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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缠缠缠缠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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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伤感得难以自持,拉了一条小板凳就坐在电脑面前,开了机,登录了qq,然后一边看美剧一边吃蒸饺。

    吃完了之后,我逛了逛自己的qq空间,郝然看到几年没更新过动态的张明朗更新了动态。

    简简单单几个字,他说:“心烦意乱。”

    我盯着那几个字看,看得眼睛发涩,这才收回来,瞟了一眼他买的那堆东西,一个冲动起来真想把它扔下楼去了,但是最终还是没出息地心疼他花了钱。

    然后我吃完了蒸饺,把界面关了,把书本拿出来,找了一个空白的本子写写划划。

    这个星期,我过得难得的平静。

    每天早早起来,就跑去菜市场买一天的菜,买回来之后就丢在一边,开始看财会的资料,开始记单词,到了饭点就去做饭,吃完饭又继续跟那些干涩的知识做斗争。

    我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较劲,反正我觉得我不能闲下来,我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想着张明朗这个时候在干嘛,吃了饭了没有。

    我承认我是一个没出息的女人。

    但是我觉得,再没出息也好,不再主动联系他,是我为自己保存的最后的一丝尊严。

    因为这两天冷静下来之后,我想得更多,明明他是帮凶,可是当初我坦白了这些事情之后,他竟然还在计较着我,是不是为了30万才遭遇了厄运,他还在介怀我是不是面对着他撒谎。

    而他,在得知真相之后苦苦隐瞒这一切,然后我们结婚,我怀孕,让我进退维谷,我走进了思维的死胡同,我在现实里面与自己的内心苦苦对抗,刚巧他也不再联系我,我觉得我跟他,或者真的完了。

    然而,就跟所有的烈火快要成为灰烬的那一瞬间,又有人朝着火堆里面丢进干柴一样,在这一天,我接到了张明朗的电话。

    。。。
………………………………

136贱人就是事多

    说个实在话,当我看到屏幕上面,闪现的是他的名字,我的心情悲喜交集,忽冷忽热。

    最终,我装作很酷很拽地说:“在忙,有事说事。”

    那头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他说:“陈三三,我想麻烦你一件事,行吗?”

    我顿住,本来想很炫酷地说,你别麻烦我,本大爷不爱被麻烦。

    但是我最终吞下这些话,而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说吧,什么事。”

    张明朗的声音,依然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说:“明天就放春节假了,明天晚上是盛德公司的年会,我爸还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所以我想请你…。”

    张明朗欲言又止,于是我很没礼貌地轻笑一声说:“你想请我陪你演戏,去公众场合秀恩爱,对吧。”

    张明朗怔了怔,沉默了不下三十秒,声音变得越来越轻,他说:“其实,最主要的是我想见见你。”

    我哦了一声,最后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接着说些什么。

    然后张明朗,他继续说:“那我当你同意了。明天下午五点,我过来接你。”

    我拿着电话,把话筒贴在嘴边,想了想然后问:“年会几点开始?”

    “6点准时开始。”

    我又是哦了一声,然后对着电话慢腾腾地说:“那你提前一点过来,陪我去买件好一点的衣服,再带我去弄个头发,我不想灰头灰脸的去。”

    张明朗愣了一下,疑惑地问:“什么?”

    我又把刚才那番话重复了一次。

    大概是觉得难以置信,张明朗又是愣了挺久,这才说:“嗯,我知道了。”

    盛德集团的年会,地点就设在福田中心区的一个看起来挺贵的酒店,光名字就特别长特难记,叫星河丽思卡尔顿酒店,土豪公司,包下了最大的宴会厅,可以容纳好几百人。

    本来,我在天虹选了一双差不多8厘米的高跟鞋的,但是张明朗非要执拗地给我换成平底鞋,我想着他陪我买衣服的时候,我一直走走停停试了那么久他依然好脾气挂着笑容,也不好发作,最后只得作罢。

    应张明朗在路上的要求,我们如同之前那种,像是没有任何争执一样各种甜蜜恩爱牵着手,可是鞋子有点矮,我身高也一般般,站在他身边感觉自己就小巧得让眼睛近视的人看不到似的。

    与之前怂兮兮的样子不同,全程我面无表情,微微抬高了下巴,镇定自若地走着。

    我这才发现,当我不再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我活着会更自在一些。

    而之前一向对于来这样的场合镇定自若的张明朗,似乎显得有点紧张,他的手心里面沁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我终于打破这个的气氛,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要不然,你先放开我,去跟别人招呼?”

