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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幻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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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你们人啊,就是无情的。”

    她说话间,主动靠近了楚茂阳,身着的有金线纹样的白色大袖罗衫开了襟,露出了里面衬着的白底花绢褶裙,一步一摇,更是明艳动人。

    “妖孽,我劝你早归正道,不要危害长安城的凡夫俗子了,这样我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什么……饶我一命?”女人痴痴地佞楚笑起来,忽而收敛了笑声,楚楚可怜起来,“大人口口声声要饶了妾身,可刚刚就是大人您想拿走妾身的命啊。”

    一道伤痕横在了女子袒、露的锁骨和酥、胸间,只是那伤口没有流血。

    眼见那伤口,楚茂阳却并没有感到诧异,因为那就是他刚刚划向卖花小女孩的那一刀。

    楚茂阳轻哼了一声,对此嗤之以鼻。

    女子轻声笑了起来,不慌不忙取下了身旁的一朵牡丹花,将花瓣攥进了手心里,等手掌再度张开时,花瓣已经化作了花泥,她将花泥涂在了伤口处,开裂的伤口便又恢复了皮肤原有的光滑平整。

    “妖孽,休要在我面前故作姿态,我姑且给你一个机会,你把跟着我一同到这儿来的那几个人都放了,我保你全身而退。”

    “嗯?放人嘛,这个倒是好办,只不过他们可未必会跟你离开呢。”

    女子意味深长的说着,伸出手指对着身后的花丛凭空摆动了几下,花从应声移出了一条蜿蜒小道,那几名跟随楚茂阳与白行一道而来的壮汉正凑在一起,见楚茂阳就在他们面前,竟因惊惧而止步不前。

    “你们几个听着,这位大人要我放了你们,你们就都走吧。”

    女子说着,就示意对方到楚茂阳跟前。

    几人喊了几句,谢谢女菩萨大恩大德,正要兴高采烈的走到楚茂阳的面前。

    谁知,一直困扰着楚茂阳的怪异声音再次出现了。

    “咯吱……咯吱……”

    这声音是……

    这一次,楚茂阳听得格外真切,那声音就是从几位壮汉的胸口传出的,那根本就不是脚落在雪地中的声响!

    “咔咔……咔咔……”

    伴随着连续的声响,一只只黑漆漆的乌鸦从几人的胸口飞了出来,拍打着巨大的翅膀从楚茂阳的眼前一一飞过。

    “咕咚……咕咚……”

    壮汉们的头颅与身着的衣服脱了节,滚落的比比皆是,再看那身躯,早就空空如也,留在原地的不过是一件件软塌塌的粗布袍子而已。
………………………………

第2卷 第十九话 牡丹巢穴(下)

“咯吱……咯吱……”

    这声音是……

    这一次,楚茂阳听得格外真切,那声音就是从几位壮汉的胸口传出的,那根本就不是脚落在雪地中的声响!

    那是某种在这群人体内活动的怪物咀嚼人们骨头发出的!

    “咔咔……咔咔……”

    伴随着连续的声响,一只只黑漆漆的乌鸦从几人的胸口飞了出来,拍打着巨大的翅膀从楚茂阳的眼前一一飞过。

    “咕咚……咕咚……”

    壮汉们头颅与身着的衣服脱了节,滚落的比比皆是,再看那身躯,早就空空如也,留在原地的不过是一件件软塌塌的粗布袍子而已。

    “妖孽你……”

    楚茂阳将牙齿紧紧咬住,忿然的说不出话来。

    “大人一口一个妖孽叫着,倒也顺口的紧,妾身不叫妖孽,妾身名唤玉蔓楼。如果大人愿意,可以唤妾身蔓儿。”

    自称玉蔓楼的白衣女子对于眼前的一切当然无动于衷,只管嬉笑道。

    “咯吱咯吱……这种声音很奇妙吧。”玉蔓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愉悦的挥动着手指,“早就说过,即便是你一厢情愿,可别人未必领情呢,他们并不想跟你走啊。”

    楚茂阳将手中的匕首握的更紧了,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小心翼翼的寻找除掉对方的机会,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对方是个什么妖怪,他都要拼尽全力除掉对方。

    又是一阵脚步声临近,一直不见踪影的白行也从花径小道的深处走了出来,他独着一只眼睛,毕恭毕敬的走到了玉蔓楼的身边。

    “主人……”

    白行开了口,却让楚茂阳狠狠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个看着忠诚可靠的白府仆人怎么是玉蔓楼的主人呢?

