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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神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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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微心道,废话。
“我都没被砸死,她应该死不了吧?”他轻声换了两声,女子仍旧毫无反应,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又担心她被摔坏,思考再三,他起身过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欲将其翻过来查看伤势。“抱歉,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谅解。”
忽然,若微在想,他不会是早就知道她在装吧?怎比她还能装?
“啊!”看清她的容貌,男子惊讶不已。“原来是你?!”
接着装,都到这份上了,若微总不能猛地睁开眼,跳起来喊道,对,原来是我!她眼前的男子,便是盗窃了藏在游廊上整蛊工具的男子,害得她被发配边疆去了闹鬼的太庙,历经一番危险,话说回来,上次误打误撞救了纳兰佩仪,若非纳兰佩仪是个心地不错的人,否则,事情一结束,第一个奔赴黄泉的就是她若微。
“文史馆一别,再寻姑娘你,可谓难于上青天!”看清她的容貌,男子惊喜不已,真是‘纵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多有冒犯,多有冒犯。”嘴里振振有词,他背起她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这次可定不能让她给跑了。(未完待续。)
………………………………
第十三章 混吃等死
裙摆于风间飘动,一跃而下,潇洒落地,眼眸里闪过狡黠的光,她露出得逞的笑容,从另一条小道溜走,不会轻易让萧瑜给逮住,从此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然而,以上想象皆仅仅为美好的幻想,若微下树时,脚下一滑,直直往后一仰倒下,老天却凭白送了个人肉垫子,肉不多,可足以减轻疼痛,若微本打算向倒霉蛋道歉,一看是他,她干脆躺下不动了。
“姑娘”疑被砸出了内伤,男子一时起不了身。
某人装死中。
“姑娘?”隔了一小会儿,他缓解过来,犹豫一瞬,拉过的她手,挪动半步,终于翻了身,坐在地上,而她半侧着身子,面朝树根,他看不见她的模样。“晕过去了?”
若微心道,废话。
“我都没被砸死,她应该死不了吧?”他轻声换了两声,女子仍旧毫无反应,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又担心她被摔坏,思考再三,他起身过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欲将其翻过来查看伤势。“抱歉,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谅解。”
忽然,若微在想,他不会是早就知道她在装吧?怎比她还能装?
“啊!”看清她的容貌,男子惊讶不已。“原来是你?!”
接着装,都到这份上了,若微总不能猛地睁开眼,跳起来喊道,对,原来是我!她眼前的男子,便是盗窃了藏在游廊上整蛊工具的男子,害得她被发配边疆去了闹鬼的太庙,历经一番危险,话说回来,上次误打误撞救了纳兰佩仪,若非纳兰佩仪是个心地不错的人,否则,事情一结束,第一个奔赴黄泉的就是她若微。
“文史馆一别,再寻姑娘你,可谓难于上青天!”看清她的容貌,男子惊喜不已,真是纵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多有冒犯,多有冒犯。”嘴里振振有词,他背起她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这次可定不能让她给跑了。
距离萧琮寝宫不远处,某院子里。
“玩大发了。”屋子里来回踱步,若微给困住,从门缝里眯眼望出去,门口竟有侍卫把守。“他到底是谁啊?”
想要整整他,反而把自己套进去了?若微觉得亏死了,真不划算,刚刚甩掉萧瑜,又来个惯盗?
“杜太医,这边请。”门外传来他的声音。“她从树上摔下,晕迷至今。”
若微挂着一张欲哭无泪的小脸,迅速跳回榻上,紧闭双眼。
门轻轻推开,两人前后而进。
“纳兰公子,不必担忧,容鄙人先瞧瞧。”
“有劳杜太医。”
“不必客气。”谦虚客气一番,杜康往榻边而去,刚一抬眼扫过去,他似乎笑了笑,落手探脉。“纳兰公子,她并无大碍,此乃受到惊吓,才迟迟未醒。”
“劳烦杜太医开一副方子,给她调理一下?”舒了口气,向杜太医致谢后,他续道。
“纳兰公子,可是不知”想了想,杜康道。“若微为我太医院宫女,身子好着,用不着调理。”
榻上的若微听到这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杜康正在笑话她呢!
