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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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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南宫渊死了
南宫渊虽然是一员猛将,但并非好战之人,不管是出于江山稳定的大局还是和她的交情,他都不可能任由南宫翊这般,毕竟如今楚璃两国同气连枝,攻打楚国,就意味着和楚国交战的同时也要应对北边的璃国,楚璃一旦联手对付东宥,东宥就算这几年国力再如何增长,兵力如何强大,都不可能有胜算,而这两个国家,都和她切身相关,南宫渊和她这份交情,不可能坐视不管。
除非,是他管不了!
管不了……
容郅很了解她,知道她既然察觉不对问起了,就算他不说,她也会想办法知道,骗不了,便低声道:“无忧,南宫渊……已经死了!”
楼月卿面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容郅:“你……你说什么?”
容郅抿唇道:“他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被南宫翊杀了,罪名是……通敌叛国,意图谋反!”
虽说算起来南宫渊和他其实算不得熟人,只是因为她,他们之间有了一丝牵扯,加上他们的身份和各自的能力,有英雄相惜的缘由,他们互相都有敬佩,南宫渊死,他也并不好受。
只是,只是一丝可惜,并没有太大的触动。
楼月卿脚步一个趔趄,踉跄两步,后腿撞到美人榻边,重重的瘫坐在榻上。
面色霎时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容郅见状,忙两步上前,蹲在她跟前,握着她的手,担忧的叫着她:“无忧……”
楼月卿眼眶红了起来,泪痕滑落,声音带着沙哑哽咽,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悲伤:“他怎么会死呢?他明明答应我,会好好活着的……”
当年最后一面时,他说会好好活着,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他答应她的事情都没有做不到的,这次,怎么能食言呢……
她记得每次宁煊来看她,都说南宫渊很想来看看她,只是时局不允来不了,但每次写信都会问及她的情况,还让宁煊带来了不少容六月的小礼物,容六月都很喜欢,她还想着等以后身子好了可以出去了,一定找个机会去看看这位故人,可如今这算什么?
虽然多年不见,不如当年那般常有来往,可年少时她经常去南宫渊那里闹腾,经常把南宫渊的地方折腾的鸡飞狗跳,南宫渊其实也不是什么宽厚的人,绝非善良之辈,却对她十分宽容,说是宽容,说是宠着她更为贴切,南宫渊也确确实实拿她当妹妹一样宠着护着,她想要的,他有的,从来不会吝啬,这么多年虽没有见面,可互相牵挂着,知道他好好活着,她是安心的,可如今,他竟然死了。
容郅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并不想她为其他人,尤其是一个男人伤心,可是南宫渊不一样的吧,那个男人虽然对她诸多宠溺爱护,却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如今他死了,而且他的死,其实和她也是有关的……
想起什么,楼月卿豁然抬头追问:“那雅儿呢?南宫渊死了,雅儿怎么样了?她……”
容郅回答:“她还活着,如今在宁煊那里!”
楼月卿一时怔愣,还活着……
随即,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随即又想问什么,容郅在她开口前低声道:“这件事我并不太清楚,你若是想知道更多,问莫离,她应该知道!”
他知道这个,还是顺带的,楚国的事情他尚且不太关注,更何况东宥,只不过是月前冥夙带回楼奕琛的书信,他得知东宥进来大幅度调兵意欲对楚国发动战争,让人去查了一下,暗卫的回复中提起东宥时局,告知南宫渊的死讯,他没告诉她,也是怕她难过,可现在这般局势,他也没有心思让人多探查此事。
所以,也只是知道南宫渊死了,南宫雅被宁煊救走。
楼月卿瞳孔一缩:“莫离知道?”
“嗯,是我命她不告诉你,怕你难过,可如今既然瞒不住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她,她应该都知道!”
楼月卿这几年对外面的事不甚清楚,可莫离却都知道,只是她在调养身体,不宜让她知道太多徒增烦恼罢了。
楼月卿听言,立刻叫来莫离,莫离一来,当即询问了南宫渊的死是怎么回事。
莫离很惊讶,看了看楼月卿再看看容郅。
容郅淡淡道:“但说无妨!”
