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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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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武成文皱紧了眉头,依旧平静的声音中微微紧促狠厉:“你若愿意跪着,我也不勉强。”转身,武成文高声呼道:“来人!”
“在!将军……”进来的侍奴看着跪在地上的莫黎,微微有些迟疑的看向武成文。
武成文侧眼看着地上的莫黎,声音中透着戏谑的微怒:“莫公子似乎很喜欢跪着,带他去外面跪着!”
“但……”侍奴欲言又止。武成文收回眼神,厉声道:“还不快去?”
“是!”
那侍奴起身想要扶起莫黎,莫黎抬手道:“不用。”瞬而自己起身走了出去,又跪在了屋外的白石板上。
武成文转身,暗自叹息,对侍奴道:“你下去!将陈公子、吴公子还有周公子请过来,然后再去请媚儿姑娘。我今日兴致正好,想与他们畅饮一杯。”
侍奴心中不解,但只得忙点头答应退了出去。
武成文站了一会儿,便提步踏出了书房,走过莫黎,没有半丝停留。
莫黎低着头,依旧让人看不清那脸上的表情,只是坚定的心意自脚尖到上半身,都绷紧了的坚定。
武府后花园
武成文让胡媚在亭中弹琴,琴声中,与陈、吴、周三人细细的商议着莫黎带来的消息。
“臣觉得今晚便可行!如今各处业已安排妥当。只需今夜大皇子进宫向闵恭说了这个消息,然后劝闵恭将原来的守卫都换成我们自己的人便可!”
“吴说的有道理。宜早不宜迟。今晚行动最为可行!”
武成文也点了点头道:“只是我们需要再商议一下细节。具体的布置必须马上做好,只怕百密一疏!”
“大皇子,臣等为了吴国和您万死不辞!”
“好!”武成文点头,四人低头就着今夜之事,开始进行细密的布置!
夜晚,是序幕拉开的最好时机。
黑夜之中,隐藏着的除了暗处的异物,还有那可不言说的秘密。
闵国康正二十一年冬,十一月二十五日。
闵恭今夜难眠。因为他的女儿闵雨,那个曾经最爱的女儿凄惨的死在了残破幽暗的沉香阁中。
告诉闵恭消息的正是武成文。
武成文终于发动了谋划已久的叛乱。
“王上,夜色已浓,可以去沉香阁了。”武成文站到闵恭的身后,轻声提醒。
“雨儿!”闵恭握紧了双拳,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大殿,一直静候着的廷侍忙提着灯笼跟了上去。武成文跟在闵恭身后,随后便是一班换过了的新守卫。
武成文看着走在身前的闵恭心神已微微有些不定,身后的手微微握了握,那些新换的守卫眼色微厉的涌出一丝兴奋,只等待着到达沉香阁的那一刻。
“王上,您小心些,这段儿路不大好走!”廷侍小心的一手扶着闵恭,一手提着微弱而敞亮的灯火。闵恭不理,依旧快步朝沉香阁走去,心中定是急迫、紧张而又害怕的!
“王上,您请这边。”武成文见闵恭走的有些歪歪斜斜的要朝另外一条朝向别的地方的小道走去,忙示意闵恭。闵恭随手扶住武成文的手臂,五指紧紧地握着,十分的用力。武成文忍受着闵恭手上的劲道,暗道这个老东西可真是宝刀未老。只是,宝刀未老,也已经到了老的时候了!
到了沉香阁的门口,武成文示意闵雨就在那一间黑夜中看起来阴森可怖的屋子中。
闵恭抬眼看向眼前这片残破的屋子,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将那个最心爱的女儿一个人丢到了这儿。清冷月光之下,那双平日狠厉惯了的老眼中闪出几丝闪亮的泪光。闵恭颤巍巍的抬脚,廷侍也是提脚就要跟上去,却是被闵恭拦了下来。
闵恭想到什么似的,转身伸手示意那廷侍将宫灯交给自己,吩咐道:“宫灯给我,你与武将军在外等候即可!”
