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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爱兵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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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解也不行!”温流无奈道,“那家伙刚到江海市就已经引起了很多金融界老总的关注,付森觉得他是个人才,有心拉拢,特地交代我收集好他的资料,可惜他好像选择了一家外企做ceo,倒是个前途无量的主。”

    “这样啊……”言诺敛过眉眼,咬着嘴唇想着些什么。

    “你怎么问起来他了?”温流不由得问。

    言诺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跟温流说自己的心思。

    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在意起来这个男人,她只知道,刚刚看到沈成予出现在杂志上的那一瞬间,她竟突然想到了陈卓之前对她说的话。

    ――戈雅走到今天,最需要的就是能有个人带领着大家换血换药,重获新生!

    她想,或许沈成予可以……

    “温流,你说那个沈成予选择了一家外企?确定了么?”

    温流专注着前方,红灯了,她慢慢减速,嘴上答着:“只是听说,还不定。”她说完,眨巴了一下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言诺,“你不会是要打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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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愿意搏,那我就陪你搏

    被温流这样直接的说破,她干脆也不再废话,点着头试着和温流商量,“你说,要是有他这样一个人肯帮戈雅,结果会怎么样?”

    温流瞪大着眼睛看她,整张脸只写着四个字――“异想天开”。言诺看得明白。

    红灯转绿,温流重新启动车子,跟着车流冲进拥挤的城市中心。

    走了一段路,温流重重的叹一口气,郑重道:“言诺,我不是说不行,但你想啊,沈成予是什么人?那么多家公司争抢的红人,而戈雅呢?一头奄奄一息的巨兽!你觉得有谁愿意明明知道那是个大麻烦,还要往跟前凑呢?”

    温流的话像是一剂苦味药,将言诺心底好不容易涌现出的希望尽数掩去。这几日她在和那些注资商谈判之时不是没有体会,从他们的推脱之意中她早已经清楚,如今的戈雅早已没了往日的光彩了。

    “我倒是也知道……”她知道,可仍然想试一试,搏一搏,“为今之计,我也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再差也不过是现在这种境地了……”

    温流又是一阵叹息,“言诺,凭着你自己,你和你妈妈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不行?又何必把自己苦成这样呢……”

    言诺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劝她的人又多了一个。

    她望着渐渐逼近眼前的戈雅大厦,淡淡启唇,“四年前我执意要离开,结果失去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对我爸来说,戈雅是他这辈子的心血,我也只能用救戈雅来赎我这些年欠下来的罪……”

    温流不敢去想象她一个人用那对瘦弱的肩膀扛起整个戈雅时的样子,太坚强,也太让人心疼。她坐在言诺身边的时候,又不是没有感受到她的疲惫,她早就透支了呀,可就是那些愧疚,那些负罪感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艰难爬起来,继续疲惫迎战。

    车子停在戈雅大厦前面的空地,温流并不想在这里久留,看着言诺下车,她却叫住了她。

    “诺!你真想那么做么?”她问。

    言诺站在烈阳下,风擦过她的脸颊萧然吹过,她紧攥着前胸的领口,眸中印着春日的风光。温流伸着脖子看她的长发带着耀眼的光华在空中飞舞,青丝如娟。

    她点头,坚定的。

    温流叹过之后,勾起丹唇,冲她粲然一笑,“好!既然你愿意搏,那我就陪你搏!这个周末,月湖山庄有个私人派对,他会去。”

    ---

    电梯里,言诺难抑雀跃。往日电梯里看着顶上一层一层上升的楼层数字,她的胸口像是被这些数字封住了一样,透不过气来,可今天,她恨不得马上钻进那堆烦人的文件夹里。

    戈雅摆脱困境的旗帜仿佛就插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只要努一把力,就能够完成。
………………………………

准备就绪

    就连陈卓也看她工作的架势比往日要精神多了,不由得脸上也现出慈祥的笑容。

    “看来出去转一圈的效果果然不错。”陈卓打趣她道。

    她仰着头,笑得似朵太阳花,转而神色又是一正,问陈卓,“陈叔,那些股东还没动静么?”