    “你来的正好,我最讨厌这些好色男人的头颅了,快快找个僻静地方丢掉。”

    玉蔓楼娇滴滴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故作柔弱的样子,指使着白行将四散的头颅收集起来统统丢弃。

    白行点了点头,依照玉蔓楼的吩咐行事,完全没有对昨、日还与自己称兄道弟的楚茂阳有所顾忌。

    楚茂阳惊骇的不止于此,还有白行的真正身份。

    到目前为止,他还完全不知道白行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人或是妖。

    如果是妖,为何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一丝妖的气息呢?不单是自己,就是连同风马镇上的方士与驱魔师,他们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就想着眼前的女人一样。

    “大人还有何事未想通呢,说与妾身听听吧。”

    楚茂阳眉头紧锁,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你精心策划的陷阱,根本就没有白府闹鬼一说吧?既然如此,说吧,这么大费周章的将我诳骗到这里,是何目的?”

    玉蔓楼面露神往之色,道:“大人是聪明人,难道不明白吗?大人可是法力高强的驱魔人,听说吸取你的道行就可以增加法力呢。”

    楚茂阳面露蔑视之色,“真是可笑,你个区区妖类,即使摄取了我的法力,你也受用不得的。”

    玉蔓楼摇了摇头,脑袋轻轻偏向一侧,“你错了……我不能,但有人可以……”

    楚茂阳恍然大悟起来,“难道你要用到的那个‘旁人’是个术士?”

    玉蔓楼点了点头,露出了欣悦的表情,就如同一个平凡女子向他人吐露自己的情事一般,“简而言之,我与一名法师互相爱慕,他对道法痴迷的很,为了满足他的愿望,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你就故布疑局,放出话来说白府闹鬼,又花重金引那些道士法师入道,为的就是窃取他们的法力,哼哼,可真是荒唐!”楚茂阳嘲笑道。

    “白府?哪里来的白府,你可看清楚,这里是我的巢穴啊。”

    玉蔓楼话锋一转,恶狠狠的说着,伸出纤纤细指一挥而就,白府就凭空消失了……

    刺骨的冷风再次吹打在楚茂阳的脸上,这才让他想起了如今真是一年最寒冷的季节。

    楚茂阳如今置身于一座不知名的府邸,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而玉蔓楼双手持着古琴,端坐在一堆白骨堆砌而成的宝座之上。

    她的身旁,几只乌鸦停留在距离她较近的树桠上,不时发出不详的嘶叫声,它们的翅膀上,刺眼的血迹还未完全干透,一滴滴地滴落进树下的枯草里。

    “大人……去死吧。”

    话音刚落,玉蔓楼将古琴放在膝上拨弄起来,慑人的琴声响了起来,不久,琴弦也应声一根根弹飞出来,在半空中幻化成为白色丝带,丝带如同触角一般,向着楚茂阳的方向奔袭而来。

    楚茂阳连忙将匕首重新收好,从怀中取出一条粗麻绳,麻绳上每个一个间隙绑有一枚铜钱,他快速的口中念动着几句异域经文,麻绳也跟着飞了出去。

    “摄!”

    楚茂阳念动着异域咒语,麻绳围成了一个圆圈,飞动着迎上了玉蔓楼催动生出的白色丝带。

    几声脆响之后,麻绳所经之处,丝带应声而断。

    巨大的力量反弹回来,形成的风浪打到了玉蔓楼的身上,吹散了她的发髻,吹落了她的朱钗。

    随着朱钗应声落地,玉蔓楼也像是彻底失控了那般。

    “可恶啊……”

    玉蔓楼发出了刺耳的吼叫声,她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也被大片的绿色全部覆盖,她身下的人骨宝座在崩塌,玉蔓楼趔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体。

    楚茂阳知道除掉玉蔓楼的时机已经到来,他念动咒语的语速更快了,由麻绳绕成的圆圈飞速转动着,只逼玉蔓楼。

    就在快要套住玉蔓楼之际,独眼的白行不知从何时冒了出来,飞身挡在了玉蔓楼的前面,紧接着,他又被转动着的光圈弹了出来,跌落在了距玉蔓楼不远处。

    白行的头颅与身体也分了家,躯体化为乌有,而从头颅中则钻出了一只通体为白色的不知名的鸟,只见鸟儿挥动了几下翅膀,艰难的飞进了玉蔓楼的怀中,便再也不见动静。

    “你这个恶道人啊……”

    玉蔓楼眼看白行被打回原形,死在了自己怀中,更加声嘶力竭起来。

    可没等玉蔓楼使出浑身解数作出反击,圆圈已经将她紧紧的束缚住了。

    楚茂阳的右手握拳,将食指与中指伸出并拢,靠在了自己的眉间,闭眼默念,道:“结!”

