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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认错人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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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璋心疼的不得了,哪还顾得上置气,小手紧紧抱着她,不停的道歉:“对不起,阿娇,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和你联系的,对不起……”
阿娇闷不作声,被他这样急切的安抚,心里的三分委屈变作了十分,永璋很快就感觉肩头湿了,顿时手忙脚乱,顾不得有人在场,亲吻她额头,呢喃着安慰。
陈午先前见两人似有争执,很是担心,这会看小女婿貌似很疼女儿,忙拉着看傻了的窦太主离开,把房间留给他们。
永璋又劝又哄了半天,阿娇才收了泪,坐在一起说起各自的遭遇。
阿娇的经历很是简单,回到了十年前,甚至为了怕引起注意,只敢在入睡后偷偷修炼,平日里时不时派人骚扰刘彻,处事维持一贯的嚣张,扮演那个失宠心有不甘的娇蛮皇后,果然没引起任何人怀疑,刘彻甚至都没正眼看过她,顺顺利利混到被废;
听了永璋叙说,阿娇却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当初她和永璋去修真界游历,不慎在一处秘境遇险,肉身被毁,只元神附着在定魂珠上逃得一命,加上她神魂特殊,凌云宗的云阳真君建议她找回原身,这才不得已穿越时空;
她依仗定魂珠很快循着牵引之力回到大汉元光三年,永璋却历经艰险波折,就算已是元婴修为,在时空洪流之中浩瀚大海中一页孤舟,险些灰飞烟灭,之后还是有人相助才得以逃脱;可就算这样,他当时修为几乎尽丧,那人只能帮他将原身以假死状态存放在空冥石中,仅余神魂附在了定魂珠上。
阿娇后怕得浑身轻颤,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永璋小手紧握着她的,叹了口气:“有因有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毁了你身体的修士,竟是安家的好友,而在时空洪流帮我的,就是送了我定魂珠的人,说起来,你才是被我们牵连了。”
“我们是夫妻,你说这些是把我当外人?在秘境,如果不是你,我已经魂飞魄散了,或者更早之前就死了。”他们本就该患难与共的,阿娇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鼻头还是红红的,凤眸更是水润光亮,诱人的很。
永璋凑上前亲了亲她眼睛,小手抚上她发髻上的衔珠金凤簪,眸光温柔缠绵。跟着刘彻进来时,听窦太主说什么要梳妆打扮,可把他气坏了!可看到那一身熟悉的装扮,尤其是头上这支凤簪,心里就只余狂喜了,那是他特意为她打造的一件护身法器。
“你什么时候可以回自己的身体呀?”阿娇催促他,被他这样宠爱的亲吻,偏偏这身体是个七岁小孩的,总有些别扭。
永璋轻笑,坐回位子上:“原身在空冥石中,这么多年,伤势应该不要紧了,可这太子的身体没有灵力,我不能打开,这才困在宫里那么多年,现在找到了你,自然就没问题了。”
“这身体没有灵根?”阿娇打量了下这具小身体,想到刘彻以巫蛊废后,又在几十年后因巫蛊酿成惨剧,这个小太子被逼自缢而死,三子一女尽数遇害,卫子夫另外两个女儿也被杀,对卫子夫也不由有了几分同情。
永璋点了点头:“不到万不得已我也没准备夺舍,当初到这个时空时,恰逢太子出世,发现情况很不对劲,我那时也不知道你回来没,担心太子夭折影响到整个格局,进入他识海查看,才发现他神魂早已受伤,就索性附了上去,不过这些年,他神魂已经完整。”
阿娇灵光一闪,挑了挑眉,一脸兴奋道:“刚出生的孩子神魂怎么可能受伤?只怕是我们这次回转,影响了什么,这个太子如果不是外来的灵魂就是重生的吧?”