    戈雅的那些股东大多是跟着戈雅上市以来走到今天的,经历了戈雅最辉煌的时刻,同时,也见证了戈雅最低落的瞬间――比如现在。他们大多都像陈卓这般岁数,上了年纪的人自然就不会像年轻时候那样敢拼敢斗,见戈雅落到了这番境地,竟都藏头不露尾,只坐等下达宣判书。

    若不然,也不会还没等李贞的遗书公布,就让言诺这个无名无份的丫头坐镇戈雅了。

    果然,陈卓听言诺这样一问,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都还是没动静,这帮老家伙都动着心思呢,不管戈雅是死是活,都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言诺无声叹息,她自然也知道他们的打算,若是戈雅在她手里有了新生,那他们顺理成章坐享其成,而就算戈雅倒了,他们这些年也捞了不少好处,比起来撒出积蓄冒险,倒不如另谋生计。

    “既然他们不肯出手,那也只能我们自己来拼了!”

    陈卓看她坚定的眼神,不由得问她:“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了?”

    却见言诺忽而抿唇微笑,接着轻轻点头,“其实也不算是,只是……总该试一试的。”

    。

    江海市连绵下了几日的毛毛细雨,直到月湖山庄的聚会开始那天,天色才徒然放晴,天空被几日的雨丝冲刷的一尘不染,万里晴空一望无边。

    言诺呆坐在温流的公寓的化妆台前,怔怔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前几日的疲倦,在化妆品的作用下全然消失不在,只是眼底的血丝却是不能用任何东西来遮掩的。

    温流还在继续往她脸上糊粉底,言诺推了推她的手,“够了,厚得都能掉下来了!”

    温流随手放下粉底盒,不满的瞪她一眼,“早叫你最近好好休息了,谁叫你不听!”

    言诺知道她又该唠叨了,也不再接她的话,只是站起身来,对镜梳头。

    乌黑的发丝均被一丝不苟的束了起来,露出干净的脖颈,温流画的妆太过浓艳,可却将她衬得更加干练妩媚。或者妩媚更多一些。

    她挑了件红色的露背齐膝短裙,v型领就那样大大咧咧的露出了她背上那优美的弧线。

    温流看她毫不犹豫的拿起那样一件暴露而惹眼的礼服,不由得调笑起她来。

    “你这样,像是做好了准备,要把自己送上沈成予的床似的。”

    言诺倒是没心情和她开玩笑,此刻的她就算没有出卖肉身的打算,也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觉悟了。

    她干净的脖子上一条缀着红宝石的项链缓缓而落,她记得这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太过奢华高调,她压在箱底好多年,直到今天才终于派上用场。

    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一丝不苟。

    她如今就像是独行在吊索上的冒险者,只有前行没有后路,失败了,等着自己的就只有粉身碎骨。在这个过程中,她必须做到小心翼翼,不能遗留一丝差错。

    -

    下一章沈成予出现,看过未修改的童鞋们可以等下一章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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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

    佘山蜿蜒的路上,曲径通幽之处,便是月湖山庄,四周的幽静和那一抹灯火形成鲜明的对比。言诺站在这奢华的别墅群前,用深深的呼吸来克制萌生出了丝丝怯意。

    她穿着一双裸色细长的高跟鞋,双腿在萧萧然的风刮过之时忍不住打着颤,温流默然的走到她跟前,替她拢了拢套在肩上的大衣。

    “我就在外面等着,你自己……”她欲言又止,却终究不知道该说些鼓励她的话,还是该说些劝慰她的话。

    言诺看出来她的担忧,深吸口气为自己加油,笑着道:“对我有点信心好么?”

    温流轻声叹息,她哪是对她没信心,她是对她不放心。下午那话虽然是打趣的说,可她李言诺现在是视戈雅如命,谁知道她会不会给了戈雅昏了脑袋去做交易呢?

