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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之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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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抱剑而立的青年皱了皱眉,开口对秦无寇说道:“在下岳剑豪,等会大会上必要领教秦将军高招!”

    说完便抬腿走向山门去。那鲁震东也是恶狠狠的盯了秦无寇一眼,悻悻的跟在后面走了。

    秦无过拉拉秦无寇的胳膊,小声说道:“快走罢!这帮官兵是钦差大人的亲兵,不归海州城守备管。为兄我也是惹不起,咱们还是快些去会场占个好位置。”

    秦无寇看看那个卖艺的少年,见那少年正要开口说话,料是要感谢自己,忙抱了抱拳:“小兄弟,是非之地不久留,后会有期!”

    就跟秦无过、李乐瓷、林惜雪一道往广济寺里走去了。

    走上几百阶宽大的台阶,就来到半山腰的广济寺内,只见偌大的广场周围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中间用石灰圈了个圈子,想必就是那比武的场地了。

    前方却是不伦不类的搭了个矮台,上面还用竹子扎了个遮阳的棚子,棚子下大马金刀的坐着一圈人。秦无寇伸脖子一望去,只见他老爹世袭一等镇海侯秦千岳正板着个脸坐在台上,旁边李乐瓷的父亲海州太守李书儒也是穿着官服正襟危坐。

    秦无寇忙把脖子一缩,就想躲到人群后面去。却不料秦千岳已是一眼发现了他,大声喊道:“无寇!过来!”

    秦无寇苦笑着摇摇头,却察觉一只小手在自己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回头一看,只见李乐瓷躲在秦无过身后伸出舌头冲自己做个鬼脸,咬牙切齿的说:“小胖子,你自己过去就好了,千万别出卖我!否则我掐死你!”说完,又做了一个双手掐脖子的姿势。

    那樱唇微翘,纤鼻轻挑,娇媚的神情甚是让人心动。只是秦无寇此刻也无心思去欣赏,只能是耷拉着脑袋扒开人群,走到那矮台之上,规规矩矩的站在秦千岳身旁。

    秦千岳生硬的笑笑,冲着次席上半躺着的一个胖子抱拳道:“这是犬子秦无寇,望陈大人以后多多提携!”

    又对秦无寇使了个眼sè,秦无寇明白这不认识的大人如此大的谱,必是钦差无疑了,便老老实实上前做了个揖,道:“镇海军秦无寇拜见钦差大人!”

    心里却是骂道:手下的兵那般跋扈,这当头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陈大人白胖的脸上堆得全是肉,笑起来更是挤成了一团,就如一个全是褶的肉包子,声音更是酥软得令人发冷:“侯爷您说笑了!秦小侯爷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来ri位高权重,还要多照顾在下才是!”

    秦无寇不善这官场交际,当下也不知如何接口,只觉得背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傻里傻气的陪笑了一阵,便站到秦千岳身后去。

    只是见那当中的正席上,却奇怪的坐着一个面sè惨白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暗红sè的长衫,眯着眼大摇大摆的打着瞌睡。那钦差陈大人也是时不时偷偷的瞟一下那年轻人,神情甚是敬畏。

    想若是身份显赫之人,父亲定不可能不给自己引见;若是一般寻常人,又如何坐得那当中主座,又如此大大咧咧。秦无寇素不喜欢琢磨这官场之事,便是又跟李书儒道了声好,便静静的等着比武开始。

    李书儒说了老半天“为国效力”之类的废话,陈大人又打了几句官腔,比武才姗姗开始。规则很简单,签生死状,一对一淘汰,连胜两轮可下场休息,不能用毒和暗器。

    确实是高手众多,枪来剑去,拳打脚踢,不时有jing妙的招式武**引得秦无寇大声叫好。只是他虽是看得起劲,却始终觉得这些少年高手少了点什么,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现在场上是一使剑的黄衣少年对战一个使刀的青衫少年。秦无寇自己也是用刀的,自然看得分外认真。那青衫少年刀法确实jing妙,不但变化jing奇,更是刀速极快,一刀接一刀就如不间歇一般,十数招便将那黄衣少年长剑打落。秦无寇不住啧啧称赞,觉得这少年有与自己伯仲之间的实力,速度更是要比自己快上几分。