    张明朗迟疑了一下,最终说:“好,你坐那张餐桌,如果你饿了,可以先去那边取点小糕点,但是注意不能吃薏米,医生说怀孕了不能吃这个。”

    张明朗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指了几个方向。

    我哦了一声,加大手劲顶开他的手,然后想了想,还是觉得既然来了,就该吃吃该喝喝比较好。

    不过,冤家路窄这句话,说得还真不错。

    就在我拿了个碟子和夹子去夹那些小糕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有两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呵呵,像她这样的居然还能留在纳斯达,现在还来参加年会了,果然是现在狐狸精最有市场,生命力最强吗?”

    “穷鬼嘛,最开心这样的事了,就是过来混吃混喝的。”

    我还没转过身来,就分辨出其中一个声音来自谁的。

    不用说,最爱骂我狐狸精的,就是前段时间被张明朗炒掉的策划员钟小柳。

    不得不说,在盛德的年会能碰上她,我挺意外的。

    然后回想张明朗炒掉她的时候说过的那番话,我瞬间明白过来了,她可能为盛德的某一个人办事,然后被张明朗知道了,就把她踢出纳斯达了。

    换一个话就是,她拿着纳斯达给的工资,干着无间道的活,被人发现了,当然要灭了她。

    虽然现在我跟张明朗这样的状况,但是不代表我遇到了损害了他的利益的人还能笑面迎人了。更何况,这段时间,我的心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觉得无所谓自己忍着,让那些人在我头顶上撒野,没这样的必要。

    所以我慢腾腾地转过身来,郝然看到钟小柳跟李娜,站在我面前,一看那副表情,就是不爽我,找我掐架的样子。

    我当然不可能跟个泼妇一样对着她们破口大骂,她们不要脸,我还要脸了。不懂得要脸我也不必过来之前狠狠花了张明朗的钱去改头换面。

    于是我似笑非笑地冲着她们说:“你们刚才在讨论谁啊?请问我可以一起参与这个话题吗?”

    钟小柳与李娜对望了一眼,面面相觑了好一阵,然后又是钟小柳,扭着她的腰肢,指桑骂槐地说:“我们在讨论的是我们特别讨厌的那类人,可能你说不上话。”

    我哦了一声,轻笑说:“嗯,你们在讨论某个狐狸精对吧。刚巧,我之前也被你骂过是狐狸精呢,你骂得我印象深刻,从来不敢忘记。难道现在在盛德,还有比我更厉害的狐狸精吗?”

    我的话音刚落,钟小柳的面色微微一变,压低声音就说:“陈三三,你知道我是在说你,知道就好了,别巴拉巴拉,生怕别的同事不知道你是狐狸精吗?你再得意又怎么样,纳斯达就要合并到盛德了,就冲你那副样子,一看就没文化,你就等着失业吧,盛德不要你这样没点文化没点素质的人。”

    我哦了一声,将端着的碟子和夹子放下,然后淡淡笑笑说:“对的,我没素质没文化。但是我这个人有个优点,那就是我不爱在背后八卦别人,因为我觉得那样很没礼貌,显得很贱,不过也无所谓了,贱人就是事多,这道理我懂。”

    瞥了她一眼,我忽然发现自己就是变态,就喜欢看她想灭了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越看越觉得自己心里面痛快。

    钟小柳的嘴角抽搐了好一阵,直接无视我,对着李娜就说:“算了,不跟这样的泼妇计较了。也不知道张明朗是眼瞎还是怎么样,整个纳斯达什么质素的女人没有,偏偏要对这样的人上心。”

    我淡淡笑笑,没应她这句话,而是自顾自地说:“哦,他不仅仅是对我上心,还直接上手了。你的消息那么灵通,知道纳斯达就要合并到盛德了,怎么就不知道,我跟你以前的老板领证了,还好一段时间了。”

    说完,我刚巧看到张明朗朝着这边走过来。

    在那些来来往往神色各异的那些人的对比下,他显得那么鹤立鸡群。

    我想了想,朝他挥挥手说:“老公,我在这里。”

    循着我的声音,张明朗的脸上露出疑惑又惊喜的表情,那些复杂的情绪清晰地刻画在他的脸上,而看到他快步朝着这边跑来,我竟然有点心酸。

    心酸的时间不过十几秒,他已经跑到我面前,直接无视钟小柳和李娜,轻声问我:“怎么了,陈三三?”

