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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之全球攻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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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掉沈云的发簪,任由他颇长的头发散落下来,之后还强行脱去了沈云那双后脚跟镶有铁片的马靴,将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沈云光着脚走进了这个不知道要度过多久的牢房。

    沈云起初还大声叱问过,可那些狱卒仿佛聋了一般,丝毫不理会沈云的叱问。最后还将乌黑的手铐脚镣给他戴上。期间沈云怀里装有金币银币的钱袋掉出来过,可他们看都不看一眼,捡起来直接塞回沈云怀里。

    这就很让沈云费解了。按理说狱卒会这么对待你的时候,都是想要所要贿赂才对啊,可是这些狱卒却对此无动于衷。

    茫然站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只有铁窗边有一盏油灯在散发着幽幽的光线。其实每个牢房里都有这么一盏,可却只有沈云这个牢房中点亮了,其他都是漆黑一片。

    单独唯一的光线让沈云隔壁的两个邻居一下就蹿到了铁栏边上,吓了沈云一大跳。

    “你,你们是谁?”

    灯光太暗,沈云根本看不清两边撞得铁栏哗哗作响的人到底是谁。只是觉得狱卒离开之后,整个层的牢房似乎都像活过来一般,????的活动声简直像极了老鼠窝。

    “嘿嘿嘿,看来这次进来的还是个贵族呢!”

    右边的邻居发出一声怪异的桀笑声,跟宫三的声音有的一拼。不过宫三的声音只是让人听着刺耳难听而已,这位的声音却让人听的毛骨悚然,让沈云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恐惧感。

    “石老三,你两只眼珠都让活阎罗掏出来下酒了,又是怎么看出这细皮嫩肉的小子是贵族?”对面发出个如老鼠磨牙般的难听声音。趴在铁栏上望着这边的两只眼睛倒是雪亮,在漆黑的空间里散发着一股寒气。

    那叫石老三的人桀笑道:“嘿嘿,不是贵族,屠老大怎么会出这么高的价钱呢!喂,小子,过来让你石爷爷结果了你,不要便宜了那边的昆仑奴。”

    沈云被这声音吓的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右边的铁栏前,紧锁眉头,却是再也不肯出声了。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终于看清了那张极力贴在铁栏前的脸。那是一张苍老到极点的脸庞,颧骨高起,干皱的皮肤就紧贴在头骨上,没有眼珠的眼窝死死地瞪着沈云这个方向,那两个可怖的伤口仿佛就出现在眼前---一言蔽之,恐怖!极端的恐怖!

    “嘿嘿,石老三,看来这小子不怕你簋街毒龙呢!”刚才那个如老鼠一样的声音又幸灾乐祸地响起。

    “闭嘴臭跳蚤,小心你石爷爷出去结果了你!”石老三怒道。

    “哼,等你能出去再,我鼓上蚤时迁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可也还轮不到你簋街石老三来结果。”

    听见这个熟悉的外号,沈云不禁往那边仔细地望了一眼,那双雪亮的眼睛正好也看着他。黑暗中,沈云有种错觉,似乎那双眼睛再向他提示什么……

    突然,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从右边铁栏后伸了出来,瞬间锁住了沈云的喉咙,“哐当”一声巨响,沈云的后背猛地撞向铁栏!

    “呃……”

    沈云从这爆炸性的力量中能够感觉到,突袭他的这个人绝对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巨大身型,而且极其强壮。

    早在石老三说什么“屠老大”时,沈云就已经在随时提防。只是他没有想到突袭会来自身后,而且身后这个偷袭者的力量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出于本能地,沈云双手猛地扣向勒住自己脖颈的强壮手臂,同时脚尖垫起,奋力向上获得呼吸空间。但那条手臂就像一条缠住猎物的巨蟒,沈云越是挣扎,手臂的力量就愈发巨大。最后沈云都快成跳芭蕾的了,但身后那人的手臂力量依旧强劲!

    “妈的,昆仑奴,老子不是警告过你这单活让我来接吗?**的找死!”石老三开始咆哮,桀桀刺耳的声音远远传递开去。

    那边时迁则发出一声叹息,但随后也兴奋地跳脚道:“哈哈,石老三你忘了昆仑奴根本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吗,这下你可栽咯。堂堂簋街毒龙,竟然输给一个从西域过来的昆仑奴……嘿嘿,看来你想提早出去怕是不能啦!”

    周围的牢房里都传来惋惜的叹气声。不过他们叹息的不是沈云即将死去,而是叹息这条人命怎么没死在自己手上---果然是一群重犯!

