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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次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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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杀人无血,吹毛断发指的无外乎此类。
子言帆稍一端视,将匕首插进通红炭块之中。
然后他看着桌上的各种药材,逐样拿到鼻前闻下,有的闻一下即放回原处,有的再用手指摩挲两下……
这个步骤是确认药性,最基础也重要的一步!
在他学医之后的每一世里,首要事情就是将药材药性对换。每个世界的药材叫法不同,甚至连叶子草相长的都不同,但药理作用终是殊途同归。至于是否须用口尝,除极个别难以鉴别的,凡药无需他的品尝,闻一下气息已然足够。
毕竟那是累加了二十余世的辉煌医术!
堪称辉煌到极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相信如果不是总遭人陷害,命运悲摧的话,自己努力学习的医术绝对会傲世千秋!
子言帆从来低调,但骨子里实流淌着对自身绝学的自豪!流淌着不容侵辱的傲然!若不是薛哥一再轻视置疑,他又怎会傲出狂言?
鉴定完所有药性,他熟练地将一些药材放舀中开始研磨……
按记忆中的方子慢慢配制……
再将药分开放置在四张牛皮纸上……
看着子言帆有条不紊的调药动作……韩商人心里不由地又踏实了几分。打下手的两名仆女眼中早已花星乱冒……这少年如此年轻,又这么有才,模样又那么地清俊……只是看着他的娴熟干练,二女就觉心跳好像在悄悄加速……
‘苍天,现场研磨,即时配药……一切即时进行……’李半仙看呆住了,单从那娴熟动作、无比均匀的分配、还有那琢磨不透却相当有理的配制……哪一样都比他这位行医一生的老手还要熟练,还要准确……而它出自一名十多岁孩子手中……简直……简直堪称神了!
那黑衣薛哥歪着嘴仍旧冷笑。
……
不多时。
子言帆面前的散药大半消失,桌上多了一包灰色药粉,两瓶黑色、一瓶蓝色、一瓶棕色的药液。
其中有一瓶黑色药液很诡异,里面似有什么细小活物在不断动弹……但原本是没有的,他在里面加入了砒霜和何首乌的碾碎根须,不知是用什么办法弄出来……
李半仙不解,但又震惊……世间配药,居然能用死物配出活物?单此一diǎn,又是一番拍案叫绝、叹为观止……
子言帆用铁夹夹住一根铁丝烧红,将药粉倾出三分之一浇在铁丝上。
接着用第一瓶蓝色药液为铁丝降下温度,待完全冷却后,二次烧红,再将药粉倒三之一沾满铁丝。
这次将通红铁丝伸入第二瓶棕色药液里,再次冷却……
冷却完毕,第三次将最后一份灰色药粉洒上,再将其浸入似有活物的黑色药液中。
三烧三浸从这瓶黑药液取出过后,这根铁丝竟变的无比柔软,子言帆拿着它就像拿一根软绳似的,随意都能弯曲。
更似乎……软铁丝融进去了什么,隐隐能自己动弹……
再看那瓶有活物跳动的黑色药瓶,已经静如止水。
“不好了,公子病又发作了,老爷,老爷……”一名仆女忽然急喊。
年轻人痛苦地呻吟起来,手脚扣着绳索死命挣扎,整个床板吱哑乱晃,口里发出“嚯赫,嚯赫~~”的如兽抽搐。
子言帆不慌不忙,拿起煨在火边的烧洒,“把这壶烧酒放冰水里降下温,留六分烫程度,倒两杯喂他喝了。”
韩商人立即照办……
说也奇怪,经过子言帆加工的烧酒喝两杯下去,病人不一会就睡着了,不再抽搐,不再发颤,就连惨白脸色隐隐地都恢复了几分正常。
“这,这是麻醉效果?”
韩商人忍不住惊呼,“小哥您太厉害了,用这普通药就能配出麻醉效果,之前请的破医生没一个会啊。要买专门的‘经脉麻醉剂’还得去大的公会或拍卖场,价格贵的吓人,您,您简直是神了……”
李半仙拿起酒壶闻了闻,一脸呆滞……
薛哥的茶碗定在手中忘了喝,也不可思议地看着……
刨开滚烫通红的炭块,子言帆将匕首抽了出来,三寸刃锋已烧通红,像剔透的红宝石。黑胶柄不知什么做的竟然一diǎn不烫,也没丝毫熔化的痕迹。
“嗤~咕漋~~”
匕首仍进最后一瓶黑色药液里,瓶里药液立即剧烈翻滚起来……
待其平息…
子言帆取出犹泛雾气的匕首看了眼,道:“不要有任何人打扰。”
韩商人立即喝退仆女,对庄卫吩咐几句,里三层外三层地守好门口。
……
一切就绪!
