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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缠缠缠缠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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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句,不知道哪个脑袋被门夹了的,写什么,迈科照明,还你光明。

    让人一看,那感觉就是,一个瞎子,也不用上医院了,直接买个迈科的灯安装好照了照,就能看见东西了,简直就是把迈科的灯饰夸张成阿拉伯神灯了!

    我在心里面默默吐槽,卧槽,这些广告词,当初谢存辉是怎么同意的?像谢存辉这样的男人,应该很是挑剔,该不会是写广告词的公司,拿刀子架着谢存辉的脖子,让他必须选这个,不然就干掉他,他才会选的吧?

    想到谢存辉连这样脑残的广告词都采纳过,我瞬间压力没那么大了,打开文档就开始天马行空地瞎编,没两个小时下来,居然罗列了差不多三十条。

    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我打算去打点热水喝喝,谁知道刚刚站起来,就看到罗建文满脸不高兴地站在我卡座的前面,没好气地说:“陈三三,不是说今天给你放假吗?你这是过来混工资吗?”

    一大早,就被他劈头盖脑的说,想想他是老板,我忍忍就算了,拿着水杯淡淡地说:“罗老板,我今天有干活,还是特重要的,给谢存辉写广告词。”

    罗建文愣了愣,皱眉头说:“罗什么老板!喊我罗建文!你跟我过来我办公室一下。”

    他一下子摆出了老板的款,我怕不听话被扣钱,赶紧屁颠屁颠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关上门之后,罗建文冷不丁地说:“昨晚玩得开心吗?”

    我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啊?”

    罗建文一下子没好气地说:“你昨晚不是跟张明朗在一起吗?打电话过去,他还说话了!”

    我哦了一声,脸皮也厚了,淡定地说:“在公司我不想聊个人私事。”

    罗建文却振振有词地说:“这不是你的私事。凯恩斯就要跟纳斯达合作了,你现在跟纳斯达的老板搞到一块去了,我这不是怕你到时候损害公司利益,才问问的?”

    他开口闭口就不能说我是在谈恋爱,反而说我搞什么,这话难听得跟什么似的,还好我习惯了,只得说:“我会注意公私分开。”

    这时,罗建文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们确定在一起了?”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罗建文又继续说:“陈三三,快感谢我,我昨天用挣了点小钱的方式,促进了你们两个。”

    他不提这事我还好,一提我就冒火,一冒火我就忍不住呛他:“拉倒吧,罗建文你大爷的,你这就是典型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我昨天还以为你会很帅地说,你别拿钱砸我,你砸不动,谁知道人家还没开始砸,你就一边数钱去了!”

    罗建文忽然嘿嘿笑了笑,转而说:“陈三三,我问问你,你表姐陈雪娇,这人靠谱吗?说话诚实不诚实?”

    他太跳跃了,我一下子警惕地说:“你想干嘛?”

    罗建文拿出烟盒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然后把烟盒往茶几上胡乱一丢,特人渣地说:“没办法啊,我本来想追你的,但是断断续续都快两个月了,你压根就不想跟我上。床,我只得另外找目标啊!”

    我一想到陈雪娇要真跟罗建文好了,哪天罗建文想撤了,陈雪娇不将他乱刀砍死,那才奇怪了。

    别的我不知道,哪怕陈雪娇对我再差都好,相对而言她还是一个比较纯情的女孩子,这几年除了暗恋那个小店长之外,没见过她跟着别的男人出去约会夜不归宿的。

    我怕罗建文这样的人渣,说不定玩心起来,真的对陈雪娇伸出魔掌,而陈雪娇再纯情也爱钱,说不定看到他有点钱就上赶着贴上去,到时候真出麻烦事就山崩地裂了。

    所以我赶紧说:“罗建文,滚滚滚,你可别打我家里人的主意啊!”

    罗建文忽然呵呵笑了一声,嘲讽地说:“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过别人有这么奇葩的家人的。然后我第一次见到有那么奇葩的家人还能那么淡定的人。”

    一听这话,我有点莫名其妙。

    罗建文很鄙视地瞥了我一眼,最后淡淡地说:“昨晚,我见过陈雪娇了。”

    一听他说见过陈雪娇了,我直接急眼了,忙不迭地瞎嚷嚷说:“你有话直说。”

    突兀的,罗建文忽然低下头去,慢腾腾地说:“陈三三,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探听你的秘密的。”

    我心里面一个咯噔,赶紧问:“别说话半吊子的,有事说事!”