    正在众人为这青衫少年喝彩的时候,一个白衣青年抱着一把剑,慢慢走进石灰圈子里,虽是面对那青衫少年,头却是扭向竹棚这边,那深眼窝、鹰钩鼻,看起来分外的yin鸷。

    这时钦差陈大人却是侧过脸来,轻声对秦千岳说道:“侯爷,您看我这新收的干外甥可还使得?”

    秦千岳眯着眼仔细看了看,诧异的说道:“此人不就是少年榜排名第一的岳剑豪吗?他不是汉中人士吗?怎么会成了陈大人的干外甥?”

    陈大人得意的摸了摸嘴角那稀疏的几根胡子,悠然叹道:“这年轻人想要出头啊,没人提携那是万万不行的……”

    却见场中那青衫少年一声大喝:“喂!你看什么呢?你对手是我,不是钦差大人!”

    此言惹得围观众人哄笑,秦无寇也觉得这少年当众撕破岳剑豪趋炎附势的丑态,甚是有趣,当即也想放声大笑,只是钦差大人就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却是万万不能笑出声来,当即是憋得面红耳赤。

    岳剑豪回头看着青衫少年,面寒如冰,一语不发。突然铛的一声长剑出鞘,只见一道雪亮的剑光耀花了众人的眼睛,几道如电弧般的亮光就直奔那青衫少年而去。

    那青衫少年也是急忙举刀相迎,只听得金玉相击之声急促的响个不停,俩人以快打快,刹那间已是各攻出数十招。

    却听得又是铛的一声,岳剑豪已是长剑归鞘,惊鸿乱羽般的刀光剑影顿时消于无形,那青衫少年却是一手捂着咽喉,指缝间渗出一缕鲜血,低嚎了几声,仰天倒下,双脚一阵抽搐,眼见是不能活了。

    四周一片安静,众人额头皆渗出几滴冷汗,想这岳剑豪上台来,拔剑、杀人、收剑,竟是无一人能看清他那把剑的模样。

    秦无寇也是心下骇然,看得出来,这岳剑豪不但心狠手辣,在剑上的造诣却是惊人。那青衫少年的刀快,自己已有些自叹不如,这岳剑豪竟是快剑如电,稳压那青衫少年一头。要知道,百尺竿头,每进一步都更难,那青衫少年已是快极了,这岳剑豪的出剑速度更是不输许多成名已久的高手,怕是有了武境五层巅峰的实力。

    岳剑豪傲立武场正中,只是抬头望天,周边人群议论纷纷,却是无一人敢下场挑战。

    秦千岳朝陈大人拱拱手,世故的说道:“恭喜陈大人,令外甥好武**啊,今ri是稳占鳌头了!”

    陈大人忙也拱手还了个礼,语气中也掩饰不住的得意:“这年轻人是有些气盛,不过还算有几分真**夫。好好打磨打磨几年,倒也是一把好刀……”

    李书儒听二人如此说,也心领神会,当即就要站起来宣布岳剑豪为今ri榜首,却不料那岳剑豪突然朝着竹棚这边作了一个揖,提气朗声说道:“在下素闻镇海军秦小将军刀法jing妙、武艺高强,为镇海军中第一高手。今ri机会难得,在下斗胆请秦将军赐教一二。”
………………………………

第四章 十步杀人不留行

    ()  秦千岳自然知道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上场去自然不是对手,只是自己世袭侯爵的身份,断断不能出声推辞,否则岂不是要丢了面子?这种场合下,只有陈大人以干舅舅的长辈身份喝止岳剑豪,说上两句什么“秦将军身居要职,岂能跟你这江湖草莽儿戏”之类的漂亮话,才能给秦无寇一个不下场的理由。于是,便抬眼朝陈大人看去。

