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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神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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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对外社交这种活儿,萧玹自然交给了若微。

    “好。”又见炊烟,若微揉了肚子,挑了一栋看上去最顺眼的土楼,如兔子般蹦跳而去。依照地形而建,土楼与土楼之间多为平坦空地,有妇人或年轻女子围坐大树下做着手工活儿,她停在年纪最大的老妇人跟前。“大娘。”

    老妇人抬头,几位妇人跟着望去,若微的穿着打扮告诉他们,她显然来自外地。

    “大娘。”见她们看着自己,未语,若微蹲坐在她们面前,眼里饱含泪花,哽咽起来。“我”

    “妹子,出了啥事?”有妇人忍不住好奇,先开了口问道。

    “姐姐。”一滴泪恰好落下,若微的模样极其委屈又显可怜。

    “好妹子,说吧,是不是受了啥委屈,别怕,说出来,咱们都会帮你。”一声‘姐’,喊得风华早已不见的妇人喜上眉梢,搁下手中未完成的红绣球,担忧道。

    外地来一俊俏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纵使再多应有的警惕,在她留下两行清泪加几度欲言又止后,几名妇人都竖起了耳朵,心里好奇万分。

    “南下寻姨母,我跟我哥哥被匪徒给半路劫了马车,好不容易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见成功引起她们探知欲,若微花了半炷香的时间,将惊人一幕绘声绘色复述一遍,顺利换得她们的怜惜。

    “可怜的妹子,你们可一无所有了啊!”听完,妇人道。“不过,人没事就好,钱财乃身外之物,那你们如何打算?对了,你哥呢?”

    “他从小身子不好,在村口歇息着了。”擦擦眼角,若微接着演。“各位姐姐你们那儿若有空处,希望——”

    “上我那儿去住!”话未说完,妇人邀请若微去她家。

    “老马媳妇。”一直未开口的老妇人瞪了她一眼,悻悻然,妇人缩头,不敢多话,老妇人看看若微,道。“小姑娘,先把你哥哥接进来吧。”

    “是。”感觉老妇人并无恶意,却也不知她为何打断妇人的话,若微只能老实去接了萧玹过来。

    尽管身为王爷,萧玹并无上位者的霸气,亦无权贵者的奢靡,可‘亲民’这样的词儿跟他也沾不上边,仿佛有着一层淡漠的光圈将他与他人隔离开来,自成一体,所以当不凡的他出现在土楼边儿上,妇人们立马看直了眼,恨不得扑过来,如狼扑食,若微顿觉不妙。

    “小姑娘,这真是你哥哥?”男子果真不俗,见此,老妇人好心提醒一句,懂不懂得了就看她自己了。

    “不是!”直觉,使得她一口否决,更改了她故事里男女主角的关系。

    “哦?”老妇人右眉上挑,笑着问道。“那他是你什么人呐?”

    妇人们直勾勾盯着萧玹,同时侧了耳朵仔细听若微即将说的话,而萧玹也看着她,一脸不解。

    “他”忽然退后一步,挽了他手臂,若微红着脸道。“奴家相公。”

    房里仅有一扇小窗,窗下便为挂着小碎花床帘的木床,样式,看上去与新人大喜之时用的呈祥龙凤围床颇为相似。

    “睡了。”自打若微冒出那四字后,萧玹不辩喜怒的神情惹得她不敢跟他‘搭讪’,用了晚膳回屋,她简单收拾一下,赶紧抓了床被子铺在地上,闭眼睡觉。心里接着纠结,萧玹不至于她说了那么一句话,就生气了吧,偷偷从被角瞄一眼,瞧那模样,不似生气,可说没生气,他也不跟她说两句话,若微不禁郁闷得慌。

    “你在上面。”

    “啊?”冷不丁飘出一句话来,吓得若微直摇头,她哪儿敢让王爷睡地上?“不了不了,你早点休息吧。”

