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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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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用拐杖指着马公公,“你这会子背不出口,哀家问你,昨晚叫你盯着骊贵嫔,你钻到哪个老鼠洞里打盹去了?”
马公公开始回忆他在御膳房里吃了多少种膳师新改良的点心,哦……
拐杖如陀螺,转了方向,“元德仪!你这会子浑身抖,哀家问你,昨夜叫你看着骊贵嫔,你跑回自己寝殿里睡大觉,你是有多懒那!”
元德仪开始想不知为何昨晚睡得异常香甜:呃……
拐杖再转,“贺兰美人,你这会子哭的梨花带雨,昨夜就不知道主动跑到了陛下面前装装可怜?你的媚术连一个孕妇都不如,你的教引嬷嬷是厨娘出身么?”
都跑到浴室去脱光给皇帝看了,还要怎么样呢?贺兰美人心里苦:呜呜呜……
再转,黄进甲噗通!一声,跪下。
太皇太后训斥道:“这敬事房纪录越来越奇葩,皇帝给妃子侍寝,你吃错药了?”
黄进甲磕头:“启禀太皇太后,当时,臣和刘寄奴太医在屏风外侍奉,陛下自认是在给贵嫔娘娘侍寝……”
最后的最后,矛头直指皇帝:“瞧瞧,陛下!闭月羞花的贺兰美人在床上等了你一夜,你倒好,面都不露,又玩儿起孕妇来了,还花样百出,臊的人都难以启齿!”
尊道:“所以,您以后就被别安排什么女人,朕要宠哪个嫔妃自己做主。”
“你会做什么主?搂着一个无赖不放手!跟你父皇一样,没出息!”太皇太后也是气糊涂了,骂孙子把儿子也带上了。
脱脱渔孕吐,偏爱素食,因此津津有味地喝酸芦芽汤,吃素炸荠菜春卷。
太皇太后亲自做的荠菜卷?
马公公笑眯眯:是,贵嫔娘娘多用些。
“难吃的要命!”
太皇太后咆哮:“吃吧吃吧!噎死你这个贱人!”
马公公道:“太皇太后,您不能这么咒骊贵嫔,昨晚临睡前,您还求菩萨保佑,她生下一个如陛下一般孝顺,如娘娘一般活泼的皇子。”
多嘴!
老太监被主人训斥了。
尊笑道:朕做梦都在想,骊贵嫔会给朕生下一个什么样的皇子?
“这么搞下去,一定生下个y棍!”太皇太后阴着一张老脸。
马公公和元德仪一齐道:差不多。
尊臊的拉着脱脱渔跑了。
顷刻,高常世重返,进来行礼:太皇太后,陛下问荠菜春卷还有没有了?”
太皇太后怒道:“喂狗也不给她吃!”
马公公在一旁忙道:“有是有,但凉的就不堪入口了,午膳再做了新鲜的给贵嫔娘娘送去。”
可是,没等到午膳,脱脱渔就不想再吃它了。
苇原宫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地方,苇原宫的敬事房是一个万众瞩目再瞩目的地方。
一夜之间,皇帝爱玩儿孕妇的怪癖在金凉国疯传。
搞得华太后见了他都很尴尬,想他又实在难以启齿。
等到皇帝来慈恩宫给她请安,她在画室里画梅兰竹菊四君子。
“最近太后娘娘动作很大呀?”
华太后知道他是指最近苇原宫清理动物一事。
“是的,陛下。别看那些猫狗,开始是个别的嫔妃女官大太监养,可最近几年,繁殖的度实在太快,好多人一养就是十几只,算算每天要浪费多少食物喂它们,你都想像不到,快赶上一支万人军队的口粮了。”
尊点头。
“所以哀家规定,只有六品以上的嫔妃女官太监才许养,每人只许养一只,多出来的都清出宫,集中到一处,好的卖了,不好的白送给百姓领养。”
“哦,所以这两天走到哪,都有悄悄抹眼泪的。”尊手痒,拿着一只画笔,在上面加些竹叶。
“宫中岁月长,都是靠宠物打时间,有的人都到了痴迷的地步,这毛病,也该改改才是。”
华太后正画梅花,侧目瞪了他一眼。
尊被旁敲侧击,俊脸直如梅花瓣的颜色。
“太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朕的大避役个头大,吃的很少。”
华太后啐道:“谁你的避役了?”
