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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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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顺其自然的话,郑香宜早就和周综维喜结连理了。
真顺其自然的话,我和于小界恐怕也早就“那个”了。
送别了郑香宜之后,我到我爸妈家,接了何翱。在有了前车之鉴后,我每天,无论如何,披星戴月也会接何翱回家,今天也不例外。但接是一定要接的,至于回不回家,暂时还另当别论。
何翱睡得软绵绵的,没骨头似的。我将他安置于儿童座椅,在为他咔哒一声,插下安全带的同时,便接通了史迪文的电话。
史迪文还活着:“喂。”
“你在哪?”
“在家。”
“一个人吗?”
“是,一个人,在家,所以你可以过来。”
而我在到了史迪文家门口后,又一次接通他的电话:“喂,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发烧啊。”
“发烧也得有个原因。”
“伤口发炎。”史迪文提上一口气,“何荷,你不会是给我请了郎中过来?”
我挂断电话,按响了门铃。
史迪文还穿着衬衫西裤,皱巴巴地来应了门。我抱着仍睡得香喷喷的何翱,令史迪文不禁“哇哦”了一声。
“为了他,我得先确定你的病有没有传染性。”
“放一百个心。”史迪文让出通路。
我进门,将何翱放在沙发上。
史迪文过来,对何翱品头论足:“啧,胖了,脸变得好大哦。”
“不用去医院吗?”我一扳史迪文,让他和我面对面。
“不用,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我当机立断,一眼先扫了扫阳台,升降衣杆是光杆司令,接着我便直奔了卧室。还是我和他缠绵过的卧室,也还是我如同罪人般,逃逸过的卧室。床上,他的被子还没掀开,只有他刚刚和衣倾轧过的凹痕一片。我打开衣柜,不用寻,便找到了他的睡裤。我再随手翻出一件t恤,和睡裤一把抓,抓回了客厅。
客厅里,史迪文仍在研究何翱的脸盘。
我没说话,直接解他衬衫的扣子。他这会儿没在发烧,皮肤沁凉沁凉的,但出过太多的汗水,不免粘腻。没有了古龙水的香气,也没有了薄荷的刺鼻,他散发着他最自然的气息。
史迪文拦下我的手。
“你别误会,我只是要给你更衣。”
“我没误会,好脏,我要先冲个澡再更衣。”
“有伤口冲什么澡?命都快没了冲什么澡?”我拨开他的手,解开他最后一粒扣子,“洁癖这么严重的话,一会儿我帮你擦擦好了。”
史迪文被刺伤的位置,只有一块小小的纱布覆盖了。其余的瘀伤,也通通好转,只徒有骇人的色彩了。免得他受风,我也只好打消要细细研磨的念头,飞快地将t恤套在了他的头上。
他任我摆布,让伸手便伸手,但嘴上可就没这么乖巧了:“咦,孺子可教啊,我才说你为我做得太少,你就来给我当丫鬟了吗?”
“刻薄,”我一刻也不耽误,着手解他的皮带,“你也要染上刻薄的恶习吗?”
史迪文又一次拦下我:“何荷,过了啊。”
“装什么纯情少男?我孩子都给你生了。”说到这句,我不由得鼻子一酸。
怎么就千挑万选选中了他,怎么就造化弄人地,生了他的孩子。
“那也过了。”史迪文决意不让步,“我这儿正对你爱恨交织的,要么因爱把持不了,要么,因恨无恶不作,两条路你都没有活路。三十七岁照样是我的黄金年龄,我禁欲禁太久,兽性大发了谁也救不了你。退一万步说,我就当你是在救死扶伤,可当着厚福,你也不能脱我裤子,这太……太诡异了。”
我作罢,将睡裤抛给史迪文:“回房间,自己换。”
“然后呢?”
“然后……换好了叫我。”
史迪文才不会好好叫我,他改作吹了声口哨。
我抱着何翱过去时,他又“哇哦”了一声。
史迪文占据着双人床的一边,我将何翱放在另一边。我站直身,俯视他们,他们一大一小都仰面朝天,被子盖到下巴,极度地相似着。
“你这是干什么?”史迪文局促。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在你旁边放一惹火的少女。”
“你要真放一惹火的少女我还不紧张了,一脚踹下去不就得了?妈的,我还没准备好呢,你也不和我商量商量就让我们父子同床?”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又不能一劈两半,只能把你们俩放一块儿管啊。”
“管……管什么管?”