其一,他已知男子不知她的身份,自然而然说破,却未多嘴一问,他点明了她的身份,甚至告诉对方她的名字,又等着看男子反应其二,杜康看似跟男子说话,实则同若微说,姑娘,今后,你在太医院当值就别没事堂而皇之地顺手捞走太医院的药材了,吃了那么多药膳,既然身体那么好着,别接着装晕了。
“若微?”他确实不知她的名字。
“纳兰公子,在下先行告退。”行了礼,杜康拎着医箱往回走。
“杜太医,那她?”
“一刻钟内,就会醒来。”杜康下了令,他都告诉男子他识得她,若微你就别再偷懒赶紧回去。
送走杜康,男子再回屋,只见先前昏睡的女子已醒来,坐在榻上,盯着她。
“杜太医果真医术高超!”愣然一刹,感叹一句,男子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还记得我吗?”
“怎么称呼?”学十三双手抱胸的样子,若微盘腿而坐。
“若微姑娘,在下纳兰洵。”彬彬有礼,纳兰洵对她微微一笑,转身进了里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本蓝皮书卷。“还记得上次你制作的东西吗?”
若微正打算质问,是否是他偷了她的整蛊工具,可视线落在了书卷内的图案上。
“若微姑娘,上次之时,寻不见你,未经允许,在下便借走了你的东西,实在是抱歉。”不因她为女子,纳兰就轻视她,反倒因那件东西,他重视起她。“今年北方大旱,无水灌粮,在下心里异常着急,那日文史馆内翻阅资料无果,遇见了你,你可不知”
原来,纳兰洵居然将她那整蛊工具大大改良,制作成了灌溉农作物的农具!北方天干雨水少,离河水小溪较远之地的农田,几乎快干竭泽而死,利用人力来回挑水,根本不现实,而今,纳兰洵想出一个好办法,基于水袋和抽气泵的原型,类似于水管的东西被他捯饬出来。
“你简直就是天才。”看着那由糙变精,再由繁变简的农具,若微竖起大拇指。
“对亏了姑娘你。”得到她真诚地赞赏,纳兰洵简答说起正在实施中的项目。
没聊几句,有人敲门。
“纳兰公子,陛下正寻你。”
“好。”应下,他起身收了东西,侧身跟若微说道。“一起吧,我向陛下引荐你。”
“不用了吧”
“以你的智慧,定能想出更多更好的东西,造福百姓。”
“纳兰,其实我已江郎才尽了。”
“别谦虚,走吧。”
若微就是这样被赶鸭子上架,终究逃不脱一种命运。
临湖花园,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争相独傲枝头。
凉亭外,一女子目秀眉清,唇红齿白,发挽乌云,身着黄衫,有着如花之貌,与之相对,另一女子则只见窈窕秀美之倩影,她凭栏临风,翩然欲飞之。
“如法炮制、陈陈相因的玩意儿,有何看头?”手心捧着一杯花茶,沈文馨听完白诗云对于宴会的安排,冷然道。
如一盆冷水当头倒下,无情浇灭她的热情,苦思冥想好几个晚上的计划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否决,心里再不爽,白诗云脸上不露怒色,她晃了晃脑袋。
“妹妹的奇思妙想去了哪儿?可不能藏拙啊。”沈文馨说着,扫见立在凉亭边上的想容偷偷扬起嘴角,抿一口茶,沈文馨眺望远方。
“陛下,臣妾可熬夜想了好几日呢。”指如削玉,白诗云走进亭子,捏住萧琮的衣袖,眸子含着春意。
萧琮正摆着一盘棋,心思似并不放在时常会发生的状况之上,其实,他等着纳兰洵来救场,不知谁走漏了消息,出来透气而已,复遇两位嫔妃。
“让珍妃帮衬着。”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偏袒一方,另一方立马就得闹起来,于是,萧琮将问题抛出去。
“陛下”白诗云撒起娇来,她主要负责宴会事宜,怎能让沈文馨占了便宜。
此时,沈文馨瞥了白诗云一眼,无声叹息,早知道就不跟着过来了,白诗云还以为主持宴会是多好的事儿吗?一个不留神,有她好果子吃!尽管如此,沈文馨亦不愿让她捡了便宜。
“陛下,妹妹思劳几日,过于紧张,让她回去好生休息,定能有更好的思路。”沈文馨开口,把问题不着痕迹扔回去,续道。“妹妹,你可别怪文馨过于苛刻,这毕竟关系到皇家脸面。”
“爱妃言之有理。”
“妹妹快回去休息吧,时间所剩不多了。”沈文馨占了上风,坐在萧琮对面,欲拿起棋子。“陛下,臣妾陪你走一局?”
