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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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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她看着妈妈的眼神里明显带着求助,说实话,她是真搞不定这个小屁孩。
但唐墨妈仍就没走过来,只是站在远处看着。
唐墨有些生气,她跟妈妈一向是很有默契的,这种情况很少见。难道分开的时间久了,心也离的远了吗?唐墨冲着妈妈跺了下脚,掏出手机,拨出向年的号码。
手机并没有关机,但却一直无人接听,唐墨一手打电话,一手抱着胸,难耐地用脚后跟儿敲着地面。忽见禤蒙迈着两条小短腿,颠颠地向前走去,急忙叫道:“你给我回来!”她飞快地追了上去,将小姑娘拉住,喝道:“你给我乖乖站着,不许走。”
“我偏走。”禤蒙鼓着腮帮子,忿忿地又向前走去,脑袋上两支羊角辫一跳一跳的。
“怎么就不听话呢,站住!”唐墨大喝一声:“你看那边,正建新篮球馆呢,到处是民工,把你抓到山沟去,养大当老婆,一辈子都出不来!”
唐墨妈在远处看着,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有这么吓唬小孩儿的吗?
禤蒙切了一声:“你当我是八岁小孩啊?这种鬼话我也会信?
“你本来就是八岁小孩啊。”唐墨哧的一笑。
“哼,我就是山沟里出来的,想用这个吓我?笨蛋。”禤蒙用力推着唐墨,但唐墨抱住她不放。禤蒙有些急了,抓住唐墨的手,jing告道:“你再不放开我咬你了!”
“你敢咬我的话……我也咬你!”唐墨露出雪白的牙齿,冲她做了个鬼脸。
禤蒙无语,小脸气得通红。
“墨墨,这校园里挺安全的,她要走就让她走,没事的。”唐墨妈忽然在远处喊道。
“那怎么行,她还是个小孩儿呢,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和向年交待!”唐墨一边说着一边将禤蒙抱在怀里,手里还拿着电话,奇怪地说:“怎么不接,去哪儿了?”
转身对禤蒙说:“你是不是打过几次电话了?”
禤蒙哼了一声,却不回答她。
“他一直没接?”唐墨又问。
禤蒙撇撇嘴,看向一边,微微点了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唐墨仔细问道。
“一个多小时了。”禤蒙眉头微皱,脸上的倔犟为之一淡。
唐墨知道,自从上次曾梦家的事件之后,李小鱼和向年的关系更紧张了。向年现在几乎不怎么回宿舍了,都是住在出租屋。正好禤蒙也需要照顾,尤其是她不爱吃早饭,这让向年很头疼。郑家的人都管不了她,向年只好亲自看着她。
唐墨蹲下来,握着禤蒙瘦小的肩膀,温柔地说:“小家伙,这种事情你应该给我打电话的。校园这么大,有那么多间教室,你怎么能找的过来呢?而且这么晚了,万一……算了,当我没说,总之,我要没遇到你就算了,其实我现在忙的很。不过,既然遇到你了,我可不能不管你,这事就交给我了好吗?”
禤蒙皱了皱眉,看看唐墨,表情有些意外。唐墨见她似乎想反驳,但终于还是没说话,满意地站起身,向着妈妈走去,想和她商量一下。禤蒙忽然在后面大叫道:“喂,你跟着这只鬼去哪儿?”
唐墨霍的一下回过头来,怒道:“禤蒙,你怎么这么没礼貌,那是我妈。你就算讨厌我,那你骂我好了,怎么能骂我妈妈……”她气得双眉倒立,怒气冲冲地转身大步走回来,瞪着禤蒙,用手在禤蒙的脸蛋上掐了一下。
禤蒙嘿嘿冷笑两声,啪的一下将唐墨的手从自己脸蛋上打下去,说:“随便你,你爱管鬼叫妈,我也懒得管。要不是看刚才你……算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互不干涉。”
她转身yu走,唐墨的脑中却猛地电光一闪,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只见她静静地站在路灯照不到的yin影里,看着自己微微笑着,很慈祥,眼神中透着一股溺爱,这副表情自己再熟悉不过。
她用力摇摇头,暗骂了自己一声,怎么可以怀疑妈妈的身份呢?
“等一等!”唐墨的目光忽然扫过妈妈的脖颈,心脏砰的一声剧烈跳动了一下:“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那颗痣怎么又回来了?”