我再次打开史迪文的衣柜,挑了他一身适宜的衣裤,以柜门为遮挡,换在了自己身上:“今天我不走了,在这儿任凭你调遣。”
史迪文眸子一沉:“何荷,你这是……答应我了?”
“情人吗?比爱人更像爱人的情人吗?没,我没答应。我今天就是……先体验一把。”
史迪文拧了眉头:“体验一把?就像什么新产品免费试吃,免费试用,免费体验吗?”
“类似。”
“真有你的。”
我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手臂:“等我倒水来,帮你擦擦。对了,照你的话说,对比出效果,你的脸……比厚福的大好多哦,少说有三倍。”
史迪文呲牙:“你!”
我走了两步,又停下:“问你个问题,这床……高慧有没有睡过?”
“没有,一次都没有,连零的突破都没有。我们分床八年了。唉?你不叫她史太太了吗?”
我没说话,走了。
高慧变得不再重要了,她是美好的良家史太太也好,是猛虎或是迷途羔羊都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史迪文变了,今天之前,他有一大堆的优点和一条致命的缺点,而今天之后,他一大堆的优点还在,唯一一抹鄙陋,却像烟花般升华。这样的骤变,令我百炼钢的一颗心,疼到熔化。他是个好人,是个万人迷的,又单单只为我着迷的好人,他有妇之夫的身份,再不是缺点,只是一笔远去的无奈。从此他的身后光芒万丈,而我,何去何从。
我端了水,拿了毛巾回来。
只有一盏壁灯在工作,光线迷蒙。
病魔作祟,史迪文身不由己,眼皮沉甸甸的。
我投了毛巾,给他擦脸。我并非装腔作势地蘸几蘸了事,而是用了力,彻彻底底地帮他拭去汗渍。他的脸被我为所欲为地,擦到变形,眉毛忽高忽低,眼角、嘴角扬了垂,垂了扬。
我正好玩着,史迪文又找回一把力气,没张眼,只说:“用毛巾热敷嘴巴的话,有没有护唇的功效?”
我一震,没搭腔。
“何荷,我嫉妒了……”这时的史迪文,因为脱水,双唇尤其皲裂,爆开细细的白皮。
我一低头,两滴眼泪直接滴入盆中。他史迪文最会抓我的步调,什么时候短兵相接,什么时候按兵不动,又什么时候来搔我的心尖,他在对的时间,做了对的事,事半功倍。
“嘟嘴。”我说。
“我不。”
“为什么?我好给你热敷啊。”
“我不信。我一个大男人嘟嘴好丑,你就是要让我出丑。”史迪文始终不张眼。
“你这是小人之心。”我将毛巾抛向了史迪文的嘴。
随即,不单单史迪文,连同我,也被我的所作所为吓了一跳。我一俯身,隔着温温热热的毛巾,吻住了他的嘴。接着,我什么都没说,兀自抽泣开了。
我生在大好的年代,有着双全的父母,和自小就一段接一段的恋爱,可我却在假惺惺地独立着,散布着男人有可有无的宣言。而剥开硬壳,我无非是在自叹无人来爱。但明明,有的啊,我身下的这个男人,他说有他,五年来,他在为我不可自拔,为我上进,为我拒绝更好的女人,为我保驾护航,为我把他能为我做的,样样做足。
而我,在亲力亲为上交了白卷,可在心上,也明明和他旗鼓相当啊。即便是人人称赞的于小界,或是将再好的张三李四通通换上场,又还能有谁人,能让我像对他史迪文这般,情难自制。
“怎么又哭了?”史迪文的语气,说得我好像是个爱哭鬼。
“难受。”
“怎么难受了?”