永璋含笑回眸:“确实是重生的,不过还是损失了一部分记忆,但最重大的事还是记得的。”
他当然明白阿娇为什么这么高兴,作为巫蛊之祸的最大受害者,母亲,姐妹,儿女尽皆遇难,这个太子自然是带着冤屈怨恨回来的,对刘彻就是隐形火药库!不过他们俩自然不会提醒刘彻什么,甚至有必要还会帮太子一把。
未央宫中,辗转反侧的刘彻对这一切自然毫不知情,他连安慰卫子夫和卫长的心思都没有,浑身散发着戾气回到自己的宫殿,独自一人有如困兽一般,扭曲着脸双目猩红,杀气腾腾。在堂邑侯府的遭遇是他毕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耻辱,毫无反抗能力,任人嗤笑,还是被一个他弃如敝履的女人!
陈阿娇,就算他不要了,也该是哀怨凄婉期盼他的垂怜!可那张明艳绝丽的容颜,没有丝毫被废的阴霾,对他不屑一顾,看他的眼神那样的不耐烦和厌恶,高高在上,甚至还说她另外婚嫁,简直岂有此理!
就算她幽禁在长门宫,自己没去看过,可也知道她是知道今天才离开的,之前在椒房殿更是没有一丝异样行为,她真的求仙问道,总有个过程吧,又哪里可能和别人成婚几十年?!
刘彻越想越混乱,在殿内胡乱的走来走去,没有丝毫头绪,狠狠一拳打在柱子上,刺痛让他头脑冷静了些,喝退诺诺询问的内侍,脑中又晃过阿娇得意挑衅的模样,眼底浮上挫败:到底怎么回事,阿娇只是为了气他?不,这不可能,若那真的是据儿,又怎么可能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唱这样一场戏,对他百害而无一益,何况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淡漠悠远,带着冷寒的排斥,那绝不是一个孩童该有的!
阿娇的手段,不能武林高手来形容,那将他们困守的屋里的波纹,闻所未闻,难道真是什么仙人?脑海中忽的有什么一闪而过,刘彻正想着,外头又有内侍轻声通禀:“陛下,平阳公主求见!”
平阳进殿时,不着痕迹观察着刘彻的表情,而后担心道:“今日之事,我知道陛下心里定然是不痛快的,不过阿娇看样子确实有几分本事,还是小心筹谋的好,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刘彻心里一暖,也知道姐姐是真正关心她的,紧绷着的脸微微一松:“阿姐以为,阿娇她,真的是仙人?还是那人,难道是神鬼不成?”说到阿娇,眼神暗了暗,压抑着心中的愤恨、杀意。
平阳叹了口气:“陛下大概没有发现,陈候爷,他年轻了很多,背也不驼了。但我记得很清楚,前不久他还来找过我,那时满脸皱纹,走路都要人搀扶。”她大概是今天唯一一个稍稍冷静一点的,也因此才看得分外清楚,陈午前些时候为了阿娇还来求她,想知道她的现况,那样悲恸沧桑,不是作假的。
刘彻沉默良久,拧着眉头,涩然道:“阿姐是说,她真的是仙人?”
“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不然她怎么可能突然跑出长门宫,还有她的模样。”平阳公主也不敢笃定,想了想:“前有徐福寻仙问道,陛下不妨派人去寻找一些方士问问看,堂邑侯府那边,暂时别惊动她,等太子回来再作计较。”
“嗯……”
刘彻回来之前就命张汤暗中监视堂邑侯府,但除了皇帝指派,堂邑侯府外探头探脑的各路人马都有,废后陈阿娇突然出现在街头早被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朝堂之上偷觑皇帝神情,都摸不着头脑,只得主意都打到了陈家人身上。
陈午还沉稳一些,说话滴水不漏;
窦太主和董偃不然,这些日子大大风光了一把,虽然不敢大肆宣扬,但逢有人来问,总会得意非凡,窃笑着炫耀一番,神秘兮兮的说些不着调的,然后让人千万不要宣扬出去,众人都半信半疑。
有陈午和窦太主年轻许多的容貌作证,一部分人信了,那个时候,神怪之说喧嚣尘上,方士地位也很高,也有质疑的,废后困守长门宫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开炉炼丹啊,哪来的仙药呢?