唐墨妈妈的脖子上曾经有一颗红sè的痣。有一次看电视节目,说那种痣可能会产生癌变,所以她特意到医院动了个小手术,把那东西去掉了。医生还说那小东西根本不用担心,更不要听风就是雨,相信一些乱七八糟的说法,还笑话妈妈胆小。可妈妈说既然来了医院,就弄掉算了,所以……
所以她脖子那里,后来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小肉坑。
可现在,那颗红sè的痣竟然又回来了。这个痣给唐墨的印象太深刻了,她从小躺在妈妈的怀里,一抬头就能看到那颗痣,总是盯着看个没完,还不时的用小手摸摸,那颗痣给她一种安全感。
因此,尽管后来妈妈把这颗痣弄掉了,但在她的梦里,那“母亲的印记”却一直都在的。
梦……
梦……
唐墨脑中的那道电光一下子明亮起来。她想起曾梦的能力。她可以看到人的梦,然后模仿出梦中人物的形象。无可否认的是,唐墨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妈妈,妈妈的形象是最清晰的。难道……难道……
唐墨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恐惧、愤怒。更多的还是愤怒。
如果那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们竟然用自己最爱的妈妈来欺骗自己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那颗痣又出现了?为什么?
“墨墨,你看天都这么晚了,要不你把真真叫来,让她帮你处理一下。”唐墨妈向着唐墨伸出手,但唐墨却退了一步,大声问道:“妈,真真还在医院啊。刚才打电话,不是说明天我去接她才回来吗,哪好意思麻烦病人啊。哦,我又想起一件事,爸爸生ri快到了,我得给他买件礼物……”
“明天再买,今天都这么晚了。”
“是这样的,那家礼品店的老板是我一个师姐,正好把这孩子交给她照顾。”唐墨倒是没说谎,学生街有家礼品店确实是一个历史系大三的女孩儿兼营的。
“还是不用那么麻烦了,买什么礼物啊,你到时候打个电话就行了。”唐墨妈脸上闪过一丝急切,向着唐墨走了两步,忽的看了看禤蒙,又站住了。
唐墨呆呆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泪水闪烁,轻声说:“妈,爸爸的生ri就是你们的结婚纪念ri,我不给他买生ri礼物,也得送你们结婚纪念的礼物啊……”
“能看到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唐墨妈招着手:“快走墨墨,妈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可是妈,爸爸的生ri早就过去了啊,你们是情人节前一天结的婚,你自己都忘了吗?”唐墨咬着牙齿,声音变得有些冷。
唐墨妈眯缝起眼睛,淡淡地说道:“我……我当然知道了,只是脑袋里没怎么思考,这一急就顺着你的口风说了,你看我糊涂的。”
“你又说错了。”唐墨不停地往后退着:“其实……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爸的生ri是哪一天了,曾梦,你骗得我好苦。”
“墨墨,你说什么呢。妈这么大老远地来看你,容易吗?你也知道妈坐不了飞机的,这晕呼呼的,有些事忘记了不是很正常吗?”
“不,不正常。我家的事情没必要说给你听,你能破译我的梦,但你看不到我心里的东西,我的记忆也不可能全部与梦境重合。曾梦,别演了,你真的不适合演戏。”唐墨冷笑着靠在了禤蒙的身边,低声说:“快跑。”她用身体挡着禤蒙,伸手往后推她,急道:“快跑啊……”
“唉……”禤蒙叹口气,说:“我走了,你还想活吗?”她不但不跑,还站在了唐墨的前面,看着远处的“唐墨妈”,嘿地冷笑一声:“我早就看出来了,就是不愿搭理你,还要我动手吗?”
“你乱说什么,她……她是……”唐墨叫那个“鬼”字吞了回去,她一时无法将禤蒙的年纪和她此时的态度联系上,只想保护这个小孩儿。但又不敢告诉她对方是鬼,怕吓到她。她自动忽略了禤蒙一开始表现出来的不正常,喊道:“让你走你又不走了,你这孩子弱智吗?”
“唐墨妈”紧皱眉头,还有些不死心,口气严肃地对唐墨说:“墨墨,你胡闹什么,快把这小孩子送走,赶紧跟我去酒店。”
“你不是我妈,你是曾梦!”唐墨大叫道:“你还嘴硬,我自己的妈妈我还认不出来吗?”
“切。”禤蒙小声嘀咕:“明明刚才还叫妈呢,现在又……”
唐墨拍了她脑袋一下,怒道:“你别乱说话行不行?”猛地蹲下来将她抱住,转身就跑。
“墨墨,你回来——”
“唐墨妈”在后面追过来。
“喂,你跑什么啊,放下我。”禤蒙在唐墨怀里叫道:“你跑不过她的,别添乱行不行?”
