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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幻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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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公远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果只是阴兵,那也并不是可怕之事,长安城人才济济,找出一二道行高深的法师或者术士也并非难事,但将军却不远千里派人送信给我,邀我前来助阵,想必事情非同小可。况且我还在霍将军的屋檐之上看到了千映川,我便料定霍将军遇到的阴兵非比寻常。既然请我前来,却又不提前告知真相,便知这事情可能无法在书信说明的,又或者是有隐情的。可直到刚刚,将军也没向老夫言明真相,那看来就是后者了,将军有隐情不能向我言明了。”

    “原来如此……”

    霍焕涂点头应道,长舒一口气,继而说道:“仙人可否听说过‘枯骨千里,宿怨成花’的说法。”

    罗公远的眉毛微微蹙起,道:“你说的莫不是六十年前的那个诅咒?”

    “什么!难不成就是当时轰动一时的‘枯骨成花’的传说?”

    千映川横肉又是一抖,骇然道。

    “正是。”

    “只倒听说这样的传闻,没想到竟真有此事。可这到底是如何的诅咒呢?”千映川连忙追问道,兴趣盎然。

    霍焕涂点了点头,缓缓的讲述起那段尘封的历史。

    此事说是六十年前,准确的应说是唐开元十八年。

    当时,正值唐与契丹、奚等之战的中期,信安王李祎受皇命为收复营州,巩固东北边防,率军进攻举兵反唐的契丹牙官可突于。

    信安王的部下中有个名叫霍启年的将领深得他的赏识,便成了当时收复营州的先锋将领。

    不料,大战将至,霍启年的一名部下却违反军规,偷溜出军营,强掳了一名正值豆蔻年纪的少女做了禽兽之事。

    少女不堪忍受其凌辱,竟在第二天自缢身亡。

    少女死后七天,家人闻讯前去要人,谁知这名部下狗胆包天,竟将少女的家人也一并杀害了。

    他本以为自己所做之事天衣无缝,孰料少女的家人中有一人竟奇迹生还,那便是女孩的父亲,那人早年间修了些小法术,情势所迫,他找到霍启年理论。

    霍启年明知部下确有问题,却因为大战在即而有意包庇那人。最后竟以来人是敌方奸细为由,将其捆绑后就要处死。

    被绑之人悲愤欲绝,他将事先藏于靴子中的刀子取出,割断了捆绑自己的绳索,再刺死了身边的几个将士后,立下了诅咒。

    “先有小人欺霸小女,谁知你霍启年偏听偏信,竟然包庇自己的属下,当真比那恶人还恶毒千百倍。天理不公,人心难平,我要用我的魂灵诅咒你们生生世世子孙无望,不得善终。”

    说罢,他便用沾满士兵鲜血的刀子挖了自己的心脏,没过一会儿也便死了。

    见那人惨死,霍启年只得命人替他收尸。

    谁知,怪事却发生了。

    死了那人的心脏竟在触地后不久化成了一只黑色的甲虫,钻进土里就消失了。

    霍启年看出事情蹊跷,命在场的目击者保持沉默,如有人违抗就按违反军令处死。

    事情似乎也就这么平息了,但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悄然发生了。

    战前的前一日,霍启年令人宰牛杀羊、唱歌跳舞鼓舞士气。

    那时的军营中,盛行唱一首不知名的歌曲。

    其中有几句是这样的:

    “兵临城下,千军万马,鼓声铮铮,平道天下。兵临城下,平道天下,归期迟迟,难话桑麻。”

    就当众人欢唱正酣,其中有人竟突然手舞足蹈起来,继续唱道。

    “兵临城下,难话桑麻。枯骨千里,宿怨成花。”

    这首曲子中根本就没有这几句歌词,众人不明所以便向那唱歌之人看去,那人竟是欺凌少女的霍启年的部下。

    他不知疲倦的疯言疯语了好一阵子,最后竟全身爆裂而亡。

    混乱过后,有士兵喊了一声。

    “你看,他的身体里长出了一朵花。”