“纳兰,该罚!”转头,萧琮忽然看见急匆匆走来的纳兰洵,便忽略沈文馨的邀请,论起棋艺,后宫里可无人及得上纳兰佩仪,虽说沈文馨也不差,可棋局高手更愿与她的哥哥纳兰洵来上一局。“为何现在才来?”
一刻钟前,纳兰洵与若微前去湖边花园的路上。
“爷,你看?”眼前的场景出乎意料,十三先是一愣,随即侧身看着萧玹。
“纳兰洵。”轻启薄唇,萧玹道来。
“程方圆,萧瑜,纳兰洵。”十三报出几人的名字,他们看似毫不相干,实则都与一人有关,权势至高的,膺受宠溺的皇子,具有智囊之称的右相之子,皆围绕在萧琮身边,现如今,十三佩服起萧玹的眼光来。“丫头不简单呐!”
先前,萧琮约萧玹于凉亭处,同素日里一般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姚太医曾私下告知,患有寒症的萧玹难以活过二十五,所以萧琮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因为萧玹除了时常进宫借阅古籍和向太后请安,几乎不会出府,他无妻无妾,更无幕僚友人,萧琮习惯他的孤独,却无法让自己保持同样缄默,毕竟,他是他的弟弟。
一问一答,没说上两句,珍妃和白嫔到,萧玹和十三离开。
离花园不远,纳兰洵同若微经过一座假山,出现在两人面前。
面带微笑,纳兰洵跟若微说着什么,不停用手比划出一些形状,而后者听得专心致志,仿佛学堂里虚心聆听师傅教诲的学子,时不时点头牢记,时不时说出心里的疑惑。他们走着,穿过假山之下连着的小桥,一侧为青苔与淡粉小花,些许听得过于认真,她没注意脚下的路,险些滑了脚,身旁的纳兰洵紧紧握住她洁白如玉的素手。
时间霎时暂停,远远望去,萧玹落眼于她的手腕,眉头一挤。
云峰山庄各个角落,风景如画,美自天成,此情此景,彷如画卷。
画卷之中,男子细心牵住女子,她报以欣喜笑容,他们看上去如画本子里写到的郎才女貌,且,郎有情妾有意,好不让人羡慕,就连十三都这样认为。
然而,萧玹觉得刺眼。
为何?
男子,并非越风,亦非十三,而是纳兰洵。
“爷,我们往那边?”为不惹人注目,十三指着一处相反方向,问道。
像是没听见十三说了话,萧玹已先行踏出一步。
与此同时,若微一眼寻见两人,马上朝着十三挤眉弄眼起来,暗道,神呐,救救她吧!
“穆王爷。”纳兰洵行礼,打起招呼来。“可刚打陛下那儿来?”
