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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神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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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忽略他并不反感她的事实,萧玹想起先前的一幕,她吻他,胸口闷且慌,挪动一点离她稍远,他压低身子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不算近,可属于她的淡淡清香传来,耳边响起黑衣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此时她却动了一下,他侧脸看她,她也看着他,点了点头,表示她不会出声。

    萧玹回了头,低埋草间,他看清她眼里的失落。

    待黑衣人一过,萧玹起身。

    “你别动,等等我。”敛去眼中的失望,若微蹲着眺望远方。

    “去哪儿?”他及时扯住她的衣角。

    “引开他们。”

    “我们就在这儿。”收了下巴,萧玹用不准质疑的语气道。

    “相信我。”若微再有能耐,也对付不了武力高强的黑衣人,但待在这里迟早会被他们地毯式搜索找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想个办法,给她一个施展‘天赋’的机会。“不是我引开他们你等等便是。”

    猫着身子她捡起一块小石子,朝不远处的一颗松树扔去,不小会儿,一只大尾巴褐色松鼠跳了下来,像是地下工作者接头般,若微躲在松树树干后,跟它交流起来,没过多久,一人一鼠达成协议,若微留下了她所有的瓜子。

    回到他身边,她躺下,约半盏茶的功夫,半山腰一侧惊飞群鸟,再次返回检查草丛的黑衣人紧跟着而去。

    “往哪儿走?”成功引开了黑衣人,若微询问他的意见。

    萧玹不语,看了眼山顶,一般人往山下跑,他们反而上山,曲凉人认死理,灭国那么多年终念着有朝一日报仇,若微和萧玹自然不能与之硬抗,也无相抵抗之能力,可刚踏上通往山顶之路,另一黑衣人尾随于两人身后。

    “你藏起来。”半路改道,临近山崖,萧玹道。

    “嗯?”

    “有人跟上来了。”他尚留一丝气力可以抵挡一阵,而若微除了送死别无其他选择。

    “不,不行。”拉住他的手,不管他愿意与否,若微坚决不放,怎可留他一人,他从未放弃过她,她更不会放弃他。“后退无路,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

    心底一震,萧玹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神太坚定。

    往前走,并非刀山火海,而是悬崖峭壁。

    天色昏暗,一抹月光洒落,照清脚下的路,显现前方之路——无路。山峰连着山峰,竟距乌云密布的青天不满一尺的高度,枯老的松枝倒挂峭壁巉崖间,顺势而下,急急湍流和瀑布相争奔泻,喧响声之巨,如同万山撞击。

    “狗贼之子,束手就擒,赏你个全尸!”轻功不错,几个翻转黑衣人落在两人身后。

    “嗨,有商量吗?”伸出爪子挥挥手,若微打个招呼。

    乌云遮月,不见她的容貌,黑衣人却听出是个女人。

    “帅哥,能不杀我吗?”自作聪明也罢,她瞧见只有黑衣人一人,便起了杀心,虽说她从未杀过,可只要靠近他,她确信她反反复复练习多次的必杀之技定能让他丧命。

    “回来。”不准她走开,萧玹扣住她的手腕,冷然道。“他不会相信你。”

    “你怎知他不会相信我?他不相信我难道相信你啊?萧玹,你相信我。”小声嘀咕,若微假装奋力挣扎,哪知萧玹的手扣得更紧,像跟锁链一般,一拉一扯,她往后一滑。

    “小心。”话音一落,不料,若微所在的悬崖边忽然缺了个口子。

    在黑衣人眼前,他拉着她,消失于黑夜中。

    …………

    “我不信你?”

    “嗯。”

    “我不信你,为何派你入宫。”

    “不知。”

    “若微。”

    “萧玹,那明明是两码事!”

    “你想知何事?”

