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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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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着,抢在我就eric于的问题和姜绚丽交心前,她先就史迪文的问题,来和我交了心。我也只好就此作罢。

    郑香宜的夜夜以泪洗面,传到了我爸妈的耳朵里,而这回,我爸亲自给我打了电话。可他并非是叫我多多关照表妹,而是下旨:注意身体,身体第一,没精力管的,不用管。

    电话里我和风细雨,但挂了电话当即致电郑香宜:“今晚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好了。”
………………………………

一个叫大壮的女孩儿

    我和我爸从未硬碰硬过。

    他是少言寡语,而我是不常怨天尤人,连天都不怨,何必怨他,怪只怪自个儿找不到个上门男人,迷不了他们五迷三道,是我技不如人。

    段段恋爱不是无疾而终,而是都同一种死法。我妈急我所急,代我出头,末了抗议无果,以离婚收场媲。

    离婚的那天,我险些病猫发威,可还是被我妈拦了下。我只好暗暗和她同仇敌忾,我说离离,他都什么岁数了,即便找得到第二春,老来得子也不带他这么老的。甭说上门女婿和孙子了,妈,咱们和他一刀两断,让他连老婆孩子都没有丫。

    我这话是说给我妈听的,可她却听不得,处处维护“前夫”,说他哪哪都好,能养家,能吃苦,艰苦朴素,从没外心,也不惹事,不过就是顽固。

    那天之后的不久,我便去自投罗网了。我说爸,把我妈接回来,我妈那样的女人,天生就是当老婆的,除了当老婆,她什么也不会,飘飘摇摇,无以为生。离婚,她会折寿的。

    而今天,与其说我是带郑香宜去见见世面,倒不如说我是要给我爸几抹颜色看看。我可以接受母凭子贵,但不接受除了一个“子”,旁人都可有可无似的。他越要我安胎,越不让我管,我还偏偏要管。

    我提前订了包厢,然后将郑香宜带到了万都夜总会。

    我对郑香宜有言在先了,严禁她穿那条高腰的运动裤,不露腿的话,至少也要穿条牛仔裤来。郑香宜做到了,她穿了条八十年代,双腿正前方压有直尺般裤线的那种牛仔裤来。

    我从包里掏出墨镜和一顶棒球帽,给郑香宜装备上,也算妙手回春。我说:“从头到脚只要有一样潮物,就能挽回十样土物,土和潮不过是上头的一句话,没准儿今秋的秋冬米兰时装周上,就会主打裤线牛仔裤了。”

    管他百都千都还是万都,夜总会总是那一派富丽堂皇,水晶,真皮,大***,灯光,香气,肌肉男。郑香宜戴着墨镜,视线受阻,死死摽住我:“表姐,原来……原来你是这种人啊?”

    “哪种人?拜托,这儿是正规场所,不会有扫黄队和电视台联合突击,咱们上了电视,脸上也不会打马赛克。”

    进了包厢,我俗气地要了个果盘,并不俗气地要了两名“少爷”,也就是男公关。

    郑香宜汗涔涔地:“表姐!”

    “他们人来了,你想摸就可着劲儿地摸,不想摸,给他们一个眼神,他们一根汗毛也不会拔你的。你是来见世面的,索性一见到底,想后来者居上,你就没时间循序渐进。他周综维一星期来两次,你就得两星期来十次。”

    “这……这得多少钱啊?摸的话,是不是还得另算啊?”

    “请客户都舍得,请自家妹妹还会眨眼?”

    这时,二位少爷整装而来。

    我一个激灵。那身着日韩系校服,作sunnyboy装扮的,不是毛睿还能是谁?而他旁边那脚踩大皮靴的,作cowboy装扮的,不是贺友然还能是谁?

    姜绚丽捅我:“表姐?”

    我呢喃:“哈,这下有意思了。这谁是谁的客户啊?”

    毛睿惊归惊,可到底是“sunnyboy”,随即对我直扑过来:“亲爱你,是你啊?”