    霍启年踉跄着前去查看,果真正如那士兵所言,那欺凌少女之人的体内真的长出了一朵惨白的花朵,仔细一瞧,那花朵竟然是从骨头中生长出来的骨花。

    霍启年看其诡谲死状方知自己闯了大祸,可为时已晚。

    不时,他身边的士兵全都与刚才那人一样,个个身体爆裂而亡,且死后每人的尸骨上都绽放着一朵白色骨花。

    战事还未开始,身边的士兵却都以诡异的方式死去,霍启年因此获罪,被当时的玄宗皇帝判了斩立决,但幸得信安王李祎请求,让他免于一死,却要终生与牢房为伴。

    牢狱中的霍启年悔不当初,但真的让他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更是万万不能,于是,他托人找到了一个专门以邪术助人脱困的红衣道士,再三拜托对方让他脱离苦境。

    “令尊找的那人竟是那红袍道士啊。”说到这里,罗公远插话道,语气中带了些许感慨。

    “是的,这也是家父后来才知道的。”

    “那红袍道士的臭名声可是名满长安的,你父亲可许了他什么?”千映川一脸讥讽着,好奇的问道。

    霍焕涂苦笑了一声,道:“红袍道士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父亲,诅咒不能帮其解除,但可以助他躲过牢狱之灾,但代价就是除他现在的小儿之外,霍家无论与我家同族与否,再无男丁可出。”

    罗公远先是一怔,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想那霍启年当时正值壮年,怎么就生得你一个儿子后就再无子嗣了呢。竟然与那红袍道人做了交易啊。”

    “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呐。”

    霍焕涂无奈的笑了笑,再次发出了一声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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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祭心破诅

卷二《魅行长安》之《枯骨成花》

    第八话,祭心破诅

    “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呐。”

    霍焕涂无奈的笑了笑,再次发出了一声嗟叹。

    说这话的时候,霍府外的街巷上传来悠远的打更声。

    “咚!——咚!咚!”

    分明已是三更时分,可“正气堂”里的一干人等却丝毫没有睡意,众人都被这尘封已久的事情真相所吸引了。

    “真他、娘的急人,后来呢?”千映川不耐烦起来,催促着霍焕涂继续往下说。

    霍焕涂不紧不慢的喝了口已经凉了的茶,道:“家父与红袍道人做了“霍家再无子出”的约定,没过多久,他真的因为玄宗大赦天下而幸免于难。”

    “嗯,就知道那红袍道人有些本领,没料到确实很强。”千映川粗声粗气的又附和了一句。

    霍焕涂晃了晃脑袋,声音愈发沉重了。

    霍启年从牢狱中侥幸逃出,勉强捡回一条命,但一想到“枯骨成花”的诅咒,还是吓得他夜不能寐。

    隔日的入夜时分,他再次去求红袍道人。

    红袍道人有些为难,指使他这般那般,叽咕了一整晚,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霍焕涂也是后来才听说,当时跟随霍启年一道去找红袍道人的随从们,自那夜之后就再无人见过了。

    “哼哼,没想到你老子也够狠毒的。”千映川的脸上多了一抹讥笑,道。

    霍焕涂没有搭腔,继续开了口。

    正如红袍道人所言,那枯骨成花的诅咒并没有完全解除,却也不知为何原因,没有之前所讲的那般利害了。

    霍启年虽然犯了重罪,却依旧官运亨通,家中也一日比一日兴旺起来,只是打从红袍道人密谈一夜后,霍启年府中的祠堂里便多了一个不知名与姓的牌位,上面用朱砂写着“开元十八年七月初二午时卒”。