    玉蔓楼绿色的血管从体内迸出,穿透了她的皮肤,麻绳如同灵蛇一样将她紧紧绕住,又如利剑一般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

    玉蔓楼微微张开嘴,气若游丝,言语被禁锢在喉咙中,再难讲上半句。

    “蔓儿!”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也是楚茂阳迄今为止听到过的最悲壮的呼喊。

    循声看去,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快步走到了玉蔓楼的跟前,试图将她揽入怀中,可玉蔓楼的身躯坠到半空中时已经渐渐化为齑粉,能够再次与男子相拥的不过是那件曾穿在玉蔓楼身上的绣着“连理枝”图样的白色罗衫。

    这时,玉蔓楼软糯的声音再次在男子的耳畔响起,“闲须子,我助你为道登仙,你看我化妖逆天,我们这般约定可好?”
………………………………

第2卷 第二十话 “连理枝”的悲恸(上)

火炉的火舌肆意吐露着,好像每个回合都能够勾起人们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回忆。

    楚茂阳将碎木柴添了一块到火炉中,一时间又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响,顷刻间,他那张伤痕累累的脸被映得通红。

    如果不是他讲述的是惊心动魄的除妖经历,单从他的平静表情上,让碧瑶只觉夫君同自己讲述的只是家长里短的琐事罢了。

    “我和他陷入了持续三天三夜的苦战中,但不得不承认,他比我的法力确实高强很多,于是,我一路隐姓埋名,辗转多处,这才得以重新回来。”

    楚夫人的眼睛微微睁大,踌躇了一会儿,问道:“那女子是……”

    楚茂阳的声音变得低沉,从他喉咙里发出“咕隆”一声,继续道:“是妖……是沾了些灵气能化人形的花妖……那妖一直以吸食其他法师的法力供养她爱慕的那位术士,而术士也被那花妖所蛊惑了。”

    楚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哽咽着发出了一声叹息,“哎,果真是孽缘啊。”

    楚茂阳伸出他那粗糙的手掌,轻抚着楚夫人的面颊,“碧瑶,你当真没有后悔嫁给我这种人吗?”

    楚夫人轻声啜泣起来,用力的摇了摇头,“夫君并没有错,在我心里,夫君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妖就应该被斩除吧,为何世人一次次的被妖所蛊惑呢?但是夫人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件事上是做对了,抑或是做错了……”

    “夫君没有错,夫君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楚夫人紧紧握住楚茂阳的手,安慰道。

    “娘亲,我要出门找光燃玩耍了。”

    一直在隔壁屋子偷听父母谈话的楚云晚终于耐不住性、子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因为天彻底亮了,她昨日已经与邻居光燃约定好了要一起玩耍的,而对于父母的谈话,年少的楚云晚并能完全理解。

    楚夫人流在面颊上的眼泪还没有干,哽咽着道了一句,“那晚儿就去吧,记得回家吃饭才好。”

    楚云晚欢欢喜喜的出了门,只听到身后父亲对母亲的吩咐。

    “碧瑶……我交代给夫人办的事情……”

    “夫君放心,我速去速回。”

    见楚茂阳面露担忧之、色,楚夫人心领神会,像是在安慰他一般地用力的点了点头,披好重重的裘皮大衣便与楚云晚一道出了家门。

    楚茂阳忧心忡忡,在门口观望了一阵子,掀起的厚重门帘被再次放下,他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满是隐忧。

    楚云晚穿着娘亲给做的羊皮小袄,暖和极了,楚云晚的心情被光燃给的小小惊喜所搅动,他送给了自己一朵雪白雪白的花,花朵白得灵动而妖娆,特别是它的香气,真是太浓郁了。

    楚云晚的小小鼻尖凑近了层层叠叠的花瓣上,贪婪的吮吸着它的香气。

    她蹦蹦跳跳的回了家,不知何时,家门口前被一条粗麻绳给挡住了,上面大大小小悬挂着无数铃铛。

    她好奇的晃动了几下铃铛,少顷,楚茂阳开了门,将横在门口的麻绳结开了一侧,放楚云晚进了门。

    可当她仰头看向父亲时,却看到了父亲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这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爹爹的脸上从来都没有那种可怕的伤痕,爹爹的身形也不似如今这般佝偻?邻居同自己玩耍的光燃说,回来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爹爹……这是魔物变化而来的。

    可是……这明明就是爹爹啊,只是,样貌有所不同了而已。

    “我爹可说了,这世上可没有让人改变样貌的法术,你爹爹肯定有问题!我们可是最亲近的,这种事情,我怎么能诓骗你呢?不信啊,你自己也可以去问旁人啊,你去问小花也行,她也知道的。”

    光燃的话至今还在耳边环绕,久久难以拂去,就像是在小小的楚云晚的心中下了一道蛊一样,让她更加难以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了。

    “晚儿……”

    楚茂阳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凄惨极了,他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楚云晚手中捏着的花,“你手中的花……这花是谁给你的?”