“可是,王上……”廷侍为难的看着闵恭。闵恭声音有些微颤的厉声道:“这是命令!”
“是!王上。”廷侍将宫灯交到闵恭的手中,停在原地,眼中却是微微带着一丝乞求的看向武成文。武成文朝那廷侍安慰的一笑,上前道:“王上,请让臣来为您掌灯!”
闵恭走到门口,只道:“你守在门口便是!”
“是!”武成文见闵恭如此坚持。只得依着闵恭的话,让身后那一班守卫分散四处,守在了屋子周围。
下一节:扇中命理各有现,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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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中命理各有现,大仇得报
武成文看着廷侍担心的不住偷偷往屋子里瞄去,武成文靠近那个廷侍,轻声道:“王上此时定然心情不大好,你不如进去在门口悄悄的看着,若是王上一有不测,你也能及时呼唤我们!”
廷侍看着武成文也是一脸担忧而诚恳的样子,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子里。
武成文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廷侍微微的向里走,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向武成文,武成文朝着廷侍不断的点头鼓励,脸上的温和的笑,笑的很是真心。
待见那廷侍走到内侍的门口,武成文转身朝着周围的守卫一点头,便见几人立马从周围的草丛中拿出早已备好的燃油,悄声的倒在了屋外的窗子和地下。听着屋内传来闵恭压抑而清晰的悲痛之声,武成文在心中也为这一位身世凄惨,遭遇根式凄惨的公主微微祈祷了一下。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是?
安息!烈火将烧去你的一切……不管是你有多少的痛苦与悲伤!
安息!天上人间,都不过如梦一场!
武成文朝着几人点头,几人了解的同时打开火褶子扔向那已被燃油浇遍的屋子。
武成文双手朝下一挥,轻声道:“守!”
几人急忙隐于沉香阁外,看着火势渐大,后来一阵凄凉的北风,将火势吹的铺开了来,霎时间便吹到了临近的冷宫上空,火星四溅,燃油让原本便破落的沉香阁沉浸与一片灿烂之中。武成文看着眼前如此辉煌壮丽的景象,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
见火势越来越大,武成文忙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时间一班守卫都聚集到了武成文的身边。武成文看着正在猛烈燃烧的沉香阁,心中的熊熊烈火中算是小了一些,看着集聚起来的几人,点头道:“火势大了。闵恭就算是命再大,也不可能逃的出来了。送他和他最爱的女儿一个合葬,可算是便宜他了!”
几人异口同声的齐声恭贺:“恭祝大皇子今日大仇得报!”
“嗯!也算是了。”武成文松了一口气般,回忆道:“闵恭,一想到你和你父亲对我父王所做之事,我心中的怒火便烧的厉害。今日虽然没有让你尝尽天下痛苦,但是看在你的女儿为你承受了的份儿上,我便不在与你计较了!走,出宫。”
“是!”
待武成文一行人走到宫门口便听到了王宫之中传来的阵阵骚乱。
出了宫,武成文回到武府一夜好睡。
第二日,关于闵恭夜访闵雨,却不慎失火,与一名廷侍一起,三人葬在了大火之下的消息不胫而走,闹得满城沸沸扬扬。而不知为何,那沉香阁内小屋外明显存留着的一丝燃油气息都被大家有意识的忽略了!
武成文清晨醒来,听到这样的消息,知道一场大变在即,精神奕奕的笑着对胡媚道:“主子我今日身子有恙,派人去请辞。这几日,媚儿与黎都好好的待在武府陪我!”
侍奉武成文起床的胡媚见武成文笑的这般孩子气,嗔道:“那你是起,还是不起呢?武……将,军!”
