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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爱兵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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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下意识的去看言诺的表情,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她平淡的有些淡漠,像是早已有备而来。
言诺听他停住了,抬眼问他:“然后呢?”
dennis倒是被她的淡然惹的没了兴致,只好顺着有什么说什么。
“然后……我哥哥爱上了安娜,”他努努嘴,像是又想了想说,“他很爱她,所以derrick和shawn的关系一直不好,不是为他抢走了安娜的爱,而是恨shawn辜负安娜的一片真心,可你知道,感情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决定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最后的话说的无情,直直地说中了沈成予的性子。
没错,他就是那样一个人――想要的会不择手段,不想要的也没有人能强迫得了。
所以,也许就是因为清楚他这一点,在离婚上,言诺才会选择不问缘故的任由他来做决定。
她听着这狗血的三角关系,表情一点一点僵硬,不发一语。
dennis大概是想让她消化一下刚刚的话,停了一会儿,才接着又道:“yan,shawn他不喜欢安娜,你懂么?”
优美的乐曲还在流淌,言诺的脚却忽的一顿,停在大厅的正中间。她直直的望着dennis那对明亮的眼睛。
她懂,她当然懂。dennis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如何还能再装傻子?
可她懂又能怎么样?懂了之后,难道要让她再把之前安慰自己的所有理由全部推翻,然后告诉自己――其实他是在乎自己的,他和她离婚其实是逼不得已的下策么?
她不由得冷笑,前一秒她还在心底嘲笑别人的三角关系狗血,可下一秒才发现,她的故事才真的是狗血中的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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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爱情是说不出口的“我爱你”
她和dennis没有不欢而散,但终究没能将刚刚培养出来的融洽气氛进行到底。
气味淡雅劲头却不小的香槟穿喉而过,言诺放下酒杯重重的喘着气。
她狂乱的心仿佛被酒精侵染透了,变得有些迷蒙,摇摆不定。
dennis的话外之音她不是不清楚,可她怕,怕自己在笃定了的事情上再次输的一塌糊涂。就像当初她以为可以和沈成予平平淡淡天长地久,而今却一只离婚协议散为两边一样。
更怕真相揭示的那一瞬间,她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惨的被欺瞒者。
夜间的风吹得更加猛烈,抬头看过去,已经不见了繁星。带着浓墨的乌云飘在头顶,却也压在心头。
言诺在温流的陪同下灌下那一杯又一杯清亮的液体,喝到最后,她已经数不清自己敬了多少杯酒,更不知道到底说了多少句“bonjour”。就这样,饶是在上学的时候有着“酒后”之称的她,出门之时也已经是醉不成态了。
温流拉着她的胳膊,直嚷嚷着要把她丢在马路上。
“嚯!李言诺你给我消停会儿!你们干什么吃的呀!还不拉着她呀!”温流看着言诺没了她的牵扯真的往马路上冲,忙急得大叫起来。
随行的辛源夏等人一看之下,也不敢再顾着言诺是个姑娘身,一人架胳膊,一人扶着腰的就把她囫囵塞进了车里,这才总算免了众人的胆战心惊。
dennis跟着送他们出来,倒是吃了不少温流的白眼。
“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跳了个舞之后,就跟被吃了疯药一样!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呀?”温流质问dennis。
dennis耸肩,答的坦荡:“就是说了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温流皱着一对秀眉瞪他,显然不相信,不相信也没辙!气到最后干脆也不给他留什么好情面了。
哼,鬼才管他是不是六角的财主呢!她李言诺有的是钱!
