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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枭途-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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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蔡仍其实就已经知道了,梁师成和王黼之间的关系有多密切。

    蔡京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这从他看见梁师成直奔他走来他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这一点上就不难想到。

    如果这还不够明显的话,还有更明显的。

    梁师成一见蔡京的面,就笑道:“老太师,您老的身体最近可还好?如果您老身体不便,派人过来说一声就行,咱们多年的老朋友了,我难道还会挑你的礼?”

    这看似是一句再正常不过了的关心的话,实则是直插蔡京的软肋。

    现如今的蔡京,最大的弱点就是他太老了。

    这也是阻碍蔡京回到朝堂之上的最大一块拦路大石。

    而梁师成一上来,就将这块大石搬了出来,无疑是不想让蔡京再回朝堂之上,不想蔡京威胁王黼的地位。

    蔡京听言,也不恼怒,他先跟梁师成寒暄了几句,然后找个空隙对身旁的蔡绦说:“去叫你的兄弟们和侄子们下桥、下车,太尉都亲自迎出来了,他们还躲在车桥里,成何体统,这是咱们蔡家的家风吗?”

    蔡绦听言,立即去叫蔡仍等人下车、下桥。

    不多时,就从蔡京身后的车桥中,呼啦啦的下来了几十人。

    这些人中,大多都是六七品的官员,有一些还是四五品的官员,其中的蔡翛更是正二品,而蔡攸那已经不能再用品级来衡量了。

    这时,升给事中兼大司成薛昂、翰林学士林摅带着上百官员从梁师成府中迎了出来,然后径直向蔡京走来。

    离蔡京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薛昂和林摅就带着上百位官员冲蔡京恭恭敬敬一拜,同时大喊:“下官见过太师!”

    蔡京笑道:“都起来吧,我已致仕,又怎能受你们如此大礼。”

    薛昂和林摅听言,大声道:“太师永远当得,我们永远以太师马首是瞻!”,然后站起身来,带着一众官员走到了蔡京身后。

    这一瞬间,蔡京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权倾朝野的大宋宰相。

    梁师成笑容不减的在蔡京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蔡攸身上,道:“蔡少师原来也在,恕老朽眼拙,恕罪!恕罪!”

    蔡攸吊二郎当的一拱手,道:“恭喜太尉高升,一会多喝几杯。”

    梁师成笑道:“一定!一定!不过……”

    见梁师成犹豫,蔡攸问:“不过什么?”

    梁师成略带为难道:“不知少师会与太师一道过来,下人将你们两家的座位分开了,你看这事……要不,老朽现在就让他们将你们两家合到一起?”

    蔡攸摆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然后看向蔡京道:“我已经跟你来了,以后别再说我不孝了,梁太尉想必全都已经准备好了,合到一块太过费事,咱们就别让主人家为难了,还是分开坐为好。”

    说罢,蔡攸就一边说:“我去跟将明(王黼的字)兄聊几句,你们先进去吧。”、一边向王黼的车桥队走去。

    蔡攸这么一走,原本站在蔡京身后的不少人,立即呼啦啦的跟了上去。

    这些人中,有些还是蔡家子弟,像蔡行、蔡同、蔡貌,等等……

    最后,甚至就连蔡翛和宋焕(蔡仍的姐夫,蔡京的女婿,除蔡攸、蔡翛以外,目前蔡家官职最高的人)都低着头跟着蔡攸走了。

    见差不多一半的人跟蔡攸走了,梁师成的笑容更加灿烂,他又看了一眼蔡京身后的人。

    薛昂和林摅是身居高位,但自从余深主动辞去太宰之位以后,他们二人就已经威胁不到越来越受赵佶倚重的王黼了,至于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再说蔡家人,蔡绦志大才疏,蔡鞗就是一个吃软饭的驸马,蔡脩还是一个毛头小子。

    突然!

