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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主外挂到期后(快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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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太阳穴猛地一跳,神情略微有些复杂和不确定地反问道:“是因为……苏权?”
赵明一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它幽幽说着,身形一闪,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苏维心里咯噔了一下,正揣度着赵明一突然出现的理由,却见得躺在黑影怀里的小少爷虚弱地抬起手臂来指着一个方向,紧张道:“那里有个人!”
他的话音刚落,孙祁便眉头一皱,沉声开口:“不、不是人。”
没错,那的的确确算不上是一个人,因为――
顺着少年指着的方向看去,青年的视野里顿时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影子,乍一眼看去正是干瘦的男人,可是当苏维再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却忍不住一怔:男人的皮肤上呈现出诡异的痕迹,有的地方凸出、有的地方又凹陷下去,皱皱巴巴的附着成一团,上面有的地方还有着针线缝补过的痕迹。显而易见,这并不是干瘦男人本身,而只是披着男人皮的草人罢了!
在男人恐怖扭曲的脑门上,还贴着一张纸:丧心病狂者,当受剥皮揎草之刑!
好毒的手段!
苏维在心中暗暗惊叹了一句,同时觉得赵明一心中对这些人的怨恨可以从此可见一斑。二十年前,这些人共同导演了那出惨剧,因此二十年后,他们一一也受到了报应。天道轮回,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就在苏维神思略微有些恍惚的时候,少年的面色已经到达了惨无人色的地步,他费力地侧过头看了一眼那个跟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人,有些踌躇,“将你封于镜中是我一生做过的最错的事。我自认为像师父所说一样,无愧于天下,可惜到头来却唯独辜负了你。你是我心中的恶、心中的欲,所以我从不愿意正视于你……是我创造了你,却从未回应过你的期许,让你长久孤独一人地困于镜中,所以你想杀了我,我理解。”
他说着,眼神有些迷茫起来,似乎透过黑影看过了时光的阻隔,直直望到另一个空间一般。少年的轻薄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好像在回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听得一声近乎微不可闻的叹息后,他那起伏的胸膛终于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苏维的手指倏地变得冰凉起来。
“不、不!真一,你不能这么做!”
黑影倒吸了一口气,原本还冷峻的面庞顿时变得有些惊慌失措起来。他握住了少年尚且留有余温的手,抬起头朝孙祁看去,而不待他开口,孙祁已经抢先一步地低声道:“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孙祁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便是真一,真一便是你。你们两者本就密不可分,若是你们现在重新回归于一体之中,也许还能救得了真一。”
话音刚落,黑影就毫不犹豫地拉住了孙祁的手,一字一顿道:“那还等什么,施法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来看着怀中的少年,目光轻微一颤。
这是他最后一次再去这样看着真一了。
纠结的、痛苦的,在少年咽气的那一刻全都尽数烟消云散,直到这时,他才恍然发现,藏在记忆最深处的,原来一直都是那一天,他睁开看见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带着温柔笑意少年的那一天。
这就足够了。
所以,他笑了。
……
三天后。
不知道苏维和大帅在房里在说着些什么,半天都没有出来,孙祁只得无聊地站在廊檐之下等他出来。当他抬眼看见庭院里那个小小的身影的时候,目光不易察觉地一柔。而这时,一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旁来,也将视线投向了那个正愉快地和王五踢着足球的少年。
从那之后过了三天,当少年再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面上的印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丧失了从拿到古镜到现在这几个月内发生的事的记忆。毕竟,虽然这一世的真一还保留着上辈子勘察风水的天赋,但是却是由于无意解开了古镜的封印,才会记起上一世的种种。