    “不知。”

    “”

    几息之后,若微将自己郁郁寡欢的脸放在他的肩上,抱住他精瘦腰肢的双手缩得更紧,一股子掩不住的药味提醒着她,他在她的身边,以为他陪着她粉身碎骨,些许命不该绝,两人居然被挂在一棵生长于崖缝间的树上,他拉着树藤,她抱着他。她两次提起‘相信她’,并非刻意言之他不信她,也许有些话暂时不适合告诉她,就如若微所见的片段,她也不会让他知晓一样,更多,若微是希望,萧玹能够多与她沟通交流,而不是把东西都放在自己心里。

    “咔嚓!”树干往下一沉。

    树干不能长时间托住两人,思考着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若微琢磨半天,看见一处树藤凹陷的地方。

    “好吧,为了证明你相信我,你抱住我。”

    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萧玹不答。

    “你也看见了?我觉得那是个机会。”说着,她扳下半根树枝扔过去,准头不错,树枝隐入凹陷处。

    “你抱紧我。”山崖之间产生裂痕后,极有可能出现山洞,可大可小,这也要看他们运气了,但的确不能再呆在这树干上,手腕再缠绕住一圈树藤,萧玹计算着力道,不知道树藤能否在断裂前,使两人落入那凹陷处。

    “我们说好的信任呢?”一直是他拉着树藤,双手向上拉伸,想必肌肉早已酸胀。“我可以的,你让我试试。”

    “抱紧。”不讨论,他做了决定。

    疾雷不及掩耳,迅电不及瞑目。

    “抱紧。”二字一出,萧玹手臂勒住新芽与旧枝交替缠绕的树藤,胳膊和腰肢同时发力,一晃荡,两人随着惯性的圆弧荡向一侧,若微的大脑根本没反应过来,重力向下,差点笔直下落,好在萧玹及时发觉,抽出一只手搂住她。

    因抽了手,依托于整个人身上的重力似乎加大,萧玹险些一起掉下陡峭悬崖。

    凹陷之处存在一个小山洞,树藤便将两人送入其中,只是裂缝张开高度有限,萧玹抱着她,后背击在石壁上轻撞一下,齐齐向后倒去,双腿却露在峭壁与树藤之间。

    算是‘着陆’,劫后余生,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空气变得稀薄,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暧昧之味,清香,微甜,还夹杂一点药味。

    出于‘热心搭救’,萧玹在将手附在若微后背时,放开树藤的一刹那,他打算握住她的细腰以免压住她,不料,意外来的那么突然,手伸出,可并未握住她的腰,而是往上一点再上一点,一团温热且柔软的东西将他右手填充、包裹,身体反应落后于意识,萧玹的手捏了捏,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她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忽然大喘气,她今日还是扑倒了他!

    双手置于他的肩头,稍稍用力,她翻身而起,缩在角落里坐着,不多时,萧玹跟着起身坐在她的身旁。

    山洞不高亦不宽,勉强有若微一臂之宽,欲站直了身子完全不可能,容两人蜷缩着身子睡上一觉倒没多大问题,于山崖三分之一处的位置,他们可以听见奔泻水声,遮住树藤,声音减少许多,若微坐了会儿,看向他。

    “饿吗?”

    “忍一忍,明日想办法出去。”眼下,休息片刻,养精蓄锐,自然为上策,没有吃食,只能安慰着她。

    “哦。”她其实想问,你饿不饿,要是饿,人家有食物哦。

    以为她饿得难受,打算再说两句分散她的注意力,折腾半日,天色已不早,只要睡着,很快便是明日。然而,不待开口,他见她从怀里掏出两个红彤彤的果子,掏啊掏,掏出一个浅蓝色布袋,掏啊掏,掏出一个暗红色布袋,掏啊掏,竟然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的葫芦?

    “这个是你的,这个是我的。”摊开手绢,若微把蓝袋子里白糖酥饼和红袋子干牛肉分为两份,再分给一个红山果,推过去。“你若不饿,就留着明早吃。”

    擦了擦果子,若微一口咬下去,见他不动,她打开葫芦的木塞,饮起米酿甜酒来。

    “哪儿来的?”香甜的味道飘进萧玹鼻间,他咽下一口唾沫。

    “宴会上顺的。”扔掉果核,她靠在石壁上道。“你要不要来一口?”