人窦太主说了,她女儿那是修仙,和方士炼的那种丹不一样的,而且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众人都笑着点头附和,真正相信的没有几个,只哄着她拿仙药出来,又哪里能有呢,只推说女儿闭关修炼。
能延年益寿的丹药出现引发了轩然大波,大长公主府人来人往,门庭若市,比之当初窦太后在世还要热闹,为了这丹药,就算耗费上几年时光也行啊!也有许多人另辟途径转而去找方士,一时之间,方士的地位变得更加超然,当然,皇宫之中被坑杀的也不少。
外界闹得沸沸扬扬刘彻也很快就知道了,还悄悄将董偃抓了审讯,被证实之后更不好对堂邑侯府做什么,尤其是太子还在他手中,但监视的力度却加大了许多,时间越长,心中不安加大,又派出了羽林卫弓箭手整装待命。
这却惹恼了出关后的阿娇,当神识发现外面的情景,眉梢轻挑,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人心底生寒。诚然,万箭齐发之下,就算阿娇已是筑基,要护着这候府里的人,还是有点困难的,但永璋修为恢复后可是元婴,在这大汉绝对可以横着走!
陈午见到女儿出来,再看她身边清雅如玉的男子,两人之间自然流转着脉脉温情,更有一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画面感,大喜过望:“阿娇,你们可出来了,这都半年了,我还以为……”
“半年!”稚嫩软糯的声音惊讶响起。
陈午这才发现永璋身边还站着小太子呢:“阿娇,我送他进宫吧?”
阿娇凤眸一眯,波光流转,侧脸看向永璋:“不如我们亲自送吧,也全了你们一场缘分。”
“好。”永璋微微颔首,牵着太子,与阿娇并肩而行,心里非常清楚她打的什么主意,也因此当那艘精致流光溢彩的飞舟在眼前放大时,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但陈午和小太子都瞪圆了眼,嘴巴也张得大大的,陈午结结巴巴道:“阿、阿娇,这是、做什么的?”
“送太子回宫呀!”阿娇娇笑着,身子一晃上了飞舟:“爹,我和永璋带你在这长安城上空游玩一番,如何?”
这一日,不说野史,就连正史都记载了那神奇一幕,天空中划过的飞舟,上方隐隐的人影,还有小孩的惊呼声久久不散。
永璋驾着飞舟在长安城上空兜了两圈,才在未央宫上方停下,刘彻再也维持不住帝王气度,阴沉着脸,鸷猛的眼神紧盯着上方像拾阶而下飘飘若仙的两人,耳边宫人惊呼赞叹声此起彼伏,脸红烧着一般火辣辣的,难堪至极。
当人影缓缓走近,阿娇脸颊晕红,眉目含情,依偎在丰神俊逸的男子身边,甜蜜非常,那是他从没见过的妩媚动人,刘彻头脑轰鸣作响,她离自己这样近又那么的遥远!
发现空中出现飞舟,平阳公主就急匆匆进了宫,现在见那俩人十指相扣、翩然走近,而皇帝这般失态,忙担心的轻唤:“陛下,是太子、太子回来了。”
卫子夫嘴唇哆嗦着,眸子里莹莹闪闪的泪光,其他人可能以为是太子归来太过欣喜所致,她自己却很清楚,闹出这样的场面,皇上回神,定会对太子不满,而她这半年来,皇上一次也没留宿椒房殿过。
阿娇淡淡扫视他们:“太子送回来了,候府外那些,立刻撤了,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眼神睥睨,语气狠辣,刘彻猛地清醒,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放心,既然太子归来,朕也不想再生事端!”