    谁知那陈大人此刻竟莫名其妙的端起茶杯来喝茶,眼帘低垂,彷佛没看到秦千岳的眼sè似的。

    秦无寇明白这个道理,又看到陈大人这幅表现,八成是要借机给父亲一个难看,心里也不禁有些不爽,心想:打是打他不过,好歹上去走一遭,小心些莫要被他伤着就是。总不能畏缩不战,让爹爹蒙羞。

    想着便将身上的戮神刀取下,置于秦千岳面前的茶几上,随手从旁边护卫刀鞘里抽出一把单刀,就往武场走去。

    “无寇!”秦千岳轻唤了一声。

    秦无寇回头一看,见秦千岳眼中隐隐担忧之sè,正待说两句宽心话,却发现父亲那刀刻般的皱纹又是深了几分,鬓角的白发更是多了几缕,战场上神威无敌的老将军,此刻也只是一个忐忑不安的慈父。

    秦无寇胸中气血一涌,便是一时开不了口,只是眨了眨眼,示意父亲放心,自己知道厉害。

    秦无寇刚走到场中站定,却听见人群里一声清脆的喊叫:“小胖子,打扁这个猪头!”顿时,众人一片哄笑。

    秦无寇苦笑了一下,却没有循声看去,更是知道人群里还有两个清丽的姑娘在牵挂着自己。只是这岳剑豪如此手辣,又是点名邀战,甚至有可能是受陈大人授意要落秦家的面子。今ri只怕不给自己挂点彩,便是万万不肯罢休的。当即收敛心神,调息理气,舞了个刀花,向岳剑豪作了一个起手式。

    岳剑豪身形一动,长剑已是出鞘,一道白光刷的一声便向秦无寇刺来。

    秦无寇手腕刚一翻,那道白光已是到了胸前,无奈之下,只好单刀一横,挡在胸前。

    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长剑正刺在单刀的刀面上,秦无寇借着这一刺之力,往后飘出两丈,想要暂避锋芒。

    谁知刚一站稳,又是一道剑光划空而至,秦无寇居然没有任何抢攻或是周旋的机会,只能又是格挡一下。

    秦无寇心里明白得很,自己内力与对方相当,想以力震破剑招那是不可能。而对方速度远胜于己,变招又是迅捷,这一剑一剑连绵不绝,自己全然只有招架之力,那便是败局已定。实力高下立判,也没什么好强撑的。

    想得清楚,秦无寇一刀荡开长剑,身形急退,几步退去,已是站在了石灰圈之外了。他拱手作揖,朗声说道:“岳兄**力深厚,不愧是少年榜第一的高手,秦某不敌,甘拜下风!”

    岳剑豪一愣,没想到秦无寇就这般爽快的认输,话又说得这般漂亮,第二十一输给第一本就没什么丢人的,那自己折辱他的目的便是达不到了。只是此时秦无寇已退出了石灰圈子,按大会规矩自己便不能再出手。

    岳剑豪心中不甘,只好出言侮辱,希望能激怒秦无寇:“秦将军堂堂镇海军第一高手,如此胆小畏战,岂不是坠了镇海军的威风?难道镇海军上下都是胆小如鼠之辈?”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秦千岳的脸sè也是一变,只是自恃身份,不好与这江湖中人争持,只是盯着陈大人,似乎在说:“你还不管好你家的狗?”

    陈大人仍只是怡然自得的喝茶,似乎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这时,却有一个响亮的声音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数个身影已是站在了武场之内,赫然有秦无过、郑清河在内。原来在场观看的镇海军将士也是不少,个个闻言义愤填膺,几个脾气大的更是站了出来,要跟岳剑豪拼命。

    “老郑!退下!”秦无寇厉声大喝,郑清河等人也只能悻悻退到白圈之外。

    秦无寇知道这今ri规矩,进了这个石灰圈子就算是上台挑战,生死勿论。老郑这帮人在军中是悍将,单打独斗却不是这江湖高手的对手。若是再慢上一会,这岳剑豪借机发难,在圈内杀了老郑,自己也无可奈何。

    秦无寇朝四周拱拱手,等噪杂的议论声平息下来,才运起中气大声说道:“咱们镇海军的威风,是摆给那倭寇看的,不是摆给自家百姓看的。”

    “好!说得好!”

