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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军官不好惹-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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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浴,顿觉周身寒气尽皆消散,毛孔津窍似乎也全数张开,舒泰至极。

    换上紫菱准备好的绵软寝服,半倚在紫菱身上,趿鞋来到位于屋子东南角的床边。

    紫菱伸手掀薄如蝉翼般柔曼的薄幔,露出里面寸木寸金的椒木大床。

    “姐姐,就在此处就寝罢。”紫菱抱过一卷被褥,铺好床后便退到了薄幔外。

    辛果儿在床上躺下来,此时入夜已久,屋外万籁俱寂。

    春日尚浅,百蛰未惊,夜,安静得不闻一丝波澜。

    床边雀尾金挑子上悬一只暗缕香盏,交错盘结的孔洞悠悠向外氤氲轻烟。

    那是宫内特制的百合静檀,香气沉重而悠远,浓浓地弥散于屋内每一寸空气,满室幽香,如梦似幻。

    辛果儿吸嗅着这宁神静心的香气,逐渐地,放下了对越篱的担忧和歉疚,瞅着绷了翡翠蝉纱的窗户上透进来的那一团朦胧月光,浑浑噩噩间,终于疲惫睡去。

    这一觉睡得及其不踏实,影影绰绰间,就连值夜宫人来回走动以及小声说话,辛果儿全部纳入耳中,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后,脑袋胀得厉害,两边太阳穴似乎要爆出一半的痛,睡眠质量差极了。

    周身乏力的辛果儿,只好继续接受紫菱伺候,由着她为自己穿衣系带,怅怅叹了一声,“还不如不睡呢,累死了!”

    紫菱笑着,熟稔地系那些花样繁复的衣带,“这样发牢***,还有那么一点以前的样子,呵呵……姐姐得抓紧时间洗漱呢,太后小恙,宫里今日来了和尚,要念经祈福,太后说皇上睡眠不稳,正好让和尚也来麒麟殿念经驱驱邪。”

    “皇上也住麒麟殿?”

    刚问完,辛果儿自己笑了,暴君后宫空乏,肯定懒得回寝宫,住在麒麟殿也很正常嘛。

    不过,让和尚来麒麟殿念经驱邪,驱的哪门子邪?

    邪,无非鬼魅之说。

    说实在话,这个越曜眼睛真是雪亮,整个大明宫唯有他怀疑辛果儿是被他揣到护城河淹死的那个南郡公主借尸还魂,否则也不会有那日在辛夷坞剑刺辛果儿的事。

    辛果儿顿时哑然失笑,驱邪,可不就是冲着她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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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们,是不是有点着急了*◎*古代版番外就快结束,亲爱的们再耐下性子忍一忍哦~~薄荷谢谢乃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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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

    服下紫菱亲手熬制的药汁,身上虽然依旧倦怠无力,却隐隐增了几分力气。

    暴君没有食言,安排了御医过来给辛果儿请脉议诊开出方子,这厢里喝了药,立刻便产生良效。

    紫菱笑着递过一方洁净丝帕,“快擦擦嘴角,当心药汁子淌下巴!”顺手举起一面嵌了猫眼儿的镜子。

    辛果儿对着镜子一看,不禁也跟着笑了,嘴角果然挂着一道儿黑乎乎的药汁儿,就跟长了一撇胡须似的,十分滑稽。

    举起丝帕才刚准备擦那药汁儿,忽然听到外面细细的一声小心翼翼响起:“蛋蛋姑娘,太后着奴才前来请姑娘去一趟永寿宫,姑娘可否用过早膳?若是用过了,请姑娘这就随奴才前往――丫”

    扑哧……辛果儿顿时笑喷了,蛋蛋姑娘,这个称呼什么时候竟然传到太后耳朵里了?

    紫菱眉毛皱成一疙瘩,压低嗓音忧心忡忡嘀咕:“咱们现在只是粗使宫女身份,怎么就入了太后的眼?再说就算太后召唤咱们过去,也不至于用‘请’字啊!媲”

    “别担心――”

    辛果儿淡然浅笑着安慰紫菱,先对外面客客气气应了一声:“公公辛苦了,女婢早上服药耽误了,早膳尚未用过,不过不打紧,不用早膳也是可以的。公公请稍等一等,奴婢加一件衣裳就来!”