“将军病重,唯有听曲赏花的空了。”
听着武成文从未有过的玩笑话,胡媚只觉得眼中炙热,瞬间,一滴眼泪便落了下来。
武成文伸手拂去胡媚脸颊上的泪,笑着叹息道:“别哭了!今后,你和黎便随我一道归乡!”
“好!”胡媚开心的点头,眼中的泪却是如不断的雨珠,直下了个哗啦哗啦一片。
莫黎在屋外听着胡媚浅浅的哭声和武成文难得的笑声,知道自己的该做的,想做的,没想做的,都已经做完了。虽然有一件憾事,但是天意如此,自己不过一只小妖,何苦与天斗呢?转身离开武成文的寝室门口,回到自己屋中的莫黎开始收拾自己的行礼。天涯海角,天南地北的广阔天地下,总有自己适合的一处存在,然后平静安然的过完此生,已是足矣!
“要离开吗?”
莫黎拿着衣衫的手微微一颤,不想来的人却会是她。转身,莫黎看着俯身靠在门框上,全身慵懒而一脸担忧的胡媚,微微一笑,点头道:“啊!”
“不等我和主子一起吗?”
“主子曾经说过,若他心中的大仇得报,能够随性自由的笑那时,我们便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而不用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如今,我想去四处看看,走走。瞧一瞧那些自己曾经未去注意的风景。”莫黎一脸平淡,眼中是深深的悲伤和淡淡的期许。
“若累了,我和主子都等着你随时回来。”胡媚低下头,脸上是淡淡的愧疚之色,“主子说的,你就像是他的弟弟,而我……就像是他的妹妹,少了谁,心中都会担心,会忧伤!”
“我知道的!”
两下无言。莫黎将手中有些散乱的衣衫叠好放进包袱里,再拿了两件衣衫,便打包提在了手中。胡媚叫住走过自己身边的莫黎抬手将一叠钱票递向莫黎道:“黎,拿着。让主子和我放心些。照顾好自己!我……和主子,都会想你的!”
“嗯!”莫黎接过钱票,放到怀中,抬眼看着胡媚微微低下的头顶和隐隐可见的鼻头与下巴,轻声道:“祝你幸福!”提步走出屋子,莫黎再也没有回头。
胡媚转身看着莫黎缓缓走远的身影,一滴眼泪滑过嘴角,与方才喜极而泣的眼泪同样微微发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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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闵恭和大公主闵雨的死讯传开来后,各个皇子与其党羽便开始了王位争夺战的角逐。其中,作为中立派的武成文最是惹人注目!依着武成文如今的权利和地位以及那手中无人可比的兵力,无论武成文左后决定帮谁,那人便几乎毫无疑问的将成为闵朝的王位继承者。所以渐渐的,王位争夺战演变成了武成文的归属争夺战。
自从闵恭与闵雨的丧葬大礼过后,几位皇子几乎每日都会到武成文的府中报道。金银首饰,芳华美人,各种许诺……
而这些,对于闵恭在位之时便已龙眷盛宠的武成文,全部不值一提。
于是,渐渐的,开始分做了两派。
一派费劲心思想要猜透武成文心中最想要的东西;另一派便开始将武成文列作若不能为自己所用便即刻除之的存在。
终于,这一切又在一日的清晨开始崩裂。
五皇子闵辉作为一直都希望武成文能支持自己的那一派与自己诸多的弟兄在一番的角逐之下算是得胜留下的一派。与之相对的便是如今在朝中势力渐胜,若是武成文不出来横插一脚便几近胜券在握的二皇子闵智。
作为先王闵恭王后之子的闵智不仅有着朝中大半朝臣的支持,还有着王后这一后盾,并且作为顺位的大皇子,闵智完全具备了所有的先天优势。而闵智此人亦是个文武皆通的人才,心机颇深。据闻那日最先发现闵恭与闵雨死在沉香阁大火的人便是闵智,而认定闵恭与闵雨是死于意外的人也是闵智,可见此人早已透析一切般的躲在背后,只待适时一击,便可让自己稳超胜券。
而这在不论在先天或后天上皆是逊了闵智一筹的闵辉却因着自己有一个心机深沉,又颇有手段的母亲玉夫人,在朝中拉拢了不少的朝臣。
自从闵恭与闵雨死后,武成文除了在丧葬大礼上出现外,皆是称病待在府中,谁也不见!但奈何二皇子闵智与五皇子闵辉的频繁来访,使得武成文不见客的话成为空谈。这日便是闵辉与玉夫人一同来到了武成文的家中。武成文得知闵辉居然带着玉夫人一起来到了自己的府上,知道事已至此,自己若出去见了随后便是死在闵智的手下,若自己不出去见,那么之后便是死在玉夫人的手下。两边都是死,武成文终于选择得个清净,和胡媚俩个人带着银钱和包袱偷偷避开了玉夫人埋伏在后门的守卫,飞身出了武府,随即便出了珑城,去到一个吴国旧臣的家中安享闲适去了。
只是可怜武府上下的侍奴侍婢们,面对玉夫人的凌然盛气只得默默忍受着,反驳不得半句!