    也是从那时起,霍府的下人们便流传起一段令人不寒而栗的传言。

    说是霍启年多年征战沙场,已经丢了人心,幸好得高人相助,教他施法,让他食妙龄少女之心维持人形不散。

    一时间,霍府上下人人自危,可传言总是这般,它会随着时光渐逝渐远。那些亦真亦假的事物总会被人们轻而易举的提起,又心不在焉的淡忘,最后变得与己无干了。

    可事实上,每年的七月初二那日,霍启年真的会命人从外寻一名七月初二生辰的十六岁少女入府,那少女也真的于隔日不见踪影。

    年少的霍焕涂只顾玩闹,根本不知个中缘由,也不过跟着些小厮说笑胡闹罢了。

    日子就如此恍惚了十六年,霍焕涂年满二十一岁,早已成了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

    又是一年的七月初二,霍焕涂与一个名叫初夏的女孩相识了,那女孩生得美艳动人,竟真的不像是一般寻常人家的孩子,两人一见倾心,霍焕涂遂取下随身玉坠借以定情。

    初夏是女孩的乳名,到底唤作什么名字霍焕涂到底不知,只是听手下说她是厨娘家的姑娘,年芳十六,正是碧玉之年。

    或许是一时迷恋,又或者是前世注定,霍焕涂真的就去求父亲将那乳名唤作初夏的姑娘赐给自己做妾。

    谁知,霍启年听后大怒,狠狠痛斥了他一番,便再也不见霍焕涂了。

    霍焕涂抑郁不已,想着来日方长,便决定第二日再求父亲。

    一夜酒醉,天刚擦亮,他便借着酒劲儿又去敲父亲的房门。

    孰料,他却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难以忘却的一幕:

    只见几个黑衣侍卫匆匆抬了一人从父亲的房里出来,那木板之上躺着的人用麻布匆匆掩了面,但他却细心的观察到尸身上有个物件遗漏出来,那就是自己亲自系在初夏腰间的玉坠。

    愤怒异常的霍焕涂快步冲进了父亲的房间,直呼父亲的名讳,恶语相向。

    不料,父亲也正值神情恍惚之际,他的目光呆滞,笑容可怖,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泛着黑光的匕首,那匕首的刀柄部分已然被血迹也浸染成红黑之色了。

    霍启年不曾抬头看霍焕涂一眼,他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一颗依旧跳动的心脏,不等霍焕涂反应过来,他就一下将匕首插进了心脏之中,血滴在了他前方桌子上摆放的牌位上。

    那牌位霍焕涂见过,正是只有离世时辰却无详细身份的那个。

    “霍启年,你到底做了什么?!”

    霍焕涂大叫一声,一把将那匕首夺下,又狠狠将圆桌上的牌位扔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牌位触地后立刻断成了三截,从断口出汩汩冒出了黑色的液体,可说来也怪,那些血液很快凝结成水珠状,之后变作了黑色甲虫,遁地而去了。

    直到这时,霍启年方才缓过神来。

    “涂儿……涂儿……你呀你,哎呀,哎呀,完啦!”

    霍启年高叫着“完了,完了,毁了,毁了”之类的胡话,竟一下子病倒不起了。

    话到这里,霍焕涂凝了凝神,再次胡乱喝了一口茶。

    “之后呢,之后又怎样了?”千映川催促着,眉毛就快要打成一个结了。

    “后来啊……”

    霍焕涂的双眸凝视远方,又徐徐说道起来。

    霍启年一病不起,霍焕涂请了各路名医都无果。

    这日,正是霍焕涂愁闷之时,霍启年竟稍有了些精神,命人把霍焕涂叫到了自己身边。

    霍启年讲述了十六年前的荒唐事,又对他说道:“那红袍道人告诉为父,说是要于每年七月初二,也就是那个下咒之人死的时日,寻一个相同时辰出生的年满十六的少女,活时的取心,将心房的血滴在他的牌位上,这样就可以让诅咒之人寻着血味找去,他便认了对方做女儿,这样就可以免除一年的祸事,此番下来,一定要祭满二十年,这样就可破了你这一世的劫难,如今已是第十六年,现在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

