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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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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晕恶心。”我说。

    史迪文索性拿下电话:“头晕恶心?你这不过是亚健康状态,小题大做!什么时候回来?”

    “没准儿。”我挂断了电话。

    我马不停蹄地去了一家广告打得铺天盖地的医院,满走廊都是蔫头耷脸的女子。

    大夫态度中立:“孩子都成形儿了,不要了?”

    “成形儿?不光成形儿了,还和我互动来着呢。”我面无表情,像个坏女人。

    “有原因吗?”

    “我还没结婚。”我这也算是实话实说。

    “那怎么到这时候了才做?”

    我一撇嘴:“造化弄人。”

    大夫开了几张单子给我。我排在缴费的队伍中,到了这最后关头,倒突发奇想,想给大壮改个名字了。这样一来,也不枉她和我相聚这一场,将来我悼念她,念个婉约的名字,脑中也好描绘出一张可人的小脸儿。可是……可是叫她什么好?我叫荷,而她叫春兰秋菊吗?还是按大壮的路数,叫她大丫或是二妮儿。

    我将后来人让过去一个又一个,绞尽脑汁。

    厚福。

    就是它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死了,将来再投生,更加要有厚福才是。这也并不是个秀气的名字,可总好过大壮。

    厚福,厚福。我叨念着,再满意不过了,喜极而泣。

    “你交不交啊?”缴费窗口内的语气并不和善。

    我让到无人可让,抹干了脸,只好将单子和钞票慢吞吞地递上。对方长相粗壮,可却像是手无缚鸡之力,就那么几张纸怎么接也接不过。我才诧异着,对方就说了:“撒手啊,再扯扯撕了,我可不负责啊。”

    她的话倒给了我启发,我更加大了力道,像是那几张单子一撕,这事儿就会这么不了了之。

    无奈对方松了手,我措手不及,狼狈地退了两大步。

    “捣什么乱啊你!”她说。

    我硬着头皮迈回去,几乎将脑袋扎进那窗口:“我不是来捣乱的,这种事儿,谁还没个怯场啊?听说是什么金属的家伙伸进去好一阵鼓捣,血肉模糊,根本没有无痛这一说,是不是?听说还有可能落下后遗症,月经不调,不孕不育,是不是?那还不行我犹豫犹豫的?”

    对方高我一个层次,一张嘴就是精神层面:“犹豫?到了这个时候还犹豫,那根本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在犹豫,什么疼不疼落不落病的,都是幌子。”

    我平生最扛不住的便是激将法,这下,一股脑将单子和钞票塞了进去。

    偏巧这时,手机一响,我又理直声高,大斥一声“慢着”。

    手机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我却煞有介事地抽回了钱:“公司打来的,刻不容缓。”

    顶着对方的白眼,我缩回脑袋接了电话。对方说小月啊。我说啊,有事儿吗?对方又说,喂?是小月吗?我说是啊,有什么事儿吗?对方咕哝了句什么,便挂断了。可我还得继续:“火烧眉毛了?好,好!我这就到!”

    我孬种地甚至没敢再多看看那缴费的窗口,三步并作两步,重获新生。

    医院内外有天壤之别,其内有如炼狱,其外气候适宜,而我则像一具木乃伊,不出三两分钟,备受滋润,又鲜活如初。倘若说,初时设计史迪文,喜获厚福,是我自编自演的一场闹剧,那么我一旦在这医院张开*双腿,那便更是一场残忍的,黑色的,荒诞的,并非闹剧的悲剧。

    我大步流星,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被我远远甩在脑后。

    这是头一回,厚福农奴翻身把歌唱。她没有任何诸如何家,或是传宗接代等等的附加含义,她纯粹地,是我何荷的千金。她和我血脉相连,心心相印,将来我会对她指天誓日,说即便妈咪之前犯下大错,滔天大错,可在最后关头,我对她的不舍,重于了一切。

    我们是彼此的救命恩人。若失去她,我将不是何荷,真真正正沦为何家的工具。一把工具,何命之有。

    我不过才出京三日,郑香宜单独行事,就行出了岔子。

    她打电话向我求救,说她去和网友见面,然后被骗了。我都无须问来龙去脉,直接呛她,什么年头了,你还去和的网友见面?还被骗了?你还真是全套的。

    郑香宜在一家高级西餐厅里等我搭救。那位网友向她借钱,不但拿走了事先说好的数目,巧舌如簧,还让郑香宜当场掏空了钱包。网友说为答谢郑香宜的借钱之恩,这顿他请,而他却在吃了个底儿朝天后,不辞而去了。郑香宜恰如吃了霸王餐,脱不了身了。