“哼!不识抬举。”一贯在闵恭面前温顺大度的玉夫人出了武府却依旧气恼的大声叱喝,狠狠的一甩衣袖,又回身看着送自己出来的武府廷侍道:“告诉武成文,他作为闵国的臣子,不能为闵国分忧便是一大罪状!我今日没见到他,明日、后日、大后日!总有一日,本夫人会把他找出来。到时,就算他武成文愿意投到我儿闵辉旗下,我也不会收留!他就等着被碎尸万段!”
听着门前这位玉夫人骂了一整天却依旧如此中气十足,更能声音高嘹清晰的长篇大骂,武府的廷侍心中是真心的佩服起来,索性一脸笑意的看着玉夫人,等待着这为奇夫人更为惊异的长篇大骂!
下一节:扇中命理各有现,裂土卫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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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中命理各有现,裂土卫疆
看着四周的人皆不言一句,骂着骂着,玉夫人终于感到自己行为与自己身份的不符,看着那个站在武府门口台阶上的廷侍微笑看着自己,玉夫人气的柳眉倒蹙,冷冷的哼了一声,终于转身上了已经等的颇不耐烦的马车,哗嗒哗嗒的奔回王宫,远离了人们的视线。
“母亲,您今日这又是何必呢?只不过让那些卑贱的侍奴们看了我们的笑话。”闵辉坐在马车里,眼中是深深的埋怨和鄙夷之色。玉夫人侧身看向闵辉,心中气极,挥手就打了闵辉狠狠的一巴掌,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娘亲这都是为了谁?你父王在世时,我让你好好习学,勤练武功,你就是不听!那个闵智那次不是将你比了下去,得到了你父王的赞赏,啊?!”
闵辉听着玉夫人的话,正身高声反驳道:“可父王也曾夸过我天真烂漫,心底仁慈厚义啊!还说我若是当王,一定是一位仁慈的好王上呢!”
“哼,那是你娘亲我将你父王逗得开心了,你父王才说的!”玉夫人毫不留情的揭破闵辉心中的美好谎言,开始苦心教育道,“辉儿,娘亲从小便教育你,王位是要靠我们自己去争的!就算我们等的再久,就算此时你的父王没去世!到后面,也不会有你继承王位的一天。你在皇子中排行第三,本就输了位分,你娘亲我虽受你父王喜爱,但那也不过是喜爱罢了。和有着真正实权的王后与闵智比起来,你啊!原本可是没有一分胜算的,知道了吗?”
闵辉微微点头,眼中却是闪着泪光。
毕竟还是才十三四岁的孩子,最想的,还是拥有父亲与母亲的真心爱护!
但生在帝王家,本就是一件苦乐参半的事情。只是话说回来,谁的人生,不是喜忧苦乐参半呢?