    说罢,霍启年老泪纵横,哽咽了几声,他又说道:“我此生杀戮无数,已难求赦免,可你却正值大好年华,何必要还这孽债呢,如今不知如何是好了。”

    父子二人正在踌躇之际,突然有一白衣童子现身于霍启年的房间,见到他们父子二人后,便开口直呼霍启年的名讳,与父子二人仔细说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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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枯骨再现

卷二《魅行长安》之《枯骨成花》

    第九话,枯骨再现

    “我此生杀戮无数,已难求赦免,可你却正值大好年华,何必要还这孽债呢,如今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说罢此话,霍启年又是一番抽泣。

    正当父子二人踌躇之际,忽有一白衣童子现身于霍启年的房间,见到他们父子二人后,便开口直呼霍启年的名讳,与父子二人仔细说道起来。

    “我见你父子情切,特意给你指条明路,你们可愿意一试?”

    父子两人忙应了声,连连道谢。

    “主人吩咐,我只管指点你们方法,不必道谢。”

    小童面无表情,宛若一具精致的玩偶。

    父子二人又连连称是,并请小童赐教方法。

    “你们霍府遭受诅咒,此乃天意,但我家主人见你们也实属无辜,便让我传话帮你们渡劫。那死了的女子父亲是个略通邪术之人,他所中下的‘枯骨成花’的诅咒破解起来绝非容易之事,不过到也不是没有方法。”

    “是何方法,还望指教一二。”霍启年连声问道。

    小童继而解释了起来。

    少女之父所用之术实乃世上最毒的诅咒之一,这样的诅咒是以自己的魂灵为契,与地府做了交易,是要现时报的,那红袍道人以邪术为霍启年化解了前十六年的劫数,如今他所设置的约束已破,恐怕‘枯骨成花’会再度形成。

    枯骨成花乃是召唤阴兵杀人索命之术,形成之日就是下咒者覆灭之时,形成的地点就是第一次出现“枯骨成花”现象的死亡将士的埋尸地。届时枯骨再现,遍地骨花,阴兵便会游走索命。

    如果对方加以阻拦,那阴兵就会寻着他身边的人下手索命。

    ‘枯骨成花’一旦形成,每十年必将出现一次,这样的咒术会持续五十年,如果五十年内,被诅咒的人家中还有人生还,那便也就了事了。

    试想这样的邪门咒术谁又能够侥幸逃脱呢?

    霍焕涂不动声色的思忖着。

    对方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又道:“先前说了,这样的咒术确实棘手,却不是无破解之法,但需要你们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苦难。”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只等小童继续解释。

    白衣小童从袖中取出一支和田玉雕琢而成的镂空杯子,那物说是杯,倒不如说更像是爵,它通体水润洁白,晶莹剔透,玲珑有致。霍焕涂看了一眼便已然断定,此物绝非出自一般的工匠之手。

    “这杯子名叫玲珑七巧幻色杯,此水杯可收集阴兵的魂魄,但却并不能了结魂魄的怨恨,每十年杯中会出现弱水泉,到时你需要将这水喝下。水会穿透身体进入骨骼,那些怨恨会随着弱水泉在你们的骨骼上凝结,你们将要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噬髓剜心之痛。

    这样的疼痛会持续一个晚上,一直到第二天午时结束,如果期间你们的意志不及阴兵,那最后就会像他们之前那样身体爆裂而亡,骨头化成花朵。反之,他们就会暂时消失,直到下一次十年之期。”小童如是说。

    听罢此言,霍家父子皆面露惊惧之色。

    “我家主人只是为两位提供了一条解决之道,但选或者不选,全看两位仔细思量过后再做定夺。”

    小童将杯子递了出来,霍焕涂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过来。

    小童点头示意,又道:“这东西先寄放在你们这里,五十年后,我自会来取。”