莫离这才将南宫渊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南宫渊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是上个月中死的,被南宫翊派人围剿闳王府杀死的,罪名便是通敌叛国,意欲谋反,而罪证,是闳王妃梅语嫣起手奉上的一些南宫渊亲笔写下打算送往楚京和姑苏城的飞鸽传书,上面的内容都是关于南宫翊意图发兵,让楚国做好防范的,还有他联络旧部打探军情笼络人心的信函,打算若是南宫翊当真穷兵黩武,便将他推翻,原本这都是隐秘的书信往来却不知为何会落入梅语嫣手里,梅语嫣上交南宫翊,南宫翊以此为证据定罪,派兵围剿闳王府。
南宫渊死了,闳王府其他人也无一生还,唯独围剿时,没有南宫雅的身影,南宫翊派兵多番追杀也没能如愿。
莫离道:“闳王殿下事先料到此劫难逃,在事发之前及时把雅郡主送到花好月圆托付给红菱,让红菱把雅郡主送到您身边,还写了封信将雅郡主托付给您,红菱在闳王府被诛灭之后,乔装打扮欲将雅郡主送到这里,却惨遭追杀数次死里逃生,宁公子得知闳王殿下的事后赶往东宥,正巧救下了她们,如今她们都在姑苏城!”
楼月卿阵阵心惊,追问:“那雅儿可还好?”
莫离摇头解释道:“雅郡主没事,受了点伤也都好了,就是接受不了闳王殿下的死伤心不已,一直叫着要杀了南宫翊报仇,如今宁公子派人看着她,红菱也寸步不离的跟着,不会让她做傻事,主子不必担心!”
楼月卿这才放下心来,可心底却阵阵刺痛着。
南宫渊的死,与她还是有关系的,起码如果不是因为和她这份交情,他不会传信到楚京和姑苏城提醒楚国做好防范和迎战准备。
通敌叛国……
他那么热爱他的国,为此半生隐忍,如今临死却背上这等罪名,怕是死也不会瞑目!
楼月卿沉痛的闭了闭眼,周身笼罩着一层悲伤,半晌,才无力的问:“他的尸身……可有人收?”
“有,南宫翊虽然下令诛杀闳王殿下,可不知为何,杀了闳王殿下之后,命人将闳王殿下葬在了南宫家的皇室陵园!”
这一点,南宫翊倒是留有一丝余地,虽然要赶尽杀绝,可还是没有让南宫渊死无葬身之地,成为孤魂野鬼。
楼月卿冷笑:“那又如何?”
南宫翊……
他竟然真的敢对南宫渊下手……
该死!
原本因为那样一段渊源,她对南宫翊并非陌路人那般,可是南宫翊一次又一次,这次竟然杀了南宫渊,这笔血债,非死亡不能还!
楼月卿紧握着双拳,拳头隐隐颤抖着,面上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戾气,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难掩恨意与杀机。
肩头忽然一沉,楼月卿猛的回神,抬眸,正好撞上容郅有些担心和关怀的眼神,她想说什么,容郅就已经裹着她轻颤的手,轻声道:“逝者已矣,想来南宫渊这么多年待你如妹,不会希望你这样伤心,你放心,这笔仇,我定会替你报了!”
如今南宫翊大军压境,战争一触即发,这场战争一旦开始,结束必然是一方战败死亡,而那个人,不会是他!
所以,这个仇,她不必执念入心,他会为了她报了。
楼月卿与他对视着,并没有说话,可眼中的意思……
“无忧……”
他开口的同时,楼月卿语气坚定的道:“我和你一起离开渭明山回楚!”
容郅面色一沉,当即否决:“不行!”
“容郅……”
容郅抿唇沉声道:“你方才如何答应我的你忘了?不许离开,不管发生什么!”
楼月卿顿时哑然。
容郅语气缓了些,可态度依旧强硬:“我知道你想要为南宫渊报仇,又不放心我和楚国,可是无忧,这件事不管如何我不能答应你,你必须留在这里,就算是要离开,也要等花无心调养好你的身体才行!”
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楼月卿神色微动,却没有说话。
容郅知道她听进去了,继续你这性子道:“无忧,你听话,我不反对你报仇,可起码不是现在,你的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到现在,药疗就快结束了,不可前功尽弃,若是南宫渊真的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你不管不顾的为他报仇!”
楼月卿继续沉默了,眼中的坚定却慢慢被迷茫所取代。
容郅态度又忽然强硬起来:“还有,你应该知道,若是你不听话,我会留在这里看着你,在你药疗结束前,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会让你离开渭明山!”