    两个人吃了一千四百多块,郑香宜也就两分饱。她谨记了节食二字,到头来更是亏了个大发。

    而我一摸钱夹,摸了个空。皮包上被割了道口子,正正好是我钱夹的大小,那小毛贼真的好手艺。

    郑香宜一开始幸灾乐祸,可乐着乐着就又哭了,整个人疯疯癫癫,到头来对我说:“表姐,我还是想和综维好。除了他,我想和别人好,也不会好了。”

    我搬救兵直接搬出了于小界,反正,今天也要见见他的。

    于小界穿着条工装裤就来了,被西餐厅的侍应生拦了住,说我们这儿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内。

    我对着于小界迎了出来,说要不你把钱给我,在这儿等我们。

    于小界从容地掏出钱夹,一边掏一边对侍应生说:“这到底是谁立的规矩?廉价的西装你们恭恭敬敬,而我这条裤子,大概价值你半年的薪水,反倒不得入内?”

    于小界的口吻中毫无嚣张,他只是在陈述。

    而他掏出来的也不是钞票,而是一张这儿的贵宾卡:“请问这样可以入内吗?”

    我和郑香宜就这样风风光光地被搭救而去。

    在那辆令史迪文魔障的q7上,我和郑香宜坐在后排。于小界扭了扭后视镜,以便在和我对话时,可以和我对视。他问我,送她回哪里。而郑香宜摽着我,说表姐你陪陪我。于小界大度,说:“那……我来安排节目好了。”

    我垂着眼,不大和于小界有交汇。他对我百般迁就,我对他言而无信,是我不好。

    于小界带了我和郑香宜去置装,他说稍后有个派对。

    置身于滑不留足,仙乐飘飘的礼服店,我再打量于小界的工装裤,问道:“你呢?一会儿也要改头换面吗?”

    于小界才一落座,礼服店店员立即奉上画册,他刷刷地翻阅着:“也不是什么太正式的场合,你们打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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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三个城~怎一个累累累字了得~恢复更新~~据说收藏有助于缓解疲劳,你们行行好喽!加入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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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陪我跳支舞

    郑香宜行尸走肉般,被我安排着试了不下十套,性子倒还有,但香汗淋淋是免不了了。店员毫无微词,礼貌地奉上纸巾。这样的态度,那是多亏于家的身家支撑的。

    “让她试试这套。”于小界点了点画册丫。

    杏色的及膝一片裙,效果极佳,肤白,腰线明朗,小腿即便不纤细,但也匀称有致。我鼓掌,对于小界由衷赞叹:“我以为要选黑色,我以为要裹得严严实实……”

    于小界又翻回之前的某一页,他刚刚在那页上折了角,他说:“这套是你的。”

    我说不用了,我天然去雕饰就好。于小界了然我这臭脾气是勉强不了,索性也不勉强我,径直去出了血。我悄悄收好了收据,这笔钱,也要连同饭钱一并还他才是。

    临走前,郑香宜晕晕乎乎地走在前面,脱胎换骨后,频频同手同脚。我被于小界拖后,和他并肩立在了镜子前媲。

    于小界对着镜子里的我说:“何荷,我有不好的预感。”

    “于小界,今天是party还是蛋包饭,依你。”

    “party。”于小界毫不犹豫。

    又是一片富人区,位处郊区,比不上于家的寸土寸金,但胜在开阔。派对在花园举行,灯光炽烈,一举两得,一来夕阳西下后也形同白昼,二来还可抵御微微寒意,不是泳池趴,可也有波*霸排骨精穿了比基尼来,玩儿到尽兴时,还大呼好热好热。

    我对于小界介绍:“上次没来得及好好介绍,郑香宜,我表妹,一度是周综维的青梅竹马。”

    我再对郑香宜介绍:“于小界,不光是嘿摄汇的大当家,还是于家的四公子,而在于家的交际圈儿里,有周综维的一席之地。什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说根本是世界之小,才无奇不有。”

    “今天有综维的份儿吗?”郑香宜天人交战。

    于小界拿了酒来,自顾自灌下:“我朋友的party,但我说话多多少少也是作数的。你们想有他的份儿吗?想的话,他半小时之内就可以现身。不想的话,他现在现身我也可以让他一分钟之内消失。”

    这是第一次,于小界狂妄自大。

    “顺其自然好了。”我做了主。

    我支走郑香宜:“目前你还瘦身未果,节食不必在人前节,去吃,爱吃什么吃什么,切记三条,不唧嘴,不包圆儿,不打嗝。”

    才支走了郑香宜,史迪文就发来了短信,区区五个字:急事,接电话。我才删掉了短信,史迪文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你先把别人都处理好,再来处理我。”于小界调头走掉。他灌酒灌得急,迟早一发不可收拾。

    我迅速接下电话:“什么事?”