王宫二皇子府
“玉夫人此行可还顺利?”闵智提笔书写着什么,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全然不见一丝在意的抬头。
一个侍从单膝跪地笑道:“骂了一日,却不想那武成文根本就已经不在武府,不知道去了哪儿的别院修养去了。最后那武府的管事廷侍一脸笑意的将玉夫人和五皇子送上了马车,真是让人看的那叫一个好笑!”
“看来今日演了一场挺不错的戏嘛!”闵智放下手中的笔,拿起刚好写完的一篇檄文类的东西,小心的吹了吹放到了一边,吩咐道,“玉夫人勾结武成文武将军,以滋谋权篡位,其心可怖!二皇子闵智受先王令继任王位,感念先王丧葬守节尚未过一月,尸骨未寒,不堪此事烦扰先王圣灵,特将玉夫人,五皇子闵辉,镇国大将军武成文扣押待审。待先王三月守节期过,便仔细审查,以示律法公正!”
那侍从见闵智早早的便已想到结局,并预先写好的声讨的檄文,心中愈加的佩服起来。
“大皇子乃是天纵奇才,不但未卜先知,还早早的便已准备好后续进程,属下真心佩服不已,此身能追随大皇子殿下,为属下此生之幸!”
“哈哈哈哈……话不必多说!”闵智心情甚好,说话也变得温和了许多,“拿去叫人抄了来盖上我的官印。明日这闵国之中便再不会有这三人的容身之地!”
“属下这便去办!”侍从接过檄文,忙的退了出去。
闵智坐在椅上,颇有些心酸的冷哼道:“哼,自不量力。武成文,枉你在父亲在时还知良禽折木而栖,可惜啊!可惜啊!我那个倾国倾城的姐姐一死,你也没了活下去的心思吗?呵呵呵呵……”闵智低头痴笑,“不过莽撞英雄而已!我还曾想过,如是你,当知我宏愿,能为我一知己!结果,亦不过幻象……”
珑城外某庄园内
“主子,二皇子闵智写了一篇檄文。如今您与玉夫人、五皇子闵辉皆成了通缉之人。而听闻玉夫人与五皇子闵辉已然被捕入狱,监禁起来。当下,我们是否逃离闵国境内为好?”胡媚说着将从告示墙上偷偷撕下的檄文递给武成文。武成文粗粗看了一边,勾唇轻笑。
“随他!二皇子喜欢,他便倒弄!我现在,这样便好。等到过了风头,我们去北边,看看那苦寒之地,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胡媚闻言终于松了口气的笑开了来。
“笑起来很美。以后常笑!”武成文说完起身,手中的檄文随风飘去。
胡媚望着武成文的背影,那眼中的落寞和孤寂的背影,皆在告诉这个痴心的女人,那个人不属于你!他的心里早已别另一个人占得满满。虽然,不知道是谁!
闵雨?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会许愧疚是会有的,但绝不会有这样深,这样沉的爱恋。
闵国康正二十三年二月二十五日,二皇子闵智即位成为闵国的第三代王上。
就在举国欢庆之时,地牢中被关押着的玉夫人和闵辉听着远方闹哄哄的呼喊声和掩盖不住的礼炮声,心中各自复杂。闵辉想着,若是自己没有听自己母亲的话,如今自己是否也是在那一群喧闹的人群之中随着大家一起叫嚣,大笑,开心的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呢?想着想着,闵辉便感到自己的眼中真的有着接连不断的眼泪簌簌落下。伸手胡乱的拂去,闵辉清楚的知道一切已是惘然!
玉夫人却是又开始大骂起来,接连不断的骂着闵恭,骂着王后,骂着闵智,骂着武成文,骂着闵雨,骂尽一切可骂之人,最后就连闵辉也骂了,却是唯独没有骂她自己!因为,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不会错的!这是可以坚持信奉的真理。
闵辉听着自己母亲的谩骂,听着她从高嘹的吼叫,到后来嘶哑的乱骂,心中厌烦,捂住耳朵、弓起身子深深的埋在臭烘烘的床铺上。不闻那吵闹的谩骂,闵辉突然间觉得这地牢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自在的存在。
或许,这才是自己真正的解脱!