    石老三显然很生气,转头冲时迁咆哮:“臭跳蚤少他妈说两句会死啊?!”

    时迁却依旧不依不饶地道:“老子干嘛听你的?屠老大都没发话,你凭什么?!嘿嘿,你们两个一个聋一个瞎,倒也是绝配,若不是屠老大可怜你们,会有这种好事,嘁……你就等着老死在这里!簋街那七十八条人命,就换你在这里蹲一辈子大狱,算是便宜你了!”

    那石老三干瘪的脸上突然浮起一层戾气,咬牙切齿地转过头,对着已经快要窒息的沈云喝道:“小子,不想死的话就弄出点动静出来!”

    沈云已经快要窒息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活在冰火两重天里,整个脑袋涨热的要死,可脚底却是冰凉一片。整个人的思维都处在无意识状态,但迷迷糊糊还能听见石老三和鼓上蚤两人的对话。脑子里如过电一样想,他让我弄点动静出来做什么?对了,这里是监狱,只要有点响动,让狱卒听见自己不就有救了吗?

    就在这时,鼓上蚤大声惊道:“石老三你疯啦?这是屠老大要杀的人,你敢救他!”

    沈云已经无暇细听,他一咬嘴唇,全身灌力于脚尖,双手死死扣住背后那人的手臂,猛地发力,一个过头高抬腿已经踢在了后面那人的身上,凭着光脚丫的敏锐触觉,沈云发现自己踢中的竟然是背后那人的胸口---妈的,这个昆仑奴到底有多高啊?

    有赖于最近不间断的锻炼,沈云这玩命一击终于起了点作用,背后的昆仑奴吃了一脚尖,发出如熊吟般的呼痛声。勒紧沈云的胳膊却只是稍稍松了松,没等沈云吸进半口气就又一次被死死勒住。

    就在这时,沈云只觉眼前银光一闪,然后那条快要将他勒死的手臂就松垮下来。

    沈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进新鲜空气,连吸了三口之后,身体才稍稍找回知觉,接着连滚带爬地蹿到窗户边的角落,再也不敢靠近左右两面铁栏。

    只听石老三惋惜地叹道:“唉,最后一枚银针……”

    鼓上蚤时迁却道:“是啊,最后一枚银针你却救了屠老大要杀的人……话说,石老三你的飞针刺穴本事天下无双,可你其实可以用那枚银针直接杀了那小子的,可你为什么要救他呢?啧啧,可惜,可惜……”

    石老三的老脸上顿时丰富多彩起来,只是那股戾气却越发深重,过了快两分钟,石老三那桀桀的咆哮才从他胸腔里挤出来:“我操你祖宗,你个活该挨千刀的死跳蚤,为什么不他妈的早点告诉我!”

    说完,还用脑袋不住懊悔地撞击铁栏,发出砰砰的响声。伴随着的只是鼓上蚤幸灾乐祸的笑声,和周边鄙夷,惋惜,嗤笑……不一而足的声响。

    沈云过了很久才总算恢复了体力,他这才想起来,这牢房里这么大动静已经很久了,可外面的狱卒却一个都没有来。那石老三让自己搞点动静出来,原来是用银针刺穴的本事救自己。他光靠耳力就能将方位判断准确,这份本事果然不愧是天下无双……不过,他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够用啊!

    沈云忽然意识到,想在这个监狱里活下去,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也许等不到大理寺审理自己案子的那一天,自己已经死在这到处充满诡异色彩的地方了!

    到底是谁杀了父亲?又是谁想杀自己?

    沈云脑子里划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定格在两个人身上---木泗,还有那个从未谋面,但却是正室的渤海侯夫人……

    似乎,自己的穿越生活变得越来越“多姿多彩”了,可是自己又还能在这种“多姿多彩”的生活中活多久呢?

    沈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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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才发现局面已经铺开了。可是推荐票还是不理想啊……朋友们啊,火力支持一下!有点难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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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看试手,补天将裂】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整个大汉帝国的京都在这一夜里变成一座巨大的兵营。原本夜夜笙歌的秦淮河两岸,今夜也是熄灯歇业。所有港口、码头,城门,官署……都有铠甲森然的士兵驻守。

    皇城内外都禁止喧哗。所有人必须在日落之前回到居所,凡是在街上停留的,一律抓回巡城司看管审讯,确认与渤海侯遇刺一案无关之后,才能在第二天离开。巡城司的临时关押所里,早就人满为患了。

    这样的禁城搜索,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巡城司抓住了许多抢劫犯和盗窃犯,有几个还是通缉了许久的惯犯。此外,他们还找回了秦淮河飘渺居许多歌舞伶人的首饰,某大人家丢失的小狗,王麻子前天跑丢的母驴……但却没有刺杀渤海侯的凶手---帝大医院里的这个不算!