    我还当是毛睿炒外汇把毛家炒得破了产,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正深深自责着,毛睿便和盘托出:这不过是他找乐子的方式之一。我教训他,千千万的少爷大军中,人要么是走投无路,要么是胸怀大志,你找乐子?太不像话了。

    几个来回后,我说了重话。我说毛睿你除了钱包鼓鼓囊囊,其他都是空的,脑子是空的,心是空的,你没救了你。

    毛睿茶几一掀,抬屁股走了。贺友然从头到尾一言未发,随着便也走了。

    总的来说,姜绚丽此行是值了,连滋事儿都有幸目睹了。但我是亏大了,果盘粉碎,大理石茶几掉渣儿,通通算在了我的账上。

    从纸醉金迷中脱身后,我脑中倒是浮出来了一个人名:秦媛。我的业绩之所以会天长地久地被她压过一头,答案在今天不言而喻了。客户明明是我的衣食父母,而我却把毛睿像孙子似的,训了一顿。

    人妇产科的大夫说过,由于肾上腺素等等的下降,孕妇的脑子,的确是不灵光的。

    而后,又有些丝丝缕缕的因果浮了出来。夜总会可以说是秦媛的根据地,她的客户,十个里得有六个是在夜总会发展的,而毛睿,他是“少爷”。如此一来,他们会有丁丁点儿的小猫腻,倒也不无道理了。

    瞿部长一声令下,命我出差去天津,跟进那边次级代理开发市场的进度。

    我直言:“部长,我最近不适合出远门儿。”

    瞿部长更年期似的:“出远门儿?去天津还叫出远门儿?你也太侮辱京津城际列车了!”

    我哀求:“部长,请允许我驻守大本营?我最近这身子骨……”

    “要不要给你办个病退?”瞿部长铁石心肠。

    这一天,于小界和史迪文相继给我打来了电话。

    于小界的电话我是没接到,当时我正在会议中。后来他给我发来了短信:我还在等你的答案。

    我十指灵活,三五下就回复了他:再等等,我有了打算了。

    至于史迪文的电话,我是故意没接的。话是他说的,他说即便他再找我,我也不必搭理他。

    后来,史迪文也发来了短信:坏女人,你赔我新车!!!

    那掉了漆的车屁股,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可那天史迪文还说了,无论他再对我说什么,我只当他在放屁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可好景不长,天津之行的三人小分队正式组队。市场部由我代表,培训部派出了罗某,至于交易部,人人都在传,史迪文请缨出战。

    罗某就叫罗某,姓罗,名某,是个习惯将眼镜架在鼻头上的中年女人。她是培训部的资深讲师,堂堂课人满为患。她不大善于与人交好,为了给出行铺铺垫,这才来和我攀谈。她说:“人都说steven和water汪闹矛盾了,所以要出去躲躲清闲。小何,你怎么看?”

    我拉拢同盟军:“嗨,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到时候咱俩当连体人,不理那臭男人。罗姐,你又怎么看?”

    出发的前一天,姜绚丽的小姑恭喜了我:“多好,是个女孩儿。”

    女孩儿。

    一个叫大壮的女孩儿。

    我赖在床上不下来:“姑姑,您再帮我仔细看看!或者,会不会是他小**长得比较小,或者,还没长出来?”

    姜小姑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我,并不友好地说:“不想要女孩儿?不想要的话,要尽快了。”

    她四十好几还只身一人,也好过不到哪去,这会儿一准儿是当我身在福中不惜福。

    出了医院,我没来由地腹痛,痛得直不了腰,不雅地蹲了下去。女孩儿,这像是在我呕心沥血的试卷上,打了个大大的血淋淋的叉,全盘皆否。

    第一题,我除了可以给她单薄的母爱,再无其他。第二题,抽丝剥茧,史迪文也不过是颗被我利用的棋子。第三题,于小界,于小界这纯良的少年郎,也败在了我的败笔之下。更有压轴的第四题,我一直以为,我的这等“牺牲”,是为了满足我爸,可到头来,他也根本不会满足。

    我的腹痛稍纵即逝,它根本是我的精神在作祟。大壮无论男女,仍在我的肚子里作威作福,扎扎实实。

    我即刻拨打了于小界的电话。

    我将对他说:我不要这个孩子了。

    可破天荒地,于小界没有接电话。

    第二天,我先和罗某会和,再到了火车站,去和史迪文会和。

    候车室里人挤人,我们到时,史迪文正在和人剑拔弩张。他个子高,双腿又长又直,尤其是小腿,有着黑人的线条。对方是两个小个子,被史迪文比得像是五五身。他们大包小包地占了五个座位,惹毛了史迪文。
………………………………

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在史迪文认为,和他抢座儿不亚于杀人越货,论罪当斩。

    我拖着罗某远观:“咱们就别以多欺少了?”

