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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重-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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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没有人敢这么做,皇帝正与容妃行宫闱秘事,除了掌记的彤史女官,谁敢到跟前去?

    皇帝的雷霆之怒那是要掉脑袋的,谁都没有第二个脑袋,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算是万一的了皇帝的青眼,被收入君王之侧,如今容妃后宫独大,过了风华一夜,有没有命留到第二次伺候皇帝的时候,还是个问题。

    苏荷很明白,自己这一举,不但要得到皇帝宠幸,更要让皇帝留下深刻的印象,深刻到容妃有所顾忌,不敢肆无忌惮的转脸就下了杀手。

    苏荷睁开眼睛,再看了眼铜镜,估算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便起身,像一只行走在夜间的猫,悄无声息的靠近崇禧宫寝殿。

    寝殿之门紧掩着,却掩不住声声龙吟飘逸而出。

    殿外站着伺候皇帝身边大太监张明德,并几个小太监。

    见苏荷脚步轻盈的走了过来。

    张明德抬了下下巴,指使身边的小太监上前拦住苏荷。

    却见苏荷衣着在这寒冷之夜,却恍如轻纱,随寒风飘荡,轻纱之下的曲线优美的**若隐若现。

    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来意。

    亲自上前一步,低声劝道:“苏荷姑姑,您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多年都平平静静的过了,明年就能出宫,怎的……突然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苏荷低垂了眼眸,强忍住没有打起冷战。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想必张总管能够明白。”

    只听张明德长叹一声,仍旧劝了一句,“再往前一步,就再无退路,你可想清楚了?”

    “是。”

    张明德让开一边,几个小太监也退开门口的位置。

    苏荷一步步向前,抬手推开寝殿的门,那门似有千斤之重。

    寒风随着门缝忽的灌进寝殿。

    跪在外殿屏风之外的女官皆惊讶的回头看向门口。

    苏荷已经踏进殿来,反手关上殿门。

    寝殿之内温暖入春,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女官惊讶的看着她,没人敢开口说话。

    里面正行着事,倘若谁开口打扰的皇帝的兴致,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苏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让殿内的温度逐渐蔓延到自己冰冷的身体上,待她终于止住了颤抖,侧耳也听得里面的进度,把握好恰当的时机,抬脚绕过屏风,走进了内殿。

    殿内淡淡幽香袅袅。

    层层彩纱之后,皇帝的身影模糊可见。

    苏荷脚步坚定,撩起一层层彩纱,向里走去。

    待到面前只隔着两层轻纱之时,她看到容妃正闭着眼睛,口中低声呢喃着随着皇帝的动作而前后晃动。

    皇帝此时也看到了苏荷。

    隔着轻纱,苏荷却能感觉到帝王视线的灼热,似乎要将她燃成灰烬般的热度。

    苏荷深吸一口气,撩起轻纱,继续向前走去。

    皇帝嘶吼一声,离开容妃。

    苏荷借机上前,纤长的手臂宛如灵蛇一般,攀住皇帝的龙颈,并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

    她的身子还有些冷,毕竟在寒风中走了那么一段路。

    皇帝身上确实灼热的,她这么一贴上来,忍不住抖了一抖。

    皇上脸上露出愉悦的笑颜,抬手撕碎了苏荷身上的薄纱。

    苏荷忍着痛迎接了没有什么耐心的皇帝,并侧过脸,看了看一旁的容妃。

    容妃似乎精神已有些模糊,双眼微眯,口中溢出细细的呢喃,像是梦中呓语一般。

    苏荷身体疼痛,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皇上猛的顿住。

    苏荷心中一惊,她细细谋划许久,切不可功败垂成!

    她看向皇帝,看到皇帝眸中漆黑无底。岛共匠巴。

    如今已经走到这里,她没有退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失败便只有死路一条,就算皇帝不会处死她,容妃也必不能容她。

    苏荷将心一横,双手紧紧攀住龙颈,翻身用力,竟将皇帝压在下面,她骑坐与上。

    皇帝不料想她有如此举动,先是一惊,继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牙关紧咬,双手按住皇帝的肩膀,心中已将二十多年来的礼义廉耻尽数抛弃,心中滴血,脸上却做出意乱情迷之态,缓缓动了起来。