“别问了。”我一张脸更加重重下压,几乎将毛巾又压榨出水来。
“唔,话说,你这是什么异域民俗吗……”史迪文艰难发声。
“别动,我这是在帮你护唇,会有奇效。”我抬头,胡诌道,“就像我们女人做头发,蒙了塑料膜,还得有个电罩加热不是?我这就相当于电罩加热。”
说完,我又俯下头去。
史迪文自喉头呵呵地笑着,胸腔震颤:“闷死我了……”
我稍稍放松一分,但并未松开。
“哦,”史迪文将手伸出被子,自脑后***我的长发中,“了解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有奇效,也只有你来判断了。”
说着,史迪文用另一只手,将我们之间的毛巾抽了走。他在我脑后的手,是为了以防我退缩,可我并没有退缩。
最初,我们没有疯狂,像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用接吻来消度时光。我位于上方,掌握着主动权,大约过了五秒,才鼻尖擦过他的鼻尖,辗转一次,五秒后,再辗转回来。我的鬼方法,没有缓和他双唇的干裂,额外的,他的舌尖还有药物的苦涩,警示着我他是个病人,要轻拿轻放。
可一个来回之后,史迪文接手。
他不顾他腹间的伤口,蛮横地发力,微微欠高了头颈,狠狠迎合我。从第一口,他就像是要吞下我,断断续续地说着:“你可以体验,但在我这儿,没有免费体验这一说,你怎么着,也得让我尝尝甜头儿。”
“小心……伤啊。”我极力要压回他。
“好了。”
“什么?”
“好了,什么伤不伤的,有你就好了。”
“当着厚福呢……”
我说归这么说,但却只是唬唬他罢了。可史迪文真的眼珠一斜,而这一斜,他立即如同毙命般,后脑一沉,落回枕头,再不动弹。
他夸张的演技足以向我传达:何翱……醒了。在我们接吻之时,我们的儿子何翱,醒了。
我将垂下的长发缓缓别回耳后,偏过头,果然对上何翱滴溜溜的眼珠。
我硬着头皮爬上床,蹑手蹑脚地翻过史迪文这座大山,来到了何翱面前。我轻轻拍打着他,一曲摇篮曲雅俗共赏。我企图用在医院对付我爸的招式,再来对付他这小的,可惜,成功之母又一次降临。
而何翱还远远不及我爸,他连装都不会装,一嗓子放声大哭。
我抱住他:“嘘,嘘,妈妈在呢,乖。”
史迪文倒也是出于好心,索性将被子蒙过头顶,纹丝不露。
可何翱在孬种地大哭之后,男儿气概又一涌而出。他当我是受了难,翻过我这座大山,一把掀了史迪文的被子,要为我除害。
史迪文只好伸直一只手臂,顶住何翱的额头,如此一来,何翱的短手无论如何,也伤不到他的俊脸。
“臭小子,不认识我了?”史迪文好不威严。
何翱到底底蕴还在,抽搭着问我:“妈妈,他是我爸爸吗?”
我踌躇不决,这一点头,对何翱的人生,将会有怎样的改变。
得不到我的答案,何翱作势又对史迪文张牙舞爪。
史迪文只好自救:“妈的你有没有主见的?什么都问你妈?你你你,你看看仔细,真的……不认识我了?还不如小时候呢你,越活越抽抽。”
这下好了,何翱豁了出去:“爸爸。”
我并没有给何翱讲述过爸爸和妈妈的关系,或许是天性,又或许是在上海时,保姆太过长舌,总之,何翱有如无师自通。在确定了史迪文的身份后,他当即和他化敌为友。
我坐在床中央,何翱一头扎过来,我将他抱在腿上,他静静地打量着史迪文,不一会儿,便再度沉沉入睡。
我对史迪文不悦:“以后他的事,你不要做主。在确定你这样一个爸爸会在他的人生中发挥是正面还是反面的作用之前,你不要给我乱说话。”
史迪文这次信服地:“好,刚刚是我太莽撞了。”
我重新将何翱安放好,而后躺倒在了他和史迪文的中间。
史迪文即刻将被子分我一半,但被子下的他,安分守己:“何荷,如今厚福是你最重要的人?”
“是。”
“你不能答应我,也是因为他?”
“是。”我大咧咧地,“我要不是一个妈妈,情人就情人,被人戳碎了脊梁骨,比不上一句对我乐意,我就乐意和这个男人两情相悦,怎么了?可……不行呀,我是一个妈妈呀,假如今后有一个人,对何翱吐一口口水,我会自己扇死自己的。”
被子下,史迪文握住我的手,苦笑道:“也对。”
我偏过脸:“蚊子啊,我们,都再各自想想办法,好不好?”
“好。”史迪文只有这一个字,再无下文。
他一向做的多,说的少,所以我也并不再追问他有何对策。
“对了,就今天一天,你叫我小荷行不行?”我拜托地,“你还从没叫过我小荷。”
史迪文面有难色:“会不会太肉麻啊?”