立在他的身侧,若微行礼后没埋头,向十三眨眼。
“抽筋?”不答纳兰洵,萧玹盯着若微。
场面一静,所有人看向若微,只见她吃惊般张了嘴,一手捂住眼睛。
“若微姑娘,可有哪儿不舒服?”徒然转身,纳兰洵满是担忧地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替她受苦。
“我”捂住胸口,她顺着话说。“忽然觉得胸口生疼,我想我该回太医院看看。”
“我陪你去。”准备跟萧玹告辞,他被打断。
“陛下还等着你了。”她提醒他,孰轻孰重啊。
“可你自己能行吗?”她的善解人意,纳兰心头一暖,可想起陛下,他面露难色。“穆王爷,能否请您的侍卫送若微姑娘一程,她刚受了伤。”
“纳兰”扯了扯纳兰洵衣角,若微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一小小宫女哪儿敢劳烦王爷的侍卫相送啊?这不鬼扯吗?!
“别担心,穆王为好善之人。”像是异常了解萧玹一样,人家还没答应下来,他已点头道谢。“穆王爷,拜托了。”
纳兰洵一步三回头,再依依不舍,仍然消失在了路径尽头。
“十三,退下。”一路无话,直至太医院前。
感受到萧玹异于寻常的低气压,十三一溜烟不见,放风去了。
“记住你的目标。”稍低头,与之平视。
“嗯?”觉得他莫名生气了,可若微又不知为何,自从他见到纳兰洵就变得奇奇怪怪,居然不理会纳兰洵的寒暄,反而关注她的眼部抽筋问题,若微不能气愤,并不代表她不能郁闷呐,萧玹为何要暴露他与她相熟?唯一庆幸的是,纳兰洵没有在意那一点点微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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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是与不是
纳兰洵一步三回头,再依依不舍,仍然消失在了路径尽头。
“十三,退下。”一路无话,直至太医院前。
感受到萧玹异于寻常的低气压,十三一溜烟不见,放风去了。
“记住你的目标。”稍低头,与之平视。
“嗯?”觉得他莫名生气了,可若微又不知为何,自从他见到纳兰洵就变得奇奇怪怪,居然不理会纳兰洵的寒暄,反而关注她的眼部抽筋问题,若微不能气愤,并不代表她不能郁闷呐,萧玹为何要暴露他与她相熟?唯一庆幸的是,纳兰洵没有在意那一点点微妙。
“进宫,你是为了接近他,而不是其他人。”他站在榕树下,一朵小花落在肩头。
她想捡起他肩上的小花,一瞅他脸色,忍住,萧玹真有点奇怪,若微心道。
“时刻谨记。”见她没反应,萧玹心里烦躁起来,不知她究竟听懂没有。
“我记着啊。”嫌他啰嗦,她嘟了嘴。
“好。”点头,萧玹转身欲走,可心里堵住的闷气愈加浓厚,他说两句她就不耐烦,纳兰洵不停唠叨着,怎不见她反感?步子未踏出,他扭头接着问道。“那你为何知道纳兰洵为何人?”
“瑾妃的哥哥,萧琮的基友?”面对他质问的语气,若微压制住心底的不快,抓住他提到的关键词,若微想了想,觉得他的反常应该是和纳兰洵有关,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隐藏于岁月中的过往,使得萧玹对纳兰洵有种别样的情绪?但是,纳兰洵表现得十分正常啊,若微不解。
“若微,专心致志,记住,树大招风。”自动屏蔽她嘴里蹦出的陌生词汇,萧玹再一次警告。
“不懂。”瘪嘴,他想说的含义,若微暂时无法领略。
将急火攻心,萧玹觉之难以沟通,时而聪慧,时而傻愣,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他的意思不就是让她专心于如何不引起怀疑地靠近萧琮,而不要与程方圆交好,又利用萧瑜的捷径,甚至搭上纳兰洵,此谓,树大招风。
“萧玹。”见他用你乃十恶不赦罪人的眼神看着她,火气也顿时上来了,深呼吸,她道。“你想说,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要靠近,对不对?好吧,你的脸上写了两个字废话,可我想问问你,不通过其他人,我如何靠近他?不给我出主意,只知道批评我,没事找茬,好玩吗?生气,你还要生气,我还生气呢!你拽什么拽?!哪天老娘撂担子不干了,你别哭着求我回来!”