    许是底线一旦突破,人就变得肆无忌惮。

    不断有浪声溢出苏荷的口,就连跪在屏风之外的女官都听得脸上火热。

    宫中妃嫔皆是教化约束之下的闺秀,床笫之时,都是牙关紧咬,能不发出让人脸红的声音就绝不发出声音,实在抑制不住,也是低低的呻吟。

    像苏荷这般放肆的,绝无仅有。

    皇帝似乎也是没有从未感受过如此火辣的女子,顿时兴致大致。

    一脚将容妃踹下龙榻,双手扶着苏荷纤细的腰肢,收回主动之权。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心意

    待夜色渐去,东方泛白。

    崇禧宫的寝殿才安静下来。

    跪在屏风之外的女官手里拿着笔,看着面前的册子,却是下笔艰难。

    宫闱之事,皇帝起居,都是要详细记录的。

    可是昨夜那过程实在让人脸红心跳,这样的话,落笔艰难呐。

    容妃在地衣上睡了一夜,幸好寝殿之内温暖如春,不然这一夜,不冻病了她才怪。

    但容妃清醒之后,看到床榻上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怒火中烧,刚清明起来的神智,立即被心头的一把火烧得一丝不剩。

    “你这贱婢!看我不撕烂你的脸!谁的床你都敢爬吗?”

    容妃的声音尖利,尖长的指甲立时就伸向苏荷的脸。

    苏荷尚在昏睡之中,完全不知危险临近。

    昨夜她初尝人事,就那般疯狂,如今真是疲惫不堪。

    就在容妃尖长的指甲飞快的靠近苏荷的脸时,却变故忽起,男人的臂膀突然挡在苏荷精致的面容之前,将她护在怀里。

    容妃不料会生出这般变故,收手不及。

    只见皇帝的肩膀之上,立时出现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容妃当即傻眼。

    “皇……皇上……”

    皇帝低头看了看几道三寸来长的血口子,眉头紧紧皱起,这要是真落在怀中女人的脸上,如此一张精致容颜不就尽毁了么?

    再看向容妃的目光,已经冰冷如门外隆冬。

    容妃跌坐在地,“皇上,臣妾……臣妾……不是有心弄伤您的……”

    皇帝冷哼一声,看了看怀中尚在熟睡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虽不如刚入宫的女子那般年轻鲜嫩,却别有一番滋味,妙不可言。

    更想到容妃之心狠手辣,便缓缓开口,“封昨夜侍寝女子贵人,赐住崇禧宫侧殿。”

    容妃瞪大了眼睛,却对皇上的话也莫可奈何,只狠狠的挖了眼躺在皇帝怀中的苏荷。

    却见苏荷睫羽微颤。

    她是装睡?皇帝尚不知她名字,便封了贵人,为她可算是破例。自己倒是小看了她。不想她背叛皇后之后,又借着自己攀上皇帝。

    容妃心中恨恨,看向苏荷的眼中带上了杀机。

    皇帝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苏荷细白玉如的香肩。

    苏荷瑟缩着往皇帝怀中躲了躲,娇嫩的小手触到一物,迷茫的睁开眼睛,湿漉漉望向皇帝的眼神,显得天真无辜至极。

    忽觉手中之物骤然变化。

    她脸上一红,埋入被中。岛共乒巴。

    皇帝一笑,转过脸冷声对容妃道:“滚出去。”

    一时间苏荷从宫女跃然成为贵人,成了宫中最热的话题。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各宫主子私下里说话时总会提及这个话题。

    容妃看着昔日皇后身边的奴才,前几日还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转脸就住进了崇禧宫侧殿,成了皇帝的女人。

    更是曾经霸占了崇禧宫寝殿之床,将她从床上挤下,心中怒火滔天。

    偏偏皇帝还警告她,不许对苏荷动心思。

    这贱人!着实可恨!

    苏荷不理会众人议论,褒贬也罢,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帝王的宠爱,十几年前进宫之时,她就明确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入得宫闱,凡事不由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自己也从不曾料到的,不管明日如何,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

    寿王妃口中的秘药还未到手,她仍需谨慎行事,步步为营。

    皇上一连几日都是宿在崇禧宫中,宫人皆知,皇上最宠的两个女人都住在崇禧宫。

    可容妃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日日见皇上来,却日日不是她侍寝。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帝王恩宠,如今却要眼睁睁的看着昔日都属于自己的,如今却成了别人的。

