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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别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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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儿!”随着调儿越说越清楚,秦甫沅仿若又重回了那一刻一般,死死地咬了唇瞪着她,“莫要再说了!”

    “不说便留着欺瞒不知严重的殿下,而驸马爷为那份经历而痛苦?”调儿冷哼一声,美目毫不相让地瞪了回去,“若是驸马爷有心体谅殿下,便不应耽搁至今reads;!一纸书信!不过一纸书信!殿下,远比驸马爷所知的,更在意…”

    那时因为殿下身子有所不适…秦甫沅却到底没能说出这话,怎能将这与殿下有所牵连?反复沉沦恐惧中的人是她,是她淹没于阴暗而又可怖的仇恨,自卑而可怜地叹息着的是她…哪怕心中悔恨着清楚着所有的不该,却还是做了大抵最无情的决定,如今被呵责,才发觉那些自以为是,还是没有改过。

    楚綰初时还暗恼调儿,只是转过弯后,不禁又有些黯然,最终连袒护的话都不能说出一句,驸马…隔着纱帘,只有那四轮车的大体轮廓,驸马原来也如綰儿一般,娇小而又纤弱。

    “愚蠢!”沉沉地吐了一口气,调儿别开视线,许久才又回到那无所在意的神情,似乎方才深恶而又怒斥的人与她无关。

    将所有伤处重新包扎敷药,调儿又自顾自直接收了药,直到要出去了,才兀地问了一句,“三日后,长公主来邀时,我能同去么?”

    秦甫沅愣住,联想到宋友丙,猜着调儿应该是从那儿知道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许久才神情复杂地点头应下。

    待调儿完全走开了,楚綰才走进去,看着秦甫沅好半会,板着脸让人不禁猜测着那是否算生气了,开口时果然也严肃,“莫不是因着綰儿过于轻易地将情挂在嘴上,故而在驸马心中,綰儿的情便那般不足以使驸马放心?”

    秦甫沅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楚綰也不急,在一旁静静地等着,许久,秦甫沅才于长叹与沉重中抽身,“殿下的话,甫沅都是信的,想要信的…只是,说来殿下可能觉得荒唐,甫沅越是欢喜殿下,便越觉着,甫沅配不上殿下。而那般窝囊的样貌,仿若将甫沅最后的自信也抽走了一般。”

    “哪怕,心中觉着殿下不当是那样的人,可人却古怪极了,越是相信,便越是不住怀疑,分明知晓前方一万,却畏惧其中万一。性子越发敏感易怒,脆弱得越发难以坦荡终而复始地沉浸在不应当的梦魇中…”气提到喉间被生生止住,秦甫沅死死地咬住了嘴唇,眼眶瞋得通红,许久才从急促喘息中缓和下来,“甫沅所为无计开脱…只求殿下,给甫沅时间,假以时日,甫沅定会努力改变。”

    楚綰不再接话,开始为秦甫沅披上外衣,直到秦甫沅都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时,她才定定地说,“綰儿等,等驸马一生一世。”

    这份等待,是一生。而楚曌的等待,已有十五年。

    随着大军拿下楚京四处城门,而御林军渐渐已抵不住攻势,楚臻的落败已成定势。楚曌手下侍卫将楚臻从龙椅上架下来时,楚嶸也成功将现在的太上皇,实际上的楚帝带到了殿前,在这一段时间里,这位皇帝看着老了许多。

    板着脸看了眼被押着跪在地上的楚臻,楚帝冷哼一声,重回那金椅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的儿女,或者准确地说,主要针对地,是依旧挂着浅笑的楚曌。

    “这椅子,你是坐不上来的!”

    楚嶸原以为那是对楚臻所言,却听到楚曌用平稳的语调回答,“以如今之势,我坐不坐得上,想必父皇很清楚,谁说了算。”

    “皇姐?”楚嶸瞪大眼睛,似乎是被她所言而惊住了。

    楚帝明知楚曌所言不假,却越是轻蔑,“滑天下之大稽!自古有哪朝,容得女子为皇?”

