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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神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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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她随口一说,歉意一笑。
“哟!四丫头,你可用不着说这样的话,咱呀都是同命之人,哪儿用得着此般言语,来,上这儿来坐坐。”
鬼使神差,沈文微真跟着她进了隔壁院落,一聊,原来这女子竟是沈俯二夫人。
没爹疼没娘爱,沈文微不知沈俯大多具体和隐藏情况,接下来,这位正给她剥干果的女子,张韵,给她好好普及了一下常识。
沈俯的故事,要从承国开国说起。
曾经,承国这块土地之上有着三个国家,东侧赵国,西侧曲凉,萧国位于中部,起初,赵国欲打曲凉,集结军队于萧国北方其他两国相交接的地带对峙起来,与此同时,萧国国内情势亦不好,一方表示支持赵国,一方选择支持曲凉,且萧国内部腐蚀严重,国家根本支撑不了发动军事战争,国君昏庸无道,朝廷奸佞当道,内部争论不休,赵国却把刀尖指向了萧国,
这时,承国第一代皇帝萧献,取代原国君,举起了反抗大旗,最开始异常艰难,通过不懈努力,萧献最后做到了,十五年灭赵国,五年合并曲凉,终将分裂版图合三为一,承国始,承宪帝登基,年号,承天元年。
沈家作为开国功臣,义不容辞步入京华城几大权势行列。
然而,花不常开,景不常留,在萧献死后,他的亲弟弟萧睿上位,顺天九年,萧睿派沈家出战西北草原上的国度阿次固伦,顺天十年因叛徒出卖,沈将军沈程、沈家嫡长子沈天启、庶长子沈宏启及众多家军,惨死杀场,嫡次子沈固启受重伤昏迷,至此,沈家元气大伤。沈天启妻与其情深似海,接到确切消息后,次日上吊自杀,无子嗣留下,沈府二房为沈老夫人贴身丫鬟,在诞下沈宏启不久后过世,而他妻便是告诉沈文微这一切的张韵,同样,无子嗣。
从那以后,为免伤心,沈老夫人不再让俯里人称沈固启为沈三爷,封敏惠自然成了沈夫人。
提到沈老夫人,张韵算是给她解了一直以来都有的迷惑。
其一,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傲然之气,非寻常贵妇拥有的一种气质,更多的是无视目空天下人。
其二,房里添置摆设用度物品,过于奢华了一点,一整套的金丝楠木家具,价值不菲。
沈老夫人,原名萧媛,今年五十三,她恰好生于萧献拉大旗反抗原国君前一年,萧媛乃萧国国君最小的女儿,自然百般疼爱,而萧献把原国君推下台时,除去罪大恶极的奸臣一一处死外,其他皇室人等大多没有过于赶尽杀绝,萧媛便过得挺好,甚至赐婚给了红极一时的沈家大将军沈程。
“祖母,身世惊人呐。”张了嘴,沈文微扔进一颗核桃,感叹道。
“呵呵,四丫头,觉得封敏惠如何?”眯了眼,张韵瞅着她的表情。
“不简单。”竖起耳朵,她知道张韵打算继续讲八卦了,张韵头上没有婆婆身旁没有相公,在沈俯的日子,肯定过得相当无聊,一个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那是自然!”三十出头,模样依旧俊俏,张韵又爱打扮,身姿如杨柳,一颦一笑颇有风味。
“知道京华城内权势最盛的几家子吗?”边说,张韵边瞧着沈文微认真听讲的小样,她心里得瑟起来,如数家珍。“给你讲讲前四吧,沈家没落咯,垫底,位首为王家,听说,王家最初经商起家,后来才入了仕途。”
“这样也可排列首位?”士农工商的顺序沈文微还是知道,一开始经商也能位于京华城大户人家首位,显然,里边还有其他事情。
“四丫头,你可知,当今太后娘娘何姓氏?”
“王?”