    容妃心中如受烹煎。

    苏荷脸色虽然如古井无波,心里却也是十分焦急,她知道容妃的耐心是有限的,自己死不足惜,倘若最后一件事,尚不能为端贵妃的儿子如今的寿王办成,恐无颜见泉下的端贵妃。

    皇上日日宠幸与她,却日日几乎折腾到天明,她困倦更胜皇帝,根本没机会下手。

    这晚,皇帝又来到崇禧宫。

    苏荷轻衣薄带,脸上笑意盈盈,皇上一来,她请了安,被皇帝亲手扶起,便状若无骨般攀了上去。

    殿内幽香袅袅,不是平日里惯用的兰香。

    “这味道清甜淡雅,怎以往不见你用过?”皇帝拥着她来到床榻之旁,却是敏锐的发觉了香味不同。

    苏荷柔柔一笑,抖落衣袖,露出莹白纤细的手臂,攀上皇帝的脖颈,跨坐在皇帝腿上,伸出灵巧的舌头,轻轻勾出皇帝的耳垂。

    皇帝身子一颤,哪里还顾得燃的什么香。

    轻纱幔帐落下,遮住一室春光。

    只是今日皇帝不似以往骁勇善战,早早偃旗息鼓。不过子时刚过,内室就没了动静。

    跪在屏风之外掌记彤史的女官都还有些诧异。

    “皇上睡了,你们都退到殿外去吧。”内室传来苏荷的声音。

    女官们不敢应声,悄悄退出了门。

    苏荷侧耳细听,确定外间再无旁人之后,轻手轻脚的下床来,皇帝的衣服就挂在一旁的衣架之上。

    她又回头看了眼床上正熟睡正酣的皇帝,一步步靠近衣架。

    她只觉胸口像是揣着一直兔子,狂跳不止,漫天遍地都是那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声音。

    一步一步,终于来到衣架旁。

    她再次回头,见轻纱遮掩的床上的身影似乎动了一下。

    她吓得面色惨白,立时定住,动也不敢动。

    等了一瞬,似乎是自己眼花了,那身影仍是原来的姿势。

    苏荷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响动,缓缓的将手伸向衣架上绣着金线的龙袍。

    一边仔细留意着床上的身影,生怕皇帝会突然惊醒,一边迅速在龙袍上摸索。

    突然她的手触到一个冰凉的盒子,她将那盒子掏出,乌黑的盒子巴掌大小,似乎乃是上了年头的沉香木打造,她打开盒子,见盒子中静静的躺着十几粒泛着莹莹紫光的药丸。

    这就是寿王妃说的秘药么?

    苏荷取出一枚药丸,迅速将盒子合上,又摩挲着放回到龙袍里,正打算抽手出来的时候。

    指尖却又触到一物,像是一张纸。

    苏荷本不欲多事,不知皇帝何事会醒过来,她能取得药丸就行了,可好奇之心,却促使她将那张纸也取了出来。

    打开粗略一看,竟是贤王写的自己服药之后的感受。

    字字句句,周详之至。

    贤王在替皇帝试药?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居心叵测

    正在这个时候,床上的身影翻了个身。

    苏荷大惊,迅速将纸放回皇帝的衣服之中,手脚极轻的回到床上。

    皇帝咕哝一声,仍在熟睡。

    苏荷的心,却狂跳不止,许久不能平静。

    苏荷终于拿到了药,如何将这药送到寿王妃手上却还是个问题。

    却正在这时,寿王府上传出寿王妃怀孕的消息。

    廉如意怀孕三个月,过了头三个月,腹中胎儿已经稳定下来,她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娘家和姐姐。

    这不大不小的消息,京城的圈子里传开,宫中也自是知道了。

    这消息来得恰是时候,苏荷心下一转,想到送出药丸的办法来。

    上次她能前去寿王府,乃是以宫女的身份前去送容妃的礼物。如今她已是皇帝的女人,想要出宫,却是不能了。

    好在她大小也是个贵人,随着宫中各位主子,向寿王妃送个贺礼,以示友好,也不为过。

    她的贺礼,是随着容妃的贺礼,一道给寿王妃送来的。

    廉如意拜谢之后,便将那礼物扔在一旁。

    这一日,恰逢廉欣娉,以及她娘家的哥哥,姨娘都来看望她。

    更有一个她许久不曾见过,也没想到今日会来的人也出现在寿王府上,这人便是薛姨娘。

    薛姨娘与马姨娘都是跟着廉世召来的,与廉欣娉也是前后脚到。

    廉世召与慕容御去了外院书房。

    廉如意则在内院花厅接待几位娘家人。

    廉欣娉的儿子已经有八个月大了,今日也被带了来。

    “哟,瞧瞧,这眼睛,多像大小姐。”马姨娘从廉如意手中接过廉欣娉的儿子。

    “取名字了么?”廉如意问道。

    “周岁时,公爹给取名。如今倒是有个小名,叫初一。”

