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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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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容阑闻言,忽然沉默了。
罪己诏啊……
他若是写了,他死了之后,必然遭受千古骂名,受尽口诛笔伐,连同皇后和孩子都会因为他而受尽指指点点,哪怕是一国之君,也……
他真的死也不愿受此耻辱,不愿这么多年费尽心思就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不愿成为一场笑话。
可是……
楼月卿见他还在犹豫,眸色一冷,耐性全无:“皇上,臣妾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等着,您最好早些做出决定!”
如果不是为了容郅,不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她直接杀了他便是,何必如此浪费口舌!
容阑两手紧紧的握成一团,眸色微动,随后,闭了闭眼,无力低声道:“……好,朕写!”
楼月卿闻言,嘴角微勾,立刻让人准备。
为了让容阑有力气拿笔写字,她特意让人准备了可以补充精神力气的药给容阑喝下。
顺德公公扶起容阑,到不远处的御案后面坐下,然后,铺好圣旨,准备好笔和朱墨。
楼月卿站在一旁,缓缓念出罪己诏的内容……
“诏曰:朕以凉德,承嗣丕基,自登基以来……”
容阑边听边写,然而,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笔的手微微发颤……
他这些年来做的事情虽不详尽,可严重的几件却逐一被楼月卿道出,且无一不实。
可以想象得到,此诏一出,他必然受尽唾弃了……
可是,他还是不能不写。
罪己诏后,便是遗诏:“……朕之子烨,皇后所出,岐嶷颖慧,克承宗祧,兹立为皇太子,自朕后登基,即皇帝位……”
因为容阑身体虚弱无力,所以写的很慢,整整半柱香的时间才写完了一份长长的圣旨,容阑容阑搁下笔后,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莞尔一笑。
容阑有些压抑的声音响起:“朕……可以见皇后了么?”
楼月卿挑挑眉,不置可否。
------题外话------
咳咳,不会写罪己诏,所以,摘抄了顺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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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楚国大丧,没有父亲(三更)
因为楼月卿进宫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去抱了小皇子过来,就在外面等着,容阑写好了罪己诏后,楼月卿便让人将皇子抱了进来,直接交给皇帝,然后,就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寝殿。
里面很安静,只依稀听到孩子的咿呀声,她站在寝殿外面好一会儿之后,皇后和薛贤妃等人都来了,看到她手拿着一卷圣诏站在那里,皇后和薛贤妃脸色齐齐一变,急忙跑进寝殿。
里面很快传出来一声声低泣声,楼月卿微微回头看着寝殿的门,蹙了蹙眉,握着圣旨的手微紧,然后,她提步离开了宣文殿。
她没有出宫,而是去了彰德殿。
元太后也该死了……
一切都该结束了……
楼月卿从彰德殿出来的时候,一声声丧钟忽然响起,低沉的钟声响彻整个皇宫,乃至于楚京的每个角落都听得一清二楚。
楼月卿顿足片刻,仰头看着天边的一抹夕阳,一阵恍惚……
皇帝驾崩,太后薨逝,让本就因为前几日的内乱而陷入恐慌还未平复的楚京再次陷入一片低迷,人人恐慌不已,丧钟连续敲了四十五次后,再次响了三十六下,代表着皇帝和太后的死亡……
代表皇帝和太后驾崩的丧钟响完之后,楚京内外周边的所有寺庙皆纷纷敲起了国丧钟,整整三万下,响彻整个夜晚。
这一夜,楚京中没有人睡得着。
楼月卿也在容郅旁边坐了一夜,而容郅,却始终未曾醒来。
第二日,国丧第一日,宫里宫外皆是一片白茫茫的,上至皇亲贵族下至贩夫走卒,皆披麻戴孝,整个楚京到处都是一片哀恸之音,街上人迹罕至,因为国丧,自然是没有人会这个时候出来找死。
楼月卿没有进宫,而是待在王府中,两耳不闻府外事,不过,当日宫中所发生的事情还是传到了她这里。
据说,皇帝和太后同时发丧,所以场面极其隆重,文武百官皇室宗亲皆聚集宫中,慎王宣读容阑的罪己诏时,人人都十分惊讶,惊讶的自然罪己诏的内容,没有人想到这些事情竟然是容阑策划的,不少人都不敢相信,皆质疑遗诏的真实性,特别是那些德高望重的文官和宗亲,都怀疑是她栽赃皇帝,一番激烈争执自然是无可避免,可是经过数番比对笔迹得出结果,这确实是容阑亲笔,绝无造假。
得知这确实是皇帝亲笔所写,所有人都惊讶唏嘘不已,特别是没有人想到,且不说前些年的一些事情,就说近期的,几个月前鄂州的暴乱,西境那些将领叛国通敌,以及龙吟关差点失守都是皇帝在其中谋划指使,这次楚京之乱和东境三十万大军叛乱也是他一手主使,为的便是除掉摄政王殿下,为此竟差点断送楚国百年基业……
如此帝王,实乃荒唐!