“哟,你也不傻嘛。”
沈文微垮下脸,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排名二、三位者,可算伯仲之间,不好说,一乃纳兰家,另外便是这封家。”没见到沈文微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张韵接着道。
“封家有何来头?”
“封家,开国功臣之一,现在的左相就是封泽,封敏惠的亲爹。”
“怪不得……”
“所以封敏惠那贱人才敢那么横!”丝毫不掩饰她的厌恶与憎恨,张韵扔掉核桃壳,紧捏果仁,仿佛手指间的物件就是她对付不了的封敏惠一般。
吃核桃,不搭话。
“四丫头,那时你还小,我想你应该不记得了。”没有预期的‘同仇敌忾’,张韵失落,可她不忘挑起沈文微应有的仇恨来。
“嗯?”
“你五岁那年发生的事,还记得吗?”
瞪大了双眼,认真看向她,沈文微摇着头。
“顺天十年事后,沈固启养好了伤,便自动请缨肃守边疆国土,这一走,回来的次数掐指可算,好像是元宝三年(萧睿死后,其子萧琮继位,年号元宝),沈固启把你抱了回来,虽不知你娘是谁,但你小时候的确水灵得紧,招人疼,谁抱你都乐呵呵地笑。”
“直到你五岁那年,沈固启回来了一趟,不再似从前的疼爱,有下人听说,沈固启醉后说着什么你并非他亲生之类的话,之后,他大病一场,封敏惠那个贱人也差点病死,老夫人急了,请了永西道观的张道长。”
“道长前来察看,这不看不知,一看吓一跳,府里污祟的来源,就是你!”
“据张道长所言,你乃狐媚子转世,专门吸夺人气精元,若活过十五,必定毁掉沈府,甚至祸国殃民!”
“呵呵,老夫人哪儿担得了这个责任,把她唯一的儿子送出府去医治,将你身边的人统统换掉,可惜呀可惜,那么饿你都没死得了,这也是你的命大!”
沈文微安静着不语,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去永西道观踏踏青,顺道拜访一下传说中的张道长。
“四丫头,封敏惠在里面做的手脚可不少,要不要我一一讲给你听?”
“四丫头,她心肠如此歹毒,害了你那么多年,你命不该绝重活一遭,难道不想拿回属于你的来?”
“四丫头,不如咱俩一起……”
…………
…………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文微把手中两份手稿折好塞进怀里,笑眯眯往回走,心里第一千零一次感谢某人,他给的银两真很快派上用场,并且,再一次提醒自己,有钱才是王道呀!
有意错开春丽,她懒得管她上哪儿找她去,竟然敢正大光明地跟想容眉来眼去相互勾搭,她得冷冷她,当着正主的面儿就那样做,实在太不给面子。
不再回土房,院子里虽说只有两间房,可已比以前好上许多,沈文微尚未推开院门,便见到门缝里探头探脑的男孩。
“微微!”男孩从门缝里窥见她,立马拉开了一扇院门,警惕意识挺强,东瞧瞧西看看,拉住她的手,朝里走。
“你怎么来了?”瞅见他一副‘地下工作者’的模样,沈文微忍俊不禁。
听她一开口不是表示欣喜,反而询问起来因,他忽然停住脚,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看着她。
沈文微笑着打量起他,一眼,仿佛通过稚嫩的脸上,看到了几年后的他,很难想象现在不过十岁的男孩,将来会成为那样一个人。那时的他,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微微,你都不来找我!”放开她的手,赵翔板起一张尚且谈不上英俊却也俊俏的脸,生气道。
“我……”一时之间,沈文微倒真不好说什么,她的确忘了。
“哎哟,可不许哭鼻子,羞。”除了穿得比以前干净整洁了许多,赵翔没有发现她有其他的变化,还把她当做那个沈文微,一吼,怕她哭,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来,拿去。”