    转头沉着吩咐紫菱,“帮我把箱子上那件羊毛比甲拿过来,咱们这就随公公前往万寿宫。”

    麒麟殿处于大明宫议政区,而万寿宫远在深深的后宫区域内,两个区域中间以御花园相隔――这是前几日闲着没事儿时跟赵从容闲聊打听到的。

    辛夷坞第一高手、越篱近身护卫赵从容,现在应该已经陪着越篱踏上去南郡的道路,木槿随行,采幽留守,辛夷坞一片岑寂,安静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身受重伤,又淋雨受凉,寒气停滞体内,虚弱得如同刚生出来的猫儿,辛果儿当然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也顾不得外面春暖和煦,穿上厚重的绵羊毛比甲,搀着紫菱的胳膊出了麒麟殿。

    一路分花拂柳,被紫菱搀扶着徐徐行走在宫中,满园娇艳春色半分也没能入得辛果儿的眼,她满脑子都被越篱去南郡的事情充斥着,那呆子为了救她,不知死活地主动请命去南郡,置身于水火之中,她怎么可能有闲心悠悠然欣赏春色?

    原本还有一丝警戒,以为越篱留她在辛夷坞或许别有用意,如今看来,那呆子果真对南郡公主一往情深。

    北越国后宫空乏,皇后之位亦是空悬,所以整个北越国最最尊贵的女人,当然非韦太后莫属。

    回忆着电视剧里的场景,辛果儿琢磨着北越大明宫内的韦太后不晓得会是怎样的排场和气势,她儿子越曜那般气场煞人,而她又是以嫔子的低品阶一层层爬上来,在曾经百花叱咤的大明宫内安然无恙存活下来,并且成功令自己的儿子取代之前的世子位置,最终承袭北越老王的显赫王位。

    这样的女子,必是十分懂得隐忍、聪慧透顶的,现在一跃成为尊贵威严得皇太后,终于扬眉吐气,多年媳妇熬成婆,会不会反过来又会将自己受过的苦头分摊到其他人身上呢?

    穿过御花园,进入后宫禁地,先看到本应该属于皇后居住的承霖宫,院门落了锁,寂寥得只有一名老太监坐在门墩上晒太阳。

    然后又经过几处精致小巧的院落,俱是空无一人,安静许久,终于听到宫女们的闲话嬉笑声,太后寝宫――永寿宫,终于到了。

    辛果儿松开紫菱胳膊,强提起一口气,挺直了腰身自己往永寿宫内走。

    进了院子,远远看见几名小宫女在树影花阴下踢毽子,欢快的笑声在春日暖阳下越发显得轻快活泼。

    辛果儿与紫菱交换一下眼神儿,双双松了一口气――

    能纵容宫女在院子里踢毽子嬉闹,说明韦太后不会是一个很严肃很难说话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进了屋子,按照大礼下跪,额头贴着地砖不敢妄自抬起,只听里屋一阵脚步娑娑之声缓缓而来,然后有温润慈爱的中年女声和蔼响起,“起来,赐坐。”

    “谢太后,太后千秋!”

    依礼,辛果儿和紫菱又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

    一抬头,惊愕地发现,上面牡丹团花雕纹罗汉椅上坐着的,竟然是一位干瘦得令人揪心的中年贵妇,气质虽然雍容娴静,可是健康状况貌似却十分糟糕,双颊分明失了血色,太阳穴附近却隐约可见潮红,显然是不正常的迹象。

    徐娘半老风韵犹在,单是从韦太后那双温润宁静的眼睛,便能看出她曾经如何美丽过。

    越篱生了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越曜则是深邃不见波澜的两汪静潭。

    如今辛果儿见到韦太后,总算明白过来,那兄弟两的优良基因原来大半都来自韦太后,至于韦太后面貌上不具备的那些,应该就属于已经仙去的北越老王了。

    太后笑容十分祥和,慈爱得就跟邻家阿姨一般,柔声和气地伸手示意辛果儿在她旁边绣墩坐下。

    紫菱也被赐坐,以前从未受过这等待遇的她,惴惴不安并拢双腿坐着,垂着眸子不敢抬头。

    与紫菱相比,辛果儿显得大咧咧很多,她本来就是穿越过来的,骨子里没有紫菱那种封建传统意识,虽然这段时间也学了点宫中礼仪,可到底还是松懈的很。

    再加上身体虚弱,走了好长时间路,累得要命,一听说赐坐,又见太后和蔼慈祥,顿时便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忘记将鞋尖收回裙子下摆。

