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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神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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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母亲好意派你来跟着我,我不愿亏待你,可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你呀,就收下吧。”

    “这……”沈文微直接把簪子放进她手心里,她看看精致的发簪,迟疑起来。

    “呵呵,收好哟。”沈文微拉着她坐下,接着把封敏惠昨日让雪莹送来的吃食拿出,大大方方推过去。“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儿需要做,咱吃点东西,聊会儿天吧?”

    今儿一大早,春丽一脸不情愿地前来报道,名义上,春丽是服侍她的丫鬟,实则沈文微心知她的主要任务便是监督她,懒得做赶走她的打算,既然推脱不掉,不如好好利用起来,试着套出更多有利的消息让她了解沈俯。

    “我这儿吃的,比不上几位姐姐那儿的吃食,你将就一下。”沈文微自谦,说得客气。

    见沈文微完全没有一点小姐该有的娇气,再联想起她似乎比自己还要悲惨的遭遇,来自于沈俯底层的三等丫鬟春丽不自觉软了心肠,本以为沈夫人给了她一个‘前途无亮’的差事,没想到沈四小姐人还和善,比起跟着其他小姐,待遇不错,可免不了责骂打罚,在这里,她起码暂时舒心许多。

    “尝尝这个?”观察着春丽柔和起来的面部表情,发现她显然放下了敌对情绪,她努力让她感觉到她的友好。

    “谢……谢谢,四小姐。”接过一块桃酥饼,她点头。“其实,我只是个三等丫鬟,几位小姐的吃食我可没尝过。”

    “不会吧?你看上去聪明又伶俐,我还以为你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了,不过,凭你的能力很快就能升上去了。”先吃惊,再怜惜和鼓励,在她脸上绝对找不出一丝虚伪或假意。

    “哪儿那么容易,你看看雪莹姐姐,可不是夫人从小栽培的,其他小姐的大丫鬟可都一一过了她的眼,我们这样的丫鬟哪儿有什么机会。”春丽也就十一岁,有吃食又有人倾听她的‘苦水’,警惕防备之心瞬间放下,仿佛一下子消失不见。

    “别放弃,总归是有希望的,对了,跟我说说俯里三位小姐吧,你知道她们都不太待见我……我摸清点脾气,免得惹怒她们。”

    “你也真是可怜。”回头看看窗外,春丽小声道。“我对几位小姐也说不上熟悉,但在沈俯待了那么几年,听得也不少。”

    春丽说起她眼中的几人。

    “大小姐(沈文馨)嘛,我远远瞧见好几次,长相结合了老爷和夫人,就跟画儿上仙女似的,性子好,从未听说她打罚过下人,所以大家私底下可都争着去她的院子,才情什么也都是顶好的,擅诗词,工棋画,她可是京华城四大才女之一呢!五月末,她可就及笄了。”

    趁她讲得起劲儿,沈文微瘪嘴,说得那么完美一个人,怎不见她来稍微接济一下她时常挣扎在饿死与饿死边缘的妹妹?

    “二小姐(沈文瑶)和三小姐(沈文蕊)虽是同胎姐妹,可性子差了不少。二小姐有些骄横无礼,却特别会讨好人,夫人尤其喜欢她,二小姐好歌舞,老夫人寿宴上那一舞,足足在城里传了一月有余,而且琵琶琴弹得那叫一个绝!”

    “三姐了?”沈文微暗自笑了,原来是位喜好‘彰显青春与活力’的姑娘。

    “三小姐就平平了,跟她那丫鬟伶儿似的,怕事儿。”春丽不敢直接说三小姐的不好,借了他人来说。

    “那我了?”想了想,她问道。

    “四小姐……”打开了话匣子,有时候不一吐为快反而不舒服,犹犹豫豫,春丽还是说了。“他们都说你胆小木讷,我今儿个一瞧,觉得你跟他们说的不一样……反正,你人不坏。”

    春丽给了个‘不坏’的中庸评价,沈文微扬起嘴角笑笑,可后一句,居然让她抿直了唇线。

    “不像他们传得慎人的狐狸精。”春丽没注意沈文微明显不对的脸色,吃着酥饼,续道。“说什么老爷被狐狸精迷了眼,才把你这只小狐狸精抱了回来,幸亏永西道观的张道长在你五岁时,找到了根源,不然整个沈俯都得受你祸害!”