    末了,她轻轻落下放在言诺领边的手,道:“去……”

    。

    她不知道前路等着她的是胜利的旗帜还是染血的战场,以前有太多的遗憾,她用十分之三去哭,十分之七去学会了珍惜学会爱,想想,唯一少的,还有一往无前。

    。

    言诺持着温流给的邀请卡顺利通关,堪堪入门,一汪优美的曲子便滑入耳中。

    在一处泳池旁,旖旎灯光下,香依鬓影,杯起盏落,言诺知道,这里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人在江海市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室外派对的好处是,只消稍稍仰脖,就能够收纳了满目的繁星。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派对,更是一所有钱人骗有钱人的俱乐部。言诺甚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中,看着那些陌生人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让她一时间无所适从。

    可她别无选择,也已无退路。她必须让自己镇定。大口大口的呼吸,终于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适应。

    仰头挺胸,她看着对面琉色镜中的自己。

    恩,算合格。

    定神之后,她放眼扫向舞会之中,只一眼,便锁定了一个身影。

    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急着找到他,又或者他那样卓尔的气质在这浮华中太过耀眼。总是,她一眼便认出了他。

    他立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中,举杯欢颜,身边挽着一位美貌女子,那女子言诺见过,在父亲的葬礼上,却只是他的助理而已。

    她看他在众多商业大亨中游刃有余,谈笑自若。他眸色如水,但里面却没有她的影子。

    。

    她的机会很快来了。

    一杯酒的功夫过去,沈成予冲着那美貌女子耳语了些什么,那女子微笑着点头,脱开挽着他的手臂,谦谦而去,一时间,他身边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对,就是这个时候!

    -

    恢复更新~在不断更了!断了砍手!

    那……不收藏的孩子怎么惩罚呢~~~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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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足了的准备似乎都能被他轻易化解

    她定了决心之后,大步向前,直直的走向沈成予。

    或许她目光太过坚定,沈成予见女子直直走在他面前站立,也是怔了一下。

    她站立的姿势忽而有些僵硬,半晌,她才举着香槟对他浅浅一笑,“你好,沈先生?”

    她装作不确定的样子张大了眼睛问他。这是她之前设定好的开场白,打算的时候觉得还行,可说出来的这一瞬间却觉得幼稚可笑。

    沈成予的怔楞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便恢复如常,见她伸出手,却没有握上,只笑着点头反问:“你是……”

    她的开场白果然起了反效果,沈成予的防备让她一时有些尴尬,她该怎么回答他?

    直接道明身份么?

    正在这时,倒是沈成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道:“你是……李言诺?”

    她惊讶的瞪着眼睛看他,“……是……”

    原本的主动就在这短短的两分钟之间换成了被动,她做足了的准备似乎都能被他轻易化解,言诺忍不住骂自己没出息。

    那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呢?直入正题?不不不,这样也太直接了。

    那么先套一下关系?她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样一个人套关系。

    末了,她按照原计划不变,假装不在意道:“第一次见您是在我父亲的葬礼上,倒是不知道我父亲还有您这样一位年轻的朋友。”

    沈成予淡笑着,“曾经与令尊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回国后的第一次相见,竟是这样的方式,李小姐最近也挺辛苦的?”

    他话中带话,让言诺浑身一凛。言下之意,似是已经猜出了言诺搭讪的意图。

    她强笑道:“沈先生大概是听说了……”

    沈成予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她说:“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果然早就看透了她的小伎俩,她垂着双手在两侧,紧紧的握住,“沈先生……我能不能和你说几句话?我这次……”

    她想试着争取机会,可话还没说完,便见一位中年男人朗声笑着走到沈成予面前。

    “成予啊!舞会开始了你的舞伴呢?”

    沈成予深看她一眼,终于还是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和那问话的男人相答:“林小姐人气颇高,看来是早就被人请走了!”他大概说的是之前在他身边的女子。

    那男人笑沈成予话中带醋味,末了,却将目光定在了言诺的身上。

    “这位是……”男人颦着眉头饶有兴趣的问。

    言诺回神之际,沈成予已经替她做了介绍:“这位是戈雅已故董事长的女儿,李言诺小姐。”

    男子了然,上下打量了言诺之后,笑道:“哦,原来是李小姐,幸会幸会!”