    破天荒的,罗建文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慢腾腾地说:“我昨晚不是喝大了吗?给你打完电话你给挂了,我那个郁闷,就跟陈雪娇吹牛,说你跟我在一起,说着说着,陈雪娇忽然给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

    我的心一沉,喉咙又变得很干,半响才艰难地说:“她跟你说什么了?”

    罗建文微微把头扭过去,说了一句:“我之前不确定她是不是瞎说的,现在我确定了。你真的很坚强,很厉害。我为我之前在酒吧包厢对你做的事,想跟你说一句真心的对不起。”

    我的心里面交织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被多一个人探听了这样羞于启齿的秘密的难堪尴尬以,也有对陈雪娇这样口无遮拦的怨恨,更有对那两个跟我素不相识却用这样的行径毁掉了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的人渣的恨意。

    这些情绪交织混合在一起,让我半响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罗建文又是突兀地说:“陈三三,我保证以后特尊重你,再也不跟你开那些有的没有的玩笑了,今天是最后一次。”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我只得嗯了一声。

    嗯完了之后,我觉得我呆不下了,我害怕看到罗建文眼里面的怜悯,我害怕见到那样的怜悯,那一点都不能抚慰我的创伤,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是因为太惨,才引起了这同情。

    这些年来,我一直提醒着自己,哪怕自己再憋屈,也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的事情,甚至连在网络上找个陌生人倾诉,说完就拉黑这样的行为都不允许。

    因为我害怕同情怜悯,那更让我觉得我带着那样的烙印,是一辈子都不能去掉的东西。

    所以我飞快地站起来,侧着身冲罗建文端端正正地说:“罗总,我先出去忙了。“

    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罗总,里面的疏远意味,他那么聪明,自然是听到了。

    这时,罗建文忽然急急忙忙拽住我,他说:“陈三三,我昨晚想了很久,想着要不要跟你说我知道你这些事。后来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下,因为我想跟你说的是,真不是安慰你,在我的心里面,心里面干净的女孩子就是真的干净了。其他的那些,咱们可以不用去介意,可以好好的丢开,好好的生活,其实说实在的,我觉得这些没什么,哪个人没点过去?”

    罗建文说起这些大道理的时候,就跟个唐僧似的,可是这一次,我很耐心地听着,竟然听得眼眶发红。

    突兀的,罗建文忽然伸出手来按住我的肩膀,盯着我慢腾腾地说:“陈三三,我问最后一次了,我不介意你这样的事,你是选我还是选张明朗?我是认真的,希望得到一个认真的答案。”

    我愣了愣,硬着头皮说:“罗建文,我们不大适合吧,认识也不久呢,都不了解,单独接触得也少。”

    罗建文哦了一声,飞快地松开了我的手,讪讪地说:“没事,反正你长得也不是我特别喜欢的类型。”

    我哦了一声。

    罗建文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诶,其实你没接受我也好的,我这人图新鲜,很难把心思一直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最近我也很疑惑,我这辈子还能真正再爱上另外一个人不。”

    罗建文依然还是跳跃,我还是找不到他喊我过来说这些,重点到底是啥。

    最后我压抑住那些乱七八糟发酵的情绪,问了句:“罗建文,你还是说重点吧。”

    罗建文这才飞快地按熄了自己手上的烟,慢腾腾地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不选我也没关系,可能我们两个人的理念还是不一样的,你该和谁一起就和谁一起,毕竟我觉得张明朗在对你好这方面做得挺好的。他为了跟你说个事,就敢害纳斯达丢了几十万的额外收益,这样的豪气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的,反正我就不能那么豪气。

    “因为我觉得钱还是需要辛苦挣来的,为了个小女人这样砸钱,是很傻逼的行为,毕竟女人嘛不都一样,再特别的关了灯还不一样!也没镶金镶钻啊!”

    我哦了一声。

    罗建文突兀的又说:“不过陈三三,我还有事跟你说,关于张明朗的。我保证我接下来说的这些事,全部属实。没有要分化你们的意思,就是我真心当你是朋友,想给你做一个参考和警醒。”

    。。。
………………………………

098暗涌

    罗建文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严肃,表情也很认真,我的心开始压抑不住狂跳,颤抖着声音问:“什么事?”