“呃,朕想起来,还有奏折没批……”
“好了,好了,哀家不提了。”
“太后娘娘既不提了,那朕就和您把这一幅四君子图合作完成。”
“瞧瞧您,这竹叶画的就像鞋底子!无数的鞋底子!”
华太后很少这么奚落他,他道:“太后娘娘别笑话朕,有一个人画的还不如朕。”
“你是脱脱渔吧?”
“对,她总是让男人在她面前那么自信……”
“喝!那你们俩在慧妃面前有多自卑?”
尊奇道:“朕和鱼儿在她面前自卑?她会玩儿刀吗?她会赌钱吗?她会骂街吗?她会……”
华太后打断,“好了陛下!听着都觉得你们俩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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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劝谏
尊奇道:“朕和鱼儿在慧妃面前自卑?她会玩儿刀吗?她会赌钱吗?她会骂街吗?她会……”
华太后打断,“好了陛下!听着都觉得你们俩可怜。 总是哀家没办法守住脱脱渔身边,不然,她也不会变成一个无赖。”
尊把淡墨画笔搁下,又拿起一支金黄色,开始点染菊花,“太后娘娘,鱼儿自幼被那王人氏虐待,动辄体罚,关在黑屋子里不给吃不给喝,到现在还时常做恶梦哭醒,您还计较那些做什么?”
华太后默然。
尊有个感觉,对方并不愿意提及有关于任何脱脱颜飞父女的事。
她无疑是自己见到的女性里面最智慧的一个人,要是她每天把脱脱渔拘在慈恩宫释放她憋了十八年的母爱,那会让苇原宫里的人恶心到想吐。
就把话题转移:“慧妃还到这里来么?”
华太后专注于画一丛兰花,“为什么不来呢?没有她求情,哀家早被太皇太后鸩杀了。”
尊想了想,还是了,“朕认为慧妃为人处事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不适合再做六宫协理,也不应该再为妃位。”
华太后笑道:“陛下,依你看,哀家画这梅兰竹菊四君子图,那一种植物画的最具神韵?”
尊仔细看看,“兰花吧?空谷幽香,颇具玉骨冰姿……”
“陛下的很对,那是因为哀家本身对兰花十分偏爱,用心画的,所以它就完美。可如此一来,难免辜负了梅,竹,菊,因为它们各有各的美,实在和兰不分伯仲。”
“同样的道理,陛下心里偏爱骊贵嫔,就会薄待其他人,你自己没感觉,其实,如今的后宫,一花独放百花杀,早就怨声载道,若此时动了慧妃,只怕会尽失人心了。”
她这话不无道理,可是就这么放过了慧妃?
尊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哪知这一瞪,在对方眼里成了撒娇。
她伸手,摸他英俊的脸颊,哄孩子一样,柔声道:“陛下,一切,以大局为重,好么?”
尊看见她清亮的眼睛里,居然流下悲伤的泪来,不自禁就把手放在她的手上,答应了一声:好。
忽听一声咳嗽,原来于往今进来送茶点,他笑问:“陛下,您娘儿俩个这是怎么啦?画四君子图居然哭了……”
华太后惊觉失态,急忙放下手,慌乱地解释:“陛下,其实,哀家因为五个言官惨死,心里当真…可是……又没……”
尊自己也不知道刚刚中了什么邪,就安慰道:“朕知道,这不关太后娘娘的事……”
完就心想,不关你的事关谁事?
一时气氛尴尬。
于往今在颜料玉碟里对颜料,打趣道:“陛下,对于您最近的所作所为,阴山大人他就没什么话?”
尊怒视多嘴的奴婢一眼:有……
他什么?