闵辉渐渐站起身子,听着传来的礼炮声熄灭,听着人们喧嚣的声音渐渐停止,听着鸟儿的清鸣和流水的潺潺,听着花儿舒展的打开花苞,听着嫩草在积雪之下窸窸窣窣的向上努力生长……
生命在这一刻,开始变得不一样!
闵国康正二十三年二月二十六日,五皇子猝死与狱中。奇异的是,那嘴角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美妙而幸福!
世人各有所传,却不知有谁真正知道这抹妙不可言笑容后面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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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闵国举国欢庆新王即位之时,珑城外某庄园里的武成文却在准备着离开。离开这个废了他太多心思的国度,去寻找生命中的下一个目标。
胡媚毫无疑问的紧紧跟随着武成文,而那些已经在闵国安居生息的人,都在武成文的劝慰与命令下没有跟上去。三匹马,一辆马车,五个人,就这样往着北方悠然而去。
胡媚想不明白,原本把北方当作最后手段的武成文为何在复仇成功之后却依旧要去北方。想问,但看着武成文闭着眼,宁静安好的表情,胡媚便不忍打扰!
武成文眼皮微动,缓缓的睁开了来,看着定睛瞧着自己的胡媚,轻缓的道:“有什么想问的?”
“为何是北方?”胡媚看着武成文嘴角微弯,然后渐渐咧开了来。
“一时兴起。”武成文眯着眼,脸上是与之前全然不同的一派温和,“想知道,自己若是失败了,将要去到的,到底是人间里的地狱,还是地狱里的天堂。”
“地狱之中的天堂吗?”胡媚呢喃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靠近武成文,胡媚伸手到武成文的胸前,问:“我可以一直陪着您吗?不是妹妹,虽然我希望是情人,但若是近身侍女,我会更愿意!让我做您形影相伴的奴仆!”
这般祈求,即使是如今的武成文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良久,武成文方才点头道:“哪日,你若厌了,和我说一声!你永远都是我重要的亲人。”
“是!”胡媚应声落泪。
当爱情无法成形之时,当爱情被迫成为亲情或友情之时,泪已经变成了无奈的幸福。
无奈着,却幸福着。因为你爱的人,珍视着你,一如珍视着他心中那唯一的爱人。
长路漫漫,一路北行,原本已经春雪消融的景象似乎从来未变的伴了武成文近两个月之久。然后眼前的,便是狂风黄沙,较远处则可以见到交融着的苍白大地和爽朗蓝天。
“再往外走,就是半年冬,半年夏的极北苦寒之地了。主子,今日可是在这儿歇一晚再走吗?”
武成文看着摇摇欲醉的晚阳,点头道:“歇一晚!让我们回头再看看我们身后的大草原,想想我们曾经生活着的南方。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那这,该算是告别之夜了!”胡媚说着,不免带着一丝的伤感,“告别故乡,告别昨日,告别温暖的南方!”
“是啊!大家今夜,可尽情畅饮。但……”武成文顿了顿,卖个关子道,“需各自保命!哈哈哈哈……”
武成文纵情大笑,笑的眼眶微湿。余下四人皆是大笑开来,为武成文如今的笑话而开心!
