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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枭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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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照别人的字,其实比学会写毛笔字难多了,尤其是在蔡仍没什么写字天赋的事实下,因此,蔡仍的右手,一直都没有练成,所以,现在,蔡仍是尽量不写字,但凡是推不过去了,蔡仍就用左手去写。
做完这些,蔡仍开始亲自查看每一个环节——现在的蔡仍还太过弱小,因此,他可不想出了岔子,再招惹上麻烦。
确保了每一个环节都不会出问题了之后,蔡仍复又回到了赵元奴的房中。
蔡仍直截了当的说道:“准备吧。”
赵元奴主仆三人听言,赶紧各自戴上头盔。
趁着这个当口,蔡仍冲李师师道:“娘子,有个小忙,我希望你能帮下我们。”
李师师问:“什么忙?”
蔡仍道:“我们走后,娘子代替元奴在她房中待一会。”
李师师是何等的聪慧,怎么可能不明白蔡仍这是想让她帮忙争取一些时间?
李师师一点都没犹豫就冲赵元奴道:“妹妹,你那把琵琶送我吧,让我留作念想。”
赵元奴听言,让蔡仍打开一口籍子,然后从中取出了她的琵琶送给了李师师。
也就在这时,“梆梆梆”的梆子声响起——戌时到。
不一会,远处突然冲天火起。
紧接着就有“走火了”、“快救火”的声音传来。
赵元奴、李师师等人见之,全是心中一惊,随即不约而同的向蔡仍看来。
蔡仍也没否认,他道:“那是南霸天的赌场。”
一听蔡仍说着火的地方是南霸天的赌场,赵元奴、李师师等人的神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这南霸天,人如其名,可以说是东京城中的一霸,欺男霸女,无恶不做。
偏偏,这南霸天还极为会趋炎附势,东京城中的很多权贵都跟南霸天有着利益关系,因此,虽然南霸天作恶多端,可始终都没有人能动得了南霸天。
东京城中的民众,都知道南霸天,也都恨南霸天。
所以,蔡仍烧得是南霸天的赌场,让赵元奴、李师师等人稍微能接受一点。
其实——
这完全就是心理作用。
这么大的火,是绝不可能不殃及无辜的。
而这无辜的人中,指定不可能全都像南霸天一样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对此,赵元奴、李师师她们这些没有多少生活的人不清楚,蔡仍可是一清二楚。
可即便如此,蔡仍还是干了。
蔡仍承认,受伤后的自己黑化了,不再是那个充满荣誉感的单纯军人,尤其是在读了大量史书之后。
历史告诉蔡仍,要想有所作为,单纯的军人指定不行。
慢慢的,蔡仍开始推崇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李宗吾。
蔡仍认为李宗吾的厚黑学简直是成功的不二宝典,尤其是用在王朝争霸上。
所以,在很久之前,厚而无形、黑而无色的刘邦(其实是刘秀,只不过现在的蔡仍,境界还不够,还没有悟到刘秀的那个层次)就成了蔡仍心中的真英雄、成了蔡仍的心中偶像,而等蔡仍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蔡仍就立志成为第二个刘邦。
既然都想成为刘邦了,那蔡仍又怎么会妇人之仁?
所以,这把火,蔡仍放了,进一步黑化,向着厚黑的最高境界大踏步的前进。
没过多久,大火就蔓延开来……
宋朝,火灾频发,甚至到了,小火灾无数,大火灾每年都至少有一二次的地步。
因此,在汴梁城中,每隔三百步(这里的“步”并非步行的步,而是量地弓的基本长度,一步为五尺,折合后世的米就是一米五)设一个军巡铺,兼管治安及消防,相当于后世的派出所兼消防队。
而每个军巡铺发放长矛若干、弓箭若干、水桶若干、火叉若干、铁锚若干、斧锯若干、消防梯若干、水车数辆(运水的车,有马车,也有人拉的车)。
大火一起,军巡铺中的禁军将士便自动出动,民众也都会去帮忙救火——不帮不行,东京城里住宅的密集度过高,而且现在的房子多是木制,因此,一旦救火不及时,很可能会酿成成片的大火。
所以,火势一起,人们就全都涌向南霸天的赌场。
也就在这时,在樊楼的后面寂静的小巷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押推着五辆水军的禁军。
这押禁军刚一走到赵元奴窗口正对的地方,一支又快又急的弩箭就从赵元奴的窗中射了出来,正中打头的那辆水车。
押送第一辆水车的禁军士卒,赶紧将绑在弩箭手面的绳索解下绑在了车架上,同时固定好第一辆水车。
做完这一切,押送第一辆水车的一个禁军士卒有规律的晃动了一下他手中的火把。
火把一放下,一口大箱子就从赵元奴房间的窗户飞了出来,然后顺着绳索直接射到了第一辆水车上。
“碰!”