不等她说完,萧玹已经走了。
“蛇精病啊!”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若微抓狂中。
“若微,你真摔坏脑子了?”院门走出米白衣衫的杜康,他悠悠道一句。
…………
…………
七月,兰秋之月。
云峰山庄西北方向,一片桂殿兰宫,靠近起伏山峦与碧绿湖水间,一座与亭台相连的楼阁在夕阳斜晖之下,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其间更是热闹非凡,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此七月初一,皇帝萧琮和大臣们一起庆贺承国开国之日。
“陛下,在这举国欢庆之日,您可不能吝啬,再饮一杯可好?”瞧见自己精心安排的舞蹈得到一致好评,白诗云忍不住多喝了两杯,她端着一杯酒,摇摇晃晃走向萧琮。“容臣妾再敬您一杯!”
萧琮偏头看向沈文馨,一个并不适合热闹场合的女子,从头到尾保持清醒,仿佛真于九天之外降临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妹妹。”白诗云与萧琮之间,忽然多了个沈文馨,开席至此,她最多饮了半杯酒。
“姐姐,难道你要拦着我吗?”趁着酒劲儿,白诗云说话有些直白,因她正准备借敬酒一不小心醉倒在萧琮膝头,却被她扰乱好事。
“醉酒伤身,适量即可。”言下之意,白诗云已经喝得不少了,你不嫌丢人,可千万不要使得一国之君也醉酒如你,起身,沈文馨扶住她,续道。
“陛下,你看看姐姐,多扫兴呐!”白诗云根本不甩脸子给沈文馨看,只因她知,无论她装得多么清高、多么出尘,有一点她永远无法领会撒娇,萧琮喜欢她,莫过于将她如同观世音那般侍奉起来,而人间,有她暖人心肝的白诗云即可。“今儿个可是好日子,多饮两杯又何妨?”
“万事总有个度。”见她挣脱开她的手,笑盈盈扑进萧琮的怀中,沈文馨面无表情坐下。
“小心。”萧琮虚扶她一把,倒真接过她手中的酒杯。
“那古人诗词里如何道来?”微醺,可白诗云识得大体,于他身旁站好,接着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哈哈,你啊!”
“陛下。”推一推他的手臂,白诗云不着痕迹剜一眼沈文馨,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悦及挑衅之意。
…………
角落里,作为随心救护人员的若微一边看着现场版争宠戏码,一边往嘴角扔着瓜子,时不时端起茶盏啄上一口,看似温水,实则米酿甜酒。
“嗞嗞。”摇头,若微感叹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终究遇见对手了,仙女的优势,在于她的不可亵玩焉,踏遍红尘,难寻一二,对于大多数来说,愈是难以得到,更是懂得珍惜,而其弊端,在于她的不接地气,平民百姓乃多数,帝王亦为肉心长,何不愿软玉在怀?相对来说,如果让她选择,若微会做一名妖妃,自古以来红颜多为祸水,下场大同小异,既然如此,何不恣意潇洒一回?
脑子里闪过妖妃二字,若微突然想起一个异常重要的问题,她家王爷至今无王妃啊,会不会哪天皇帝脑子一抽风给他赐个美女?或许,为了监督他的生活,抑或,顺便控制他的人生?朝嘴里扔了一大把瓜子仁,若微产生危机意识,不在于萧玹,而在于外界环境,如何宣布永久产权,这是个难题!