    罗建文忽然快步走去门那边检查了一下门有没有反锁,好了之后折回来,压低声音说:“其实纳斯达成立才不到两年,却一下子在市面上冒出头尖尖,这事我跟张文耀探讨过,他说过当初张百岭就不同意张明朗在外面自己单干,所以纳斯达当初的创业资金,是一个谜。我花过大价钱查过纳斯达那边这一年多的资金流,正常得有点让人发指。而且最重要的是,明明纳斯达刚开始跟盛德没关系,明明纳斯达越做越大,但是张明朗却心甘情愿被合并在盛德旗下,所以陈三三,张明朗这个人,绝对不是他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的资金来源都是一个大问题,你要注意着他点,免得惹祸上身。而且最近纳斯达好像惹上了什么麻烦,估计够张明朗喝一壶了。”

    罗建文说完这番话,很有深意地看着我,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呢?张明朗他跟你相处的时候,有没有接到比较异常的电话之类的?”

    我忽然想起,张明朗之前就给过我看罗建文的资料,上面的东西林林总总罗列了罗建文这些年发生的大小事。我当时还觉得是张明朗做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过了,现在一听罗建文这话,我瞬间明白过来了。

    这两个男人,不过是半斤八两,从来没停止过较量。

    这一场暗涌,或者从来没有停止过。

    我忽然对眼前这个老是一副说话很直率的罗建文,心生疑虑。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这样直率的说话方式,说不定是一种掩饰,是烟雾弹,是想让人轻易卸下心防,让他可以达到目的。

    我一下子警惕起来,思虑一阵,最后淡淡地说:“我没注意这些。小女人嘛,顾着谈感情去了。”

    说完,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罗建文,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得出来,心情没多爽。

    可是,他最终笑笑说:“哈哈,陈三三,原来你也有小女人的一面啊。”

    这笑容,这句话,都有些牵强的味道。

    这更证实了我内心的猜测,罗建文他今天一个赶早把我喊进来,其实安慰我是其次的,探听张明朗的事,才是主要的。

    想到我曾经觉得他这个人看起来比谢存辉直率无害,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儿天真。

    我也勉强笑了笑说:“嘿嘿。”

    这时,罗建文忽然走到办公桌那边,拿了一盒子过来递给我说:“这个公司给你的。”

    我疑惑地拿过来,还没细看就问:“是什么?”

    罗建文淡淡地说:“手机。iphone4s,里面有电话卡了,也存了公司所有同事的电话了,你用吧。”

    我一听,苹果4s虽然是2011年就上市了现在价格降了很多,但是还是贵,没理由就这样拿了别人的东西,所以我赶紧递回去说:“不要,不习惯收别人那么贵的东西。”

    罗建文却没有接过来,淡淡地说:“每个同事都有的,不是单单你一个人有。你可以去问问你表弟,我给他了没?”

    罗建文说完,又是说:“你出去忙吧。”

    我本来想把手机留在他那里,可是罗建文非要塞我手里,愣是让我拿出去。

    从办公室出来,我觉得罗建文有点儿反常,所以我给陈正强发了个短信,反正就是问他罗建文有没有给他配手机这事。

    陈正强来了凯恩斯之后,很少呆办公室,都是跟着外勤的同事在外面跑个不停,估计他在忙,短信老半天不回。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破天荒,陈正强给我打来电话了。

    一改之前像我欠他几百万似的,他这一次可劲兴奋地说:“姐,你知道我拿什么手机给你打电话的不?”

    我莫名其妙,只得顺口应了一句:“不知道。”

    陈正强更兴奋了,在那里瞎嚷嚷地说:“苹果的!还是公司的福利手机!”

    我一听这话,明白了,罗建文不单单给我拿了手机,给陈正强也拿了。

    这话我也不好去问别的同事,更何况他们看我的眼神还是不对劲,虽然心里面忐忑不安,我最终还是把那个手机给揣包包里去了。

    我想着,拿了就拿了,以后好好干,争取早一日写出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广告词,还要写出能大幅度地传唱的广告词,像什么今年过节不收礼啊收礼只收脑白金啊,还有大家好才是真好的广州好迪啊之类的,这样别说罗建文给我送个手机,他就算给我送一箩筐,我也觉得自己受之无愧。