    “镇海军奋勇杀敌,个个都是不怕死的汉子!”

    围观群众多是海州军民,个个感戴镇海军保境安民的大义,纷纷起声附和。秦千岳也笑呵呵的抚着胡须连连点头,赞赏儿子说话得体。

    却在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了一阵铺天盖地的哭喊:“李大人,你要给小民做主啊!”“秦将军,救命啊!”……

    只见人群朝两边分开,当中涌出数百个老百姓来,个个泪流满面、哭天喊地,当头的数十人更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还有几人抬着一块木板,上面摆着一具尸体,竟是那卖糖炒栗子的老孙头。

    “老孙头!”李乐瓷大惊,上前一步就要问个究竟。

    一个灰头土脸的乡绅模样的中年人,一步跪在李乐瓷面前,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李小姐,我们俱是在山下做小生意的商贩。那帮官兵说是钦差大人不让我们在会场附近摆摊,便砸了我们的摊子,抢了我们的银钱,稍有不从便是拳打脚踢。老孙头不肯把他那祖传的炒锅给他们,便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那乡绅说完,又是朝着竹棚方向使劲磕头,放声大喊:“李大人,你要给小民们做主啊!”数百小贩也是齐齐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喊。

    李书儒也是听得清楚,知道是钦差大人的亲兵为非作歹,借机抢劫财物,还闹出了人命。他虽是为官廉洁爱民,却管不到这皇上钦点的钦差,只是手足无措的看着陈大人,口中喃喃道:“陈大人……你看……这……”

    陈大人却是一下站起身来,傲然环视了一周,对着台下高声说道:“我钦差随扈清理秩序、维护治安,那是职之所在!此等不法刁民,不服管束,理当伏法!李大人,你可是有何异议?”

    李书儒额头渗出点点汗水,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台下民众却是一片哗然,纷纷指责。

    这时,人群中一个钻出一个黑瘦的少年,提着一根黑sè的棍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武场正中,指着钦差就大声叫骂道:“你这狗官!纵容手下行凶,还敢颠倒黑白,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陈大人闻言脸sè震怒,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不开眼的贱民敢当众骂他。

    那岳剑豪却是一见主子脸sè一变,也是心领神会,刷的一剑就朝那瘸腿少年刺去。

    秦无寇认出这正是那卖艺的少年,见他走到白圈当中,又是开口骂钦差,已是心知不妙,便留心岳剑豪。此刻见他有意出剑,便是一步冲进场,挡在那少年面前,单刀一格,拨开了这一剑。

    岳剑豪yin冷的笑道:“秦将军又下场了?有机会领教一下镇海军的武**,甚好!”说着,已是惊鸿一剑刺来。

    岳剑豪等次机会已久,这一剑更是倾尽毕生**力,电光火石间已是堪堪指到秦无寇心口。在旁人看来,只见亮光一闪而没,就如那长剑拔出来时就已经刺在了秦无寇的胸口一般。

    李乐瓷、秦无过等人一齐失声惊呼,秦千岳也是骇然站起,目眦yu裂。

    众人齐齐望向武场zhong yāng,数千人皆屏气息声,空气就如静止了一般,连半点风声也无。

    只见场中俩人伫立不动,岳剑豪的长剑已经有一半没入了秦无寇的肩头,剑尖从后背刺出,殷红的鲜血簌簌滴落;而秦无寇的单刀则架在岳剑豪的颈上,已是切入皮肉半寸!