    摇头,他把食物推回去。

    “怎么?”

    “我不饿。”

    拒绝就拒绝吧,若微也不在意,她都不知道被他拒绝过多少次了,一颗玻璃心早升级成了金刚石,几口喝完葫芦里的甜酒,她见他闭了眼,她也闭了眼,忽然,若微有些急躁起来,单手按住小腹。

    “不舒服?”他挣了眼。

    支支吾吾,仿佛欲言又止。

    “不舒服。”再出声,他肯定道。

    “没事,你睡。”撇过脸,她不愿看他,太丢人了,怨自己没事喝啥甜酒。

    “若微。”

    “哎呀!”瞧他一副要发火的模样,本就焦躁,真话顺着嘴缝就溜了出来。“人家想尿尿啊,你问什么问?”

    霎时一静。

    萧玹清了清嗓子,看了她一眼,看了看洞外,侧过身子朝内躺下,将外面留给她。

    “忍住忍住。”坚决不做那种丢人的事儿,若微开始碎碎念。“憋住憋住。”

    面壁,某人勾起嘴角。

    一盏茶后,自我催眠睡着的姑娘被尿意弄醒,若微对着苍天抓狂,欲哭无泪,回头看了看萧玹,猜测他真的真的真的睡后,她移动到边上捋开树藤,无奈接受事实——她就是一个凡人呐,凡人都是要尿尿的啊!

    小溪缓缓淌下山崖,姑娘久久转身,满脸通红。(未完待续。)
………………………………

第十六章 把酒言欢

    疾雷不及掩耳,迅电不及瞑目。

    “抱紧。”二字一出,萧玹手臂勒住新芽与旧枝交替缠绕的树藤,胳膊和腰肢同时发力,一晃荡,两人随着惯性的圆弧荡向一侧,若微的大脑根本没反应过来,重力向下,差点笔直下落,好在萧玹及时发觉,抽出一只手搂住她。

    因抽了手,依托于整个人身上的重力似乎加大,萧玹险些一起掉下陡峭悬崖。

    凹陷之处存在一个小山洞,树藤便将两人送入其中,只是裂缝张开高度有限,萧玹抱着她,后背击在石壁上轻撞一下,齐齐向后倒去,双腿却露在峭壁与树藤之间。

    算是着陆,劫后余生,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空气变得稀薄,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暧昧之味,清香,微甜,还夹杂一点药味。

    出于热心搭救,萧玹在将手附在若微后背时,放开树藤的一刹那,他打算握住她的细腰以免压住她,不料,意外来的那么突然,手伸出,可并未握住她的腰,而是往上一点再上一点,一团温热且柔软的东西将他右手填充、包裹,身体反应落后于意识,萧玹的手捏了捏,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她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忽然大喘气,她今日还是扑倒了他!

    双手置于他的肩头,稍稍用力,她翻身而起,缩在角落里坐着,不多时,萧玹跟着起身坐在她的身旁。

    山洞不高亦不宽,勉强有若微一臂之宽,欲站直了身子完全不可能,容两人蜷缩着身子睡上一觉倒没多大问题,于山崖三分之一处的位置,他们可以听见奔泻水声,遮住树藤,声音减少许多,若微坐了会儿,看向他。

    “饿吗?”

    “忍一忍,明日想办法出去。”眼下,休息片刻,养精蓄锐,自然为上策,没有吃食,只能安慰着她。

    “哦。”她其实想问,你饿不饿,要是饿,人家有食物哦。

    以为她饿得难受,打算再说两句分散她的注意力,折腾半日,天色已不早,只要睡着,很快便是明日。然而,不待开口,他见她从怀里掏出两个红彤彤的果子,掏啊掏,掏出一个浅蓝色布袋,掏啊掏,掏出一个暗红色布袋,掏啊掏,竟然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的葫芦?