    说完,那小童便绝尘而去。

    “家父以性命相搏度了二劫,在第二次枯骨成花时,死在了埋尸地。剩余的三次便是由我完成的。”

    霍焕涂的神情沉寂,声音更加低沉了。

    “先前你不是也提过了嘛,那‘枯骨成花’一共出现五次,既然已经度过了,便也就了结了那邪门的咒术了。”千映川挠了挠头,道。

    霍焕涂摇了摇头,道:“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最近却又见到那些阴兵出没,料想是那‘枯骨成花’之事并未结束,我倒也无妨,只恐累及我家人,便草草写了封信给了仙人,以求仙人庇佑了。”

    “既然诅咒没有结束,你又如何打算?”

    终于,一直未曾言语的罗公远开口问道。

    “不瞒仙人,霍某纵横沙场这么多年,这把老骨头即使独闯刀山火海倒也不打紧的。”

    与方才那威风凛凛的气势不同,如今的霍焕涂看来不过是个迟暮之年的老父而已,甚至于让人感觉一丝痛心。

    “看来你确有此打算了。”

    霍焕涂微微颔首,道:“我已年迈,到了这把年纪此生足矣,只求仙人看在往日情分,保我那小女左右周全便可。”

    “哦,原来是为了那个女娃娃啊。”千映川似笑非笑的说道。

    罗公远的眉毛微微一提,沉吟了一声,说道:“也罢,念在你我也是旧识,我就随你一起去那埋尸地一趟吧,些许阴兵不能拿老夫怎样的。”

    “哎呀,那真是……”

    霍焕涂听得罗公远出手搭救,自然欣喜若狂。

    千映川听到罗公远如此一说,忙着嘿嘿了两声。

    “将军之前为何不提呢,您可能有所不知,小生我平生最喜欢凑热闹,况且也更喜金山银山,只要将军出的起银两,莫说什么‘枯骨成花’,就是‘枯骨成树’我也去的。”

    “义士当真,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霍焕涂喜出望外,只剩得连连道谢。

    就在这时,忽而听得院落中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走来一名身披甲胄的少年。

    少年生得俊美不凡,且不生分,直接拾阶而上,兴冲冲走了进来,道:“今夜家里好生热闹,爹爹也没告诉祈儿,也让祈儿跟着爹爹一起高兴才是啊。”

    少年说完,便径自走到了霍焕涂的身边,依靠在了他的身上。

    “祈儿,莫要胡闹,家中有客到访,这般成何体统。”

    霍焕涂故作嗔怒道。

    “今日又被爹爹困在兵器室,闷都要闷死了,听说爹爹这里很是热闹,我是特意过来瞧瞧的。”

    “霍将军方才不是说只有一女吗?那这位小哥是……”

    千映川的眼睛来回打量着来人,问道。

    霍焕涂听后,大笑起来,道:“哈哈,她哪是什么小哥不小哥的,她正是我的女儿霍缘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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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 再中奸计(上)

卷二《魅行长安》之《枯骨成花》

    第十话,再中奸计(上)

    “霍将军方才不是说只有一女吗?那这位小哥是……”

    千映川的小眼睛滴溜溜的来回打量着来人,问道。

    霍焕涂听后,却大笑起来,道:“哈哈,她哪是什么小哥不小哥的,她正是我的女儿霍缘祈啊。”

    霍缘祈听得对方误认为自己是个男子,咯咯的笑出了声。

    “大叔果真认为我是个男子?”她指着自己兴高采烈的问着千映川,又扭头看向霍焕涂,道:“爹爹,你瞧见了没?这大叔说我像个男子呢,跟您早说过了,我混进兵营去做个武将是不会被轻易认出来的,爹爹你偏不信,硬要我学劳什子的女红,可当真无趣的很。”