    “世间一切,不过为利所动,权者求权,财者求财,而百姓,求地不过是安乐。若为皇者能使世人皆得所需,则究其是男是女,又有何意?”

    “无规矩不成方圆!世俗礼教如何容得?”

    “规矩由人定,世俗由人定,礼教由人定,容得容不得,到底是看谁更有说话权,谁定的有用罢了reads;。”单方面被训向来不是楚曌的风格,随着笑容收敛,话锋瞬时转向楚帝,“父皇如今应当晓得,您,已没了说话权!”

    “呵!若无朕的一纸诏书,无朕的玉玺,你便是逼宫!有谋朝篡位的臭名,你这女帝,又服得住何人?又当得到何时?又…”

    不等楚帝说完,长公主冷笑一声彻底打断了他,“父皇这话,莫不是忘了当年,您是如何坐上那位子?”

    楚帝脸登时变得煞白,而楚曌却一步步前踏,“父皇应该知道,这位子早在十五年前,本注定该是我的。当时为太子的父皇,在废太子的旨意下来前,到底做了什么,还要我说么?”

    十五年前,楚嶸尚且年幼,又怎会知晓其中秘闻呢?

    “楚曌!你给朕住嘴!”楚帝咆哮着,却是用过了力,而不住开始大咳了起来,而楚曌,并没有因此而止步。

    “设计毒杀,改诏书弑父杀兄,甚至,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站定在楚帝的两步外,楚曌轻笑一声,“敢问,为何父皇这样的人坐得这位子,我楚曌却坐不得?”

    楚嶸终于反应了过来,“皇姐!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如今父皇已…”

    听到楚嶸的声音,楚曌瞬间便露出了最明媚的笑容,“便是此时,你们似乎还在等任家军?”

    看出了预想中的惊慌,楚曌挑眉笑了,“恣意削弱任家兵力时,怎就忘了有朝一日,任家还要为自己所用呢?真要等吗?”

    楚曌慢条斯理地理着裙衫,“在明知楚臻有意使亲信成为荣安驸马时,强插一脚,甚至安排秦甫沅进门内,挑拨楚臻对其心生不满…多次刺杀秦甫沅栽赃到太子身上,之后又为着粮草一事,使世人以为太子楚臻为敌对长公主,不顾百姓安危,陷害忠良…而綰儿丧夫,必定要尽一切办法为其报仇,德妃身后的关家便顺势投靠到你这方,再趁此将秦家家财、林家也一应收入麾下,真可谓是享尽渔翁之利啊!父皇教地真是用心…只是,父皇若省下那些无用功夫,早早地将皇位传下多好?”

    “你便真不怕背负那骂名?”楚曌是什么意思,早已摆在眼前,只是强弩之末,难免还是想再挣扎一番。

    “为何要怕?”楚曌眼神转向身后的楚臻,“陛下,会写诏书,按规矩好好地禅位,不是么?”

    原本押着楚臻的侍卫适时松了手,一直表现着惧怕的人,此时早已换上了一脸坦然,从胸前掏出圣旨,大大咧咧的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孝德一年,朕得先祖托梦,深感为政半月来,错杀贤臣,罔信小人,有昏庸无道之罪责。经先人点醒,朕心惶恐,决计为大楚江山,禅位于太华长公主,立千古女帝,开历史先河…”

    “胡闹!胡闹!”楚嶸在楚臻身边安插的人无一不说他满心妒恨,怎到了如今,这般轻易地要助楚曌登上皇位?只稍作几分猜想,答案似乎已分明,可他却还是难以相信,机关算尽,原以为尽在掌控中的事,如今却是在他人掌控之中,到底讽刺过头了些。

    “父皇,称帝似乎很忙,我便不多陪你闲聊了。”随着侍卫的抢拽,本就虚弱年老的楚帝狼狈地被拉扯了下去,最终被扔在了楚嶸身前,楚曌端庄地坐上龙椅,“留后患恐有不安,但为人子弑父又有所不当…若不然,为了活命,嶸儿,你来?”