意思很明确,她若不听话,他也不会离开,留在这里看着她。
楼月卿哪里还敢不妥协,挣扎许久后,点了点头。
虽然打消了她随他一起离开的想法,可容郅怕她因为南宫渊的死难过伤心影响身体,改了主意打算等她情绪好些再走,可是楼月卿拒绝了,让他尽快回去,如今东宥大军压境,随时可能攻打楚国,虽然他自从知道南宫翊的野心之后,这一个月来已经部署的差不多了,可国中无王军中无主,总归是军心不稳,只有他尽早回去,才能鼓舞军心稳住大局,之后才有把握打败东宥杀了南宫翊!
容郅是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离开的,可他不知道,在他带着人消失在夜色茫茫中的山谷口时,楼月卿正站在阁楼上目送他离开。
莫离站在她身后,低声道:“主子,王爷已经走了,更深露重,您也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药阁呢!”
楼月卿望着茫茫夜色,静默许久,才低声道:“莫离,我想见见雅儿!”
莫离一愣,随即了然颔首:“我一会儿就去传信给宁公子,让他带雅郡主来渭明山!”
楼月卿点了点头,随即想了想,又意味不明的道:“还要,让他带上南宫渊留给我的信!”
“……是!”
楼月卿抬头仰望着天际,那满天的星星熠熠生辉,几乎让她眼花缭乱。
她知道的,南宫渊其实活得很累,他有那样见不得人的身世和秘密,从小就活得压抑,他并不快活,直到遇上了覃子衿,那一个虽出身青楼却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他们相识在一个杏花微雨的季节中,他们之间的感情也算是刻骨铭心的,宁煊说,南宫渊是和覃子衿拜了天地打算共度一生的,只是后来他名义上的兄长实际上的父亲不允许他与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相守一生,出手干扰,最终逼死了覃子衿,她留下一个尚在襁褓的女儿,就自杀了,所以当年南宫翊弑父杀君的时候,他明知道且并未阻止,他是恨的,只是鉴于那一丝血脉的传承没有亲自动手,所以任由南宫翊出手。
当年的南宫渊太过年轻,血气方刚不够稳重,才会导致那段情惨然收场,说起来,覃子衿的死,他有责任的,所以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有真的快活过,也只有南宫雅的存在,在他枯寂的生命中再增添一丝色彩,他或许没有想过死亡,毕竟他是一个父亲,有要守护的东西,可死亡于他而言,未尝不是解脱。
他终于可以去见他的母妃,还有他最爱的女人,他应该会开心的。
可,未尝不会饱怀遗憾,因为南宫雅还未嫁人,那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捧在手心呵护着十几年的女儿,如今正是嫁人的年纪,他却没有看着她出嫁就死了,而且,南宫翊野心勃勃,可未来是什么样的,东宥的命数如何,谁也说不准,他尽管恨他的父亲,可终究,爱他的国。
嘴角扯开一抹狡黠带着一丝丝失苦涩的笑意,她呢喃道:“南宫渊,我会替你照顾好雅儿,也会为你报仇,你……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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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这样想,要是南宫渊不死,她会同意宁煊这个和他差不多同龄的好基友做他女婿?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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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第二天,按照往常的时辰去了药阁,花无心已经准备好一切等她了。
和当年相比,花无心没什么差别,若说有,就是看着比当年平和多了,不再冷冷冰冰不通人情。
给楼月卿把了脉,她蹙眉,问楼月卿:“昨夜没休息好?”
楼月卿也不瞒着,点了点头:“嗯,睡不着!”
南宫渊的死,对她来说冲击不小,加上容郅离开,也不知道此后是何情况,她焉能睡着。
昨日的事情,花无心虽然不在,可也知道了个大概,知道楼月卿因为南宫渊的死讯很上心,便劝慰道:“逝者已矣,你再多的伤怀都于事无补,最重要的,是你顾好自己,这才已故之人最想看到的!”
