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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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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表示各地的方言真是千差万别,诧异的问他道:“你喊这个干啥啊?”

    “吼一嗓子解气!”他转过身招呼我们赶紧进洞去,任由迷宫里四处荡漾着回声。

    “不管那个六耳猕猴是谁,如果他还在这里,我要告诉他,想算计我们,没门儿!哥几个大摇大摆的出去了,把他活活气死!如果他有本身自己出去,说不定几年后又在哪儿碰见他了呢,先警告他一声,以后见到我们赶紧绕道走!”冬煌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还居然敢扔下冬冬自己跑了,惹我弟就是惹我,惹我就是一个死!”

    看着冬煌黑社会大哥似的嘴脸,我不禁感叹有个亲戚照顾就是好,表弟受了欺负,这当大表哥的又着急上火又帮他报复。可我这孤家寡人的,哪天死在地下室里都没人知道。

    不对,房东大叔会发现我的,他还得催房租呢。

    山洞里的空间只够一个人钻出去的,几个人又废了半天的力气,当然我除外。

    我突然感到小个子在某些场景还是有优势的,等他们都像挤牙膏似的过去以后,我特轻松的拖着他们的包裹也跟了上去。

    外面有种柳暗花明、拨云见日的畅快感受。

    墙壁不再有疙疙瘩瘩的怪石凸出,地面不再是坑坑洼洼的曲折小路。

    一条修建平整的走廊出现在我们眼前,仿佛只要踏上这条道路,宝藏就在前方触手可得了。

    眼镜分别和我们击掌,以庆祝成功逃脱水银迷宫。

    “别高兴的太早,还是老规矩,老子来开道。”耗子还是相当警惕的,毕竟他一路艰难险阻,每一步的前进都有机关等着。

    他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势挡在了队伍最前面,摆摆手放慢了我们前进的速度。他往前方扔出去一根荧光棒,让它顺着地面翻滚到静止,确认前方没有危险,我们才慢慢腾腾的一起往前移动几步,如此反复。
………………………………

第四十章 再high也走不出去

    但荧光棒的亮度越来越低,我眨眨眼再看过去,它弱弱的一根躺在地上,光亮一点儿也不明显了。

    “后面的把手电都关上。”耗子下了个命令。

    我的头灯一直没打开,前面林医生的手电再一关闭,除了荧光棒,四周应该陷入黑暗才对。

    可从不远处光滑的墙壁上,却隐隐透出了一片柔和的橘黄色光晕!

    我们面面相觑,难道是假猴哥在附近开着灯呢?

    耗子从皮带上拔出短刀,光着脚丫子和半个屁股,蹑手蹑脚的往墙壁那里走去。

    “**啊!长明灯!”

    我们闻声都跟了过去,只见在墙壁表面凿出了一道凹痕,里面镶嵌着一支细长的青铜支架。支架最顶端雕琢了一枚造型奇异的鸟头,鸟头张开的尖嘴里面,赫然是一团静静燃烧的火焰!

    “太牛逼了,连长明灯都有!这得烧了两千年多年了……”耗子咂着舌头,发出啧啧赞叹,“真霸气,项羽把好玩的全都搬来了,秦陵有啥这儿有啥,老子出去以后,就指着吹牛皮过下半辈子了!”

    柔和的火苗像定格住了一般,烧的那么平平淡淡、不动声色。

    我凑近观察了会儿,还闻到了一股莫名的香气。

    我说不上来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香气,刚想用嗅觉回味一下,那味道却仿佛每分每秒都被空气稀释着,变得如此不易察觉了。

    《史记?秦始皇本纪》里对秦陵的内部设置这样记载过: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项羽仿秦陵设置了层层机关,又在迷宫中灌注了水银,现在,我们连人鱼膏做的长明灯都遇到了。

    直到我老死,秦陵也不一定能挖掘开来公诸于世,但我们都托了项羽和刘注的福,得以在有生之年见到一小部分秦陵里的设计。

    就像耗子说的,这趟真没白来,这段经历足够回味一辈子的。

    “咱们可以不用打手电了,前面灯火通明啊……”怪人说着,绕过这里的转角,背上的林医生朝我们招了招手。

    我们一听,也不再专注于这盏墙壁里的古董,纷纷跟上他们俩的步伐――

    转角后的路途才是真正的宝藏之路,两侧的墙壁里像路灯一样,间隔几步就有一盏长明灯为我们照亮。

    这整条走廊都被映照成金币的颜色,我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西楚霸王就在走廊的尽头等着我们觐见呢!