“哎唷!”唐墨本来就心急忙乱,禤蒙这样大吵大嚷,她一个分心竟摔倒在地。而且是俯着身体趴在了地上,将禤蒙压得惨叫不已。
唐墨两处膝盖疼痛不已,听到禤蒙惨呼,忙忍痛翻过身来。可她刚一抬头,便看见了妈妈那双漂亮的眼睛,可此时此刻,那双熟悉的眼睛却拥有完全陌生的感情。
“墨墨,你可真调皮,还是跟我走!”一双冰冷的手向她抓来——
………………………………
喷蓝光的黑甲虫
() “别过来!”唐墨大声喊叫,来不及站起身,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危急关头还不忘将禤蒙夹了起来。
禤蒙细细的脖颈,被唐墨夹在臂弯里,像条小狗似的被托着往后爬。人在恐惧的时候,往往失去理智,唐墨此时只想着逃跑,完全没考虑到这样会把禤蒙给勒死。那只是个八岁小孩儿,脖子细嫩,肺活量也很小,她这么没轻没重地勒下去,禤蒙立即喘不上气儿来,瞪大了眼睛,舌头都吐出来了。
好在时间不长,唐墨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忽然爆发出一股大力。在被那双手抓到脚踝之前,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唐墨妈”丝毫不停,两手成爪状,向着唐墨飞扑过来——
唐墨见她表面上还是自己母亲的形象,但脸孔扭曲,眼神如刀,带着一股yin戾之气,十分凶恶。这副表情唐墨从来没有在母亲的脸上看过。母亲总是温柔的、优雅的,就是生气时嘴角都带着笑。
这副样子真的吓到她了。不是害怕鬼怪本身,而是因为自己最亲爱的人,忽然变得如此狰狞可怖,她从心底感到一种伤情的担忧,那一刻,早已忽略了这并不是真的。
她脑袋里一阵阵眩晕,几乎已经丧失了思考功能,下意识地将禤蒙举了起来,挡在自己身前,大喊道:“不要过来,我杀人质!”
她一只手成九yin白骨爪的形状,抓在禤蒙小小的脑袋上,作势要往下抠。
对面的女人一愣,还真的停下来,呆呆地看着唐墨,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仔细看了看禤蒙,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小孩儿。况且这小孩儿一见面就带给自己非常危险的感觉,自己还恨不得她立即消失呢。
禤蒙好不容易喘过气儿来,刚大口的呼吸了几口,一听唐墨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女人是白痴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么个大笨蛋,真是被她害死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还人质呢,呸!
唐墨当然不是白痴,趁着女鬼一愣神的功夫,她就势将禤蒙扛在肩上,撒腿就跑。可才了几步,她便猛的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当地。
前方,曾梦笑呵呵地看着她。
“你……你……”唐墨回头瞅瞅,幻成自己妈妈的女鬼也正追来。
“糟糕,原来真是我妈,妈——”唐墨大叫一声,往回跑去,在危机时刻,下意识地想寻求母亲的保护。
“白痴白痴,大白痴!”禤蒙在她肩膀上气得大骂:“都是鬼啦,你脑袋是木头吗?难道鬼只能有一个?”
唐墨闻言一惊,又是一个急刹车,刚好旁边有个花坛,她跳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曾梦和“妈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死心,不是你妈!”禤蒙在她肩上大吼:“放开我!”一边用力在她肩背上捶了两下,唐墨吃痛不过,被她挣了下来。
“墨墨,别信她的,我是你妈啊!你看,那个才是鬼,妈没骗你,快跟我走,妈来保护你。”“唐墨妈”指着曾梦,向着唐墨伸过手来。
唐墨这下再没有怀疑了,她要真是自己妈妈的话,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妈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撞鬼,也没见过曾梦。现在她不但不吃惊,也不害怕,还一脸的狡猾,真把自己当白痴了?她们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唐墨此时已无路可退,被堵在了花坛上。她叹了口气,心中悲伤不能自已,看来不管怎样挣命,终于还是逃不过的。
“我跟你们走,别动她……”唐墨伸手向禤蒙指去,却见禤蒙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个巨大的甲虫,正放在花坛的沿儿上,用手拨弄着……
“喂——”唐墨吓了一跳,用力去拉禤蒙,大喊道:“别动它,咬到你。”
那甲虫漆黑如墨,足有禤蒙半个手掌大,也不知从哪里爬出来的——唐墨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甲虫,头皮一阵发麻。
禤蒙这次有了准备,知道唐墨又要捣乱,忙向旁边灵活一跳,躲开她的手。同时又往口袋里一掏,向着唐墨举起一物。
“啊——”唐墨大叫一声,从花坛上栽了下去,那竟是半尺长的一条紫蜈蚣。
唐墨心想这下完了,自己从花坛上掉下来,两个女鬼还不立即把自己抓走啊。她双手捂住脸,认命了。
好一会儿,唐墨惊奇地发现,竟没人来碰她。她打开一条指缝,向前看去。却见曾梦和自己那“假妈妈”退出老远,神情凝重地看着禤蒙。
唐墨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却见禤蒙手里抓着那只黑sè的甲虫。甲虫两扇翅膀飞快的忽闪着,然后一点点蓝sè的微光慢慢从甲虫身上涌出,向着曾梦的方向扩散过去——
唐墨难以置信地看着禤蒙,手脚并用地爬上花坛,小心地避开那蓝光,躲到她身后,低声问:“你弄的这是什么?”
