华唬的脸色发白,这个鞠尚宫字写的不咋地,但速度极快,别人写十个字,她能写一百个,而且记忆力惊人,要是她奋笔疾书,那还不添油加醋写出一部刑狱推官秘闻录?

    偷听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除了皇帝也没谁了!

    鞠尚宫笑浮于面,“娘娘,不打扰了您了,奴婢退下了,把记录呈給陛下过目。”

    皇后的笑容尤其亲切,“鞠尚宫,等一等,把记录拿给本宫看看,欣赏欣赏你的墨宝。”

    “哦,娘娘现在不必急着看,奴婢的职责就和朝里的史官是一样的,据实记录,然后,装订成册,放到尚宫局的后妃起居注里,到时候,您就会看到了。”

    脱脱朔华也知道是这样,而且,皇帝刚刚听到了什么,吩咐此人记录,她一定一字不差,哪里敢抗旨?

    脑子里想着怎么把她也……

    哪知鞠尚宫为人极是机灵,笑道:“娘娘,没用的,杀了奴婢也没用的,陛下说,胡腊八公公有一封密函投递给御史台了,那密函上面把娘娘进宫以后所有做的事都交代了,末了还有一句,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皇后娘娘派人到石堡城干的。”

    脱脱朔华觉得再有几个自己这样的,捆在一起,也斗不过皇帝,她爱死他了,这个智慧与美貌并重的男人!

    当下只好挥挥手,去吧。

    君为刀俎,她为鱼肉,头压在砧板上,只等着屠夫夫君给的一刀。

    然而,那一道废后诏书始终没来,也许是他亲自挑的皇后,时间太短了,他不想打自己的脸,才留着她。

    不过,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到苇原宫去,贤妃,元妃,阴妃哪一个都饶不了她,但又一想,自己是皇后,是脱脱朔华!

    尊又回到牡丹亭前,看见赵嬷嬷在徘徊,一夜之间,她的头发花白了,脸上的皱纹加深,看起来老了十岁,身上过于艳丽的衣衫换成素服,头上的几斤珠宝首饰都被取下来,只挽着一个髻,这倒像在锁阳时候的赵嬷嬷了。

    尊的记忆里,没有母亲,却有她,他是吃她的奶水长大的,她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他一个人身上,心中良田千顷,只育他一苗,要是康有这样的一个乳母,他就不会死,这样的乳母,天下也没几个。

    一看见尊,赵嬷嬷就伏在积水的白玉石地上:“老奴该死,有一事要跟陛下说。”

    尊摇摇头:“别说啦,嬷嬷。”

    “陛下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不想。

    为什么?

    “朕也不知道为什么,苇原宫里的赵嬷嬷忽然失踪了,有人在极地锁阳关发现她给兵马料场剁马草,每天剁十个时辰,只吃一顿饭,希望她那把老骨头顶的住……”

    赵嬷嬷喜极而泣,陛下当真留老奴一命?

    尊道:嗯,还有更好的事呢?长榴公子和你一块去,你们所有家财充公,连一张邪报也不能带走……

    他说到邪报,心里一酸。

    赵嬷嬷泪流满面,依依不舍:“只怕此生不能再见了,老奴能不能再抱抱陛下?”

    尊摇头:不能。

    号哭的赵嬷嬷被两名禁军带走了。

    高常世从暗影里出来,“陛下,余生发配极边之地,其实跟一刀杀了也没什么区别。”

    尊恼火:“别替她说情!”

    “唉!抱抱也不肯?早知道,老奴替您,不过,那老东西一定不乐意。”

    “少贫!要不是你在外面娶个妖精,嬷嬷她也不会在外面找个小白脸,还为了他晚节不保。”

    这!陛下,有老奴什么事阿?

    尊道:“朕只是警告你,约束自己,和御中府的属下,别到时候给朕出难题,因为,你们都是朕的软肋。”

    高常世道:“陛下真正的软肋还在睡觉……”

    朕去瞧瞧她。

    他走进去,立刻一股药味儿扑鼻而来,看见屏风外面,御医刘一守和赵腾在喝茶吃点心,商量着改药方,一个妇科,一个外科,竟然低声争论起来,面红耳赤的。

    因看见皇帝就急忙行礼,尊点头,轻轻地又急迫地问:不是血崩吧,朕担心死了!

    刘一守悄悄在他耳边道:“陛下!医女说,一直只是正常的出血量,小产的孕妇免不了,是您大惊小怪,赶紧回宫休息去,这里陛下不能来!”

    “可不可以不让她再流了,一定很疼啊!”

    “不可,那药理就是要把腹中的残物排干净……”

    不理御医们的苦谏,尊进到内室。

    里面只有贤妃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拿着一本史记在看。

    一看他来,就敛衽,悄声道:陛下怎么又来了?这里男子禁忌,您还是出去吧?