    “若微。”他坐在门边木椅上,睁开眼,看着她。

    “怎么?”刚开口说着,下一瞬,她已知萧玹是想提醒她有人来了,应他的话,敲门声‘咚咚咚’响起,若微爬起来去开门。

    “好妹子,是你好姐姐我呀!”妇人一手扶在门框上,一手搂着个竹框,里面装着两套当地的特色服侍。

    “有事儿吗?我们正打算……”门只开了一半,瞧她盯着自己笑得脸都快烂掉,又往里窥探,似在找寻谁,此时,若微恨不得从未路过这村庄,难不成这些妇人都豪无‘妇人之礼’,总不加掩饰地瞅着她家‘相公’,她心里极度不爽,便语气不算和善。

    “哟?分开睡呐?”没听出她的不耐烦,妇人见地上有被子,猜想起来,早已嫁作人妇,她岂不知其中可能藏有的猫腻,要么两人真不是夫妻,要么两人闹别扭分开睡呢,靠在门框上,笑着问道。

    “掉地上了,正在捡。”

    “要睡了吧?”

    “正在睡。”

    “这大热的天,穿那么多不怕捂出痱子?”

    “怕蚊子咬。”

    “呵呵,妹子,那你家男人呢?”

    听到关键词,若微冷笑,狼尾巴终于露了出来,她忍不住怀疑这村庄是否专门从事人贩子生意,于是她决定明儿个一大早以光速离开,绝不回头!

    “哎哟,妹子……怎么就你一人在。”见她不语,妇人仔细看看,忽觉眼前的小姑娘笑得有些慎人,壮起胆子再问一句,意有所指。“是不是你家男人对你不好呀?”

    “好,好得不得了。”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若微一指地上的被子,快言快语道。“好得迫不及待……大姐改天再来坐坐?”

    隔着门,她比划一连串动作,意思为,门后就是她家相公,此时正衣衫不整,对她怒目而视,因‘迫不及待’对她好好疼爱一番。见此,妇人脸色一变,家里也有男人,若微表达出的含义,她怎不知她坏了他俩的好事?当地民风尚且开放,女子间说些闺房之事,仍不觉羞涩,可多个听璧角的男子,多多少少让妇人红了脸,点点头,拔腿就走。

    可刚一关门,妇人又倒回来敲了下门,塞进一个竹框。

    “妹……妹子,明晚有篝火晚会,你……你们换了衣裳来吧。”语闭,妇人一去不复返。

    ‘嘭’一声,若微大力合上门,顺道发泄心中的闷气。

    “你……在生气?”突然,门后的萧玹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

    不答,她躺回地上。

    “什么叫‘好得迫不及待’?”不习惯身边有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女性存在,说实话,萧玹感到浑身不自在,可比起风餐露宿,土楼的环境好多了,能够让她休息一下,念此,他坐到床边去,想起她同妇人的对话,因没看见她先前比划的动作,萧玹好奇问道。

    “闭嘴,睡觉。”再次爬起来,若微吹灭桌上的烛台,屋内顿时一黑。

    一束月光洒向床头,昏暗中,若微盯着那地上霜,笑着,他看出她不开心了,还主动问起,有进步啊!

    …………

    翌日,天未大亮,某人被尿意憋醒,一百零一次告诫自己,睡前不要喝那么多水,然而,睁了眼,尿意全无。

    她不会昨晚趁机爬上了他的床吧?

    眨眨眼,若微确定自己昨晚喝的是水,而非酒啊!