    罗某比我的个子还小,从眼镜上方看了看我:“可咱们不过去,对方就是以多欺少啊。丫”

    “天下男人一般黑,史迪文不值得我们出手相助。媲”

    “可……对方也是男人啊。”

    就这样,我被缺根筋的罗某反拖着上了前。史迪文正大义凛然:“eon!我歧视农民工?拜托,首先你们要当自强好不好?素质教育,个人卫生,文明用语,这都是基本的。你们农民工的收入都快要击败总经理,直追董事长了,可为什么还会受歧视?是,立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可走到哪躺到哪就是你们的致命伤!”

    “说的好。”罗某小声附和。

    史迪文一扭头:“哟,你们来了。”

    我没吱声,照计划挽着罗某的手臂,誓死和她连体。

    对方两个小个子也是牛脾气,嘴皮子不利落,索性又一头躺倒。

    史迪文可不是只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他正统地学习过自由搏击,不讲求招式和规则,取胜才是唯一目的。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枕在他没有腹肌的腹部上,我捏着他的皮肉不屑一顾:“说谎,你的肚子完全出卖了你。”

    史迪文较真儿:“我才没说谎!自由搏击只有一句基本原理,那就是取胜,而各人会有各人擅长的技法。”

    他说着便一翻身,将我制伏在身下:“我擅长的是肘部和膝部。”

    他自然没有发力,我咯咯发笑,趁他不备,锁喉反*攻。

    大战一百八十回合后,史迪文屡屡处于下风,再三警告我:“我可来真的了!”我对他勾勾食指,标准地玩火**。史迪文一个脑热,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手臂被他反剪到背后,嘎嘣一声。

    那天,在那寸劲儿的嘎嘣一声之后,史迪文做牛做马,低眉顺眼。

    今天,他一时半会儿也用不到自由搏击。他单手提拉住其中一人的脖领子,拎包儿似的便将其从座位上拖到了地上。

    那人从包里翻出明晃晃的折叠刀。另一人也撸胳膊挽袖子,大有士可杀不可辱的意思。

    史迪文平日风***归风***,这会儿毫无惧色。想想也是,他出身乡下,爬树掏鸟蛋,下河摸泥鳅,打打群架那还不是家常便饭。可眼看他端出格斗的架势,我怂了。我像个品学兼优的小学班长似的,大喝道:“不许打架!”

    史迪文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备战。

    我只好松开罗某,亲手去拽他:“我说了,不许打架。跟我走,别逼我拧你耳朵。”

    就这样,我美人救英雄,将史迪文拖到了一旁,劈头盖脸:“我说你是有多懒啊?站一会儿会死啊?可挨刀子是真的会死好不好?你早说啊,早说我给你带个马扎不就得了。三十好几了,幼不幼稚啊你,活着抢座儿,百年以后是不是还会抢墓地啊你。”

    史迪文双唇抿得死死的,适才面对对手都没像这会儿面对我这么愤懑。

    我漏了气:“看什么看,说话啊你。”

    史迪文倏然一笑,嘴巴咧到耳朵根儿,幽幽地:“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是在给你抢座儿呢?你有孕在身……”

    随后,史迪文对围观人群一挥手:“好了好了,误会一场,都散了!”

    我挨了当头一棒,速速返回罗某身边,连体。

    上了火车,面对三人一排的座椅,我建议道:“我坐窗口,罗姐您中间,steven你人高马大,过道最适合你。”

    而罗某又一次缺根筋:“小荷,我难得出个门儿,我坐窗口,看看风景。”

    史迪文倒服从了我的安排,可他率先坐了下去,这意味着罗某和我将依次挤过他的腿,方能落座。罗某先出发,途径他的腿时,他一跷二郎腿,绊住了她。她重心不稳,向他栽去。他及时一扶,还赢得她一声谢谢。

    轮到我出发,同样途径史迪文的腿,他一撤二郎腿,又绊住了我。我早有防备,稳住了重心。可史迪文还接有第二轮,再跷,这下我也向他栽去。

    史迪文这回有如断臂大侠,眼睁睁由着我的脸扑向他的脸,最后关头,我双手抵住他的胸膛,鼻尖蹭过他的鼻尖。

    “袭胸啊。”史迪文怪叫。

    我收手,落座。

    罗某不止缺一根筋,她缺得太多了。她说:“小何你也真是的,我绊你也绊,那我这前车之鉴不是白白翻了。”