于往今的耳朵兔子一样地竖起来。
“他,他……”
“嗐!陛下,您要急死老奴么?”
“他跑到勤政殿对朕,既然陛下开孕妇侍寝之先河,那阴妃也是可以的,而且,正好是五个月,想怎么就怎么……”
于往今哈哈大笑。
尊恼羞成怒:再笑一声,朕杀了你!
对方不受威胁,“陛下,别以为,只有赵嬷嬷给您换过尿布,老奴也换过!”
华太后举着画笔指点:于往今!以后别再提这事了,陛下已经是做了父皇的人了!
是。
眼看到经筵日讲的时辰了,尊辞了华太后出来。
于往今送他出慈恩宫,御前的人都在后面,尊悄悄问:“难道,骊贵嫔她就一次没到这里来过?”
于往今道:“是的,一次也没有……”
“抱歉,朕当初不知道,这位樱晨的生母居然是脱脱颜飞的女人,让你跟了她,你要是不愿意,就到御前来吧?”
太监的酒沟盛满美酒,笑道:“当初陛下之所以没让老奴直接到御前,就是因为怕老奴和高常世合不来,如今这个问题还在。而且,老奴跟着华太后娘娘也习惯了。”
尊点点头,“她有什么事,你就跟朕。”
于往今笑道:“那是自然,她只要和脱脱颜飞有书信来往,老奴绝对把信的内容记下来,告诉您!”
尊皱眉:“的好像朕当初派你做掌事公公,就是来监视她的。”
“难道不是么?”于往今问了一句。
“……”
勤政殿经筵日讲散了,曹秉鲲,东城临,流风和脱脱宇明四人组却留下来没走。
外面春光明媚,可东城临一张酱油色的脸阴沉沉马上就要下大雨。
啪!一个薄册子拍到御案上,口气史无前例地严峻:“陛下,老臣得到苇原宫里敬事房太监们誊抄的侍寝记录,对于这个,您怎么?”
尊懒洋洋道:“东城大人想看就直接问朕要,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
曹秉鲲点头,接口道:“老臣就没那么蠢,因为这劳什子卖的忒贵。”
东城临怒道:“曹将军!有免费的看,牙茬话还那么多?我哪有闲钱?这是用三幅字换的。”
脱脱宇明在皇帝面前,不敢看那册子,但是调侃的话里很明显,他看过了:“嘿!没想到,金凉第一书法大家要用三幅字才能换来这东西?不过,这可不单单是侍寝记录,还有陛下宠幸骊贵嫔娘娘的全过程,每个细节都写的清清楚楚,那是有人私自加上去的,不是真的。”
曹秉鲲补充完整:“毕竟,侍寝记录就那么几个字,为了物有所值,自然要加重料了,好在男女之间就那些事儿,不离十,想当然耳。”
两人不断架桥拨火,致使性如烈火的东城临终于忍不住,爆地吼出来:“这哪里是不离十?都离到千万上去了!都是陛下自己不知检点,让人有可趁之机,把侍寝之事大肆渲染,谋取暴利。”
曹秉鲲反劝道:“东城大人,了多少回了,您别那么吼,陛下胆子,被您吓坏了。”
东城临冷笑:“这么,曹将军认为陛下做的对喽。”
曹秉鲲哑口无言,再怎么想维护皇帝,也不能睁眼瞎话。
脱脱宇明却道:“其实这是陛下和嫔妃之间的闺房事,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不宜过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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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内忧外患
脱脱宇明却道:“其实这是陛下和嫔妃之间的闺房事,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不宜过问吧?”