谁都知道,皇帝登基以来,几乎从未造福过百姓,楚国之所以可以短短几年就国力飞速发展,都是摄政王殿下的功劳,虽然摄政王手腕狠辣不近人情,可起码他造福了楚国千万子民,如今皇帝还被爆出这些所作所为,简直是匪夷所思。
还好他死了,还好他的阴谋没有得逞,否则楚国岂不是离亡国不远了?
原本对于他和元太后的接连死亡有所疑虑猜疑的大臣们,顿时什么猜疑都没有了,也不敢再有猜疑,毕竟不管皇帝对还是错,他已经死了,尽管传位给了小皇子,小皇子也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能不能稳坐皇位那还是以后的事情,而楚国依旧在摄政王殿下的手里,准确来说,还是摄政王妃在做主,就算皇帝真的是她杀死的,谁敢说什么?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考量,对于皇帝的死因,所有人都默认了病逝,而太后本就病重,因为皇上驾崩也受了刺激薨逝也是正常,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日,楚国上下议论纷纷的皆是罪己诏的内容和新帝,唯独没有多少议论皇帝死因的……
而楼月卿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皇帝驾崩,传位于皇长子容烨,于国丧期满举行登基大典的消息随着容阑的死讯一同传遍天下,人尽皆知。
而转眼国丧第五日了,容郅身子好转,隐隐有醒过来的迹象,景恒诊脉检查之后,说他不日便醒,楼月卿放心许多。
这两天,楼奕琛也回来了,不过,受了不小的伤,据说是被暗算了,被射了一箭,差点伤及肺腑,还好他身手好及时躲开,不过,虽然未曾伤及五脏六腑,可是伤口还是不轻,加上一路马车颠簸回京,得养好些日子才能好了。
楼月卿去看了楼奕琛,回府的时候,正要走回水阁,正好撞上一个人,楼月卿瞧着景恒的样子,该是在等她,她挑挑眉,走了过去。
自从那日和他说了那几句话后,她就很少见到他,她日日都忙,他也日日都陪着灵儿很少打扰她,虽然不知为何他没有和灵儿相认,不过,他对灵儿好的没话说,可以说是溺爱了。
楼奕琛前日傍晚刚回京的时候,得知楼奕琛受了伤,他拿了一瓶药给她,说是花家精心炼制的治伤良药,对皮肉愈合效果极佳,让她拿去给楼奕琛用,她知晓他的好意,也没拒绝,让人送去给楼奕琛,今日去看,伤势好了不少,比一般的药物效果好,楼奕琛都说,那瓶药比他平时用的金疮药效果好多了。
不愧是花家研制出来的疗伤药。
她还没走到他身边,他就察觉到有人靠近,转身过来。
楼月卿挑挑眉:“你……是在等我?”
“嗯!”景恒坦然承认,她是午后出的门,如今都傍晚了,他料到她大概要回来了,所,他就来这里等了。
闻言,楼月卿也不奇怪,而是问:“有事么?”
景恒犹疑片刻,还是温声道;“我可能要离开了,来与你说一声!”
楼月卿有些惊讶:“离开?”
景恒颔首:“嗯,岛上出了些事情,我要尽快回去一趟!”
至于出什么事,他不说,她也不会多问。
楼月卿恍然片刻,点了点头:“你想走就走吧!”