    “这个是你的,这个是我的。”摊开手绢,若微把蓝袋子里白糖酥饼和红袋子干牛肉分为两份,再分给一个红山果,推过去。“你若不饿,就留着明早吃。”

    擦了擦果子,若微一口咬下去,见他不动,她打开葫芦的木塞,饮起米酿甜酒来。

    “哪儿来的?”香甜的味道飘进萧玹鼻间,他咽下一口唾沫。

    “宴会上顺的。”扔掉果核,她靠在石壁上道。“你要不要来一口?”

    摇头,他把食物推回去。

    “怎么?”

    “我不饿。”

    拒绝就拒绝吧,若微也不在意,她都不知道被他拒绝过多少次了,一颗玻璃心早升级成了金刚石,几口喝完葫芦里的甜酒,她见他闭了眼,她也闭了眼,忽然,若微有些急躁起来,单手按住小腹。

    “不舒服?”他挣了眼。

    支支吾吾,仿佛欲言又止。

    “不舒服。”再出声,他肯定道。

    “没事,你睡。”撇过脸,她不愿看他,太丢人了,怨自己没事喝啥甜酒。

    “若微。”

    “哎呀!”瞧他一副要发火的模样,本就焦躁,真话顺着嘴缝就溜了出来。“人家想尿尿啊,你问什么问?”

    霎时一静。

    萧玹清了清嗓子,看了她一眼,看了看洞外,侧过身子朝内躺下,将外面留给她。

    “忍住忍住。”坚决不做那种丢人的事儿,若微开始碎碎念。“憋住憋住。”

    面壁,某人勾起嘴角。

    一盏茶后,自我催眠睡着的姑娘被尿意弄醒,若微对着苍天抓狂,欲哭无泪,回头看了看萧玹,猜测他真的真的真的睡后,她移动到边上捋开树藤,无奈接受事实她就是一个凡人呐,凡人都是要尿尿的啊!

    小溪缓缓淌下山崖,姑娘久久转身,满脸通红。

    月至头顶,若微在子夜刚过时,醒来。

    “好冷。”打了个冷颤,若微一个激灵被冷醒,左右手搓着自己的胳膊。“怎么会那么冷?”

    随口一说,抬眼,她见到了答案。

    若微靠着石壁眯眼睡着,而萧玹先是怕她尴尬则侧身朝内躺着,此时,侧躺的他缩成了一团,浑身上下不停颤抖着,阵阵寒气自他身散发出来,如同一台制冷机,愣然一瞬,她靠近他,落手于他肩头。

    “萧玹,萧玹。”推了好几下,他悠悠转醒,哼了一声,可依旧颤着。

    “你冷是不是?为何那么冷?”

    “不不用管我。”话音极出声费力。

    “怎么能不管你?有药吗?我喂你吃药啊。”

    “睡吧。”闭眼,萧玹缩成很小一团,似乎可以越来越直至消失在她眼前。

    “我怎么睡?”她生气了,他总这样,当初习惯了他的脾气,若微才明白越风说话的习惯是向谁学的,她就这样直愣愣看看着他,动也不动。

    “月初寒症发作,习惯。”知她没动,他道。

    “睡吧。”若微凝眉,不再问,若有药他早吃了,该是那年雪地里留下的病根,就跟他时常咳嗽一般,若微心疼至极,不过,他肯和她解释原因,倒足以令她开心了。

    脱下自己一层外衫,搭在他身上,随之,若微躺在他的身后,伸了手抱住他。

    多一点温暖,总能驱走一些严寒。

    月至头顶,若微在子夜刚过时,醒来。

    “好冷。”打了个冷颤,若微一个激灵被冷醒,左右手搓着自己的胳膊。“怎么会那么冷?”