    “初一,我是姨妈,快叫姨妈。”

    廉如意姐妹两人,及马姨娘都围着初一,一边说笑,一边逗着孩子。几人不约而同的将薛姨娘晾在一边。

    廉如意却是暗中仍留意着薛姨娘。

    廉欣娉尚不知道,母亲并非病故,乃中毒身亡。

    她不理会薛姨娘,乃是一直都不耐烦她。

    但廉如意观察之下,却发现薛姨娘脸上从容,并未因几人的冷淡便有何尴尬。

    几人乃是上午便来,中午都留在寿王府用膳。

    旁人不走,倒也不好单赶了薛姨娘走。

    廉如意虽看见她,就心生怒意,但为不使她发觉自己已然知道她就是毒害母亲的凶手,以免她更毒害父亲,只能做平常状,稳住她。

    用膳之时,廉如意与廉欣娉一桌,马姨娘与薛姨娘则坐在次桌。

    忽而薛姨娘端着酒杯走到正桌旁,“如今二小姐也有身孕,实在可喜可贺,我们府上三位小姐都能有个好归宿,婢妾心中欢喜非常,婢妾想敬二位小姐一杯,请二位小姐原谅婢妾逾越。”

    薛姨娘为廉如意和廉欣娉都斟满了酒杯,并先干为敬。

    廉欣娉冷冷的看着她,对她一直都没有好感,此时也不打算给她面子。

    廉如意看了看跟前的酒杯,根据母亲中毒身亡,父亲又身中蛊毒推测,薛姨娘应是用毒的高手。

    她碰过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妙,“姨娘心意到了就好,我如今怀有身孕,不便饮酒,姐姐尚要照顾初一,染了酒气也不好。”

    薛姨娘闻言,脸色讪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闷头吃饭,倒也不再说话。

    小陶站在廉如意身边为她布菜,见她盯着肘花看,以为她想吃,便夹了肘花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廉如意不过是望着肘花在想薛姨娘今日来,会不会居心叵测。

    小陶夹了肘花近前,一阵香腻腻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忽觉胃中翻滚,趴在一旁干呕起来。

    “如意,你怎么了?”廉欣娉放下筷子,起身轻抚着她的背,脸色焦急。

    不是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么,怎么还这么大反应?

    廉如意摆摆手,几下干呕已使得她面色发白,“无事,姐姐坐下吃饭吧,我叫管家来陪你们,我出去透透气。”

    廉欣娉仍是担心,见她面色发白,哪里还吃的下饭,便陪她一起走了出去。

    马姨娘看着姐妹两人离开的身影,也面有忧色。

    薛姨娘的目光,却是扫过了那一桌饭菜,脸色稍暗。

    内院管家娘子走上前来,“两位姨娘请安心用膳,我家王妃孕中反应较大,时常会这样,不必忧心。”

    马姨娘闻言点点头,“多谢管家。”

    见马姨娘不动,薛姨娘又吃了几口,也放下筷子,“我吃好了,先到院子里走走。”

    不等马姨娘答话,薛姨娘便起身走了出去。岛估估扛。

    廉欣娉陪着廉如意在院子里缓缓走着,三月桃花时节,寿王府的花园中亦有许多花不惧初春寒冷,悄然盛放。

    淡淡花香萦绕,廉如意深吸几口气,顿觉神清气爽,刚才那反胃之感,已经没有了。

    不过刚才已经吃了些东西,饭前又吃了董嬷嬷做的点心,味道香甜不腻,十分可口,她便贪嘴多吃了几块,现在到是一点都不饿。

    “我没事了,姐姐回去,再用点饭吧?”

    “不了,我也不饿,趁着初一睡了,我陪陪你吧。”

    姐妹两人携手,缓缓漫步在花园之中。

    自两人嫁人,各自成家之后,如此携手漫步的时光还真是少有,于是都十分珍惜,姐妹两人能从先前关系紧张到冰释前嫌,再到相互扶持,一路也是几经波折,能到今天,委实不易。

    廉如意想到前世种种,更觉今世真是一切都好,倘若能拉下贤王,为父亲解毒,再为母亲报了仇,便更好了。

    两人携着手走在花园中的青石道上,虽默默无言,却此时无声胜有声。

    薛姨娘出了花厅,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却是跟着小陶。

    小陶也不说话,薛姨娘要去哪里她也不拦着,就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薛姨娘无奈的回头看着小陶,见还是上次廉如意带自己去贤王府时,跟在自己身边那单纯好骗的丫头,便笑了笑,“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小陶是么?”