“这是什么?”被小大人训斥一番,沈文微暗自发笑,面上默默接受。
“娘带回的烧饼,回云记买的,可好吃了,我给你留了个你喜欢的糖馅儿。”赵翔小心展开一层层油纸,见她笑着,他也笑了。“来,快吃了,我一直给放炕头温着。”
的确,沈文微手里的饼子依旧温热。
“分你一半,我吃不了整个。”担心春丽突然回来撞见,沈文微把赵翔带到了土房去,因为崔妈妈在那儿‘灰飞烟灭’,所以春丽绝对不敢踏进一步。
“吃不了就包好,饿了再吃。”不看那好吃的烧饼,赵翔盯着地面道,他知道之所以沈文微明明比他大,看上去却那么瘦小是因长期吃不饱穿不暖,赵翔便常常带自己的吃食送给她。
“谢谢你。”啃一口烧饼,沈文微感动得鼻头发酸。
赵家母子在沈府算是寄人篱下,赵母傅晴及赵翔乃沈固启某副将遗孀遗孤,去年年底,他们受沈固启之托带了书信,来到京华城拜访沈老夫人,老夫人看了信留下了他们孤儿寡母,推辞不了,赵母赵翔便留下来住一段时间。本来过得也还将就,可年初时发生件事,赵母替受欺负的沈文微说了两句,得罪了老夫人和封敏惠,他们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微微,你可不知,那日见到你……”沈文微吃着烧饼,他说起见她从棺材里坐起一瞬,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不可思议。“你真去了趟阴曹地府?”
“我乱说的。”
“哦。”赵翔脸上闪过失落的神情。
“怎么?你也想去一趟?”玩笑般问道,不料,赵翔真给了她一个肯定回答。
“嗯。”点头,赵翔扯着自己的袖口。“我想我爹了。”
语塞,沈文微忽然觉得口中烧饼太干,咽不下去,静了一瞬,她牵过他的手。
“你看,他们都说命运在掌纹里。”翻过他的手,她指着几条清晰的掌纹线条,慢悠悠道。“也许,有些东西在一开始就注定了。”
不知想到什么,赵翔的眸子染了一圈淡淡的红。
“但是。”她握紧他的手,合成拳头,包裹在自己手中。“掌纹在你手中。”(未完待续。)
………………………………
第二十九章 生之有幸
一道七彩闪光从他脑海里穿梭而过,刹那间,赵翔似乎顿悟了许多,红晕,渐渐逝去,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皓齿。
“你有梦想吗?”最饥寒交迫之际,他给了自己温暖,沈文微是一个记得报恩的人,她自然不会任凭那些阴暗的负能量侵占赵翔的未来。
“梦想?”
“比如说,你想成为什么样儿的人?”
“像我爹那样的人。”不假思索,他张口就答。“我爹……他不是叛徒。”
赵翔突如其来一句话,像是一根丝线,串起她所听说的支言片语,仅仅一瞬愣然,她赶紧捂住他的嘴,他朝她敞开的心扉,暂时得紧紧关闭。
“怎么?你不相信我?”赵翔反握住她的手,情绪失控,捏得本没多少肉的小手发红,膈得指骨脆脆一声响。
“疼。”
“对不起。”急忙松开手,他垂了头。
…………
用了晚膳,沈文微学着越风的手法成功袭击敲晕了春丽,任她昏睡躺在椅上,沈文微猫着身子出了门。
目的地,赵家母子所在院子。
还是因沈文微‘诈尸还魂’当日,赵母请沈老夫人缓缓多停几日再下葬,惹怒了老夫人,她说出的那些话实在是令赵母难堪不已,后来,得知沈文微安然无恙,她松了口气,得知沈文微落了水伤了手臂,她的一颗心就提了起来,作为母亲,赵母舍不得见到等同于无父无母的沈文微受到伤害。
尽管如此,赵母没脸踏出院子一步。
她不敢去看看沈文微,近日来,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去街上寻找一间铺子,便于不久后他们搬走糊口。
“赵姨。”昏暗烛光下,赵母仔细缝补着赵翔的衣裳。
“文微?!”抬眼一惊,她复揉了揉,放下手中的衣裳,两步走过,抱住门口的姑娘,如母亲一般将其深藏自己的怀中。“可好?莫怪赵姨没能去看你,文微,来给我看看你的伤口,他们说可足足伤了你整条手臂!”