    我按捺住内心的翻涌,用平稳的声音说:“我想让你帮我拿吃的,我不知道哪个里面有薏米。”

    张明朗嗯了一声,又是拿了一个干净的碟子和夹子,细心地给我整个几个小小的蛋糕,然后回过头来问我:“有个芒果加柠檬味的,要么?喜欢这个的话,我就给你多拿几个。”

    我点了点头。

    很快,我看到钟小柳跟李娜的脸有点挂不住了。

    她们两两对望了好一阵,最后是李娜小心翼翼狗腿子巴巴地说:“陈小姐,我们刚才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大家同事一场,开个玩笑。”

    而钟小柳,在李娜的示意下,冲着我巴巴地笑笑说:“三三,其实我们就是开玩笑,就是觉得跟你熟,开的来玩笑,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没说话,我只是在心里面冷笑,多少人会在背后骂我是关系户骂我是狐狸精,而当真的知道我确实是关系户之后,怎么就那么没骨气骂不动了呢?怎么就恨不得冲上来抱我大腿了呢?

    世态炎凉到了这样的地步,我还好说什么?

    我不说话,张明朗却说话了。

    他没了刚才那点淡淡然,有点冷冰冰地盯着她们就说:“没事就忙自己的去,如果我后面还听到有人用不清不白的话来说我老婆,那么我不介意私仇公报。我也不知道,你们离开盛德,能不能找到一份比盛德待遇更好的工作。”

    说完,张明朗忽然伸手过来拉住我的手,我看到有外人在场,不好挣脱,只得由着他拉着,径直往主席桌那边走去。

    越走我越不自在,只得低声提醒他说:“松手。”

    张明朗却淡淡应了一句:“没有放手的理由,除非你给我一个放弃的理由。”

    我怔了怔,张了张嘴,最终哦了一声。

    正发愣,有个尖锐的声音,适时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

    。。。
………………………………

137师兄,好久不见(感谢活够了和凰梧的钻钻)

    “还真是恩爱啊,张明朗,你的品位越来越惨不忍睹了。”

    我们顿住,然后很快双双转过身来。

    张文耀与刘婷婷手挽着手,两个人以一种看似甜蜜又疏远的姿态站在一起,张文耀的脸上依然带着鄙夷,而刘婷婷微微低着头,看不到她的眼神。

    而对于张文耀这样的人渣,我只能在心里面呵呵了,他简直就是一个空有一身皮囊的脑残。

    这个时代谁没一两个敌人了,面对敌人的藏而不露那才叫真本事,非要见个面就嚷嚷着这人我讨厌他我恨不得干掉他,生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他不喜欢他哥似的。

    一想到他蠢到这样的地步,一想到我曾经差点被这样的人渣害得更惨,我也顾不上看在刘婷婷的面上不去呛他了。

    于是我微微笑了笑说:“见面了连个正经招呼都不打,就妄加评论这个那个的品味好不好,就冲你这样没礼貌的样子,你的人品就好不到哪里去。品味不好是审美的问题,人品不好则是原则性的问题了。”

    被我这样不咸不淡地抢白,张文耀的脸瞬间冷下去,张明朗握着我的手加重了力道,可是他却一言不发。

    我用眼角的余光环顾了一下四周,来来往往相互客套的人,没怎么注意这边,所以我又轻轻笑笑说:“还有,我本身就觉得,一个没点本事,靠着向女人出手的人渣,不仅仅是人品问题了。”

    张文耀被我呛得死去活来,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就说:“你!”

    我也不知道死活地迎着他的目光压低声音说:“你什么你?不爽就骂我啊,说不定我一个激动失控,就会在今天这个欢腾的日子里面把上次你做的恶心事抖出来,还真不知道到时候丢脸的是谁。”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刘婷婷,拉了张文耀一把。

    奇怪的气氛在四个人之间弥漫着,我却不想再在张文耀面前浪费我的时间,所以我拉了拉张明朗说:“我们走吧,开饭了。”

    张明朗嗯了一声,我们正要走,刘婷婷却开口了,她说:“三三,过几天有空找你吃饭。”