“识相最好!”阿娇冷哼一声,转头却轻声细语道:“永璋,我们走吧。”
“去吧,记得我刚才的话。”永璋点头,轻拍太子的肩膀,而后揽过阿娇,不见任何动作,众人只觉眼前似有波光一掠而过,两道亲密相拥的身影已经站到飞舟之上,而后飘然远去。
下面侍卫、宫人及匆匆宫外聚集而来的大臣,仰望半空中那远逝的流光,很多人虔诚跪下,喃喃祈祷。
只有刘彻扭曲着脸,极力压制喉头的血腥,甩袖大步离开,留下惶恐不安的卫子夫,搂着小脸迷惘无辜的太子呢喃安慰,谁也没有注意到,垂眸低头的小太子,眼中一闪而逝的悲哀和愤怒……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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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金屋藏娇】回归番外(完)
由于长安城上空这一奇事历时近半个时辰;轰轰烈烈寻访神仙被许多家族列为要务;馆陶长公主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拒绝了阿娇提出离开长安的提议;窦太主对于这样的热闹很是享受、志得意满,特别是当平阳公主送帖子求见的时候。
“还真是稀客;平阳很多年没来过了吧?喝茶、喝茶,这是娇娇上次留下的;别人都说不错呢!”窦太主呵呵笑着;身后董偃乖巧的为她揉背。
“多谢姑母!”平阳感激一笑,握着茶杯也没揭开,一脸羞惭道:“平阳以前也想来看您,只是阿娇出了那事,我担心姑母生侄女的气;实在没脸来见你。”
窦太主眯着眼,眼纹更深,大咧咧道:“怎么就没脸了,难不成废后是你的主意?”
见平阳面色一慌,窦太主拍桌笑道:“逗你呢,还当真了!放心吧,我还不知道你,哪里会怪你呢!就算卫皇后确实是你府里出来的,你不也一心为了皇上嘛,卫皇后一进宫连着生了三个女儿,又有了太子,你可是咱刘家的功臣!阿娇不能生,总不能占着不挪位!”
平阳坐立不安,几番欲言又止,偏偏没有机会插嘴。
窦太主夹枪带棒说了一大堆,眼瞅着她脸都红了,这才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其实我也知道,皇上能吩咐娇娇在长门宫还享皇后待遇,一定是你求情,否则娇娇可要吃大亏了,她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那种罪!”
平阳脸色好看了些,也抹泪道:“阿娇到底是我和陛下的表姐,一家子骨肉亲,哪至于真那么绝情,陛下也是……”
窦太主摆了摆手:“行啦,你别说了,我都懂,他是皇上,怎么做都是对的!唉,我也只是担心,娇娇孩子气的很,上次在候府管不住火性,冲撞了皇上和皇后,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气着了,只要不降罪我,就是万幸了!”
平阳眼中闪过怀疑,不着痕迹打量着她,嘴上安慰道:“姑母多虑了,前些时日母后祭日,陛下同我回忆往昔,还提到了您和阿娇,颇为感怀,他和阿娇那么多年夫妻,哪来不知道阿娇的脾气,又怎么会降罪于你呢!”
“那就好,那就好!”窦太主抚掌庆幸,忙劝平阳喝茶。
平阳揭开茶盏,清香扑鼻而至,浅抿一口,缕缕暖流顺喉而下,浑身通透,没一处不舒服,赞道:“果然好茶!”
窦太主得意洋洋:“可不是,这可是阿娇加了些仙药的灵,你看我这几天,皱纹都少了很多,平阳若是喜欢,就带一些回去,阿娇说了,过些时候还会派人给我送来的!”
“多谢姑母!”平阳大喜,之前那点疑虑全都打消了。太子回去时,将那个永璋所送的仙药献给了皇上,御医说确能延年益寿,还不是方士炼制的那种,只可惜分不清成分,只得两颗,自然是珍藏了起来。
“不用客气,你刚才不是说了,到底骨肉亲,有好东西我不念着你,又给谁呢?!”窦太主笑眯眯的,又感叹道:“娇娇本来要带我一起离开的,只是我已经老了,恋旧得很,在这长安,可要仰仗你多费心了,不然阿娇总不放心!”
平阳眼波一转,笑道:“姑母说笑了,您可是咱们大汉的大长公主,不说是我,陛下也对您尊敬有加,您留在长安自然会妥妥当当,阿娇尽可放心!”