因此大帅只当是自己儿子受惊太大,失去了那段记忆。更何况,正是因为那面古镜才会引出这后面的种种是非,所以大帅也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对于儿子的康复,他简直兴奋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好几次都表示要重谢孙祁,但却被孙祁婉拒了,闹得差点不让他们走了,最后还是苏维不知道要和大帅在屋里说了什么,大帅才答应让他们离开。
但是孙祁和苏维这两个当事人却清楚的很,少年并不是失忆,而是在两个灵魂重新融为一体的过程中焕然重生――换而言之,现在的少年既不是真一的转世,也不是真一的邪修,而是一个包含他们两人的新的灵魂。即是即非,亦真亦假,他并非两者,又是两者,没有了那些纠结的过往,也不知道于他而言究竟是福是祸。
只是,看着少年此时无忧无虑、像是一个同龄孩童旁天真无邪的笑容,不能不让孙祁觉得,遗忘,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师弟,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以你的道行,怎的也不重着了那妄虚镜的道,除非,你的执念比起数年之前更盛了。”
真一轻轻地叹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微微往背后的屋中一扫,似乎意有所指。
孙祁眉头一皱,似乎有些难受。或许一清没有察觉,有那么一瞬间,孙祁那原本冰冷出尘的黑色眼睛中倏地闪过一抹妖异的红光,折射出一丝凶狠的煞气。
男人眼角的余光匆匆划过一清腰间挂着的弯月吊坠上,眸色微变,鼻翼阖动。
而就在这时,苏维和大帅两人推门走了出来,只见大帅满脸笑意地点着头,而苏维则是拱了拱手,示意告辞。
他一扭头,就看见一旁的廊檐之下,有一个不苟言笑、目光清冷的男人正朝自己的望来:孙祁站的很直,挺拔地像是一柄出鞘的宝剑,给他整个人染上一层锋利的光芒,但是却敛而不露。雪霁初晴,日光明朗,让人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恍惚。
“我们走吧。”
青年笑着跑了过去,像个孩子一样将双手背在了身后,语气压抑不住地微微往上扬着。
男人低头看着他,眼中的冰雪逐渐消融,沉默半晌,才听得一个略微有些低沉和沙哑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不远处响起:
“嗯。”
易城,李府。
冰冷的水滴顺着少女的发梢缓缓往下落着,溅在地上,扬起几粒微小的尘埃。那是一双写满痛苦与绝望的双眼,正直直朝楼瑾看来。少女的面庞已经浮肿,让人看不清她原本的相貌,那被水泡的异常发白的皮肤皱巴巴的,使少女的面目有些恐怖。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看上去分外古怪,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了几声婴儿阴测测的啼哭声,十分惊悚。楼瑾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起来,不为别的,只是她依稀可以感觉的到,那哭声竟然是从少女的肚子中传出来的!
不、不要!
她惊慌地飞快转过身去往前跑去,也不知道背后的少女有没有追过来,只是那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啼哭声始终缠绕于她的身旁,好像怎么甩也避不开似的。
她跑啊跑啊,四周都是漆黑的一片,怎么都看不到尽头。就在她快要精疲力竭的时候,她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线光明。
出口!
楼瑾的心中一喜,连忙卯足力气跑过去,却发现那里就仅仅像是有一道缝隙一样地漏出了光芒,里面还时不时传来几声外语说话的声音。
她好奇地将头凑了过去,想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面色却忽的一僵。她的视线里出现了几个相貌凶狠的外国男人,而在一旁的地上,有一个少女畏畏缩缩地将身子蜷缩成了一团,正低声抽泣着。
那几个男人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些什么,面色不善。也不知道是不是结果不满意,他们突然调转过来,径直朝少女走了过去。少女见他们朝她逼近,立马失声尖叫了起来,然后她就被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眼冒金星地倒在了地上。
“――!”
楼瑾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瞬间变得僵硬起来,视线里一片模糊。她只听得到男人们的狞笑声,还是少女大声的求救声,到了最后,只能听见哀嚎与哭泣声交织着朝她扑来,将她淹没。
没错,这一切她都再清楚不过了!
她清楚的记得,在几年之前的异国他乡,她是如何一个人躲在衣柜里,目睹那群强盗是怎样登堂入室、又是怎样扬长而去的。至于原因,她也很清楚――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入室抢劫案,它背后真正的原因是当时她加入了爱国社团,经常去朝大使的车、或者某官员的屋子里丢危险物或者贴传单,这才惹怒了当地的激进分子,于是被找上门来算账。
那天她半夜突然惊醒,发现有人正在敲自己的门,顿时就慌了,于是连忙躲进了衣柜之中――在路过她室友陈锦的床的时候,她犹豫了片刻,并没有叫醒熟睡之中的少女。
她只是没时间,不然她肯定会叫醒陈锦的!