    梁师成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人——蔡仍。

    梁师成的心不由得一紧,他心道:“蔡仍虽然年轻,比蔡脩大不了多少,但他文武双全,关键是,他识时务,晓大势,为达目的可以不折手段,如果老家伙将他手上的人脉和资源全都给他……”

    想到这种可能,梁师成的心再紧,他心道:“这老家伙有没有可能会借蔡仍的手死灰复燃?”

    不过——

    梁师成很快就又将这个突然生出的念头掐灭:“不会,哪有不帮自己儿孙帮自己侄子的,再者说,老家伙的儿孙虽然不如蔡仍这么优秀,但也都不差,实在是没必要不培养他们培养外人……”

    蔡京想过蔡攸不会乖乖听他的话,可蔡京觉得他到底是蔡攸的亲生父亲,蔡攸于情于理都该帮他挺过这一天,让他维持架子不倒,所以他才会想尽办法将蔡攸绑架到他的队伍之中,让外人看看他蔡京还没倒,他蔡京还有足够的政治资本。

    不想,蔡攸这个逆子,为了他自己的前程,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将他好不容易才搭起来的台子给拆了。

    而且,蔡京依为可以取蔡攸而代之的蔡翛和宋焕竟然在此刻也从背后捅了蔡京两刀。

    “我真的老了吗?老到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了吗?”

    这一刻,坚强如蔡京,在众叛亲离下,都忍不住一晃!

    蔡绦和蔡鞗见状,赶紧去搀扶蔡京!

    可蔡绦和蔡鞗的反应太慢,手脚也不够灵便,以至于他们全都没能在第一时间抓住蔡京。

    就在蔡京马上就要不可避免的摔个大跟头的时候,蔡京背突然出现一只大手。

    这只大手稳稳的一堆蔡京的背。

    蔡京立时就站稳了。

    蔡京毕竟执掌了大宋十六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站稳了之后,蔡京伸出手拦住了蔡绦和蔡鞗伸过来的手,然后看着蔡攸的背影笑道:“这小子,还跟小时候一样毛躁。”,然后他就扭头跟梁师成说成蔡攸小时候的一些事,言语当中充满了美好的回忆。

    蔡京越说,梁师成的笑容就越僵。

    梁师成何等老练,怎能听不出来蔡京这是在跟他说:“别看我们父子现在因为官家的态度相倾,可我们到底是父子,亲父子,蔡攸是我生的、我养的,他体内流着我的血,所以,只要一有机会,我们还是可以合并组成一个完成的蔡家,到那时,这大宋还将是由我们蔡家掌权。”

    梁师成的脸有些挂不住了,直接请蔡京等人进府赴宴。

    与此同时,梁成师不着痕迹的看了蔡仍一眼。

    虽然蔡仍刚刚那一手伸得还算隐秘,可眼里一点沙子都不容的梁成师,还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刚刚如果没有蔡仍那一托,这老家伙可能就已经彻底倒了啊……”

    这让梁师成刚刚才放下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梁师成不可能只围着蔡京这个已经致仕的老头转一点都不去管王黼这个当今宰辅。

    因此,将蔡京等人送入了府门,梁师成就跟蔡京告罪,然后就准备去迎接王黼。

    蔡京让梁师成尽管去忙,然后扭头对始终跟在他身后的蔡仍说:“你前段时间不是想让我给你推荐一些太学生嘛,回头我写个手扎给你,你去辟雍找吴祭酒和张博士,想要谁,你直接跟他们说就行了。”

    还没走远的梁师成,听见这话,脚步一顿,他心道:“该不会真被我猜中了吧?”

    ……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刘锜(求订阅!)