籍子撞到了水车上的一摞厚厚的棉被上停了下来。
押送第二辆水车的禁军士卒见状,立即过来将箱子抬到他们的水车上。
如此这般反复十次。
只用了不到半盏茶时间,十口大箱子就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五辆水车上,并被这押禁军士卒用棉被、水桶、火叉、铁锚、斧锯、消防梯挡得严严实实的。
亲眼见证了这一过程的李师师终于相信蔡仍不是自不量力和夸夸其谈了。
蔡仍一手一个抱起金枝和玉叶,同时对赵元奴说道:“你先跟李行首道个别,我马上就回来接你。”
言毕,蔡仍就将自己身上的滑轮挂在了绳索上,然后抱着金枝和玉叶飞下了赵元奴的小楼。
赵元奴见蔡仍和金枝玉叶平稳落地,才扭过头来。
李师师一看,就见赵元奴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赵元奴抱着李师师,道:“姐姐,我走了,今后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将来等你老了,如果还没有找到可靠的依靠,就给我送个消息,我请我家官人来接你。”
李师师也哭道:“妹妹,你要切记,嫁为人妇之后,不比在樊楼,你要熟读女训,遵其行事,免得被蔡仍和蔡仍的家人所厌……”
两姐妹泪别……
直到蔡仍跟猴子一样三蹿两蹿又悄无声息的爬回到了赵元奴的房间,李师师和赵元奴才止住哭泣。
此时可不是踌躇不决的时候,蔡仍直接拦腰抱起赵元奴,然后一边将身上的滑轮挂在绳索上、一边冲李师师道:“娘子休要伤心,你与元奴必有再见之时……对了,一会还烦请娘子将绳索解开扔下去,也省得我再上来一趟了。”
言毕,蔡仍也不等李师师回复,就抱着赵元奴飞了出去。
蔡仍和赵元奴稳稳落地。
不久,绳索就从赵元奴的窗口处落了下来。
许猛快速收回绳索。
赵元奴扭头看了一眼窗前影影绰绰的身影,然后便跟着蔡仍等人离开了……
未几,赵元奴的房中传出来了一曲抑扬顿挫的《塞上曲》,那曲声充满了哀怨悲切与浓浓的不舍!
伴随着这首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塞上曲》,蔡仍等人推着五辆水车离开了樊楼的范畴。
几个转弯过后,蔡仍等人就进入正街。
随着乱哄哄的人群走了一阵,蔡仍等人就到了御街的街尾,然后就又以“人太多,抄近道”为借口进入了小巷子。
七拐八绕之后,蔡仍等人来到了一座幽静大宅的后门。
蔡仍等人有条不絮的卸下了十口大籍子,蔡仍、赵元奴、金枝玉叶也进入大宅,然后由许猛带着其他人匆匆赶向南霸天的赌坊。
走到一处无人之地,许猛等人便将水车放下,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又过了一阵,一群赶来救火的百姓看见这里停了五辆水车,上面还有不少工具,便一辆一辆的将这五辆水车一一推去火场救火……
……
………………………………
第五十六章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
“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
“贤弟也听说了那盗帅留香?”
“贤兄说笑了,现在谁不知道那盗帅留香盗走了花魁赵元奴?”
“不仅仅是花魁赵元奴,还有赵元奴这些年来攒下的庞大家当,据说整整十口大籍子,真是人财两得,羡煞旁人啊!”
“其实,依我看,兴许就是赵元奴跟谁私奔了,然后他们杜撰了一个盗帅留香来顶包。”
“贤弟这种猜测,别人也提出过,而且有人还明确指出赵元奴很可能是跟她的相好蔡仍蔡子因私奔的,只不过,后来这事得到了证实,不是蔡子因干的。”
“怎么证实的?”
