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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梦-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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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当时吴王等人对胶西王咬牙切齿的怀恨之情,济南王刘辟光心里悚然心惊:“看来,当初自己和吴王等人确实冤枉了胶西王,以致倒逼着胶西王不得不弄假成真而投向定王。如今,事到自己头上,肯定也会被吴王等人生出误会来的,这该怎么办呢?”
定王宴请,诸侯王没有不去赴约的道理,自己当然要去赴约了。
可要怎样去做,吴王那些人,才不会对自己生出怀疑心来呢?
济南王刘辟光一个人在自己的卧室里团团转着,始终想不出一个可令定王不见外、吴王刘濞等人不见疑的办法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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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定王试探济南王2
几乎在济南王收到定王刘发邀请赴宴信件的同时,楚王行馆的总管何真也收到定王刘发信件的复制件。
何真不作任何的犹豫,立即带着侄子何政出门,驾马车直奔吴王行馆。
在第一时间里,何真将定王刘发给济南王信件的复制件,亲自呈送到吴王刘濞手上。
吴王刘濞看过信件,虽说定王刘发在信件中所写,无非是对济南王支持抽调兵马北守边疆一事的谢意,与明日长安酒馆在宴请济南王等内容。
但在吴王刘濞眼里看来,这信件里的字字句句,无不充满着利诱的意味。
刹那间,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与定王刘发在廷议时眼神互动的一幕,立即浮上吴王刘濞的眼帘,挥之不去。
济南王、淄川王和定王刘发三人在廷议互动时的一笑一颦,无不挑动着吴王刘濞敏感的神经。
但楚王刘戊身在天牢,现在只有赵王还能信任,可赵王一向怕事无主见,亦不是可以商量的角。
无奈中,吴王刘濞客气地朝楚王的总管何真微微一笑,说:“何总管,此事自有本王作主,何总管只要将楚王行馆的人事调理好,专注于寻找那三人的家人就行了。”
吴王刘濞所说的三人,就是楚王刘戊让何真派往太子宫行刺周重的庄承、宣晨和吴航这三人。
吴王刘濞一直敦促何真,全力寻找这三人的家属,以便威逼这三人翻供,好顺理成章地洗脱楚王的罪名,名正言顺地营救出楚王刘戊。
何真一直找不到这三人的家属,虽然心里纳闷,但楚王未回,也不好直对吴王刘濞说出心里的怀疑,便规规矩矩地答应一声,带着何政驾车回长安城东北郊的楚王行馆。
送走何真和何政叔侄俩,吴王刘濞叫来耿雷,将定王刘发给济南王刘辟光的信件递到耿雷的手上。
耿雷仔细看过信件,斟酌着说:“王爷,小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初,定王刘发给胶东王刘卯的信件,跟这封信件似乎如出一辙,可胶西王最终投靠了太子不是?”
吴王刘濞口气沉重地说:“是啊,可当初要是不怀疑胶西王,会不会改变这结果呢?”
“王爷的意思,因为我们不信任胶西王,才逼得胶西王不得不投向太子的?”耿雷试探着问。
吴王刘濞凝重地点着头,说:“当初,我们或许中了定王刘发的离间计,无端怀疑起胶西王的忠诚,才逼得胶西王无奈之下,假戏真做投向定王刘发。如今,几乎同样的一份信件又摆在我们面前了,耿雷,你说本王当如何处置呢?”
耿雷眼珠子转了转,瞅着吴王刘濞说:“王爷,这事得分两种情况之下再来细细分析。王爷如今是否还要与朝廷的削藩策相抗衡?这是与否,将是分析济南王之事的出发点。”
吴王刘濞与刘荣在长安酒馆会面的情况,回到行馆后自然说给了耿雷。
因此,耿雷这才会有如此个说法。
似乎理会了耿雷话里的意思。
当初吴王与楚王等六位王爷,以与朝廷的削藩策相抗衡的名义而抱团取暖,诸王也需要捍卫各自的王权而与吴王连枝同气抗衡于朝廷的削藩策。
如今,吴王已然不需要与朝廷的削藩策相抗衡了,相反还得大力支持朝廷的削藩策。
除了楚王,诸王与吴王将必然要在削藩策一事上分道扬镳了,他们也将会因王权被朝廷削去而与吴王离心离德。
这般说来,吴王如何处置诸王是否会投向定王刘发之事,反倒显得乃细枝末节之事了。
听了吴王的分析,耿雷很钦佩吴王刘濞的心思灵巧,分析问题总能抓住重点。
耿雷哈一下腰,说:“王爷说得对!王爷,先前王爷曾跟小的说过,除了楚王,其他各王附于王爷之目的,乃在于保卫他们各自的王权不被朝廷削去。如今,王爷已然支持朝廷的削藩策,诸王的王权则必将被朝廷所削。既然附与不附着王爷,诸王的王权都将为朝廷所削,诸王一心归附朝廷,以小常心而论,显然比依附于王爷更为名正言顺。因而,小的认为,诸王与王爷已然不可能再同心同德了。”
“可本王总觉得此事似有不妥,却想不清楚不妥之处在哪里。”吴王刘濞脸泛忧色地说。
耿雷本来就对吴王将所有赌注押在刘荣身上,心里甚觉不妥。
只因已然多次提醒过,并不为吴王所接受,耿雷不好再多表达这方面的意见,便默默地侍立一旁。
吴王刘濞扬头瞅了耿雷一眼,问:“怎么不说话了?”