    史迪文塞上耳机,闭目养神。而他那单边上扬的嘴角,足以出卖他的狡诈。

    不过半小时的车程,我不必小憩,免得一不小心,再枕向史迪文的肩头。

    车窗外草木,田地,砖瓦房连作色块,罗某看得津津有味。她是最平凡的那类人,有家,有子女,有工作,平日处处烦心,出了门儿便像挣脱牢笼,可也不能太久,不然还是念家。

    而就在这时,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大壮。到了这会儿,她还是叫大壮,她比我更爷们儿,至少我还有荷花的高洁。大壮踢我那一脚时,我正好目睹车窗外一片砖房的外墙上,刷着某某牌饲料的广告,蓝底,白字。呆滞之余,我暗自苦笑:她和饲料心有灵犀,真不枉费大壮二字。

    我以为我只是暗自苦笑,毕竟人罗某没半点反应,可史迪文睁开了眼睛。

    他的头靠在座位背上,微微转向我,眼睛眯长,慵懒而狡诈。

    “怎么了?”史迪文用唇语问我。

    “没怎么。”我以为我的回应是漠然的,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可其实不然,它充满无助。

    而其实,大壮踢我的那一脚,似乎也太提前了些。说得神乎其神些,莫非是她感受到了她的父亲大人?她还从未和他这么平和而持久地相处过,过于兴奋了点儿倒也说得过去。她是我和史迪文的大壮,血管里流淌着我和史迪文的血液,她会有我这样的卷发和尖下巴,也会有史迪文那样的长手长脚高鼻梁。

    这一刻,她在我的腹中,而史迪文的手,就在我的手边。

    这样的诱惑,像是摆在小孩子眼前的冰淇淋,摆在女人眼前的钻石,摆在垂暮之年之人眼前的青春。于是这一刻,我把我爸,把于小界和汪水水,把史迪文对我的坏心眼儿通通抛出了车厢。他只是单纯的史迪文,是大壮的爸爸。

    罗某还在雷打不动地“欣赏”风景,而我几乎就伸了手。

    这时,于小界打来了电话。我真庆幸他在这时打来了电话。

    他说,他之前没有接到我的电话,是因为他出了车祸。

    史迪文的长腿封着出口,我没胆子再和他较量腿上工夫,只好当众和于小界对话。

    “你还没换车是不是?严不严重?”

    “我没事儿。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才一说我出差,等回去再说,于小界便拿出第二套方案,他问你去哪出差,我去找你。我答天津,这会儿在火车上。于小界那边忙忙叨叨,即刻就要出发似的:“好,我开车过去,还有可能抢在你前面。”

    我失笑,借用了瞿部长的原话:“你也太侮辱京津城际列车了?”

    挂了电话,罗某扭过头来:“男朋友呀?”

    我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你男朋友不知道你出差啊?”史迪文积极地参与着,“也不知道京津城际的神速?”

    “唉?你听什么歌呢?”我一把扯下史迪文的耳机,“我听听。没声儿啊?你这是耳机还是助听器啊?”

    而后,我用唇语警告了史迪文:别再找茬儿。

    史迪文当即发了短信给我:你辞职算了。你要不辞,我辞。

    换言之,他也意识到了,只要我在,他就会犯了毒瘾似的找我的茬儿,八匹马拉都拉不住。

    天津的天和北京的天如出一辙,瞿部长说的对,这哪里叫出远门儿?次级代理商派了车来,将我们送到酒店,说各自稍稍休整后,中午再一同用餐。

    中午之前,于小界就打来了电话,问我具体在哪落脚。

    我报上酒店位置,又多了一句嘴:“是捷豹吗?面包车报废了?”

    “那天你说它是绝命面包车,从那会儿它就报废了。我是开捷豹出的事儿,送去维修了。今天我开的q7。”于小界的富贵劲儿一样是八匹马拉都拉不住。
………………………………

覆水难收

    我在酒店门口和迎宾的帅哥服务生一同恭候于小界。次级代理商派来的的代表崔阳让我们休整,可我行李一撂,哪有什么可休整的?一个人的房间,房门一关,两股力量当即针锋相对,一边是姜小姑的魔咒:恭喜你,是个女孩儿。另一边,大壮蠢蠢欲动,说她巾帼不让须眉。

    我不得深思,脑壳比蛋壳还要不堪一击,稍有不慎,便会脑浆四崩。

    我只好逃出房间。

    于小界开来了一辆蓝色奥迪q7,他熟稔地将车子交给服务生去泊。

    我目送车尾:“宝石生意真是暴利行业啊。”

    “毫发未伤吗你?”我打量于小界,今天他法兰绒衬衫的袖子没有被挽高,不同寻常,我伸手,“伤着胳膊了?”