楼月卿嘴角微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花师姐不必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这几年,和花无心相处久了,过去的那些嫌隙便也都消散了,她叫不出那一声表姨,但随着容郅和穆轲的关系,叫花无心一声师姐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而且,景媃在五年前她生孩子后不久就已经死了,死因为何他们没有告诉她,可她大概猜得到,景媃本就身体羸弱活不了多久,那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她会受不住也并不意外。
对于景媃的死,她并不伤心,但心里确实是有些堵,那个给了他们生命,却直接间接害得他们兄妹三人半生不幸的女人,终于死了……
许是因为穆轲临走前的嘱托,还有景媃临终前的祈求,花无心对她十分上心,尽心尽力的替她调养身体,翻遍家族医术,倾尽毕生所学,只要是花家有的药材,对她身子有益处的,花无心都毫不吝啬的给她用,故而她身体才会恢复那么快。
花无心嘴角微扯,想了想又道:“外面的情况我也知道了一些,你也不必太担心,你哥哥这段时间也已经下令整军,只要东宥真的敢挑起战争,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管,东宥不会有胜算的!”
面对一个楚国,东宥都不一定有胜算,何况加上一个北璃。
楼月卿眸色微动,抿唇道:“我知道他不会坐视不理,可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只要楚璃联手,就算南宫翊联合魏王双面夹击都不可能有胜算,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
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花无心无奈道:“那是因为你太过担心了,这可不好,你身子尚在恢复中,平心静气才是养生之道,焦心忧虑只会对你的身子不利,你若是想尽快恢复,就听话!”
楼月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可随即转念一想,她忙问:“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里?”
花无心挑了挑眉:“你想离开渭明山?回楚?”
楼月卿颔首。
她虽然答应了容郅不会离开这里,可是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得到,她本就打算着等这次药疗后,就启程离开这里,回去帮帮他,可这样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最好的是她的身子全部恢复了,得到花无心的首肯,他兴许就会没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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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战争伊始,雅儿到来
花无心神色不明,只是看着她问:“回楚去,你又能做什么?替容郅镇守后方?还是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上阵杀敌?”
楼月卿没说话,皱着眉头看着花无心,她知道,花无心还有话。
“无忧!”带着无奈的叹息,她叫了楼月卿这个名字,道:“说实话,其实我不赞同你离开渭明山回楚!”
“为何?”
花无心叹了一声,神色凝重的道:“你想回去,除了放心不下容郅之外,说到底了,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担心战况,那是你的国你的家,你觉得你有责任回去力挽狂澜,你无法说服自己置身事外,可是无忧,你何时才能把这些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责任卸下来?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并非全都是应该你来承受和面对的,你别忘了,你是一个女人,你有夫君,有兄长,有那么多在意你的亲人,他们都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那些乱世纷争和血雨腥风是他们的责任,而非是你,如今你最该做的,是好好呆在这里,调养自己的身子,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的安心处理好一切,平定所有的纷争!”
她的意思并非觉得女人不如男人,正相反,在花无心看来,女子不输男儿,她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的家族花家,说是神医世家外人看来必然家正门清一片祥和,不会有勾心斗角自相残杀的事情,可不身在其中根本不知道里面暗藏着什么样的暗流和血腥,几百年下来的家族庞大,可谓盘根交错,有野心的人数之不尽,尽管她是嫡系传人名正言顺,可族中因为她是女子不服她的大有人在,就像当年不服她的母亲一样,各种逼迫施压,而族中先祖留下的祖训对女继承人也十分苛刻,万事身不由己,就连和谁成亲生孩子也一样,而母亲的未婚夫,是从小就定下的,是母亲堂兄,可母亲出去江湖走了一圈回去,哪里还愿意和自己的堂兄成亲生子,在族中那是常态,可在外面,那是乱伦,母亲又心有所属自然不肯,便和父亲有了她触犯族规,花家那些人为此大怒,逼的母亲韶华之年不得不负罪自杀,她刚继承家族的时候,因为她血统不纯可谓一波三折,从小到大受尽白眼和嘲讽,被那些老顽固架空权力,可她却还走出了一条和她母亲截然不同的路,以一女子之身凌驾在家族所有人的头上,说一不二,多次悖逆家族祖训,谁也不敢置喙半个字。
可她这是无可奈何,她不能不这样做,因为一旦松懈大意,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但是楼月卿不一样,以前她承受和面对那些是无可奈何,可现在她根本不需要再这般把一切扛在身上,若在以前,她是走是留花无心或许不会在意,可是几年的相处,都不是无所谓之人,花无心把她当做半个女儿看待,自然也不希望她再去背负那些不属于她责任,再活的那样累。
经历了半生的困苦不幸,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如今好不容易过得平静安宁了,对于她来说,这样平静安宁的所在,才是最好的。
所以,花无心很不希望楼月卿离开渭明山。
“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
花无心显然是知道她顾忌什么,当即打断她的话道:“容郅昨日来找过我,让我在他走后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你离开,你哥哥也几次穿来书信,让我看好你,他们的意思相信不用我多言你都明白,只有你留在这里,他们才能无后顾之忧,外面的那些事情,他们都会处理好!”