    尊摆摆手,示意她出去,贤妃只好道:臣妾更衣。

    看见贤妃退出去。

    尊把纱帐打开,看脱脱渔一张脸苍白憔悴,睡梦中都是一副痛苦的样子,不复一年前恬然若婴儿,蜜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想想她跟了自己,真的吃尽了苦。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天造就强壮的男人不能生孩子,而要柔弱的女人来完成这么痛苦的繁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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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休书

    尊不知道为什么老天造就强壮的男人不能生孩子,而要柔弱的女人来完成这么痛苦的繁衍。?   壹 ??? ?看书 w?w?w书・1?k?a?n?shu・

    俯下身,唇贴她的额头,还是很烫,呼吸也很粗重,仿佛不堪重负,不自觉,唇就滑落她菱角分明的小嘴上,那毫无一丝血色,纯白如纸,她憔悴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也许,她醒了,就再也不会让他亲近了,他便趁此机会,尽情地吻了一回……

    因坐在床边,手边的小圆高几上有几本书,挑了一本《胎产书》翻着看。

    内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夜风摇晃檐下风铃的声音。

    后来脱脱渔醒了,睁开眼睛,不能翻身,就看着头顶的藻井。

    凤姐姐,我要嘘嘘……

    这……怎么弄好?

    她忽然听到他的声音,想发火,又肋骨疼,就虚弱地道:“为什么是你,没有女人么?”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没听过这么难为一个产妇的,可是她喝了很多药,尿急,等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床下有一个琉璃夜壶……”

    尊低头弯腰,拿起来:然后呢?

    她气道:然后,然后您把臣妾的被子掀开。

    他依言掀开,她下身此时什么也没穿……

    她羞的发怒,他却一个劲儿地盯着看,就像再也看不到了。

    她用手捂住……

    尊道:“装腔作势什么呀,实话告诉你,朕不但看腻了,都(亲)腻了……”

    天呐!不要脸的大流氓!

    “陛下自重,外面御医在呢……”

    那你尿不尿了?

    这……

    不能让尿憋死,“臣妾自己抬不起来……”

    “朕托着你,慢慢起……”

    她只得把腿弯曲,屁股在他手托的力量下尽量抬高,他用玉枕垫在她的腰部,把琉璃浅海塞到那下面,她实在是憋的狠了,你把脸转过去。??? ?壹?看书 w?w?w?・1?k?a?n?s?hu・

    他扭过脸,就听见流水声哗哗哗……

    一会儿功夫,琉璃浅海里积满淡红色液体,因为喝药的缘故,还很骚气,他小心翼翼把那个容器端出来,到底右臂受伤没好,一斜,洒了几滴在手。

    他咧嘴,天呐,恶心死了!

    她羞臊又恼怒,但凡能雇得起侍女的,哪家的公子哥也没有给老婆亲自做这些事情的,宫女医女嬷嬷们都去哪里了?

    他看出来她的想法,朕是嫌你的黄金水恶心,又没说你恶心……

    哼!还不是一回事!

    他终于把琉璃浅海放在一个檀香圆木台上,在一旁洗手架上的金盆洗手。

    给她撤了玉枕,又端一盆温热的水,拿过一条雪白的巾帕,在里面投了,绞的半干,给她把大腿根部的血迹都抹干净,甚至还有那一处……她羞涩地闭上眼睛,却更加感受他手的温柔,洗干净,觉得特别清爽,他拿过粉盒,里面有粉扑,扑上白玉兰香粉,换上干净垫子。

    她开始不停地低声咒骂:那个是净面的盆,洗脸的巾帕,怎么能给我擦下身?还有一个小一号的盆,那个是专门洗下身的。粉少掸一点儿,多了难受,大垫子垫最下面,中不溜的垫中间,最窄小的放两腿之间,真是笨死了……

    他笨手笨脚,满头大汗,总算一层一层铺垫好了,怒道:“你这女人话真多,信不信朕休了你!”

    她叹道:好呀!

    ……

    这时候一个影子从帘幕后面闪过出来,“陛下,刚刚您和骊妃娘娘的对话奴婢也一五一十记录下来了,不过,内容惊天地泣鬼神。”

    这个幽灵般的人物,把他们吓了一跳,尊怒道:“朕让你记皇帝皇后的语录,谁让你记朕和骊妃的了?”

    “陛下恕罪,奴婢误会了,这就销毁。”

    脱脱渔道:“鞠尚宫,别毁,那是陛下金口玉言,你再抄一份,本宫和陛下各执一份,这是休书。”

    这……是休书?

    是休书!

    鞠尚宫瞧着皇帝,等待他的态度,尊点点头:你把这夜壶端出去倒了……

    一个月子坐的,毫无自卫能力的脱脱渔,被霸道的尊摆布(伺候)的又白又胖,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十分年轻,又用了正骨活血膏,好的很快。

    同时,大兴府已经开始疯传皇帝给骊妃的休书。

    看了休书,苇原宫门口,排起长队,要求进宫做宫女,说不定,就邂逅那个写出那种休书的皇帝。

    脱脱渔之后搬进畅园,打听到脱敏是被以恶意散播疫病谣言的罪名,发大理寺受审定案,流放到噬磕岛去了。

    赵嬷嬷也好像人间蒸发,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脱脱渔自然猜出了**不离十,她更加痛苦,就像皇后说的那样,问出了事实的真相,也许会残忍到根本就无法接受!她索性不问。

    这真是耽误的太久了,因为小产的事,父亲的加九锡大典一拖再拖。

    脱脱渔猜测,是因为康的突然离开,本来父亲原计划,把康迎到琉地,在加九锡大典上,当着各国王和使节的面,宣布拥立康做皇帝。可惜,萧柒柒偷鸡不着蚀把米,不但没有迎回康,还搭上半个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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