    小陶点点头,“姨娘记性真好。”

    “我只想饭后走走,你不用这么跟着我了吧?”

    “姨娘初次来寿王府,迷了路就不好了,奴婢跟着指个路也是好的。”

    小陶笑得天真无邪。

    薛姨娘也拿她没办法,人家怎么说也是寿王府,王妃身边的丫鬟,自己不过是将军府的姨娘,倒还真不能在她面前摆什么主子的谱。

    “王妃是去哪里了?刚才用膳之时,我见王妃脸色不太好,不知现在怎样了?我能否去看看王妃?”薛姨娘看着小陶,微笑着问道。

    “奴婢不知道,姨娘就在院子里散散步吧,王妃若想见您,必会遣人来请的。”小陶摇着脑袋,实诚的说道。

    薛姨娘无法,只好在寿王府走着。

    心中却是想到此来的目的。

    前天夜里,黑衣人第一次亲自找到她,交代她要除去廉如意腹中孩子,但要留下廉如意的命在。

    她极力促使马姨娘求了廉世召带她前来寿王府恭贺,自己也顺势同行。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算起来,廉如意自从怀孕以来,就鲜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了。想来寿王和她都十分小心的保护这个孩子。

    黑衣人交代的任务,她不能不完成。

    刚才她已经借着敬酒的机会,靠近了廉如意的桌子,并借机将能使她落胎的药投入饭菜当中。

    她知道廉如意不会饮酒,敬酒不过是个幌子。

    可没想到,廉如意后来一口饭菜都没吃,就离了桌。

    如今,还需找到机会动手,说不得什么时候,廉世召就要离开寿王府,自己再想下手,就难了。
………………………………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的身世

    薛姨娘正闷头想着,冷不丁的前方有一道灰色的身影一晃。

    她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光头僧人正捻着佛珠,缓步走过。

    “这是?”她扭头看向小陶。

    “是普净师傅!”

    普净听到小陶叫自己的名号,便转过脸来,朝小陶一笑。

    看到普净正脸的薛姨娘,却登时心中一跳。

    太过熟悉的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薛姨娘直愣愣的盯着普净的脸,瞪大了眼睛,只觉心跳加速,心中有种莫名的亲切之感,“普净师傅?”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缘由。

    大概是薛姨娘的目光太过灼热,普净微微弯身施礼,口念阿弥陀佛,避过她的视线。

    “施主有礼了。”

    普净转身欲走。

    薛姨娘却似不受控制般,上前一步,拽住普净的僧袍。

    “别走!”

    “薛姨娘?”

    小陶上前,拉开薛姨娘的手,惊讶的看着薛姨娘。

    薛姨娘皱起眉头,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和尚分外有眼缘,像是似曾相识一般,但她自信自己记忆力不错,倘若见过,此时不该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是否在哪里见过小师傅?”

    普净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大概记错了,小僧前年才回得京中。”

    “我也觉得,不应该见过,可为何见小师傅,会有一种熟悉之感?”

    薛姨娘不知道是在问普净,还是在自言自语。

    小陶眼睛一转,笑着说道:“或许是姨娘与佛有缘呢!别看普净师傅年纪小,可是有很深的造诣呢,听说恨得普济寺方丈看好呢!哦对了,薛姨娘可能不知道,您和普净师傅,说起来,还真的有些缘分呢!”

    薛姨娘和普净闻言都看向小陶。

    小陶嘻嘻一笑,“普净师傅和三小姐一般年纪,也差不多是同一个月份出生,这算不算缘分?”

    普净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薛姨娘却是闻言一震,拧着眉,转脸紧紧盯着普净的脸看。

    难怪初见之下,她会觉得眼熟,这眉眼,这鼻梁,这薄唇,和廉将军何其神似!

    小陶说,他与廉葭葭是一般的年纪,并生在同一月?

    “小师傅为何年纪轻轻就遁入空门呢?”薛姨娘忍住心中讶异,问道。

    “小僧是遭父母遗弃,幸被戒安师傅好心捡回,从小在普济寺长大。十岁那年,方丈看出我与佛有缘,便为我剃度。”普净声音平缓道来。

    说起自己被遗弃,又被捡到寺里养大时,他的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一点不甘怨怼之色,似乎一生下来就遭到父母抛弃,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不知他是已经看淡这些,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薛姨娘脸上却渐渐显出异色,“你是玄武八年八月生人?”