    除了冰块脸林医生,我们大家都一副爽的不得了的神情。

    耗子双手背在后面,叉着大步子昂首阔步往前走,那模样就像个穿了古袍的大臣似的。

    我心情好极了,把头灯收起来,也跟着嘻嘻哈哈的跨步子。

    “你可笑死我了小六一,你个子还没古人一条袖子长呢,还在这装模作样……哈哈!”眼镜自从走出迷宫,都快high爆了,一边奚落我,一边也排着队跟了上来。

    走廊里的色调把我眼睛都迷花了,似乎漫天的金币就要向我砸下来。

    宝藏啊,但愿你足够值钱,林医生带走什么破心脏后,千万要给我留点学费、伙食费、房租费啊!

    我心里洋溢着喜悦,忍不住奔跑起来,眼镜也笑眯眯的和我并肩成一排,我们俩相视一笑,手拉着手一蹦一跳的往远处的耗子身边追赶。

    耗子跑的快极了,我努力爆发出全身的撒欢劲头才和眼镜携手赶上他。

    原来他早停下了脚步,蹲在墙边咧着嘴等着我们俩呢!

    “耗子哥,怎么不走啦?”

    “哎呀,走什么啊,咱们又回到原地啦!”

    我往四周扫了一眼,才发现这里正是怪人指给我们看的宝藏之路起始那一段,往后退两步,墙壁里还有我们第一次发现的那支长明灯。

    我心里很疑惑,明明是一条路走到底的嘛,咋又绕回来了呢?

    我们围在灯前看了看,但马上,我们三人又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单纯的、莫名的高兴!

    “再跑一圈呗?”眼镜提议道。

    耗子站起来,我也拉住他的手,我们仨蹦蹦跳跳的又朝金碧辉煌的道路上跑了过去……

    “走走,走走走,我们小手拉大手!走走,走走走,一同去郊游!”

    我嘴巴咧的都抽筋了,可还是停不下那股奇怪的兴奋劲头。

    “白云悠悠,阳光柔柔,青山绿水……”

    “唱你个头!”

    冬煌的咆哮声从前面传过来,我们仨乖乖闭了嘴,又跑了几步才看到另外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坐在地上,而这块地方,居然还是那个金灿灿的起点,墙里的长明灯依旧在那个位置。

    “咱们怎么又回来了呀?”耗子一副童真的表情转向我。

    我脸上的肌肉都快僵掉了,扭曲着五官回应道:“要不再跑一圈试试吧?”

    “好嘞!”

    “好什么好,都疯了?”冬煌起身就给了耗子一脚,“老实的给我坐着,这里可能是**阵。”

    “好可怕,怎么办呐?”

    眼镜脸上水肿未消,又嘟着嘴嗲嗲的问了一句,我觉得他的样子真的难看死了,但他还非常陶醉的给我抛了个媚眼。

    我一震,脸上的笑容顿时放松了下来。

    “我说你们三个啊,就知道跑来跑去跑来跑去的,干嘛让我背这个死人,我还不干了呢!”

    我震惊的更厉害了,这话居然是从怪人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他哼哼了一阵子,瞥了林医生一眼,就露出笑脸过来要和我们站一起。

    “一个一个的都傻了?”冬煌伸出一条腿,直接给他绊倒在地,“像中了邪似的,都给我醒醒!”

    我觉得自己已经能压抑住心里那股躁动的欢喜了,我默默的松开手,突然联想到我们第一次遇到螭吻石雕的情形。

    当时的情况也是我和耗子眼镜三人被迷住了心智,疯子一样去找水;现在的我们虽然只是莫名的傻乐,但和那会儿也差不了多少。

    可这里没有螭吻啊,是什么在扰乱我们呢?

    怪人又傻了吧唧的爬起来,转头向面无表情的林医生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注意到他紧挨着墙壁,旁边就是长明灯。

    我突然想起那盏灯会散发出一股奇妙的香味,当时的我、耗子、眼镜正是围着它观察了大半天以后,才变得特别兴奋的!

    “冬爷冬爷!”我还咯咯笑着,但脑子清醒了许多,“快把那盏灯吹灭!”