    楚云晚努了努嘴,并没有说话,动作麻利的拉开了自己与父亲的距离。

    虽然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却让楚茂阳倍感失落,他知道,年幼的女儿因为自己容貌的改变而畏惧着自己。

    如果当时不接下白府的差事就好了。

    楚茂阳望着自己那双满是伤痕的手,懊恼着思忖道,可是他也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要连累着妻子和女儿跟着陪葬。

    楚云晚看到了父亲眼神中的失落,像是在安慰他那般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是隔壁家光燃给我的。”

    “能借给爹爹看看吗?”楚茂阳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希望可以将女儿手中的花哄骗过来。

    楚云晚将花藏到了身后,摇了摇头。

    “不妨事,不妨事,不给爹爹也不妨事的。”

    楚茂阳的声音有些沙哑,咕哝道。

    “娘亲回来了吗?我要给娘亲看看,这花可香了。”

    楚云晚到底还是对父亲没有给自己带回株樱花树而怨恨着,在大漠里,要见到这种明艳的话可太不容易了,她是一定要拿给娘亲看看的。

    “你娘亲出门办些事情,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楚茂阳抬手想要抚摸女儿愈加乌亮的长发,可是他的手却迟疑着没有放下。

    楚云晚也没有给爹爹任何亲近自己的机会,她借着吃饭的借口,拼命的从父亲的身边跑开了。

    楚云晚跑到火炉边上,火炉中的火苗不温不火的燃着,靠近的时候,让楚云晚感到格外温暖,外面实在太冷了,她挪动着草垫子,让自己靠的火炉更近了。

    就在楚云晚干嚼着几口胡饼,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热汤后,一脸疲惫的娘亲也回到了家中。

    “怎么样,还算顺利吗?”

    楚茂阳快步将妻子迎了进来,他的眼睛微微发亮,却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楚夫人将披在身上的厚重貂皮斗篷脱了下来,她的眼睛通红,重重的摇了摇头。

    “一个……也没有?”楚茂阳试探着问道。

    “最近,镇子上总是死人,大家心里都惧怕的很,当然,还有些不好的传闻,就连那些贩卖果蔬的小贩都对我有了敌意,这种时候……怕是没人会站出来帮我们了。”

    楚茂阳面如死灰,心灰意冷起来,“其实,我也早该猜到是这样的,只不过还是不甘心而已啊。”

    就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

第2卷 第21话 “连理枝”的悲恸(下)

屋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这种时候,会是谁呢?”

    楚茂阳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起身开了门。

    门外站着隔壁裴家的孩子,他隐约记得对方叫光燃来着。

    对了,是光燃,给晚儿牡丹花的那个光燃!

    楚茂阳的心中不禁一沉,更加不安起来。

    “来我家做何事啊?”

    楚茂阳站在门口处,拦住了试图要进屋的男孩,神情警觉。

    光燃只比楚云晚早半年出生,可已经足足高出云晚一头了,俨然就是一副男子汉的模样,“我是来找晚儿的。”

    “晚儿身体不舒服,不能陪你玩了,等过些日子,你再来同晚儿玩吧。”

    楚茂阳不由分说的就要将房门重新关上,可男孩的手却一把摁在了门框上。

    “楚伯伯,我送给晚儿妹妹的花儿可漂亮?”

    那个名叫光燃的小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副天真无邪样子,问道。

    楚茂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将男孩推了出去,道:“什么花不花的,你搞错了。快些回家吧。”

    男孩忽而嗤嗤地狞笑起来,“怎么能不漂亮呢,那可是蔓儿最爱的玉楼春啊。”

    “你到底是谁!”