    床靠墙摆置,此时,双人床上躺着两人,男子平躺睡于外侧,睡相极好,被子盖在胸前,呼吸平稳,而他身旁的女子侧着身,脑袋与枕头之间隔了半截身子的距离,她的一只手和脚竟搭在男子身上,和衣而睡,单手搂住他的腰肢,脸也紧靠着,仿佛那是她最最心爱的玩偶,陪伴她多年,无它,她无法入眠,可她的腿弯曲,膝盖放在他的大腿一侧。

    若微憋住气,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触碰到某个地方。

    万般小心,松了手,抬了腿,她移开原地,从他脚那头下了床,滚回地上直挺挺躺下,不可能呀,完完全全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她究竟是如何成功袭击了他??若微想破了脑袋,都不得而知,最终尿意再次袭来,她忍不住往外跑。

    屋内,床上的他睁了眼,又闭上。

    土楼的茅房不在楼里,而在楼外的树间,若微蹲在茅房里反省着,忽然听见显得匆忙的脚步声。

    “你快过来,傻愣着做甚?”

    “哎哟,婆娘啊,大清早的鸡都没醒,你把我拎起来干啥?快放手,我要回去接着睡!”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能给儿子睡个媳妇回来?我跟你说,儿子的媳妇我已经相中了,那小姑娘十五岁,长得水灵,模样俊俏,恰好给咱儿子生个大胖闺女!”

    “等等!婆娘……你不会说昨日来村里的那姑娘?她可不是有男人?!”

    “男人?啥男人?睡一个屋就算她男人?得了吧,我跟你说,村长的老闺女可瞧上了那病怏怏的男人,咱只管今晚抢媳妇就成!”

    “这……”

    “整个村子数完,能有几个女人?!轮到咱儿子娶妻,得哪个年头去了,还能像你那般翻山越岭地抢个媳妇回来?!老马,村里的人可都商量好啦,谁抢到那姑娘就是谁家的媳妇,她简直就是天下掉下来的水灵媳妇,不抢白不抢,抢到就等着生一箩筐闺女!咱可就大发咯!”

    “这事……老太,知道吗?”

    “都瞒着她呢!跟她说干啥?哎呀,老马,你赶紧去把老舅请来,晚上多个人,更容易抢到媳妇不是?!”

    “还得去趟老舅家?”

    “不情愿?呵呵,老马,那姑娘你是没瞧见,你要是看见了,不用我说,昨晚连夜你就屁颠跑着去了!”

    “婆娘……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别闹!”

    “我不闹,那事儿……你,你自个儿跟儿子商量就成!我只等着抱孙子!快去快回!”

    茅房里,有人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昏厥过去。
………………………………

第六十三章 好久不见

    “你逼死我吧,哥哥我不想活了。”剧情逆转,贾南不顾变身‘太监’的危险,侧身,直挺挺躺下。

    沈文微张了嘴,莫名其妙,贾南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了她的计划。

    “咱俩都这样了,我也不把你当外人。”不待她理清思绪,贾南第一次开口讲述他尴尬且落寞的私生活。

    按照惯例,贾南在去年成年的同时娶了正妻,本以为从此能过过媳妇儿子热炕头的日子,没料到,面对那身姿丰盈的媳妇,他竟提不起一丁点性趣,勉强合了房,贾南便再也没有踏进妻子房门。别说他对于自己的‘病情’不了解,那是因为前十八年,他的青春热血都奉献给了伟大的‘科举’事业,所以,专业技能一点不含糊的他,有着一片大好前程,也就有了沈文麒等人的刻意结识。然而,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脚,和沈文麒那些人接触多了,他也尝试过不同风格的女子,可让他苦恼的是无论环肥燕瘦,他统统不行!

    于是,某天有人塞了封信给他,表达了自己妹妹对他的倾慕之情,恰逢,不久前某人无意提起弱女的滋味。

    “因此,那是你第一次犯案?”沈文微问道。

    “未遂。”

    “遂了呢?”嘴快,她问完就后悔。

    “呵呵,奇了怪了,我回去试了试,果真只对你这小丫头感兴趣。”说起来,贾南恢复了兴致,翻身坐起。“放心,我会好好疼惜你,娶你回家。”

    “啪!”她给了他一巴掌。

    “好舒服,再打!”猛睁眼,贾南觉得好爽好刺激。

    “……滚……”沈文微咬牙切齿,这都什么事儿呀。

    “好妹妹,只有你能救我,求求你收了我吧!”古人早熟,可模样在那儿放着,他不过正值十九岁的小鲜肉年华,长得清秀,装起可怜来倒真楚楚动人。

    “兄台,你的病,可治。”捂住胸口,沈文微从炕上爬起,一把拉开了门。

    “如何?!”