    “原来这就是蛋蛋姑娘,果然生得眉目清秀,且又随性率真,难怪我的傻篱儿甘愿为你冒险请命,千里迢迢奔赴南郡――”太后微微笑着,面上似乎有几分无奈,戴了景泰蓝金甲套的右手不自觉地伸到几子上,轻轻摩挲着上面一只青瓷花瓶。

    那只花瓶没有任何纹饰,朴素古拙,清透可鉴,细高的瓶口中插了五六枝浅紫色花苞。

    太后瞅着那几支花苞,唇角挂上一抹苦笑,“篱儿说,等这几枝辛夷开过了,他就能回到大明宫,哀家不放心啊,若是到时候篱儿误了归期,哀家的日子该怎么煎熬,唉……”

    辛果儿在心底暗暗笑了,太后的智慧,果然不像她的外貌那样孱弱。

    静心敛气,辛果儿柔声答道:“回太后,这几枝辛夷尚且只是花苞,完全绽开乃至败落需要很长时间,至少应该三个月,到那时,逍遥王爷必然已经完成皇上派遣的使命后完满归朝,太后大可不必担忧。”

    “那样最好,”太后依旧满面和气,只是眼间眉梢却已挂满浓酽的愁意,又是幽幽一叹:“看到这几枝辛夷,哀家不由自主便想到辛夷坞,如今篱儿不在,那里想必也寥落的很,哀家不忍从那里再抽调人手过来,总得多留几个看守院落的――可是这辛夷花却无人能侍弄,哀家这永寿宫里的宫女们都粗心的很,这几枝辛夷若是交给她们,真真难以放心!”

    辛果儿心里顿时敞亮起来,啊呀呀,难道这是那呆子的安排――让太后设法将她弄到永寿宫,远离越曜?

    那呆子……真是体贴周到得十分可爱!

    强忍住欣喜,好歹总算没雀跃于形,辛果儿从绣墩上起来,对着太后盈盈拜了下去,眼眸明净而清澈,“回太后,奴婢恳请留在永寿宫,日夜侍弄这几枝辛夷,一定让它们茁壮旺盛地开出辛夷花,安然无恙等待逍遥王爷回到大明宫――希望太后恩准!”

    韦太后额间愁纹终于缓缓散开,和蔼地笑了,“是个好孩子――”

    微微侧脸,对旁边一名老太监笑道:“李公公,你也看到了,这孩子真懂事儿,主动请求留在哀家这永寿宫帮忙侍弄哀家的辛夷花,你若是听清楚了,便回去给皇帝说说,可好?”

    “老奴听清楚了,这就回去向皇上禀报――”老太监恭恭敬敬弯腰打拱,“太后千秋――老奴告退。”

    紫菱急得干咳一声,辛果儿这才想起来自己粗心大意竟然把这个妹妹给忘记了,嘿嘿……

    连忙又伏地禀报:“太后,紫菱是奴婢的妹妹,年纪小,对奴婢很是依赖,太后能否恩准紫菱也一并留在永寿宫内,帮着奴婢一起侍弄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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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3

    韦太后浅笑点头,“嗯,哀家准啦――”

    “谢太后恩典!”

    紫菱连忙跟辛果儿跪作一排,喜滋滋给韦太后磕头谢恩。

    辛果儿原本对鬼神之事嗤之以鼻,从来只觉得荒诞不堪,可如今既已亲身穿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呢,所以她还真是有几分担心,不晓得和尚到麒麟殿驱邪时,会不会令她“魂飞魄散”。

    现在总算不险险松了一口气,太后这个令传得还真是及时丫!