“蛊。”禤蒙吐出一个字。
唐墨听得下巴差点掉下来,难以自控地尖声大喊:“这就是传说中的蛊虫?”
禤蒙一皱眉,脑袋偏了偏,耳朵一阵律动,显然被震得难过,提高声音喝道:“你别一惊一乍地行不行?耳朵快被你震聋了。”
唐墨心中一阵狂喜,没想到禤蒙竟然有这东西。这不是做梦?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么神秘的圣物?一直以为苗疆的蛊术不过是夸大其辞,甚至根本就是小说中的虚构,没想到自己竟能亲眼目睹。而且,这蛊还能驱鬼?
“鬼怕这个?”唐墨看了看远处的曾梦两鬼,颇有些死里逃生的感觉。
“怕。”禤蒙左手掌托着那只黑sè巨大甲虫,右手在上面扇着,雪白的小手配着漆黑的虫壳,有一种妖异的艳丽。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唐墨问。
禤蒙瞪了她一眼,没回答。
唐墨有些讪讪,却不敢像刚才那样喝斥她,眼神一个劲儿地在她那小小的身子上扫过,想知道她将那条紫红sè的大蜈蚣藏到哪里去了。
“蜈蚣呢?”唐墨找了一圈没找到,只好开口询问,她虽然怕,但好奇心重,别说那种大蜈蚣了,就是平常的蜈蚣,也只是在图画上看过,从来没看过真家伙,所以很想再看几眼。
禤蒙不理她,右手用力扇了几下,蓝sè的光点扩散得更加快了,曾梦和“妈妈鬼”已是退到了十几米之外。那“妈妈鬼”脸上十分愤怒,冲着禤蒙高喊道:“你别多管闲事行不行?你能防我们一时,能防住永远吗?”
禤蒙皱起眉头,也不说话,小手扇得更加用力了。
“哼,找死!”“妈妈鬼”怒吼一声,飞了起来,向着禤蒙扑下,两支手都长出长长的指甲,十分恐怖。
禤蒙抬起头,不慌不忙,将甲壳虫往上一抛——
曾梦在远处大喊:“四妹,别……”
嘶啦一声,像是开水浇在了冰上,那甲壳虫喷shè出几米长的蓝sè光点,形成一个扇形,将那女鬼拦在外面。女鬼急急往旁边让了一下,但还是有数十点蓝光shè在了她腿上。她大声惨叫,那条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是被无数虫子啃掉了一眼,转眼就不见了。
女鬼那尖锐的痛呼,让唐墨忍不住抱住肩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都麻了。
鬼也会疼吗?
女鬼落到地上,被“吃”掉的腿很快又长出来了,但她整个身体变得透明起来,淡淡的像一股青烟。容貌和体型再也无力控制,回复成原状,不再是唐墨妈的外表,而是一个非常娇小、有些可爱的女孩儿。
如果李小鱼在这里就能认出,这正是在曾梦家的老楼里,差点要了他的命的那个小个子女鬼。
那时她凶巴巴的,厉害得不得了。现在却一脸惶恐,愤恨地看着禤蒙。禤蒙面无表情,向半空中一招,那黑甲虫又落回到她手上。她cāo纵着那个黑甲虫,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鬼。
女鬼从地上爬起来,双手食指一张,一尺多长的指甲疯狂地伸了出来,她恶狠狠地瞪着禤蒙,一副决不罢休的样子。
曾梦飞快冲到她面前,一把拉起她,低声道:“快走,这小丫头会巫术,可能是苗族的巫女,你斗不过她的。”
两个女鬼飞上半空,转眼就不见了。但那娇小女鬼临去时不甘、怨怒的眼神,让唐墨心中大感不妥。恐怕这回不但自己,连禤蒙这小丫头都将面临疯狂的报复。对方可是无形无质的鬼哎,防不胜防,这可怎么办?