“怎么会,小名而已啊。”
史迪文清了清嗓子:“好,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蚊子立上头。”
我当真打了个激灵:“呃,好像真的太肉麻了。你当我没说过。”
后来,何翱睡了个无法无天,小小一个人儿,独占半壁江山。
我和史迪文不得不契合一团,而他还总耿耿于怀他的个人卫生,我只好对着他把鼻子吸了又吸:“放心,香的。”
再后来,我问了他乔先生和于家的微妙。他说,有钱人和有钱人的交际,不过是双方皆为了多一条腿走路而已。
我求教:“乔先生托关系都托到了我这儿,我还当他是无计可施了。”
史迪文笑笑:“他怎么会无计可施?他对我吱一声,我不是分分钟就拿下了于三公子?”
“说说你和于烨的交情。”
“小把戏而已。”提及公事,史迪文也别有一番迷人,“我找了份小报,杜撰了于氏珠宝的负面消息,接着我出面,摆平了这事儿。可这里头的关键是,于三公子在商场上以‘本分’闻名是不假,但再老实,也不会老实到中我这种小把戏的地步。所以他,是将计就计,索性和我和乔先生一拍即合。”
“为什么?”我撑高了手肘,支着头。
“为什么。多少风言风语,说于氏珠宝债务出了问题,十有八-九是真的喽。而乔先生,会是他们的救命稻草?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怪不得,于小界会对他这么重视。”
史迪文阴阳怪气:“怪不得,你对这来龙去脉这么有兴趣。”
我居高临下:“于小界对我的一片真心,我总要回报。”
“哦?”史迪文静候下文。
“我决定了,助他一臂之力,把乔先生从于烨的手里抢过来。将来,万一乔先生是于氏珠宝的贵人,万一他和于烨会有兄弟相争,这里头,总归有我出的一份力是不是?”
“就这样?”
“就这样,其它的,我对他是无以回报了。”
史迪文打了个哈欠,扭过身去:“睡了睡了,还说要我好好休息,你这样的丫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喂,你要笑就大大方方地笑。”
“有什么可笑的?”史迪文铁了心地只给我一个后脑勺。
“换言之,我这是在说,我和于小界不可能了。史迪文,不管咱俩能不能成事,我和别的男人,好像都不可能了。”这番话我一说出口,一阵畅快。
“哦,是么。”史迪文仍在拿腔拿调。
我没有斤斤计较,作罢,重新躺倒。
可稍后,史迪文的肩头迅速地耸动了两下。这厮,到底还是笑了。
………………………………
你是人中蛟龙行不行
何翱这一睡,又是酣睡,并不奇怪。而史迪文在药力下,且在和我推心置腹后,会一头扎去会周公,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一脑子波澜壮阔地,却也一夜安稳。
半夜,何翱蠕动:“尿尿……”
我一睁眼,咫尺之内是史迪文的双唇和下颌。房间里洒满窗帘阻挡不住的月光,聊胜于无。冥思苦想想不出的,是怎么就又和他这样抱作了一团,有意识的时候,明明是背对背的,这会儿却像个重色忘子的无良妈妈,***熏心,而将何翱抛在了脑后。
自然,何翱不会怪我,他自由自在地颠来倒去,和我们呈垂直角度,这才罢休。
我习惯性地:“乖,等妈妈拿尿盆哦。”
史迪文困倦地:“亲爱的,我家怎么会有尿盆哦……”
我一边下地,一边若无其事地问:“我是谁?媲”
史迪文翻了个身:“小荷喽。”
说完,他才睁眼,拆穿我:“干吗?以为我会叫出别的女人的名字吗?”
我笑笑,端上之前为史迪文擦身时用的水盆。
史迪文又是一句:“你要干吗?”
“厚福要尿尿啊,或者我去拿你的水杯?”我理直气壮。
史迪文撑高了身子,观摩着何翱软绵绵地依着我,站在他的床上,哗啦啦地注满他的水盆。虽同为男性,他还是不免别扭,看一眼便别开头去,一会儿好奇得要死,又看一眼。末了,他嘟囔道:“他几岁才能自己如厕啊?你们这样,有伤风化诶。”
“史迪文,你疯了你?”