    我这才惊觉,原来刘婷婷要么就是心大,要么就是懂得了藏匿自己。

    我刚才都快把张文耀铲到天花板上去了,而且我的话里面信息量那么大,我跟她住了几年,她蠢还是聪明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就不信她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她越淡定我越心慌,最终我也如同她那般淡定说:“好的,到时候电话联系。”

    而后,与张文耀刘婷婷错开之后,我跟着张明朗坐在主席桌上面。

    这个时候,年会才算是正式开始。

    英俊潇洒,魅力无边的男女主持人,就站到舞台上面去了,拿着麦克风开始各种歌颂盛德这些年来怎么样,反正哪句是好话就挑哪句说了,台下的人掌声如雷,真是配合得相得益彰。

    我却低着头,淡定地用小叉子吃着蛋糕,全程没抬起眼帘扫一眼。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盛德有多辉煌关我屁事,这些带着有钱人的光环的人私底下的混乱与肮脏早已经被我刻入骨髓,我甚至懒得再假装礼貌去为这样粉饰太平的一切鼓掌,我觉得还不如静静坐着保留点力气等着开餐才是正确的,至少来了一趟,该吃吃该喝喝,也不亏。

    却在这时,我听到了主持人宣布由张百岭上去致辞的消息。

    很快,张百岭的声音就通过麦克风传过来,依然是端端正正的客客套套的话,估计写这个发言稿的同事就是那么客套的一个人,但是事实往往是这样的,一个人站在这样的场合拿着发言稿去读,他说成怎么样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啥身份。

    就算张百岭说得结结巴巴,估计台下的那些人,也得狗腿子巴巴地给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果然不出我所料,明明就是一些客套话,台下却掌声如雷,就跟深圳瞬间就下雨打雷了一样,那震撼的画面,我都不忍说了。

    正边吃着东西边吐槽着,却突兀地听到张百岭继续说:“嗯,然后我还有一个私人的事情要宣布,很高兴,犬子张明朗,幼子张文耀这两兄弟在今年内都找到了自己的良人,而我这个老土冒找人盘过日子,确定正月十五这个日子不错,想着到时候为他们整一个盛大的集体婚礼,届时希望大家有空的都过来,凑个热闹。”

    台下又是一阵阵的掌声,而我怔在那里,拿着刀叉的手停在半空中,半响反应不过来。

    卧槽,我跟张明朗都分居了,现在才来婚礼这回事?这到底是谁的意思!

    带着疑惑,我把目光投向张明朗,那表情就是,你丫丫快告诉我怎么一回事这样,而他一副有啥事出去再说的表情,我最终收回目光,继续跟面前的好吃的做斗争。

    张明朗有点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提醒我一句说:“陈三三,等下还有其他好吃的,你别急。”

    我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难道你害怕我吃穷了盛德么?”

    被我这样一呛,张明朗抿着嘴,没有一丝恼气,反而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看着,越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然后又想到他那时候还年轻,年轻得有点天真,并非那么不可原谅,我越想就越是回忆起他的好,越发觉得自己还是离不开他,越发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想跟他和好。

    如果这个时候,不是有人又横插一脚进来,我觉得我跟张明朗之间,其实无需如此蹉跎。

    在觥筹交错之间,很快餐桌上就狼藉成了一片,由于刚才吃多了蛋糕,我没再吃多少东西,就停下了筷子,张明朗大概是怕我太累了,就想着提前离场。

    我顺着他的意思,被他牵起来,走到了张百岭的身边。

    张百岭喝了不少酒,眼睛都带了些少的红血丝,脸上的表情不算好看,而张文耀的妈妈就坐在他的旁边,从容淡定,优雅万分,一见到我们走过去,她就笑笑说:“明朗,你爸都喝多了。”

    张明朗淡淡笑笑说:“那麻烦阿姨好好照顾我爸了,爸,我先带三三回去了,你少喝点。”

    他说完,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捅了捅我的腰,我只得做戏做全套地说:“那张先生,张太太,我们就先回去了。”

    谁知道,我话音刚落,张百岭歪着头扫了我一眼说:“下次见面,该改称呼了。”

    这话是啥意思,不蠢的都听明白了,这是肯定了我的意思。

    可是我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

    就好像那啥,你原本下雨的时候需要一把雨伞,然而当别人给你丢了一把雨伞,你发现雨停了,那曾经很需要的雨伞,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所以我只得勉强笑笑说:“好的。”