    唐秣按着绣春刀,站在救护室门外,黑脸上满是焦急,不住地往里面探头。陈乐站在他身边,白净的脸上也是凝重,但还算稳得住气,坐在救护室外的长椅上,闭目养神。

    过了很久,救护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官走了出来,摘下嘴边的口罩,大口呼吸着空气。额头全是汗水。

    唐秣抢步上前,急问:“医官,里面伤者如何?”

    陈乐也倏地睁开眼,看向这边。

    “伤者已经脱离危险,不过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当中。如果两位官爷想要审问,还是等明天!”医官缓缓道。

    唐秣恨声道:“妈的,早知道他会割脉自杀,当初就不应该放他一个人在审讯室待着。”

    陈乐走上前,拍了拍有些急躁的唐秣,转头对医官说:“敢问医官贵姓?”

    那医官道:“鄙人姓林,名萧。”

    “林医官,有劳了。今夜还请林医官安排一处僻静所在,同时吩咐几个得力的医护留在这里,随时应付伤者的突发情况。我们会安排些人手,昼夜保护这个伤者!”

    林医官拱手连声道:“救死扶伤乃是医者天职。不敢居功。只是,这伤者真是行刺渤海侯的刺客吗?”

    陈乐微微一笑:“正是。渤海侯遇刺,京都震动。所以还望医官多多费心啊!有劳了!”

    “多礼多礼,鄙人一定尽力!两位官爷先忙,鄙人先行告退。”说着,林医官拱手告辞。

    林医官走后,陈乐这才道:“公人,你不要如此急躁。这些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如此沉不住气!”

    唐秣,字公人。他苦笑道:“你是没看见当时杜府的情景,那叫一个惨烈啊!杜府大厅内外一片狼藉,血迹都洒在了房梁上……我可以断定,当时至少有十名刺客一起行刺渤海侯。那渤海侯也当真了得,一人应战,重创其中至少三人,还有一人应该已经当场被击毙……”

    说到这里,唐秣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回想当时的画面,喃喃道:“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训练有素的刺客!最后一击应该是在庭前的花圃里,两人在前动手,另一人绕到背后,当时渤海侯应该已经受伤,行动有些迟缓。所以堪堪躲过前面两人的攻击后,对背后那人的致命一剑再也无法闪避,于是被刺杀当场。利剑穿胸之后,渤海侯还抢过一名刺客的剑,刺中其中一人的后背。此时渤海侯的下人赶到,刺客分别散去。”

    陈乐听的很认真,唐秣却睁开了眼睛:“暂时就只能推断这么多。临走前他们带走了同伴的尸体,却没能带走那个受伤的刺客……渤海侯家养下人的功夫也着实了得。”唐秣想到了那个叫沈武的人,由衷感慨。

    “可是,他们却没有带走那把被渤海侯抢下的剑!”陈乐幽幽道,“还有,那名刺客只是手骨被折断,腿脚却是好的。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在那种情况下即使不能快速逃走,自杀却是不难。可他却没有在当场寻死,反而到了巡城司之后才割腕自尽,公人,他割腕的那把刀是从何而来?”

    陈乐白净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嘲讽。

    唐秣恍悟道:“文川,你是说,这刺客是故意让我们拿住的?”

    陈乐点点头,苦笑道:“可能性很大。但不排除别的可能……总之,这件事情背后的水太深,没准我们都要栽在这上面。”

    唐秣拍拍陈乐的肩膀道:“他们都称呼我们是巡城司的黑白无常,你出智我出力就好。至于这趟水的深浅,呵呵,我们二人何曾怕过谁来?再说了,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上官大人活阎罗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

    陈乐看了看这个最好的拍档,还是摇头苦笑道:“别想的太乐观。上官大人的确铁面无私,不然也不会容忍我们二人在他麾下……我就怕,这次的事,就连上官大人也扛不动啊!”