    这样自我安慰了一下,心里面安分了些,打完卡出来,我迈着轻快的步子,想着今天坐公交回去,在横岗地铁站那里下车,去吃华莱士烤鸡。

    谁知道,电话响了。

    林启程估计是没干过上下班接送人这事,态度不是很好,礼貌倒是到位了。

    他没在喊我小陈,而是喊我陈小姐。

    他说:“陈小姐,我在地王大厦这边的停车场这里等你。”

    我还真有点儿郁闷,感觉张明朗有点小题大做。

    可是既然人都来了,我总不能说:“诶哟喂,本大爷就爱挤公交,你告退吧。”

    坐在林启程的车上,他一直盯着前面的方向看,脸有点黑,也没主动跟我搭话。

    我明白换了谁,下班了还得帮老板接送人,都会心里面不爽的,换我我也会有点不爽,所以我理解。

    但我害怕这样的气氛,所以我打破这沉默的僵持说:“要不,林经理找个公交站把我放下来吧,这时间段,布吉关口那边很塞车,可别耽误你的事了。”

    林启程却没立刻回应我这句话,继续开着车,老半天才淡淡地说:“陈小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哪天你成了张总的太太,我也希望你不计前嫌,对我多些担待。”

    这话,表面上很有狗腿子的味道,可是我总听出了里面有浓浓的嘲讽的味道。

    怕是自己敏感,我自然笑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林经理你太爱开玩笑了。”

    林启程的脸色却一凛,毫无情绪地说:“可别,你可别张嘴闭嘴喊我林经理,我现在可担不起这个。你喊我老林就好了。”

    我哦了一声。

    却不料,林启程突兀地冷哼了一声,半响才说:“陈小姐,当初还真没看出来,你挺有手段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连黄思敏都被你打败了。”

    我彻底郁闷了。

    好一阵时间不见,我就怎么的,踩到了林启程的尾巴了?

    然后我又想到,那阵黄思敏冤枉我,林启程看了看她,最后帮了她的腔,他这家伙该不会是喜欢黄思敏吧?

    说实在的,我觉得我跟林启程没多大仇多大怨,根本不需要面对面,还各自黑着脸,好像相互欠了钱不肯还似的。

    怪我愚蠢与不自知,我以为和林启程已经熟到能开玩笑的地步了。所以我轻笑了一声说:“林启程你是不是喜欢黄思敏啊?”

    谁知道,林启程不乐意了,扭过脸来狠狠瞪了我一眼说:“陈三三,你瞎说什么?”

    他虽然骂我瞎说,可是我觉得他那眼神就不对劲,我以为我猜对了,所以我又嘴贱加了句:“哦,我觉得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啊,这有什么的。”

    林启程忽然就生气了。

    他把车开着靠了路边,踩了个急刹车,把车停住,然后冷冰冰地说:“陈三三,你的话太多了。像你这样多管闲事的女人,不是会符合每个人的口味的,你用这套跟我拉关系,没用。”

    我有点儿莫名其妙,感觉林启程的尾巴是不是丢得满地都是,这样我才会那么轻易就踩中了?

    正在神游,眼前出现一堆堆的尾巴被我踩,跟踩地鼠一样来着,林启程又加了一句:“下车,我不想送你回去了。至于你要怎么跟张总告状,随便你!”

    这下,我感觉自己太特么招人恨了。

    感觉再聊下去真会没朋友了,我下车,然后冲林启程说:“林经理,我有啥得罪的,你别介怀啊,我走了。”

    正作势要走,林启程冷不丁又加了一句:“路上车多,你最好注意安全,我不想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我张了张嘴正想说话,林启程忽然很不高兴地俯身过来,一把拉上了车门,然后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留给我一股溜的汽车尾气,让我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他估计是真生气,才会在离站台不上不下的地方丢我下车,我在心里面吐槽了几句,我勒个擦擦,真特么的比自己坐车回去还麻烦,男人真特么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毛线。

    一边吐槽一边往前走,刚走了不下十步,电话忽然响了。

    我还以为是张明朗打过来查岗,看看林启程有没有老老实实送我回家来着,一想到是他的电话我特么的好激动,感觉就跟第一次谈恋爱似的,没点出息。

    可是拿出手机看了看,“同居的”几个字在屏幕上明明灭灭。

    我有点恍惚,心里面轻轻叹了一口气,自从搬离了草埔那里,刘婷婷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系我了,我联系她也不爱理我,李洪波让我找她谈的事,我也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难得她主动找我,我就近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接通了她的电话。

    刘婷婷的情绪很是低落,以致声音听起来,都让人心情沉重。

    她说:“陈三三,你在哪里?我完了,我彻底完了,只有你能帮我了,你真的要帮我,不然我只能去死了。”

    。。。
………………………………

099他姓张

    我被刘婷婷这几句语无伦次的话吓得七魂不见了六魄,急急忙忙地问:“刘婷婷,你先别急,把你的地址告诉我!”