想着他,不自觉瞄着眼睛看过去。
前几日纳兰洵的事,他冲她莫名了一通火,若微暂时不打算原谅他,但这与她看美男的行为并不冲突,可不看不知,一看便瞧见了猫腻。
外人眼中,萧玹独自坐在酸枝木镂雕镶理石案几之后,泛着板栗色泽的丝把其从众人中区分开来,而一身银白衣衫宛如一堵无形之墙,清冷,将他和身后的十三与世隔绝,一站一坐,大臣宫人们已习惯他的独特,表面上享受着帝王的宠爱,却毫无实权,唯有身份而已。
此时此刻,当若微躲在一根柱子下偷瞄,她现萧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轻轻放下,未离杯的手指,绕着杯口,摩擦起来,另一手食指,有节奏般拍打起桌面,一下,两下,三下。
“他从不饮酒。”她在心里说道,角度问题,若微挪动一点,望了眼四周。
“若微姑娘。”恍如春风之声,在若微耳边响起。
“嗯?”光是听他的称呼,她就知道为何人了,但侧了头,若微怔住,一时之间红了脸颊。
她本贴着木柱而立,聚精会神关注着宴会动向,哪知身侧会冒出一个人来,无一丝防备,也无需防备,她顺势转过脸纳兰洵怕惊吓着她,蹑手蹑脚靠近,轻唤一声,确实未吓着她,可接下来生的事,反而惊着他了。由于离得太近,她的嘴唇擦过他的下巴,很轻,极浅,像是他的错觉,可纳兰洵明显感知自己脉动加,噗通噗通,时刻准备喷薄而出。
眸带迷离波光,眼尾微微上挑,他现了她不与人知的妩媚。
另一个方向,某人恰好见到承重柱后的情况,她红润的唇,落在他脸上,双眼上抬,似痴情凝望。
“咳咳咳咳!”呛住,一口气未提上,他猛地咳嗽起来。
咳声一起,刹那,被一太监的惊恐声掩盖。
“有刺客,保护陛下!”
若微回眸,只见宴会瞬间乱了套。
越近萧琮的地方越是混乱,太监嚷着救驾,宫女绊倒在地,大臣奋身扑来,侍卫拔刀而起,果盘打碎,美酒洒地,着浅粉宫服的三等宫女手握匕指向萧琮,她的眼里充斥着仇恨,匕前端淬了毒,闪着灰黑的光,宫女离他特别近,仅仅需得两步,她便可将匕插入他的胸膛。
“狗贼之子,受死吧!”宫女大喊一声,身子向前倾。
稳坐不动,萧琮不辨喜怒。
“你你是刺客?!”站在萧琮身前的白诗云睁大了双眼,眼前的女子不正是她的宫女?
刺杀女子掏出匕之时,不远处几名太监随之而动,他们共同的目标便是皇座上的萧琮。
“救驾!”程方圆毕竟是年过半年的人了,心脏病作般捂住胸口,他大声呼喊起来,负责救援的禁卫军赶到之前,刀光剑影,御前侍卫已对准女子手握匕的手腕,手起刀落,他欲挑断她的手筋。
能潜伏宫中多年,女子亦非泛泛之辈。
御前侍卫将女子与萧琮隔开,两人大打出手,而沈文馨见势起身,匆忙走至萧琮身前,顺手推开傻愣住的白诗云,过了今日,她的日子想必不好过,沈文馨没必要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故意再让她难堪,相信白诗云自己就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
眼看,混乱局势立马控制下来。
天晴骤然转阴,西风席卷而来,层层乌云压城,忽降列缺霹雳,犹如丘峦崩摧。
楼阁中人,齐齐一愣,尚且明亮,一瞬昏暗,转眼之间,电光闪闪,疾雷轰鸣,远处山峦,林中野兽因恐慌,狂吼怒啸,似乎震动了整座山岩。
赶来的禁卫军准备将现场重重包围,刺客落了下风,女子咧嘴一笑,用尽全身力气投掷出暗器,不料,纳兰洵举出一块铁质盾牌状长板,将所有伤人暗器一一挡下,就在大家以为刺杀告一段落之时,风云再起,那些率先到的禁卫军临阵反戈,将刀刃朝向身边文臣、武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场屠杀正式拉开帷幕。