    “这位是月湖山庄的主人,卢军先生。”

    -

    ::>_<;::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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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舞

    “这位是月湖山庄的主人,卢军先生。”

    宜城百货的老总卢军,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听沈成予为她介绍之后,她忙扯着笑和那卢军握手,“您好。”

    本是派对上寻常的认识,言诺打过招呼,只想着重新和沈成予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抽手之际,却发现卢军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暗暗多用几分力,发现并不能挣脱,又不好用狠力,末了只能面容僵硬的任由他握着。

    “李小姐可真是美若天仙啊!”卢军笑着夸她,眼中却早就留露出了异样。

    她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女,自然看出来了卢军的意图。她似是求救般的看了沈成予一眼,却见他只是笑着看他们二人,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这时,卢军就着握住她的手,竟像个绅士一样问她:“不知道卢某可否有幸请李小姐跳只舞呢?”

    她猛然心惊,忙道:“卢先生,我不会跳舞。”

    她没说谎,她是真的不会。

    可卢军却不这么认为,大笑道:“李小姐这样子就是不给我面子是?”

    “不是的卢先生!”她如惊弓之鸟,慌乱的摇头,一双水眸直直的盯着沈成予,将他的凉薄尽收眼底。

    。

    最后,她还是被卢军拉入了舞池。

    她手忙脚乱没有任何章法的跟着卢军的步子走来走去,眼睛时不时的瞥向舞池外冷眼旁观的沈成予。

    他要了一杯香槟,正品的有滋有味。

    心底涌出来的委屈和酸涩几乎要吞噬掉她,脚下频频出错的步子更是让她慌乱不已。

    卢军耐着心思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和着节奏。

    “原来李小姐真的不会跳舞呀!”他带着笑意道。

    言诺只能苦笑,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浑身一凛,卢军扶在她腰上的手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了她的后背上,她像是被触电了一般忙去推拒,面上挂着难看的笑,道:“卢先生,我没说谎是,不如,我们去一旁坐坐好了。”

    她这样明显的抗拒,迎来的却是卢军的无动于衷。

    他依旧噙着那虚伪的笑,“这有什么关系,不会跳,我来教你嘛!”

    言诺强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继续抗拒,可这推挡之间,竟没得到一点便宜。她甚至有一瞬间后悔自己竟然选了个这样的礼服。

    最凉不过人心

    流氓也是分层次的,她现在所面对的流氓不是那街头叼着烟卷吊儿郎当的混混,而是一个有着华丽外表的伪君子。前人说的好,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她现在觉得,最最怕的还是流氓是庄家。

    “卢先生,请别这样……”她声如细蚊,卑微的力量在这个时候显得更加渺小。

    她别无选择,目光再次移到那正品酒的男人。在这里,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她只能奢求他来拯救她。可回敬她的仍然是他那漠然的眸子。
………………………………

初战而败

    她终究还是太过异想天开。

    他又凭什么来救她呢?

    “别怎么样呀?”卢军看她反抗,却更加兴奋,索性停在人少的泳池附近,手上更加放肆的在她的背游离。他的声音吐在她的脸上几乎让她恶心的想吐。

    可下一秒,他说出口的话,却叫她彻底绝望。

    “李小姐,你这样处心积虑来到这个舞会上,不就是想找个人帮你么?我来帮你好不好?恩?”他说着猛然拉住言诺推在他胸前的双手。

    她哆嗦着双唇,到这一刻,才终于知道,一往直前能把一个人带到希望的边缘,同时也能把一个人带到满是恶臭的狼窝。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双手,声音冷冽,“卢先生,请你自重!”

    卢军却冷笑出声,“自重?你看看这里的人,包括你自己!哪个不是各取所需,为利而来?既然如此,李小姐你再说‘自重’这个词不觉得可笑么?”

    他说罢,见她面上已经惨白,转而又变了态度揽过她的肩膀,“所以,你乖乖听话,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好么?”

    他的话在她耳边像是一段魔咒,层层荡漾。

    一个激灵,她终于醒了过来,再是忍无可忍,将这个恶心的男人一把推开。

    可挣脱之时,她脚下却猛然失去了平衡!