“是啊是啊,真是疯了。以后这种事儿你让我来。”史迪文一挥而就。
以后。我一度认为这个词遥不可及,但今天它不了,只要我点点头,明天就可以是以后。明天,何翱再有“这种事儿”,我便大可以对他说,去,去找爸爸。
可这将是多冒险的作法,将会有多大的代价……
我一踌躇,史迪文便悔悟了:“哦,我随口说说的,不是在逼你什么。”
何翱接着四仰八叉,霸占半张大床。
我善后回来,史迪文假寐,一动不动。
我找话说:“盆我洗干净了。”
史迪文还是没说话。
我爬上床,捅他:“喂,你要不要尿尿啊?我也可以伺候你啊。”
史迪文嘶地一声:“真有那一天我宁可死好不好!”
史迪文将我重新抱好:“等天亮了……怎么办?”
“不等天亮,我就会带厚福走的。”我狠下心。
史迪文没有异议,垫在我脑后的手臂反勾着拍了拍我的头:“睡,睡。”
五点半,我比预计地迟了半小时睁开眼。米驼色的窗帘更加阻挡不住渐猛的朝阳,旖旎隐去,随之而来的是沉闷,尖锐,条条框框的束缚,像勒住我的脖子似的,蹭地将我提高。
我用两分钟的时间洗了脸,更衣,束好了头发,回到床边。
史迪文装睡装得太过逼真,眼珠不动,睫毛不抖,几乎就让我相信了。
可他倏地开口:“别这么慌慌张张的,好像酒后乱性了似的。”
被他这么一逗,我心头松了松:“哪有。”
史迪文睁开眼,抬手,正好可以握住我的手:“我就不送了。”
“好。你好好休息,我真受不了你这病怏怏的鬼样子,没用的家伙。”
史迪文敏感地:“没用的家伙?喂,你不会是以为……我是因为病了,所以才没和你乱性?我是自制好不好?否则我挨了枪子儿也照样能……”
“好了好了,”碍于何翱,我不得放声大笑,“你是人中蛟龙行不行?”
史迪文一向如此,善于取悦我,无论是认真的,还是浅薄的。
“拜。”气氛做足,他只有这一个字,便松开了我的手。
这一程,只是辛苦了何翱。清晨六点的的三环,交通状况良好,何翱在我平稳的行驶中,拉开了他新一天的序幕。我给了他时间,让他懵懂地左顾右盼,直到他问:“妈妈,我们这是在哪?”
“回家的路上啊,妈妈正把你从爷爷奶奶家,接回家。”我大言不惭。
“爸爸呢?”何翱直奔主题。
“爸爸?”我摆出困惑的脸,“你梦到爸爸了?他长什么样子?蝙蝠侠还是superman?开飞机还是开火箭?”
何翱在后排一声不吭,以至于我忐忑地频频回头打探。我的鬼话连篇,他一句也不相信,可也不直言,那两簇幽幽的小眼神儿摆明了在说:妈妈,你脑子还好?
我不免在这毛头小子面前尴尬了一把:“哈,妈咪还是先好好开车……”
东升电子,金融类电子行业的佼佼者,也就理所应当地,是我们这次开拓做单软件市场,首选的技术支持。而说巧也并不巧,当日,在天堂club,与史迪文和姜绚丽会面的一伙人,也正是东升电子的团队核心。
秦媛约了东升项目部的小头头下午两点会面,而到了中午十一点,她接到毛睿的电话。毛睿说,稍后,他将迎来又一次相亲。
秦媛在十二点整,将文件夹扔到我的桌子上:“下午和东升的会,你去。”
我追着她火烧屁股的步伐:“你要去搅局?”
秦媛对着电梯门用手指梳理头发:“说含蓄一点可不可以?我要去露个面。毛睿苦口婆心,一次次地让我光明正大地露个面,我都没答应。可今天我茅塞顿开了,我都什么年纪了,一来没什么好怕的,二来也不用再矫情什么,我为什么不去,为什么让毛睿孤军奋战。”
“头发别别在耳朵后面了。”我好似没着没调地来了这么一句。
“嗯?”
“随性一点,不还显得青春一点?女人哪个不求青春永驻,这不属于矫情的范畴。”
电梯来了。秦媛咚咚地走进去:“你少管我,管好和东升的第一次会面。”
而接着,这年限将到的电梯关了门,没下行,反倒又莫名其妙地开了门。如此一来,我有幸目睹了千金不换的一幕:秦媛独自一人,摇滚地甩着头。再由于惯性,她在又两三个回合之后才得以停下,痴痴地面对着我。
我对着她雄狮般的发型竖了竖大姆指:“做得好。”
东升电子位于金融街,光是这地理位置,便彰显其专长了。三层楼的地盘,我每一层都有幸坐了一会儿,找不到秦媛所说的项目部小头头,被其他人等推来阻去。
直到,姜绚丽途径我一人枯坐的会议室,走过去,又倒了回来:“何荷?”