温流跺着脚转身就走。
。
言诺侧躺在温流的腿上,浓密的睫毛阖上一对明眸,双颊上因为酒精作用而泛起红晕,在街灯的印衬下妖娆动人――好一幅美人熟睡图,却可惜在那一双颦蹙的纤眉上。
酒精不但搅扰着她的胃,更是连她的头脑也不放过。她只觉得自己忽而落进了冰凉的寒水里,忽而又走进了一片火海中,昏昏沉沉,怎么逃也找不到出口。
额间溢出的细汗,被擦干净,却又溢出。
温流在她头顶止不住的叹气,细语喃喃。
“还嘴硬着说什么不在乎不在乎……你现在知道了……他们之间根本没有那样的关系,可你为什么这么难过?言诺……大概最可怕的不是爱上一个人,而是爱上了却还不自知……”
真正的爱情是说不出口的“我爱你”,看不见摸不着压在心底,是最让人难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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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过的那四年,将会是她这辈子最无法弥补的遗憾
言诺艰难的蜷着身子,头脑上的沉痛渐渐变淡,她的神经慢慢被麻醉,身体也随之变得柔软起来,像是倒进了一团棉花里,摇摇晃晃,温温软软。
想着,凭借着酒的麻醉,她生许也变得麻木了,不知冷不知热,更不知痛。
她紧闭着双眼,渐渐的入梦,却不想,这梦竟带她回到了过去。
。
时间不一定能证明所有东西,但能让你看透很多东西后,带走一些东西。
。
两年前,一个噩耗将本想扎根巴黎的言诺挖了出来,她拖着出逃时候带的皮箱狼狈归来,迎来的却是生身父亲的葬礼。
来接她的是父亲生前的好友兼特助陈卓,年近六旬的男人已经快到了退休的年纪,言诺叫他“陈叔”。
言诺坐在后座上,听他絮絮叨叨的问她在飞机上累不累,有没有吃午饭,她有气无力,简单相答,不经意间,就能看到陈卓耳鬓间已经斑白的发,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四年未见,此时已经和她天人相隔的父亲。
一股酸涩堵在心头,眼圈又止不住泛红,陈卓透过后车镜看她偏着头不说话,立时也不再言语。
反而是言诺调整好之后,缓缓问他:“陈叔,戈雅……怎么样了?”
陈卓犹豫了几分,终究不知道该怎么述说,只道:“先不着急,还是回去看看你妈。”
四年没有回来的家和她离开时没什么不一样,只是院子里新生的草有些杂乱,像是好久没有打理过了,她走过门廊,故作的坚强却还是在推门的那一瞬间彻底土崩瓦解。泪水就像绝提一般滑落脸颊,她紧咬着嘴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呜咽出声。
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她错过的那四年,将会是她这辈子最无法弥补的遗憾。
她不是不知道那扇轻掩着的门之后等着她的是什么,终究,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
邵云卿背对着门坐在床上,脚下散落着被翻找出来的照片和衣物,她怔忪的望着阳台,像尊肃穆的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言诺小心的走近几步,声音嘶哑的轻声唤她:“妈……”
邵云卿偏着头看过来,面上却没有与女儿久别重逢的喜悦。她年已半百,容貌虽还留着年轻时候的风华,却也难敌岁月的摧残。
言诺望着母亲冷漠的眼神,心头就像是被人抓住狠狠的撕扯一般,痛到不能自抑。
毫无意外的,以一句“我没有你这个女儿”,她被赶出门外。
从四年前,她自私的选择逃到国外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今日归来的局面。
她自知,她所做的错事,连自己都不肯去原谅,又怎么能奢求让母亲去原谅呢。她甚至能想像到,她的父亲在弥留之际会有多么的怨恨她,才会连等她回来看他最后一眼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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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我吧
可即便邵云卿的冷淡再甚,也敌不上戈雅现在的处境让言诺头疼。
邵云卿冷漠,言诺可以想办法补偿挽回,而面对戈雅,她连招数都不知该如何施展。
戈雅董事长办公室内,堆得高高的资料夹几乎将坐在桌子后面的言诺彻底淹没,她埋在里面看完一份资料,终于仰着脖子大大的吐出一口气。
陈卓就坐在她身旁,看她看完了报价表,继续接着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这个价目表是近期戈雅股票抛售的价格,现在形势严峻,戈雅的信誉也随着股价的下跌受到了一定影响……”
“别说了!”陈卓话还没说完,言诺便打断了他。
刚到江海市的时候,关于戈雅的情况她已经有所耳闻了,自然能想象到情况有多么的糟糕,可如今这些能够摸得着看得到的数据被生生放在她眼前,她才知道,情况真的只有更糟没有最糟。
也难怪,回来的路上,她问到戈雅怎么样的时候,陈卓面露难色。
她放下手中的资料夹,扶着额头直接的问:“有没有挽救的办法?”
