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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元辅-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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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时珍也跟高务实说,蛊术即便现在有许多害人之用,但这就好比懂医术之人也必然懂得用毒一样,不能因为它能害人,就觉得它只有害人这一用途,正如同刀能杀人,也能救人一般,关键在于谁在用它、如何用它。
而高务实与李时珍的谈话中对刘显有帮助的一点,则是李时珍提到西南之地因为湿瘴最多,历来精通苗蛊、瑶蛊之人,大多都有对付风湿这一类疾病的特效手法。
李时珍表示,那位阿梨姑娘既然是草鬼太婆的传人,本身又更倾向于研究救人而非害人,那么她将极有可能掌握治疗风湿的特殊办法。
这个消息让高务实十分欣慰,写了信往安南送去给黄芷汀——高务实自己联系不上神出鬼没的鬼草太婆传人,但他知道黄芷汀如果愿意,是肯定能找到的。
正好,这一来还给黄芷汀北上又增添了一条理由。
等高务实把这件事和刘显说了之后,刘显的思路却似乎“跑偏了”,他皱眉思索着道“老朽听綎儿说起东家在安南的布置,以及让他在云南所作的一些准备,似乎……”
他顿了一顿,看着高务实,问道“东家判断云南方面会有战事?如果是这样的话,像阿梨姑娘这样的大才,老朽更推荐她能为这场战事出一些力。”
高务实能理解刘显的用意,战事发生在与云南、安南有关的地方,那几乎就只能是缅甸,而在缅甸打仗,差不多就是热带丛林之战,湿瘴可谓是在所难免,如果有阿梨姑娘那样的顶尖专业人士把控大军的医疗,即便有什么疫情,也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控制。
但是眼下这件事出现变故了,缅甸之战恐怕要拖一拖才行。
这个变故并非因为其他,正是他高务实搞出来的。
漠南之战把大明对蒙古的国策方略进程大大提前,结果现在造成两大问题一是大明的国库突然变得很缺钱;二是在这般缺钱的情况下,还是要继续想法子加大投入在北疆方面,尤其是蓟辽方面。
毕竟,在大明整个国家的思维当中,蒙古历来都是头号大敌,并且没有之一。
其余诸如女真什么的,可能只有高务实一个人看成大隐患,其余人估计都只当做癣疥之疾,而如缅甸这种“南蛮小族”,在明人眼里,即便真打起来了,大抵也就是个土司叛乱的级别,重要性甚至比不上安南,很难谈得上会有多在意。
所以经过漠南之战,大明朝廷上下不可能同意现在发动一场针对缅甸的“预防性战争”,甚至于即便面对缅甸的主动挑衅,也多半会选择暂时退让,或者让云南自行处理——所谓“相机战守”是也。
这一点是大明和鞑清完全不同的地方在鞑清,擅起边衅那可是大罪,说不定要人头落地,但在大明,边臣却几乎个个都有“相机战守”之权,尤其是文官边臣。
比如高务实这个辽东苑马寺卿,如果辽南境内出现问题,他就可以决定辽南之战守,而不必先去请示汇报,这个在之前说高务实此职权责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过了。
甚至更夸张的是,如果他觉得辽南的安全受到周边别国或者别族之威胁,他甚至可以主动出击,防范于未然,只是这个做法就稍稍要承担一点风险了——打输了的话,那还是可能会被追责的。
不过即便如此,在崇祯朝之前,做了类似事情的文官似乎并没有谁被追责到死。包括昔日曾铣,看似因为想要收复河套而死,实际上那件事的深层次根源在于严嵩和夏言的斗法,曾铣只是被拿来祭旗了而已。
当然,南疆这一战,在高务实看来是肯定会“虽迟但到”的,刘显的提醒仍然很有意义。
他谢过刘显之后,又对二位老将军笑道“晚生此行去辽南,说不定过段时间之后,也会面临战事,届时没准还要请二位老帅定力襄助,希望二位老帅好好保重身体……”
一听这话,刘显还只是眉头一扬,马芳已经大喜过望“辽东还要打仗,那可太好了,老夫这把老骨头贱得很,闲下来就痒得慌,正缺几个鞑子练手!东家到时候可一定要及时派人来找老夫!”
高务实哈哈大笑,道“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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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心绪不宁的李成梁
宁远伯、镇守辽东总兵官李成梁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情绪不佳。
本来作为这次漠南之战的右路主力,虽然说起来只是整个大战的次要战区,但由于他和其长子李如松都获得了蒙古一部首领的阵斩记录,实际上论功之时排得相当靠前。
除了高务实和几位督抚之外,他是大明内部的武臣第一功,甚至还在戚继光和麻贵之上,至于他的长子李如松,论功也在麻家的后辈麻承勋之上。x
哼,东李西麻,究竟是我东李压着西麻!