    …

    蔡京帮赵佶大力发展学校教育,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学校教育网络,以学校教育取代旧的科举制度。

    具体就是,兴建辟雍作为外学,太学(包括辟雍)每年共招生三千八百人,同时废除科举,人材皆由学校选拔,太学达到极盛时期——后来,出于种种考虑,科举又复行了。

    太学是这个时代人才的摇篮,为统治者培养出了大批官员和学者。

    蔡仍手上的武人,现在勉强也够用了,但文人就真是太少了。

    这大大影响了蔡仍的发展和壮大。

    而且,这影响是全方面的,政治、组织、财政、宣传、情报,乃至军事上都有巨大的影响。

    因此,蔡仍早就想弄一些太学生去金吾军了。

    奈何!

    蔡仍根基太浅,跟那些太学生又没有什么瓜葛,加上太学生又多心高气傲不愿意伺候蔡仍这个丘八,以至于此事进展得一直不太顺利。

    蔡京是当代太学的缔造者。

    在缔造太学这个过程当中,教育口的官员,可以说全都是蔡京的嫡系。

    蔡京如果肯出手帮蔡仍,蔡仍一定能招到足够至少是暂时足够自己用的文人。

    只可惜!

    蔡京始终不松这个口。

    蔡翛、蔡绦等人倒是帮蔡仍招募了一些,但他们介绍的那几个,相对于蔡仍所缺的,可以说是杯水车薪。

    最近这段时间,蔡仍最愁的就是此事。

    不想,蔡仍只是在关键时刻托了蔡京一把,就将此事解决了。

    蔡仍不禁心情大好!

    梁师成家也有一座南园那样的园子。

    这座园子,与南园可以说是平分秋色。

    而且,这座园子中,还有一片石林。

    那石林上的山石,块块幻如鬼怪仙佛、飞禽走兽,块块都是世间瑰宝,寻常人能得到其中一两块,就可夸为珍宝,可在梁师成的园子中却多得成了片、成了堆、成了林。

    而且,这石林还烟雾袅袅。

    不需说,这石林也一定来自东南,与艮岳一脉相承。

    过了石林,是一片小湖泊。

    湖水清澈,宛如明镜,栽种着莲荷,岸边则生长着桃、李、梨、杏等果树,据说,春临大地之时,杂花相间,一眼望去,满目绚烂如绣,佳木奇花,尽收眼底。

    只可惜现在已是深秋,无法看到那如诗如画的美景。

    再看梁师成家的楼阁,巍峨高耸,青楼画阁,珠帘绮户,金翠耀目,美不胜收。

    在园林、湖泊和楼阁之间,摆了上百张桌子,这些桌子上摆满了温润细腻和雅致脱俗的瓷器,酒壶则一律都是莲花瓣式温酒瓷器酒壶。

    有识货的,小声对左右说道:“看那些瓷器,都是汝窑所产,天青色佳品,这套莲花瓣式温酒瓷器壶,光亮莹润,古朴典雅,淡泊含蓄而又意境深远,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这些瓷器应该是宫中之物,不知是官家赏给梁太尉的,还是……你懂的。”

    在那些精美的瓷器中,已经装满了炒栗子、胶枣、河北鹅梨、河朔石榴、龙眼、荔枝、橄榄、温柑、金桔、榛子。

    那些酒壶中的美酒,无风都能香三里。

    更有数百姿色上佳的歌舞美姬,好似仙女下凡一般,分散在各张床子旁,招待着宾客。

    此情此景,顿叫所有人都感叹梁师成的富贵。

    只有蔡仍在冷眼旁观。

    北宋王朝现在确实呈现出一片空前的繁荣,东京汴梁城中更是出现了很多梁师成这样富贵不可言的权贵。

    但这些权贵有谁能够透过这五光十色的富贵繁华放眼四野去看一看那千千万万的流徙者无衣无食嗷嗷待哺?