景恒一愣,眸间掠过一抹暗淡,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道:“容郅已经无什大碍,大概这两日就能醒来,有那位穆前辈在,也不需要我了,我原本打算多住些日子,陪陪灵儿,也离你近些,可是岛上有事,我不得不离开,所以……”
楼月卿打断他的话:“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也不想知道!”
他要留下,她不会赶他走,他要离开,她也不想知道理由。
景恒顿声,凝望着她抿唇不语。
楼月卿微抿着唇想了想,淡淡的说;“你走的时候好好保重自己,若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见她真的要走,景恒叫住了她:“等等!”
楼月卿顿足,目光疑惑的看着他。
景恒想了想,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这段时间,我一直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可总没有机会,我今夜就离开,你能为我解惑么?”
楼月卿眉梢一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片刻,随即,她淡淡的问:“你想知道什么?”
景恒拧眉沉思片刻,定定的望着她拧眉问道:“我知道你是我妹妹时,曾怀疑过楼家,可我师父告诉我,我们的身世和楼家没有任何关系,可你却是楼家的女儿,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的亲生父亲是何人?”
得知她竟然真的是他妹妹的时候,他确实有过疑惑,以为自己也是楼家的孩子,可师父却很坚定的告诉他,他的出身和楼家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八竿子打不着。
既然如此,他就更加不明白,既然不是这样的,那她为何会成为楼家的孩子,他们究竟是何出身?
为何她好似什么都知道。
她身上有太多让他看不透的地方,他甚至很挫败,他有了一个妹妹,可他却对她一无所知。
楼月卿蹙了蹙眉,犹疑片刻,她回答道;“我师父与母亲是至交,是她把我带到了楼家!”
景恒了然。
“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你不需要知道,这跟你没关系!”
闻言,景恒下意识的眉梢一拧,想说什么,可是始终说不出口。
“至于我们的父亲是谁……”她狐疑的看着景恒:“花无心没有告诉你?”
景恒摇头,沉声道:“不曾!”
楼月卿闻言,眸色微凝,花无心不把萧正霖的事情告诉景恒,怕是也不想让他……
既然如此……
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她定定的看着景恒,淡淡的说:“我们……没有父亲,所以,你不用在意了!”
景恒眯了眯眼,静静地凝视着她,片刻,他语气肯定的道:“你在说谎!”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态语气明显不对劲。
楼月卿面色一怔,随即撇开目光看向一边,淡声道:“信不信由你!”
反正对于她来说,她早已没有父亲了,也算不得说谎。
一个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有何资格为人父亲?
------题外话------
咳咳,补昨天的万更,今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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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请求
幼时,萧正霖在她眼中,是犹如神邸一般的存在,是她最崇拜的父亲,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把她保护得好好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伤害她。
可如今,她觉得无比讽刺,他枉为帝王,却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保护不了,母后被汤卉害死,他非但没有杀了汤卉为母后偿命,还将她立为皇后为非作歹,她被汤卉害到这个地步,他却懵然无知鱼目混珠,景恒生下来就失踪,一直流落在外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这样的一个男人,没有资格做她的父亲!
景恒眸色微凝,定定的看着楼月卿,皱了皱眉,问:“你……恨他?”
她明显情绪不对劲,尽管她故作不在意,他还是在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怨恨和讽刺之意,明显她很恨父亲,对他们的父亲感到失望,所以不愿提及。
楼月卿闻言,眉梢一拧,眼底情绪难辨,片刻,她淡淡的说:“你想多了!”
景恒眸色渐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他想多了么?
不尽然吧。
楼月卿沉思许久,忽然面色认真的看着他问:“景恒,若我接受了你这个哥哥,是不是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
景恒一愣,讷讷的看着她,显然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个问题惊到了。
见他不答,她眉头一皱:“你说啊?”
景恒恍然回神,眉间有些喜色,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当然!”