“你不是第一次……”唐墨见她熟练地cāo纵那只虫子,一副胸有成竹、毫不慌乱的样子,再结合她一开始的表现——别人应该都看不到那鬼的,但她一照面不但看到了,而且很快就判断出对方是鬼——这小丫头显然是个见鬼的老手。
但禤蒙并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和她交谈的兴趣。随手一挥,掌上那只虫子便不见了,然后她迈着小腿,轻轻跳下花坛,向校园里走去,始终都没看唐墨一眼。
“好……好酷!”唐墨惊呼一声。
如果是在此之前,她可能只会觉得这小丫头讨厌、没礼貌。但见识到她的手段之后,又听曾梦说她可能是巫女——这让唐墨忽然对她产生了一丝敬佩,潜意识中觉得巫女理应如此。
巫女哎……
禤蒙确实来自苗族,又自言所用的法术是蛊术,而且年纪如此之小,可见一定是个天才巫女。
乖乖,自己竟然打了巫女大人的屁股。
唐墨看着禤蒙那小小的背影,额头冒出了冷汗。
………………………………
鬼打墙
() 向年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许久……
这是从第七阶梯教室通往宿舍的必由之路,路面整洁干净,是寒假时新铺的红sè方砖。左面是高高瘦瘦的假椰树,右面是矮矮胖胖的羊蹄树。路不长,两边都是宿舍,所以没有装路灯。平常宿舍里的灯光能照到这里,使这里虽然不是很明亮,但也不过分昏暗。
可今天,当向年从阶梯教室走出来的时候,他一边想着一个命题,一边一头扎进了这片黑暗之中……是的,此刻这条路无比的黑暗,黑的几乎看不到自己的手掌。向年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漆黑的夜sè,这就是传说中的“伸手不见五指”?
他觉得并不完全相同。因为他虽然看不见自己,但却能看到远处有一豆灯光。那光就像驴子嘴边的胡罗卜,吸引着他不断的向前走。
他就这样走着,走着……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到近前。
向年拿出手机,见时间已过去一个小时。这期间他想过许多办法,不管是大声喊叫,还是快速奔跑,换方向,爬树……都不管用。最后他总是会回到这条路上来。手机也拨不出去,但屏幕上明明有满格的符号。
“真是见鬼了。”向年嘟囔一声,蹲在地上,仔细思考起来。
这种情况显然是不正常的,向年很快就判断出自己确实是遇到鬼了。
其实一开始他就有了这种想法。他尝试各种方法,只是想看看常规的行为,是不是真的不管用。事实证明,那确实是不管用的,他被困在这里了。
向年微微有些疲劳。他干脆盘腿坐下来,深呼吸几下,闭上眼睛:
如果自己一直走下去,就算是累死也走不出去,这显然是布局者希望的。布局者应该就是所谓的鬼魂。但鬼为什么不直接出面?不管是吓自己,还是用更有伤害力的手段,比如cāo控自己跳楼,要比这种方式更有效啊?
对方不这样做,当然不是心存善意,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自己没有参与碟仙的游戏,这或许是一个原因。那么,既然自己没有玩碟仙,她们又凭什么困住自己呢?再说,现在玩不玩碟仙,似乎也不重要了?