开始!
子言帆轻车熟路地将年轻人头发撇开,从已经降下温的黑色药瓶中拿起柄锋锐匕首。
用匕首尖,在病人太阳穴上方半寸慢慢量起……当他开始这从未出现过的切颅手术时,韩商人几乎不敢睁眼,双脚筛糠般发颤。李半仙伸长脖子睁大眼看着,好奇、震惊,同时将少年很有规律效率极高的御刀手法也在心中暗记……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李半仙医术不见得绝尖,但见识绝对不少,就这一看,就知大师没有叫错,从选药……配制……再到现在到没出半分差错的熟练开刀,就知绝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这绝症……说不定还真能成。
至于这少年,定是遇到某位天上的神仙传授了……李半仙忍不住地想。
那薛哥大大咧咧地坐在椅上,看的倒是津津有味……
年轻人无疑很幸运,碰上麻醉大师,梦中丝毫不见痛苦。
子言帆用刀先在病人左侧太阳穴上方划开一条约寸长,寸深的口子,然后在脑右侧同一位置开了一条一样的口子。划开的地方没有流血,被浸过研配药液的刃效轻松冻住……子言帆仅划开皮肉,未触到任何危险地方,他三下五除二,动作利索地完成两次开刀,然后他二次用小指肚贴刀口处感知……这次将病人脑袋里的病源感知的更清楚了。
与预料中分毫无误。
确是有种诡异力量附着在脑部神经上作祟,造成年轻人的剧烈痛苦,并且逐渐腐蚀着其神经系统,造成醒来就会神智错乱的疯狂!
“大师,您面有犹疑,是否看出这是真正的绝症?”李半仙问。
“我知道如何医治,只是不知其病源。”子言帆摇了摇头。
韩商人听的云里雾里,不知病源您咋个治法?要不是有那句知道如何治,其心脏又得绝望了。
子言帆不再说话,他拿起那根三烧三浸过的柔软铁丝,慢慢地,缓缓将铁比一头伸出左侧刀口之中。
说来奇怪,这根软铁丝伸入后不用动手,它迅速自动地往年轻人脑里延伸,似被什么极强的力量吸引……
三尺铁丝不断向其脑内吸入……
如果用地球的超级透射光看,这铁丝进入其颅内,就在不断地盘旋,绕着其脑部经脉、血管,髓间不断缠旋、吸附……
当铁丝没入约有两尺时,附着在年轻人神经经脉上的诡异力量跳了跳,似乎有了某种吸引力,纷纷涌向这根铁丝……
开始尚慢,后来诡异力量越涌越快,从其脑部无数经脉中集中凝出,粗的、细的、神经末稍……凡有附着这力量的经脉,纷纷抛却了原来宿主,转移到新的‘铁丝’上来……
这个变化……一般人看不见,包括李半仙和薛哥。
子言帆也看不见,但他能敏锐地感觉到……
………………………………
第七章 欧阳无缺(上)
约安静地过半时辰,子言帆再用小指肚在年轻人脑门上感知了片刻,他可以确认最后一丝附着力量已转移到铁丝上。
他取出一块准备好的磁石,放在年轻人脑袋另一侧刀口处。
李半仙、韩商人,薛哥都睁大眼睛看着,心说那根诡异的铁丝进去,难不成还能吸出来不成?
结果让他们猜对了,又过半刻钟时间,一丝细细的铁丝尖冒了出来。
和铁丝进入时相反,子言帆拿着磁石吸住铁丝的尖,慢慢向外移动,铁丝跟着一尺,两尺……直到全从颅内吸了出来。
子言帆拎住铁丝一端将之拿起,只见之前无甚异状的软铁丝,此时竟如有了生命般不断颤动,在空中微微扭曲。
他将会动的铁丝仍进炭火盆,铁丝仍颤动不已,那附着的力量的生命力似仍旧顽强……直过了好一会儿,在滚烫的红火灰里渐渐化为灰烬。
做完这一切,将已经烧成鱼钩形的缝衣针为两侧刀口穿上线缝合,包扎……
轻车熟路!
至此,开刀至结束完成!