    他们不会知道,那些已经被屡屡触碰生存底线的人,已经是忍无可忍执梃奋起,准备与官府士绅拚个你死我活了。

    而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他们还极为找死的去挑起国际战争,去与虎狼谋皮。

    他们如此作死,伴随着这虚假繁荣而来的必然是一场真正的毁灭性打击——他们在过着腻红醉绿的生活的同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好梦已经不长了,他们眼前赏心愉目的好景会毁于战火当中,他们能看到的一切美好都不会再属于他们,其中也包括他们的性命。

    “这是你们最后的穷奢极欲,好好珍惜吧。”蔡仍如是想道。

    宾主落座。

    先后上了十二道菜,分别是:两熟紫苏鱼、肉醋托胎衬肠沙鱼、排蒸荔枝腰子、乳炊羊肫、莲花鸭、洗手蟹、葱泼兔、生炒肺、虚汁垂丝羊头、螃蟹酿橙、鲜虾蹄子脍、鸳鸯炸肚。

    另外还有一羹一汤:百味羹、鹅肫掌汤。

    大家畅饮,大话情长……

    蔡仍在酒桌上表现得很低调。

    等大家陆续离席去闲话的时候,蔡仍也起身向自己的目标走去。

    不多时,蔡仍便来到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身前。

    青年一见蔡仍过来,赶紧抱拳道:“子因兄。”

    蔡仍还礼道:“信叔兄客气了,你长我四岁,我怎当得起一个“兄”字?”

    信叔,也就是在侍卫亲军马军司当差的龙神卫閤门祗候刘锜,道:“达者为尊,子因兄以一己之力招安了宋江,实属我辈楷模。”

    蔡仍笑道:“这话要是别人说说,我也就认了,可信叔你是从西北战场上下来的,应当明白流匪和西夏虎狼之间的差距,我剿匪这点军功,在西军当中应该算不得什么吧?”

    刘锜摇摇头,道:“我研究过子因兄打得几场战役,无一场不是经典,子因兄手上兵将,皆悍不畏死,实属强军,子因兄这样的懂兵之人、金吾军这样的强军,就是在西军当中,也一样是翘楚。”

    蔡仍道:“如果你只夸我个人,我不接受的,可你的夸赞也包括我金吾军的将士,那只能全盘接受了,因为他们的确是最好的部从,忠勇、善战、服从指挥、悍不畏死、军纪严明,他们当得起任何夸赞。”

    刘锜并没有觉得蔡仍说得夸张,而是很羡慕道:“能有这样的部从,真是一件幸事。”

    閤门司掌皇帝朝会、宴享时赞相礼仪,凡文武官自宰相,宗室自亲王,外国使节与少数民族首领朝见、谢辞时,按其品秩引导序班,赞其拜舞并纠其迭失,东上閤门掌庆礼奉表,西上閤门掌慰礼进名。

    说得直白一点,这閤门司的人就是仪仗队,就是给皇帝跑腿的小厮。

    皇帝多以武臣子弟为看班祗候,在殿庭学习礼仪,熟悉后使为閤门祗候。

    一来,这是对武臣的一种恩宠——閤门祗候,穿华服,骑高头大马,陪在皇帝身边,品阶也高(从七品),可以说是光鲜亮丽。

    二来,这也是对武臣的一种控制——但凡是领兵大将,都要将嫡弟送到东京汴梁城担任班祗候、閤门祗候,说穿了,他们就是质子,一旦武官胆敢领兵造反,他们就会身首异处。

    刘锜的父亲刘仲武,在刘法死后一度成为西军的统帅。

    也就是在那时,在高俅的举荐下,刘锜来到了繁华的东京汴梁城,当了赵佶的一个摆件、一个跑腿小厮。

    对于很多胸无大志的人来说,这也许是一种荣耀,他们甚至会乐于如此、沉浸于此。

    可刘锜并不是胸无大志之人,他武艺高强、箭法无双,他早年在西军当中随从父亲刘仲武南征北战,在同西夏的作战当中,他多次获胜,颇为受西夏军民畏惧。

    这么说吧,如果不是被北宋朝廷弄来东京汴梁城中当质子,刘锜一定能成为一个善战的将军,兴许他也能像蔡仍一样一战升为高级武官,也有一群忠勇、善战、听从指挥、悍不畏死、军纪严明的部从。

    所以,对于刘锜而言,他现在的生活,是一种煎熬!