可是好消息几乎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麻烦。
首先是兵部对他辽东这边报上去的功劳挑不是兵部在给他添乱,而是户部在挑三拣四。
兵部方面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吴大司马甚至不惜屈尊降贵,亲自给他写了一封信过来说明情况,让他体谅一下兵部的难处户部尚书已经放了话,兵部如果敢狮子大开口,那么户部方面就要直接撂挑子,干脆一个子儿也不给了,这个户部谁能玩得转谁来,本部堂自请致仕。
大司马的面子当然不能不给,李成梁听了消息也是一阵头疼,他斟酌再三,只好把虚报的一部分功劳给抹掉,难得地老老实实报了一回功。
谁知道这还没完,兵部方面倒是很配合,一字没改,直接转报,但户部依然不肯痛痛快快给钱,说这次大战,图们的主力被吸引去了土默特,最终和图们主力交战的是宣大方面,所以从赏格上来讲,得是宣大高于蓟辽反正就是辽东的赏赐一刀切,直接降低三成。
这可把李成梁气得差点当众骂娘,赏赐可是他稳定军心的关键,虽说李家现在已经是家大业大了,每次的赏赐也都会自己拿走差不多一半,就算这次的赏赐真的直降三成,他也不至于没钱发下去。
可是,三成不是小数目啊,他辽东军方面报的赏赐和武器、火药等补充加起来有十七万之多,这还不包括主要由文臣督抚经手的粮草、兵甲、布帛等物。
而且由于此战辽东军本身伤亡不大,实际上这里头有十一万两都是纯粹的赏赐,少了他三成,那就是少了三万多两银子啊,少的是他李成梁本来可以放进自己腰包里的银子啊!
有一说一,李成梁贪归贪,可他并不去贪本就该发给家丁的赏赐,因为这四万骑兵就是他事业的几乎全部本钱!
所以,这笔钱户部不给,李成梁就相当于是自己在亏了虽说实际上他只是少拿了赏。
钱的问题还正在焦头烂额,图们又不消停,先去劫了一把戚继光的粮道当然这不关李成梁的事,他懒得费神。但接下来图们又去铁岭闹了一波大事件,不仅攻破了镇西堡,大败铁岭卫,甚至还去他李成梁的祖坟上撒尿!
这下子可把李成梁差点气死,听到消息的当时就急怒攻心,直接一下子背过气去,好容易被弄醒来了,二话不说就叫嚷着要再打一次察罕浩特,把图们汗的脑袋做成夜壶,拿去给祖宗们谢罪。
不过这事儿没能成行,因为前一波的赏赐还没到位,家丁们对于再打一次察罕浩特实在没有兴趣,要让他们再次动起来,除了被图们打到头上这种暂时根本不可能的情况之外,就只有先等赏赐下来再说了。x
李成梁可以不把那些卫所兵的想法当回事,却无法不把家丁们的想法当回事,这件事便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搁浅了。
如果说这两件事都是单纯的坏事,会让李成梁很不爽的话,那么第三件事就更复杂了,它让李成梁手足无措,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都理不清头绪,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这第三件事,便是李成梁的“驻京办”快马飞报高务实要来辽东任职苑马寺卿!
李成梁被这个消息雷得不轻,他始终想不明白以高务实的身份和地位,为什么不肯老老实实在京里混日子。
打漠南之战也就罢了,这事儿本身一开始看来主要是个“外交事件”,后来才激起惊变,搞出一场大战李成梁有这个印象,其实是他所得到的消息不完全才造成的,实际上他的判断显然不准确。x
打完漠南,你高务实该消停了啊,你这样一个高文正公的衣钵传人,大明朝唯一被承认的六首状元,皇帝陛下的同窗好友,你呆在翰林院最迟十年必然能加侍郎,然后随便混个三年就是铁打的阁老啊!
他简直想跑到高务实面前质问他一声你说你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三十出头的阁老前程摆在眼前你不要,偏要凑我辽东的热闹,你他娘的是为了什么啊!
可是高务实东来的大局已经定下了,李成梁需要考虑的问题,已经变成了“他来了会怎样”
其实李成梁此时并没有担心高务实此来有可能要动他,这在他看来完全不应该他李某人老老实实帮大明镇守辽东,不说功勋盖世,至少是功勋不断,况且没有他李成梁的话,辽东哪有现在的安定局面
所以,他不觉得高务实此来是针对他,但他却不得不担心另一个问题,一个跟他的基业实际上直接挂钩的问题,那就是高务实一旦亲自来到辽东,京华对辽东恐怕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态度了。
京华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高务实来京之前在燕京城牛刀小试,拿下一个身家数十万的梁家宛如喝凉水一般轻而易举,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而此前,即便京华最大的基地就在山海关以西的开平城,可是它并没有把多少注意力放在辽东,其力量基本止于山海关。
京华在辽东唯一的存在,就是跑去盖州辖区内的辽河河口附近建了个港口,称之为“营口”,将其作为一个向辽东转输物资的口岸。
这一点李成梁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京华喜欢建港口是出了名的,它虽然建了营口港,却也没有要向辽东深入发展的迹象,看起来只是为了赚那些海商的银子。
而海商来辽东,对于李成梁而言明显利大于弊,这样他和其麾下那些同样掌握了大量辽东地产的将门,就可以直接和江南等地建立贸易联系了,很多辽东特产就能直接转卖给这些海商,同时换取海商们带来的江南物产,双方各取所需,一起发财。
可是当高务实亲自跑来辽南坐镇了之后呢情况还会是这样吗如果京华的势力大举进入辽东,用脚想都知道势必要侵蚀他和辽东将门的利益,到时候会怎样
跟高务实斗
李成梁直接打了个寒颤,这根本不敢想象。
那该怎么办
一名年未及三旬的高大青年匆匆跑来,朝李成梁大声道“父亲,高龙文已过曹庄马驿,最多一个时辰就要到宁远了,您看”
李成梁霍然起身,一手抓起头盔,立刻就往外走来,冷冷地道“还看什么,我能不去迎接吗”
那青年看了一眼顶盔掼甲的父亲,迟疑道“父亲,你这身打扮,看起来不像是去迎接啊”
“你懂什么”李成梁哼了一声,指了指他“你也一样,叫你几个弟弟一块儿,都去换了戎装,陪老子去见这位高观察。”
观察,是对按察使以及各道的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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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恩宪?