沈文微在她胸口轻轻一笑,越传越盛,手腕至手肘三分之二长,倒真达不到整条手臂。
“我看看,哎哟,这……”掀起她的衣袖,赵母红了眼,沈文微可还没嫁人,又身处这高门大院,以后的婆家可指不定如何嫌弃,想到这里,赵母更难受了。
“没事,赵姨我有事想问问你,小翔呢?”前面听赵翔提起的话,实在是让沈文微惊心。
如果真是那样,他的父亲沈固启为何会是那样的人?
“他去向大公子还书了,怎么,你说?”瞧她的严肃,赵母合了门,问道。
一个常年在外,任由他人凌虐自己女儿的男人会是怎样的人?
也许,其中有着一些误会,亦或其他情况,但沈固启既然选择将沈文微带回沈府,不求锦衣玉食高枕无忧的生活,起码得负起父亲的责任,保证孩子吃得饱穿得暖不受人欺负吧?毕竟,沈府又不是一般贫苦寒门,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
对于这样的爹,实际上,沈文微毫不在意,别说古代,现代人不也有许许多多这样那样的例子。
然而,她无意中巧然得知的一个秘密,不得不让她惊奇,她的猜测会是那样吗?
“赵姨,顺天十年,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此言一出,赵母明显全身一滞,微微弯曲的手指立马缩成了拳头,僵硬起来,她垂着双眸,可左右一排剪羽轻微抖动起来,泄露出她的不安,甚至还有恐惧。
“赵姨?”她的问话,体现出她知道赵母跟顺天十年战争有联系,而且,极有可能清楚内幕,而不仅仅单纯问上一句‘你跟顺天十年战争有关系吗’,如此,赵母紧张起来。
“文微,你……你听谁说的?”思量片刻,赵母调整呼吸后问道。
沈文微叹了口气,心里跟赵翔道着歉,她得出卖他了,不然得不到想要知道的东西,于是把赵翔前面说‘他爹不是叛徒’的话大致说了说。
这次,仿佛内心有过剧烈挣扎,隔了一小会儿,赵母抹去眼角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目光坚定看向她。
“他不是翔儿的爹。”
沈文微等她接着说下去,之所以奇怪,另一个原因,如果说当年导致沈家几乎灭门的叛徒是赵翔的父亲,那事已过十五年,时间各方面有差异,最简单来说,赵翔才十岁。
“赵凯,是我的表哥。”提起他,赵母笑得柔和,如怀春少女,藏着丝丝甜蜜。
沈文微没料到,他和她的故事竟是这样。
赵凯姓赵,祖上为赵国人,萧献一统三国后,赵家始为承国效命,赵凯和傅晴是表兄妹两人两小无猜,感情甚好,就在两人订婚之初,阿次固伦与承国的硝烟弥漫起来,赵凯仓促离开,傅晴痴心等候,可她的等,却换来他的噩耗,傅晴不愿相信所谓的事实,独自一人,连夜赶往西北,可更让她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半路上,她就听说赵家、傅家及另一家一起被抄家处死。
打击过大,傅晴身子支撑不住,终于倒下。
庆幸的是,有人救了他,不幸的是,那人霸占了她,产下儿子,傅晴谋划了好几年才逃离那个地方。因她认定她一辈子心里只会有赵凯一人,所以给儿子取名为赵翔,曾经,赵凯跟她说过,如果我们有了孩儿,就单字为翔,愿他在天空自由翱翔,无拘无束。
“他绝不是叛徒!”犹如掷地有声,傅晴续道。“表哥作叛徒有何好处?白白连累几家人被处死吗?他的小侄子才刚满月,三弟正准备明年科考,祖父瘫在床榻上等着他的消息!若表哥是阿次奴的奸细,何不先把大家转移至安全的地方?!”