“赵元奴失踪的前三天,蔡子因就已经离开了汴梁城回到阳武县整兵准备前去濮州围剿宋江一伙了,此事阳武县上下全都能证明,据说,为了保证行军的速度,蔡子因还在开拔之前亲自训练了民夫,然后大军在赵元奴失踪的前一天就开拔了。”
“那蔡子因有没有可能半路跑回汴梁城捌走赵元奴?”
“是有这种可能。可一来,蔡子因所率领的金吾卫只用了五日就到了濮州比规定的到达时间整整快了一倍,其行军速度之快由此可见一斑,这种情况下,蔡子因哪有时间中途离开?二来,赵元奴连同她的两个侍女金枝玉叶和她的所有财物一块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能在汴梁城中办到这样事的人,除了真有一个盗帅留香,那就一定是权势通天之人,蔡子因虽然是蔡卞之子、蔡京之侄,但很明显还没有这样的权势。”
“这样啊,那还真不像是蔡子因所为。”
“是啊,开封府特意派人去了濮州调查,结果就是白去一趟。”
“开封府的人去了濮州?一个歌妓而已,用不用这么劳师动众?”
“赵元奴哪里是一般的歌妓,她可是樊楼的摇钱树,樊楼怎么可能不去找她,而众所周知赵元奴最近跟蔡子因打得火热,蔡子因还一连数日夜宿赵元奴的小楼,樊楼怎么可能不去找蔡子因问问?”
“也是。”
“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蔡子因那里正准备打仗,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和心思跟赵元奴私奔,据说,听说赵元奴不见了,蔡子因非常伤心,还作了一首诗——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蔡子因真不愧是当代第一文学大家,此诗真乃旷世之作!”
“是啊,从前还有人说,赵元奴不配与李师师齐名,如今此事一出,再加上这首《一剪梅》,赵元奴之名已经丝毫不在李师师之下了。”
“齐名了又如何,世间再无赵元奴,唯剩李师师。”
“……”
“……”
……
濮州,金吾军驻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离金吾军的军营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曾孝蕴、傅察等人就听见了一阵豪迈的歌声。
这让一路走来生了一肚子气的曾孝蕴,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对一旁的傅察等人说道:“还是蔡子因这里有气势。”
傅察道:“蔡子因出身名门,弃文从武也是为了更好的报效朝廷,哪里是那些**可比的,他们只知混吃等死,十足的国家蛀虫!”
从傅察的话中不难听出,他比曾孝蕴的怨气还大。
其实,这也不怪曾孝蕴和傅察,实是他们这一路走过来,对所见的禁军太过失望了。
你说,你没按照规定的日期集合也就算了,你缺兵少将也不提了,兵甲不齐也就罢了,训练不足军纪散漫他们也忍下了,可你在军队中弄一大堆营妓,从上到下全都喝得醉眼惺松,这是要去打仗的部队吗?你确定你们不是去送死的?
曾孝蕴道:“还好我大宋还有蔡子因这样的将领,否则,大宋危矣。”
说着话,一行人就来到了金吾军的驻地前。
然后,曾孝蕴、傅察等人就想直接走入金吾军的驻地当中。
不想,守门的一个士卒,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将曾孝蕴、傅察等人给拦下了。
不过,金吾军守门的士卒语气很客气,他先是给曾孝蕴、傅察等人施了一个曾孝蕴、傅察等人从未见过的军礼,然后才询问曾孝蕴、傅察等人是什么人?
曾孝蕴笑道:“你看我们像什么人?”
金吾军守门的士卒答道:“俺看你们像官老爷。”
曾孝蕴身边的一人道:“既然知道我们是官老爷,那还不快快让开!”
让曾孝蕴、傅察等人没想到的是,金吾军守门的士卒竟然毫不犹豫的说道:“俺家将军说,衣服可以借,也可以偷,不能只认衣服,要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像我家将军的官印,才能直接进入我金吾军的营地。”
傅察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守门士卒,竟然还识字?”