事后,她不断这样催眠着自己,久而久之,连她自己也就这么信以为真了。对,没错,她只是来不及叫醒陈锦而已。
但是事实是怎样,或许在她内心的深处还是清楚的。
要是当时匪徒没有在屋内找到人,势必会翻箱倒柜仔细搜寻,自己无论藏身在哪里都会被找出来;而他们并不知道屋内究竟住着几个人,或许会把陈锦误认为自己也说不定。与其两个人共遭厄运,倒不如……
“这不能怪我!”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睡着了,身上还盖着一件衣服。
白先生?
楼瑾看着那熟悉的白色西装外套,狂乱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白净言屋子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屋子的门口,正准备敲门进去,却突然发现门正虚掩着,于是楼瑾犹豫了一二,还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不知道为什么的缘故,四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雾,味道还怪好闻的,惹得楼瑾忍不住地耸了耸鼻子,多吸了几口。
“你怎么来了?”
白净言正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衬衫的纽扣解开了几粒,右手之中端着烟枪,正吞云吐雾在。他原本那副壳子就生的极为俊俏,这种慵懒的姿态更是让他多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诱惑,不能不让楼瑾有些面红心跳起来。
“还你衣服。你在干什么?”
楼瑾腼腆地笑了笑,将手中的外套搭在了一旁的椅背上,一边好奇地向白净言投去疑问的目光。白净言只是一笑,嘴唇轻开,“这可是一个好东西,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也不知道怎的了,楼瑾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喝醉了一般有些头脑发胀起来,只是愣愣地接过来男人递来的烟枪,放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
然后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感就从鼻尖窜进了她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那种感觉就好似触电般,只觉得无比的畅快和舒适,让她不免有些飘飘欲仙起来,忍不住又多吸了几口,然后才在白净言温柔的笑声中晃过神来,追问道:“这是什么?”
白净言眼眸之中光华一盛,半垂下眼帘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悠悠道:
“福、寿、膏。”
………………………………
第63章 当撞鬼少爷外挂到期后(二十二)
苏维倚着窗子坐了许久,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窗台,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他的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中,正捏着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符纸。很明显,青年现在所思考的事情和他手中的这道符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而这张符纸,正是之前他们发现那人皮被缝在稻草人之上的干瘦男人尸体后,他细心于庭院内搜寻,终于在一处角落里发现的。他发现这张符纸的时候,符纸上沾上了斑斑血迹被人揉作了一团,若不是他眼尖发现了上面的符文,恐怕只会以为是个垃圾。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是一张假符纸!
试问同为道士出生,怎么可能会分辨不出来一张符纸的真假。因此,这一点就很值得推敲了。而且从那张符纸的折痕迹来看,与其说是被揉成了一团,倒不如说更像是曾经被人死死攥到过手里一样――
那么,男人在死前这样做究竟是为了暗示什么。
苏维眸光一暗,脑海里顿时灵光一现,睁开双眼来朝那张符纸看去,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这样就说得通了!
看来那男人虽然人品差得很,智商却还是有的,最起码,在他死前的最后一刻,他留下了关键的信息。
苏维一个高兴,翻身想从椅子上下来,不想动作太大,一手呼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顿时便是一阵噼里啪啦、乒乒乓乓,青年只觉得闯了大祸,连忙抬起头来紧张地朝床上看去,果不其然,孙祁已经面色苍白地皱着眉坐起了身来,一脸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醒了!”
青年的语调忍不住地微微上扬,也不顾那一地残渣了,连忙一个箭步冲到了男人的窗前,黑色的眼睛里熠熠生辉,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你这一觉可睡了好久。”
离开大帅别府后,一清道长就因有事先行一步离开,而就当苏维准备和孙祁返回易城的时候,孙祁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缘故,毫无征兆地病倒了。于是苏维只得带着孙祁先在阳城里的一间旅馆里先下榻几日,然后再做打算。
孙祁深吸了口气,面色虽然还是没有血色,但是相较于前几日昏迷之时还是好上了很多。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突然语气焦急地催促道:“快、快去把那面镜子拿来。”
苏维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当即照办,立刻就把那面从大帅府里带走的镜子给拿了出来,递给了孙祁,有些疑惑地问道:“这面镜子还有什么古怪吗?”