    在辛夷坞时,辛果儿与紫菱是粗使宫女身份,如今到了永寿宫,韦太后对外一律介绍她俩为逍遥王越篱的客人,宫人们自然态度大变,毕恭毕敬,谁还敢再拿她俩当下人。

    麒麟殿那边很快来了消息,皇上说这等小事母后做主即可,何须还让李公公带话媲。

    辛果儿这回总算彻底放了心,住到太后身边自然是十分安全的,就算越曜再怎么瞧着她心里不舒坦,碍着太后面子,料他好歹也得买这个帐。

    太后倚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辛果儿话,话题无非前后围绕越篱,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些事,逐渐便有了车轱辘话的迹象。

    摆放在巨大鸡翅木几上的铜莲更漏悄无声息缓缓流泻,好容易捱到正午时分,宫人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在外厅响起,张罗着预备摆膳,宫女端了热水进来伺候太后洗手。

    辛果儿险些困盹睡着,总算接机站起来,在旁边看着她们伺候太后,努力提着神儿。

    屋里有着淡淡的清甜香气,刚才没太注意,站到太后身边儿了,这才看见原来柜子上摆了大盆切开的香瓜,心里不禁一阵诧异,莫非韦太后也喜欢用水果熏屋子,这个雅好倒是与先前的南郡公主辛果儿不谋而合。

    才刚刚开春,乍暖还寒时节,寻常百姓恐怕连水果的面儿都见不到,切水果熏屋子,怕是唯有皇宫才能有这等条件。

    辛果儿轻声笑道:“这香瓜是辛夷坞温室大棚内种植出产的,北越市集上现在应该买不到?”

    “年轻人果然鼻子尖,”韦太后和蔼地笑着,“没错,这香瓜是哀家那篱儿亲手种植的,对了,篱儿跟哀家说过蛋蛋姑娘素来喜欢以鲜果熏屋,这习惯倒挺别致,竟是与哀家的爱好一样呢,巧了,呵呵……”

    紫菱连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顺便拽着辛果儿一同跪下,忙不迭地磕头,“太后,奴婢的姐姐只是个粗使宫女,哪里敢跟太后的雅好一样,无心冒犯,万望太后赎罪!”

    韦太后不以为意微笑摆手,“好个伶俐忠心的丫头,蛋蛋姑娘身边有这么个妹妹陪伴着,真是有福气,呵呵……起来,哀家这里规矩不是那么严格,你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辛果儿扯着紫菱衣袖,两人一起站起来,互相对视,双双安心。

    午膳摆了两处,正厅内一张高膳桌,十步之外错层小阶下设了三张小桌。

    太后在高膳桌落座后,其他人主动围坐到阶下小桌边,辛果儿和紫菱不懂得这里的规矩,也不便张口问,俩人踟蹰着,也不知究竟该往哪里坐。

    不料太后却和颜悦色招了招手,“蛋蛋姑娘,你们姐妹俩过来,坐这里陪哀家用膳。”

    这……恐怕不妥当?

    可是太后下令,她们又不能拒绝,于是只好千恩万谢,硬着头皮坐到太后那边的下首位置。

    忐忑不安用过午膳,太后要睡觉,辛果儿和紫菱终于松了口气,走出寝宫,随便在永寿宫小院内闲转。

    在这里闲着无事,便觉时间过得十分缓慢,一下午时间着实难捱,好不容易等到傍晚,夜幕徐徐降临,宫人们早已打着长竹竿将屋檐下一溜儿大红宫灯全部点燃,屋内也点了波斯进贡的明瓦琉璃灯,大家围着太后轮流说笑话逗她开心,欢快的笑声时不时在太后寝宫响起,这里倒完全没了皇宫的压抑感,反倒轻松欢快得就像是回了自己家。

    辛果儿完全放松下来,也参与到逗太后开心的行列里。

    宫女太监们信息量有限,说的故事无非来自民间传说,每天都要给太后讲故事,时间久了未免缺乏新鲜题材。

    辛果儿就不一样了,曾经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脑子里装了无数电视剧以及电影、小说桥段,不说别的,但是一个《大长今》,便令所有人听得如痴似醉,一个个深深陷入剧***罢不能,连灯芯都忘记捻了,托着腮帮子只顾得催促辛果儿快些讲。

    太后亦是听得长吁短叹,很是为长今初入皇宫时的命运揪心,精神头竟出奇的好,大太监都已经打了呵欠,几次讪笑着提醒太后该准备就寝,都被太后摆手喝退。

    不知不觉间,更漏行至戌时,窗外夜色缓缓静谧,黑夜如同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悄无声息将天地万物轻轻纳入其中。