出乎曾孝蕴、傅察等人的意料,金吾军守门的士卒竟然说道:“俺们是有在学习识字,将军亲自教俺们的,每天每人必须识五个字,半月一小考,三月一大考,考试不过关,就要罚跑圈,错一字,十圈。”
“咝~”
这回曾孝蕴、傅察等人全都被震惊到了。
“教粗鄙的军汉识字,这蔡子因到底想干什么?”众人无不这么想。
这时,已经得知曾孝蕴、傅察等人到来的蔡仍已经从营中迎了出来。
离得老远,蔡仍就抱拳道:“不知诸位大人到来,有失远迎,小将有罪。”
曾孝蕴身旁一人,尖声道:“你蔡子因是有罪,你的人竟然将我们全都拦在你的驻地外面了。”
他又道:“还有这个武卒,他亦有罪,不知尊卑,当罚。”
不想,蔡仍却道:“大人说小将有罪,小将承认,可小将斗胆问一句,小将的兵何罪之有,他皆是听小将的命令行事,尽其责任罢了。”
那人嘲笑道:“一个小小的武卒,知道什么叫责任?”
蔡仍直接冲金吾军守门的士卒道:“这位大人问你知不知道责任是什么,还不快点回答!”
金吾军守门的士卒立正道:“职责就是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比如,俺在守门,就必须盘查好所有想进入我金吾军营地的人的身份,再比如,将来俺上了战场,就必须要听将军的命令英勇杀敌!”
蔡仍看向之前那人,问道:“这位大人,小将的兵的回答,你可还满意?”
那人听言,脸顿时臊得通红,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最底层的粗鄙武卒竟然也懂责任:“我运气这么差吗?”
曾孝蕴出言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子因,梁监军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又何必当真,言语冲撞梁监军?”
“梁监军”这三个字一出,蔡仍一下子就知道这个讨厌的家伙是谁了。
他是梁方平。
就是那个赵佶的亲信内侍。
就是那个梁师成的亲戚。
就是那个北宋末年继童贯、谭稹之后第三个担任统军将帅的宦官。
就是那个民族罪人。
此时,黄河上有两座浮桥,一座是建成于唐代的蒲津桥,位于山西蒲州;第二座是建成于北宋政和五年的浚州桥。
浚州浮桥跨越大伾、凤凰、紫金,分为两段:大伾至凤凰一段叫天成桥,属于浚州;凤凰至紫金一段叫荣光桥,后改名圣功桥,属于滑州。
这两座桥的桥名都是赵佶御赐的。
浚州的黄河大桥具有重要的战略价值,其可谓是东京的北方门户,能否守住这座桥,能否守住黄河,事关大宋首都东京的安危。
金军第一次南下之前,由于天灾人祸,河北、山东一带百姓度日艰难,于是盗贼蜂起,赵佶曾命梁方平率军讨伐,而梁方平竟讨伐成功,稳定了河北、山东的局面,因此,朝臣们以为梁方平也有一定的军事指挥才能。
所以,等金军南下,赵桓等人便派梁方平守卫黄河大桥。
结果,肩负浚州黄河大桥防守重任的梁方平,根本就没把守黄河大桥当回事,对金军的动向竟然毫无察觉,对金军的突袭竟然毫无防备,每天都忙于与官兵们纵饮狂欢,结果被郭药师只带两千人马就吓得大溃,金军轻而易举的就过了黄河天险。
蔡仍早就听说了梁方平是这次剿宋江一伙的监军,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见到梁方平。
说实话,蔡仍很讨厌梁方平,认为他比童贯,哪怕只是比谭稹,都差远了。
可话又得说回来,县官不如现管,梁方平可是能直达天听的人,得罪他,哪怕这次金吾军能在剿宋江一伙的过程当中立下一些功劳,中间也没准会有波澜。
说来说去,还是现在的蔡仍,实力太弱了,一点都不能任性胡为。
所以,得知梁方平的身份后,蔡仍赶紧就着曾孝蕴给的坡下驴,他冲梁方平一拱手,道:“原来是梁观察。”
不想,梁方平直接“哼”了一声,似乎是不想给蔡仍面子。
蔡仍见状,眼珠微微动了动,然后笑道:“说起来,小将与梁观察也不是外人,梁秉聪是小将的兄弟,出征前小将的兄弟还带小将去拜见了梁太尉,梁太尉还赏了小将一套兵甲。”
蔡仍既然将梁师成和梁秉聪父子都搬出来了,那还得依靠梁家的梁方平怎么都不能不给蔡仍面子,而且蔡仍背后还有蔡家,那也不是梁方平能惹得起的。
所以,梁方平也将话拉回来,道:“如此说来,咱们还真不是外人,不忙的时候,找时间咱们一块喝几杯。”
蔡仍道:“小将求之不得。”,然后又邀请曾孝蕴、傅察等人道:“几位大人一块,小将做东。”
曾孝蕴道:“不用子因你请,等咱们剿灭了宋江一伙,本府请大家喝庆功酒。”,然后又道:“子因,我们去你营里看看,如何?”