    “他那是说笑,你个女娃娃,跟一群赤膊汉子成日里混在一起成何体统哟。还不把那铁家伙取下来,夜都深了,偏你穿着这不知从哪里胡闹要来的甲胄做什么。”霍焕涂勾着食指刮了刮霍缘祈的鼻子。

    霍缘祈又咯咯的笑了一通,忙把铁盔取下,一头如墨的长发从铁盔中倾泄而下,让人有些莫名的神往。

    直到这时,她的面容才全然展露出来,那是个皮肤白皙的俏丽女子,眉眼微微上挑,红唇皓齿,调皮中有带了些许男子英气。

    “将军家的女儿不但气度不凡,还是个顶尖儿的美人坯子呢。”

    说这话时,千映川的眼睛都看直了,眼睛真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霍缘祈却并没有在意,只顾嘟着粉唇,环视她身边的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不发一语的罗夜木身上,笑了。

    “我说爹爹是惯会扯谎的,你看,这姐姐不就跟你们一群老爷们在一起吗?她倒也没有什么不便之处。”

    罗夜木的眉毛微微皱起,细长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快。

    “越来越没规矩了,还不快快道歉,那位可是仙人家的小公子啊,怎让你这孩子怠慢了呢。”

    霍焕涂起身一把将霍缘祈拉回了自己身边,责备道。

    “哇,竟是个男子啊。我心道是哪家的美人姐姐呢。”

    霍缘祈又嬉笑了一番。

    “这小哥是长得确也怪好看的,别说将军家女娃娃错看了,任凭谁一瞧,多半也会认错的。”

    千映川忙着打趣道。

    “既然任凭谁都喜欢这皮囊,那就拿去好了。”罗夜木的眼神生了寒意,语气照旧清冷至极。

    霍缘祈见罗夜木似是生了气,忙识趣的收了笑脸,悻悻的坐在了靠近霍焕涂的西侧的空闲座椅上。

    “我家外孙的确生得貌美些,就是脾气臭的很,各位不要见怪才是啊。”

    罗公远倒也没责怪罗夜木的唐突,只是说合了一句,让尴尬的气氛有所缓和起来。

    罗夜木不耐烦的看了罗公远一眼,字句咬紧,道:“今日来时,我听外公大人说起过,有一重要事宜要与霍将军商量一二。如今天色甚晚,可别耽误了大事才好。”

    “哦,是何事啊,仙人为何不早些告知呢?”霍焕涂忙问道。

    “说来是实属为难,今日外孙外出闲游,晚上早了袭击,他的仆人身受重伤,如今需要那雀袶仙草医命。”

    “这个……”

    “我也知如此甚是冒昧,但确实只有那雀袶能救那孩子一命了。”

    罗公远露出了少有的正经模样,正色道。

    “我的确有那东西。”霍焕涂沉吟了一声,道:“给了仙人倒也不打紧。虽人人都说雀袶千年难遇,极为难得,但我却不这么认为。‘千年雀袶,以命易命’,凡事要了这东西去救命也好,长生也罢,总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也能承受住这东西带来的代价的。”

    “将军所言极是,既然我开口问将军要了这雀袶,自然直到这背后的代价。”

    “也罢,既然如此,我这就取来。”

    霍焕涂重重的点过了头,应声道。

    “爹爹……那雀袶乃是上至大师送给爹爹的贵重礼物,怎么能轻易送人呢。再说,那雀袶……”霍缘祈的眸子一沉,脸色变得异样起来,激动的说道。

    “祈儿不得无礼,此事是举手之劳,要你多嘴些什么。”

    霍焕涂厉声道,宽大的手掌也摆了摆,阻止了女儿的继续阻拦。

    “那就多谢霍将军了。”

    罗公远举手拱了拱,以示谢意。

    “仙人休要与我客气,稍作片刻,我这就给仙人取来。”

    说罢,霍焕涂便起身进入了内室。

    见霍焕涂已经走远。

    罗夜木身旁坐着的千映川有些按耐不住了,开口道:“先生倒也消息灵通,我怎不知霍将军府上有此等稀有之物。既知他如此爽快,早该叫他舍予我罢了。”

    罗公远不以为然,笑道:“千映川猎尸百年,你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要那东西又有何用呢?”