    手上的剑,是方才打进宫时一直持在手中的,雪白的剑锋照着楚帝苍老的面容,愤怒畏惧各色掺合,而楚嶸知晓,自己多半也是那样的…

    承德十五年,孝德一年,荣王楚嶸意图栽赃孝宗楚臻以达篡位目的,于大殿上刺英宗,孝宗护卫适时救驾,英宗救治不及,崩。次日,孝宗诏书禅位于太华长公主,是为千古第一得诏书正统登基为皇的女帝。
………………………………

第六十五章 一切更替

    请到jinjiang支持原作者澹台经臧的权益;脑力劳动;也是辛苦的,每一个字都是用键盘慢慢敲出来的,一篇文三千字;勉强除去标点符号和修改部分;然后再勉强就每个字约成三个字母;也要至少敲九千下才能有这些内容】

    楚臻让位这个结果,秦甫沅知道时还是有些惊讶的。

    要知道;在前些日子;透过长公主以及秦家,才发现渝州暴民一案、南苑一案、还有自己遇刺都是秦甫霖的手笔,只是秦江勇是否掺合其中;是否知情;这个还是秦甫沅不愿触碰的猜测,而不可否认的是,林家向来以自个儿与秦家来往,秦家明面上少东家也是秦甫沅自己,那秦甫霖有何资本、有何能力与人脉?

    倒是不排除秦江勇受其蒙蔽;心中有愧而在银钱上开了方便;只是这事事关朝政的,到底是宫中哪位操纵着,才能使秦甫霖有那资本?横看细看,虽然未曾排除其他人,但是秦甫沅心中觉着,只有东宫那位才会这么针对着来了。

    此等猜测,长公主听闻时也是点头了,如今再看,怎的似乎不对了?

    怎么看都像是死敌的人突然合做一伙,对于入仕不久的秦甫沅而言,这着实难以想象了些,甚至还不如楚綰看得通透。

    “以前宫中就数大皇兄和皇姐关系好,后来突然疏远才怪呢…而五哥平日里似乎和和气气,可好几次綰儿都注意到了他转身就变了脸。既然感情好可以装,感情不好,为何装不得?”楚綰似乎还怕说服不了秦甫沅,便歪着头仔细想了起来,“驸马可别忘了,太子哥哥从未给皇姐带去实质性的伤害哦!”

    秦甫沅细细一想,还真就那么回事!细细看来,无论是林表姐上次的事,亦或者是南苑一案,似乎太子都是最值得被怀疑的,可是细想下来,正因为所有人都会怀疑他,可不正说明他不能那么做吗?如此再想,秦甫沅不免有几分沮丧,这般见解都没有,甚至还要殿下来点,可真是白读了多年的圣贤书啊!

    眼见秦甫沅神情低落,楚綰忙拉着她的手,“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有那什么者什么…啊!当局者迷!对!秦家深深牵扯其中,驸马心中有所焦急难免有些偏颇罢了!”

    原先不识个字的殿下,如今竟然还会用成语给她说教了,秦甫沅一时哭笑不得,反握了回去,笑道,“甫沅倒不是钻牛角尖,只是觉着这般猜度实在累得很…之前还想着,等安定了便辞官,然后在私塾里教书…这么一来,真要去了,可不是误人子弟么!”

    没有漏过秦甫沅话中的重点,楚綰忍不住激动地瞪大眼睛,“驸马要辞官?”

    “嗯,身子成这样了,早朝是吃不消了。如今宋夫子到了明面上,门内事物多半会转交到她手上,与其每日忙碌些琐事,倒不如落个清净。”秦甫沅送军粮一事,若论功行赏,到时候必然在朝中官职有大变化,只是本就没那功利心的秦甫沅,此时又少了对秦江勇的承诺约束,又怎会愿意继续锒铛其中呢?

    楚綰笑眯眯地点头,“唔…对,别去,也不要教书,就把时间全部全部留给綰儿就好!”

    秦甫沅瞧着殿下像猫一样用蹭掌心的方法讨好自己,干脆顺着帮她理着额发,时间久了,楚綰竟然不知不觉地枕着她的膝头便睡熟了过去,叫她不免失笑,许久才轻轻地说,“好,那就只陪着殿下…”

    无论是什么官职,相对应要承担的,都太复杂了,归根结底,秦甫沅还是个向往安逸的人,而对于无畏的人,那权倾天下的位置,哪怕再怎么难以收入囊中,也会觉得是一种享乐吧?