    唐秣惊道:“怎么可能?上官大人可是丞相的门生……”他的话头倏然停住,迟疑地看着陈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陈乐压住话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四处望了望,这才附耳在唐秣耳边低声道:“我猜,此事可能与宫内有关……”

    “啊?你是说太后那边……”

    “嘘!这么快就想找死啊!”陈乐怒斥。

    唐秣也知失言,闭嘴沉默一会儿道:“文川,我越想越觉得这事儿跟沈世子无关,那凉公家的端平公主,还有智公家的诸葛南山不都作证事发当时沈云在鸿庆么?我不想昧着良心让他背负这弑父的罪名!”

    陈乐低低道:“端平公主和诸葛公子的话并不能算证据。刺客明显只是工具,使用工具的人可以在任何地方……我明白,自从你我当差以来,从来没有办过一件冤案错案,我会尽力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的!只是,你也看见了今天傍晚的情况,连近卫军都插进手来……唉,王司空就是担心事情扩大,所以才立即签发中旨,让我将沈世子交到大理寺……”

    说到这,陈乐突然睁大了双眼,惊道:“糟了!”

    “怎么了?这一惊一乍的!”唐秣听的真起劲,陈乐这样还真是吓了一跳。

    “大理寺卿王昭可是太后的人!”

    唐秣也突然惊醒,跳了起来:“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直娘贼,向来不跟我们对付,簋街毒龙那种毒死满街七十八口的疯子都敢包庇,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不行,我们赶紧去找上官大人,怎么也得把沈世子弄到巡城司来看押!”

    陈乐这次没有推辞,赶紧安排了几个人手守在医院,跟着唐秣直往巡城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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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城司隶属雒阳府,相当于现代社会的公安局。巡城司下设巡检、巡吏、检吏三个官职,还有一些吏兵和衙役。雒阳府由于是京都所在,所以不设巡抚和郡守,只设府尹。

    现在的府尹大人叫上官鸿,字卿如。过完今年四十八岁,正值年富力强的岁月。他在雒阳府尹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五年,口碑甚佳。不但各级官员对他心服口服,连治下百姓都交口称赞,说他是千古难得的好官!

    在高官多如毛,贵胄遍地走的京都,能得到这种上下一致的称赞,上官鸿的确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他治下极严,严于律己,而且处事公正,百姓称他“青天大老爷”,而那些在阴暗下生活的人,则畏惧地叫他“活阎罗”!

    这个外号的称呼来自于上官鸿刚上任那一年对四十三名重案犯判决---“斩立决!”“凌迟!!”“族诛!!!”

    虽然这些判决结果最后大部分都被刑部否决,他们认为量刑过苛。但这些重案犯后来还是被上官鸿处以挖眼、割舌、断肢等极端肉刑。在他的力主坚持之下,这些重案犯虽然没有全部被斩首,但幸存的都被投入了大理寺甲级监狱,终身监禁。从这点来说,上官鸿对待犯人的杀性的确很重,不愧为“活阎罗”!

    不论是犯人还是下属,都对这个府尹大人非常敬畏,就算是他最得力的下属唐秣和陈乐,在他面前都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逾矩。在他们心里,上官大人绝对就是大公无私,铁面无情的形象。可是今晚,他此时的形象如果被看见,肯定会让所有人大失所望。

    雒阳府官署后堂是府尹的居所。分进重叠共有三个庭院。最后面的一处院子是上官大人的内宅,上官鸿两个妻子都住在这里,平常这个时候,有六七个上官家的家养下人在这里服侍老爷夫人,但是今天,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其中一间卧室里灯影憧憧,声音亦是不低。

    上官鸿只穿着睡袍,露着并不健壮的胸脯肉,神情萎靡。脚上拖着木屐,木屐明显小几号,脚后跟几乎都拖在了地上,黑糊糊的一片,却是半点府尹威仪也没有的。

    一贯威严的他此刻愁眉苦脸,无奈地冲身前的娇小人影拱手道:“我的小姑奶奶,你消停点行不行啊!我是雒阳府尹,可不是刑部尚书,更不是检察院检察长!你就算让我明天不穿衣服办公,我也无能为力啊!”

    “我不管!干爹,你要是不帮我,就真的没人帮我了!沈云他真的是无辜的。渤海侯遇刺的时候,他就跟我们在一起,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呢?你是雒阳府尹,有断决刑狱之权,这点事还办不了吗?”