    冬煌还没反应过来,林医生就倚着墙撑起身体,伸出两个指头把燃烧了两千多年的长明灯捻灭了。

    “好可惜呀!”耗子轻叹一口气,又接着呵呵笑了几声。

    我慢慢恢复着正常的心态,只觉得脚脖超酸超软,一时间竟然没了站直的力气,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幺妹,你们怎么回事?那灯有鬼?”冬煌看我倒下,赶忙过来扶了一把。

    “呵,呵呵……那灯烧出来一股味道,我们闻了都中招了……”

    耗子抹了把自己的脸,笑骂道:“哈哈老子居然中了**香……”

    “哈哈哈哈哈……”

    我们几个没用的家伙都跟着憨笑起来,慢慢慢慢逐一收住声音。

    眼镜和我的情况一样,他刚停下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估计也是因为脚脖子酸疼的难受吧。

    林医生等我们都稳定了情绪,幽幽的说道:“如果刚才不拦住你们,不熄灭长明灯,现在你们的第三圈也该跑完了,还得接着第四圈、第五圈,直到跑死也出不去。”

    耗子也坐下揉了揉脚踝:“刚跑的跟飞出去似的那么快,光顾着开心都没觉得累,这会缓过来可就腰酸背痛了!那什么香啊太坑人了,中招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还傻笑呢!老子一世英名尽毁啊尽毁!”

    “毁个屁,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干什么都往前凑,啥时候能像林医生这么淡定我就省心了!”冬煌骂着他,又转向怪人,“你小子也不注意点,深山老林里的警戒性哪儿去了?”

    “可这儿又不是林子里……”怪人有点委屈的答道。

    “你们两个还小,意志不坚定,我就不说啥了。”冬煌拍了拍我的头,“好在有惊无险。”

    他越是照顾我们俩,我和眼镜回想起刚才那副傻样子,越是不好意思。

    冬煌不再训话,让耗子和怪人沿着走廊,放慢速度,重新再走一遍。

    我们已经跑了两回这条路了,而两次的终点都和起点重合,这里的地形像是一个没有出路的圆环,前进就等于绕一个圈圈。

    说来很奇怪,如果只是走在廊道上,我们根本就感觉不到这道路那里出现了弧度。地面稍微有点向下倾斜,但角度也不明显,我自己感觉这是直接通往地下藏宝室的一条直路。

    但是直路不可能又让我们回到起点,而且刚才我们三个撒欢跑步的时候,明明听到了冬煌的声音,却见不到他的人,只有往前行进一段之后他才出现在视线中。这说明有某段带弧度的墙壁把他挡住了,这里的地形就是一个无法察觉到的圆环。

    果然不出所料,在漫长的等待后,我们又和怪人耗子惊讶的大眼瞪小眼了。
………………………………

第四十一章 大大卷之于星空

    “不对哇,老子现在头脑清醒,路上绝对没开小差,难道又让项羽摆了一道?”耗子累的够呛,捶捏着露出来的大腿,“这里根本没有出路,这是个环岛路口!”

    “就这一条路了,不然就回水银迷宫,其他没选择。”林医生绝对的回答道。

    眼镜脸上还残留一丝笑意,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可能路上有别的暗道吧,咱们敲敲地板、敲敲墙壁,听听哪里有空洞?”

    我心里是很不情愿再爬起来干活的,这意味着我们又得耗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停留在这里。

    但不干活就要等着困死,既然来到了这一步,却连宝藏的面都没见到,那还不如惨死在前进的路上壮烈呢。

    我们按照各自的情况分工合作,眼镜、怪人、冬煌负责勘察外侧的墙壁,耗子一个人包下了工作量较小的内侧墙壁,我个子矮、林医生腿脚不利索,我们俩只能敲敲地面了。

    大家手里都攥着空瓶子或者小餐勺,砰砰啪啪的各自忙碌着。还没过一小会儿,我们就拉开了不少距离:

    耗子动作最快,他双手同时进行,上蹿下跳,不一会儿就出离到我们视线以外了;外侧墙壁人多力量大,他们仨像跳老年健身操似的也追了过去;我和林医生蛮无奈,磨磨唧唧的一小片一小片磨蹭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腰都快累断了,还没赶上他们。

    林医生是一声也不吭,像个机器人似的默默工作,我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如果他讨到老婆,八成也得离婚,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太憋屈、太烦闷了啊!

    “冬爷――道哥――”

    耗子的声音从前面传出来,难道是发现暗道了?

    他见到是我们,一脸诧异的表情张口就问:“他们呢?”

    我一愣:“不是在你后面,我们前面吗?”