若她真的不再排斥他,接受了他这个哥哥,他什么都愿意。
没有人能够明白他的心情,他曾以为他在这世上除了母亲之外没有任何血缘至亲,就连母亲也形同没有,这些年他在千玺岛长大,虽然花无心很疼他,其他人也不敢冒犯于他,可是私底下却总是议论,说他来历不明,说他是花无心和其他男人在外面生下的,花家的那些同龄兄弟姐妹对他人前奉承亲近人后鄙夷嘲笑,那种孤寂没有人能够明白,如今知道了她的存在,找到了她,若是她愿意接受他承认他,他做什么都愿意。
楼月卿犹豫片刻,随即咬了咬牙,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沉声道:“那我现在郑重的请求你,这次回千玺岛后,就不要再出来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从不认识我,这是妹妹对哥哥……唯一的请求!”
景恒面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中尽是错愕,好一会儿,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楼月卿握了握拳,咬紧牙关,随即似鼓足了勇气,目光坦诚坚定的看着景恒,淡声道:“我请你以后,不要再离开千玺岛,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方才你也答应我了,如若你食言了,那我与你,便没有任何关系!”
景恒愣在那里,面色陡然苍白,眼底满是错愕和不解,还有黯然。
他以为,她真的接受他了,原来,是在驱离他,将他从她的生命中世界中驱逐。
楼月卿没有再多言,也没有继续逗留,说完这些话后,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仿佛看不到他面上的失望和黯淡。
她走的很急,步伐沉重紊乱,可却依旧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任何停顿,更没有回头。
她知道的,知道景恒在乎她,知道景恒多想与她兄妹相认,她和他一母同胞,那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掉的骨肉至亲,她也已经打心底接受了这个兄长,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和她不一样,他从一出生就被送走,在一个没有皇权倾轧争斗的地方平安长大,而她,却生来注定背负和面对这些,她已经逃脱不开了,而他,却可以置身事外。
他是她的哥哥,所以,她希望他好好的。
所以,回去吧,回去了就不要再出来了,这里不属于你……
楼月卿回到水阁后,在窗台下站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莫离进来。
“主子,景公子走了!”
楼月卿恍然回神,眸色微凝,片刻,她低声道:“我知道了!”
走了就好……
……
诚如景恒所言,容郅这两天就能醒来,而就在景恒离开当夜,容郅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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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你敢改嫁?
自从容郅解了蛊之后,在紫竹林密室中养了几日后,待体内伤势有所好转,楼月卿就把他挪回了水阁,日夜亲自照顾。し
解蛊之后,容郅也昏迷了十多日了,这些日子虽昏迷着,可是伤势已经愈合了一些,无论是内伤还是外患,都有所好转,就是迟迟没有醒来。
楼月卿虽然面上淡定从容并不担心,可是心底却一日比一日不安,如若不是穆轲和景恒再三劝慰说容郅只是身子被蛊虫啃噬的太厉害元气大伤,所以才会昏迷着,等哪天恢复得差不多了也就会醒过来了,她怕是急疯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心急的不行,这段时日没有一天睡得安稳,原本这段时间就发生了很多事情让她焦躁不已,加上容郅的昏迷不醒更是让她心慌,她晚上经常难以入眠,哪怕是睡着了,也总是要醒来很多次,睡不着的时候,就坐在他旁边,要么帮容郅擦拭身体清理伤口,要么帮他揉捏四肢疏通气血以助于伤势愈合,然后一边和他说说话,自言自语的说着说着,时间就慢慢的过去了……
这段时间,她瘦得很厉害,眼底的暗影也越发浓厚,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已,如若不是莫离莫言想着法子给她准备膳食一边补着,她怕是早就倒下了。
今夜,她和以往一样难以入眠,心情极度沉重,已经是午夜了,她都了无睡意。
寂静无声的房内,缓缓响起了她的声音:“容郅,你知道么,今天我哥哥走了,我还逼着他不要再出现……”
楼月卿坐在床榻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纱裙,青丝如瀑,头上只别了一根羊脂玉簪,看起来淡雅脱俗。
她一边给容郅揉捏手掌,一边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我看到他难过的样子,我自己也于心不忍,我知道我的话一定让他伤心了,他对我那么好,我却毫不留情的驱离他,他一定觉得我在怪他,不肯原谅他……”
容郅就躺在床榻上,虽然昏迷着,可是养了那么久,伤势好转之后,他脉象平稳了,心跳也恢复了,跳动的苍劲有力,面色好了许多,楼月卿给他把脉,也发觉他的内伤恢复了不少,只是一直没有醒来。
她一边拿着容郅的手,给他轻轻揉捏手掌,再给他拉伸手指,之后又穆轲说他这样长时间昏迷着,全身僵硬经脉不通,这样活络经脉对他有好处,所以她日日给他弄,从无一丝懈怠。
放下容郅的手,她缓缓倾身伏在容郅边上,望着容郅的平静的面庞,絮絮叨叨的继续道:“可事实上,我早就不怪他了,在他安然无恙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已经原谅他了,我虽然说不在意,可实际上,我是高兴的,我不想他死,我和他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一母同胞,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可却从小天各一方互不相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我一直不敢奢望的事情如今成真了,他活着,我真的很高兴……”
“其实我不想他走的,不想和他继续分开,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他和我不一样,他生下来就被母后送走了,从小就远离这些纷争,而我生来注定要面对这些,这么多年了,我是挣脱不开了,可起码我可以让他不必和我一样承受这些罪孽!”