    事实上,与楚帝所言不差,虽然楚曌早已做了铺垫,各方面的权利也尽可能地握在了手上,对朝中反对势力也利用楚臻作挡箭牌,将可能发作的人一应处理,不使滥杀的罪名落到自己身上,为自己的登基而提供了一个不坏的时机,但是在这男权至上的时候,到底还有许多迂腐之辈被有心人利用,像夏日的蝇虫,叮叮咬咬着,不致命却惹人搔痒难耐reads;。

    楚曌不惧后人如何评价自己,却不愿意在所有威胁清理干净前,任由那些人胡传非议,使她在天下人心中有了最坏的名声,早在当初失权时,她便清楚学好了一点,天底下,最多的是百姓,而最容易被利用的,也是百姓。

    说到底,棋子虽不见得绝对是好棋,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棋子,握在自个儿手上,总比在别人手上好。

    秦甫沅深知这一点,故而等她从药庄回京后第一件事,便是入朝面圣,请求将秦家名下的商行一并送到了楚曌手上。楚曌并不多推让,只是以那了然于胸的神色,静静地看着秦甫沅。虽然以目前局势继续发展,多年后,秦家必然会是楚曌忌惮的存在,但是秦甫沅这么急切的主动离开,又叫她有些许遗憾了。

    正沉静着,陪着一起入宫的楚綰突然闷闷不乐地说,“驸马,綰儿是不是要更加省着使银钱才行?”

    讪笑一声,秦甫沅自然摇头宽慰,“殿下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短不了使的银子!”

    楚曌原本还有些许严肃的表情也换上了笑,看着一副委屈相的楚綰,“你什么时候省着使钱了?你府上每月开支多少你又是清楚的?”

    楚綰咂咂舌,快速摇头拒绝。

    秦甫沅要送,其实并不出人意外,作为京城最富有的家族,在全国也是能排上名号的,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能做的事着实太多了。便是那至高无上的君王,一如先帝,也免不得觑觎这天大的宝藏,不惜将荣安下嫁给秦甫沅。再看楚曌一路走来,无论是拉拢朝臣,亦或者是训练自个儿的私兵与暗卫,还有各种情报关系,都是靠着钱维系的,若不是有秦家与户部林家两相合作给了便利,楚曌这位子,还是大有悬疑。

    如今位子顺利登上,与商人的交道依旧不会结束,楚曌有心以商养国,以商安民,自然正是需要商贾们投靠的时候。秦家好歹是举国闻名的大家族,又有秦甫沅这个正当红的朝臣当家,说是荣宠倒不如说是悬挂在崖上。

    秦甫沅经历生死期间更加真切认识到了树大招风,哪怕是长公主殿下无心,到底人言可畏,又何必强留一个危险因素在身边呢?

    无事落得一身轻,辞了楚曌的挽留,秦甫沅便只是坐在四轮车上,也觉得畅快了不少。正要告退,突然被喊住了,“朕曾答应妹婿,将那人单独留着处置,兀然想起,也算是到时候了。”

    秦甫沅愣住,旋即反应过来那是在说秦甫霖,不受控制地,那些记忆先于理智涌上心头,伤痛隐隐似乎重新被撕开…

    “怎么,很惊讶我在这儿?巴不得我早些死是么?也是,你体内流着林家血,一样地随时随地想致我于死地!可我怎能轻易地满足你们这些豺狼!”

    “待那位继承大业,秦家,林家,一个都逃不得!待你死了,我便把荣安要过来,仔细一算,她本身就应该是我的!”

    “对!我要让你好好活着,看着我与她拜堂成亲!看着她在我身下承欢reads;!哈哈哈!”

    “秦江勇?呵!他根本就不配作父亲,假仁假义!若非还有利用价值,我何须再留他性命!”

    “……”

    “继续打!我所有的病不能给他,就要他承受数倍的苦痛。”

    “你娘说好听些不过是勉强巴结着林家的下人,她便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个大小姐么?只不过是林家有意借此吞下秦家,可怜的是我的母亲!”