    “嗨,你在哪?”史迪文颇有情致。

    “北京。”

    “我是问北京的哪。”

    我警惕:“你在哪?”

    “何荷,你不是亚健康了吗?不在家好好休息,莫非住院了?”

    我捂住额头,原地转磨磨:“史迪文,别告诉我你也回来了,别告诉我你是专程回来找我的,去我家了?你向公司请假了?还是天津方面over了?罗某人呢?你的water汪呢?”

    史迪文好言好语:“是,我是专程为你回来的,没请假,擅自回来的,所以你最好配合我,找不到你,我明早就赶不回去,明早赶不回去,我可就露馅儿了。”

    “你……”我才要恶语相加,厚福便在我腹中摆摆手,说不似的。

    我叹气:“有什么话,等回天津再说。你先回去,我等‘健康’了也马上回去。”

    “真住院了?”

    “是是是,三甲医院,豪华病房,爹妈膝前伺候,你安心地去。”

    “骗子。”突然地,史迪文翻了脸,句句凌厉,“何荷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不就是做个无痛吗?还豪华病房?还爹妈伺候?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做了,还是没做?做了的话,换到哪家医院做的?你又给我这儿一个人装大尾巴鹰呢是不是?你死要面子干什么?有了面子没了命你值得吗?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走道儿直打晃你?一脑袋栽茅坑儿里都没人扶扶你。说,你现在在哪?我他妈的……上你膝前伺候你去……行不行!”

    我不寒而栗:“你怎么知道?”

    史迪文咆哮:“我怎么不知道?你一老弱病残孕那叫一个养生,什么有营养吃什么,你一老弱病残孕那叫一个在意,工作上马马虎虎,怕就怕损耗真气,好端端地你亚什么健康啊!我碰碰运气,多转几家医院,什么转不出来?信不信由你,你那几张没交钱的单子,这会儿在我手上!”

    “我……”我没了下文。

    “别你啊我啊的了,说,你是做了……还是没做?”

    “没做。”我低低地吼了回去。

    接下来,史迪文那边断线了似的死寂。我后来喂喂了两声,仍是死寂。再后来,史迪文一言未发地挂断了电话。

    而下一秒,我的手机被于小界一把抢过。我就说过,他迟早会一发不可收拾。

    于小界摆出了投手的姿势,将我的手机当作棒球,投出好一记漂亮的直线球。手机应声落入游泳池。

    几个比基尼咋呼了几嗓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舞曲炸开,于小界一拽我,我便随他扎入了舞池。他将我的双手搭在他的颈后,而后他的双手再钳在我腰的两侧。别人都盛装,只有他穿着工装裤,我穿着西装裙,别人都在搔首弄姿,振臂高呼,只有我们踩着jungle大跳慢三。于小界埋着头,酒气层层叠叠地呼到我的脸上:“。”

    我才要撤回手臂,于小界就加大了力道:“就这么说。最后陪我跳支舞,这要求不过分。”

    “对不起,我改变主意了。孩子,我要留下。”这次我斩钉截铁。

    “留下孩子,你就没有我了。”这是第一次,于小界威胁我。

    “于小界,对不起。论先来后到,她赢你一筹。论无可取代,她是唯一一个,而你是诸多好男人中的其中之一。论将来,谁也无法保证没有了她,我们两个就会爱到死去活来,我太复杂,你太优秀,也许将来我会爱你爱到死,可你对我失去了兴趣,又也许我还是不会爱上你,而你气不过,活活被气死抑郁而终,总之,这其中变数太多。”

    “好,那这就是最后一支舞了。”于小界的双手改为环绕我的背。他偏过脸,将脸贴在我的发鬓。

    我的手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颈。这个败北的,被我害得阴晴不定的少年郎令我无比心酸,酸得像是掉在了青杏林里。

    “你放眼看看,”我鼓励他,“这会儿有多少女人在用眼神儿对我千刀万剐,要取而代之。”

    于小界却说:“饭钱不用还我了,算我赔偿你的手机。”

    我应允:“好。”

    “会离开北京吗?”