东城临看见这些阿谀奉承的“大奸臣”,又来气了,做个拱手的敬礼,慷慨陈词:“身为帝王,哪有一件事情不是事关江山社稷?自古红颜祸水,那些女人在君侧,看起来都是闺阁中事,但细想想,她祸君王,等于祸国家。”
“你倒是话呀,流风大人。”
眼看曹秉鲲和脱脱宇明墙头草,两边倒,他拉自己的女婿做强援。
流风听他们争论不休,才在一边翻了翻那个不堪入目的册子,当下劝道:“陛下,骊贵嫔她年纪,自幼为人洒脱不羁,不受礼教约束。陛下比她大,身为君王,一向成熟稳重,可为何在这件事上这么……”
对君王斟酌用语,又道:“在这件事情上这么冲动?不瞒您,最近鸣琴也有孕一月。臣当天和她分了房,一直和妾宿在一起。”
他完,东城临满意地点头微笑:“陛下,这才是合乎大家礼教之举,您贵为一国之君,后宫无数,自然更应该为皇室的脸面着想。”
尊要去练骑射,所以穿着黑色的骑射服,胸口的盘金龙张牙舞爪,靠在龙椅上,胳膊肘支着脑袋,翘着二郎腿,扫了流风一眼。
“假若你当初娶了脱脱渔,现在她有孕,你会把她丢在一边,和别的女人每夜缠绵在一起么?”
流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怔。
“回答朕!”
“是!陛下,若臣娶了骊贵嫔娘娘……臣便一时一刻和她不忍分离。”
尊看他直言不讳,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想:其心可诛……
这是劝人不成,被人反攻,东城临顿足道:“疯了!都疯了!脸都被你丢光了!”
流风自知失言,打算开溜,道:“陛下,臣军器监还有事,先告退了。”
尊道:“宇明一起去吧,朕一会子也去。”
是,陛下!
二人先躬身退下了。
东城临气呼呼道:“后悔把鸣琴嫁给他!”
曹秉鲲道:“东城大人还是自己劝吧,你的女婿靠不住。不过,朝臣们都不相信陛下会做出这样的事。”
“御史台的郑齐大人正在把他属下上的劝谏折子打捆,给陛下送来。”
“陛下,您现在在金凉百姓眼里成风流天子了。”
尊道:“朕你们,劝来劝去,就没想到拿一个人事?”
一张飞帖扔到御案上。
曹秉鲲拿起来,打开一瞧:“魏王度好快。”
东城临好奇道:“脱脱颜飞什么?”
曹秉鲲念拜帖上的内容:臣启陛下,苇原宫里的女人可是都死绝了么?您盯着有孕的骊贵嫔不放,简直(禽兽)不如,老臣自琉地选绝色美女二十名,十天后送到苇原宫,望陛下笑纳。
东城临道:“脱脱颜飞生平极好面子,陛下此举,真是激怒他了。”
终于到这个话题,东城临眉心的川字横过来拧巴成了山中之王的王,沉重地劝道:“陛下!不是老臣您,宫里那么多温柔敦厚的女人,美色与德行兼具的大有人在,您干嘛招惹脱脱颜飞之女?臣早过,骊贵嫔狐媚惑主,和她父亲当年之于先帝一样!”
尊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留她在宫里做妃子不是东城凤?”
这是东城临最生气的地方,被问到哑口无言。
曹秉鲲笑道:“骊贵嫔是个无赖,也不排除她故意以有孕之身侍寝,使陛下背上一个荒淫无道昏君的骂名,这难道不是迂回地帮着她父亲?”
尊道:“难不成,脱脱颜飞还为这事情……蛮高兴?”
不该插言的东城临大摇其头:“恰好相反!陛下,臣也是有女儿的父亲,以己度人,魏王绝对是被气的七窍生烟,认为自己的老脸都被不争气的女儿丢光了!
尊冷笑:“这有什么可丢脸的?他自己当年和先帝……”
悻悻地住口。
起这个都尴尬,为人子,不能妄议自己的父皇,身为臣子,更是不敢听。
曹秉鲲问一句:“正因为怕人非议亲王之位在您这个新帝面前,名不正言不顺,脱脱颜飞才逼着陛下同意加九锡,宗尚父,臣抖胆问一句,陛下考虑的怎么样了。”
尊也知道,此事不能再拖了。
“朕当然只好同意了。”
一句话,像点燃了爆竹,东城临气的嘴里霹雳吧啦:“老天!陛下!这就是您考虑这么久的答案?魏王如今占据北地二十六州,俨然无冕之王。御史台的郑齐大人上表,要陛下考虑收回先帝给诸王的封地,这个时候,答应魏王加九锡,那就永远无法收回北地的二十六州,金凉国也就一分为二,您要做金凉的罪人,一个昏君!从此,有何面目,面对皇室的列祖列宗?”