    众人看得明白,这岳剑豪的生死已在秦无寇的掌握之中,只需刀锋一用劲,便能将他喉管切断。原来秦无寇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避开心口要害,任岳剑豪一剑刺入自己的肩头,自己则出刀劈向对方头颈。

    这等以命搏命的打法,在旁人看来是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是穿胸之祸。只是秦无寇久经沙场,生死视若等闲,毫厘之间,在他看来便是云泥之判。

    秦无寇先前见在场高手虽武艺高强,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此时方明白,他们缺少的正是自己这股血勇之气!

    秦无寇冷冷看着岳剑豪,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岳兄,镇海军的武**是稀疏平常没错,但是这杀人的本事却是在行,兄台可要领教领教?”

    声音不急不缓,冰冷如铁,在场少年豪强无不感到背脊冰凉,岳剑豪更是面sè惨白,嘴角不住的抽搐。任谁都明白,秦无寇论武**造诣,确实不是对手,但若真要动手杀人,只怕再来十个岳剑豪也让他一并宰了。

    “镇海军!”场外的郑清河突然高声喊道,数百兵士也是一齐高声应道:“威武!”――这正是镇海军平ri里cāo练的口号。一时间,广场上“镇海军!”“威武!”“镇海军!”“威武!”的喊声震天动地,便如那千军万马临近一般。

    钦差陈大人面sè铁青,却是不敢言语;秦千岳手端茶杯,不住微微发颤,眼里已是隐隐有些泪光。

    秦无寇目无表情的盯着岳剑豪,迈步缓缓后退,任那长剑一寸一寸的从肩头拔出,手中单刀也是从刀锋末端自刀尖缓缓在岳剑豪脖子上拖过,拉出一道数寸长的口子。冰冷的杀气一点点的消散,岳剑豪方能喘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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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胸有正气声自壮

    ()  首先道个歉,今天学车去了,只能更这一章了。欠下的帐,小的明天尽力补上,告罪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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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人,这刁民扰乱会场,破坏朝廷选才大典,还不快将他拿下!”这时,钦差陈大人却是指着那瘸腿少年高声叫道。他见岳剑豪已是败下阵来,便将气撒到那瘸腿少年身上,要找回面子。

    只是他这番说辞,确实天衣无缝,任谁都不能为那瘸腿少年开脱,李书儒也甚是为难,又是啊呀咦呀的说不出话来。

    “慢着!”旁边的秦千岳却是站到台子当中,说道:“今ri乃是比武选能,按规矩三十岁以下,任何人都有资格上台挑战。这少年明明是登台比武来的,陈大人又如何说他是作乱犯上?”

    秦千岳早已觉得这钦差大人是有意来刁难他秦家,现在又见秦无寇受伤,更是怒火中烧。想自己也是堂堂一侯爵,难道还真怕了这扯张虎皮做大旗的钦差不成?

    秦千岳又接着喊道:“无寇,为父前几ri听说你新结拜了一个义弟,想必就是这位小朋友?果真器宇轩昂,为父甚是满意!”

    秦无寇一愣:自己何时与这个少年结义了?马上又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大声应道:“正是!这位……这位石头兄弟,正是小儿的新结义兄弟!”

    他回想起瘸腿少年卖艺前的说辞,似乎是自称石头来着。

    秦千岳满意的一点头:“既是我儿的结义兄弟,也就是我秦千岳的干儿子了!此刻他便上台打擂,我倒要看哪个不开眼的,敢伤了我镇海侯爵府的公子!”

    众人都懂这话里的意思,这老将军分明就是要跟钦差作对,说这少年乃是来打擂而不是闹事,自可以开脱钦差所言的罪状。老将军又怕这少年武**不济,被人伤了xing命,便又编出这番结拜的话来,要以镇海侯爵府的权势保这少年。

    果真,一时之间,竟是无一人上场,任由那瘸腿少年茫然的站在场子正中。

    过了一小会,人群中传来一阵轻笑,不知不觉旁人也纷纷跟着笑了起来,这笑声竟是越来越大,似是人人都铁了心要看这钦差的难堪。陈大人也是气得脸成了猪肝sè,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岳剑豪却朝场下使了个眼sè,便走出一个高大的光头汉子来,粗声粗气道:“臭小子,待大爷来教训你,叫你知道什么叫棍子!”