    “没见着啊!”他拍拍自己的脑门,“老子干完活,啥也没发现,就回过头来和他们汇合,怎么一个人也没见到就遇着你们俩了?”

    “可能你没注意,他们绕过你了吧。”

    耗子把脑门拍的通红,自言自语道:“老子又不是空气,这节骨眼上还无视我干啥?”

    “别愣着,帮忙。”林医生指了指地面,“速度弄完。”

    耗子倒难得的听话,蹲下身手脚并用的敲打起来,我们的进度瞬间就加快了。

    一直到墙壁不再发光,我们绕完了走廊一圈,回到了熄灭的那盏**灯前,那三人还是不见踪影。

    林医生推测道:“可能找到了暗门,他们先进去了。”

    “不可能!”耗子马上反驳他,“才不会那么不够意思呢,老子为他们出生入死多少次,谁敢不顾我死活?”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不断重复、不断循环的一个过程,我说道:“你别忘了,早在上面的时候,他们仨不就丢下了我们仨,玩了个消失,然后从秘密通道里跑了吗?”

    “那不是无意间进去的吗,想通知我们又出不来。”耗子辩护道,“这回说不定也是这个情况!”

    我对那三个人挺生气的,下回再分组,我非得和他们分在一起才保险。

    “那我们也顺着外侧的墙走一遍,他们能找到的应该不会难住我们。”林医生扒着墙,极其艰难的站了起来,他的脚略有好转,但也只能扶墙勉强走几步而已。

    看他这副困难劲,我都急的恨不得抗着他走,可我这个头实在是太不给力了,耗子也完全没有要背他的意思。

    我灵机一动,摸到墙壁的凹槽,用力拽了一下灯架,给它从里面拉扯了出来。

    **长明灯“当啷”一声倒在地上,往前滚了几步路。

    我捡起来掂量了一下,比想象中轻巧多了,虽然高度还差点,但这灯架够结实,给林医生当个支撑还挺好的。

    他接过灯架,弯了点腰像拄拐似的挪了几步,还真行!

    我和耗子边嘲笑着他的瘸腿,边开始外侧墙壁的勘察工作。他的青铜拐杖在地面敲击出清脆的碰撞声,一步一步跟了上来。

    我心说这拐杖这么潮,带出去可能会引爆老年拐杖的造型革命呢!

    林医生低下头来,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妈呀,大冰山还会致谢……

    我相当不适应,转脸看了一眼,他嘴角微微向上挑了一下,算是笑吧……

    不过两秒钟,他又恢复了那副平静的表情。

    行,这拐杖没白送,冰山也有点儿温度了!

    耗子的效率是如此之高,我们俩必须卯足了劲,合起来才能赶上他。

    墙壁上的工作丝毫没有进展,我累的浑身没劲,头昏脑胀,连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可既没发现裂开的缝隙,也没听到中空的暗道。外侧的墙壁真的好长好长,我们眼看就要把这一整圈走完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暗门啊,那仨哪儿去了呢?

    记不清是第几次回到尽头和起点了,我们啥进展也没有,墙壁里依旧是那盏长明灯,往前走几步依旧是灯火通明的走廊。

    耗子却像个木桩一样呆住了,问道:“怎么这么亮?没灯了,这里该黑乎乎的才是!”

    我回回神才想起来,墙里作为标志的那盏灯不是早被掐灭了吗?

    林医生咔咔的用拐杖敲击了几下地面,我才一拍浑浑噩噩的脑门,想起来**灯的支架明明在林医生手里啊,现在亮着的这盏是哪来的?

    我把青铜拐杖和青铜灯架一对比,两盏一模一样!再摸摸火苗上的鸟头――滚烫的!

    这绝不是在我们走后又点燃的新灯,这分明是燃烧了很久――甚至久到两千年的原装长明灯!

    我们三人中,林医生的脑子现在最厉害,耗子和我都眼巴巴的等着他说句解释。

    他沉思了大半天才慢慢说道:“果然还是有岔路的,只是用平常的眼光没法看见,我们走的路线和原来绕圈的那条不一样了,这里是另外一个地方,但布局和原来那条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没拿走灯架,即使走了出来,现在我们还会认为自己是在原地打转。”

    “等等等等,我知道是什么了!”耗子急着发言,居然还一脸的向往,“有点像传说中的悬魂梯吧!”

    林医生表示闻所未闻。

    “嗨,老子小时候听师傅讲过,自己倒是头一回经历!简单的说,就是用结构、光线、阴影来欺骗你的眼睛,让你看不清方向、摸不着道路,也感觉不到哪里才是转弯,活生生把你困死累死气死!”