耿雷见问,细声说:“王爷,小的为王爷着想,不得不对太子所言的王爷将来之事,而怀疑三分。”
耿雷话里所指,在于刘荣所说的太子在位三年后,便将是吴王的天下之所谓史书上的记载一说。
吴王以吴国兵马为依仗,则王权地位全然无忧。
如今,吴国兵马不仅抽去四、五万去守北疆,还要再抽五万让左相王琛带着去攻打三韩,则吴国所剩下兵马已不足十万之众,已不足以阻吓朝廷了。
耿雷替吴王心忧的就是这个。
若刘荣乃一意蒙骗吴王,吴王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可吴王心里已然对刘荣的言行深信不疑了,耿雷只得在内心里替吴王暗暗担忧着。
吴王刘濞见耿雷对太子刘荣仍然心存疑虑,便微笑着说:“据宫内传来的消息,自廷议时与定王刘发生出间隙,太子已然久未与定王刘发私下相见了。显然,太子与定王刘发不睦是事实,总管不必再对太子心存疑虑了。”
“是,王爷。若能做到两手准备,这事岂不更为稳妥?”耿雷见说不动吴王,便退而求其次地说。
吴王刘濞见耿雷如此耿耿忠心于自己,心生感动,说:“也好,那总管便用心准备去吧。所需要的银两,总管不必秉报本王,到吴国自行取用便可。”
“依王爷所言,将有七年时间可让小的来准备,小的定能替王爷备妥十万精兵强将。小的这就出城,连夜返回吴东筹措此事,以应王爷不时之需。”见吴王终于同意做两手准备了,耿雷兴奋地说。
吴王刘濞到内室取出一个令牌,边递给耿雷边说:“这是本王可调兵遣将、调用钱两和差遣官民的令符,总管妥为收藏,以备急时之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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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定王试探济南王3
接获定王刘发的宴请函,济南王坐立不安,思前想后,仍然无法决定如何应对定王刘发的宴请,如何面对吴王刘濞即将到来的疑质。
踌躇了好一阵,济南王刘辟光让人去叫来总管郁知。
郁知仍济南王刘辟光的远房表弟,两人自幼一块嬉戏中成长,实属兄弟加挚友。
郁知读书不多,头脑却极其灵光,鬼点子特别多,任何困难的事项交到他手上,总能完妥地给办得漂漂亮亮的。
因此,济南王刘辟光获封后,便让郁知做了自己的总管,成为济南王国内与丞相比肩的人物。
郁知做事极有心计,从不仗着王爷的倚重而对济南王国内的朝政妄加评点,与济南王国的丞相等三公九卿相处甚欢。
因朝廷每每进行削藩策的廷议,本来每年只有三个月上朝议事的众诸侯王爷,不敢轻易归国,连续呆在长安各自的行馆三年多了。
虽然刘辟光封了王,但与郁知仍然表兄弟相称。
见郁知自偏厢房快步走来,济南王刘辟光向其招下手,说:“表弟且随我进内室一谈。”
进了内室,济南王刘辟光将太子来信及自己难以取舍之情说了一遍。
郁知斟酌着说:“表哥,依表弟看来,无论诸位王爷是否赞同,这削藩策朝廷迟早都要推行的。之所以到现在仍未推行,实乃诸王抱团相抗之故。然而,若是不推行削藩策,长此以往,这大汉便会国将不国。若表哥是皇上,亦断然容不得各诸侯王拥兵自重,容不得各位王爷富敌朝廷的。这藩诸位王爷愿削也得削,不愿削朝廷想方设法也得削,对也不对?”