    随口一说,抬眼,她见到了答案。

    若微靠着石壁眯眼睡着,而萧玹先是怕她尴尬则侧身朝内躺着,此时,侧躺的他缩成了一团,浑身上下不停颤抖着,阵阵寒气自他身散发出来,如同一台制冷机,愣然一瞬,她靠近他,落手于他肩头。

    仿佛置身于和煦阳光下,温暖而舒适,迷梦中,心尖染上三月莺时才有的惬意,又如同被一汪暖泉所围绕,柔软、亲切,雾气氤氲,他不知身在何处,可他分明感受到一双属于女子的手,从身后抱紧他,不自觉移动至细腻的肌肤之上,将其握在掌心。

    他知道,定为她。

    念头一晃而过,萧玹睁开眼眸,眼前一片绿影,她的翠绿外衫。

    手心忽然变得滚烫,他的心逐渐炽热起来,何时起,他不反感她的触碰,甚至从心里接纳了她?意识里,萧玹认为她是可以和十三、越风一般,同样值得信任的人,可有些事情暂不适合让她知晓,具体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因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回荡,警告着他别让任何人靠近。

    心扉,紧闭。

    不愿吵醒她,小心起了身,他将外衫搭在她身上,视线却停留在她的左手手肘间,眸子的暖意瞬间消失,似乎蒙上一层薄薄冷气,右手手臂已有一条巴掌长的疤痕,而他眼前,她的左手被利刃划破,皮肉分离,不出血未结疤,伤口周围仍红肿了一圈。

    掏出样式普通的纯白瓷瓶,撒了些白色粉末,萧玹取出怀里干净整洁的方形丝巾,折了两折,欲替其包扎,看一眼她的睡颜,他轻轻牵过她手腕搁在自己腿上,模样极为认真,几个转息间,又像经历了整整一刻钟,萧玹终于系了个满意的结。

    “谢谢。”当他拉过她的手,她就醒了,可他太投入,竟未发现她的呼吸早已不均。

    “该刚过辰时。”萧玹侧脸,伸手捞开树藤形成的帘帐,放眼眺望。

    阳光落在她的肩头,若微穿上外衫,擦了擦不那么新鲜的红山果,递给他,跟着向外看。

    “树藤挺结实。”犹豫一瞬,他接过果子直接咬下去,满口的香甜,恰巧抑制住心口的一丝烦躁,观察一阵,他续道。

    “我们要这样下去吗?”探头瞧了瞧,他们仍处在山崖之上,离崖底急速奔流的河水不近,若要顺着树藤而下,的确风险不小。

    “你看。”指着一处石缝,他道。“我先去,那里可落脚。”

    “我们再”顺着指尖看去,大概四米开外的地方有较宽缝隙,如果能够安全到达,停稳,他们兴许跳上另一棵更加结实的树,可她想说再想想其他办法,因为她隐隐觉得不安,发挥着想象,保不准那茂盛树叶里会藏着一条毒蛇之类的东西,但萧玹显然就是行动派。

    “小心呐。”见他扔了果核,拉住树藤翻身往下,若微只剩一句话。

    若微不知他哪儿来的勇气,手腕绕住一圈树藤,便往下一点一点挪动,他若无其事,像是野外攀岩的专业人士,而她看得简直就是胆战心惊,念着他本就瘦,身上没有几两肉,此时倒成了他的优势,苦涩,漫上舌尖。

    树藤仍结实,支撑萧玹下了将近一米的高度。

    若微的后背已经湿了,紧贴石壁蔓延生长的树藤晃动起来,顶端的细小碎石扑扑落下,她见他停住不动,待一时而静,萧玹忽然抬头看向她。

    “抓住!”来不及思考,若微扑了出去。

    音落,藤断。

    就算他再轻,树藤承受着一个大活人应有的重量,也有失控的时候,若微伸出大半个身子,双腿还在洞里,她又快又准地抓住萧玹的手臂,可经不住他下落的力道,两人便齐齐坠落山崖,不算特别高,可足以使两人缺胳膊断腿,现在的若微巴不得自己从崖顶摔落至底部,毕竟,粉身碎骨比半死不活要好。

    有时候,现实并无想象中残酷。

    “噗通”一声,两人一同掉入湍急河水中。

    以为该重回地府,不料生死簿上书时辰未到,若微自嘲一番,立马将手里本抓得紧紧的手臂,拽得更死,因为萧玹不会游泳啊!