微微垂眸,她苦苦一笑,低声呢喃道:“你一定觉得我是傻子,我也觉得自己傻,明明知道不管我愿不愿意,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的,可我就是想试一试,哪怕改变不了结果,起码总比我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有些事情,她逃避不代表永远不会发生,既然会发生,景恒就不可能永远不知道,既然如此,她就算是不愿意让他牵连进来,也阻止不了了,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阻止,哪怕多此一举。
抬眸看着容郅,她皱了皱眉,转而闷声道:“容郅,你为什么还不醒呢?你都昏迷了那么久了,你再不醒我都变成糟糠了……”
容郅依旧静静躺着,一动不动,可是她却好像容郅能聆听她的话一样,趴在他肩头边上,抱着他继续低声开口。
“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坚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压垮我,可是现在我真的承受不住了,我真的好累,你快些醒过来好不好,你再不醒,我就找个人改嫁,以后都不理你了……”
说着说着,楼月卿忽然住了声,然后,定定的看着她面前容郅的手臂,一动不动,仿佛受到了惊吓。
“你敢!”一声嘶哑无力却又不容置喙的声音在她头顶缓缓响起……
楼月卿身形一僵,然后愣愣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题外话------
不太舒服,凑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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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容郅醒来
容郅醒来,即使已经半夜,摄政王府还是一阵骚动,所有人悬了二十多日的心终于落下了,自从容郅蛊毒发作昏迷后,所有人都在担心,如今他安然无恙醒过来,人人皆喜不自胜,穆轲也在睡梦中被楼月卿揪起来给容郅查看情况,经过一番检查诊脉,容郅已经无大碍,只要这段时日好好养着,不出半月便可痊愈。本文由 。。 首发
楼月卿提心吊胆二十多日,在看到容郅醒来,听到穆轲说容郅已无大碍后,终于放下心来了。
穆轲检查完了容郅之后,骂骂咧咧的回去睡觉去了,其他人也熬药的熬药,熬粥的熬粥,各种忙去了,只有楼月卿一个人待在屋内陪着他。
容郅坐在床榻上背靠着软枕,身上只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黑色里衣,依稀可看到他敞开的衣领里面缠绕着他身体的绷带,面容苍白憔悴,看起来甚是虚弱,许是曾大伤元气,又昏迷了那么久,他没什么精神。
他静静地看着坐在旁边的她,眸间温情脉脉毫不遮掩。
而她定定的看着他,虽然一语不发,却还是静静地握着他的手,容郅想起方才她醒来后到现在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看在眼里不由得心底发胀,几欲窒息。
毫无血色的薄唇微动:“无忧!”
声音低醇嘶哑,闻声便知他此时是何等虚弱。
楼月卿闻声便下意识的应声:“嗯?”