曹秉鲲道:“所以陛下,魏王之所以越来越嚣张,都是因为您过于宠爱骊贵嫔的缘故。但您要拒绝给他加九锡,宗尚父,他也许就会以陛下玩弄有孕嫔妃,失德之行,公然起兵造反。”
尊冷笑道:“打就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骊贵嫔是朕的女人,朕想怎么就怎么,他管的着吗?”
曹秉鲲终于知道皇帝这么做的意图了,“陛下,请您过来看。”
三个人走到一处,极大的桌子,上面是金凉地图。
曹秉鲲拿着一根直的木鞭,指着道:“虽然阴山的势力眼下已经全部归属陛下,但要跟脱脱颜飞正面交锋,还是以卵击石。”
“表面看起来,陛下所辖的地方,东,南,西囊括四十二个州,再加上都城大兴府,还有众多零散的异族部落,极边地,算下来比脱脱颜飞的地盘大五倍不止,但这其实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前年起瘟疫饥荒肆虐一次,灾民几十万计,到现在还无法全部安置,贪官酷吏横行无忌,百姓生计艰难,这是内忧。”
“而金凉国四方强敌,您要独拒其三,这是外患。”
“脱脱颜飞却早席卷了金凉十几年积累的财富雄据北方二十六州,兵强马壮,富的流油,却只要对付一个丹图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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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借刀杀人
“脱脱颜飞却早席卷了金凉十几年积累的财富雄据北方二十六州,兵强马壮,富的流油,却只要对付一个丹图王朝。”
“不他本人心机深沉,颇有智谋,他的副手华贵佑,朝里的安王华贵中那个磕巴可不一样,带兵打仗,深有文韬武略。”
“而且脱脱颜飞身边的干儿子不下三百,其中很有些智勇双全的又赤胆忠心的。比如,慧妃娘娘的亲哥哥,脱脱朔明……”
曹秉鲲的一席话,的勤政殿里所有人默默无言,只有殿外的乌鸦呱呱大叫。
尊心烦死了,叫道:去,把那些乌鸦给朕全射死!一只不留!
“陛下,恕臣违旨,除了上战场,臣不杀生。”曹秉鲲腆着一张老脸拒绝。
时间长没杀人的月水莲撸胳膊挽袖子,杀鸟也可以过过干瘾:“陛下,奴婢去,保证这苇原宫不会有鸟。”
尊无奈地摆摆手:“罢罢,你可别去,朕也是气糊涂了,朕要杀的不是乌鸦。”
月水莲躬身道:陛下吩咐。
尊道:其实朕东南西三方纳入囊中,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自从曹秉鲲离开西北锁阳关,那里的防卫如今已是不堪一击,乌鹊的雅虎快忍不住了,碍着锦努尔在此为质,不能真打,可手下士兵常常出来打草谷,烧杀抢掠百姓的事情时有生,那刺史傅雍却选择视而不见。”
曹秉鲲为官爱民如子,听见从前自己辖下的百姓如今被雅虎兵欺负,心里一痛,眉头紧锁,骂道:傅雍该死!
“可朕也不想让西北道统帅傅攀龙知道,他侄子傅雍是谁杀的。”
谁都知道他和脱脱颜飞沆瀣一气,阻断了西北的盐路,截盐税孝敬他干爹。
呼应脱脱颜飞控制了北部的另一处产盐地盐州,这正是导致金凉各个地方盐价居高不下的原因。
东城临眉头锁的更紧:老臣也认为再不设法解决盐价的问题,金凉必乱。
月水莲一边想一边问:“陛下的意思先把傅攀龙分尸?”