    “我还真就办不了!”上官鸿摊手叹息道,“月儿啊,不是干爹不管这事儿,要不我会一接到通知就让唐秣和陈乐去渤海侯别府吗?可是,当近卫军掺和进来以后,这事就已经变的不受我掌控了……入夜时分,我就已经接到了内阁的谕令,渤海侯遇刺一案,从今日起交给三司会审,我这雒阳府尹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鄢如月惊诧的瞪大眼睛,过了很久,她才幽幽道:“干爹,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上官鸿紧了紧露出胸脯的丝袍睡衣,无奈地点点头。

    看得出来,他身为雒阳府尹,平素里都是铁面判官的形象,所以很不习惯在女人面前展露现在的仪表---最关键的是,站在他面前的除了干女儿鄢如月之外,还有凉公家的宝贝孙女周惠!

    “上官伯伯,你说我去求我爹爹行不行啊?”周惠神色紧张地站在鄢如月身边,语带商量。

    上官鸿惊讶地说:“公主殿下,我听说那沈云只是个纨绔放荡儿,为何你二人都这么担心于他?”

    鄢如月和周惠同时神色一紧,呐呐不言。那古怪的神情明显就有猫腻,上官鸿顿时了然。但心里不但没有欢喜,反而平添了些许忧虑。

    还是周惠直爽些,略去了那份尴尬,问道:“上官伯伯,你就告诉我,求我爹爹行不行?”

    上官鸿正色道:“凉公殿下德高望重,朝野上下素有威望,他若肯出面周旋一二自然对沈云大有裨益。可是,公主殿下,你可要思虑清楚。一旦让凉公家也介入了这场风波,那事情可能又会变得更加复杂也说不定……其实,如果你真想为沈云做点什么,不如去求大理寺卿王昭。”

    “王昭?王元德?”周惠一下就叫出了名字,疑惑道:“找他何用?”

    “他乃是太后的心腹,又主管大理寺,专司负责侦破渤海侯遇刺一案。你是太后的亲孙女,你若去求他,他必会应允。”

    鄢如月想了想道:“干爹,这样好吗?听说渤海侯遇刺,连陛下都惊动了,此时让惠儿去找王大人,会不会让局面更加不可收拾?”

    上官鸿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道:“那你觉得大半夜将干爹从床上拉起来,穿成这样跟你们两个女娃说话就好吗?”

    鄢如月以从未有过的撒娇语气道:“哎呀,干爹,我这不是知道您疼我嘛,不然你看我为什么不去吵我爹爹,反而来吵你呢?!好啦好啦,改天我从爹爹那里再给你弄点波斯过来的咖啡豆,当作补偿好了!”

    上官鸿疼惜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唉,说不过你这妮子……告诉你,陛下虽然震怒,不过却不是完全因为渤海侯遇刺的事。事实上,陛下对渤海侯早就颇有不满,当年……呃,总之天将裂,却非彼之罪。你们两个小女娃若是想补天将裂,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但是要记住一点,万万不要和军队有所牵扯!特别是你,月儿,我知道你爹爹有几个枢密院的朋友,对你也很是疼爱,但是切记切记,千万不要去找他们!”

    “为什么呀?”鄢如月不解。她之前还真是有过去找这几位叔叔伯伯的念头,反正不是连近卫军都出动了吗!可现在看干爹如此慎重的表情,她又有些犹豫了。

    “别问这么多,总之切记就是了。还有,最好还是不要去烦你爹爹!”上官鸿叮嘱道。

    “嗯,知道了干爹!”鄢如月笑了笑,“干爹早点休息,打扰你了!先代我向两位干娘道个歉,改天月儿再来赔礼!惠儿,走!”

    周惠却笑着对上官鸿说:“上官伯伯,你好兴致啊,居然和两位姨娘住一个屋……嘻嘻,你们继续玩!再见!”

    上官鸿老脸一红,佯怒道:“碎嘴娃娃,小心打你们屁股!赶紧走,小心我报官了!”

    “嘿嘿,您不就是雒阳城最大的官儿么!”

    两个美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从远处传回,带着一丝事情得到初步解决愉悦感觉。

    上官鸿看她们离开,脸上的神色逾趋凝肃。坐在房里好半天也没动一下,最后长出一口气,缓缓走向了书房,掌灯开始书写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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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日签约了!现在是a级状态。这是在下在起点的第三本a签小说,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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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之道,存乎人心】

    长夜漫漫。空望玄窗独守月,只是凄美近人心。

    大理寺甲级监狱的戊九监牢里,沈云蜷着腿,手肘搭在大腿上,托着下巴,望着只有脑袋大小的玄窗。

    周围早就安静下来。那些重刑犯们在热闹一阵之后也都安歇了。石老三郁闷的叨咕了最久,翻来覆去说亏了,要沈云过去“引颈就戮,赔偿那一根银针的损失”---这是石老三的原话,没想到这个瞎子重刑犯,竟然还颇有学问。

    鼓上蚤看没了好戏,也就懒得再搭理石老三,只是幸灾乐祸地对沈云问这问那,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

    沈云却一声不吭,他可不敢相信这些重刑犯的话,万一这石老三还有一根银针呢?刚才那险之又险的情况,已经让沈云对所有人都抱着最大的戒心。

    右边的监牢里,从始至终那个强壮到有些变态的家伙就没有再吭声,更没有再出现。黑漆漆的监牢里只有闷重如擂鼓的呼吸声。沈云甚至在想,隔壁住的,到底是人还是熊?