她问完这句话便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大傻子,要是陈卓有挽救的办法,何苦又拉她这个半吊子坐在这里看报表呢。
戈雅在四年前经历了经济危机之后便是一蹶不振,在李贞手中险险存活至今,又赶上前不久因为和外资合作遇上了些麻烦,李贞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便撒手人寰,戈雅只能被搁置到今日。
那伤已经坏到了根部,哪那么容易说治就能治好?
果然,陈卓听她这样问,便皱起了眉头,下巴线绷得紧紧的,最后无奈的叹口气,“诺丫头,戈雅走到今天,最需要的就是能有个人带领着大家换血换药,重获新生!”
言诺望着他苦笑,“陈叔,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我?”
这一刻,她甚至开始怨自己当初没听父亲的劝去学金融,否则,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连这些报价表都看得一知半解。
现在,她面对的不是上学时候做的难解的考试题,而是一场硬仗,一场决定了一个公司生死存亡的硬仗。
陈卓面上也是苦涩,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不浅的痕迹,他只要稍稍一动便能出卖自己的年纪。
最终,他缓了缓口气,温声反劝言诺:“丫头,戈雅创立至今经历了不少风浪,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我相信,这次我们也一定能挺过去的。”
言诺默然,只愿事实真的能如陈卓所说。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是外间的秘书。
“陈助理,'mt'公司那边打来了电话。”
秘书字字清晰,话刚说完,便见陈卓神色有些许慌乱,冲着那秘书瞪了一眼,沉声道:“知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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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而言诺,在听到那秘书的话之后讶然的看向陈卓。她眼中神色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陈卓有事瞒她。
“陈叔,为什么'mt'的人会打电话来?”她启唇问道,声音冰冷似寒冰,紧紧的盯着陈卓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细节。
对于她的疑心,陈卓无奈的吐出一口气,终于拉回闪躲的目光,坦然道:“丫头,'mt'已经上交了收购材料……”
这个消息就像一根棒子狠狠地砸在言诺头上,一时间的晕眩之后,她强自镇定下来。
“这么说……外界传的收购消息是真的……”
陈卓抿着嘴点头,“'mt'下手很快,他们的董事长宋明魏曾经是戈雅的创立者,你爸爸的好朋友。这次他势在必得,我们现在只能想办法和他们周。旋,先拖住一段时间再说。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有心理压力,毕竟……公司的事情你一个丫头该怎么承担啊……”
她不该怀疑陈卓的,他现在是她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可她也怕背叛,这个时候的背叛,就相当于落闸的刀砍向她的脖子,她必死无疑。
沉静下来,她问:“'mt'那边负责这件事情的人是谁?”
找到负责人她才能做好交涉,才能争取时间。
可这时,陈卓却又止住不说话了,见言诺投来疑问的目光,他终于认命,沉沉道:“是……'mt'市场部总监,叶良。”
言诺倚着桌子怔在原地。
这个名字在她毫无防备之下钻入耳朵,让她有那么一时间的恍惚。
四年间,她背井离乡,在异国,再也没有人在她耳边提到过这个名字,她以为时间能把许多东西带走,也总该能把这个人的名字带离她的生命了。却没想到,竟是在这一刻,以这样一种关系将他们重新串联在一起。
陈卓看她面上苍白,心底也泛起了苦涩。
是啊,这两人的曾经看在谁的眼中不会心酸呢?
那是曾经和她共度过岁月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的少年啊,那是她曾经用一切去争取的爱人,可如今,却也是决定她的前路是明是暗的敌人。
言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轻浅的笑了出来。
“也好……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
言诺和叶良四年后的重遇是在她父亲的追悼会上。
细语打在玻璃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水印子,言诺在玻璃的另一边,细指跟着雨丝的痕迹细细描绘着。
背后一片沉重,哀戚之声时时传入耳中。
邵云卿终究还是没同意让她尽儿女之孝为李贞披麻戴孝。她坐倒墙根前,看众多亲友人来人往,和挂在墙上的父亲的照片说着道别话。照片里的父亲,那笑容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往日的色彩再也不能重现了。
………………………………
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
她远远的望着照片上的父亲,恨自己甚至连为他披麻戴孝都不能。
时光带着所有的遗憾在继续着,她无法去捕捉自己错过的东西,更不能挽回消逝的一切。
邵云卿守在灵前,面若死灰,接受着一个又一个来吊唁的亲友的慰问,那慰问的话听在心头,又何尝不是一种痛彻心扉。
来者大多是李贞在生意场上的朋友,有一大部分都是言诺熟悉的叔叔伯伯。她一个一个的数着,数到门前的时候,却忽的停住了。
叶良并没有直直的走向灵堂,而是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言诺记得青葱那年,她和他躺在学校的操场上看冬燕南飞。
她对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俩分开了,假以他日相逢,我一定最先认出来你。'
他不服气,刮着她的鼻梁说:'不可能,一定是我先!'