    春日的水冰凉刺骨,她向后倒进水中的那一刻,整个身体在顷刻间便被冰冷包围着,沉沉落下。

    无情的寒水涌入她的口鼻,她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一直沉下去就可以永远也不用面对岸上的一切,就不用再去承受那份的屈辱了。

    她只知道,此刻,再是冰冷的水,也凉不过人心。

    。

    山庄的安保人员将她从水中救出,她扑倒在岸上,狼狈而拼命的咳。四周或惊呼或低笑的声音她听在耳中,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沈成予,那个她投过无数次求救目光的男人――他一定很满意看到她这狼狈模样,很满意自己无意导出的这出戏。

    她重重的喘着粗气,来时给自己强加的信心荡然无存,徒留下来的就只有屈辱和颓然。

    她挣扎着起身,水渍在她走过的地方常常的拖出一条水路,她脚下有一只鞋子已经不见了,落在水中还是丢在了岸边,她并不想管,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

    初战而败,而且是惨败。

    身后的脚步声追上她的时候,她正用手背摸着脸上的水渍,可摸了也没用,她浑身湿透,摸哪哪是水。肩上多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她停住脚步,闻到上面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和男人的味道。

    她冷眼回头,看沈成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为她披上衣服。

    “怎么了?觉得我还不够丢人?”她压低着的声音,有些嘶哑。

    -

    哎呀,你们虐死我,写的很差么……
………………………………

想我陪你睡么?

    沈成予低着头看她倔强的眸子,只是淡淡道:“早点回去休息。”

    她却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拽住了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沈成予!”她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的目的!我不为别的,我只想救戈雅,我错了么!”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她看来,她足够诚恳,也足够努力,可为什么还是要被这样羞辱?

    沈成予回头,握住她紧攥着自己的小手,只消轻轻用力,就能推开。

    终究还是心软几分,他目光沉沉,道:“你想救戈雅没有错,但你总该有自己的筹码!”

    筹码?她惨笑。

    “想我陪你睡么?”她说。

    沈成予猛然冷了脸,“这就是你的筹码?”他的怒意昭然若是。

    他要拨开她的手,言诺不肯,挂在肩上的衣服无声滑落,她只管拉住他的胳膊不松手。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这样么!”她吼道,“谁愿意来这个鬼地方?谁愿意被人拉去当情人?谁又愿意要承受那样的屈辱?我也想劝自己放弃,像个人一样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我不能!我没办法……”

    连日来积在心底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她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再也死撑不下去了……

    那对描绘精致的眼睛早就不知道是被池水还是被眼泪打湿打花。

    沈成予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同情的色彩,她看了只觉得烦躁。

    她不要他的怜悯!

    可他除了怜悯还能给她什么呢?

    于他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可怜人,垂死挣扎,不肯放弃的可怜人。

    他握上她的手臂,叹一口气,低声道:“你错在以弱示人,才会输的这么惨。”

    她抬头望他俊朗的面容,艰难启唇,“所以,你选择坐视不管了是么?”

    他直直望入她盈满悲凉的眼中,终于还是拨开她的手臂,沉沉道:“李言诺,你真是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声音冰冷刺骨,又似万剑,狠狠的穿入她的心。

    。

    她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女鬼,游荡在宽阔无人的马路上。双唇早就被冻得失了颜色,她却不知寒不知冷。

    刺耳的刹车声在她身边响起,她晃了一下身子便被狠狠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个死丫头!我以为你死在里面了!”温流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是温流,她的温流来了,这世上贴她心最近的温流。

    她回抱着温流,泣不成声。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你的电话不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托住她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的脸庞,“李言诺,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你说啊!”