窦太主感动不已,而后让屋内伺候的下人都退下,连董偃都赶到屋外。
平阳一脸莫名:“姑母,您这是……”
“唉,平阳啊,有件事呢,我想来想去啊,还是应该告诉你!”窦太主似有难言之隐,最后打定主意郑重道:“你听了一定要冷静,万事都有陛下为你做主呢,可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
“到底什么事,姑母你说吧。”平阳被她这副慎重其事的模样惊得正襟危坐,板直了腰。
窦太主连连摇头,最后在平阳再三请求下,吞吞吐吐说了出来。
平阳瞪大了眼,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脸更是惨白的吓人,窦太主过去搂着她大哭起来,痛心疾首:“我可怜的平阳,想哭就哭吧,姑母在这呢,可心疼死我了,那个杀千刀的夏侯颇,竟敢如此辱没皇家,决不能饶了他,好在你还年轻,现在还不算晚……”
平阳公主魂不守舍回了公主府,捧着窦太主后来塞给她的灵茶,然后又一路哭进了未央宫,第二天,平阳公主的第二任丈夫汝阴侯夏侯颇,因与父妾私通之罪,自杀国除……
得到消息的窦太主哼着小曲,笑开了怀,不能为女儿报前仇旧恨,也要戳他们的心肝、时不时添堵也是件快事!窦太主之后与平阳一直维持亲密联系,在长安城生活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两年后平阳公主下嫁大将军卫青,窦太主自然将消息传给了在外游玩的阿娇夫妻俩,又说了些宫中添了两个小皇子等等。
阿娇那时正因害喜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哪还关心什么平阳公主、什么卫青,白着脸躺在床上,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永璋细心照料她,虽然他也被折腾的够呛,却精神抖擞,只一心担忧阿娇的身子:“这两年,南南北北也粗粗看了个遍,这里景致不错,不如暂且就在此定居吧?”
“也好。”阿娇懒懒应了,刚刚吐得凄惨,身上没了力气,困意很快涌了上来,秀美仍颦着,带着些疲累。
永璋心疼得紧,动作轻柔给她盖上薄毯,握着她手等听得她呼吸变得悠长,缱绻印上一吻,才悄声走了出去,阿娇两辈子都没孩子,这还是第一次,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强烈,偏偏他一个大男人,对此一窍不通。
眼见她这些日子这么辛苦,永璋也有些焦躁起来,他们这次穿越时空,准备其实很充足,景娴还为她们弄到了芥子空间可以种植灵药,唯独没想到上一世成婚几十年没有孩子,俩人都不再奢望,却没想到重逢不到三年就有了,狂喜之余,才发现他们单单没准备这方面的……
“怎么样,阿娇好些没?”陈午还在外头等着,见到永璋,眼前一亮。这两年来跟着他们游玩,加上永璋狠用心思为他调理,如今看外表,也是四十来岁的模样。
“嗯,睡下了。”永璋叹了口气,面带隐忧:“岳父,我们准备就在这住下来,您觉得呢?”
“甚好甚好!”陈午连连点头,他这两年过得别提多舒心了,现在眼看着外孙都要出世,只觉得人生圆满莫过于此。
他刚才接到窦太主的信也有了想法,便说:“永璋,我准备回一趟长安,也好带些得用的人手回来,既然要在这定居,粗使下人也就罢了,阿娇现在金贵着,我们两个是大男人,照顾阿娇总没那么经心,怎么也得请些有经验的奶妈妈过来!”