原因应该只有一个,自己对她们造成了威胁。而自己能够造成威胁的理由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唐墨。也就是说,唐墨现在有危险。她们要害唐墨,就必需把自己隔离开。
向年想到这里,心里沉重起来,他站起身来,定定地看着远处的那一豆灯光。
他倒是很想见见鬼,看看是她们到底是什么样子。按理来说,自己既然已经成了绊脚石,除去自己应该对她们更有利。那天早上差点被刺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对方不这样做,恐怕是自知对付不了自己。想到这里,向年冷哼了一声,他不相信这种“反科学、反自然”的超常现象会是无解的。物质不会无缘无故的转化或消失,大多数的反常规的东西,往往只是利用光与物体的反差和角度,来欺骗人的视觉。没理由自己沿着一条路走,在那一豆灯光与视线之间恒定的距离,却永无止境。这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自己是以为的“直线”,其实是“弧”。当许多个“弧”结合在一起时,就将产生一个圆。而一个人绕着圆圈走,当然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除了这种现象,向年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否则对方何必还要放那一盏灯?那盏灯就是欺骗自己视线的媒介。
和李小鱼他们住在一个宿舍,这些天又经常和唐墨在一起,向年多少也知道一些灵异知识。尤其是“鬼打墙”这种大名鼎鼎的灵异现象,他是听说过的。虽然没有具体了解过,但自己目前的处境,显然就是鬼打墙的一种。
向年又仔细思考一会儿,在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开始在路面上画出一条直线。
红sè的路面,出现一条白sè的直线,越沿越长……
向年划了许久,然后皱眉站在那里看着。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终点,而那条白线也接上了――和自己猜想的完全一致,自己正在沿着一个圈走。
他必需要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才能看清那条白线,不过手机的电量早晚会耗尽,所以留给向年的时间并不多。他知道自己如果总是以路面和两旁的树做参照物,那么看似简洁的直线距离,其实永远都是一个弧。
无奈,向年将手机放起来,闭上眼睛,不看远处的那一豆灯光。他将双臂伸直,长呼了一口气,倒退着往前走去。
如果按照“正常的”路面前进的方向,他将撞到树上。
但向年此刻已管不了这些,他豁出去了,反正撞一下也没什么。而唐墨,恐怕此刻有了大麻烦,向年心中十分焦虑。
上弦体育场,最上方的台阶上,一对情侣亲密地坐在一起,好奇地看着下方足球场上,一个男生在那里不停的绕圈。他走的飞快,有时候甚至是在跑。绝不像是在跑步锻炼,因为他的动作十分惶急,还有些慌乱,跌跌撞撞的。他的视线也不是平行向前的,而是仰头看着上方,向那里有一盏灯似的――这种怪模怪样的“跑步”,很不正常。足有几十圈,他才像是有些着恼地停了下来。
想了一会儿,那男生折下一根树枝,在球场上画了起来,整整一个大圈。
体育场旁边就是海滩大道,路灯明亮。但那男生不停的用手机照着,似乎眼神儿有问题,看不清楚似的。然后,他看着自己画出的圈,思考了良久。再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闭上眼睛,倒过身子,咬牙切齿地退着走――
这个男生的行为实在怪异,表情呆呆的,那女孩儿有些怕怕地说:“不是神经病?”旁边的男孩儿还没来得及回答,却见下面那怪怪的男生忽的大叫一声,然后跳出了足球场,高喊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情侣二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真是个神经病。
这“神经病”当然就是向年,他终于从“鬼打墙”中走了出来,却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体育场。而体育场离宿舍很远,简直是一东一西――陵大的校园很大,他从东边走到西边,竟枉然不觉,还一直以为是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呢。
这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体验。
向年来不及想这些,赶紧拿出手机打唐墨的电话,可还没等他拨呢,唐墨却先打了过来。
“向年,你在哪里?”唐墨的声音十分惊喜。
“我在体育场。”向年急道:“你怎么样?”
“我和阿蒙在一起……”
“阿蒙?……你们没事!”向年大声喊道。
“我们很好,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你呢?大晚上的去锻炼?怎么手机一直不接?”唐墨的声音十分刺耳,向年把手机离耳朵远远的,说:“我遇到点怪事,见面再,你们在哪儿!”
“系楼!”
向年赶紧撂下手机,向着体育场外跑去。
在他身后,半空里一个小女孩儿拿着一盏灯,气鼓鼓地瞪着向年的背影,当然,向年和那对情侣都是看不到她的。
………………………………
深夜枪声
() 听完了唐墨的陈述,向年皱起眉头,脸sè沉了下来,严肃地看着禤蒙。
禤蒙在唐墨十分渲染、三分夸张地述说下,横眉冷对,虽然没说话,但显然想阻止她说下去。但她也知道,唐墨是非说不可的,自己无法强制她,又不愿请求,这个秘密的曝露只是早晚的事情。
向年的不高兴,倒不是像禤蒙想的那样。当时苗寨的那个村长,话里话外已经透漏了一些信息。他反复说的就是“不详”这两个字。当然,他作为一个老党员,有的事情不好开口,但向年是聪明人,他也猜到了一些。以前他并不信,认为不过是山民的一些蒙昧落后的迷信思想。不过,既然决定了接受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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