    这就是为何,诈尸还魂那日,沈老夫人喊她狐狸精,昨日沈文瑶见了她,亦称她为狐狸精的原因?

    永西道观,张道长?

    五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自己五岁前似乎活得还蛮不错,五岁后,一切天翻地覆。

    最重要一点,沈文微真的不知道她是被沈固启从外面抱回来的!

    对于她的生母,她其实一无所知。

    …………

    同日午后,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香枝,这事儿你要给我办砸了,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哎哟喂,我的好小姐,你用的着说这样的话来吓唬香枝吗?不用你说,我把自个儿扔出去!”

    “哼,这还差不多。”

    “那我先去大小姐那边了?你一会儿就等着去瞧好戏就成。”

    沈文瑶不耐烦挥手,让她赶紧走,她则取出宝箱里一瓶药膏来,朝着镜面,仔仔细细给自己敷上,一看见额头上红肿的小包,她就十分气愤!

    昨日下午,她和沈文蕊在花园里堵住了沈文微,本想着给她一顿好看,却没想到倒给她戏弄了,沈文瑶和香枝一路回院总感觉‘阴魂不散’有东西跟着,进屋过坎,仿佛有人故意推了她一把似的,她一下子重心不稳,往前一扑倒下,额头撞在了椅子上,顿时起了不小个包。

    骂了沈文微那只臭狐狸精整整一个晚上,翌日又筹备了一个上午,沈文瑶势必得狠狠扳回一局!

    若非她吓她,她怎会摔倒?

    沈文瑶放下齐齐留海,小心梳了又梳,对着镜子倏地一笑,在她的地盘,怎能容忍她随意翻转跳跃?

    “沈文微,你准备好滚回棺材里去了吗?”

    …………

    …………

    不像南方,截取一小段河流引入府苑花园池塘便能形成一池活水,不光美观,且添加许多乐趣,京华城内鲜少有人家修置较大水池,而亭台楼阁、假山鱼池的确不少。

    沈俯,在最初沈老夫人修改格局之时,就专门整改出一方鱼池。

    整个池子呈方形,四个角布着一盏喜鹊翘尾石灯,夜晚降临,亮起灯盏,星光点点,烛火奕奕,鱼儿嬉戏,别有一番风味,左右两侧有回字形石桥,连接着中央的凉亭,冬日,挂上厚帘,端进火盆,酌杯清酒,静赏雪景,夏日,可对诗、可置棋、可瞧景、可聊心。

    想象着如此美景,沈文馨轻轻转身,优雅落座。

    “小姐,当心。”提醒一句,华浓手拿绣着傲雪冬梅图案的圆形小座垫,先垫在沈文馨的位置上。

    “华浓,这个天儿,用不着座垫了吧?”想容递过茶水,看向她。

    “小丫头,你懂个什么?”她压低了嗓音,接着道。“小姐葵水没过两日,可不得好好注意着身子,别着了寒气。”

    想容吐吐舌头,摆放糕点去了。

    “唉,还是有风,我去差人拿件披风来。”华浓比沈文馨小上几个月,可心思细腻,对大小姐方方面面都照顾得周到。“二小姐也是,约到这儿来做什么。”

    “算了,华浓,也没冷得紧。”单手支脸,一手搅着丝绢,沈文馨瞧她们忙乎。

    “小姐……”华浓轻瞪她一眼,不多解释,沈夫人去年就特意吩咐过,沈文馨每月葵水前后定要注意防寒保暖,免得身子落下病根,今后不利于怀孕,沈文馨就快及笄,这不就更得小心了。“她们各个笨手笨脚,还是我去吧,去去就回。”