    “同样是儿子!同样姓秦!凭什么你什么都占着!去死!去死!”

    “等等,这是什么?你…你!你竟然是!笑话!哈!你居然只是个女人!哈哈…秦家本来就该是我的!我才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看你与那小公主亲密的样子,原来竟是那般苟且的关系!好,周静影容不得二女共侍一夫对吧!我现在就要让她的女儿,还有她的‘儿媳妇’,共侍我一人!”

    “驸马!驸马!驸马!”

    从噩梦中惊醒,秦甫沅猛睁眼,便看到楚綰跪在一旁,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脸上满是担忧,再接着,便发现身上早已全部汗湿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地。

    自从宫中回来,秦甫沅便一直精神恍惚,夜里早早歇下后,才过两三个时辰便不安地动来动去,再过一会,便表现出了痛苦的模样,吓得楚綰还以为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秦甫沅伤处,“驸马,要喊调儿姐姐过来吗?”

    “大抵是因为白日陛下叫我处置秦甫霖,我心中便一直忍不住想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方才甚至回到了那里一般…”秦甫沅摇摇头,静静地用左手将楚綰揽在怀里,“虽说我心中不屑,只是亲手处置,爹那里只怕无法释然。”

    楚綰嘟嘟嘴,好是小气地在秦甫沅锁骨上咬了一口,“驸马明明也咽不下那口气,既然无法宽恕,又何必强求大方?再不行,綰儿便交代婵儿去,婵儿那么坏,绝对能出那口恶气…”

    秦甫沅也不做声,确实无法宽恕啊,那人心中,竟然对殿下有了那么龌龊的心思…而那日若非易姑娘来得及时,以秦甫霖疯魔的状态,会做些什么,秦甫沅实在难以猜度。如今秦甫霖被抓,却依旧捏着自己身份隐忍不发,大抵是想用那秘密换一命…

    虽说婵儿是值得信任的,但秘密就是秘密,不曾因有人知晓,便公示天下。

    “明明驸马是綰儿的驸马,驸马是綰儿的天,驸马你说,天是能受损的么?”

    收回杂念,楚綰正捏着秦甫沅的长发一根根地数着,“驸马让调儿姐姐给他扎针怎样?调儿姐姐可会折腾人了…以前歌儿共儿调皮,调儿姐姐便拿针治她们…驸马身上一个伤,便叫调儿姐姐针十下…十下好像太少了,一百下?”

    “殿下,一个伤换一百下,人会成筛子的。”这计较的样子,让人着实暖心了不少。

    楚綰好是任性的抬了抬下巴,“活该他的!欺负綰儿最宝贝的驸马呢!”

    这个殿下!秦甫沅忍不住低了头,在楚綰眉眼上亲吻,“嗯,谢谢殿下宠爱。”

    “唔…那驸马再亲亲!”猜着秦甫沅心情好了许多,又难得被她主动地亲昵着,楚綰轻易被逗得笑眯了眼,身子向上移了些。

    夜深了,离天亮也不远了。
………………………………

66。第六十六章 唯有彼此

    此为防盗章  或许是平日注意休养生息,故而林劲松的精神派头依旧很好,只是那容姿,比之当年苍老了不少。此时他正闭目端坐,似身边无人,也没有任何值得他在意的事物。

    正望着,突然林劲松就睁开了双眼,淡淡地问道,“驸马爷,可是不喜这些歌舞节目?”

    秦甫沅大感堂皇,连摆手,“不,这些节目不错。”

    “不错的话,就多看看吧,是个不错的戏班。”言下之意,便是要秦甫沅别再看他了。

    秦甫沅只好应下,干涩饮下盏酒,收敛心神,当真去认真看那舞了。心下竟突然想起殿下分别前说的那话,“等会我不在,驸马可也要小心着,不能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若是殿下知道自己正在看一群貌美的女子,又会是作何想呢?必定又是嘟起嘴,借粗重的呼气声告诉自己,那是她在生气,自己该哄她了。想着,殿下那容颜似乎栩栩如生就在眼前,叫秦甫沅不由轻笑出声。因她想事时,视线时正对着舞娘们,故而这一笑,倒叫姑娘们误以为是瞧着自己的。因她相貌俊秀气质儒雅,又随主位齐坐,官人们亦未曾说过是为驸马舞,所以一时,倒各抱着乱颤芳心跳得更卖力了。