说句实话,当时离开大帅府的时候,孙祁就主动提出来让他们带走这面镜子,理由自然是镜中邪祟未除,尚需封印净化云云。当然,看大帅原本的意思就是打算把这面不吉利的镜子给丢出去,见孙祁这么说哪里有推托的理由,立马就双手奉上了。
而在孙祁昏迷的这段时间内,苏维也没少翻来覆去去打量那面镜子,愣是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他可以保证,这面镜子现在就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镜子,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古董,是在不明白孙祁为什么那么看重。
只见男人深色的眼睛里一丝光芒犹如飞鸟一般迅速闪过,他的手指不知道在镜身上摩挲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的手指在某处停了下来,然后镜子里竟然发出了咔嚓一声,那薄薄的镜面就整个的脱落了下来,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东西――
一颗鲜红欲滴的珠子。
那东西里面似乎有液体在不断流动着似的,发出幽幽暗暗的光芒,映的孙祁原本苍白的半张脸顿时就显得红的有些诡异起来。流光似玉,握在男人的指尖,倒像是他抓了光一样的。
只是一眼,苏维立马就看出了这东西的不一般,心想难怪孙祁怎么着也要把镜子给带走,敢情这里面藏了个这么宝贝,换作是他自己,恐怕也会想方设法拿走这面镜子。然而,孙祁此刻的表情却说不上愉悦,甚至可以说是有点――
阴沉。
“不见了。”
他幽幽说着,扭头向苏维看去,把手中的珠子递给了青年,“这镜子之中原本有三颗血珠,当年我取走了一颗,理应还剩下两颗……”
他说着,目光一凛,苏维则不假思索地接过话道:“所以有人抢在我们之前,取走了另一颗血珠。看来你要去大帅府除却为了真一道长外,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孙祁点了点头,毫无犹豫地开口道:“这并非普通的朱玉琳琅,而是一道咒语。”
“咒语?”
苏维一时没有忍不住,脱口而出打断了孙祁的话,这倒不是因为他见识浅薄的缘故,而是孙祁所说的话着实匪夷所思的缘故。
要知道,孙祁说的不是这血珠上附着一道咒语,而是说这血珠本身就是一道咒语。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能将无形的气,凝聚成形,这得要多深的道行才能做到?
孙祁似乎意料到了青年的吃惊,并没有感到意外,继续说了下去,“对,没错,一道咒语。而我接下来要说的,会更加让人匪夷所思,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咒语,而是聚魂之法。”
男人的眼睛里光华流动,不紧不慢地为苏维娓娓道来,有关这血珠的来历:当年真一道长是如何以自身精血为引开创出此咒,又感觉到此咒语过于阴邪,便将其与自己邪修一同封印到古镜之中。
“也就是说,这东西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孙祁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它能让人的魂魄脱离肉身后仍然如活人一般聚集不散,要是能找到与魂魄相符合的身体,借尸还魂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青年微微眯起了双眼,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那枚血珠。冰冷的触感从接触部位的肌肤传了过来,让青年的思绪一丝一缕地逐渐明晰了起来。
这让苏维忍不住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他们在发现三具尸体之后,于魁梧男人的房中发现了自罪书,上面详细地讲述了当年易城所发生的事情,与苏维在镜中看到的别无二致。这让大帅,大为震惊,当即就表示会将这件事追查下去。
至于其中的弯弯绕绕,苏维也是清楚的。不难看出,大帅与李老爷之间隔阂颇深,而这其中的原因,恐怕还是与那密不透风的易城有关。要知道易城扼东西往来之道,实属战略要地,所谓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大帅放心不下也是自有缘由的。
而想要动摇李老爷在易城的位置,势必要先打破他身上的光环、将他拉入深渊之中。那么这样一来,二十年前易城发生的那件事,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再让有些人细心雕琢一番,想必会是一个很好的故事。