    华浓一走,沈文蕊到了。

    “姐姐。”沈文蕊停在亭前石桥端,行礼。

    “快进来吧。”虚空拍了拍一旁的空位,沈文馨示意她坐下。“尝尝这雪莹做的糕点,口味真真不一般,甜而不腻,酥脆得紧。”

    沈文蕊吃了一口,点头。

    “爱吃,一会儿让想容给你送几块回去。”

    “谢谢姐姐。”吃完,伶儿服侍她喝了点茶,她问道。“二姐也没说清楚什么事儿,就让我们来了这凉亭,姐姐知否?”

    “香枝那丫头没说清楚?”轻扫一眼,沈文馨柔和一笑,不直说。“沈俯里就我们几姊妹,平日里有空,还是多走动走动的好。”

    “姐姐说得极是。”沈文蕊低了头,喝茶,她确实是怕事,更多在于不愿把自己卷进去,眼前的亲姐姐看似亲近友善,但不知为何,沈文蕊就是觉得心里有一层隔阂,也许,还是跟那年的事有关吧。

    刚放下茶盏,沈文蕊无意暼了眼伶儿,后者垂下眼帘。

    “哎呀,小姐,你的药还没喝!”

    “三妹,怎么了?没听说病了呀。”沈文馨关心道。

    “最近这天儿,怪怪的,着了凉,今天才好点。”说着,沈文蕊落手自己额头太阳穴,满脸不舒服的模样。“姐姐,别怪罪,大夫说了药误不得,妹妹我先去一步,一会儿再来。”

    等沈文蕊和伶儿走了,沈文馨恢复没有表情的表情,慢慢挑了下眉。

    “小姐,香枝来了。”这边,石桥另一侧扭腰走来香枝。

    “二妹了?”沈文馨淡淡问道。

    “回大小姐,我们小姐一出门,夫人就派人来唤了她去。”

    “去就去了吧。”她心里清楚,沈文蕊用那蹩脚的借口一去便不再复返,沈文瑶也不来,意思是让她一个人仔细打量莫名复生的沈文微吗?她之所以今天来,就是为了以后别让人说起什么不好的话来。“去看看,四妹妹走哪儿了?”

    话音一落,沈文微正走在石桥上,畏畏缩缩。

    见此,沈文馨起了身,往石桥上走,简单敲打即可,多了不也浪费她的时间。

    “四妹妹,好久不见。”沈文微埋了头,沈文馨可从上俯视着她,说这话,气势一点儿不弱。

    …………

    前面,沈文微本想睡个午觉,可香枝跑来跟春丽道,沈文瑶请她一起去看看景吃吃茶联络联络感情。

    被弄醒的沈文微一听见这个,若真单纯地相信才有鬼,昨天才骂她狐狸精,今天就要跟狐狸精联络感情了?

    骗三岁小孩呢?!

    然而,人家也有精明的地方,譬如,香枝不是直接跟她说,而是让春丽转告,春丽可是沈夫人封敏惠的人。沈文微能拒绝吗,敬酒不吃吃罚酒,春丽能不上报吗,她二女儿多么通情达理?

    无奈,此时此刻,沈文微出现在了这里。

    “姐……姐姐。”行礼,她依旧不抬脸。

    “瞧我这记性,大小姐,夫人说了让大家伙一起去她屋一趟。”香枝跟在末尾,突然走了过来,插一句。

    “行,走吧。”轻轻拉过沈文微的衣袖,沈文馨主动示好,暗自希望这木头木脑的人能够明白。

    一行人往外走,各自思量。

    想容贴身立在沈文馨的身旁,仿佛母鸡护仔,时时刻刻要保护着她的大小姐,而沈文馨思考着如何具有艺术性又简单明了让沈文微听得懂她一会儿说的话,打个稿子,极其有必要,春丽发着呆一双眼睛盯着地面,时不时偷看沈文馨漂亮精致的衣着打扮,剩下两人,倒是心情类似。