    “我会游游泳,咳咳。”河水流速极快,她被呛了两口水。“你拉着!”

    旱鸭子下河的确挺惨,萧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感受到她抓得越来越紧的手,他又冷静下来,听见她说话,他偏头看见一根横在崖边的粗壮树根,他伸手去勾。

    抹掉脸上的水,若微努力挥手游动。

    “好。”学着她的样子,萧玹别扭地游了两下,两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没被冲走,并且拉住那根树根。“怎么办?”

    没经验归没经验,但萧玹懂得根据情形去分析,他们身处的河水两岸基本上没有岸,狭窄的河水间,两侧皆为悬崖,只是他们落下的崖更加陡峭而已,不可能再爬上去,而就算手中抓住的树根再能撑,他们也不能一直呆在水里泡着,所以,他问起她的意见来。

    “你别放手。”让他拉紧树根,怕手滑,若微改为一手搂住他的脖颈,一手回到水下。

    不知她要做什么,萧玹只能让她搂住,任凭河水拍打,将她的柔软撞击在他的胸膛之上,耳边有着她温热的呼吸,凝神,告诉自己,事急从权。

    “给我你的手。”

    说完,萧玹见若微举起手来,一根深绿色带子缠绕指间,愣然一秒,他辨别出那是她的腰带,他不知,她在水底快速解开自己的腰带,她将用一根二指宽的带子缠住他的手和她的手。

    如同,缠住他和她的一生。

    “若微?”不解,他道。

    “逆流不可,顺势而为。”担心他离开自己,若微便将两人绑在一起。“走吧,我们要在一起。”

    无论生死。

    “会被淹死。”她准备跟着水流的方向,试着游出去,他承认这是目前为止唯一可行的方案,他相信她,但他并不相信自己。

    “萧玹,你不知道其实你知道你一直都相信我。”游动中,她回首道。

    无人知,就算共同经历风雨且知根知底的十三和越风,萧玹皆无绝对信任,只因他连他自己都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丧失部分记忆的自己,他都不信,时刻怀疑,不停质疑,这样的他竟一直都相信着她?

    然而,听见她的话,那一秒,浑浊河水中的她的神情,眸子里的坚定,使得他放了握住树根的手。未完待续。
………………………………

第十七章 始于迷茫

    整个人湿漉漉,河水顺着衣衫滴落,萧玹看一眼怀里的她,大步向前。

    两刻钟前,经过一段湍急的河道,两人丝毫不知他们正被卷入一段暗流里的螺旋形漩涡,巨大的吸附力,似足以吸进一艘小船,不可避免,他俩吸入其中,幸亏腰带将两人紧紧捆绑在一起,才没被冲散,而诡异却又值得庆幸的事,下一瞬,漩涡仿佛让人抽走所有作乱的力气,徒然停止。

    河里飘了一段,已学会游泳的他,将呛水昏迷的她捞上岸。

    下流,河水汇合成一圆形湖泊,离湖边不远处有栋猎人小屋,但里面空无一人,侧身推开木门,屋里简陋的摆设上皆布一层薄灰,萧玹把她平放于铺了草席的木床上,跟着坐在床沿边,伸手脱下她的外衫,再次瞧见不见丝绢的伤口,泡得微微白,他忍不住蹙眉。

    盘腿而坐,托住她的后颈和腰肢,欲使她稳坐于他面前,可萧玹失败了,若微向后一仰,倒在他的怀中,低头,垂眸,入眼一片莹雪,浸湿的长裙从胸前紧贴而下,勾勒出属于她的曲线,萧玹不禁想起以前在王府中,若微基本皆如府里侍卫打扮,他从不在意也没心思在意,而此时,他的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她的男装,落眼于此,极细的腰际,修长的笔直,以及呼之欲出的汹涌似乎那般明显她,莫名使得他隐隐不安,紧闭眼,萧玹调整呼吸。