“你瘦了!”淡淡心疼,点点愧疚。
楼月卿嘴角微抿,鼻子一酸,随即眼中一片湿润,一行晶莹滑落脸颊……
她紧抿着唇没有哭出来,可是肩头微颤,呼吸略重,
容郅抬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浓浓的心疼溢出眼角,不由得呢喃低叹:“担心坏了吧……”
闻言,楼月卿再也忍不住,倾身上前,趴在他肩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又似在喜极而泣。
容郅听着她压抑的哭声,心肝肺仿佛被拧成一团,痛的难以呼吸。
他抬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心疼,愧疚,还有庆幸,幸好他还活着,否则,她该怎么办……
想起方才他刚醒来时她的反应,在看到他醒来后,愣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在做梦,还咬了自己一下,确认他真的醒了之后,她就鞋也不穿的跑出去找穆轲,之后穆轲来了,给他检查,听到穆轲说他已无恙之后,她松了口气,仿佛劫后余生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一样。
他知道,他昏迷的时候,她一定担心坏了。
“没事了,我这不是都醒了么?以后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无忧乖,不哭了……”
“一切都过去了……”
“听话……”
他抱着她,不停地低声安抚着,浓浓的心疼溢于言表……
不晓得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抑或是容郅醒来后让她终于不再心慌害怕,她哭着哭着,就昏睡过去了。
容郅看着趴在他臂弯中沉沉睡去的女人,目光移开,停留在她扣在他手腕脉搏上的手,眼眸微缩,心底百感交集。
他垂眸凝望着她平静的睡颜片刻,正要给她调整一下睡姿,可他刚一动,她便好似惊弓之鸟一样猛然睁眼醒来,容郅忙给她点了睡穴,她两眼一闭再次昏迷过去,他不由得心底一阵抽疼,手掌轻轻地游移在她的脸上,仿若轻抚着稀世珍宝一般,片刻,才轻轻的,缓缓的,小心翼翼的将她缓缓放平躺在他旁边,拉上被子盖好。
楼月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临近天黑。
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身边,却是一片冰凉,她猛然睁眼,豁然起身,榻边空荡荡的,容郅不知去向。
她心下一惊,来不及多想,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鞋子都没穿就赤脚跑出房间。
奔至门外,顿足,愣愣的看着外面。
容郅一生白衣坐在桌案后面,案前站着冥夙,薛痕和李逵三人,
见她跑出来,三人立刻向她行礼:“参见王妃!”
容郅这才抬眸看了过来。
他依旧脸色苍白,不过昏迷这些日子养了那么多天,伤势有所好转,昨夜只是刚醒过来还没恢复元气,如今一天一夜过去了,他精神恢复了不少,虽然还很虚弱,可是已经无需躺在床榻上静养了。
容郅望着她片刻,随即目光往下移,在她裙底的赤足上面停顿,眉头紧拧:“怎么不穿鞋?”
虽然如今天气热了,可是地板是玉石砌成,冬暖夏凉,她这样站着寒气自脚心入体,对身体不好。
楼月卿恍然惊觉,低头一看,这才抿唇转身,跑回去穿鞋。
容郅转头看着那三只:“你们先下去,按照孤说的去做!”
“是!”
三人退下,容郅这才站起来,脚步轻缓的往房间走去,细看之下,还能看出他走的时候步伐轻缓无力。
楼月卿刚穿好鞋子打算出去,容郅就已经站在门口,她脚步一顿,愣愣的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
他脚力虚浮,走得很慢,待走到她跟前时,顿足,静静地凝视着她。
随即,他上前一步,将她搂进怀中。
“容郅……”
他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边哑声低语:“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他前后一共昏迷了二十一天,这二十一天里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她这段时日怎么过来的,他也都知道了,正因为知道了,所以对她愈发愧疚心疼。
闻言,楼月卿皱了皱眉,轻轻的推开了他,微仰着头看着他,问:“你都知道了?”
他颔首:“嗯!”
她微微抿唇,嘴角微扯,轻声道:“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只要你能醒过来,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他安然无恙,所有的担心和恐惧都是值得的,因为他只要熬过这一次,自此之后,她便永远不用再担心他哪一日蛊毒发作离她而去了,这也算是一劳永逸了,以后,她再也不用害怕了。
自从与他在一起后,她没有一天安心过,尽管一直都有办法解蛊,可是只要还没把他体内的蛊虫杀死,她就难以安心,可如今,她再也不用再日夜担心害怕了。
闻言,容郅嘴角微勾,眸间掠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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