    刘锜不知道,这种煎熬到底还要有多久,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战场上为国征战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有一群忠勇、善战、听从指挥、悍不畏死、军纪严明的部从。

    因此,刘锜是真的很羡慕蔡仍!

    听出了刘锜语气中的羡慕,蔡仍直接抛出橄榄枝道:“那我想办法将信叔兄调到金吾军如何?”

    “什么?”刘锜有些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

    刘锜压抑着激动道:“子因兄休要打趣我,官家如何能放我去金吾军?”

    蔡仍自信满满道:“信叔兄只管说愿不愿意来即可,其余之事自有我去斡旋。”

    尽管刘锜恨不得立即就飞到战场上,可他还是很沉稳的问道:“那……不知子因兄准备给我一个什么职务,可能让我直接上战场?”

    蔡仍收起笑容,道:“代统领如何?”

    刘锜的呼吸顿时就变得有些急促,由此不难看出他的紧张和难以置信!

    好在——

    刘锜的心理素质极好!

    他立即稳住心神,道:“这如何使得?”

    蔡仍反问道:“你没有信心统领一军?”

    刘锜怎么会没有信心,只不过以他的级别和履历担任一军统领,太过勉强了一些,哪怕只是暂代。

    刘锜深吸了一口气,道:“谢子因兄抬爱,如果能让我真正统兵上战场打仗,担任一都头,我已心满意足,实不敢痴心妄想代统领。”

    刘锜的反应,让蔡仍更加笃定将兴德军交给刘锜来统带。

    其实,蔡仍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金吾军崛起得太快了,快到金吾军将士升官的速度远远赶不上金吾军壮大的速度。

    这么说吧,蔡仍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勉强将张宪和王德的官职升到代统领之位,实在是没办法再弄出一个从七品的武官了。

    至于后加入金吾军的岳飞、翟兴、翟进等人,就更是级别不够了。

    事实上,蔡仍也曾试过运作让王胜或牛皋去代兴德军。

    可王胜和牛皋,不论是从功劳上,还是从资历上,都不够。

    没办法,蔡仍只能找一个级别够的人来统领兴德军。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蔡仍发现,刘锜这个宝贝、这个历史上与岳飞齐名的名将竟然在给赵佶当摆件、当跑腿的,而且他现在的品级还是从七品。

    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蔡仍的兴德军的统领。

    所以,一有机会,蔡仍就找上了刘锜,并直接就向郁郁不得志的刘锜抛出了橄榄枝。

    蔡仍找刘锜就是让他统领兴德军的,况且把说出去的话再咽回去根本就不是蔡仍干的事,最关键的是蔡仍也不想给刘锜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将来不好笼络刘锜,因此,蔡仍道:“既然不是没信心就行,大材小用不是我的作为,你做准备吧,过些日子我就送你去金吾军……”

    ……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李清照(求订阅!)

    …

    如果是在此之前,蔡仍还真没把握将刘锜从閤门司调到金吾军去担任兴德军的代统领。

    要知道,刘锜可不光是赵佶的摆件、赵佶的跑腿,他还是刘仲武留给留给赵宋的质子。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蔡仍了,就是童贯,都未必能将刘锜要走,因为这事关赵宋统制的稳定性。

    可是——

    现如今,事情却有了转机。

    当初,也就是政和五年,刘仲武奉北宋朝廷的命令率十万大军攻打西夏臧底河城,大败而回,用时人的话来说就是:“秦凤第三将万人皆殁。”