    从主席桌招呼完了之后,经过另外一边刚巧看到林启程跟其他同事在吹牛,我跟他打了个招呼,这才往外面走。

    刚刚走出门口,放目过去璀璨的灯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我冷不丁来了一句:“其实深圳的夜景挺漂亮的。”

    这时候,我跟张明朗早松开了手,他就跟在我后面,很快接了一句:“那也得看跟谁一起看。”

    里面求和的意味,我听得明明白白,然后我哦了一声,其实心更软了,想着如果他打铁趁热哄哄我,那我就当自己失忆了忘了之前那段,跟他回去好好过日子。

    然而,正在这时,我听到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

    怎么说好呢,就像是寒冬里面的一阵春分,也像是夏天里面的一股清溪,叮当作响。

    这个声音说:“师兄,好久不见。”

    循着声音我回过头来,看到一个蹬着珍珠白高跟鞋,穿着浅色轻羽绒服的女孩子,不施粉黛,让人乍一看,就像是邻家女孩,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唯一让人不爽的是,她热切地盯着张明朗,微微张开嘴,笑意浓郁。

    或者是我敏感,张明朗的神色微微一变,却很快恢复自然,应了一句说:“嗯。”

    然后,他忽然一把拉过我,张了张嘴说:“这个是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话,就像是被硬生生切断的流水一样,被堵在堤上。

    因为那个女孩子,巧笑嫣然又自自然然地打断他继续说:“师兄,下次你再来我家做客,我给你泡大红袍喝,不过下次不能那么晚了,我不能太晚睡。”

    她说完,这才一副看到了我恍然大悟的样子,突兀地伸出手来,笑着冲我说:“你好,我叫苏小米。”

    我看她的反应,很是无害的样子,差点就有错觉,这个女孩子就是那么犯迷糊的,她就是这一刻才看到我的。

    刚才听她那番话,哪怕现在我跟张明朗闹得快要散了,心里面依然跟磕了石头一样难受,可是我觉得绝对不能在气势上面输了去,再怎么样我现在还是张明朗合法的妻子,容不得别的妖孽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所以我也笑笑,伸出手去,大大方方地说:“你好,我是明朗的老婆,你可以跟明朗别的校友那样喊我嫂子,也可以喊我陈三三,反正随意就好。”

    苏小米轻轻笑笑,握住了我的手,一副纯天然无公害的无辜表情说:“呀,你这个名字很有特色,特别好记,但是我好奇哦,会不会有些朋友喊你三儿,或者喊你小三哦?”

    。。。
………………………………

138心里面有鬼

    我的眉头肯定拧成了一团,但是我觉得自己要发起火来把这个装单纯装无辜的女人给灭了,反而显露自己很是沉不住气了,所以我轻笑了一声,淡淡地说:“我的朋友跟苏小姐的思维有点差异,可能是因为他们之前家教都不错吧,他们都觉得叫人三儿啊小三啊,是骂人的话,我的人缘还没差到这样的地步。”

    说完,眼看着苏小米的嘴巴微微张开打算说话,我赶紧又加了一句:“诶呀,你应该家教还是不错的,就是可能你爸妈没给你说过这词真正的意思,所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骂我的,我不怪你,真的,不用道歉了。”

    我这些话说得可圆可扁,苏小米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却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估计是她不好发作。然后她反而转而对沉默在一边的张明朗说:“师兄,明天都放假了,你们应该也不急着回去,不如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好好聊聊?”

    我循着她的声音望了望张明朗,他的表情有点别扭,然后我听到他说:“下次吧,我们得回去休息了。”

    说完,张明朗又是牵起我的手,作势就要走。

    谁知道,苏小米依然淡淡笑笑说:“师兄,你这样急着避开我,三三可能都要觉得你的心里面有鬼了。”

    “当然,就算你夜半三点送我回家,还怕我在电梯里面遇到什么不好的事,非要把我送到家里,我也知道你现在可能对我没啥意思了。”

    几番交战下来,我这才发现,之前跟我交手较量的黄思敏,她简直就是国产动漫《喜洋洋灰太狼》里面蠢萌蠢萌的灰太狼,而面前的这个女人,那才叫真厉害,句句话都说得暧昧横生模棱两可,而当我想去深究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要深究下去,那就显得自己太小气。