    不过片刻,任其背靠他的怀里,依旧闭眼的他将双手食指与中指置于她的左右手腕脉搏处,运功,替她驱除体内寒气。

    虽说血气虚弱,体质较差,但萧玹并非完全无一丝内力。

    幼时受寒,萧玹不仅因高烧不退而丧失一部分记忆,且身体严重摧毁,如他的肺部,如他的经脉,遇见十三和神医后他一直在调理,可效果始终不明显,与此同时,他也有练习不同于常人的内修之法,主要目的为强身健体,延续生命,起码在他没有找到真相之前,他不能轻易死去。因此,如昨日那般危机之下,萧玹都不曾使用内力,为了让她好受一点,他不自觉将一股内力输入她的体内,梳理一遍混乱的气脉,留下一淡紫色气团在她丹田之处。

    再睁眼,他的脸色愈加苍白。

    见她身上衣衫差不多都干了,萧玹撒了消炎且利于伤口愈合的药物于她手臂上,舒了口气,躺在她身边,疲惫得眯了眼。

    …………

    翻身,若微动了动手,搭在一处温热上,霎时屏住呼吸,她从眼缝里瞄出去。

    面朝上,他躺在她的身侧,犹如童话里的睡美人,肤如凝脂,薄唇微抿,栗色直飞入鬓角,落眼于他卷翘的剪羽,惹得她心里直痒痒,欲伸手悄悄一摸,可她右手仍置于萧玹松散开的衣领下露出的一截精致锁骨,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若微忍不住用大拇指指腹蹭起来,绸缎一般的顺滑,细腻的肌肤使得她叹息起来,若为女子,得该多诱人?

    心跳越来越快,若微及时收手,她可不愿一会儿飞洒一床的鼻血,丢人!

    起身,伸个懒腰,她竟觉得自己精力十足。

    套上自己的外衫,边回忆起生的事情,印象里两人似乎遇到了漩涡,然后她不记得了,可看了眼四周,再回看看略微憔悴的他,若微能大致猜出,走向屋子角落,她蹲下去拿了些东西,蹑手蹑脚出了门。

    猎人小木屋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推门而出,另一番天地呈现眼前。

    正值傍晚酉时,长河落日圆。

    木屋建于湖边,撑天大树相绕其间,绿草幽幽,岸边拂柳,湖镜泛着粼粼金黄,无限波光荡漾开去。如此美景,心情不由自主变得愉悦起来,仿佛飘于那天边彩霞之上,懒散瞧着这满满的静谧之色。

    去树林里捡了些柴,顺道摘了些可食用的野菜,若微回去在木屋旁搭起木架,挂上屋子里拿出的锅,生起火来,直到水烧开后倒在木盆里,她才起身走向湖边,回头瞅了瞅,没听见任何动静,她脱下衣衫直至只剩贴身内衣,用水拍了拍身,宛如一条人鱼,若微一跃而起涌入湖中。

    回到岸上,若微手中多了条鲜活的鱼儿。

    “抱歉啊,鱼兄,祝您早死早生!”握着匕,她久久没下得去手,嘴里念叨起来。“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您早生也是福分,赶紧下辈子投胎做人吧。”

    从未自己亲手杀鱼,若微还是有些胆怯,足足度一刻钟后,若微狠心将其解决,动作又快又准,早已在脑里演示无数遍的流程,她分分钟操作完毕,净了手,不多时,一锅雪白鱼汤渐渐香气扑鼻。

    “醒了?”听见他的脚步声,她推开门,让所剩不多的余晖洒入屋内。“先擦个脸,一会儿就能吃了。”

    “脚受伤了?”立在门边,见她单脚跳着往里蹦。

    “我想给你找张布巾。”若微倒是直接朝脸上浇水,就算洗了脸,可像萧玹这样时不时有着严重洁癖的王爷,她还是尽量满足他的生活习惯,便专门烧了水。“你让让。”

    “坐下。”他拦住她。

    到嘴边的一句没事,让若微吞下,人家好不容易关心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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