    后来,靠着高俅的斡旋,刘仲武才暂时免于罪责。

    可大观二年克复积石军活捉臧扑征哥那一役,童贯总领全局,军事上的临时总指挥是刘法,本来给刘仲武安排的任务是堵住臧扑征哥的退路,但刘仲武却利用其他几路军队的胜利,冒险派他的大儿子刘锡进入溪哥城劝臧扑征哥投降,获得成功,进而立下大功,但因为刘仲武抢了本属于童贯的战功,也得罪了童贯。

    对此,童贯一直没有声张。

    直到前不久,北宋朝廷要北上收复燕云,并以童贯为统帅,童贯才跟刘仲武算这笔旧账——童贯将当初高俅压下的事又翻了出来,并借此夺了刘仲武的经略之职,北宋朝廷以刘仲武已老为由提举明道宫。

    换而言之,刘仲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蔡仍使使劲应该不难将刘锜调入金吾军当中,毕竟,因为老爹已经失了兵权,他这个质子已经没用了。

    既然是这样,蔡仍也就简单跟刘锜说了说兴德军的情况,让刘锜有个接手的准备。

    当刘锜听说,兴德军现在有足额的三千人马,还有一营马军之后,激动得无以复加。

    可表面上,刘锜却一丁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也没去问蔡仍怎么将缺额了大半的兴德军补全了——出身将门的刘锜大概也能猜到蔡仍的一些手段,这种事其实在各军当中都普遍存在,不足为奇,要不然,你以为大宋一将怎么会有三千到一万多的巨大浮动?

    就在蔡仍准备进一步向刘锜介绍兴德军的情况时,突然有一人向两人走来。

    刘锜一眼就认出了这人,然后小声跟蔡仍说:“是试太子詹事、徽猷阁直学士耿南仲耿学士,他是太子手下的第一谋士,他有可能是来找将军您的。”

    蔡仍点点头,然后向耿南仲迎了过去,道:“下官蔡仍拜见耿学士。”

    耿南仲笑道:“子因快快请起,怎恁地客气?”

    蔡仍顺势而起。

    耿南仲又看向刘锜,道:“刘祗候也在。”

    刘锜客客气气的冲耿南仲行了一礼,道:“小将拜见耿学士。”,然后就站到了蔡仍的侧后方。

    刘锜这个举动,让耿南仲的眼睛微微一动,他心道:“这刘锜该不会是投靠蔡仍了吧?”,进而想道:“蔡仍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吗?他竟然敢把手伸到官家的身边,这野心未免太大了一些吧?将他弄到太子殿下身边,不知是福是祸啊……”

    心里所想,并没有影响耿南仲说出他来找蔡仍的目的,他笑道:“太子殿下想邀请子因过去一叙,不知子因可有时间?”

    都让人堵到了,蔡仍哪里还能拒绝,他只能满脸堆笑道:“蔡仍求之不得。”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一男一女向蔡仍这里走来。

    那个男子……不好意思,蔡仍没有去看——蔡仍的目光全都被他身边的美妇所吸引。

    这美妇,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仍掩不住其绝色容颜,她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不想,蔡仍身边的耿南仲竟然认识那个男子,他主动冲那个男子抱拳道:“原来是德甫兄。”

    那个男子,也就是赵明诚,抱拳还礼道:“是希道兄啊,回京月余,一直没去叨扰,罪该万死,不知希道兄哪日得空,你我小酌几杯?”

    耿南仲爽朗一笑,道:“哪日都可,时间由德甫兄来定好了。”

    耿南仲又冲赵明诚身旁的美妇,也就是李清照一抱拳,道:“易安居士也一定要到场。”

    李清照还了一礼,道:“这是自然,奴家也有快十年未见希道兄了,正好跟希道兄请教一下诗词。”

    耿南仲与赵明诚和李清照夫妇短短几句话,蔡仍就确认了赵明诚和李清照的身份,进而感叹:“该见到的人,始终会见到!”