“火引导毒……火引淬液导毒术,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子言帆心中暗道。理了理衣襟站起,屋中一片寂静。
“您……就这么好了?”韩商愣愣地问。
“病源已除,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
韩商人与薛哥同时奔来,齐看向榻上病人……韩商人惊喜交加,口称神医抓着年轻人的手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激动地不知说什么……
两名仆女也欣喜地看着少爷,这人活了,她们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大师,您不知病源,如何治得?”李半仙感觉到年轻人的气息恢复,回过神不可思议地问道。
“难道不知病源就不能医了?我知这病的五行之克,所以能治,至于病源,懂了更好,不懂,也没关系。”
“五行之克?您是说……药理相生相克?”
“也可以这么说。”子言帆diǎn头。
李半仙眼睛亮了,虽然不太懂,却觉有一扇无比宽阔的巨门正向自己打开……大师说的不错,行医治病,难道非得追根知底查到来源么?知道其构成,用相生相克之理驱引之……多么简单而神奇的理论,为什么我明知却不会用,总是被表象所迷惑?
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李半仙知道年轻人医术高超绝世,要学也学不来,但能在入土前聆听这等绝世药理两次,已算不虚此生。
“您不懂能医,完全不用说明的,还自暴此短……有此绝世医术还有此医德,大师,就是大师……”
老人长叹一声,已不知说什么了。
他背过身慢慢走出屋子,需要找个静处,再好好回味一番之前整个绝世医程。
子言帆清楚药理,简单说,他不知来源,但判断出了诡异力量的构成属性,然后用相生相克,能够将之克制并吸引的方式配制出相应的药,那三瓶药液与药粉,是起克制作用,而吸引,则源于第四瓶似有活物的黑色药液。关于那瓶至关重要的黑色药液,它形成原理很复杂,并不止是表面的两种药物相加,还有很多奇特的手法,玉灵粉之类……总之要在最后形成一种类似‘活水蛭’的医学吸力元素。
所以经过它浸泡的铁丝会变软,并融进专门克制诡异力量的吸力,再经过子言帆不断轮回研究出的不伤人脑的盘缠之法,即成功将诡异力量引出!
其实就一句话――应了相生相克,相吸相引之理。
“怎么可能?那么多名医束手无策的绝症,就你治好?小子不会弄虚作假唬爷吧。”看着事情变化到这程度……薛哥坐不住了,蓬地一下放下茶碗,脸色阴晴不定。
子言帆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一直不看好医好这病。别说我,今天无论哪个郎中来了,你都不会看好,对吧?”
“这,你怎么知道?”薛哥一惊。
“呵呵。”子言帆淡然一笑道:“因为此病不是凡俗界所能有。如果我没猜错,他是被某种强大的攻击击中,中了类似毒药的一种顽固病毒。你认为如果没有攻击者的解救,这病就是谁也解不了的绝症,对么?”
薛哥呆滞……
他无法理解这十多岁的少年怎如此厉害……更想不通他如何得知病因的出现方式……从没人说,竟被这少年硬生生猜的**不离十……
“哈哈哈……”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语道破其中玄机。”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大笑,震的屋内几人耳膜轰响。
子言帆心中一惊,来者气息好生强大!有种四面八方的心悸压迫感,他知道……来的绝不会是一般人!
几人慌忙定睛去看…
小屋中央,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白衣公子。没人看清如何出现,似乎他本身就站在那。
白衣公子不足三十,身材高大,浓密剑眉,眼神流露着一抹淡然。面庞三分冷俊,七分淡雅。一袭飘逸长发随意披散背后,掌中悠抚着一把墨字折扇,一身洒脱惬意的气息。
“公子,您……您来了。”薛哥眼中一喜,慌忙下座。
“啊,是欧阳大人,您大驾光临,快请,快请。”韩商人脸色一变,跟着跪倒行礼。
来者非别,正是之前在河东村广泛流传,突破至玉阙元境不久的强者――
欧阳无缺!
堪称天资绝代、修炼速度最快的一位玉阙元境!未突破时就被称为双兴岭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凡俗道境,曾与一位玉阙尊者越阶对战数回合并从其手底轻易逃离!所谓紫竹村改名玉阙村就是这缘故,欧阳无缺的存在,可以说等于村中的神仙了。
如此天骄奇才,按理小村中再大的事都不可能惊动他,这时这位神仙毫无征兆地的出现,瞬间将另外两人吓的不轻!