    于小界将手背到背后:“皮外伤,没大碍的。媲”

    “还有哪?”

    “没了。”

    于小界真的太善类,他不要我担心,打碎牙和血咽的事儿他也干得出来。若换了史迪文,手指头扎个针眼儿他也会举到我面前,他岂止是要我担心,根本是巴不得个个女人因他撕心裂肺。

    说到史迪文,我一抬头,不难找到他的房间窗口。这会儿整面酒店,只有他一人探出颗脑袋。他手里夹着烟,是在看风景也是在看我。

    “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儿?”于小界这百里迢迢地,不过是来要个答案。

    “你知道的,除了那件事儿,别的事儿我也没立场找你。”我左顾右盼,照旧不得深思。

    “我不知道,你自己说。”于小界可以在一百件事上谦让我,独独这件不行。

    我脱口而出:“这孩子我不要了。”

    不等于小界反应,我拽高他的两只手,和他击掌:“耶!重头来过也没有多难。”

    帅哥服务生做事有效率,泊好了车,回了来。

    怎知,于小界耍人似的:“抱歉,我这就走,车子还得有劳你。”

    服务生任劳任怨地又折返而去。

    我意外,下一秒于小界就给了我一个拥抱:“就是来听你说这句话的,听完了,我就回去了。”

    “我倒也没打算让你久留,可至少吃个饭,歇歇脚。”我礼貌周到。

    “不了,我下午还有单生意的。”

    “哎,你这个人,家底厚,做事又勤奋,还给不给别人留活路了?”

    于小界松开我:“你这是在留我?”

    “别误会。我是来出差的,也没时间应酬你。”

    于小界上了车,才一落座,微微呲牙咧嘴,没说的,下肢一准儿也有些皮外伤。他按下车窗:“对了,我是在山路上出的事故,之后留下了一组难得的照片,回头一定要给你看看。那……等你哪天回去一块儿吃饭?我和你说过的那家蛋包饭,在华厦路上,听说那儿要拆迁了,我们时间可不多了。”

    于小界堵在这里,后面有车子频频按着喇叭。他有大将之风,既不去回敬,更不为所动,仍有条不紊地和我说完了他要说的每一句话,这才摆摆手,绝尘而去。

    于小界尚未走远,而史迪文更是近在眼前,而我远的近的都无暇顾及,一头扎回房间,眼泪濡湿了整个枕头。

    我不要大壮了,这句话被我一说出口,便覆水难收。

    午餐,史迪文并没有出席。他说他在此有至交好友,先去和他们聚聚。

    下午两点,崔阳崔代表偕同我和罗某,一并在酒店大堂等候史迪文。我们齐刷刷地盯着大门,他却从电梯下了来。

    崔阳迎上前:“哟,您没出去啊?”

    “出去了啊,又回来了。”

    “吃了吗?”

    “必须的。”史迪文手舞足蹈,肢体语言夸张。

    可他途径我,第一个走向大门时,肚子里的咕噜一声,真是余音绕梁。

    天津代理商的排场不小,员工却寥寥无几,整整两层的办公楼,遍布密密麻麻的格子间,但大半都接了厚厚的灰。对此,崔阳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说明我们有充分的发展空间。”

    史迪文不留情面:“你们拿到代理权有一年半了?可我们总部是没看见发展,光看见空间了。”

    崔代表正要打哈哈,史迪文抢先翻开他挟来的文件夹:“据我所知,你们的负责人是这儿的业主,所以他才不care在这如此广阔的面积之上,办公效率会如此的低下。还是据我所知,他之所以会拿下我们宏利的天津代理权,不过是为了让金融二字给他镀镀金罢了,而他有的是楼市方面的获利来抵消他在外汇界的损失。”

    崔代表扒头,去瞄史迪文的文件夹:“这些好像……不是官方消息。”

    史迪文啪的一合:“管它呢?消息无误不就行了?”