    “等我死了,就告诉你。”贾南打乱她临时决定的计划,本想利用他救崔妈妈,经这一瞎闹腾,她发现可能性不大,故不再浪费时间。

    说完,沈文微径直从那半掩着的院门溜了出去,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

    不得不承认,自从遇见了贾南,沈文微在沈俯的摸黑行动一路顺畅。

    偷了两还能下咽的馒头,偷了两插在青铜烛台上的蜡烛,以及顺手牵了一面镜子。

    最幸运的事,莫过于等她赶紧回去的时候院门依旧半掩着,而她一进,前面守门的男仆锁了门,继续蹲在树下打瞌睡去了。

    穿过草丛,沈文微回到土房,摸了摸崔妈妈的额头发现她已经烧了起来,端过温热的水碗,她垫高了她的头,用勺喂了点水。

    “崔妈妈,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救你,而你也要坚持下去,千万不要放弃。”

    盘腿坐在她的面前,沈文微啃起了馒头,吃着吃着,她觉得自己鼻头开始发酸,嘴里涩涩的,不知是为了她倒霉催的前世,还是更倒霉催的这辈子。

    “呼――”啃完一个馒头,她长嘘一口气,无论如何,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个人,她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爱着她的亲人,准备起身,一只手忽然拉住她。

    “茹茹。”崔妈妈醒了,用力全力,握住她的手,唤着她的乳名。

    “崔妈妈!”回握住比她还凉的手,粗糙却让她安心,她立马端起水想让她多喝几口。

    “茹茹……你还在,真好……咳咳,好茹茹,你别哭……我就快不行了,听我说。”仿佛平生最后一次努力挣扎,崔妈妈忍住自己的泪水,交代起来。“菜地西北角埋了一个陶罐,里面有我这六、七年的积蓄,你一定……一定要赶快离开,离开这里,去曲――”

    “崔妈妈你别说了,我哪儿都不去,你会好起来的,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离开!”像是交代后事,沈文微听得心里突突直跳。

    “乖茹茹。”崔妈妈想要摸摸沈文微的脸,但似乎怎么都够不着。“我陪不了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的,切莫相信任何人。”说完,崔妈妈闭了眼。

    擦了擦脸上的泪,沈文微发现自己手都在抖,伸出去又缩回来。

    突然,她想到,为了她,崔妈妈几乎倾其所有,包括她的命。

    手,探了过去,沈文微舒了口气,崔妈妈呼吸微弱,并非完全没有。

    不再犹豫,不再徘徊。

    搬开水缸,沈文微拿着东西,走了进去,此时的她尚不知,未知的通道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颠覆不了的结果,是最开始的伏笔。

    其实,沈文微的穿着打扮与俯里的丫鬟无疑。

    梳着丫鬟和贫家未婚女子同样的双丫髻,即,前额留有一片刘海,脸颊两侧垂着几丝碎发,将剩下的秀发分左右两边梳起,于脑后形成两个发髻,用细细的发带捆扎好便是。着装亦为简单的窄袖短襦,外套件半臂(类似于现在的短袖宽松外套,或者,小坎肩),下裳着长裙,和某个繁盛的朝代相似,款式差不多,一年四季的变化在于衣衫用料的厚薄,当然,宦官人家的小姐夫人自然不在此列。

    如今,沈文微的头发乱糟糟一团,仿佛刚从一场轰动全国的暴乱中死里逃生,她神情紧张,一手高高举起烛台,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一把剪刀,而她的腰际裙线里竟然还插着一炳烛台,她坚持带两烛台的原因在于,它不光可以用作照明用,且,也是顶好的杀人灭口烧山放火利器!