    “会离开。你该不会还要问我目的地在何方?”

    于小界又答非所问:“何荷,我说过,我家是做宝石生意的,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不巧,我们兄妹几人,都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我们的父母答应给我们每人三年时间,如果我们可以小有作为,他们将不干涉,如果三年之后,我们还是庸庸碌碌,就要接手家中事务。我大哥失败了,二哥期限将满,三哥的经纪公司目前也凶多吉少,我还有两年时间。只有妹妹,还在念书。”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解。

    “多了解些我的事,你以后也好多想想我。”

    “好,”我好脾气地,“两年以后,我会搜索所有有关嘿摄汇的消息。”

    就这样,于小界松开了我,结束了我们的最后一支舞。他脱掉衬衫和鞋子,穿着工装裤,漂亮地跃入了游泳池。他就像一块鲜美的肥肉,被丢入鳄鱼池中,那些女人蜂拥而上。

    和于小界道别并不困难,我并不爱他,这样的程度根本算不上爱。

    可遗憾还是有的,至少,那蛋包饭我无福和他享用了。这也是他故意地,对我的小小的报复,不然今天去大快朵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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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在火车头,我在火车尾(加更鸟~)

    我找到郑香宜时,她正被周综维堵在墙角里。周综维这年复一年地左右逢源,果然哪哪都有他的份儿了。

    他对郑香宜的真情意倒是日月可鉴,失联数日,郑香宜丰腴依然,他倒是瘦了。这会儿他将郑香宜堵在墙角里,像个莽撞之徒般,要通过亲热的方式来一诉情衷。

    郑香宜好一番挣扎,引来了不光是我,还有其余人等的注意丫。

    周综维天不怕,地不怕,怕只怕郑香宜丢了他的人,也只好撒手而去了。即便今天的郑香宜在杏色及膝一片裙中登峰造极了,也还是“丢人”媲。

    郑香宜手里还端着餐盘,她谨记了不包圆儿,可种类繁多,这个一点儿,那个一点儿,餐盘中还是堆积如山。她还吃不露齿,哭笑亦不露齿,这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憋到缺氧。

    这时,有人抢在我之前,助她脱困。

    于家二公子于泽握住郑香宜的手,笑盈盈地:“嘿,找你半天了。”

    于泽带了郑香宜去玩儿飞镖,他是职业选手,在这非职业的场合,他大可以随心所欲。他表演蒙眼的把戏,或是以各种怪异的姿势出手,百发百中。他是这方圆十米的王者,女人们对他趋之若鹜。可他独独“宠幸”郑香宜一人,他悉心教导着技巧,他立在她身后把持着她的手,他甚至亲手蒙住她的双眼,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相信感觉,凭感觉就好”。而那一支飞镖,郑香宜命中靶心。郑香宜跳脚欢呼,她体重大,一落地地动山摇似的。

    除了我,周综维也在远观。他脸色铁青,可到底也没种上前,说这胖女人是我的女人。

    四处没有程韵伊的倩影,今天她缺席了。

    我从于泽手中夺回了郑香宜。郑香宜还意犹未尽,我只好刀子嘴:“那人是于家二公子,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他对你一样动机不纯。”

    我和郑香宜坐上出租车。郑香宜到这会儿才打出了个嗝来,无比怆然。

    她问我:“表姐,该见的世面我也见了,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我答她:“凉拌,咱俩一块儿凉拌。”

    第二天,我琐事繁多,挂失银行卡,补办手机卡,购置新手机,好在身份证当时和回京的火车票同在皮包内侧,得以幸免。

    中午,我抵达火车站,买了回天津的火车票。在候车室里,我和史迪文不期而遇,对暗号似的对了对各自的车票,同一班次,君在火车头,我在火车尾。

    史迪文没坐着,站着来着,冥冥中向我证明,他也不是那么热衷于抢座儿的。

    这一次我主动道:“无痛那个,我当了逃兵了。”

    “要不要我再陪你走一遭,给你壮壮胆儿?”史迪文是在认真地提议。

    “你对我的孩子还真是费尽心思。”

    史迪文掏心掏肺地表白:“何荷,我喜欢你,真的喜欢得不得了。”

    我点点头:“史迪文,我也喜欢你。那你看……咱俩能不能交往看看,我是说,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这时,广播不识趣地嚷嚷开来,催人检票。

    我被史迪文揽着挤入检票队伍,他一口否决:“我不结婚,我是不婚主义者。”

    “那你的‘喜欢’有什么价值呢?”