却没想到时至今日,那话竟真成了真言,果然还是他先认出来她的。
她没敢往上看他的脸,就这样怔怔着望着他迈出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数着,那频率和心跳的频率正吻合。
他走到离她一步之远的地方停下来,缓缓蹲下身子。
她这才和他四目相对。
他没变,只是更成熟一些,看着她的眼睛依旧水盈盈的。言诺之前常说他的眼睛像大姑娘的水眸,他本来就是生的漂亮。
一身黑色的西装彻底掩盖住了残留在他身上的稚嫩气息。
她想,她曾经爱入心扉的少年如今也终于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儿了呀。
“回来了……”他淡淡启唇,开场白平淡而没有新意。
她倒是感激他没像那些亲戚们一样见了就说“节哀”,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节制,才不会哀伤。
“嗯,有半个月了。”她亦是淡淡的答道。
叶良望了望灵堂的位置,有些踌躇,末了道:“我不好进去,替我向伯父问好……”
她说好。她知道,他岂是不好进去,他是不能进去。她欠下的这桩罪,也有他的一份。
若不是当初他的放手,她不会躲到巴黎,一藏四年,归来之时,物是人非。
更何况,他此番前来的意图,她也并不是不知道。
“收购的事……能不能请你们高抬贵手……”她先服了软。
叶良敛了眉眼,犹豫了三秒钟,无奈道:“上面下的通知,我……无能为力……”
她点头,知道他为难,她也没想过他会说“行”。
“言诺……收购不一定是坏事,起码,你不用辛苦的守着她不是么?”叶良安慰她。
他说的这话,数到今天,已经是言诺听到的第十一遍了,公司里的董事,知情的朋友,多事的三姑六婶,到今天,又加上一个他。
言诺忍不住冷笑出声,“可能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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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请节哀顺变
言诺忍不住冷笑出声,“可能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听她这样的口气,叶良面上闪过沉痛,“言诺……”他怜惜的叫了她的名字,就像四年前,她等在机场,他在电话的另一边的声音一样,可那时的他却说:“言诺……我不能跟你去巴黎,我们……分手……”
。
前厅在这个时候变了气氛,终于打断了叶良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言诺抬头望过去,发现一个挺拔陌生身影迈了进来,那人步伐朗朗,样貌英俊……而年轻。
来人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均是俊逸不凡,堂前因这三人的出现,突然变得安静几分,言诺一看之下也是心生疑惑。
看他们样子,倒不像是李贞的好友,但说是生意上的伙伴,倒也不太可能。言诺最近整理公司事务,将近期和戈雅接触的人都摸了个透,却还真没有对这些人有半丝印象。
她目光跟着那走在前面的男子人,看他步伐稳健的走到李贞的灵前,献上花,又恭敬的鞠躬拜别。他动作流畅,一举一动都做得恰到好处。
礼过,他走到邵云卿面前。
言诺离的不算远,她能清楚的看到母亲望着那人的面上变化,是讶然,除此之外,却还带了几分……惶恐。
只见那人上前握住邵云卿的双手,面上带着淡淡的的哀伤,像来往的众人一样低声道一句:“伯母,请节哀顺变。”
话一出口,却见邵云卿一张本就没有颜色的脸更加惨白。
“是你……”邵云卿喃喃出声,唇角有几分哆嗦。
那人浅笑道:“是啊,好久不见。”