姜绚丽身边同行的,不正是刚刚给了我多少遍臭脸的前台妹妹,这会儿倒是得体地笑盈盈着。姜绚丽对她交代了一句“我一会儿自己进去就行了”,她便退下了。
时至今日,姜绚丽和我也没什么可弯弯绕的了,直言道:“我倒也不是比你本领高强,东升图的只不过是宏利的名气,否则,他们大可以直接和乔先生合作了是不是?何必要过宏利这道手?”
“你是说,我们瑞元这无名小卒,可以死了这条心了?”
姜绚丽点点头:“我这是忠言逆耳。”
我抱上文件夹,便要走。今天出师不利,无论如何,我不宜死缠烂打。
可姜绚丽还有私事:“steven的事……还真是叫人跌破眼镜哦。”
我回过头:“你是说他有妻子的事哦?对了,方不方便请教你,他的老家,也就是他父母和高慧仍在扎根的老家,具体在哪里啊?以后有时间的话,我没准儿也会过去看看。”
姜绚丽一怔,大嘴紧紧闭上。
还真的是她。
这一次,我引用了汪水水的理念:“姜绚丽,你就这么坏下去,总有一天会落得孤立无援的。”
“呵,你别忘了人以群分,最后,坏人总还有坏人作伴。”
“那恐怕,steven还真匹敌不了你。”
这一次,姜绚丽没再说什么,故弄玄虚地笑了笑,便走了。
我和史迪文一别后,再没联系,而这短短数日,对我来说也似白驹过隙。我食欲旺盛,夜夜好眠,归根结底,便是万幸于这一场对他的喜爱,美好的部分终归要大于抱憾,所以不枉我们五年的聚少分多,好意的相瞒,和恶意的揣度。
想见不应见,是种痛苦,所以想见不应见,却又有理由相见,便是莫大的慰藉。周六一场各为其主的网球,则是我义不容辞的理由。
………………………………
干吗穿这个颜色啊?小荷
周六,于小界来接我,第一声便发自肺腑地称赞了我的衣着:“喔……”
我球拍挎在肩后,欢快地空手做了个挥拍的动作:“怎么样?”
我遍访了不下二十处运动商品专柜,终于被我找到了汪水水式淡紫色的网球衫。在我试穿后,专柜小姐异口同声道:好看好看,这样冷门的淡紫色,极少有人能穿得这么好看。她们的话,水分一大把。镜子里的我,远远不及汪水水的十分之一丫。
可我还是果断地买下了媲。
“我以为,你只是去当当裁判哦。”于小界打量我的全副武装。
“可万一,主裁判乔先生一时技痒呢,我这是有备无患。”我一头钻上了于小界的车子。
于小界对于我钻上后排的座位,不语地提出了不满。他将车门打开,带着一抹疑问的笑,等我给他个说法。
“啊,后面好宽敞。”我叉开腿一坐,两手搭在身侧,占地面积颇广。
“何荷,因为我妈是吗?”
“不是。”我这倒是实话实说。
“不是就坐前面来。”于小界不等我回答,便去了驾驶座坐好。
车门就给我这么开着,我只好下车,换到了副驾驶座。
于小界口吻并不沉重:“每个做妈妈的,都免不了对孩子有这样那样的控制欲?但最后,还是会向孩子做出这样那样的妥协。何荷,你对我的信任还得加上这一条,我妈她,不会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这话我大大地赞同。我们之间的问题,只可能是你的问题,或是我的问题。”我打开天窗,姣好的阳光倾泻而下。
目的地出了市区,车程足足一个小时。
无名无姓的度假村,灰砖筑作的宾馆,半个字没有,若无人引荐,真是找也找不到,打听都无从打听。
停车区内,于小界找到了于烨的车子:“我三哥到了。”
这时,史迪文的车子随后而来。但车子停下,只有司机和乔先生二人。
再随后而来的,是一辆黄色新嘉年华,在遍地豪车中,它独树一帜。史迪文坐在驾驶位,顶天立地,至于副驾驶位的汪水水,势必是这辆车的主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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