    “可我们为什么顺着一面墙壁就走到了另一个地方?”我脑子还晕着,根本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奥秘。

    “可能是有了一个参照物吧,管他呢,老子也不懂!既然顺着一边儿走就能换路线,那咱们再顺一次呗,多走几次不就出去了!”

    我一听还得赶路,不禁有些虚脱:“还要走那么久啊……”

    “人家残疾人都能走,你小屁孩一个还抱怨什么!”耗子白了我一眼,上前吹灭了那盏扰人视线的长明灯,“就当做个标记吧,一会儿如果灯亮着,就是换了路线,灯不亮就是咱们又回来了。”

    我薄薄的鞋底早就磨穿了,脚前掌全是水泡。

    可耗子别说袜子了,连裤子都没有,林医生又一瘸一瘸的拄着灯架,和他们相比,我实在无法抱怨什么。

    沿着外壁又是一圈下去,我难过的想流泪。

    不是说顺着一边走就能出去吗?为什么这盏灯也是熄灭的……我们又开始原地打转了!

    “一步也走不动了!”我噙着泪花狠瞪着耗子,“你赔!坑我一圈的路程,我都走瘦了……”

    “多运动促进骨骼发育,说不定你能长到一米八大个子呢!”

    “坑人!”

    “外圈不行,走内圈试试吧。”林医生丝毫不气馁,也不管我的死活,朝耗子点了个头,就贴着里面墙壁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嘿嘿,我也走了哦!”耗子边跟上林医生边做了个召唤小狗的手势,“来来,小六一,追上来老子就背你怎么样?”

    我一听这个条件诱惑十足,赶忙把破烂的运动鞋也给甩掉,撒丫子扑过去。

    耗子始终保持和我两步的距离,既不破灭我的希望,也不给我抓住他的机会,紧两步、缓两步的引着路,不知不觉竟然又绕过了一圈!

    墙壁里还是嵌着一盏灯,但这盏灯是亮的,我们又成功进入了另一个圈圈中!

    我心里一松,赶紧躺下休息,一路跑的快大脑缺氧了,眨眼间天花板上都浮现出星星点点的视觉光斑。

    我闭上干涩的双眼,这段路途在我脑海里形成了大大泡泡卷的形状,它们不停地卷啊卷,绕啊绕,一直通往天上,渐渐形成了一幅奇妙的图画。那是美术课上见过的,抽象大师梵高的《星空》。

    我好像睡着了,也好像还在前行。

    行进在那些顺时针和逆时针的线条中,走啊走啊走,还是看不到尽头……
………………………………

第四十二章 牛顿的苹果

    脸上又潮又湿,还有股奇怪的味道。

    我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趴在耗子的背上,口水流了他半个肩膀。

    “臭六一,你终于醒了,老子都能用你唾沫洗个澡了!”

    我赶紧擦擦自己嘴角,特别不好意思的给他吹了吹湿哒哒的领口。

    他蹲下身把我放下来,活动四肢,做了一个新疆舞的扭脖子动作,骂道:“睡的像只死猪一样,一动也不动,老子都散架啦!”

    我伸了个懒腰,倒是神清气爽,陪着笑脸给耗子捶了捶后背。他还真是说到做到,真的背我走了好长一段路――但是,这一段路途我们又走到了哪里呢?

    林医生像个大祭司似的,挥舞着拐杖在墙面上画写着什么,我凑过去一看――那一片都是一条条扭曲的弧线。

    有些线条和拐杖留下的痕迹不一样,是尖锐的器物刻在墙壁上的。

    “他们留下的标记。”林医生主动解释道。

    “我说你还瞎研究啥呀,反正跟着他们的路线走,就算出不去也能死一起。”耗子不耐烦的催促着。

    不知道我睡着的时候,他们两个是不是起了什么争执,我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有点僵。

    墙上的图形有点像我脑子里的《星空》,林医生的意思似乎在研究这里的地形。

    我问道:“你要画平面图吗?”