    沈文微,高度警惕。

    香枝,高度紧张。

    转了个弯,继续走着,最后是香枝,她之前是沈文微,同侧为春丽,再往前才为沈文馨和想容。

    突然,香枝伸手拂过石桥一边的扶手,一根一晃眼难以发现的铁丝线被她拉起,刚踏上岸的沈文馨一下子失足,像是脚底石块垮塌了一般。

    促不及防,想容来不及反应,沈文馨掉入池中。

    想容猛地回头,瞪着看着沈文微。

    “你为什么推小姐下去?!”沈文馨不可能无缘无故落水,肯定是身后的沈文微所为。

    沈文微莫名其妙。

    “来人啦,救命呀!”香枝反应最快,紧张到不行,完了完了,怎么错位了,沈文微没掉下去反而把大小姐弄湖水里了,完了完了,夫人知道了必定得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大小姐落水啦!救命呀!”(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七章 案中有案

    一行人往外走,各自思量。

    想容贴身立在沈文馨的身旁,仿佛母鸡护仔,时时刻刻要保护着她的大小姐,而沈文馨思考着如何具有艺术性又简单明了让沈文微听得懂她一会儿说的话,打个稿子,极其有必要,春丽发着呆一双眼睛盯着地面,时不时偷看沈文馨漂亮精致的衣着打扮,剩下两人,倒是心情类似。

    沈文微,高度警惕。

    香枝,高度紧张。

    转了个弯,继续走着,最后是香枝,她之前是沈文微,同侧为春丽,再往前才为沈文馨和想容。

    突然,香枝伸手拂过石桥一边的扶手,一根一晃眼难以发现的铁丝线被她拉起,刚踏上岸的沈文馨一下子失足,像是脚底石块垮塌了一般。

    促不及防,想容来不及反应,沈文馨掉入池中。

    想容猛地回头,瞪着看着沈文微。

    “你为什么推小姐下去?!”沈文馨不可能无缘无故落水,肯定是身后的沈文微所为。

    沈文微莫名其妙。

    “来人啦,救命呀!”香枝反应最快,紧张到不行,完了完了,怎么错位了,沈文微没掉下去反而把大小姐弄湖水里了,完了完了,夫人知道了必定得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大小姐落水啦!救命呀!”

    “小姐?!”另一头,华浓手中的披风掉落,她一时不敢动,这时的池水,得多凉?!

    同一瞬间,沈文微内心独白竟跟香枝一致,完了完了,祸事终于来了,这要何解?

    但下一秒,想容却帮她做了个决定,扑通一声,她把傻愣住的沈文微也推了下去。

    落入鱼腥味十足的鱼池中,沈文微聪明闭上了嘴和眼,心道,还好她会游泳。

    香枝往亭子方向去的同时,事实上,沈文瑶撒着娇扶了封敏惠去了同个地方,一路上逗得她笑个不停。

    “你呀,可就是我的开心果儿!”翘着兰花指,封敏惠用丝绢裹着的食指,轻轻戳了戳沈文瑶的眉心。“小嘴儿巧得都快赶上太后养的鹦鹉神鸟咯!”

    “母亲,你怎么把女儿同一只鸟儿比?”沈文瑶嘟着嘴,满脸不乐意。

    “傻孩子,能比作太后娘娘的神鸟,那可是福气――”话没说完,封敏惠只见有人匆忙跑了过来,心里不自觉突突一跳。

    “不好啦!不好啦!夫人,大小姐落水啦!”一婆子带着外院男丁,行了礼,急匆匆往里赶,平时,俯里一般男仆家丁禁止出现在后院,毕竟,后院里大多是小姐们的生活范围。

    封敏惠想问清怎么回事,又想起更重要的事情该是沈文馨到底怎么样了,千万不可伤了身子,现在都四月了,距离九月还有几个月,这节骨子眼儿上绝对不可出错!