济南王刘辟光易位而想,觉得表弟郁知所言的确在理,可要让朝廷削去自己的王权,却心有不甘。
叹了口气,济南王刘辟光说:“表弟所言虽然在理,可表哥心里仍存失落,于心不甘呀!”
郁知深知朝廷将舅舅的王国一分为四,分封四位表兄弟为王,意在削弱藩国力量,为朝廷推行削藩策作准备的。
同时,郁知也知道表哥对削藩心存不甘。
想了想,郁知望着济南王刘辟光说:“表哥亦知,大海涨潮之时,决不因一石一岛相阻而不涨。朝廷的削藩策犹如涨潮,表哥及众王爷的反对犹如石岛。石岛能阻之潮决非大潮,大潮生时之力量,是任何石岛都阻挡不了的。因而,当朝廷攒到足够大的力量,则削藩策如大潮涌来,会将任何阻挡之物淹没的。依表弟之见,表哥不可做挡大潮之石岛,宜做随大潮而涨之舟船。”
“这道理表哥自然也懂,可王权真要让被朝廷所削,心里还是别着一股怨气呢!”济南王刘辟光郁郁寡欢地说。
“若让表哥选择,表哥愿做随潮而涨的舟船,还是要做宁可被大潮淹没,也要阻大潮前行之石岛呢?”郁知耐心地说服着。
“自然要做随大潮而涨之舟船,而不能做阻大潮前行之石岛了。”济南王刘辟光不假思索地说。
“可要做随大潮而涨之舟船,定然会失去搁舟之处的沙滩呀?须知,这大潮来之前的那片沙滩,可就似表哥的王权,表哥可以任意在这片沙滩上蹦啊跳的,没人会阻止表哥的呀!问题在于大潮涨上来后,这片沙滩就被大潮给淹没了,表哥再也不能在这片沙滩上蹦啊跳了,若不及早上船,还会有被大潮卷走的危险。”郁知将诸侯王的王权形象地比喻成沙滩来说服着济南王。
济南王刘辟光心里很是舍不得那无拘无束的王权生活,非常的想留住。
但听了表弟郁知富有说服力的比喻,也不得不认同郁知的说法。
叹了口气,济南王刘辟光无可奈何地望着表弟郁知,问:“依表弟的说法,不管表哥如何不愿意,朝廷这藩绝对都要削的了?”
郁知肯定地说:“是的,不仅表哥的反对不会起作用,连吴王的反对也无济于事。表哥,说一句表哥不大爱听的话,若是吴王居于大位,也肯定要削藩的。”
济南王刘辟光不得不承认这道理的普遍性,便说:“这个自然。”
郁知试探着问:“表哥怎么不问问,表弟怎么就单独举出吴王来呢?表哥也许深为王权事而心烦,并未透过表面现象看到吴王拉拢几位王爷共同抗衡朝廷削藩策的用意。表弟旁观者清,认为吴王带头抗衡朝廷的削藩策,意不在削藩策而在于拢住几位王爷,以遂其隐藏很深的心愿。”
济南王刘辟光不解地望着表弟郁知,轻声问:“难不成吴王还会有夺位念想?”
郁知毫不迟疑地说:“难道表哥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吴王心中的此想?”