男人唇角勾起的完美弧线,带着冰凉的温度,数句寒暄之后,邵云卿的面容始终僵硬。
没多久,便带着同行的另外两人离去。
言诺后来问陈卓那人是谁,为何母亲会有那样的反应。陈卓只是浅笑着摸着她的头说:“趁你妈妈去休息,快去看看你爸。”
。
前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前世的一百次回首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那时,言诺看在一旁,望着那卓尔不群的男人,她还不知道那个连对视都算不上的瞬间,诉说的却是百年的修行和前世一百次回首的姻缘。
。
之后的几天里,邵云卿在家里整理家务,言诺依旧和她说不上几句话。
也好在言诺被公司的事务缠身,这边刚跟着陈卓抚慰完员工情绪,那边就要到各个工厂视察生产情况,就连晚上都排满了和注资商的会餐,忙起来,沾床就倒,倒也不怎么会为邵云卿的冷淡而难过了。
这日,温流插空把她从公司的文件堆里拉出来,她倒在咖啡厅的桌子上,眼皮子撑都撑不起来。
………………………………
天涯何处无芳草,哪根草儿不比他好
温流叫服务员端来一杯香浓的拿铁,她鼻子灵,闻到香味,这才舍得把眼睛睁开,爬过去,连手都不想用的凑着杯子嘬一口。
温流实在看不过眼了,就伸出胳膊把她的脑袋捧在手心里,让言诺的脸正对着她。
半晌,温流皱着纤眉不满道:“你看你,这什么鬼模样啊?”
她偏着头,正对着咖啡厅墙上的琉色镜。镜中的她,长发散在肩上,有几缕荡在额前,双瞳迷离,仿佛没有焦距,双眼下面的黑眼圈几乎掉在嘴角上――果然是一副鬼模样!
她无声的再把头偏过去,全然当做从没看到过镜中的自己,闷闷道:“温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么?每一秒钟都是用钱来换的呀,我哪有时间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温流斜瞪她一眼,啐道:“就你那半吊子水平还真妄想着能让戈雅起死回生啊?我把你拉出来,是不想你还没救得了戈雅就因公殉职了好!”
言诺顶着下巴对她咧嘴表示感激,面上却依旧无精打采,“好,谢你救命之恩。话说回来,你穿得跟个孔雀似的,是要干嘛啊?”
温流挑眉嫣然一笑,吐出的两个字差点让言诺把头磕到桌子底下。
“相亲?”言诺学她抽着嘴角,“温大小姐,敢问您这是闹哪一出啊?还是,你打算休了辛源夏?”
温流双眼一瞪,粗口呼之欲出,“次凹!别跟我提那个混蛋行么?老娘昨天第三十八次求婚失败!你说说看,我跟他5岁就光着屁股追着跑,到现在在他身上都浪费了20年的光阴了!那可都是我的青春我的年华啊!”
“……”
言诺无动于衷的趴在桌子上看她拍案而起。
“而且啊!我也想明白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哪根草儿不比他好啊?我今天就择一个良婿回家,就让他一个人买后悔药去!”
豪言壮语之后,温流脸上一阵红一阵紫,显然真的是给辛源夏气的不行了。
言诺边听她嘴巴一张一合冒出溜嘴的段子边闷闷的说“好好好”,“所以你今天就是来弥补你那丢掉的青春年华么?”
温流一句“当然”说的铿锵有力。
言诺倒是半信半疑,要知道,温流和辛源夏的战争哪次不是她先败下阵来的。虽然,她离开四年,但也改变不了温流这只孙猴子跑不出辛源夏那尊如来佛的手掌心这个事实。
然而就在这时,咖啡厅里进来一个西装革令的粗壮男人,撞得门前的风铃,叮铃铃的响,言诺这才真的相信了温流的话――合着她是来真的?
温流挑着眉看她一眼,像是在说“看,我可没说大话”,然后,悠然起身便向那粗壮男人走去。
言诺张着嘴巴慢慢抬头跟着温流的步子,看他们双双落座,一对秀眉早已经打成了个结。
………………………………
计上心头
心底有两个声音在吵着架。
一个说,快打电话给辛源夏!