    “价值?价值不菲好不好?我喜欢你,胜过喜欢其他所有女人的总和再乘以二,这其中包括你介意得不得了的水水。”

    “谁说我介意她?”

    “你当然介意!”

    我和史迪文过了检票口,即将分道扬镳,一个去车头,一个去车尾。

    我无奈地:“蚊子,你觉不觉得,我们每次对话都会这么不了了之。”

    我扭脸要走,却被史迪文拽住。他说:“好,那你倒是给我来几句有建设性的。何荷,你到底……到底在耍什么花样?你到底想要什么?”

    上车的人潮被我和史迪文阻碍住,频频投来不满的啧声。

    我贴上史迪文,仰着脸:“我想要什么?和所有平凡的女人一样,想要一个家,一个相爱的男人和一个孩子。可是,我各有一个附加条件。我们何家六代单传,而我爸守旧顽固,所以和我相爱的男人,要同意入赘何家,而我们的孩子,也要姓何,延续我们何家的香火。”

    两秒钟后,史迪文噗嗤一声:“哇哈哈,何荷,你编故事也要编得符合时代感好不好?还香火?这个词都快被汉语词典淘汰了好不好?”

    我微微一笑。

    史迪文开动脑筋:“所以你怀了我……不是,或者说你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好用孩子迫使他入赘?”

    “不,我跳过了入赘那一步,只要一个姓何的孩子就好。”至此,我是和盘托出了。

    史迪文一下笑,一下不笑地:“哈,哈哈,真能编啊你。”

    “那你呢?不婚?不婚也总要有个理由。”我反问。

    史迪文定定地盯了我一会儿,这才开合薄唇:“其实,我不是出身什么小富之家,我父母都是种地的,家里只有砖房两间,老牛一头,荒地三四亩。我不是从小优生优育,我是头悬梁锥刺股,考进北京的。其实,我也不是不婚,而是……已婚。我讨过媳妇儿了,考进北京我可以凭一己之力,但学费,是我媳妇儿家砸锅卖铁卖出来的。这会儿我家的两间砖房里,不光住着我年迈的父亲大人和我妈咪,还有……我媳妇儿。”

    显然,这故事比我的精彩多了。

    我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出。

    史迪文等不来我的噗嗤,只好自己先噗嗤:“哇哈哈,何荷,你该不会……该不会相信了?eon,我可是史迪文啊,拥有中西通吃的国际大都市范儿气质的steven啊。”

    “无聊。”我配合他,翻了个白眼。

    我们分头上了车。

    而火车尚未启动,车头的史迪文就又来找车尾的我了。

    我坐在中间的位置,史迪文拿着他的车票,对临过道的壮汉说:“这位大哥,换换位置可好?”

    漫漫车厢路令那壮汉望而却步,他连连摆手。

    史迪文也不死缠烂打,就站在过道,隔着他对我发嗲:达令,要不要吃话梅梅啊?哈尼,渴不渴呀,要不要买瓶汽水水啊?好,我去买,回来你可要给我亲亲哟。

    连我都一口口地反胃酸了,更不要说那壮汉了。

    史迪文得逞,落了座。

    他直接捞过我的手,攥在了他的手心里。

    厚福好不机灵,在我腹中撒开了欢儿。

    史迪文打开我的手掌,反复端详,每一条掌纹,他一一划过。我痒得不得了,握了拳。史迪文再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接着,他和我十指交握。

    我浑身不自在:“你这又是哪出儿啊?”

    “假如,我是说假如……”史迪文擎高手,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一口,“之前都没仔细瞧瞧,你的手这么小,还没骨头似的,还真符合我的审美。哦,我是说假如,你刚刚编的故事是真的,那么这孩子,你是要定了?”

    “要定了。逃兵当了一次就足以了,不会再有第二次的不自量力,我连手术室都进不去。”

    史迪文点点头。

    我效仿他,也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也满意你的手,大,手指修长,指甲干干净净,有时有烟味儿。我并不排斥烟味儿的。另外,假如,你的故事也是真的,你将来不会再婚了?”