欧阳无缺不理他人,径直看向榻边的子言帆,微笑道:“小兄弟,这手吸毒术漂亮的紧啊,它可有名字?”
“有。”子言帆不卑不亢地答道:“它名为火引淬液导毒术。”
欧阳无缺听了,扫一眼案上的四瓶药液,“火引,以火疗为引,融药液其中,导毒,好一个导毒啊!小兄弟你的治疗过程我全程看了,很不简单,很不简单!”
子言帆一愣,“你怎么看的?”
欧阳无缺笑道:“修道之上,神通万变。我相隔不到一村之距,观察这等末事算不了什么。小兄弟,你名字是子言帆对吧。”
“正是在下。不知尊驾是…?”子言帆还礼问道。
“公子名为欧阳无缺,呵呵,你要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无缺兄就好了。”
果然是他!
“无缺兄!”
子言帆没客气,他能感觉到欧阳无缺的直爽善意。实力撇开不谈,这位公子有种让他欣赏的洒脱气息。生平见过高人不少,不至于乍见强者就失了分寸,近百世的沉稳阅历可不是白混的。
欧阳无缺也满意子言帆的痛快利落,对那些一见就下拜、诚惶诚恐的那类他尤其不喜,对什么尊卑礼节也不甚看重,只要投缘,哪怕爷孙都平辈论交最好。
“子言弟,你不仅医道神通非凡,武学根骨我看也不浅。这等人物竟还埋没在村沟野地,委实太可惜啦。”
………………………………
第七章 欧阳无缺(下)
“微末小医不算什么,何况,我虽解了此症,却没看出病源是什么。”子言帆苦笑道。
“哈哈,你够坦诚。”无缺笑道:“你要能看出就怪了!我出的手若能随意看出,这玉阙元境也未免太没用了。”
“什么?”
“什么?”
无缺话音一落,屋内气氛骤变,子言帆、韩商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衣公子。
“不用意外。我今天来除惊叹子言弟的神医之外,另外就是解决此事。”欧阳无缺将目光转向跪地上的韩商人,淡淡道:“这么久了,你倒是还不死心。”
韩商人听了一滞,身体忽然直打哆嗦。
“哼,这混蛋早该千刀万剐,给他吃一粒米都是劳民伤财,还医治、医他妈!!就该让他受尽折磨滚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一旁薛哥恨恨地骂道。
子言帆听出不对劲,疑惑地看向无缺。
无缺摇着折扇轻叹,“子言弟,你要是知道你治的病人因为什么落到这步田地,相信你不会比我能忍。”
子言帆待说什么,猛听一阵磕头撞地声,地板梆梆直响…
“欧阳公子,千错万错都是小儿的错,请您大发慈悲,一定饶过小儿命,您放了他,我们所有财富全送到您家,之后我们举家搬迁,从此再不敢出现在您面前,求您……求您了……”韩商人额头磕出血迹,颤声说道。
无缺扫了韩商人一眼,“你和我若换个位置,你会原谅吗?”
“这……这个……”
韩商人吱唔着说不出话!脑海里,一幅不愿忆起的画面涌上心头。
关于那件事……韩商人知道如果换了他,只怕比无缺公子还得狠上千倍!!
想说谎,在玉阙尊者威压下根本起不了说谎的念头。
“韩元生,你既然没醒,以后也不用醒了。”欧阳无缺眼神渐渐变冷,摇着折扇的手隐见青筋浮起。
“不行!”
子言帆猛地一跨步,在病榻前挡住欧阳无缺,“病人受尽折磨刚刚恢复,滴水还没喝,一粒米未食,无论你们之前有什么仇恨,你绝不能对这等弱者出手。”
“敢挡公子报仇,找死!”欧阳无缺未动,薛哥拔刀猛地冲了过来。
子言帆分毫不让,死死盯着欧阳无缺。他身体虽弱,但有一番铮铮傲骨的坚决。仅这一个眼神,欧阳无缺就知道……他根本不惧自己,可随时用生命守护他的病人!
“薛卫退下。”无缺折扇微摆,薛护卫如撞上一股无形光晕,远远反弹开去。
“子言弟!”欧阳无缺摇头叹道:“你学济世救人之术,素重生命伦常。可你不知道,世上有种命很烂,任何时候都不值钱。”
“不,生命无价!”