高务实尚未抵达宁远时,便已经得知消息说李成梁已抵达宁远,当时高务实便已经猜到李成梁大概是想跟他会面。
李成梁眼下有个流爵,乃宁远伯,便是此宁远,所以他此来用的是私人名义。
不过眼下的宁远城还没有后来的大名,甚至这座宁远城,现在也还远不及后来的雄伟坚固,只是一座典型但也普通的辽东城池,论大小最多相当于内地一个上州或者下府。
李成梁虽然用了私人名义来宁远,但事实上当他出现在高务实面前时,却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私人”——此君一身戎装,顶盔掼甲,身后一票随行将校也是个个如此,若非身上未染血迹,简直就像刚刚才从战场上下来一般。
但如果仅止于此,高务实倒也不至于多么惊讶,让他惊讶的是,李成梁身边居然还有一名文官与他并辔而立。
并辔而立,说明两人之间的地位至少不会有多大悬殊。
当然,由于大明文贵武贱,这个地位并不能按照品衔来算,否则李成梁堂堂伯爵、一品都督,辽东这块就没人能和他并立了,甚至连辽东巡抚周咏都不行。
这文官的身份很容易辨别,此公年约六旬,身着绯袍,胸前孔雀补子,腰系金花带,配鹤绶,在整个宁远只有一人符合条件,便是宁前兵备副使李松,他与高务实一样,挂山东按察使衔——这身打扮就是按照山东按察使衔穿着的。
李松也来了?高务实心中稍稍有些意外。
虽说李松名义上和高务实同级,差遣职务也对等,不过他俩还是有些区别。
高务实不必穿孔雀补子的品官员常服,因为出京时朱翊钧的特赏而直接服蟒,身上穿的是“大红纻丝蟒衣”,但这应该并非李松出来迎接他的原因。
李松今年五十有九,按照明人的习惯,这就是六十岁了,首先占一个年长。不过前文也早就说过,大明官场不看年龄,看的是两项资格一是中式早晚,二是谁先任同级职务。
李松虽然年纪大,乃是嘉靖四年生人,但他中式并不太早,嘉靖二十五年中了秀才之后,一直蹉跎到嘉靖十七年才中举,到了嘉靖四十一年才中得壬戌科进士。
嘉靖壬戌这科很厉害,状元申时行和探花余有丁现在是心学一派在阁的两位中流砥柱,而榜眼王锡爵要不是因为老父病重而回乡,继而又丁忧之故,此时多半也要入阁了。
相比之下,这位李松李观察的仕途就远不如他们顺遂了,此公在宁前兵备一职上已经干了整整十年,至今还在原地踏步。不过,高务实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此来辽东,其实此公应该会在一年内升任辽东巡抚。
为什么要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此来”呢?
道理很简单,朱翊钧派他来辽东,肯定不会真是让他老老实实干这个苑马寺卿兼金复海盖兵备,必然是要想法子让他就任巡抚,好更快地把品级提上去,然后调回京师重用——这本身就是一场碍于官场习俗限制而做出的应变,否则高务实就得在翰林院和詹事府无所事事的混上九年或者至少六年,才能提到侍郎。
六年其实也不长,而且那时候高务实也才二十六岁而已,简直年轻得厉害,大部分人这个年纪连进士都还没中呢。
然而朱翊钧并不想等这六年,高务实在他心目中就是君臣合作的最佳搭档,他恨不得六个月就给高务实弄入阁才好,只是没法这样操作罢了——廷推肯定过不了,而高务实又绝对不会接受中旨入阁。
因此,他高务实此来辽东,既然是朱翊钧早就打定主意要把巡抚之位给他,那么李松还想要和原历史上一样,等着接周咏的班,也就基本没戏了。
当然,这一点,李松自己是不会知道的。
蟒袍虽然尊贵,但只是代表一种尊荣,而并不代表实际地位,也不代表官场资历,因此李松在高务实面前仍然是“前辈”,他主动出城来迎接,必然有其原因。
此时还是远远一看,高务实打量了一会儿李松,就把目光再次转到李成梁身后的李家军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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