    下了暗道,她想了想还是把木板合上,能遮掩一下尽量遮掩。

    阶梯仅仅只是最先几步,其后便皆为不宽的平路,大概十米的样子,她差不多皆弯腰猫着身子而过,而这段路程恰恰让她花了不少时间精力去摸索,毕竟,全是污漆麻黑和尘土飞扬。

    她太怕,举起的手突然触碰到墙壁或者说是软软的物体,所以,手越举越低。

    实际上,沈文微很想来首《笑傲江湖》之类的豪迈歌曲给自己壮壮胆,又极其害怕把什么不明生物吵醒,最后,她只能在心里默默歌唱。

    十米,小碎步加来来回回挪步,她走了两刻钟。

    紧接着,她见到一个三岔路口,也就是说她必须三选一选择一个通道走下去。

    “晕,我就知道一定会有选择题!”沈文微靠在墙角画圈圈,边吐槽。“他大爷,我知道一定只有一条通往胜利与光明的道路!”

    花了足足两刻,沈文微做出了选择――最右边的路,也许大概应该是对的吧?为啥,右,等于顺时针,等于顺顺利利呀?对!沈文微点点头,绝逼肯定就是那样!

    进入右边道路,可以直起身子的她加快了脚步,因为土房里的崔妈妈时时刻刻有有着生命危险,一路的确顺利,甚至道路每个转角居然放置着一颗散发淡淡光芒的夜明珠,沈文微庆幸自己天才理论决定的同时,她觉得她下次一定要把珠子扣走傍身。

    特别提一点,右边通道虽弯弯曲曲,可似乎具有保温效果,比外面的温度还要高那么一点点,却不干燥。

    很久以后,当她回想起这段经历,沈文微不免觉得都是天意。

    看似毫不相干地摸索,她浪费了许多时间,可那些都推动着命运的齿轮与另一个人的命运锲合在了一起,紧密相连。

    再回首,沈文微得嘲笑自己半天,这座沈俯角落里的暗道根本一点儿都不危险。十米的低矮高度,那是因为土房外便是一条大街,为了隐秘为了安全,所以当初挖暗道的人挖得低;三条通道,每一条都可以通往一个地方――某豪宅,只是左边为它的侧门,中间直达正房,右侧为最远最绕的花园。

    然而,谁能告诉沈文微,明明最多花一刻钟就能慢悠悠走完的右侧通道,她为何走了近一个时辰?!

    抓狂!

    的确,当沈文微安然无恙从花园一座假山里出来,她简直就要瘫倒在地,好抓狂!

    扫一眼久违的月亮,她猜测如今已接近凌晨时分,靠在假山上打量眼前的场景,一时之间,她只觉迷迷糊糊,宛如雾里看花啥也看不清。

    傻傻的她举起烛台,接着走,总得找个好心人帮帮忙呀,世界那么大,好心人总是比预想的多。

    …………

    穆王府,后花园,午夜换防。

    右手拿剑,一袭暗黑劲装男子抬眸看了看远处的缙云亭,忽然直直立在原地,不自觉皱起了眉。

    “越风,怎么?”几人散开,忽然有人回头朝他走来。

    不待他靠近,名为越风的男子背对着他摇头,往前跑了两步,脚尖轻点,身轻如燕,一下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而身后的同伴早习惯了越风的沉默寡言,不觉尴尬或无趣,耸了耸肩,他转身去值夜。

    几个翻转,越风落在一座假山之上,悄无声息,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知道自己的举动绝对反常,见到陌生人出现在王府中,越风却依旧保持默然,甚至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偏头,看了出去,在他很近的地方居然有个小姑娘。穿衣打扮如寻常官宦人家的丫鬟,可现在的她,显然更加狼狈、凌乱,还有疲惫,他就没见过那么乱糟糟的姑娘,除了一个人……心声一起,越风大惊。