    “再婚?哇,那我岂不是陈世美了?”史迪文又将手背送到我嘴边,“再亲一口,你从来没夸过我。”

    我遂了他的意,而后问他:“假如你的故事是真的,你原计划和我维系‘不正当关系’一百年?”

    史迪文闭目,感慨地:“是啊,我过生日还许过这个愿呢。”

    这回我是真的噗嗤一声了:“许愿?切,多大了你。”

    史迪文松开我的手,狂躁地抓了抓头皮:“烦死了烦死了,怎么你就非得要个孩子呢?多了个孩子,我……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

    我嫌恶地向他的反方向躲了躲。

    史迪文又整颗头向我顶过来:“躲什么躲,我从来没有过头皮屑。”

    说完,他将头枕在了我的肩头。

    京津城际列车全程三十三分钟,前半程我和史迪文反复“假如”着,后半程他就这么枕着我,像是以大欺小似的,画面极不协调。
………………………………

我保证我会是一百分恋人

    天津方面,若真实打实地大干一场,板上钉钉地是场恶战。可史迪文说了,何荷你缺钱吗?缺钱的话,这是天赐良机。一旦拿下天津,总部的奖金会远远丰厚于天津方面给你的这一点点好处费。

    我大方承认:“是,我缺钱,我要攒足金山银山。丫”

    抵达天津公司时,我熟能生巧地要和史迪文一前一后,不是陌路,胜似陌路。可史迪文这回却对我亦步亦趋,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亦停。我索性加快脚步:“史迪文,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光明正大一把又何妨?”史迪文紧紧追着我。

    “光明正大?光明正大什么?”我停在电梯前。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史迪文今天间歇性狂躁,“反正今天我不偷偷摸摸了。媲”

    电梯中,只有我和史迪文二人。我们各自把守着对角。

    猛然地,史迪文就向我跨了过来,撅着嘴就要亲我。我双手抠住他的脸,花容失色:“要死啊你!”

    史迪文亮出底牌:“宏利禁止办公室恋情,无非是炒掉一个,反正我们俩不是你辞就是我辞,炒掉一个又何惧?我们就把这天津之行当做最后的美好时光好了,无法无天,尽情享受。”

    我仍后仰着腰:“你要和我来一段……最后的恋情?”

    史迪文自大地:“我保证我会是一百分恋人。”

    我才一动摇,他就又对我亲过来。

    我埋下头:“电梯上有监控的好不好?”

    最后关头,史迪文只好在我的后脑勺上亲了一口,然后退了回去,整了整衣领,咕哝道:“妈的,有监控又怎样?两厢情愿地谁管得着啊?都怪你,搞什么搞,搞得我登徒子似的。”

    我失笑,白了他一眼。

    下了电梯,史迪文果然和我肩并肩地登了场,衣袖擦着衣袖。罗某色变,她眼镜一向架得低,这下再耸了耸鼻头,直接掉到口罩的位置。

    我悄悄问史迪文:“她要是问,我怎么答?”

    “随你怎么答,你的头脑可是在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们不用先统一口径?”

    “不用,我们的心有灵犀,那可是举世无双。”

    我和史迪文各自投入工作中。

    市场部整整一个下午,五部电话倒是竞相铃铃,可这其中送钱来的罕有,投诉的是接连不断。部门小头目因为我的在场,面子上愈加挂不住,只好拿下级撒气:“和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手续费的加点要一致!不要今天一万事如意,加三个点,明天一诸事不顺,又加四个点,我们不是菜市场!”

    我好脾气地:“此言极是,一碗水端平,才永绝后患。”

    小头目再度发声:“还有,严禁恶性竞价,你能给加两个点,我还能只给加一个呢!哼,窝里斗,等着同归于尽啊。”

    我慢条斯理:“此言还是极是。竞价这样的技术活儿,交给宏利去对外,咱们内部,团结一致才是。”

    小头目亲手给我掸了掸沙发,这才请我坐下:“何小姐,说真的,我还当总部派下来的人,都得……作威作福,呵呵。您可真平易近人。”

    至此,我也才恍然:“啊,是吗?或许……我也是您说的那种人,我今天,正好‘万事如意’。”

    史迪文手里捏着根烟,来市场部门口对我勾了勾手指。

    我和他去到走廊,不由自主地鬼鬼祟祟:“怎么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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