    “雪莹,赶紧,请大夫!”嘴边的御医二字,让封敏惠生生吞下,他们沈俯有权利请宫中御医,可若沈文馨真出了事,反而包不住火,不如请沈俯常来的大夫。

    “姐姐怎么好端端落水了?!”沈文瑶和沈文馨关系亲密,一听见这话,气得她抓起婆子衣襟。

    “奴婢不知。”婆子吓得发抖。

    “先去看看。”封敏惠拉着沈文瑶径直走向花园,不远,没几步,一行人就到了。

    鱼池附近围了一小圈人,他们往里探着头。

    “小心,四小姐,这边!”

    ‘四小姐’几个字钻进封敏惠耳朵里,使得她挤紧了眉头,可看清眼前的场景,她不禁舒了口气,原来,沈文微正救起了沈文馨。

    “你走开!少在这里假惺惺扮好人!”沈文馨着地,华浓用披风裹住她,而想容狠狠推开坐在一边大喘气的沈文微。

    “怎么回事?”一声呵斥,围着的人散开,封敏惠着急走到沈文馨面前,发现她昏迷了。

    “夫人,四小姐把大小姐推下去的!”想容大喊道。

    一道带有力量的视线射到沈文微身上,尚且没有人注意,她的衣袖染了血。

    “母亲……呜呜,我没有。”沈文微哭,大多是因为手臂受伤痛得哭,她看上去冷得颤抖,本就瘦弱,湿了衣裳,几乎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但说话调理还算清晰。“我若要害姐姐,我为何要救她。”

    说着,沈文微捞开右手衣袖,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

    右手手臂,将近三分之二的长度,一条深深的口子出现在众人眼前,皮肉分离,血外翻涌,就算好了,再用最好的药,不可能不留疤痕!

    “把小姐抬回去。”起身,吩咐婆子,封敏惠只落下句‘春丽,把四小姐送回去’,便赶忙离开。

    …………

    沈府府上闹出那么大动静,越风自然知晓。

    隐藏在角落里,见她落水,见她受伤,他愧疚更深。

    沈文微刚换下打湿的衣裳,越风翻窗而进,一拳打晕春丽,一点儿都不温柔拉过她的手,掀开衣袖。

    “不流行怜香惜玉?”她也是累了,见春丽被野蛮干倒,懒得去管,任由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近距离见到那皮肉分离的伤痕,越风不回答她的话,小心翼翼处理起伤口来。

    “疼,咬住。”递给她一张干净绢帕,他取了酒壶木塞,清伤口,结束时他才说。“疤痕,我会想办法。”

    “没事。”放下衣袖,她看着他。

    “你为何要救她?”他指的是沈文馨。

    “我不救她,罪名就落实了。”在他面前,沈文微不必装傻充愣扮胆小如鼠,疼,她不会哭,痛,她不会哭,一开始不适应,很快她就习惯了,她的哭只是为了扮演弱者博得同情或者换取其他利益,真正的她,不愿如此。

    “如何?”只有越风自己明白,他在生气。

    “我百口莫辩,他们会好好收拾我一番,折磨到我死,我还没有完成你们王爷交代的任务,不能死。”她玩笑般说着,拉拉越风袖口,试图缓解他僵硬的面部表情。“伤口,意外。”

    如果水里挣扎的沈文馨没有拉紧她又猛然推她一把,她是不会撞到水里石头上去,没有人知道,她会庆幸,受伤的部位是手臂,而非她的脑袋,因为她用手臂替代了唯一的大脑。

    沈文馨,有意识无意识的行为,她不知。

    越风不开口,沈文微也不尴尬,她躺下就眯眼。

    中途,他出去一趟,回来,再次打晕了才醒来的春丽,仿佛带着点泄愤味道。

    “你吃了吗?”喝着粥,她问。

    “我要离开一阵。”越风总是跳过她的问题,表达他认为需要她知道的东西。

    “去哪儿?”上次她问了,他也没回答。

    “这个药,早晚一次,若是伤口发炎,再用这个敷一次,结疤后,用这个。”金色小瓶标记着‘一二三’,担心她记不住,他分开摆放。

    “什么时候回来?”崔妈妈在外养伤,她唯一说得上话的便是越风,这个世界里第一个朋友。

    “照顾好自己。”留下一拳头大小蓝布袋子,他翻窗不见。

    沈文微呆呆坐在炕上,望天,难道她跟他永远不是在一个频道上?