下一节:扇中命理各有现,肆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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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中命理各有现,肆意之地
“他赛拜努,亲爱的几位客人,我们这里正要进行一个篝火盛宴,庆祝美好春天的来临。不知道客人们有没有兴趣一起来?”一位当地的游牧民热情的跑过来向武成文一行人发出邀请。机会难得,几人自然不会错过。当下武成文一点头,那个游牧民便高兴地朝着自己身后的姑娘小伙子们挥手道:“他们答应了!快去准备!”回过身,那个游牧民右手握拳放在胸口行了一礼,爽朗的拉起胡媚和武成文,“客人们走!鲜肉美酒就要上场,舞蹈歌唱随意自在!”边说的犹如一曲小调般抑扬有趣,边就要走。胡媚站着想抽出手来,却发现被那个壮实的游牧民男人抓的很紧。武成文微一用力让那游牧民汉子忽的松了手,一把拉过胡媚道:“小妹自小在中原长大,不适应太过豪放的招呼方式。兄台还请见谅!”
那个游牧民汉子看了看武成文又看了看胡媚,虽然没有太明白武成文话里的意思,但脸上还是一片爽朗的躬身道歉:“美丽的姑娘,十分抱歉!我是个自由惯了的人,也去过不少的地方。姑娘的美丽就犹如那天上纯洁的月亮般让人神往!所以请你不要怪罪我的一时冲动!”
多么真挚而动人的语言!胡媚站在武成文的身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没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个游牧民汉子开心的张开了粗壮的双臂,就像是一只雄鹰,在向众人展开它宽大有力的翅膀,仿佛在说:‘你们看!我可以用我的这双翅膀去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武成文被那汉子的率直感染,笑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我叫蒙尔・拉克什,大家都叫我嘎鲁。说是我就像是那天空上难得一见的大雁般!哈哈哈哈……”嘎鲁拍了拍武成文的肩,一脸好朋友的亲切,“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武成文!她是我的妹妹胡媚。”武成文让出胡媚,又指着一旁的三人道,“这是金智,魏柳,常风。”
“好!”嘎鲁一把揽过武成文的肩,豪迈的说道,“现在,我们都是好朋友了!走。一起去吃肉喝酒,听着美妙的歌声,与同样美妙的姑娘们跳起欢快的舞蹈,享受我们快乐美好的人生!”
又是犹如歌声般的叙述,嘎鲁似乎很喜欢像歌唱般把自己想说的唱出来。武成文对嘎鲁的这种表现方式并不反感,点头反手搂住了嘎鲁粗壮的腰身,大步朝着已经开始在架好木材的上点火,烤全羊的人群中去。
在闵国,没有像嘎鲁他们这样将如此肥大的一只羊串好了,整只烤的,所以武成文和其余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兴奋和期待。
武成文坐在嘎鲁的身边,一脸温和的看着金智三人被当地的姑娘邀请出列,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跳起简单而热闹的舞蹈。一旁的胡媚拒绝了众多当地男子的邀请,静静地坐在武成文的身旁,就像是保护着武成文的雌鸟,美丽夺目的让那些盯着武成文不放的其他雌鸟们难以接近!嘎鲁时不时的看向胡媚,时不时的拿着眼睛在胡媚和武成文之间转悠。武成文偶尔回过眼看向嘎鲁,嘎鲁只是尴尬的搔头一笑,却没有半点要收敛的样子!
几人就在这热闹而充满了青春的草原上,感受着爱情之风淡淡吹过,然后带走了动心之人的爱意,只是不知能否将那爱意传达到所爱之人的心内!
吃过滋味浓烈的烤羊肉和火辣辣直割喉咙的烈酒,武成文微微的有些醉意,起身看着金智三人被当地的姑娘们给灌的七荤八素的样子,想着或许还得多呆两日。
走出红彤彤的篝火光亮,走进草原上漆黑而灿烂的夜空之中。
天近的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你一伸手,却发现依旧隔了好远!
武成文躺上清凉的草地,双手拂过才长起来的柔软嫩草,指尖传来一阵舒痒,让武成文有些痴迷而沉醉的拂过一遍又一遍。
“主子。”
听着身后担忧而细软的声音,武成文坐了起来,转过头看着胡媚。
“地上凉。对身体不好!”
关心的话语,似乎也如亲人般的平淡而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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