永璋面上一喜,和他的想法正好相合,笑道:“那也用不着您亲自回去,正好今日收到岳母的来信,不如请她帮忙。”
陈午摇头:“我回去还有别的事,日后就再不回长安了,爵位什么的也得处理好。”
“那就有劳岳父,我让靖宇送您。”永璋这才恍然,也就不再多劝。他们游历时发现了几个修真苗子,收在了门下,靖宇是木系单灵根,如今才十三岁,已是练气后期。
陈午也想早去早回,也不在乎引起轰动,由靖宇带着驭飞舟回到长安,不过花了一天时间,直接去了大长公主府。
窦太主听说阿娇有喜,乐得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癫狂了一般,而后也不管人家平阳公主还在新婚,吩咐下人套了马车就跑去大将军府很是得瑟了一番。
对平阳尴尬至极的脸色视若未见,拉着人手一边抹泪好一阵感慨,拿腔作调:“娇娇可算是苦尽甘来了,我一听说都不敢相信,连着问了好几遍,我家那死鬼再三肯定说是真的,都嫌我烦了,哎呀,我这一回神啊,就想来和你说说……”
平阳公主“嗯”、“是么”、“确实”、“唉”的应和着,卫青也被堵在了屋里,听她感慨她的阿娇苦尽甘来,又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涂得鲜红的嘴唇动个不停。
卫青嘴角抽了抽,眼见平阳已经眼里头冒火了,忙笑道:“原来陈候爷回来了,不知是否方便,我和平阳也好去府上探望才是!”
窦太主抚掌笑道:“如今咱们也是一家人,倒不必客气!说起来啊,我这次大半原因还是为了你来的呢!”
说着,还暧昧的飞了个媚眼,平阳一惊,面色突变,惊疑不定看向年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风韵动人的窦太主:“姑母,您……”
窦太主哈哈大笑,不顾两人黑得彻底的脸,半天才说道:“逗你呢,哈哈……其实啊,是阿娇那夫君、就是我那女婿啊,对大司马很是敬佩,候爷今日有事要求见陛下,就托我帮他送来贺礼!”
“姑母说笑了?”平阳一愣,随后温婉笑道:“卫青这大司马今天早朝才封的,那仙师如何得知,能掐会算不成?”
窦太主捂着嘴直乐:“我那女婿,可不就是能掐会算么!”
废后别嫁的事,对卫青还真不是什么隐秘,尤其对方身份那么特殊,他亲自问过太子的,并无一丝虚妄,如今听了这一番话,不查之下,手竟被窦太主抓了个正着,表情不由一变。
“漠北之战,你以弱胜强,彻底将匈奴赶出了漠南,他很是夸了你一通,还说皇上此次会加封你和霍去病为大司马。”窦太主难得正儿八经说了一通,捧着卫青的手摇了摇。
平阳正要变脸,她又撤回手去,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当年,我还为了娇娇和你过不去,亏得你当初没事,否则匈奴那么嚣张,太子的那些姐姐,说不得还会和亲呢!”
“长公主严重了,那只是些许误会而已,何须放在心上!匈奴残暴,能保家卫国,是卫青的荣幸。”卫青将手拢回袖中,和声道。
窦太主站起身:“我也该走了,娇娇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我得去看着才放心,等陈午的事办完,我们就走,大概再不会回来了!”
平阳送走窦太主,微颦着眉头:“我这姑母,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无妨,她都要走了,理她作甚!”卫青眸光暗了暗,嘴上却说着不在意的话。
没几天,平阳果然听说陈午将爵位让继给陈须,长公主府人去楼空,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极力想办法劝慰很发了一通脾气的皇帝弟弟。却没注意,她的新任丈夫这两天彻夜难眠。
那天握手之际,卫青就感觉手中有丝帛样轻的东西,再听她那番话,第二天趁着教太子骑射的功夫,才得知那惨绝人寰的‘未来’!想到明明是才过十岁的少年,全身笼罩着的厚重哀伤悲苦,小小年纪为着一家子筹谋活路,卫青心中大恸,忠君之心不变,可也开始小心打算着将来。
“娇娇,你那夫君让我给卫青的到底是什么呀?”窦太主在阿娇精神好转后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娘,是永璋欠了太子一段因果,如今还了而已!”阿娇凤眼微眯,唇角勾起,懒懒的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着太阳,她对卫青没什么坏印象,既然刘据提出了要求,保住卫青和霍去病的命,她也不会反对。
窦太主听得迷迷糊糊,正要再问一句,就见前方回廊处出现永璋的身影,脸上立时带出了笑来:“哎呀,女婿回来啦!这拿得是什么?”