无论皇帝,还是大臣,抑或那位穆王,冰冷的刀枪皆不会错过。
头次经历大型混战,若微紧紧贴在柱子一侧,不知如何是好,庆幸自己为宫女,暂且不在猎杀范围之内,但她清楚,若是今日萧琮被杀,云峰山庄上上下下将血洗一空。
深呼吸,她往后一瞅,鲜血滴溅在她的脸颊之上。
再呼吸,她换了个方向望出去,只见纳兰洵紧紧护在萧琮身侧,白诗云瘫倒在案边,沈文馨和她的两个宫女躲在最后,两名持刀侍卫挡在几人前方,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黑衣人强势袭来,比先前的刺客更厉害,分为两批,一批人围住萧琮等人,一批人围住萧玹两人。
若微舔了舔嘴唇,显然,黑衣人下手忒狠,有着同归于尽之势。
十三再能耐,哪儿抵挡得住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突出重围,十三远远看了若微一眼,带着萧玹往西山方向而去。
…………
若微三年里学习的东西,在此时看来,如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当她寻着十三匆忙间留下的线索,找到布阵处,只剩一滩乌黑血迹。
她退到刚才路过的岔路口,躲在假山后,仔细观察起来,虽说情况紧急,但十三的阵法非一般人能够破解,若微第一次从沈府到穆王府后花园,存粹就是靠的运气,随后她也利用美食跟他交换了几个简单的破解之法。可这种带着点玄幻色彩的阵法,岂是寻常人能够轻易学会,天赋,在某些领域便突出了它的重要性,譬如若微,完全入不了门。
“不会有事。”安慰着自己,可那摊血浮现眼前,若微隐隐不安起来。“隐卫都去了哪儿?”
平日里,萧玹身边只有十三和越风,一人擅长暗器,精通奇门阵法和相术,另一人轻功了得,擅长用剑和掌法,可谓互补、绝配,尽管如此,看不见的阴影里,萧玹身边有着一批死心塌地的隐卫,若微在三年前就知道这点。
出了事,十三带离萧玹离开,隐卫应该立马就能出手解决啊?
那滩血不可能跟十三或者萧玹有关,但是又不见敌人的尸,若微越分析越烦躁,眼前的场景又看不出个所以然,她心一横,掏出紧贴小腿的匕,仅手掌长,却锋利无比,咬了牙,若微掀开左手衣袖,在手肘前端划出一道口子,带着温度的鲜血顿时涌出。
………………………………
第十五章 一见倾心
。”十三手一挥,周围一黑,唯有前方有一处光亮。“丫头,去吧。”
看不见,可若微感受到十三将萧玹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沉甸甸的责任悬挂在她的头顶,一股大力推来,再回头,场景又换,他们竟已不在云峰山庄内部!
…………
…………
浓草密叶后,紧闭呼吸,她牵住他的手,微凉。
“这些人是谁?”盯着在半山腰上搜索的黑衣人,若微悄声问道。( )
“曲凉遗留之人。”扫一眼其中一黑衣人挂在腰间的小弯刀,他拉过探头探脑的若微,翻身,使之平躺在草地上。
天地倾覆,呼吸一窒,卷翘的剪羽扫在她的眼眸上,她闭着眼,他眼里仅有她,两人皆一时忘记了呼吸。
若微暗自窃喜,终于开窍了吗?既然开窍了,那么问题来了,她是主动一点扑倒他好呢,还是保持矜持或者略微生气好呀?
再次忽略他并不反感她的事实,萧玹想起先前的一幕,她吻他,胸口闷且慌,挪动一点离她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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