    刘婷婷叨叨半天,我才听明白她在哪里,第一次豪气了一把,直接拦了辆的士,直奔草埔那边。

    约见面的地点,是我们之前这两个**丝去过两三次的奶茶店,我一去到,就见到刘婷婷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耸拉着头,面色苍白。

    心里面有点难受,我快步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来,把包包丢一边去,压低声音问:“刘婷婷,给我说说发生了啥事?”

    刘婷婷一把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抖的厉害,说事之前还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要确认有没有遇到熟人似的。

    确认完了之后,她慢腾腾地说:“陈三三,我惨死了,我怀孕了。”

    我怀孕了。

    这四个字,在我的脑海里面轰一声炸开了。

    在刘婷婷搬去给李洪波同居之前,有次我就跟刘婷婷单独聊了聊,我觉得哪怕李洪波是真心的,女孩子家家的,还没婚配就大着肚子,怕是到时候李洪波那边的家长觉得她成了砧板上面的肉了,想怎么切都行了,以后对她不好。

    所以我有不耐其烦地跟刘婷婷说没打算结婚之前,要做好措施,当时刘婷婷也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没想到还没多久,就爆出了怀孕这事。

    而且看刘婷婷这样惊慌失措,大概她跟李洪波暂时没结婚的打算。

    想到这里,我心里面难受得很,总感觉刘婷婷现在受制于人了,但是怀孕都怀孕了,我现在要还像以前的脾气那样,把她铲上天花板,怕是影响她的心情继而影响孩子。

    所以我不得不放轻声音,温和地说:“刘婷婷,你先别急,这事李洪波知道吗?”

    原本刘婷婷只是眼眶红红,我这句话一问出来,她的泪珠子根本止不住直接往下掉了。

    我一看哭得比较少的刘婷婷哭了,一下子很心慌,握住她的手再次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李洪波那个孙子不想要孩子,逼你去打掉?”

    刘婷婷却不断地哭,往死里哭,眼泪越掉越多,我更心慌了。

    来深圳那么久,我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和刘婷婷在一起,对于我来说她不仅仅是挚友是知己,甚至算是我的家人。

    刘婷婷跟我同龄,还比我小三个月,在我的心里面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那样,现在她遇到了这事,我的火气完全盖不住了。

    看到她没回答,我还真以为是李洪波那孙子,造出了这麻烦事,还想着用伤害刘婷婷的身体这样的方式去解决,我一下子冒火的继续说:“刘婷婷,走,我们去找李洪波!”

    这时,刘婷婷却像是被胶水粘在了椅子上面一样,动也不肯动,只是摇了摇头。

    我彻底懵了,实在也猜不出到底是啥情况了,只得耐着性子问:“你不能顾着哭,你要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婷婷这才慢慢地止住了哭泣,半响才小声说:“李洪波他不知道我怀孕了。”

    我还是很懵,随口来了一句:“那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喊他过来,说说这事怎么办!“

    我刚刚打算掏手机,刘婷婷急了,一下子伸手出来按住我的手,忙不迭地说:“不能给他打!不能告诉他我怀孕了!“

    忽然,我的直觉告诉我,刘婷婷和李洪波真出问题了。

    心一沉,我不安地问:“你和李洪波怎么了?吵架了?”