    到了凌晨时分,沈云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其他房间会没有灯火了。原来玄窗旁的灯油量并不够点一个晚上,差不多只能烧半个时辰左右。这还是看在戊九监牢有新人的情况才有的待遇,一旦烧完,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添加了。

    丑时的梆子声刚刚敲过,沈云却依旧毫无睡意。

    正在这时,对面的鼓上蚤却“嘻”地一声笑了。这个笑声在安静漆黑的监牢里显得格外刺耳,特别是对心中忐忑的沈云来说。他忙抬起头,望着只有零星月光洒落的铁栏。

    “吱”一声,对面的铁栏牢房竟然开了!然后就听见一个小碎步迈到沈云监牢前,那双雪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沈云。

    “?,我说这位公子,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鼓上蚤靠着沈云监牢的铁栏坐了下来,扭头问道。

    借着月光,沈云看清了这个与水浒英雄同名的家伙。细眼、塌鼻,身材消瘦干练,头上有个小抓髻,发髻不牢,几缕粗黄的发丝贴在干瘦的脸颊上。唇边两撇八字胡倒是别致,可总透着一股子狡猾。

    沈云特别注意到,他手上并没有手铐和脚镣。

    鼓上蚤见他不说话,又“嘻”了一声,道:“别担心,我并不想取你性命。我只是在这牢中跟这些肮脏货待得烦了,所以想跟你说道说道罢了。”

    “你,怎么出去的?”沈云最终还是开口了。也许是上辈子喜欢看水浒的关系,他始终觉得会有鼓上蚤这种外号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小偷虽然可恶,可终究没有强盗可怕。

    鼓上蚤用脏兮兮的手指摸着八字胡,贼兮兮地笑道:“这种小伎俩不足挂齿,普天之下,还没有我鼓上蚤不能来去自如之地……不说这些,我且问你,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物?”

    沈云摇摇头。

    “可是杀了人?”

    沈云还是摇摇头。

    鼓上蚤摸了摸头上的小抓髻,有些苦恼地道:“你既没杀人,又没得罪人,那缘何来此地??,石老三,别他妈装睡了,跟老子分析分析!”

    沈云悚然一惊。左边黑漆漆的监牢里,传出石老三桀桀的怪笑:“还分析个球,你又不会放你石爷爷出去。明知道爷爷在这里等着这小子靠过来好结果了他,你却故意点破,莫不是真的想跟爷爷作对不成?”

    鼓上蚤嘿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出来溜达溜达,屠老大也不会说什么。但如果把你们都放出来,那我可就遭殃咯!”

    石老三冷哼一声,似是不敢对那“屠老大”表示不满。周围的人似乎也见怪不怪,他二人的声音不高,但也不低,其他人愣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呼呼大睡。想来鼓上蚤离开监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鼓上蚤看沈云又戒备地靠在墙角,便笑道:“公子放心,这石老三真的就剩最后一根银针了。你只要不靠近,他也奈何你不得。只是你若想要安全地活过明日,那可就要看你的造化咯!”

    他故意用很玄妙的语气来说这番话,本是想引得沈云主动求教。可沈云却依旧靠在墙角,不发一言。

    其实不是沈云听不出鼓上蚤的语气,而是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地该说什么。

    求饶吗?不,他沈云做不出。若他是会求饶的人,上辈子也不会因为殴打高官之子而落得家破人亡。

    求教吗?也不。沈云虽然很想知道谁想杀自己,也对这些陌生的“牢友”很好奇,可他明白,从这个鼓上蚤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因为他们都有一个畏惧的人---“屠老大”!

    所以沈云只是冷冷地看着鼓上蚤,不发一言。

    等了半天,鼓上蚤顿觉无趣,跳起来,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泥土,笑道:“也罢,本想指点你一二,却不想你连留下名号的胆气都没有。无趣,无趣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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