    远处苍穹有繁星点点闪烁,仿似天上仙人点亮了烛火,只教凡人遐想无穷。

    一轮下弦玉钩皓然当空,寒光静穆,举头观之无比高远,浩瀚宇宙中,一切事物都显得那般渺小。

    隔着薄如蝉翼的宫纱窗扇,越曜悄然站立,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眉毛纠结成一团,满脸写满不解。

    印象中的辛果儿,只是个不学无术的跋扈公主,甚至连大字都临不了几个,可眼前这个辛果儿却妙语连珠讲着整个大明宫中无人能说出的新奇故事,语调轻松幽默,别说那些整天闷在宫中缺少见识的宫人,就连学识渊博的韦太后也时不时跟着嘘声叹气或是大笑畜生,显然所有人都被辛果儿的故事深深吸引住。

    李公公惴惴不安躬着腰身轻声请示:“皇上,要不老奴还是进去报一声儿,您就这么站着,多累啊!”

    越曜举手制止,“不用了,朕这就进去。”

    他来这里至少已经有半柱香功夫,远远听到屋里正热闹,不忍拂了太后兴致,故制止宫人唱喏,也没让李公公通报,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外听了一会儿故事。

    进屋,李公公轻咳一声,满脸堆笑打了恭,“太后千秋,呵呵,您看谁来了――”

    满屋子宫人尽皆惊醒,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皇上竟然已经站在了万寿宫中。

    一阵跪拜寒暄过后,韦太后精神烁烁拉着越曜的手笑道:“这位蛋蛋姑娘真是个奇妙人儿,脑子里竟然有那么新奇的好故事,哀家听得都忘记就寝了!”

    被母亲拉着手,越曜的表情顿时柔和了许多,就连声音也显得不那么疏离清冷了,甚至还浅浅地有了笑意,“只是些小儿女的琐碎事情,哪里就当得上‘奇妙新奇’这样的字眼,母后以后还是少听罢,免得眼光被影响短浅。”

    这话说的,真是让人不爽啊……辛果儿垂着眸子站在太后身边,趁越曜不注意,十分鄙视地撇了撇嘴角。

    太后笑眯眯地用食指戳戳越曜的额头,“你呀,跟你父亲一样没趣儿!母后只是后宫里一名闲人,整日百无聊赖,不听这些琐碎故事度日寻乐子,难道像你一样板着脸去朝堂上跟那些大臣们兜弯子啊!哈哈哈……”

    越曜倒是个孝子,韦太后说这些玩笑,他一点都没生气,反倒陪着笑脸指了指身后,“母后看,儿臣把什么东西带来了――”

    辛果儿也跟着看,只见两名太监各抱了一只金丝楠木大鸟笼,里面装着的,可不就是那两只五彩斑斓、会说英语的金刚大鹦鹉么。

    韦太后让宫女接了鸟笼,和蔼地笑道:“是不是没人饲养,所以搬到我这里来了?”

    越曜不动声色瞥一眼辛果儿,面色沉静得不见一丝波澜,“母后把饲养它们的人要走了,儿臣只好让它们也跟着一起来万寿宫,这是先王赐给篱儿的,必不能亏待了它们。”

    韦太后笑着说:“那就放到万寿宫,依旧由蛋蛋姑娘饲养,保准儿亏待不了。只是曜儿啊,你也看到了,母后委实闲得慌,我儿若是心疼母后,就早日准了选秀折子,让这后宫内姹紫嫣红开遍,母后也就忙碌起来了,呵呵……”

    越曜沉吟片刻,淡然浅笑:“母后若是认为有必要,那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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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4

    韦太后顿时大喜,舒泰地笑了,“曜儿,你终于同意选秀了,真是太好啦,哀家明日就着手办理这件事儿,让大明宫快些热闹起来,也就有个皇家宫室锦绣模样了!”

    皇室选秀这档子事儿,辛果儿以前在电视剧中也没少看,如今鲜活明媚地呈现于眼前,那那场面还真是一点都不必电视剧里的逊色,莺莺燕燕齐聚京都,大明宫内的储秀宫顿时充盈溢满,云鬓霞影好不热闹!