沈文微点头。
她的分析很有道理,表面上看,赵凯因某些利益叛国,而从傅晴角度来看,觉得毫无可能性。
也就是说,沈固启也如此认为,才偶然遇见傅晴母子后,坚持将其护送至沈府。
否则,沈固启怎肯把与害死父亲兄弟的大仇人有关之人藏在家里?
再往深想,假设,赵凯并非叛徒,出卖沈家家军者另有其人?
后面的猜测,沈文微不敢再想下去。
“赵姨,沈府终归不是一个好的容身之所。”
“文微,我知道。”拉过她的手,傅晴放在手心,自从那事发生,她根本不能跟其他人说起,今日一说,她舒畅许多,另外,她注意到,眼前的小姑娘在经历过多年的磨难,长大了。
“那你们如何打算?”
“你不用担心。”傅晴找到一处合适的落脚点,最近在找活儿做,等稍稍稳定一点就可以搬出去了,但她还是担忧沈文微,就先不告诉她。“文微,沈大哥是个好人,可他也有他的不得已。”
又绕到沈固启,沈文微淡淡一笑,揭过。
…………
翌日,封敏惠从沈老夫人那儿请了安回去。
“怎么说?”放下茶盏,封敏惠倚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摆弄着芊芊细指上的红宝石戒子。
“回夫人,四小姐的确见了张韵。”让人撤了茶盏,都退下去,雪莹才答道。
“呵呵,那个贱人想玩儿花招?”刚进府那几年,张韵和封敏惠倒是水火不容,张韵得逞几次,后鉴于封敏惠的身份,她只能窝囊着转暗地里操作。
“夫人,雪莹觉得四小姐似乎和从前不同了。”封敏惠关注着张韵,深思片刻,雪莹提起沈文微。
“自然,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的人肯定得不同。”冷笑说着,在她眼中,沈文微的小手段小计谋登不上台面。
什么诈尸,什么地府,什么沈程,哄得沈老夫人团团转,还有沈文馨落水的事情,若非无大碍,她非得把沈文微的皮给生剥,再将骨头打散,看她爬不爬得出沈家大门!好呀,现如今又跟张韵那贱人勾搭上,她就来个一石二鸟,打磨她俩的气焰,看看能翻出多大的天来!
“去,把四丫头唤来。”丝绢轻轻擦拭红宝石戒子,封敏惠琢磨起好久不曾玩的游戏。
“是。”
“雪莹,你亲自去小厨房端碗燕窝,送给那贱人,亲眼见她喝下。”
“是。”
…………
…………
“现在吗?”眯着眼,沈文微瞅瞅一旁的丫鬟。
“是。”封敏惠身边的一等丫鬟,比不得雪莹,可对于府里四小姐,她的态度可谓典型的‘狗仗人势。“四小姐赶紧吧,夫人可等着你了。”
扶额,她觉得头疼,今儿个是哪儿风没刮对,封敏惠也学着她那几个闺女想起挖坑看她跳着玩?
沈文微无奈归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拍了拍衣裳,跟在丫鬟身后,赶着去‘英勇就义’!
不料,乌鸦嘴,一语成谶。
…………
封敏惠的院子里有座假山,连接着小鱼池,几尾艳红金鲤畅游其间,两旁为抄手游廊,一侧通往她的小厨房,一侧为书房,路过的沈文微,低着头,专心走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提高警惕!
“哟,四丫头,你也来尝尝鲜?”突然出声,使得沈文微一头撞上来者。
一瞧见张韵,沈文微心里有了几丝清明,捂住头,不答,不语。
“弟妹那小厨房里熬出来的燕窝,可没几人尝得了,咱俩今儿个是有幸得紧呐!”张韵朝她眨眨眼,亲热拉过她的手,径直往里走。
沈文微觉得莫名其妙,她俩要闹,扯上她干嘛?