大帅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其实他也不在意这封自罪书究竟是不是魁梧男人自己写的,只要这件事有那么一点端倪可寻,哪怕不属实,也可以无中生有,只要别人都相信了,那么真的假的就也无所谓了。
现在这么看来,整个大帅府发生的事情说到底都离不开一个赵明一。要说是谁才是最大的获利者,恐怕就是他了――不仅手刃了仇人、还顺带撺掇着大帅去整治李老爷、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可能还拿走了另一枚血珠。
真是不完整串起来还不知道,结合起来一想,就可以发现这大帅府整个一处戏恐怕都是赵明一一手策划的。再想想李府里面的三姨太还有女学生,这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算计过的。
苏维突然觉得有些迷惘了起来,最起码到目前为止,他感觉自己其实一直都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而对方从头到尾都基本上没有亲自出过手,只靠着指使几个鬼魂就将整个局势给牢牢控制住了――这可真是一个恐怖的敌人。
不、与其说是敌人,或许说对手更合适。毕竟,要不是赵明一做事太过于毒辣,恐怕苏维也很难不站到他的那一边。
这么想着,苏维微微倒抽了一口凉气,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向孙祁看去,恰巧对方也向他看来,两人视线一撞,顿时火花四射,内心所想不言而喻。
没错,赵明一既然千辛万苦取走了血珠,那么他的目的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复活纳兰明月。
从妄虚镜中不难看出,当年那个名为“阿一”的下人恐怕就是赵明一,而阿一与纳兰明月之间的关系明显匪浅,他对于李府的报复多半可能出于为明月报仇的原因,除此之外,他最想做的估计就是复活她了。
机会,唯一的机会!
在这个已经被赵明一牢牢控制住的世界里,他们唯一可以反击的机会!那就是赵明一复活明月之时!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代价的,有因有果,不负轮回,赵明一到时候的所作所为定是惊天动地,对他自己自然也会造成巨大的伤害,而那时,也就会是他最不堪一击的时候。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住了一般,苏维和孙祁两人在这一刻的神情都变得无比凝重起来。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命门,那么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得慎之又慎。而就在这时,突然一股轻轻的“砰砰砰”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惊得苏维下意识地扭头朝窗子那边望去――
一道狭长的缝隙之后,一只浮肿苍白的手伸了过来,将窗子打了开来,露出了她那已经被河水泡到浮肿的无法辨认出五官的略微有些狰狞的面孔。
“滴”
冰冷的液体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了窗台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笼罩于一种难以形容的悲恸的气息之中,仿佛她身上悬挂着的水滴都快要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霜了一样。
许久,她哆嗦地张开了嘴,缓缓道:“我求求你……”
而另一边,易城李府之内,房屋内不时传来男人暴怒的斥责声和女人不停的抽泣与哀求声。只见楼瑾被人推搡地瘫坐在地上,一旁是头已经磕到流出血来的鸶儿,她却只是一脸怡然自得的样子坐在,丝毫没有显出半分的委屈与害怕。
“辱没门风!辱没门风!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李夫人此刻满脸通红,显然是气极了,嘴里的话刻薄而又难听,看那模样竟然是恨不得将楼瑾给拖出去活活打死的才好。
她看到楼瑾那一副做派就来气,什么大家闺秀的教养简直是被狗吃了!她早就说过了,那些出过国的女孩子个个都是浪、荡惯了的,心哪里收的回来?天天嚷着什么恋爱自由,这可是什么理?果真是些旁支庶女,跟那些嫡系长女简直没得比!
“住嘴!”