    早在蔡仍刚回京赴阙之际,赵楷就想邀请蔡仍去参加诗会,还说赵明诚和李清照会去参加。

    不过蔡仍当场就拒绝了。

    后来,蔡仍又参加了不少其他聚会,也差点碰上最近很活跃的赵明诚和李清照。

    蔡仍听朋友说,跟自己一样,赵明诚最近也在四处跑关系,想要落致仕。

    这话,其实还得从蔡京那里说起。

    当初,蔡京第一次罢相时,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没少上蹿下跳,后来更是取蔡京而代之。

    只可惜,赵挺之政治斗争的本事不错,但治国的本事却不济,在他的带领下,北宋朝廷罢学校,罢礼乐,罢居养院、安济院,将北宋搅得一团糟,让赵佶烦不胜烦,最终将赵挺之罢免,让蔡京复相了。

    蔡京哪里是那种大肚之人,他复相了之后,立即开始清算,后来赵挺之去世,赵明诚被追夺赠官,家属受株连,赵明诚、李清照夫妇从此屏居青州乡里十来年。

    如今,蔡京致仕了,而且看着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赵明诚立即回京疏通,想要再度为官,重获权力。

    赵挺之虽然已死,但赵家的余势还在。

    另外,李清照也有极其深厚的政治背景——李清照的外祖父是宋神宗元丰年间的宰相王珪,他父亲李恪非是苏轼的学生,官至提点刑狱、礼部员外郎,换而言之,李清照是正儿八经的官三代,虽说现在王珪已死、李格非被贬,但李清照家仍有不少人在当官,关键是旧党的势力还在,而李恪非是旧党旗帜人物苏轼的弟子,是当年被清算的第四号人物。

    如今没有蔡京打压,凭赵家和李家的关系,让赵明诚落致仕重新为官,还是很有希望的。

    事实上,蔡仍已经听到风声,北宋朝廷有意让赵明诚出任一州知州。

    这可能也是耿南仲对赵明诚很热情的原因之一——要知道,一州知州已经是一方诸侯了,这是赵桓无论如何都要争取的一股政治力量。

    耿南仲和赵明诚寒暄了好一会,耿南仲才问道:“不知贤伉俪过来找我是为了?”

    赵明诚一听,笑道:“希道兄误会了,我们过来是见子因的,内子想跟子因请教一下诗词。”

    耿南仲恍然大悟,然后看向李清照,笑道:“易安居士还跟年轻时一样……”

    说到这,耿南仲连忙一拍他自己的嘴道:“说错了,说错了,易安居士不像我与德甫兄一样已经进入中年,易安居士永远年轻漂亮永远是我心中的第一才女。”

    李清照自幼生活在文学氛围十分浓厚的家庭里,耳濡目染,家学熏陶,加之聪慧颖悟,才华过人,所以自少年便有诗名,才力华赡,逼近前辈,曾受到当时的不少文坛名家大力称赞。

    李清照也不辜负这些称赞,汴京优雅的生活环境,特别是京都的繁华景象,激发了李清照的创作热情,除了作诗之外,开始在词坛上崭露头角,写出了为后世广为传诵的著名词章《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此词一问世,便轰动了整个京师,当时文士莫不击节称赏,未有能道之者。

    李清照也成为当时文人们竞相追捧的女神。

    只可惜,李清照年纪轻轻的就选了当时的太学生赵明诚为婿,让无数人扼腕惋惜。

    这耿南仲兴许就是其中之一。

    见耿南仲大赞李清照,赵明诚笑道:“希道兄太会说话,内子人老珠黄,何谈年轻漂亮,希道兄谬赞了。”

    赵明诚此言一出,李清照的小脸顿时就沉了下去。

    只要是女人,不管什么时候,什么身份,甚至是什么年纪,就没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君不见就连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妇有时候还穿红戴绿吗?

    更何况,李清照还不到三十岁,人又的确知性漂亮,哪里愿意听赵明诚说她人老珠黄?

    见李清照面沉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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