子言帆沉声道:“就算你们有化不开的仇怨,也须在战场上明刀解决,暗地下毒辣手段,非是君子所为,趁人之危,更不是什么光明行径。”
“你说我趁人之危?”欧阳无缺脸色一变,一股凝如实质的强大威压骤然涌出,子言帆只觉胸口如遭捶击,眼前一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但下一瞬间他咬牙站稳,分毫不让地盯着欧阳无缺。
那意思很明显,不杀死我…你别想伤人!
看着他毫无迟疑的无畏坚决……无缺长叹一声,怒容消失,威压淡了下去。
“子言弟,我很欣赏你的善良……哦,更应该是天真!可惜你错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修道世界,强者肆掌风云之天下。拳大者向来为尊,想如何就如何,又有谁敢多言?更何况……此人罪行之大,唉,不说也罢……”
“唿~~”
无缺隔着子言帆随意摇了下折扇,一道无形劲刃破空而出,击到榻上病人颈上。
病人依然睡着……呼吸却已停滞!
早在那可怕的无形元刃一击毙命!
子言帆察觉异常,他急转回榻上,看着刚在自己治疗下活过来,却立刻陷入死亡的年轻人……
“你,你真的杀了他……”子言帆呆呆地看着年轻人颈部血印!
一种深深的无力挫败感……瞬间从脚底直涌到头ding,直至灵魂每一处角落!!
欧阳无缺这一击不仅杀死他辛苦治好的病人,更轻易践踏了他脆弱的人生观……至少现在是脆弱的!
“元生――”韩商人猛地扑来,抱着病人尸身痛哭!
“唉~~”
子言帆呆滞地站起身,脑海深处隐传来一声飘渺的苍老叹息!
失魂落魄的他并没听见!
他只是愣愣地看着刚才还亲热叫兄弟的人……是他,是他不顾我的劝阻,当着我的面杀死了还在睡梦中的病人……
这人怎么能如此无情?
翻手即杀,人,就这么说死就死!
弱肉强食子言帆不是不懂,他也不是那种心怀天下的道义英雄,他只是觉得……你报仇可以,却怎能如此趁人之危?趁着病危一扇杀了……竟残酷到一个机会都不给!!
他一时恍惚,心灰意冷。
“子言兄弟。”
无缺伸来有力的右臂将他扶住,沉声道:“为这样的人不用难过。等我将事情告诉你,你绝对会赞同为兄的做法!”
“不用说了。”子言帆淡淡地道,转身往回走去。
欧阳无缺罕见地没再动怒,苦笑着道:“你要去哪里?”
“回家。”
“子言兄弟,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他原本要发作六十天的毒减了一半,他生不如死地日子过一半不用过了,没有痛苦地死去多轻松啊!若不是你,我怎能让他死的如此痛快?”
“那我还得感谢你?”子言帆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无缺真是无奈了,这少年简直太固执,太善良天真……小家伙没有一diǎn武力,在他面前比蚂蚁强不到哪去,但就是这顽固让他下不了台。对着小家伙的诚挚目光,无缺公子心中又不忍,绕来绕去,满怒子火都没处发去……
欧阳无缺有无数理论可以劝,甚至真心实意地想带子言帆进入修道之门,但现在小家伙根本听不进去…
……
在水叔、无数玉阙村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强大的玉阙元境尊者欧阳无缺,亦步亦趋地跟着子言帆走出竹林……
上了船,欧阳无缺在岸边说道:“子言弟,行医诚然可贵,但终究只是末流。炎起大陆是绝世修道者之天下,我这等道行也仅其是沧海一粟,远远算不了什么。我觉得与你有缘,你若愿意走修道之路,为兄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河风迎面一吹,子言帆清醒了许多。
看着一路跟来,在岸上诚挚作别的白衣公子,心中不觉一暖。他diǎn了diǎn头,道:“无缺兄,后会有期。”
“飕~”
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道碧绿色玉牌落到子言帆手中。看时,是个长约两寸,宽约一寸的小玉简,上面刻着奇奇怪怪的符文,正反面各有个圆形印记。
“这是千里传讯牌,里面有我的意念印记,你同时按住正反两面圆印即可联系。我想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哈哈!”
一阵肆意笑声自岸边传来,子言帆回头看时,人影早消踪迹。
………………………………
第八章 山贼事件
拿着传讯玉牌,子言帆在沉思。
综前想后,这位无缺兄…品行确实不坏!身为凡俗仰望的玉阙元境高手,强大到能隔空随意观察,挥手无形杀人那等地步……对已那样温和,眼神自始至终地诚毅。是不是做了亏心事的恶人,子言帆其实看的很准。
当时只是被愤怒冲昏了下…
只怕,那韩元生真做了某种天怒人怨的大恶事!要不然韩商人不会是毫无反驳的表情!无缺兄说的不错,换我遇到愤怒的血恨事,指不定比他真的还狠!