    越皇年轻俊美,孔武有力傲然出众,且宫室空乏,后位悬宕,如此难得之机遇,但凡有点门路关系的大小官员及富豪,谁不想着法子将自家闺女往皇宫里送,个个怀着天降富贵的心理,明里私下处处打通关卡,只求闺女能有在圣上露面儿的机会。

    后宫无主,所以整个选秀事宜只能完全由韦太后一手陈铺代劳,秀女们的质量完全由她把关,针织女红、乐器才艺、身段身姿、谈吐举动、诗书见解……等等,所有的检验测试韦太后不厌其烦亲自一一临场,看这架势,似乎与她对越曜所说一样,好不容易皇帝点了头,趁此机会,定要将整个后宫充斥满贯。

    韦太后这么一忙乎,当然就顾不上辛果儿了,辛果儿心里自是十分高兴,难得落个清闲,每日与紫菱一起,只管专心务弄饲养金刚鹦鹉和越篱留下的那几枝辛夷花苞,清净自在无比悠闲。

    到了秀女表演琴艺的那一日,太后乘了越皇亲手送至永寿宫的“孝顺舆”,被一大帮宫人簇拥着,也带了辛果儿和紫菱,浩浩荡荡行至储秀宫。

    储秀宫门外园子里有几棵青钱柳,树上青钱叮当,似乎是去冬未落的果实,衬着初长出的黄嫩青芽,倒是颇有一番春临大地之盎然感。

    韦太后向来和蔼,所以辛果儿也就壮了胆子,看着宫女将韦太后扶下舆,连忙走上前去微笑道:“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南边热带地区的摇钱树,篱王爷的鹦鹉来自番邦,想必应当喜欢这种南国景致,要不,奴婢和紫菱就在这里看着,让鹦鹉上树上畅快一会儿,可好?”

    韦太后眼眸微动,笑容却依旧温和如故,“是你不喜欢看热闹,倒会找借口!呵呵……那就依你所,把链子拴好,可别让它们飞喽,否则回头可没法子跟你们篱王爷交代啦!”

    辛果儿喜滋滋袖手打恭,“谢太后宽宏大量!这里备了长链子呢,奴婢一定把它们看得紧紧的!”

    垂手站立,恭恭敬敬目送韦太后进了储秀宫,紫菱嘻嘻笑着将鸟笼放到地上,取出早就备好的两根细铝线,一头拴到鹦鹉脚脖子原本就有的细银链子上,另一头在树枝上拴紧,任凭两只鹦鹉在青钱柳上跳来跳去撒欢儿。

    朱红高墙内,笙乐阵阵,间或伴随女子娇柔婉转的歌声,被轻柔的煦风送出墙外,悠悠飘洒到园子里,辛果儿和紫菱先是坐在树下仰头看鹦鹉,后来脖子仰得酸,见地上草坪绿茵如毡,柔柔软软十分厚实,索性仰面往地上一躺,枕着双臂晒太阳媲。

    金色暖阳穿过青钱柳柔嫩枝叶的间隙,碎碎撒到两人身上,暖暖的,微微有些刺目,赫然已经有了盛春的感觉。

    辛果儿眯缝双眼,惬意得直哼唧,“嗳——真是太舒服了!”

    半晌没见回音儿,睁眼转头一瞅,顿时扑哧笑了,紫菱这家伙竟然睡真睡着了!

    储秀宫门外人来人往甚是热闹,相对比而言,距离院墙不远的这处园子便显得十分安静。

    皇宫里本来便很安全,今天皇上要来储秀宫,越外又增加了很多侍卫,这里更是被守护得固若铁桶。

    这么安全的地方,难怪紫菱完全放松下来,正值长身体的年龄,瞌睡多,趁着机会便赶紧眯一觉。

    毕竟早春天气乍暖还寒,被阳光一晒,草地往上蒸湿气,她就这么睡着,恐怕很容易着凉。

    辛果儿笑着坐起来,脱下自己身上的暗花缎子宫装比甲,轻手轻脚给紫菱盖到肚子上。

    准备喊鹦鹉下来给喂点水,才刚站起,忽然听到后面“哗啦”一声响,顿时吓了一大跳,转身就往那边瞅,“谁!”