    打开袋子,几张小面额银票、碎银及元宝。

    …………

    两日后,沈文微在去给沈老夫人请安后,转到沈文馨院子。

    想容把沈文微和春丽拦在门口,气势汹汹。

    “你回去吧,我们小姐在休息!”沈夫人的冷处理,让想容相当不爽,凭什么不处罚她,反而对她笑脸相迎,感激她的相救?明明就是她害小姐落水!

    “想容,你当真是误会我了。”学着小姐们的样子,沈文微用丝绢擦了擦眼角,无奈状。“我真不知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把我推了下去。”

    “呸!我推你,那是――”

    “闭嘴。”华浓听不下去了,虽说她乐意见想容难为难为沈文微,别说是不是她推的,反正她确确实实是个倒霉鬼,但如今,沈文微在沈老夫人面前隔三差五都一趟,她们得防止她乱说什么出去。“想容,你该这样对待四小姐吗?”

    “我。”想容不傻,一点就透,华浓在提醒她主仆有别,别让人抓了把柄落了口实。

    “四小姐,我们小姐醒了,你进去吧。”

    …………

    …………

    踏进屋,沈文微自动屏住呼吸。

    屋子里点着香熏,一股子清幽芳草香,一颗颗圆润串珠从上至下串好,形成一帘蓝白幽梦,仿佛置身于仙境传说之地,帘后的美人半倚床栏,脸色显得略微苍白,气色不大好。

    这一幕,倒让沈文微想起那晚见到的穆王,神奇类似――要死不活样儿!

    “姐姐?”她的声儿很小,生怕嗓门一大直接把人家送回九天云端之上的天界,罪过罪过。

    “四妹妹,来了。”说着,沈文馨配合着咳嗽两声,看了眼华浓,然后有气无力道。

    “妹妹就是来看看你身子有无大碍,那日的事儿,实在太令我恐慌,这几日可都侧转难眠。”举起装柔弱扮娇媚之利器丝绢,她慢悠悠说着。

    这几天,沈文微已经接受过沈老夫人和沈夫人的各种角度各种方式的‘盘问’,于是,她也早习惯了各种装各种演,只要给自己一个始终如一的场景,她便可以绕着它演。其实,大夫说了,沈文馨之所以昏迷,莫外于惊吓过度和呛了几口水,而且京华城内会游泳的人大多数为身份低贱的男子(当时不流行游泳运动,女子没事怎么可能游泳,当然,有事更也不游),根据那时的情况,幸亏沈文馨被沈文微给救了上来,不然这出事的几率大着去了。因此,这几天,沈文微在沈俯里走路可不再似以前那般畏缩,起码,表面上,俯里丫鬟婆子看见的一幕便是,沈老夫人喜欢叫上她闲聊,沈夫人又对她感激不尽,谁没事再惹她?

    “四妹妹,咳咳……”先咳,缓过气来,喝了茶水,净了脸面,沈文馨才接着说道。“多亏了你,不然,我可……”

    “别那么说,是姐姐你福气大。”见她含泪楚楚动人的样子,沈文微终于领略到雨带梨花为何物,看来,是同行呀。

    沈文馨轻笑。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话峰一转,沈文微步入正题。

    “哦?”

    “姐姐还记得那晚吧?天,特阴沉,气温骤降,冷,寒气深……我睡在棺材里,我记得你来看过我。”沈文微把声线调得干净透彻,幽深,尤其适合讲恐怖故事,再加上生动的表情,对面不远处的沈文馨立刻征住。

    “没听清你说了什么,但我知道你来过,文微可开心了。”她自顾自说。

    沈文馨和华浓对视一眼,不禁齐齐竖起寒毛来,封敏惠的的确确找人看过,而且过了将近一日,她不死透才怪,此时此刻,当初棺材里的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去过院子?想容看似大大咧咧,可心里有数,她绝对不会说出去,更别提沈文馨和华浓,沈文微现在说着这话,太诡异!