    “唔,那可是个好东西,在鬼市上可值不少银两呢。”

    显然,千映川因为自己没有提前知晓此事而懊悔不已,啧啧叹息。

    “你果然就是个钱串子,万事经你的手,你倒也不做他途,只管那去换钱罢。”

    “哈哈,让先生见笑啦。”

    少顷,霍焕涂手持一个用黑布包裹严实的匣子再次回到正厅,他将匣子放在罗公远身边的茶几上,发出了一声脆响,随后,他又将外层黑布掀开,便见到了只上有金锁的紫玉匣子。

    “这雀袶自打送到我这里起,我就把它锁在了这起来,据说这东西被采下的时候还是活着的呢。”

    霍焕涂煞有其事的说道,说着便将紫玉盒子推到了罗公远的面前,又从怀中取了一把钥匙,递到了罗公远手中,说道:“仙人既然需要,只管拿去,这便是金锁的钥匙,世上只此一把,望先生小心收藏。”

    罗公远郑重其事的接过了钥匙,仔细看过之后,便收进了自己的袖口里。

    千映川只得一个劲儿的探出脖子想要看个清楚,却也只是看到了个紫玉匣子而已,不甘心的他,只得说道:“先生和将军当真小气,叫旁人看上一眼却也万万不肯。”

    罗公远调笑道:“你看了一眼,怕是早晚又要惦记,那个时候,也不知这匣子还能不能在老夫这里了。”

    千映川挤眉弄眼了一番,见匣子又被罗公远重新用黑布包上,便也只能放弃了。

    此时的罗夜木只管定睛瞧着,他对匣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并不敢兴趣,他只是知道,用这东西可以换回那小狐狸的一条性命。

    可当真能换回性命吗?千年雀袶,以命易命……

    他思忖着,不禁眉宇间生出些愁容。

    却见罗公远早已收了东西,正与那霍焕涂话别呢。
………………………………

第十一话 再中奸计(下)

卷二《魅行长安》之《枯骨成花》

    第十一话,再中奸计(下)

    罗夜木思忖着,竟没有注意罗公远已经收了东西,正在与那霍焕涂话别呢。

    罗公远小声嘀咕了些什么,之后不明所以的笑出了声,而那霍焕涂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连连点头。

    “唔唔,没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是该思虑着让她找个好人家了,既然仙人也有此意,霍某怎好推脱呢,只怕委屈了你们家的公子呢。”

    “怎会委屈他,他呀就是个闷瓜,不甚讨人喜欢。倒是令爱确是活泼的很。”罗公远说道。

    霍焕涂忙又摆了摆手,说了些客套话。

    罗夜木警惕的看着笑意盈盈的罗公远,生怕他再生变故,却被罗公远抢先一步将其拉到了霍焕涂的面前,道:“我这外孙跟我这些年也修得一二小法术,一般妖孽也奈何不了他,老夫这几日还有事处理,这段期间就让他给将军做个看护吧,顺便保得令爱周全。”

    “喂……你……”

    罗夜木瞪大了眼睛,冷言道。

    霍焕涂见了端倪,忙问道:“哎呀,莫不是让小公子为难了?”

    罗公远故意在罗夜木的面前拍了拍手上托着的匣子,说道:“我这外孙平日里不怎么出来走动,还是害羞的很啊。”

    说着又大笑了几声,算作遮掩。

    “哼,随你吧。”

    罗夜木冷眼一斜,径直走到罗公远身边,凑到他的耳畔,说道:“多谢外公抬爱,我必做到睚眦必报,不忘大恩。”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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