尊咬牙道:“是啊!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曹秉鲲哈哈大笑。
素来冷漠的月水莲气的忸怩:“陛下,您明明白白,奴婢该怎么做?”
尊出他的计谋:
傅攀龙一直依仗干老子脱脱颜飞的势力,自朕登基之日起,就没把朕放眼里,可朕不能明着动他,否则,脱脱颜飞势必不肯善罢甘休。
朕打听到他侄子傅雍是个爱玩儿的纨绔,尤其爱狩猎,月水莲可以和月空冥潜入锁阳关,看着他的侍卫松懈,瞅个空子把傅雍绑架到无人处杀了,然后,月空冥假冒傅雍的样子,带领几个部下出城狩猎,月水莲假扮其部下并用布袋携带傅雍的尸体跟随。
“傅雍”公然出关,乌鹊的雅虎必受不了这个挑衅,一定会派兵杀过来,凭月水莲和月空冥的身手,扔下尸体,在乱军里脱身不难。等乌鹊兵大胜,清点伤亡,现傅雍尸体,就会给主帅傅攀龙去信,叫他拿粮食骡马来换。
此时月水莲和月空冥就连夜赶回瓜州,傅攀龙所在的镇西大帅府,大肆在民间宣扬,傅雍死于乌鹊雅虎之手,傅攀龙一定大怒,为侄子报仇,亲自兵锁阳关攻打雅虎的七克城,但他哪里是其对手?
曹秉鲲鼓掌喝彩:“陛下好计策!把自家的羊赶过去给狼吃,哈哈哈!”
尊白了他一眼:“这里面要是没有你这只老狐狸,朕的羊就真的被狼吞了。”
曹秉鲲不再开玩笑,道:“是,臣自带些精锐铁骑便装潜入锁阳,从前的旧部也会一呼百应,提前埋伏在关外,等他们打起来,傅攀龙的兵一现败相,臣就冲过去,打雅虎一个措手不及,如此,可反败为胜。”
尊点头:“就是这样,傅攀龙死了便罢,不死你补一刀。”
东城临将信将疑:“傅攀龙身为主帅,会亲身上阵冒险么?”
尊却胸有成竹:“此人跟一般的胆如鼠之辈不同,他好大喜功,部下也尽是阿谀奉承,献媚摇尾的家伙,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称乌鹊的雅虎为三岁儿,这样的人,一定会想亲自杀了雅虎,立下赫赫战功,以扬名于天下,不会假手于人。”
曹秉鲲附和:“这借刀杀人之计若成,西北的二十万大军也归陛下所有,他脱脱颜飞根本就不出半个不字来,因为傅攀龙叔侄都是雅虎杀的,哈哈哈!”
他有仗打,高兴的手舞足蹈。
东城临击掌:此计若成,西北的盐路就通了,官盐就会源源不断重新交到大兴府官家盐司的盐库里,不但可以平盐价,收上来的盐税,也可以使国库充盈不少……
计议已定,曹秉鲲自去准备。
尊到军器监去会脱脱宇明和流风。
演武场上,皇帝刀光霍霍,一招便把脱脱宇明的刀磕飞,腰腹处撅了一个口子,脱脱宇明大惊,跪地道:“陛下,您今天怎么了?把臣当做乌鹊的雅虎了?”
尊伸手拽他起来,“哼!时至今日,在朕面前,雅虎算个屁!”
伤者呻吟着,一看手掌捂着的地方。
“哎呦!都流血了!”
“喊什么喊,朕又没使全力……”
“点到为止,陛下,您伤了臣,当心骊贵嫔找您算帐!”
尊急忙换上笑脸,道:“朕确实把你当成乌鹊的雅虎了,你可千万别告诉鱼儿,她现在孕吐的厉害,脾气暴躁,每天除了骂就是打,朕已经吃不消了。”
脱脱宇明同情地问:“陛下,夜夜陪着母老虎很辛苦吧?