    而且,她故意说起‘没听清’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她真去过一趟阴曹地府?

    起初坚决不信,现如今,沈文馨在动摇,咽下一口唾沫,指尖绕着丝绢,沈文馨用微笑诠释一切。

    看她这表情和反应,沈文微不便多说,她知道,沈文馨该是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她可能并非主导者,参与,多多少少都有些吧。

    “姐姐脸色瞧着可不好,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静了一瞬,沈文微结束对话。

    见她离开,沈文馨躺了下去,侧着身子,想了许久。

    “华浓,你说当真只是意外?”

    “小姐,华浓不知。”起先,她们听了想容的说法,又核对其他人,春丽不便问,香枝说她什么也没看见。“如果真是她,那也太容易拆穿,如果真是她,没有理由她救你,小姐,我去看过了,四小姐手臂上的口子真得有一掌长!”

    “这事就别再提了。”沈文馨冷脸,因为还有一个可能。

    沈文微兵行险招,所有都是她的精心安排,利用沈文瑶引出事端,巧妙计划好每一步,至于她的目的,暂时,沈文馨看不透,但她相信只要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八章 手心掌纹

    本就打算看了沈文馨,一会儿还要去沈文瑶沈文蕊的院子,走在半路上,她发现东西落下。

    “哎呀,春丽,我的手绢掉姐姐那儿,你替我去取吧,我在前面等你。”

    “好。”春丽也瞧见刚才想容给她递的眼色,让她去一次,这不机会来了。

    待春丽消失在拐角,沈文微忽然走向另一个方向,那里,正是当日她出事的地方。

    院子位偏,极其寂静,虽时常有人打扫,却无人常住,没有较多的生活气息,角落里的一棵大树枝头已发了绿芽,几只麻雀唧唧歪歪叫着,落在地上轻跳嬉戏,有人一来,它们立即飞散。

    推开门,沈文微眼角瞄见木柜侧方一处暗红血迹,它,应该属于她。

    支开春丽,她为了重回一次‘案发现场’。

    记得,身着华服,头戴美饰,她被带入这儿,可双腿尚未稳立,锁门声传来,胆小如她竟不敢去看发生了什么,直到身后有人冲了出来,抱住她,懵懂如她,再不清再不楚,也感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然而,挣扎,毫无用处。

    也许,崔妈妈嗅出异常,一路尾随。

    也许,崔妈妈奋力阻止,打开了门。

    拉扯期间,沈文微不幸撞向门边的木柜,鲜血仅几滴,却夺了她的命。

    走了这一圈,沈文微猜测着那时情形,琢磨起问题的关键来,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害她,就得搞清楚贾南口中那封仰慕他的‘情书’出自何人之手,这种事,当事人的可能性极大。丫鬟,大多没读过书,婆子就直接排除,能够让贾南瞧得上眼,‘情书’上的书法必定不会太差,如今念来,最有可能者不就是沈文瑶和沈文蕊,为何不是沈文馨,因为她比她们俩要聪明,书信定不会经她手。至于两姐妹,沈文瑶嚣张,看似可能,可能不是,沈文蕊隐忍,看似不是,可能恰是。

    往外走,她要想办法瞧瞧她俩的笔迹。

    “四丫头?哟,这不是四丫头吗?”

    没两步,杵在院门口,她让人叫住。

    “你是?”眼前女子,妇人装扮,朝她笑着,举手投足间,隐隐浮现出一丝类似于封敏惠的气质,而沈文微脑海里全无她的任何信息。

    “唉,我就知道你认不得我。”叹了口气,女子抬手虚托了下斜垂的发髻。

    “抱歉。”她随口一说,歉意一笑。

    “哟!四丫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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