渭明山虽然并不是什么隐秘之地,可是周围设有阵法,还有瘴气包围保护着,只要她在这里,就不会有人伤的到她,大家都会安心,可她若是出去,那就说不准了。
自从当年她生子九死一生之后,大家对她的性命安危愈发紧张,她若是出去,失去了这道保障,谁知道会出什么事,谁又能心安?
楼月卿听言,倏然静默,没有说话。
花无心也不再多言,有些话多说了反而适得其反,她如此通透的人,都会明白的。
药疗做了两个时辰,先是喝下花无心熬制了十二个时辰的药,据说是从一大锅熬制成只剩最后半碗,药味如何可想而知,喝完药后,在药池中泡一个时辰,之后熏蒸针灸一个时辰,结束的时候,楼月卿是被莫离抱着出来的,人已经累得没有一丝力气,意识也有些模糊。
就此休养了三天,这三天,她再没有提及离开渭明山的事情,而是听话的调养身子喝药,休息了三日,人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收到了容郅传回的飞鸽传书,说是已经在楚国东境坐镇。
不过差不多同时传来的,还有另一道消息。
在容郅抵达东境的两日前,也就是九月初六这一日,东宥已经开始发兵攻打楚国,而且是声东击西,东宥大部分军队集结在紫南关外,楼奕琛早前就接了容郅的旨意前往东境,根据东宥的情况,自然是亲自坐镇紫南关了,果不其然东宥先攻打东林郡的紫南关,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又分了一支军队攻打东境大城浜州的关卡,打的楚军措手不及,楼奕琛领军好不容易保住这两个地方的时候传来了噩耗,东境的第一大关忞阳关……被东宥夺下了!
之前忞阳关外根本没有任何动静,因为是东境第一大关,和其他关卡不同,忞阳关之后,便是一马平川的十二州,所以忞阳关的驻军有足足十万,这段时间楼奕琛不是没有让人探查过,都说一切如常,东宥把军力都放在了紫南关和滨州外,楼奕琛也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两个地方,却没想到在两军交战的同时,忞阳关被东宥悄无声息的给……破了!
对于楚军而言,那是一大噩耗!
楼奕琛力挽狂澜,却还是在短短两日被东宥夺去了两州之地。
军心很是不稳,本来五十万大军对抗东宥八十万就致使军心不稳,加上如今连失两州和一大关卡,更是导致人心惶惶,军心一度涣散,而这几场败仗传开,楚国也是人人自危,两日前在忞阳关往西的第三座城池金州两军交战之时,楚军节节败退,幸好容郅带着大军及时赶到,这才保住了金州,稳住了大局,也稳住了军心。
失踪了五年的摄政王归来,这对于楚国的臣民而言,无疑是一颗定心丸,本来溃散的军心顿时变得坚不可摧起来。
楼月卿拿着容郅传回的飞鸽传书和手下传回的战况,望着楚国东境的方向,面色恍惚,久久不能回神。
东宥这次有备而来,这场战争,怕是短时间内不会结束,而楚国东西两面夹击……
不过还好,萧以恒已经派了萧以恪和萧以慎整军待发,楚国不至于孤立无援,她本不必担心。
可是,她为何总是觉得不安呢……
第二日,宁煊带着红菱和南宫雅抵达渭明山。
南宫雅已经十九岁,却还未嫁人,据说三年前南宫渊就开始为她物色夫婿,可物色了不少青年才俊,她一个都看不上眼,心情好的时候把人骂一顿轰走,心情不好的时候,把人暴打一顿扔出府门,折腾的臭名远扬,至此再没有人敢求娶这位郡主,南宫渊为之头疼不已,可也不敢再提这事儿,因为他一提,南宫雅就各种折腾,离家出走算是轻的,眼中的还寻死觅活……
每年宁煊来,都会说起南宫渊的事情,自然少不了南宫雅的这些光荣事迹,所以这些楼月卿都知道,每次听见都暗暗咋舌,对这小姑娘愈发佩服。
按照宁煊说的,南宫雅应该是个活力四射没心没肺的姑娘,可当看到站在宁煊身边一脸死气周身散发着悲伤的女子时,楼月卿是吃惊的,吃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
南宫雅十九岁,已经长得亭亭玉立,样貌和南宫渊有几分相似,十分精致令人惊艳,可不晓得是不是受的打击太大,整个人跟个没有生气的玩偶似的,耷拉着眼皮,双目无神,面色憔悴,整个人都被绝望笼罩着。
南宫渊是她唯一的亲人……
楼月卿压下心头的窒痛,上前几步站在南宫雅面前。
“雅儿……”
南宫雅抬眸看着她。
楼月卿浅浅笑着,轻声问道:“还记得我么?”