但既然来了,何不好好瞧瞧戏,有时,敌人太强大,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替敌人制造出一个敌人,对于封敏惠来说,张韵会是最合适那个敌人吗?
“弟妹,我可来了。”平时女人味十足,今日却大大落落,一屁股坐下,张韵自己拿起桌上的茶盏喝起来,毫不客气的样子。
“见过母亲。”沈文微不敢学张韵,老实行礼,封敏惠示意她坐下,她才坐。
封敏惠端坐着,冷眼扫过张韵。
“呵呵,弟妹,你好心给姐姐送来燕窝,我哪儿敢不来谢谢你,多少年不见这好东西咯。”热脸朝着,张韵戏份十足。
一见到雪莹送去燕窝,张韵自知定无好事,吩咐雪莹亲眼见她喝下那盏燕窝,她怎么可能真乖乖听话喝下,吵着闹着,她就是不喝,反而要亲自来见见封敏惠,雪莹有什么办法,只有一起回来。
“母亲让我当了家管这中馈,你是觉得我有苛扣你的用度?”
“家,比不得从前,你的处境姐姐我懂。”避开不答,张韵表现得深明大义,虽说封敏惠管家,其实,沈府里每人一言一行不都在沈老夫人眼里装着,今日来,她便就是要将计就计。
眼眸含笑,张韵有意看看封敏惠,无意看看低头发呆的沈文微,笑意更深,一石二鸟,岂不甚好?
“所以呀,这燕窝我更不能喝下去咯,今日恰好遇见四丫头,来来来,尝尝这味道。”张韵揭开盅盏陶盖,推到她面前。
沈文微不想吃,屋子里却异常安静,封敏惠不知是不是气到傻愣住了,不动声色,尴尬坐在椅上,她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良久,她只有拿起勺来。
打翻盅盏,太假。
她唯剩祈祷,封敏惠不会傻到往这燕窝里下毒吧?
想着,她几口咽下,不知,张韵笑得更加灿烂,而封敏惠也勾了勾嘴角。
“哎哟喂,我的肚子……好疼啊!”沈文微还没用完燕窝,张韵已经扔了茶盏,抱着肚子缩到地上去了,汗水大颗大颗往外冒,叫喊声比杀猪还厉害。“好疼,我要死了呀!”
一时之间,屋子一静,任由她唱着独角戏。
雪莹望向封敏惠,眼里带着不解,而后者略微摇头,来不及开口,接下来的一幕,倒让屋子里的人都乱了。
似乎有人抓着一把细雨尖针,猛然插入她的胃部,针尖刺痛传进身体,放射开来,激烈的疼瞬间淹没她的所有神经,如果说张韵是痛得直冒汗珠,那么同样倒在地上的沈文微就是汗如雨下,缺乏安全感般蜷缩成一团,一会儿又伸开四肢,打起滚来,不受控制,她发疯般到处乱撞,尽管她不吭一声,可沈文微撞倒了封敏惠屋里一对双耳芙蓉花幽瓷花瓶,撞翻了海棠式香几……当她停下来,所有人愣住,沈文微嘴里吐着白色泡沫。
明显,中毒!
“还不传大夫!”头一次,封敏惠感觉失控。(未完待续。)
………………………………
第三十章 失之交臂
雪莹望向封敏惠,眼里带着不解,而后者略微摇头,来不及开口,接下来的一幕,倒让屋子里的人都乱了。
似乎有人抓着一把细雨尖针,猛然插入她的胃部,针尖刺痛传进身体,放射开来,激烈的疼瞬间淹没她的所有神经,如果说张韵是痛得直冒汗珠,那么同样倒在地上的沈文微就是汗如雨下,缺乏安全感般蜷缩成一团,一会儿又伸开四肢,打起滚来,不受控制,她发疯般到处乱撞,尽管她不吭一声,可沈文微撞倒了封敏惠屋里一对双耳芙蓉花幽瓷花瓶,撞翻了海棠式香几……当她停下来,所有人愣住,沈文微嘴里吐着白色泡沫。
明显,中毒!