“表哥真的没有发觉吴王有此念想呢!表弟这般认定,有何根据呢?莫要冤枉了人家吴王才好。”济南王刘辟光照实说着。
“表哥想想,依吴国情况,需要多少兵马即可保证吴国安全所需要?”郁知盯着济南王刘辟光问。
“吴国乃一大国,总得要十来万兵马才行吧?”刘辟光估算着说。
“表哥可知吴国有多少兵马?”郁知追问着。
“大概也就十五万左右吧!”刘辟光对吴国的兵马情况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便估摸着回答郁知的问题。
“吴国兵马总数二十六万七千人;弓弩、刀枪、战车等武器库存无数;钱银、粮食充盈其库。若发生战事,吴王一声令下,吴国立即可新增二十万配给齐备的新军。表哥想想,吴王如此准备,是何居心?”郁知如数家珍般说着吴国的军备。
“哎,表弟对吴王的兵马情况,何以这般准确呢?”济南王刘辟光听了表弟郁知的话,非常惊讶地反问着。
“表哥,舅父当年曾说过,死于安乐,生于隐忧。自舅父亡故,朝廷分封四国,表哥让表弟掌管济南王府以来,表弟便暗中了解朝廷与各诸侯王的情况,以确保表哥之济南王国无虞。”郁知认真地说。
“真难为了表弟!依表弟对朝廷和各诸侯王爷的了解,快给表哥说说朝廷和各位王爷都有什么想法。”济南王刘辟光期待地望着表弟郁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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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定王试探济南王6
听了济南王行馆的总管、济南王的表弟郁知来相告定王刘发邀请济南王赴宴的情况,吴王刘濞装作啥事也没有的表情,对郁知说:“难得济南王如此心里有本王,请郁总管回告你家王爷,本王谢过你家王爷了。至于定王的宴请,该去的还是得去了,不可拂了定王的好意,这是本王的意思。”
郁知应声喏,躬身揖别吴王刘濞,在韩冰的引路下,走出吴王行馆,径往城东南郊的济南王行馆策马而返。
望着郁知远去的背影,吴王刘濞似自语似问韩冰般喃喃道:“难道又是一个胶西王么?”
韩冰巡眼望了望行馆里巡视的护馆武士,低声对吴王刘濞说:“王爷,小的替王爷泡了壶好茶,请王爷去品尝。”
吴王刘濞自然听得出来,这是韩冰在告诉他,这里人多嘴杂,请他回内室说话,便“唔”了一声,转身就往内室走去。
韩冰陪着小心状,跟随在吴王刘濞身后。
韩冰跟随吴王刘濞在内室里坐下,静静地等着王爷开口问自己。
韩冰自知不能与总管耿雷相比,因而从不在王爷未问自己的时候,擅自提起话题,这是韩冰与吴王刘濞开始说话的规矩。
吴王刘濞运劲伸拔了几下双手和腰椎关节,这才开口将跟刘荣席间的说话说了一遍,问:“韩冰啊,依你看,太子的安排如何?”
韩冰谦恭地低声说:“王爷,小的愚昧,不能似耿总管那般替王爷解忧,心中甚感惭愧。依卑职看来,太子的话不无道理,安排的也甚是妥当。卑职想,若真如太子所言,那到时王爷登高一呼,有太子和右相、左相首应,群臣可真的会百应的。”
吴王刘濞听了韩冰的话,眉头不由一皱,轻声嘀咕着:“本王问你,太子说的话里,可曾有不符事实的成分?”
韩冰了解吴王刘濞在担忧刘荣所讲,在太子刘荣继承大统三年之后,吴王会坐上大位的真实性。
可韩冰作为一个行馆武士总管,自然不便对这样高度敏感的话题作出判断。
况且,太子的话,属于未来的事情,也只有来自未来的太子知道真假。
突然,韩冰想到了太子之外还可能知道此事的一个人,那便是大羌大头领澹台友利的夫人。
韩冰向吴王刘濞躬下身来低声说:“王爷若要想知道太子所言真伪,除了太子,还可以派人远赴大羌,秘密向大羌大头领澹台友利的夫人探听的。”
吴王刘濞似乎猛然醒悟,赞赏地望着韩冰,笑着说:“对,澹台大头领的夫人,就是跟太子一起来到大汉朝的。好,王爷这就派你立即前往大羌,设法向澹台零夫人探听此事之真伪。事成回来之日,王爷会重重犒赏你的!”
“谢王爷!小的这就准备去了!”待王爷轻“嗯”一声,韩冰躬退几步,转身出去了。
望着韩冰走出去的背影,吴王刘濞心中一乐,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想着有耿雷暗中去准备的兵马,还有韩冰忠诚不二的机敏,若证实太子所言非虚,那几年后坐上大位便是铁定的了。
吴王刘濞躺在藤椅上,遐想着执掌皇位时的情景,自娱自乐地哼着吴东小调。
天刚入黑,定王便收到济南王刘辟光的复信,说是明天午时长安酒馆准时赴宴。
定王心中正盘算着明日该如何与济南王刘辟光交谈,侍卫长梁彪进来,俯身在定王耳畔低语一阵。
定王神情严肃地点下头,轻声说:“知道了!”