    院墙根儿站着一个人,看穿着,应该是专门负责清理宫内花园落叶枯枝的下等宫女,刚才那一声响动,大概是她不小心碰到了树枝。

    辛果儿服饰品阶显然比她高,可是她见了辛果儿,却连头也不抬,更别说行礼,面朝里站着,似乎是被里面的笙乐声音熏染陶醉了。

    作为一颗现代灵魂,辛果儿当然不会在意一个下等宫女是否向她行礼的问题,只是觉得有几分好奇,现在是春天,园子里并没有枯枝干叶,她愣愣站在墙根儿做什么,难道真是为了听里面的琴声?

    里面正在弹奏《广陵散》,铿锵有力,金戈铁马俱在琴音内,想当年嵇康行刑前从容弹奏这支广陵散,从此绝于天地间,三魂杳杳,再也不期相见。

    争相奉上春花和月太平景象取悦越曜和韦太后的这些秀女里面,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等鹤立鸡群着,独怆然于婵娟,犹自沉醉挥琴,凛凛拨弦。

    辛果儿没有管闲事儿的爱好,只是,因着这首曲子太铿锵,着实激起她几分正气,忍不住提着裙摆走过去,想提醒那位溺于琴音的宫女,这里是储秀宫,皇帝和太后正在里面主持选秀,戒备森严,一个小小的下等宫女千万莫要在这种时候触犯宫规引人注意,暴君若是发起怒来,岂是她一名芥子小奴能承受起的?

    才刚走到院墙根儿,还未来得及开口,忽听里面琴音岑寂,戛然而知,全世界顿时陷入漫漫廖然。

    然后,是越曜的声音,波澜不惊,淡淡开口,“能完整临出朕这支琴曲者,留下,其余者出宫,何处来何处去。”

    原来这曲子是他弹奏,难怪,里面戈矛杀伐之气浓浓充斥,仇恨和愤怒滚涌流泻,辛果儿虽然没有去过南郡,亦未曾经历过那场惨绝人寰的屠城血宰,可是闻此琴音,也禁不住寒了骨骼。

    一阵压抑的抽泣幽幽响起,辛果儿猛然回神,只见身边那名宫女垂着脸儿,肩膀轻颤,竟似被琴音撩到伤心事,情绪一时难以自抑。

    呵呵,暴君,想不到你这一曲竟然也能招来知音,一墙之隔,噪噪切切同怆然。

    辛果儿抿唇浅笑,忍不住在心里将暴君嘲讽一番,不是天涯沦落人,却偏偏卖弄技艺奏出这慷慨杀伐的曲子,引出伤心人之伤心泪。

    上前拍拍那宫女的肩膀,轻声提醒:“嗳,没听到吗,皇上和太后都在里面,你最好离这里远些,当心别被侍卫当成刺客。”

    那宫女仿似大梦恍然惊醒,慌忙冲辛果儿摆手,依旧不抬头,似乎很怕被辛果儿看见脸。

    辛果儿柔声说:“你别害怕,我不会对别人说,你赶快离开!”

    那宫女点头,唔唔两声,似乎在表示感激。

    辛果儿顿时心头一颤,原来是个哑巴……

    俗话说十个聋子九个哑,这宫女既然能听到琴音,说明不是聋子。

    幸好,上天垂怜,只封她两窍,不知算不算不幸中之万幸?

    哑女依旧不敢抬头,慌慌张张转身要走,不料走得太急,脚下一绊,扑通,重重摔到草地上。

    草地松软,摔一下倒也无妨,可是她落地时,偏偏脑袋恰好撞到一棵红枫树身上,咚一声,抱着脑袋半晌爬不起来。

    辛果儿连忙蹲下去搀扶她,“你没事?伤到了吗?”

    哑女仓惶抬头,辛果儿顿时大吃一惊——那是一张怎样狰狞的脸啊!

    皮肤抽抽巴巴,大概是严重烧伤导致,鼻子部位一片平坦,只有两只圆溜溜的鼻孔突兀矗在脸上,显得那般怪异,眼睛只有一只,还被耷拉下来的上眼皮遮住一半,嘴唇完全没有,白白的牙床裸。露着,牙齿稀稀疏疏,整个人简直比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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