“还不传大夫!”头一次,封敏惠感觉失控。
本来,她打算利用张韵的手收拾沈文微,顺便栽赃到她的头上,送去的燕窝不过给张韵一个借口来她的院子,她肯定是不会喝下去,端回来的燕窝就在桌上,张韵让沈文微喝了,正合她意——燕窝经过她的手,她的嫌疑自然最大。
谁会料到,燕窝本就没毒,只是那沈文微用的勺染了一点东西,而那东西不过最多使她上吐下泻好几日,过几日的事情,她就用不着出现;对张韵来说,就等着接受沈老夫人的惩罚,老夫人已说过,她再犯事,就把她送到庙上去,清除一只不安分的鸟儿,封敏惠最近觉得极其有必要。
她的一石二鸟,落在张韵眼里,亦如此。
张韵最聪明的地方在于,灵活多变,来的路上她已想好,她喝的那盏茶必定得有毒,而燕窝经过她的手,同样多了毒,事情总是具有两面性,关键看,她站在哪一面。
在封敏惠院子里,张韵中了毒,最大嫌疑只有一个人,恰巧,沈文微也中了毒,落在他人眼中,此局虽有漏洞,却无论去啊牵扯不到她这个受害者身上。
唯一的变数,谁也不知,燕窝里的毒加上勺子染的东西,迅速反应,形成了一种新的毒素。
…………
“混账东西!”茶盏摔倒地上的刺耳声从上房传出,沈老夫人气得粗气大喘。
“老夫人哟,悠着点,快坐下,顺顺气。”钱妈妈扶着她坐下,又递上一杯新茶。
“顺气?怎么顺?一个个都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做!”最近发生的事,传得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全都等着看他们沈府的笑话,今儿又搞出新戏来!
“沈府嫡母残害庶女?一碗燕窝要了人命?”沈老夫人清楚封敏惠和张韵那点破事,自动忽略,现在沈文微的生死才是大事!“封敏惠,怎能如此不长心?!”
先前,因贾家公子的事儿,朝内说来,他们可以赖在沈文微自己身上,称其不守贞洁,朝外来讲,可一点儿风声都没敢走漏,不光对贾家不利,而且对沈府来说简直是耻辱,沈文微死了反而一干二净;这次,沈文微中毒之事难以掩盖,张韵吵得厉害,大夫也来了,下人瞧见的也多,她若救活了还好说,她若死了,笑话就将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五月,皇帝生辰,沈文馨的第一次亮相可不能背负着闲言闲语。
毕竟,封敏惠是她的亲生母亲。
生母如此歹毒,别人会如何讨论起他们沈府小姐?
“钱妈妈,麻溜地取牌子请御医!”几经考虑,沈老夫人道。
…………
…………
相较于猝死得莫名其妙,中毒之感,实在是令沈文微印象深刻,起码,这辈子若想忘记怕是太难。
毒素,并不稳定。
生不如死,一会儿针刺刀搅般疼痛,一会儿忽冷忽热般难熬,她仿佛一瞬经历了四个季节,肚腹里的五脏六腑统统挣扎着抗议着。
此时此刻,沈文微才算真正领略到后宅斗争的可怕,一刻不留意,便成了他人的牺牲品。
来这世上,没几日,实话说来,她尚未完全投入至自己的角色中、沈府的生活中去,其一,从未真实经历过这些暗涌之下的明争,她拿不出一个具体的报复、反抗策略,其二,就算她调查出真相,知道沈府哪些人害了她,她最后要如何去做?因此,她念着,尽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差不多教训一番那些害过她的人就成,穆王那边看情况再制定逃跑计划。
毕竟,沈文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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