待梁彪退了出去,定王起身便到未央宫,示意父皇屏退众人,这才趋前低声禀报了几句。
刘启听了神情亦是严肃,轻“嗯”一声,点下头,说:“知道了!定王先回去吧。”
原来,定王所禀报的,就是吴王刘濞的侍卫长韩冰,已奉吴王之命,西出长安,往大羌而去。
从这件事上,刘启便知道,定王对吴王刘濞等人的监视是很严密的。
见吴王刘濞能想到远赴大羌,暗中向澹台友利的夫人求证刘荣所言的真伪,刘启心中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叹:“这吴王的心思也太缜密了!”
刘启叫来裴康,压低声音叮嘱了几句,裴康立即躬退而出安排去了。
原来,刘启让裴康安排侍卫长时思,带几个可靠的侍卫,一路暗中护送吴王的近侍韩冰,保证其前往大羌国,并安全地返回长安。
裴康挑选了亲信谭亮、章思、杜磊和丰中四人,亲自带着来到时思跟前,小声叮嘱了一番。
时思立即带着四人出宫,快马西去。
裴康目送时思等人走后,立即返身向刘启回报去了。
定王刘发回到宫中,让宫女娄瑶去泡壶好茶来,斟了盏茶水,边喝边在心里想着:“得知吴王派人远去大羌,求证太子对吴王所言之事的真伪,父皇何以不心急呢?这吴王要是得知太子在算计他,那父皇和太子所设计的分化分解吴王势力的努力,岂不是将付之流水了么?”
定王越想越是不安,但已然禀报过父皇,便不能再向父皇提及此事,不然便会在父皇心中留下自己想表现的不好看法。
定王心中最为在意的便是父皇对自己表现的看法了,一心想着如何既在父皇面前表现好,又不会令父皇产生自己好表现的看法。
定王一直觉得,也只有如此,才能在不被父皇所喜欢的情况下,凭着自己滴水不漏的表现,勉强保住自己的因争太子而危及的王位。
但吴王派人去大羌求证这事太过重大,关乎大汉朝廷的命运,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想了很久,定王仍然无法想通父皇何以不急,便起身去找师兄晁淳,想向师兄请教一下这个问题。
晁淳是已故大夫晁错的长子,跟其父一般饱学、忠诚。
定王正起身要向外走,见王妃腆着大肚子,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近来,便面带微笑,上前扶着王妃坐下,说:“好久没去看望师兄了,今晚刚好得了空,便想过去问候师兄。”
王妃心知定王去找师兄定然有事,便对宫女们说:“你去装些右相夫人所教的糕点,好让定王带去请他师兄品尝。”
定王会意地轻轻扶摸着王妃有点浮肿了的手,会意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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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定王试探济南王7
慎光拎着别紫准备好的蛋糕盒,带着夏才、怀山和吴星,跟着定王刘发坐车从厨城门出了皇宫,沿南北大街来到位于北安东区的来到故大夫晁错的府门前下车。…頂點小說,
晁错的长子晁淳带着家童刚好从外面回来,见定王刘发来到,急忙肃衣行礼。
晁淳正欲行跪拜礼,定王刘发已然上前搀住,笑着说:“师兄请勿行礼,宫外不比宫中。”
定王刘发随着师兄晁淳一起走进晁府,慎光拎着**心盒子面带微笑跟在他们身后。
晁府一应人等,见了定王刘发都急切切地行跪拜大礼,定王刘发笑吟吟地**头示意,嘴里连声说:“请起请起。”
晁淳将定王刘发请至客厅坐定,慎光忙将手拎着的**心盒子递到定王刘发手上。
定王刘发边接过**心盒子边说:“师兄,王妃跟右相夫人学得一个新鲜**心做法,特做来请师兄品尝。”说着,掀开盒子盖,递与晁淳。
晁淳受宠若惊般忙起身接过蛋糕盒子,说:“谢定王、定王妃掂记着微臣,微臣心里感激啊!”
定王刘发朝慎光丢个眼色,慎光忙向晁淳告退,带着三名侍卫退出大厅,在厅门口外守候着。
晁淳见状,心知定王刘发有话要跟自己私下讲,便嘱大小家人退出去。
定王刘发见厅中无闲杂人等,便小声地将吴王暗遣其近侍韩冰,前往大羌国调查太子所说未来之事实的真实性,与父皇闻知后并未生急一事说了一遍,询问晁淳对这些事情的看法。
晁淳手捻着一小撮山羊胡子,斟酌了一阵,才抬起头来望着定王刘发问:“定王何以对吴王调查太子所说未来之事如此关心呢?”