阿娇直起身来,眼睛亮晶晶的,喜道:“是椰果?”
“是啊,你不说想吃来着!”永璋温柔的笑着,对窦太主行了一礼:“我不在这,劳烦岳母费心了,这椰果只有南方热带才有,岳母也尝尝鲜,已经让巧云送您屋里了!”
窦太主更是满意,笑得合不拢嘴,这些日子永璋时常外出,带些从没见过的鲜果之类的回来,虽说阿娇口味怪了点,但有些还是不错的。
眼见女儿一脸谗样紧盯着,又觉好笑,嗔怪的点了点她额头,就将地方让给小两口,她如今真正是看女婿的心态,尤其对比着刘彻,只觉这女婿无一不好,还担心阿娇脾气太拧夫妻俩再闹矛盾,现在看来女婿疼女儿当真如珠如宝一般宠爱,
永璋自是也瞧见了阿娇渴盼的眼神,见她被点了额头不高兴的撅嘴,心里只更柔软了些,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坐在藤椅上,一手拥紧,一边小心将处理过的椰果插上吸管,喂到她嘴边:“刚摘下的,喝喝看,还有些椰肉老的,做成椰奶再好不过,今儿还遇上那里的土著,问了做法呢!”
阿娇双手捧着椰果,吮吸着甜丝丝的汁水,偎在温暖的怀里,心里也是甜的,鼻端清香的花香,再想不起前世的绝望不甘和恨怒。
阿娇就算曾经吃尽骄纵不够柔婉的苦头,那一身傲气也从未消失过,但在永璋身边,偶尔柔顺乖巧的依附,总能勾起永璋心底最深最浓的眷恋,拥抱她的感觉,就像拥有了一切,更喜欢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
舔吻干净她唇角的白色汁液,交颈相吻,缱绻中带着浓浓的温情,摇椅轻轻摇晃,永璋目光落在怀中人微微突起的小腹中,柔软的似要化开来一般,神情有些恍惚,憧憬着,这个建成不久的洞天福地,过几个月就会有孩子的哭闹声、欢笑声。
会有个小宝贝摇摇晃晃着学走路,如果是个女儿,会甜甜的叫他阿玛,也许叫爹,也许会纵容宠溺出又一个神采飞扬、骄傲自信的小阿娇来……
半年后,永璋急切不安的转着圈圈,甚至忘了神识关注门内的情况,呻吟呼痛声在耳边回旋,紧张的脸都白了,陈午也很紧张,还不停安慰他:“阿娇是第一胎啊,都说会时间长一点,这才多久,不急,不急……”
永璋胡乱点头应着,想想,当初皇额娘生和孝,好几个时辰呢!
出乎大家意料的,仅仅一个时辰,小宝宝就大方的不再折腾娘亲,爽爽快快哇哇落地,响亮的哭了两声昭示他的到来后,就闭上眼乖乖的的呼呼大睡,任大家抱来抱去欣赏,所有人一致笃定,这孩子长相还看不出来,但脾气必定是像父亲。
阿娇醒来听说这番评论,不由开始担心,永璋性子和软纯善,儿子像他,日后肯定会被人欺负,不行,一定要从小教导!
于是,阿娇苦口婆心对着依依呀呀的小肉团子讲些处事道理成了一道奇特风景线,永璋劝了几次无果,给儿子一个怜悯的眼神就撒手不管了,也只有阿娇才会把他看得纯善天真,其实在经历了那些人情冷暖,朝堂沉浮,除了对认定的人,他的心是冷的,而惹到他在乎的人,也会毫不留情还以颜色!
就像他将伤药送给太子,其实并非为了什么因果,当初若非他附身太子为他养魂,他早已魂消,不过是想留着一个重生的灵魂给刘彻,也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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