一个说,算了算了,说不定这根草儿真的比他好也说不定。
于是,后者战胜了前者,言诺端起咖啡饶有兴趣的观察起了他们两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言诺自己坐在位子上无聊的紧,随手便拿起杂志翻了起来,不时的还要吊着眼睛看温流那边的动静。
气氛比言诺想象中要融洽的多。温流一走过去,屁股便像粘在椅子上一样,再没移动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相亲场上要是遇到不合适的,以她对温流的了解,还不早就尿遁溜之大吉了。
言诺忍不住想,难不成真这么准的遇到了比辛源夏还要好的草儿?
然而就在她开始为辛源夏哀悼的时候,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声。
是温流的短信。
――救场!
言诺瞬间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唇间溢出一抹笑,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温流的电话,那边就见温流一点不含糊的掏出早就握在手心里的手机。
“我瞅着,是不是真的要让他接替辛源夏了啊?”言诺开口便调侃她道。
她想温流那边肯定狠狠的噎了一口气,却还是听她装模作样道:“哎呀李总啊!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话毕再不给言诺机会,挂了电话便和那男人告了别。先脚出门的时候,言诺甚至还看到了她斜着眼睛瞪了她一眼。
言诺忍着笑,拿上手边的包也是准备出门,可就在这时,她无意一瞥,目光停在了杂志翻开的那一页上。
她挑眉凑过去看那杂志上印的清晰的俊美男人,竟没想到他会这样出现在杂志上。
摄影师的技术倒是绝顶的,整页一张大大的人物特写,将他最完美的一面充分展现出来,男人四分之三的侧颜在那恰到好处的灯光下显得俊美异常,尤其是唇边带着的淡淡笑容,言诺心想,真不知道凭着这笑能俘获多少女人的心。
本以为只不过是葬礼上的一眼之缘,却没想到此刻在杂志上她竟然能将他一眼认出。
目光随之移到那标题上。
她不自觉的念出声来,“最年轻的华人ceo……沈成予?”
心思流转,一个念头猛然攀上心头。
。
温流早就在停好的车上等候多时,见言诺堪堪走过来,就只是抱着手臂坐着不动。
“我以为你们还要洽谈更久一些呢。”言诺坐上车就开口问她,“怎么样?够不够替换辛源夏?”
温流一双纤眉皱的直解不开,半晌才愤愤的说:“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幅德行啊?本来我觉得他人还挺不错的,谈吐得体,举止大方!可谁知谈着谈着就往他工作上说!你猜他是干嘛的?”
“干嘛的?”言诺挑眉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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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有为是他的代名词
温流“嘁”一声恨恨道:“做保险的!说到后来竟然还想让我买他的单子!你说像话么!”
言诺一听之下,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我倒还真的该去救场,这常言说的好,相亲场上最怕见到两种人――一种是gay,一种就是你们这种搞推销的!”
温流嫌弃的瞪她一眼,不满道:“什么我们这种搞推销的啊!你歧视我们还不成?”
说着,她已经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向车流之中,末了自己嘟囔一句,“还真不是随便哪根草都比辛源夏好!”
倒不是说温流受不了男人爱事业胜过爱女朋友这种“臭德行”,也不是做保险的就让人有多么不入眼,归根结底,还是那颗心愿不愿意移去别的地方。
言诺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春天悄悄而至,江海市却依旧沉浸在寒冷之中,风瑟瑟的吹,她倒是不怕冷,将窗户开的大大的,迎着吹得脸颊泛红。
“是还困着么?看风不把你吹清醒了!”温流掖了掖脖间的丝巾,揶揄她道。
言诺挪过头,倚在车窗上看温流,却问她:“温流,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沈成予的男人?”
“嗯?”温流疑惑的看她一眼,点头说:“知道!海归派华人ceo!”
言诺本来只是试探性的这样一问,却没想到温流真的认识。
她张大了嘴巴怔楞不语,温流斜着眼睛白她一眼,解释道:“最近各大杂志上的风云人物嘛!”她学着杂志上的那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标题给沈成予定位,“年轻有为、天之骄子是他的代名词,听说在美国的时候就是个狠角色。”
“这么说你还挺了解他的情况的。”
“不了解也不行!”温流无奈道,“那家伙刚到江海市就已经引起了很多金融界老总的关注,付森觉得他是个人才,有心拉拢,特地交代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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