    面对温流的逼问,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垂着脸,温流的泪暖暖的,打在她身上,终于能将那冰冷的心暖上几分。

    夜色如墨。

    这一晚,她支撑了多日的身体终于垮了下来。

    她睁着眼送走沈成予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她再也不用熬下去了。
………………………………

冤家路窄

    陈卓知道言诺得了感冒,坚决不让她再往公司跑了。

    她并没有再去强撑,她整个人像是一个空壳,行尸走肉一般,想撑也撑不起来了。

    温流知道她心情不好,时时想安慰她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一次一次的拉她出门散心。

    可在这珠光宝气的商场中,连天花板都是光彩照人的,唯有她一人蔫蔫如尘。柜台前的小姐拿过温流指的那枚戒指,她怔怔的看着散着耀眼光芒的钻石,心头却是冷的。

    温流看她面如死灰的模样,怕她再呆在商场里一分钟就真的会被闷死,忙拉她出门,却好巧不巧,偏偏碰上了不该碰上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啊!”温流抱着手臂看着十米开外站在路旁打电话的沈成予。

    大概是车子出了什么问题,他面色不算好,停在路边的车子稳如泰山,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正弯着腰查看些什么。

    言诺显然也看到了他,突然停在原地怔怔不动。她这幅丢了魂的模样竟在看到沈成予的时候有了反应。从月湖山庄回来之后,温流便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一切,她想,这个时候言诺定是不愿意见他的。

    “言诺,走。”她说着拉上言诺的胳膊向停车场走去。

    却并没有见言诺脚步移动。

    “等一下……”她今天难得的开口讲话,却说,“温流,等一下,我有话还没跟他说完。”

    她声音有些低沉,后鼻音浓重,是感冒的原因,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白的有些异常。

    她说着,已经将步子向路边挪去。

    沈成予显然是没注意到她的到来,依旧有些焦急的按着电话。

    “沈成予。”她叫他一声。那日之后,她便不再叫他“沈先生”,直呼其名却也自然的很。

    沈成予听她叫出口,这才看到她,惊讶一闪而过,他有那么一瞬间没有认出来她。

    也对,月湖山庄里,她是冷艳的女宾客,傲然昂首。而现在,她面色苍白,长发垂下来,和街上普通路人没有区别。

    。

    认出来言诺之后,沈成予目光渐渐变得深远,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水潭。

    言诺抿嘴浅浅一笑,“沈先生,能跟你说几句么?”

    他回头看了看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的车子,再看她时,轻轻点头应允。

    “这话……其实那天就想跟你说的。”她正了正神色,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我听说你选了一家口碑并不怎么好的外企。”

    他点头。

    “那家公司据说前不久出现了资金问题,那并不是个好的选择,我想知道你选择她的理由。”言诺说。

    -

    愚人节快乐~

    沈成予太欠扁了,下一章愚弄一下他好不咯~

    最后……求收藏啊……看到我哭花的脸了么::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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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筹码

    他不假思索,“你可以理解为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情。”

    言诺急急问道:“那为什么不是戈雅?”

    他却笑了,他的笑容似乎永远保持着那样不远不近的距离,有时候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心寒。

    “即便那家外企再不济,但比起现在奄奄一息的戈雅来说也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喜欢做有挑战的事情并不等于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送,戈雅现在就像是一口黑洞,谁靠近都会被吸进去,你不就是么?”

    他的话说的没有丝毫破绽,可言诺并没有死心,她深吸一口气,攥着的拳头不让她自己颤抖。

    “沈成予……”她又叫他一声,“你说,如果我把戈雅送给你你愿意帮我么?”

    沈成予不想她竟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万年不变的容颜也徒然变了颜色。

    “你说什么?”他似是有些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言诺语气更加坚定的重复一遍,“我说,我把戈雅送给你!你会帮我么?”

    “呵!”他像是听了一个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李言诺,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将戈雅送给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在戈雅连个名牌都没有!你又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他说的没错,她在戈雅连个名牌都没有,她不过是外人认为的傻子,沉浸在内疚的漩涡中做着别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而已。可即便是这样,她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筹码。

    他的司机终于把车子休整好了。

    “沈先生,车子好了,可以走了么?”

    沈成予看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可就在这时,言诺突然扒住他将要摇上去的车窗,“等等,你不是说我要有自己的筹码才能跟别人谈条件么?”

    沈成予皱着眉头,“所以你说的筹码就是把戈雅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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