南宫雅愣愣的看着她片刻后,木木的点头:“记得,你是月姐姐……不对,父王说你是他的妹子,雅儿该叫您姑姑……”
楼月卿柔和笑着:“记性真好,不过姐姐也好,姑姑也好都一样!”
南宫雅继续耷拉着头,和刚才一样死气沉沉。
楼月卿转头看着宁煊,宁煊摇了摇头。
楼月卿看着南宫雅想了想,扯开嘴角笑道:“你们赶路几日也累了,莫离,你先带她们去休息,好好照顾雅儿!”
莫离点头,带着南宫雅和红菱去了事先准备好的房间,南宫雅也跟个娃娃似的,任由莫离带走。
楼月卿目送她们离开后,才皱着眉看着宁煊:“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莫离还说,宁煊传消息来说南宫雅闹腾的厉害,可看她现在这无喜无悲的样子,好似被抽去了灵魂一样……
宁煊沉声道:“南宫渊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一开始她接受不了,闹得很厉害,每日都哭喊着要报仇,可后来慢慢的接受了,她就这样了,我怎么开解劝说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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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托孤遗言
接受了,人却慢慢的死寂下来,仿佛行尸走肉,很听话,却令人心疼。
楼月卿听言,静默片刻,才问:“南宫渊临死前给我留的信呢?”
宁煊眸色微动,拿出那一封带血的信函交给她。
信封早已染上大片血迹,且布满皱褶,从信封上就能看出,这封信曾经历经何等腥风血雨才送到她面前。
楼月卿眼眶倏然红润,眼底的莹润强忍着才没有滑落,颤抖着手接过了信封,接过之后她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握在掌中许久,鼓足了勇气,才打开了这一封南宫渊留给她的遗书。
信没有被打开过,因为封蜡还紧贴着,她颤抖着手撕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纸,缓缓打开,许久未曾见过却眼熟的字迹映入眼帘。
贤妹芳鉴:
见字如唔,自前分迄六载,此中常闻汝者,直欲往看,奈何不暇分身,所恨,知汝一切安,心安矣!
你我相识多年,吾无求矣,今有一事相托,愿卿能许,今东原鼎沸,南宫翊野心欲夺楚江山,吾不能阻深感惭愧,今罪及无复生,吾女雅芳年而不与吾共死,吾将女寄,愿在尔吾旧顾之,让其一世安然无忧,先敬谢恩!
自此阴阳两隔,再无相见之日矣,愿卿勿以吾身而伤悲,人有为同,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愿卿多爱,此后珍重!
―南宫渊遗字。
短短的一封信,南宫渊写了两张纸,字迹墨汁穿透了纸张,可想当时南宫渊写下这封书信的时候心中是何等沉重。
他其实并非没有生路可言,他既然事先得知写下这封信并且还送走了南宫雅,便可以看出他不是没有机会逃离,可是他一身铮铮铁骨,又岂会愿意苟活,宁死也不愿意逃离他的家国苟延残喘,唯独舍不得他的女儿和他一起死。
他或许知道,就算他不留下这封信托孤,他们也会保护照顾好南宫雅的,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想最后再为自己的女儿铺好一条万全的路,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楼月卿看完信后,站在那里久久不懂,不言不语,宁煊见她如此,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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