蔡仍忙道:“几位大人快快请进。”
一进入蔡仍的营地,曾孝蕴等人就感觉到了金吾军跟其他禁军的不同。
营地其实都是一样的,同样的一块空地,同样的一顶顶帐篷,不一样的是,金吾军的营地到处都是一片整洁、到处都是井然有序。
散漫?
那根本不存在。
金吾军的士卒,纪律性极强,站有站样、坐有坐样就不说了,让曾孝蕴、梁方成、傅察等人震惊的是,金吾军的士卒全都是三人成行两人成列,齐得让人发指。
而且,金吾军士卒的精神面貌还极好,乐观积极,而非其他禁军士卒那种呆板麻木。
曾孝蕴、梁方平、傅察等人随便进了一间帐篷。
结果发现,帐篷里的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被子叠成豆腐块,饭盒、水壶等物品也摆放得很整齐,每间帐篷里还挂有《金吾军内务暂行规定》、《个人卫生暂行规定》等规章制度。
曾孝蕴、梁方平、傅察等人一边看、一边讨论着金吾军的与众不同。
而蔡仍则始终都像一个乖宝宝一样跟在众人身边,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绝不多说一句——这也让曾孝蕴、梁方平、傅察等人对蔡仍的印象更好。
曾孝蕴、梁方平、傅察等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军队、这样的营地,因此,他们看到什么都感觉稀奇。
梁方成甚至指着蔡仍让人搭建的临时厕所问:“那是什么?”
得知金吾军连方便都有专门的地方,所有人都对金吾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都觉得金吾军有可能会是一支强军。
在这个基础上,傅察提出:“不如由金吾卫担任选锋军吧?”
曾孝蕴和梁方平都觉得,用金吾卫当选锋军比用其他已经快烂到根子的禁军要靠谱。
于是乎,金吾军也就成了选锋军。
不过——
由金吾军当选锋军,还有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金吾军的人马太少了,只有区区一指挥人马,而通常选锋军都得是一军三千人马,因此,金吾军根本不足以担此重任。
曾孝蕴、梁方平、傅察等人一商量,最后决定,由京西北路马步军副总管王宗濋为选锋使,再集金吾军等五营最强之禁军组成选锋军。
定好了选锋军之后,曾孝蕴、梁方平、傅察等人便开始针对宋江一伙的行踪制定剿匪计划。
在此期间,蔡仍让许猛等机灵之人去各军打听悍勇、敢战、服从性好、没有出头机会的将士。
没错!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
………………………………
第五十七章 全军先锋
…
将金吾军训练成跟后世的我军精锐一样,蔡仍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和时间。
军事技能就先不说了,只说精神文明建设,就花费了蔡仍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比如说,让金吾军将士牢记蔡仍制定的那些仿照后世我军规范又结合当代实际情况而弄出来的规章制度就让蔡仍绞尽了脑汁和花了蔡仍近四个月时间。
士兵不识字,记忆力参差不齐,因此,蔡仍得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们,让他们全都认识这些规章制度,遵循这些规章制度行事。
他们的被子,都是蔡仍亲自手把手教的,蔡仍在教他们的时候都会说:“整整齐齐,平四方,侧八角,苍蝇飞上去—劈叉!蚊子飞上去—打滑!”
蔡仍还尽量将这些规章制度融入到他们的训练和生活当中,让这些规章和制度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毕竟这样才最深刻——这是上一世蔡仍当了好几年教官带了好几届新兵才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而且,蔡仍有意识的培养他们时刻记住自己是金吾军这个集体中的一员,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金吾军整个集体,反之,金吾军集体中的成员也会注意到其他人的行为,这有利于培养士兵互相帮助,互相支持的集体精神。
蔡仍常挂在嘴边的语录就是:
“不抛弃,不放弃!”