李老爷已经被李夫人吵得脑袋疼了,他浑了妻子一眼,冷笑了一声道:“别忘了这事是怎么闹出来的!你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原本还气势狂妄嚣张的李夫人听了这话立马就偃旗息鼓了,她默默地低下头,在心里暗暗地叫骂了起来:
要不是楼瑾,怎么会出这样子的事。
她恨恨想着,连带着看楼瑾的目光也都多出了几丝怨恨出来。
………………………………
第64章 当撞鬼少爷外挂到期后(二十三)
“可不是嘛,谁想到楼小姐是这种样子的人……这不,前脚挖了自己的哥哥的墙角,后脚就又给李少爷戴了顶绿帽子,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雀儿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站在外面的院子里大声说着,圆圆的面庞因为恼怒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虽然她并不想落井下石,可是一想到楼瑾是怎样对待楼均的,她的心里那个火的啊,怎么就也忍不住要来抢白几句。
原本平日里一向趾高气昂的春儿却没了声,这倒不是因为她转了性,委委实实是因为这件事搞不好就会牵扯到她自己身上来!
说起来,其实这事原本跟她没有关系,可是糟就糟在:她是李夫人的人,而李夫人就和这事脱不开干系!
说起来,也真是让人感到好笑。这李府里当真是乌烟瘴气,不说媳妇儿红杏出墙,竟然连当婆婆的都跟着一块。没错,楼瑾和李夫人这两人还真就是因为这事给杠上了,因为她们看中的都是一个人——
白净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天性的缘故,她们总能敏锐地感觉出自己的情敌,这楼瑾和李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就发现了对方的心思,两人之间明争暗斗,弄得那是一个精彩。
原本要是换做普通人家的媳妇儿,毕竟李夫人辈分放在那里,总得是要低些头的。可是这楼瑾哪里会是逆来顺受的主,要知道她可是出过国的知识青年,向来不把那老的一套长幼尊卑放在眼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对李夫人心有怨言,便毫不留情地和李夫人对着干起来。
于是她们两个人今天来个家法伺候、明天来个冷眼相对,陷害来设计去的,终于一不小心让李老爷发现了这个秘密。
李老爷当然是勃然大怒,自己家里竟然出了这种媳妇和婆婆争风吃醋的事,传出去那得多难听啊!当即就下令把白净言给抓起来严加看管,自己则去看看李夫人和楼瑾究竟要有什么解释。
李夫人仗着当场被抓的是楼瑾而不是她,便也顺带着撺掇着李老爷从严处理,甚至为了掩饰自己那些暧昧的心思,说要让李老爷一枪打死白净言。原本还平静的楼瑾听了这话算是彻底怒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李夫人那些腌臜事不管有的没的全都给抖了下来,这下才让李夫人害怕了起来。
李夫人倒也纳了闷了,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楼瑾应该是最惊慌失措的一个才对。怎么看她的反应,倒像是把握十足、运筹帷幄的样子?
而就在李夫人心中打起了小鼓的时候,楼瑾则是直接开口道出了答案:“我怀孕了。”
她轻声说着,然而这四个字却犹如有千斤之重一般,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的李老爷和李夫人是一脸懵逼,下意识追问道:“什么?”
楼瑾朱唇轻启,眼角微微上挑,语气中颇有几分得意,“前几天已经请医生给瞧过了,我有快四个月的身孕了。如果你们想让自己的外孙跟着我一起陪葬的话,我也不介意。但是我要提醒你们一下,李玄娶我已经是不情不愿,我很想知道要是他再也不娶妻了,你们是否真的舍得让李家断子绝孙吗?”
女人说的话一针见血,让李老爷面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铁定是不会再娶妻生子,楼均那个男人是指望不上的,他之所以能同意妻子让玄儿把楼瑾娶进门,也是因为李玄楼瑾生米煮成熟饭的缘故,想让他们老李家未来后继有人。
现在楼瑾把话说的很明白,要么断后,要么就把这件事给揭过去。
权衡一番轻重之后,李老爷那张黑的像炭一样的脸也终于好看了一点,只见他那原本皱成一团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冲着鸶儿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停下来了。
鸶儿心下一喜,连忙千恩万谢地站了起来,冲到一旁之前被李夫人推到地上的楼瑾身边,赶忙将她扶了起来。可是女人此刻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喜悦,她紧咬着双唇,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眼见着李老爷就要准备走出房门了,她慌忙开口道:“他——”
话还没有说完,一记凌厉的眼刀就丢了过来,惊得楼瑾连忙闭紧了嘴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望着李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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