    众人见他体壮如牛、肌肉虬结,那根熟铜棍更是碗口粗细,分外骇人。此人正是那少年榜排行十三的“奔雷棍”鲁震东,出了名的力大无穷、刚猛雄浑。这瘸腿少年先前在山下耍棍,许多人都是见过的,明明是不会武**,又如何是这莽汉的对手?

    秦无寇也是左右为难,只是这不让这少年动手,便是扰乱朝廷大典;让他动手,又怕他一个照面就被这鲁震东打死。想来想去也没有好办法,只好对那少年说道:“石头兄弟,交手后你便扭头就跑就是,只要跑出这白圈子,他就不能为难你。”

    那瘸腿少年冲着秦无寇一抱拳,说道:“今ri多谢大哥仗义!这恶人虽然看着凶,但俺未必怕了他。”说着就要上前较量。

    这时,旁边却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石头哥,莫要伤了人命!”

    众人闻言哄笑,秦无寇扭头一看,正是那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那瘸腿少年身后,出声提醒。

    秦无寇见他站得近,便使了个眼sè给李乐瓷。李乐瓷会意,走过来拖着那小孩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小弟弟乖!跟姐姐到一旁来……姐姐给你吃栗子。”

    谁知那瘸腿少年却是一拍脑袋瓜,说道:“是了!那汉子,俺这棍子重,莫要打伤了你。等俺去换根棍子。”

    众人更是乐不可支,连秦千岳老来持重,也忍不住开口笑出声来。想这弱不禁风的少年,还害怕会失手把这魁梧强壮的汉子打死,莫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等会见这瘸腿少年从旁边拾来的一根棍子,更是要把在场所有人笑翻在地。那哪里是什么棍子,分明就是他找了一把破竹扫帚,去掉扫帚头,留下一根光秃秃的扫帚把而已!

    秦无寇也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更是不敢走得远了,时刻准备着,只要这少年身遭险境,就要立刻出手相救。

    那鲁震东早已是怒不可遏,见这瘸子手持扫帚把站定,便狂吼一声,运起棍法来。只见他双臂肌肉纠结,额头青筋暴起,熟铜棍舞成一团金光,在头顶翻腾不已,忽然化作一道奔雷,直朝那瘸腿少年压顶而下。

    秦无寇只觉一阵罡风拂面,吹得衣襟猎猎作响,心中却大喊不妙,没料到这鲁震东全无高手风范,上来就对一不会武**的少年施以重手。以自己的身手,已是来不及阻止了。

    却见那瘸腿少年面对这如天雷般的棍势,竟是不挡不避,也是cāo起扫帚把当头一棍打去,全然没想过他手中那根脆弱的扫帚把如何抗得住人家的铜棍。

    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俩人的棍子在空中相交,周边的尘土被劲风激得一下扬起,腾空丈余,如乌云滚滚,将众人视线遮挡。

    待尘土散尽,只见那瘸腿少年孑然而立,单手持棍压在鲁震东肩头。鲁震东口喷血雾,虎口血肉模糊,双膝跪倒在地,被那根轻飘飘的扫帚把压得是动弹不得。那根碗口粗的熟铜棍跌落在一旁,竟是弯曲成一根曲尺状!

    整个广场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俱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只有那个孩子在若无其事的咬开一粒板栗,唧唧的吃得正香。

    秦无寇也是看着那根被打得弯折的熟铜棍发愣,想这石破天惊的一击,便是那先天高手也未必做得到,这少年却是面不改sè、气定神闲,也不知他这般年纪,如何练得这惊世骇俗的武**?

    众人仍未回过神来,那瘸腿少年却是把扫帚把一扔,回身捡起他那根黑sè的棍子,举起遥指竹棚方向,大声喝道:“兀那狗官!俺已经打赢了,你便把那行凶打人的歹徒交出来罢!否则今ri定拆了你骨头!”