    罗某对我窃窃私语:“他还真做了些功课呢。”

    照理说来,我们这天津之行,真不必大费周章。宏利在全国上下,有三十余处的次级代理,哪里营运不善,总部便会派人去探探究竟。可这里头早有个不是规矩的规矩:地方上只须尽地主之谊,来使也就不必为难,回去上报说市场大环境不景气,皆大欢喜。

    可显然,这回,史迪文要打破常规了。

    他口沫横飞:“你们的消极怠工,有损了宏利的总体收益。当然,和总体收益相比,宏利平台形象的受损,更是重中之重。我们总部不能坐视不管。一旦,你们天津方面不积极改善,宏利势必会收回你们的代理权。”

    一切尽不在掌握中,崔阳只好半道儿变向:“三位,上午舟车劳顿,辛苦辛苦,不如我们明天……明天再议。”

    “ok!明天不行,还有明天的明天,我们有的是时间,助你们重整旗鼓。”

    史迪文此言一出,我茅塞顿开。

    回到酒店大堂,崔阳告辞。我对罗某阐明:“史迪文这是要打持久战了。”如我所愿,罗某反对:“不行啊,我儿子的功课没有我辅导,会落后的。”

    史迪文一张脸阴森森的:“是速战速决还是打持久战,我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啊?”罗某不解。

    我了然答案是我,索性抢答:“自然是天津方面了,取决于他们是否配合。”

    史迪文步入电梯,趁我和罗某还在恼火的恼火,闹心的闹心,他按下关门键,单飞了。

    晚餐,我和罗某在酒店餐厅共用。罗某说叫上史迪文,咱们再合计合计。我同意,给他打了电话,他没接,再打去他房间,他这才接了。我说下来吃饭。史迪文说吃过了,多一个字没有便挂断了。可不一会儿,餐厅的侍应生便推了推车,临出发前说是508的晚餐,要送去房间。508,除了史迪文没别人。

    第二天,崔阳派车来,说不去公司了,天气晴好,不如先带我们海河游游船,五大道兜兜风,有时间再去塘沽转一转。

    史迪文满口应允,可一上车便抽出平板电脑,和崔阳大谈公事,整篇方案连文字带图表,洋洋洒洒二十来页,叫崔阳不住挠头。史迪文的言外之意便是,游玩归游玩,公事照样马虎不得。

    我当机立断:“不然我们还是先以公事为重,分秒必争。”

    史迪文也确不是做做样子,他还替我备好了一份功课:市场开发人员的奖励机制。

    我飞快地悄悄质问他:“你这是在耍什么花样?”

    史迪文理直气壮:“帮总部拿下这毒瘤,奖金大大的,机会多多的,我全力以赴怎么叫耍花样啊?”

    “怎么突然这么上进?好好当你的金牌交易员不好吗?”

    “那猴年马月才能买q7给你?呵,我说呢,怎么连a6都不稀罕。”

    “莫名其妙,”我微微发抖,“我们说了十八遍结束,二十六遍分手,然后到今天你还要买q7给我?”

    “你管我呢!我就爱买。”史迪文看都不看我,自己和自己较劲,“躲开,别理我,在我买q7给你之前,一句都别理我!”
………………………………

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月黑风高夜,我去敲了史迪文的房门。我对他只有一个问题,假如,一山不容二虎,到底是他走,还是我留。我铁了心地要和他推心置腹,说时辰未到,我自岿然不走,没有哪家公司会菩萨心肠,白白收养不中用的大肚婆,要我一年半载颗粒无收,我不答应。所以出于人道主义,他走我留是不二之选。他一介金牌交易员,香饽饽一枚,走起四方来一准儿虎虎生威。

    可惜,我报着必胜的信念而来,却连那扇房门都突破不得丫。

    人史迪文说睡了,明日请早。

    转天,史迪文照旧全身心投入工作,天津方面有限的三五只小兵小卒当史迪文是救世主,满脑子都是上头一维新,下头便致富。

    我一直在伺机和史迪文一对一地对话,可他狡兔没三窟,却也有千种对策,比如声如洪钟,喝退我的悄悄话,比如一捂肚子,屎尿滚滚来媲。

    最后一次,他的托词还在酝酿中,汪水水又打来了电话。科技太发达,一来电还显示照片,汪水水的无毛孔美颜一闪一闪,平添俏皮。

    史迪文又一次遁去:“接个电话先。”

    再转天,我孤注一掷,直接向北京方面告了病假,便又一次捧场京津城际列车,神速地返回了北京。

    下了火车了,罗某才给我打来电话:“小何,人呢?”

    我才说身体不适,那边罗某就小声地复述给了谁:“她说身体不适。”接着,史迪文音量没控制好:“问她哪不适?”

    “头晕恶心。”我说。

    史迪文索性拿下电话:“头晕恶心?你这不过是亚健康状态,小题大做!什么时候回来?”

    “没准儿。”我挂断了电话。

    我马不停蹄地去了一家广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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