    刘婷婷的眼睛依然很红,她把头压得很低很低,又是沉默了良久才说:“他挺好,他对我真的挺好,就是因为他对我好,我才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

    听完这话,我的心直接沉入谷底了,却压制住自己内心的不安说:“刘婷婷,这里就我跟你,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咱们,你有什么事,得老实告诉我,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帮你。”

    刘婷婷忽然加重力道紧紧抓住我的手,把声音压得更低,她说:“陈三三,你别鄙视我,我做了对不起李洪波的事,我跟别的男人发生了,没带套。我以为是安全期,也没买药吃。这孩子肯定不是李洪波的,因为我和李洪波还没打算结婚,都有措施,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陈三三,这事要给我家里知道,肯定得打死我。我爸妈一辈子老实巴交,还指望我有点出息,我现在就这出息,陈三三,我真觉得自己太该死了。”

    刘婷婷这番语无伦次的话,无疑一枚胡乱丢出来的炸弹,我还没半点心理准备,它就把我平静的内心,炸起了无数的涟漪。

    我瞪大了眼睛,我难以置信。

    因为在我的认知里面,刘婷婷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她跟我说过她读中专的时候暗恋一个男孩子好多年,但是男孩子喜欢班上另外一个打扮得时尚的女孩子,最后这份暗恋无疾而终,所以李洪波是刘婷婷谈的第一个男朋友,相当是实质上的初恋。

    所以我完全受到了惊吓,总感觉今天就一愚人节,刘婷婷看是和我太久没见面,找我出来逗我玩的。

    但是刘婷婷哭得红肿的眼睛,却时时刻刻在提醒我,这不是开玩笑,她说的都是真的。

    我的心里面难受得要命,想要往死里骂她,因为我觉得在恋爱中的别说是**出轨,连精神出轨都算是道德有问题的,可是我看到她哭成这样,愣是把骂人的话给生生压了下去,生硬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刘婷婷依然抓住我的手,就跟在海里面漂来漂去找不到救赎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似的,她的声音微弱而可怜巴巴,她说:“陈三三,你是不是鄙视我,我知道你鄙视我。我也鄙视我自己,我肯定当初是脑袋被灌了浆糊,才跟那人发生了那事的。”

    她越自己骂自己,我更无法张口去骂她,只得尽量放轻声音说:“那他知道你怀孕的事吗?你们在一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婷婷的头低得更低,声音变得更轻,轻得我差点听不见。

    可是传入耳膜,依然是那么清晰。

    她说:“一。夜情。”

    这三个字,如同一把钉子一样,被同时撒进了我的心里面,钉得我生痛。

    我忽然就恼了。

    实在忍不住自己得火气,甩开刘婷婷的手,却不敢大声骂她,怕是被旁边的人听去了要笑话她,我压低声音气冲冲地骂她:“刘婷婷,是不是你这段日子过得逍遥快活了!才会脑袋那么不灵光!跑去玩一些我们这类人根本就玩不起的东西!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简直就是作践你自己!”

    看到我生气了,刘婷婷更是可怜巴巴了。

    她小声说:“你骂我吧,我活该。我前一段时间跟李洪波吵架了。因为他说我妈是麻烦精,我感觉他现在都不尊重我妈,以后结婚了,我要那点钱给我妈过节,他都有意见。就是我们搬家那阵,有天晚上我跟他吵得快散了,他冲我嚷嚷让我滚出他家,我本来打算去找你的。但是后来我觉得你烦心事也多,找你也是给你添麻烦,我就去罗建文那个场子里面喝酒,最后喝多了人一个冲动,就做出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了,其实第二天我很后悔很后悔的,但是事情都已经出了,我又不敢跟谁说,也安慰自己没事,没吃药。”

    “我现在很乱,我很烦,我不敢跟李洪波说,我怕他不要我了,那我就真的无依无靠了,那我更恨不得去死了,陈三三,怎么办啊?怎么办才好,你会帮我吗?”

    我一听,感觉再骂下去,刘婷婷真的会熬不住作出什么傻事来,只得耐着性子继续问:“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这个孩子不是李洪波的,肚子藏不住,迟早要被发现。”

    刘婷婷咬了咬嘴唇,像是在想什么,半响才说:“只能打掉了。”

    打孩子有多伤身体,这事用个膝盖想想都知道,而且打完了孩子之后,肯定那几天身体都是很虚弱的,刘婷婷跟李洪波现在住一起,一个不小心就能露陷了。

    更何况,虽然我觉得李洪波吵架就让刘婷婷滚,这事做得不像男人,但一码归一码,要我帮着刘婷婷拿这事瞒着他,总有点不厚道的感觉。

    心情复杂,我想了想,最后说:“你想瞒着李洪波打掉孩子,把这事瞒他一辈子?这样不好吧,刘婷婷,我觉得咱们不能这样,更何况打孩子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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