“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
另外,蔡仍制定的惩罚制度,很少针对个人,几乎都是一人犯错全什受罚,有的惩罚甚至牵连到都头,同样奖励也是如此。
有一次,三都和四都的人因为琐事打起来了,最后甚至演变成了混战。
蔡仍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可蔡仍却没有立即赶去,而是等到他们打完了,蔡仍才到场。
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蔡仍根本不问谁对谁错,直接就将三都和四都的士卒分成了三部分——打赢的,打输的,和没动手的。
打赢了的,罚跑三千步。
打输了的,罚跑五千步。
没动手的,负重一万步。
三都都头负重一万步(三都打赢了),四都都头负重两万步(四都打输了)。
蔡仍还当众解释了一下,打架是违反军纪的,所以参加打架的都要受处罚,不过当兵的打架就要打赢,打输了就是罪,所以打赢了的跑三千步,打输了的跑五千步。
蔡仍同时还宣布凡是与友军打架的都将被关禁闭,打赢了禁闭一天,打输了禁闭两天,看见自己战友打架没伸手帮忙的禁闭三天。
没参与打架的士卒不干了,问蔡仍:“我们没打,怎么也受处罚,而且比参与打架的受罚还多?”
蔡仍当即眼睛就是一瞪,骂道:“看到自己战友在那里挨打,都不上去帮忙,你们还有理了!”
自那以后,金吾军的士卒就牢记一个教训——打架,一定要打赢,要打,就一定要一起上!
慢慢的,这就成了金吾军的一个传统,一代传一代一直传了下去。
这也就导致金吾军的士卒就是一群狼,就是将一只羊放进去,最后也会变成凶狠的恶狼,而且是集体感极强的恶狼。
数十营禁军在一起,不可能没有一点摩擦,械斗这种事,时常就会发生,各个指挥全都因为械斗之事头疼不已。
只有蔡仍没有这个烦恼。
这除了是因为金吾军的军纪好金吾军的士卒从不主动惹事以外,更主要的是,在刚来的那几天,找金吾军士卒麻烦的其他禁军的士卒,全都被金吾军的士卒给干翻了。
而且,其他禁军的士卒总结出了一个有关金吾军的铁律,那就是,只要一跟金吾军的士卒开战,金吾军的士卒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拼命,然后自动三人一组进退有据的跟其它禁军的士卒混战。
也正是因为如此,上面将金吾军这支新军跟另外几支禁军劲旅一块编入选锋军,所有人都默认了。
说到底,军队到底还是一个讲究实力的地方。
……
说到宋江起义,大多数人会联想到明代小说《水浒传》中水泊梁山起义的桥段。
然而,这到底只是故事,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事实上,宋江一伙之所以起义,是因为赵佶穷奢极欲花费实在是太大了,蔡京等人为了满足赵佶的穷奢极欲从赵佶手中得到权力,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帮赵佶弄钱,其中一些人就将主意打到了鱼税上,他们对外宣布:将梁山泺(又称大野泽,又名巨野泽、大泽、广野泽,它就在后世巨野县北)收为公有,禁止平民百姓擅自打渔、采藕,打渔、采藕为生的渔民要按照船只的多少向北宋朝廷纳税,船只越多,纳税越沉重,违者则将处以重罚。
宋江是山东郓城人,他性格豪爽,乐于助人,《水浒传》称他为“及时雨”,也没有说错,正因为此,宋江接纳了不少江湖好汉,在当地老百姓心目中叶颇有威望。
只不过,此宋江并非《水浒传》中那个一心渴望朝廷招安的忠孝黑三郎,而是一个一心反了北宋王朝、胆大妄为的江湖豪客。
这可不是冤枉宋江,事实上,宋江一伙攻城略地,将声势闹大了以后,北宋朝廷也可以说是皇帝赵佶就已经纳知亳州侯蒙“赦过招降”建策,颁旨招安,想以此来平息这场农民起义。
然而,宋江根本就没有受招安的心思,继续我行我素的攻城略地大闹特闹。
由此就不难看出,宋江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将话再说回来。
北宋朝廷在梁山泺颁布了禁渔令之后,百姓们怨声载道。
在有心人的传播之下,“打破筒(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宋江借此登高一呼,活不下去了的渔民纷纷响应。
梁山泺虽然不像《水浒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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