    那个人,不就是在他七岁时,活活被饿死的亲妹妹。

    眼前的姑娘,和记忆里的她好像,瘦,瘦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囊裹住骨头,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又大又亮,越风的心一下子软了,八年来不曾有过的情感波动,使得他僵硬立在假山之上一动不动。

    大脑,一半已停止运转,情感占据主导,他的目光随之而行。

    不经意间,他笑了,只因见到她嘴角挂着的馒头细渣,下一秒,越风的薄唇突然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紧锁,他生气了,愤怒,只因小姑娘换了个角度对着他,让他扫见她脖子上几处青紫痕迹,清晰可见,她才多大,十岁不到?

    如果是妹妹,越风无法想象自己将会做出什么,可一想到妹妹,他才发现……她的印象在记忆里原来那么浅了。

    一时,越风开始走神,他并不担心小姑娘会看见他,因为一到夜间王府大多数地方都布有阵法,一般人无法闯入,即使闯入亦无法轻易离开,然而,仅仅几秒间恍神,再抬眼,人了?

    糟了,越风暗道一声。

    他怎么忘记最重要一件事,先不论她是否为敌人,光她为女子这件事,便足以让她永远不能活着走出穆王府。

    俯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不准有女人存在。

    …………

    “真特么坑人,走了一晚上连个鬼影都见不到一个!”沈文微叹口气,随手举过烛台底部挠了挠脑袋,不慎把烛油滴到了手背上,疼得她咧嘴。

    赌气般,她直接把烛台扔了出去,却没听见落地声响,沈文微高度警惕起来――第一个鬼影终于要出现了?!

    注视前方,她目不转睛。

    本该落地的烛台,再出现,握在一男子手中。

    沈文微也就一米四多一点的海拔,面对将近一米七的青少年,她只能仰起了小脸伸长了脖子。男子一身劲装显得极酷,偏瘦,一头乌黑丝发竖起立于脑后,一根银灰发带紧紧缠住,月光下他的脸稍硬,且没有一丝温度,但棱角很是分明,沈文微的眸子转了转,尤其注意到他手中的佩剑,她感觉到了传说中的剑气,上书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应该感觉危险,退后,可沈文微为了救崔妈妈不得已厚着脸扑了上去,死马当活马医,毕竟,这是她见到唯一的同类啊!

    她只祈祷一件事,对面的大侠不要把她扔出去,如同那手中的烛台。

    “大侠,救命呐!”

    沈文微打算抱大腿来着,对面的越风将她一把拎起。

    “别介,求求你别把我扔出去,我腿都快断了才走到这比盘丝洞还恐怖的花园里来,雾里看花,啥也看不清,好不容易碰见你这么个大活人,都说一身黑是侠客,你一看就是大好人,好人会有好报,你就别把我扔出了,赶紧――”错过大腿,被拎到空中的她果断抱住他的腰肢,坚决不放手。
………………………………

第六十四章 初次相见

    “呵呵,你不是想要我吗?什么时候娶我进门?”

    贾南语塞,不知她说的真话假话。

    “像你这样的富家公子哥,其实就打算图个新鲜玩玩走人,是吧?”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贾南一定是有某种癖好的男人,譬如,爱好童女,沈文微现在这副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平板身材,哪个正常男人有性趣?“好哥哥,你到底想怎么做,不妨直说?究竟是想要逼死我了,还是逼死我了?”