    “平面的画不出来,得用立体的才能表示清楚,我水平实在有限。”

    “有限你还装什么学问呐,老子快让你闷死了!”耗子又开始催促,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气愤。

    林医生不再坚持,叹了口气,放下拐杖跟着我们后面接着前进。我发现他一直冒着虚汗,脏兮兮的冰山脸还有点红扑扑的。

    留下的标记每隔三十几步就出现一次,示意我们该顺着哪边的墙壁走,是正着走还是反着走。

    现在的我们虽然脚是痛了点,但走的很顺利、很安心,这全是冬煌他们仨的功劳,不然就凭耗子的燥脾气、林医生的腿和我的体力,我们这三个早就在迷路中累趴下了。

    标记有被修改过的痕迹,冬煌他们肯定摸索了很久,肯定也原地打转过很多次吧。

    冬煌右肩有伤,眼镜所画的图形都像尺子打出来的一样标准,而这些标记全都歪歪斜斜的,从风格上来看,那绝对是怪人用匕首刻上去的。

    也只有怪人才会那么傻里傻气的,在地上刻了三个字:“还要走”。

    没走多远,林医生就差不多体力透支了,他像喝醉了酒似的,一步三晃,拐杖重重的敲击在地面上,在走廊里发出响的有些刺耳的声音。

    “你还能撑住吗?要不歇会?”

    我们进山以后过去了很长时间了,这里不分白天黑夜,也不分上午中午下午,他们也没有过正式的睡眠和饮食。我想几天的时间是足够把一具普通躯体拖垮的,更何况林医生还是个伤员呢?

    我看他眼睛都时不时的咪一下,好像走着路都能睡着的样子,腮帮上一片红晕,呼吸也很沉重。

    “没、没事。”他回答的勉强,嘴唇都白了,还有些微微发抖。

    我踮起脚伸手往他脑门上一贴――妈呀,滚烫滚烫!

    “本来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发烧了!”我还是很着急他的,他因为那只破脚这一路已经吃了不少苦了,“该不会是伤口感染,发炎了吧!”

    耗子赶忙往旁边躲了躲,说道:“老子已经背了小六一一路了,咱这小身板可不像朝闻道似的,再也背不动你了啊!”

    我想起来林医生的医药包里还剩有不少东西呢,消炎药抗生素什么的应该还在里面,只可惜我们的负重都交给消失的那仨承担了,非得与他们汇合林医生才有救。

    “再坚持一小会儿,你这症状吃个药片就会好的!”我扶着他安慰道,却觉得自己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人家是医生啊,我在这瞎诊断什么呢!

    他的状况拖慢了我们行进的速度,耗子脾气很急躁,不止一次的拉着我就要先走。

    我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丢下林医生,他八成就要晕倒在地,慢慢病死了。

    林医生也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他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可以先走,见到他们后告诉冬煌,带着我的包来找我……”

    “好好好!”耗子一听他愿意放人了,一把拉过我就要跑。

    我想耗子这一走应该就不会回来了,而我同情心再泛滥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生命耗费在照顾他身上,如果冬煌也不来救他,他还有没有活着出去的其他办法呢?

    林医生扯住我的胳膊,又说道:“你跟冬煌说,我告诉他的信儿还没说完。”

    没说完的信儿?我愣了一愣。

    对了,他知道秦始皇手里有三种长生不死的方法!

    当时他只告诉了我们一个开头,后半段偏偏留在心里,说要当做自己的利用价值。

    我心想这招还是挺有用的,说话留一半就有可能换自己半条小命!

    实在是高!我朝林医生竖了个大拇指,催促着茫然的耗子赶紧前进,他烧成这样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我们俩留他在后面一步三颤的磨蹭着,迈开步子去请求大部队的支援――实际上,我们的精力也快耗光了,速度比平时慢了可不止一两点。

    他们留下的标记逐渐变得时断时续,不知又走了多久,干脆什么符号、什么只言片语都找不到了,他们又消失了?

    “咱们不会是走岔了道,又迷路了吧……”我垂头丧气的晃悠了两下傻站着的耗子。

    “嘘!”

    “啊?”

    “我听到了点什么动静。”

    他的耳廓一抖一抖的蠕动了两下,突然一把举起我,笑的连眼睛缝都找不到了。

    他扯起嗓门,使出了无敌狮吼功大叫一声:“冬――爷――开门!”

    疯了啊?我让他震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谁知远处的走廊里居然真的传来冬煌的回应:“日!你们终于来了――”

    没过两分钟,怪人就一路小跑,从前面半弧状的长廊上出现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二次会师了啊!

    我们跟着他后面,小绕半圈就看到了另外两位爱消失的混蛋,但他俩只是勉强的笑了一笑,随即又转变成了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脸。

    “你们……怎么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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