不得已,定王刘发将他与父皇、太子合谋使计欲分化分解吴王势力一节说个明白。
晁淳听罢,这才会过意来,说:“想来皇上对吴王近侍韩冰去大羌国不着急,应该是心中有数的缘故。不然,皇上没道理不着急的。在大羌方面,皇上不可能安排大羌大头领澹台友利的人,配合皇上共同来瞒骗吴王。既是如此,何以皇上不关键呢?那答案只在吴王近侍韩冰这个人身上。如果吴王不是派韩冰前往大羌,相信皇上会比太子更为心急的。如此推敲下来,那吴王近侍韩冰这个人,应该是皇上暗中安排在吴王身边的人了。唯有这样,这才是皇上对韩冰前往大羌不心急的道理所在。”
定王刘发听了,也觉得只能这样解释(。2。),才能说明父皇不着急的原因。
定王刘发边转着眼珠子边说:“可本王从未听父皇说过,韩冰是父皇安插在吴王身边的人呀!”
晁淳笑吟吟地说:“如此机密之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父皇若是连定王一同瞒住了,那韩冰实为皇上暗中指派到吴王身边的事情,所知之人最多不会超过两人。也就是皇上和皇上下旨去办此事之人,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此事的。自然,此事也只是定王与微臣的推测,是否为实定王亦不可向皇上求证,以免皇上心中生疑,又生出另心来才好。”
定王刘发微**下头,说:“这个本王自然晓得。可据本王暗查,这韩冰可是很年轻时,也就十六七岁吧,由吴王亲自挑选中带在身边,从最基层做起,历经近十年的时间,才做到吴王近侍总管这一职位的。这怎么可能是父皇安排的呢?”
晁淳轻“嗯”一声,反问太子:“若不是这么年轻,又怎么瞒得过精明过人的吴王刘濞呢?想来奉皇上密令做这一安排的人,定然是来自吴国的。而韩冰亦定然是吴国人,极可能是吴国世家子弟。太子好好想想,皇上身边,可有来自吴国的人呢?这人必定是皇上的亲信,是皇上极为信任之人。”
太子按晁淳的提示,细细地将未央宫中父皇近侍人等细细想了一遍,说:“未央宫中倒真有两三位来自吴国的侍卫,父皇最为亲信的人便是裴康总管,他便是吴国钱唐县人。哦,那韩冰也是钱唐县人!这么说来,安排韩冰去吴王身边的人定然是未央宫侍卫总管裴康了!对,只有这样,父皇在得知韩冰前往大羌调查时,因心中有数,故而并不着急。”
晁淳手捻胡子,微笑着说:“定王,依微臣推想,皇上心里还是着急的。为了韩冰能一路顺风从大羌回到长安,皇上肯定会派人暗中保护韩冰的安全。只有韩冰顺风顺水地从大羌回到长安,才有可能配合着皇上、太子和定王的计划,让吴王相信太子对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都是在不久的将来要发生的事实。只有这样,吴王才会心甘情愿地听从太子的安排,一步步走进皇上、太子和太子设下的圈套中去。此事应是无虑,定王不必太为在意。若定王仍然无法放心,回宫后就暗使人查问,可曾有未央宫的侍卫出了长安西门便知实虚了。”
定王刘发听了,深觉有理,便起身告辞。
晁淳见定王心里挂念着韩冰去大羌一事,不便多留,便起身送定王刘发出了大门,直到定王刘发走远了,这才转身进府。
回到王宫,定王刘发密令慎光去西城门暗查未央宫侍卫是否出城门一事。
就在定王刘发回皇宫的时候,未央宫侍卫丰淳悄然向裴康耳语了几句,裴康便急匆匆地进内室向刘启禀报,定王刚从晁淳大夫府上回宫。
刘启听了,微微**下头,轻声说:“看来定王对此事心生疑窦,已然找他师兄晁淳大夫请教去了。晁淳大夫绝**聪明,这事恐难瞒过晁淳大夫的慧眼,定然已猜测到韩冰是朕安排在吴王身边的人了。”
当年,如晁淳所推敲的,正是裴康奉刚登基坐上皇位的刘启密令,暗中安排少年韩冰参加吴王刘濞的选拔,从而潜伏在吴王身边近十年了。
裴康担心此事泄露,关切地问:“皇上,是否要叮嘱定王妥为守密呢?”
刘启摇下手,说:“此事不说,便仅是定王与晁淳大夫的推测,说了反而坐实了。况且,定王心中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绝不会说与第三人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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