    后院这边,比之前院的歌舞,倒是自成一派节目了。夫人们小心寒暄着、力求伺候好这位受宠的公主;而楚綰心里则仔细计较着,哪些是以前欺负驸马的主,哪些曾经是对驸马好过的姨娘。因着后者比前者少了许多,而那些好的,似乎跟着也是比较低调的性子,并不怎么主动搭讪,所以楚綰倒也轻松,只需一直故意板着脸装严肃便是——这大概也是为公主者最为畅快之处了,哪怕端着架子摆了臭脸,也自有人美化成皇家威仪、得体大方。

    正听着那些人诉儿长女短,兀地想起之前答应驸马的事,便插了个空,直接问道,“素闻林家小小姐是个天仙人物,今儿,怎么不见那位姐姐?”

    林清瑜生母嫡夫人任氏一呆,之前林府多传清瑜是要嫁给秦甫沅的,一度甚至她这个为娘的也信了这事。今日见荣安公主与秦甫沅极是恩爱,该不是背后却生了小心眼,惦记上了清瑜吧?一时好是不安,“小女腊月里沾染了风寒,一直都未曾病愈,故而不便请安,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风寒?”楚綰心下奇怪,什么风寒能从年里病到现在?

    “清瑜那孩子,自小体弱,那夜失眠难寝,便在外呆了会,不曾想,第二日就倒下了!”任氏这话虽是实话,却也是半真半假的话。那日不知道是哪个丫鬟说漏了嘴,叫清瑜知晓了甫沅被赐婚一事,那丫头一时伤感之极,在外吹了一宿,直到现在,还是未曾好全,可真叫这为娘的伤心啊!

    楚綰细想,那林清瑜是长姐夫的表妹,又与皇姐关系密切;还是一直照顾驸马的人,刚刚自己还担保了帮驸马妥帖掌握好这位表姐的情况…便说,“皇姐常常向本宫说起这位林家小姐,驸马也不少提过,故而今日来,心里真盼着能与那位姐姐相交一番。”

    任氏表情一僵,明摆出了为难的样子,可这会儿楚綰装得跟不懂脸色的人一样,还继续说,“等下回去若只是这么说林小姐病了,驸马肯定会怪本宫不够周全,倒不如我代驸马去瞧一瞧,正好也圆了那结识的心愿。”

    任氏皱眉,比较委婉地拒绝她,“小女病重,若是不小心使殿下沾染了风寒,可教臣妾如何是好?”

    “没事!而且我丫鬟中有个常跟在太医院的,小通些许,或许能帮着瞧一瞧呢?”楚綰话刚落,调儿便施礼,附和说。

    “家父李敬兆,自幼便带着奴婢出诊,虽不如爹爹善歧黄之术,但小寒小感,或许还是能试着瞧一瞧的。”

    任氏脸上露出了讶色,李敬兆乃是前太医院的院首,虽之后因救治太后不及,最后被问斩,但其医术之高明,在楚朝尚且是无人能及的。早听闻圣上因爱怜故未罪于亲属,但从未曾知道,那李敬兆的女儿,到了殿下身边。而殿下幼时又受了苦,一直身子不好,当年有太医下了定论是活不过十五的,如今看荣安公主的气色,难不成这丫鬟真有本事?若是能医好清瑜…

    思定,任氏的脸色瞬间有了变化,堆出和气的笑,“哪里话,只是既然殿下身边有医生,至少臣妾不必担忧传病给殿下了。若是殿下想的话,便随臣妾来吧!”