    “你逼死我吧,哥哥我不想活了。”剧情逆转,贾南不顾变身‘太监’的危险,侧身,直挺挺躺下。

    沈文微张了嘴,莫名其妙,贾南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了她的计划。

    “咱俩都这样了,我也不把你当外人。”不待她理清思绪,贾南第一次开口讲述他尴尬且落寞的私生活。

    按照惯例,贾南在去年成年的同时娶了正妻,本以为从此能过过媳妇儿子热炕头的日子,没料到,面对那身姿丰盈的媳妇,他竟提不起一丁点性趣,勉强合了房,贾南便再也没有踏进妻子房门。别说他对于自己的‘病情’不了解,那是因为前十八年,他的青春热血都奉献给了伟大的‘科举’事业。

    于是,某天有人塞了封信给他,表达了自己妹妹对他的倾慕之情,恰逢,不久前某人无意提起弱女的滋味。

    “因此,那是你第一次犯案?”沈文微问道。

    “未遂。”

    “遂了呢?”嘴快,她问完就后悔。

    “呵呵,奇了怪了,我回去试了试,果真只对你这小丫头感兴趣。”说起来,贾南恢复了兴致,翻身坐起。“放心,我会好好疼惜你,娶你回家。”

    “啪!”她给了他一巴掌。

    “好舒服,再打!”猛睁眼,贾南觉得好爽好刺激。

    “……滚……”沈文微咬牙切齿,这都什么事儿呀。

    “好妹妹,只有你能救我,求求你收了我吧!”古人早熟,可模样在那儿放着,他不过正值十九岁的小鲜肉年华,长得清秀,装起可怜来倒真楚楚动人。

    “兄台,你的病,可治。”捂住胸口,沈文微从炕上爬起,一把拉开了门。

    “如何?!”

    “等我死了,就告诉你。”贾南打乱她临时决定的计划,本想利用他救崔妈妈,经这一瞎闹腾,她发现可能性不大,故不再浪费时间。

    说完,沈文微径直从那半掩着的院门溜了出去,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

    不得不承认,自从遇见了贾南,沈文微在沈俯的摸黑行动一路顺畅。

    偷了两还能下咽的馒头,偷了两插在青铜烛台上的蜡烛,以及顺手牵了一面镜子。

    最幸运的事,莫过于等她赶紧回去的时候院门依旧半掩着,而她一进,前面守门的男仆锁了门,继续蹲在树下打瞌睡去了。

    穿过草丛,沈文微回到土房,摸了摸崔妈妈的额头发现她已经烧了起来,端过温热的水碗,她垫高了她的头,用勺喂了点水。

    “崔妈妈,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救你,而你也要坚持下去,千万不要放弃。”

    盘腿坐在她的面前,沈文微啃起了馒头,吃着吃着,她觉得自己鼻头开始发酸,嘴里涩涩的,不知是为了她倒霉催的前世,还是更倒霉催的这辈子。

    “呼――”啃完一个馒头,她长嘘一口气,无论如何,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个人,她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爱着她的亲人,准备起身,一只手忽然拉住她。

    “茹茹。”崔妈妈醒了,用力全力,握住她的手,唤着她的乳名。

    “崔妈妈!”回握住比她还凉的手,粗糙却让她安心,她立马端起水想让她多喝几口。

    “茹茹……你还在,真好……咳咳,好茹茹,你别哭……我就快不行了,听我说。”仿佛平生最后一次努力挣扎,崔妈妈忍住自己的泪水,交代起来。“菜地西北角埋了一个陶罐,里面有我这六、七年的积蓄,你一定……一定要赶快离开,离开这里,去曲――”

    “崔妈妈你别说了,我哪儿都不去,你会好起来的,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离开!”像是交代后事,沈文微听得心里突突直跳。

    “乖茹茹。”崔妈妈想要摸摸沈文微的脸,但似乎怎么都够不着。“我陪不了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的,切莫相信任何人。”说完,崔妈妈闭了眼。

    擦了擦脸上的泪,沈文微发现自己手都在抖,伸出去又缩回来。

    突然,她想到,为了她,崔妈妈几乎倾其所有,包括她的命。

    手,探了过去,沈文微舒了口气,崔妈妈呼吸微弱,并非完全没有。

    不再犹豫,不再徘徊。

    搬开水缸,沈文微拿着东西,走了进去,此时的她尚不知,未知的通道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颠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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