    见识到了她的厉害之处,我觉得我要省着油,就不算是好灯了。所以我淡淡笑笑说:“苏小姐你这样爱开玩笑,我老公就算心里面没鬼,都被你这样模棱两可闹得心里面有鬼了。”

    说完,我主动贴得张明朗更近,与他十指交错,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较劲啥,只是觉得我们这头还没确定要散呢,就有人蹬鼻子上脸来冲我叫嚣,在暧昧不明地说她跟张明朗多怎么样怎么样,傻子才会惯着这样的。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主动凑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明朗淡淡开口说:“小米,我跟你嫂子就先走了。”

    苏小米哦了一声,带着淡淡的情绪,突兀地来了一句:“师兄,同校几年,同事又是几年,请你去喝杯咖啡,就那么难吗?我觉得三三挺大方得体,不会介意这点小事的。”

    我了个擦擦,三两句就把我堵得半死,这意思就是我要不乐意让他们去喝东西,那就是我小心眼了卧槽!

    以前见到这些妖孽,估计我还是怂得跟一枚没加馅料的包子一样,一点儿底气都没有,但是现在我觉得我绝对是一个馅料充足的胖包子一样,更破罐子破摔一些,就能进化成锤子了。

    于是我按捺住内心恨不得灭了她的冲动,顺应着她就说:“对的。”

    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结婚了,连他老婆都在面前,还敢巴巴贴上来的女人,我还真是有兴趣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张明朗有点无奈,却没再说什么,而是继续牵着我的手,走了好一阵,进了一家挺高端的咖啡厅。

    我确实不常来这样的地方,却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显得自己多翠花似的,所以我一进去就舒舒服服窝在那个软绵绵的卡座里面,然后轻飘飘地扶着张明朗的胳膊,小声地说:“你知道我爱吃什么,都要帮我点呀。”

    大概我这样撒娇的语气,张明朗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他受到了不小不大的惊吓,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也估计是考虑到我肚子里面的娃,他没给我点咖啡,而是点了一杯西柚汁,他自己点了一杯蓝山。

    而苏小米,以慵懒的姿态坐在对面,点了五杯长岛冰茶。

    不得不说,这家咖啡厅的效率,比我之前上班的名匠咖啡馆快了挺多,点单下去没多久,东西就送了上来。

    在这样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三个人的脸上神色各异,沉默僵持着。

    最后,苏小米优雅撩动了一下她面前其中一杯饮品,端起来一饮而尽。尔后她放下杯子,又喝另外一杯。

    一直见底了四杯之后,她这才微微笑笑说:“师兄,你还记得吗?那阵子在上海,你带我去世纪公园那边喝柠檬水,还有苏打水,夏天的时候,往柠檬水里面加冰块,各种透心凉。那阵你说柠檬是个好东西,搭配冰块最好,现在柠檬片也能搭配酒精,呵呵,你说,这世道有什么不能变的?”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媚眼如丝盯着张明朗,似乎我陈三三坐在旁边,是死人木头一般。

    既然她能当着我的面,都能找张明朗伤春悲秋各种感慨各种**,那么我就真当自己死了,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看看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可能是我的沉默以对,让张明朗坐立难安,他含糊地应了苏小米一句说:“嗯嗯,少喝点酒精。“

    然后他再一次紧握我的手,自自然然地说:“你的手有点凉呢,我给你捂一下。”

    张明朗这样的反应,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换作是别人,估计都知道再呆下去,就是自讨没趣。

    可是苏小米偏不,她的笑意依然浓郁挂在脸上,施施然地说:“以前我就知道师兄是个爱护老婆的好男人,我那时候不管寒冬腊月还是炎炎酷夏,都爱跑去图书馆帮师兄你占位置,那时候师兄是个学霸,老是学习学到很晚,我还在文山湖那边的餐厅给师兄买过猪肉丸呢。”

    “那时候我喜欢师兄,刚开始是整个寝室的姑娘知道,到最后整个班上的同学都知道啦,后来我荣幸了两个月,得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段时间我很开心,还以为就要修成正果了,却没有想到,这果实却是被其他人包抄了去。”说完,苏小米的笑容全数退场,立刻梨花带雨,望着张明朗就说:“明朗,其实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要离开我。”

    整个过程,我就这样淡定地看着,无论眼前的女人哭还是笑,我都稳坐不动,也没做声。

    最后,张明朗终于微微俯身过去说了一声:“苏小米?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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