关于修道,他怦然心动!
欧阳无缺有句话很对:拳大者向来为尊,想如何就如何!子言帆当然渴望强大,只是做了九十九世倒霉真鬼的他……实在是对修道之途有些怯了。
我是不是能成为至高无上的神,能掌控我想要的一切?我说亲友长生,亲友即可永恒……我说光为黑暗,光明即化黑暗……
我言出法随!我掌控一切!天地肆变,风云狂滚,尽在我一念之间?
……
激情狂傲的修道梦……随着不断重生做过至少九十次,失败?没关系,下一次会更好……他相信这是为摘到更大的苹果。直到疯狂的第九十九次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可面对那误踩油门的女杀手……他只得绝望地闭上眼睛,实不知用啥词汇来表达当时激烈愤怒的情绪了!!
所以有了捏生死簿大骂阎王那一幕……
或许命运故意安排!人得听天由命!
早在幽冥阎殿,他已不敢对第百世奢望,早做好当一世凡人的准备!
子言帆沿路胡思乱想……迷茫,心乱……
正犹疑,忽见一条丈长白鱼自滚滔中一跃而起,从舟上空划过完美弧线,雪白鳞片晶光闪闪,尾落处,一蓬水花泛至舟上……
“白鱼跃舟,呵呵,你小子福运将至啦……”水叔笑说。
……
回到河东村已是晚上。
简单跟家人说了番经过,吃罢晚饭后,他一人来到漆黑的院角,坐在劈柴的大柴墩上发呆。小妹妹子言雪悄悄跑过来,从后面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雪儿用一种奇怪的声音问。
“除了雪儿还有能谁……哈哈,声音麻烦装的像diǎn好不好。”子言帆忍不住笑了。
“哼!”雪儿摸着长辨子在他旁边坐下,“把白天的事情老实交待一遍,一个字也不许隐瞒!”
“我不是说过了嘛。”
“谁都听得出那是敷衍,什么铁丝啊,什么穿颅……重要的都给你混蒙过去了。你,说是不说?”雪儿狠狠地瞪着他。
“你敢听,保证听完不吓哭,我就一字不落地说给你……”
“才不怕呢,快讲……”
……
次日清早。
刚睡着没多久的子言帆被一阵急促马蹄声和混骂声吵醒了。
“他奶奶地墨迹个什么,叫子言帆那个混帐给老子出来。”
“操,帆混子速度滚出来!”
“嘶~啪~~”
“……”
子言帆迅速穿好衣服,飕地一下冲到院落。原本整齐的院落变的一片狼籍,柴薪花草散落的遍地凌乱。
透过马嘶声与弥漫未消的烟尘,见迎面三匹马上坐着三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最前一人似是个小头目,腰胯一柄巴掌宽大刀,手握着一根粗长马鞭,一脸横肉,嘴角向一边歪着。表情阴冷,充满颐气指使的嚣张味道。
山贼!
子言帆脑中立即浮现出相关记忆:居住在五十里外的险峻黑水山,聚集一帮闲民痞兵,专以抢劫过路商队为生的‘黑水寨’!
黑水寨势力非小,像河东村这等穷地平时都不屑抢,因为跑来也捞不到啥油水。但无可否认,无法无天的匪贼让普通人相当惧怕。要说管,除非闹的ding破天了,岭上头会来一两个大爷管管,但实际也只是做做样子,和歹人收两袋金子吃顿饭就糊弄过去了,谁管这等贫民窟的死活。
从村口到这一路鸡飞狗跳,在虐马铁蹄下一片狼籍,村民吓的急领自家玩耍小孩,闻风丧胆地关窗闭户,唯恐发出半diǎn声来……
“快,快……小帆快回去少管,山大王来了。”子言魁扛着铁铲凛然站在门口,让子言帆赶紧躲里屋去,这里有我ding着。
“父亲,他们是来找我的,无妨事。”子言帆面无惧色地走出,看了那小头目两眼:“袁山头,你来我家想干什么?”
“嘿嘿,老子今儿个来干啥?你自己清楚!”小头目袁山头嗤笑一声,道:“别装作忘了之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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