    嘹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广场上一阵回荡,远处的群山也传来阵阵回声“拆了你骨头”“拆了你骨头”……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虽是身形瘦小,衣着破烂,满脸也尽是尘土,但是那意气风发、傲然挺立的身姿,当真威风凛凛,直如天神下凡一般。

    在场众多少年英雄豪杰,竟无一人敢正眼而视。

    陈大人闻言浑身一哆嗦,不留神从椅子上跌坐在地,忙又惶恐爬起。他也是习武之人,方才见这少年的武**,知道只怕身边这一干护卫,再也是护不住自己了。当即拱手作揖,朝那正座上的红衣青年说道:“仙师!仙师,这如何是好……”

    那被称作“仙师”的红衣青年睁开眯缝着的小眼,扫视了一圈,懒洋洋的说道:“一群酒囊饭袋,连个瘸子都打不过,还想做我血魔门的外门弟子?”

    说罢,又是闭上了眼睛,竟是不再理睬。

    那瘸腿少年见狗官不答话,正要再次喝问,却不料身后剑光一闪,那岳剑豪竟是趁其不备,一剑刺向这少年后脑。

    秦无寇大惊失sè,只是这道剑光委实来得太快太突然,想这岳剑豪为维护主子,竟是不顾道义廉耻,使这偷袭的手段。这少年也是浑然不觉,眼看就要横死当场!

    此时却是jing光四shè,一道晶莹闪亮的水墙出现在这瘸腿少年身后,那涟漪起伏的水波反shè着金sè的阳光,如点点鳞片,分外的炫目好看。

    岳剑豪正一剑刺在这面水墙上,立即被反弹出数丈外,张口就是一股血箭喷出一丈余远,双腿一软,已是跪地不起,想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只见那个十岁大小的孩子,站在那瘸腿少年的身后,一边嚼着嘴里的栗子,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你老这样不当心!为何不放出神识?”

    那瘸腿少年却是嘿嘿直傻笑,不住的挠着头。

    “仙法!法术!”人群里不知谁大声叫了一句,顿时更多人七嘴八舌跟着叫唤起来。李乐瓷更是心下骇然,刚才自己还扶着这个孩子的肩头,怎么一眨眼他已出现在了十丈开外的地方?

    竹棚下的那个红衣青年却是猛然睁开眼睛,只见红光一闪,已是站在了武场当中,定定的看着这孩子。

    那孩子也是面sè严峻,将手中的几粒栗子小心的收入怀中,对视而立。

    那瘸腿少年看了那红衣少年一眼,张口问道:“木炎,他莫非是……”

    那孩子肃然点点头,眼睛仍是丝毫不离那红衣青年双手。

    那红衣青年方才在台上感觉到法力波动时就提起了注意力,确实认得这孩子发出的是水系低级法术“水墙术”,只是运气天眼术却怎么也看不透他身上的灵力情况。特别是他那丹田之处,简直就是混沌一片,莫说灵力了,就是连血肉也感觉不到。这种情况,简直闻所未闻,就是在那结丹期的师祖身上也不曾见过。

    这个孩子若不是带有罕有的法宝,便是修炼非凡的**法,任哪一样都称得上怀璧其罪。
………………………………

第六章 岂料权贵不如狗

    ()  这红衣少年当即也不敢贸然动手,只是抱拳恭敬的说道:“这位道友见过了!在下是血魔门弟子常厉,不知道友是哪个门派来我禹东历练的高徒?”

    那钦差陈大人原见这大牌的仙师终于出手了,心中很是激动,却不料这仙师对着一个ru臭未干的半大孩子,在那恭恭敬敬的说话,而周边一干高手也是无人敢插话,这情形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却见那半大孩子也是像模像样的回了个礼,清声答道:“在下林木炎,这是我哥石屹。我俩无门无派,只是生活所迫,流浪至此。我兄xing急如火,见不得歹人作恶,倒不是有意前来闹事,望道友海涵!”

    俩人正是一路东行的石屹、林木炎兄弟俩。俩人一路流浪,一年多来全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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