    普净点点头,“戒安师傅是那个时候捡到我的,说,我那时也就出生两三天的光景。”

    薛姨娘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可又看了看身边的小陶,皱着眉,忍下心中疑问,转而问道:“小师傅怎么住在寿王府?”

    “我家王爷喜欢听佛经,专门请了普净师傅上门讲佛经的。”小陶说道,“姨娘也喜欢听佛经么?普净师傅讲的可好了,你们站着说话多累,不如到前面的暖阁里坐下说吧,那边有茶水房,我去沏壶茶来?”

    薛姨娘正愁没有由头支开小陶,闻言喜上心头。

    因心中有个问题一直缠着她,她便没有深想,为何一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的小陶,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离开?

    普净师傅素来随和,又是寄居在寿王府,若不是寿王及王妃在危难之中救他,他现在恐怕已经去跟佛祖学经了。

    见小陶这么说,又看眼前女子似是王府之客,虽然她举止神情有些奇怪,但普净还是十分客气的请她到暖阁坐下。

    薛姨娘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普净,越看越觉得亲切,越看心中的疑惑越深,他说他是被抛弃的,他被抛弃的时间又那么巧。岛估估血。

    暖阁之中,只有普净和薛姨娘两人。

    薛姨娘朝外看了看,小陶的身影远远向茶水间去了。

    她终是忍不住心中急切,声音颤抖的问道:“不知小师傅左肩,是否有一枚红色印记?”

    普净闻言怔怔的看着薛姨娘,“施主是什么人?”

    “可否有?”

    “与施主有什么关系?”

    “给我看看?”

    “施主意欲何为?”

    薛姨娘伸手扒向普净师傅的衣领。

    普净伸手去挡,却见平日柔柔弱弱的薛姨娘动作极其迅猛,单手钳住普净的手,另一只手动作迅速的解开普净僧袍,伸手扒下左侧衣袖。

    光滑白净的左肩上,赫然有一枚朱红色的月牙形胎记。

    薛姨娘看着普净的左肩,愕然呆住。

    “是你,居然是你……她骗我!她骗我!不是冯毅!不是!”

    薛姨娘几乎是无意识的在喃喃,眼泪如决堤之水滚滚而下。

    普净趁机推开薛姨娘,拉上袖子,系好衣带,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脸确是烫得如火在烧一般。

    普净绕开薛姨娘,想要出得暖阁。

    他十几年来都是生活在红尘之外,还没见过有女人上来就扒衣服的。薛姨娘的举动,着实让他气愤。

    不想他还没靠近暖阁门口,薛姨娘就拖住了他的衣袖,流着泪,却癫狂的笑了起来,“上天待我不薄,她想骗我,利用我一辈子!上天却让我遇见了你!让我找到你!普净,我儿……我儿……你受苦了……为娘对不起你……”

    “你胡说什么?”

    普净闻言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又哭又笑的疯女人,心中再也不能平静,他捻起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平日里一念就会平静下的心绪,此时却越发急躁起来。

    此时却见暖阁之外,忽被寿王府的家丁团团围住。

    薛姨娘一惊,来不及抹去眼泪,泪眼迷蒙中,看到慕容御和廉如意的身影出现在暖阁之外。

    原来小陶根本不是去茶水间沏茶。

    薛姨娘眼中,那个天真好骗的小陶,一眼看出她对普净神情有异,联想到普净的身世,更知道冯毅并非薛姨娘的儿子。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空出些机会给薛姨娘。

    她离开之后,便立即去通知了廉如意,廉如意遣白兰暗中观察,并派人告诉了慕容御。
………………………………

第一百六十章 胁迫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此人却在王府兰苑住!

    普净是薛姨娘的儿子,但他此时显然没有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去接受这个事实。

    尽管普净是个僧人,且十分被方丈看好,但是关于自己的身世问题,还是深深触动了他那颗原本不在红尘俗世的心。

    他反复念着心经,却一直无法使自己平静。

    他这次离开普济寺,临行前,方丈说,此行,或是对他的一次磨练。

    如今想来,无论是被逐出皇宫,还是被寿王夫妇搭救,亦或是现在得知自己的身世,都是早已在注定了的磨难,他必得一一度过这些磨难,才能真正扫却凡尘。

    薛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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