    楚茂阳试图要扼住对方的脖子,只听“噗”地一声,男孩化成了一张黄纸剪成的小人,飘飘荡荡,最后落在了楚茂阳的脚边。

    楚茂阳暗叫不妙,试图将房门再度关上,可是一股巨大的风浪袭来,将他直接吹进了屋里。

    楚家的大门洞开,楚茂阳精心设计在门上的守护绳结应声断裂,铃铛也窸窸窣窣的先后掉落在了地上。

    “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想要阻挡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能挡住我!”

    那个晦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伴随着声音响起的同时,一个面容憔悴却满是仇恨目光的中年男子堂而皇之的走进了楚茂阳的家!

    “你还是来了……”楚茂阳说道。

    “呦呦呦,真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啊,看着可真令人羡慕。”

    闲须子披头散发,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就像是从墓地里走出来的一般,目光却炯炯有神,只是他的眼中除却仇恨外,已再也容不下别的了。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最外层却罩着一件女子穿的白色罗衫,上面用金线绣成的“连理枝”的图案,如今看来分外扎眼。

    闲须子神经质般的盯着自己穿在外面的罩衫看了又看,修长的手指抚摸过衣服的边角。

    “你还记得这件衣服吧?这是蔓儿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这一切可都拜你所赐呢。”

    闲须子的目光阴鸷,嘴角微微上挑形成的弧度,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们何来连理枝呢……”

    闲须子默念着与玉蔓楼定下的誓言,自嘲的笑了起来。

    楚茂阳将夫人碧瑶和楚云晚紧紧的护在了身后,“如果你是因为我杀了那个牡丹精而对我满是仇恨的话,大可要了我的性命,只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你还是放过她们吧。”

    “你要我放过你的家人,那你何曾放过蔓儿呢。不,你不是没有放过她,而是让她灰飞烟灭了呀。再说,你不也在处心积虑的找帮手嘛,我说的没错吧,楚夫人?”

    楚云晚看着娘亲的嘴角轻轻的撇了撇,目光与闲须子的目光碰触时,慌张的躲闪开了。

    “没有人能够帮你们的,镇子上的人都离弃了你们,你楚茂阳就是个灾星,谁敢靠近你们一步呢?再说,他们如今呀,可都死了,整个风马镇的人都要为你的过错而跟着一起陪葬!”

    闲须子恶狠狠的说道,背在身后的手放在了跟前,而他的手上正握住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

    楚茂阳的额头因为紧张而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与闲须子的法力是有着非常大的悬殊的,直到现在,他甚至才觉悟过来,为何闲须子几次可以杀死自己,而半途却放手了。那是因为他想要杀死的不单只是自己,更是要夺走自己最宝贵的亲人。

    楚茂阳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玉蔓楼是妖!是妖!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呢?你当初是为何学的道法,不是为了降妖除魔吗?为何到头来要包庇妖呢!”

    “你懂什么?她是我的全部!”闲须子的眼睛瞪得溜圆,高声叫道。

    “她害死的大大小小的法师无数,难道也没有任何过错吗?”

    “我不管!她是对是错,都不能阻止我去爱她,闲话少说,你们镇子的人都死了,你们也一样要给蔓儿陪葬!”

    楚茂阳见闲须子的心智已经完全丧失,趁机施了召唤法术。

    一串银铃从楚茂阳的袖口飞出,飞快的缠绕在了闲须子的周围。

    “缠!”

    银铃化作蜿蜒游走的蛇,将闲须子困在了原地。

    楚茂阳示意要妻子带着楚云晚离开,自己则为她们争取逃生的时间。

    可是,闲须子只是讥笑着站在原地,仍有楚茂阳施展的法力攻击着自己,他的衣带纷飞着,黑色的长发也跟随着飘扬起来。

    “为我妻子陪葬吧。”

    年幼的楚云晚只看到了银白色的剑光一闪而过,楚茂阳的身体却已经被刺中了。

    “噗!”

    只听一声如同爆裂的声响,楚茂阳的身体在被剑刺中的那可剧烈燃烧起来,很快,就成了一簇尘土,事情发生的太过迅捷了,年少的楚云晚还不能完全理解父亲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她的父亲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茂阳!”

    楚云晚看到娘亲痛苦的嘶喊着,试图张开双臂拥抱住渐燃渐熄的尘埃,可是无论她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却还是无计可施。

    “可悲吧,爱人就在你面前消失,你这辈子也无法与他相拥了。”

    闲须子收了剑,一脸淡然的看着楚云晚的母亲,言语却满是怜悯。

    “娘亲……”

    楚云晚手中花迟迟没有扔掉,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母亲的身边,试图安稳正伏地哭泣的娘亲。

    谁知,就在楚云晚就要抚上母亲的后背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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