尊:“别提了!朕现在一想到她头皮麻。”
“陛下既然烦恼,要不要臣带您到洛神馆找漂亮姑娘,喝壶花酒散心?”
“好主意!”
“臣可没钱,被您的巡城御史罚的府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别以为朕看不出来,那些敬事房的记录是你和鱼儿编的罢?你们俩都赚大了!”
脱脱宇明哈哈大笑:“陛下怎么知道?”
“祁王活着的时候你们还少写了?这次,与其让阴山或其他人拿这事去谋利,还不如自己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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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喝花酒
脱脱宇明哈哈大笑:“陛下怎么知道?”
“祁王活着的时候你们还少写了?这次,与其让阴山或其他人拿这事去谋利,还不如自己黑自己!”
“是,陛下不知道,臣和骊贵嫔娘娘因为有张漏勺嘴,臣在外廷被巡城御史罚,她在后宫被尚仪局的司正罚,一年下来,一座金山差一点儿没了,可以这么,前朝和内廷要是没有我们俩撑着,就要倒闭了呢!”
无耻之尤!
黄昏时分,尊换上侍卫服,戴上黑眼罩,带着月水莲,成了龙骑卫脱脱宇明大将军的跟班,不过,脱脱宇明也是便服。
春天的十里桃花街名副其实,碧树银台千门开,画阁轩榭万种色,粉红的桃树林一片片点缀其中,夕阳里,云蒸霞蔚。
尊想起去年夏天脱脱渔领他来这里的时候,人潮汹涌,摩肩接踵,寸步难行。
可今夜街上的人稀稀拉拉,一见到他戴着黑眼罩,腰跨宝刀,大老远躲了。
这条街尚且如此,别的地方干脆没人了吧?好像从前锁阳城备战时的光景。
由于门庭冷落车马稀,洛神馆里,馆主回雪陪僧统一莲大师在雅致的白云居里品茗,两个精于茶道的歌妓在一旁烹茶。
仗着从前都是在脱脱渔郡主手下一起混的损友,她架子比脱脱宇明还大,得了通报,叫大将军自己上楼来。
可是等脱脱宇明进来,后面两个侍卫,一个身材高大,健美的年轻男子,浑身逼人的气势,让她急忙起来,跪在地上:“奴婢回雪,参见龙一大人,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死罪!”
一莲站起来躬身合什道:龙一居士,贫僧有礼。
尊低头合什:大师有礼。
脱脱宇明哈哈大笑:“和尚闪一边去!我们是来喝花酒的,把你们这里最美的娘子叫出来!”
回雪忙恭请尊坐在位,脱脱宇明和一莲在下相陪。
尊端过回雪奉过来紫砂茶盅,嗅香,品一口,心旷神怡。
对一莲道:“又把你请来算帐目?”
一莲摇头:不是,昨夜这条街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洛神馆的护院,回雪施主,请贫僧来瞧瞧。
尊道:“回雪姐姐,你这个馆主当的也太抠门了罢?度死者连个正经和尚都不雇,把堂堂僧统当什么人了?”
回雪见他身为皇帝,居然随了脱脱渔的称呼,叫她姐姐,心下大喜,笑嘻嘻道:“龙一大人,倒不是专门请一莲大师来给死者度念经,只是这洛神馆马上换主儿了,跟他顺便品茶话别。”
尊奇道:“好好的,干嘛要卖掉?”
回雪道:“还不是您和骊贵嫔娘娘的事。”
啪!一本册子摆在黄杨木雕的老树根茶台上。
尊不看也知道,那是他和脱脱渔在敬事房的侍寝记录。
他捂着脸,气的咬牙切齿,这俩混球,卖了多少?人手一本?
“朕,不,我和鱼儿的事碍着你洛神馆什么啦?”
“魏王爷叫人带信来,十天以后,奴婢要带琉地的二十名美女进苇原宫。”
这话一出,脱脱宇明大怒:“我追你十年,跟叔父要了你无数次,他不给,如今倒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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