    楚綰心下暗喜,表面依旧柔柔地应了下来。

    林府院子是十分富丽的,无处不昭显着其世家底蕴,在内院转了好一会,又过了人工湖,才到了林府小小姐林清瑜的院子。尚未入院,便先听到其中传来琴声,瑟瑟的感情随着风扑来,叫人不免心里俱跟着一沉。

    “瑜儿!”任氏心里又痛又惊,一时竟忘了楚綰在身边,便要抢步入内。

    调儿寒着脸,看向楚綰,后者轻轻摇摇头,她才恢复常色,又静静地跟在了边上。楚綰走进去时,任氏已到了数十步外,怀中正护着一个女子,想来那便是林清瑜了。

    此时林清瑜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任氏不知道正和她说什么,她只是乖乖地点头,等再靠近些,荣安公主才算是看清楚林清瑜的脸了。

    “姐姐,你怎地清减到此般容貌?”楚綰瞪大眼睛,跟着止不住讶声问道,引得任氏一惊,殿下方才还所未曾谋面,怎现今如此熟捻地叫了姐姐?

    林清瑜也被这突地一声吓了一跳,迷茫看过去,分明她也不识得公主殿下。楚綰也知自己过于突兀,便解释说,“我去皇姐宫中时,曾见过这位姐姐的画像,那时只知是皇姐友人,却不知道这就是林小姐。”

    “长公主殿下那儿的画像?”任氏心下奇怪,却不忘礼数,及时从旁提醒林清瑜,“瑜儿,你身前的这位,乃是荣安公主殿下,不可失礼!”

    “荣安公主?”林清瑜愣住,眼睛定定地落在楚綰脸上,这般直视,唬得任氏好是惶恐,连忙在边上轻扯她的衣服。林清瑜这才回了神,有些复杂地别开眼,躬身施礼,“臣女林清瑜初见公主殿下,恍然失神下,多有冒犯失礼之处,惶恐至深,还请殿下降罪!”

    “林家姐姐免礼。”楚綰虚托起林清瑜的身子,毫不避讳地端详起了人家的长相,叫林清瑜母女一时都有些怪诞,这位主儿是一点也不知道般,半晒过去突然嘟了嘴,蹙眉道,“真是好漂亮的姐姐,可是如今看着,气色实在差了些,叫人好生难受!”

    林清瑜不由张口瞪目,不待她出别的反应,楚綰先转身对调儿说,“调儿姐姐,你快给瞧一瞧啊!”

    眼看着调儿就要来探自己的手腕,林清瑜终是耐不住将手直接抽出,往后退了两步,“殿下您这是?”

    “瑜儿,这是殿下的贴身侍女调儿姑娘,也是前太医院院首李敬兆大人的女儿,算是杏林个中好手。”任氏搀着林清瑜的手臂解释道,“殿下听闻你染了风寒,便想要让这位调儿姑娘为你看一看,你该感谢殿下厚恩的。”

    林清瑜这才知道是这个意思,看了眼一脸难色的母亲,到底是将手伸出去了。调儿也不含糊,托着林小姐的手,另一只手便探在腕间,闭目秉神。

    等了好一会,调儿才抽回了手,楚綰忙问,“调儿,怎么样?”

    “林小姐的病,奴婢医不了。”调儿淡淡回答,垂首中,谁也看不清她到底是何种神情。

    “调儿你都医不得?”楚綰脸上露出了讶色,跟着便换上了苦恼,“这可怎么办?你不行的话,还有谁行?回去驸马知道,必要难受好一阵了。”

    楚綰语毕,林清瑜便剧咳了好几声,整张脸更煞白了好几分,似乎下一秒随时就会被风带走了一般。调儿这才轻轻地说,“这病,非但奴婢医不得,而是任何大夫都医不来。”

    调儿这一句话出来,叫任氏可难受极了,捂着心口紧紧地盯着她,楚綰也有些不满,“这话怎么说的!调儿你别胡作玄虚!”

    “殿下,正所谓医者,病者,乃医者愿救,而病者渴救。如今林小姐心中并无病痊之欲,此时纵奴婢有神农之能,也做不得数。”调儿说完,复又低下了头。只低头前那一瞥落在林清瑜眼中,仿似一切已归对方掌控,没得半分保留。

    秦甫沅蹙眉,因身份问题,所以平日里总是惯于刻意对自己马虎些,行事举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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